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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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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五章 以退为进

  “妾身说这些不是想求四爷原谅,只希望四爷能够明白妾身的一片心意,纵然负尽天下人,妾身都决不有负四爷,这里……”她指一指胸口道:“只为四爷一人跳动。”
  说完这句话,她挣扎着从榻上起身,软软跪在地上,“妾身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杀人偿命,请四爷治妾身死罪。”
  胤禛神色复杂地盯着佟佳氏仅簪了一朵玉兰花的发髻,一时间竟难以决断,与他往日的性格截然相反。佟佳氏固然犯下许多大错,然并非出于本心,其行可恨,其情却可悯。
  而且在顶死案这件事上,她确实没有出卖自己,胤禩至今都不知道他已经查到王郎中身上。
  这,也是他给佟佳氏设下的底线,一旦越过,纵然再不舍也绝不会留情。
  毕竟,她只是湄儿的替身罢了……
  佟佳氏跪在地上,紧张到了极点,她在赌,赌胤禛对她这张脸的眷恋,赌自己在胤禛心中的份量。
  时间漫长的像停止了流动,在令人昏厥的紧张中终于等来了胤禛淡漠的声音,“好生呆在这里思过忏悔,回王府前不许踏出一步。”
  脚步声在耳畔远去,直至不闻时,佟佳氏方抬起脸庞,长出一口气,出声唤了萧儿进来,因画眉脸上有伤,怕胤禛问起,所以佟佳氏没让她在此侍候。
  萧儿看到佟佳氏混了血与泪的那张脸,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扶起双腿无力的佟佳氏,待其坐稳后,萧儿伸手想取下佟佳氏覆在额间的丝帕,不想因为血迹干涸,使得那方丝帕牢牢粘在了上面,若硬要拿下来,免不得要受皮肉之苦,萧儿正自犹豫间,佟佳氏已经随手扯下丝帕,当帕子与皮肉分离时,萧儿甚至听到了“嘶啦”一声,当听着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佟佳氏面无表情地盯着血迹斑斑的丝帕,仿佛感觉不到那份痛苦;适才若不是她应变及时,狠下心来以头撞柱,只怕如今就不是仅仅思过了事了。
  “主子出什么事了?”萧儿打来一盆温水,一边替佟佳氏拭去脸上的血迹一边问道。
  “傅从之的事,王爷都知道了。”佟佳氏望着覆在腿上轻颤不止的手,这一不是假装,而是真的,差一点,差一点她就万劫不覆了,真是好险。
  “啊!”萧儿惊呼出声,怪不得主子这副模样,竟是这事闹得,紧张地问道:“那,那王爷怎么说?”如果佟佳氏倒霉,她们这些伺候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主仆本就是息息相关的。
  “死不了,只是禁足思过而已。”佟佳氏眼中寒光闪烁,她没料到胤禛会对她的事查得那么清楚,甚至连傅从之都晓得了,算到胤禛会疑心自己,却没算到这一步,所以才会输得那么惨。
  只怕,连当初顶死案的那份卷宗都是他有意给自己看的,为得就是试探她,幸好自己一念之间没有铸成大错,否则早已魂归西天。
  功亏一篑虽然令人不甘,但只要这条命在,一切尚有还转的余地;下一次,她绝不会再失误。
  且说胤禛心情沉重地出了月地云居,一路回到镂云开月馆,刚一进屋就闻到一阵勾人食欲的香气,定睛一看,只见长几上摆了几道精致的小菜,凌若正盈盈站在一旁,看到胤禛行一行礼道:“妾身听闻四爷晚上不曾用膳,怕您饿着所以特意做了几个小菜送过来,听狗儿说您出去了,还想着空跑一趟,哪知这么巧您就回来了,快坐下尝尝妾身的手艺。”
  胤禛默默点头,屈身坐下后,接过侍女递来的清水净一净手后挟了一筷黑木耳炒木须肉在嘴里,略嚼了几下道:“味道不错,爽口又有韧性。”
  凌若将一道带来的珍珠香米饭摆在他面前道:“四爷觉得还能入口就多吃一些;妾身还在厨房炖了盅参汤,用过晚膳差不多刚好能喝。”
  胤禛不言声,端起米饭就着面前几个小菜一口接一口吃着,待一碗米饭见底后方擦一擦嘴对一直含着温柔笑意坐在对面的凌若道:“你没有话要问我吗?”
  “四爷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何须妾身多问。”凌若将碗筷收拾后命人端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于橘红摇曳的烛光间相对而坐。
  胤禛将身子往后一仰,意味复杂地盯着凌若道:“昨夜,李卫在哪里?”
  早在胤禛来之前,凌若就从狗儿嘴里得知胤禛去了月地云居的事,原想着他是要问佟佳氏的事,哪晓得一张嘴竟是问起了李卫行踪,心中猛然一跳,有些不自在地道:“四爷问这个做什么?”
  “昨夜我让周庸去办一趟差,回来后他告诉我说曾看到一个很像李卫的背影,所以好奇问问。”胤禛看似漫不经意的口气却令凌若出了一身冷汗,明白昨夜周庸虽然没追到李卫,却凭着后影猜到了李卫身份。
  虽然诧异,不过凌若倒也没太大诋触,原本就是来试胤禛意思的,正好可借此机会说起。
  想到这里,凌若提一提裙裾断然跪下道:“妾身有事隐瞒四爷,请四爷恕罪。”
  “先起来。”胤禛的声音不容人拒绝,待凌若在面前站定后方又道:“说吧,究竟什么事瞒着我。”
  凌若贝齿轻咬,静声道:“上次郑春华一事后,妾身担心佟福晋会再做出什么糊涂事来,所以一直有让人留意她举动。昨日里李卫告诉妾身说佟福晋召见了傅从之,妾身心里觉得奇怪就让李卫盯着傅从之,哪知在昨夜里发现他从狗洞中溜出去了一处荒庙当中,之后李卫就被周庸给发现了,等他再回去的时候,发现荒庙中一团火光。”
  “妾身不知,不过……”她刚想说李卫救出了傅从之,不想胤禛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我告诉你,火是梨落命人放的。”
  “什么?”尽管早已知晓此事,但凌若万万料不到会从胤禛口中听到,一时间忘了自己接下来的话。

☆、第两百四十六章 止于此

  胤禛长叹一口气道:“梨落的事我一直都有在追查,只是未与你说罢了,当初郑春华一事确实是她所为,至于原因……与那个戏子有关;梨落未入宫前曾受那戏子蒙骗,险些行差踏错,老八就是以这个来要胁她办事。梨落本心并不愿如此。”
  “所以她放火想要烧死傅从之?”凌若试探地问。
  “不错。梨落不愿继续被老八控制,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胤禛在说这句话时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显然在其内深处心已经认可了之前佟佳氏“迫于无奈”的说词。
  凌若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听胤禛这口气,似乎想要原谅佟佳氏,究竟佟佳氏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令眼中素来容不得一粒沙子的胤禛容她至此。
  “那四爷准备怎么处置此事?”她小心地问道。
  胤禛沉吟片刻道:“梨落固然有错,不过主错不在她,何况今日我去看她的时候,她确有悔意,甚至不惜以死明志。”
  听到这里,凌若在心中暗叹了口气,她知道,不论胤禛接下来的话是什么,佟佳氏都注定逃过一劫,至于傅从之,他的死活已经无关紧要了,纵然他此刻站在胤禛面前,也无用了。
  果然,胤禛慢慢说道:“我已经罚了梨落在月地云居内思过忏悔,在回府之前不得踏出一步,至于这件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凌若一眼,“就到这里吧,我不想再闹下去,若儿认为呢?”
  “既然四爷都决定了,妾身自然没有意见。”眉眼低垂,将恨意小心翼翼地掩藏在胤禛看不到的地方,如此种种竟只是一个禁足了事,看来她还是低估了佟佳氏的能耐以及那张脸的份量,错失这一次往后想要扳倒佟佳氏怕是更难了。
  胤禛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梨落与那戏子的事,就止在此处,出了这门,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此事的闲言碎语。”
  “妾身明白。”胤禛决定的事无人可以更改,所以凌若纵然再不甘也只得咬碎了银牙将苦水往肚里咽,等以后再做打算。
  正想着,胤禛忽地问道:“我记得你很向往杭州的西湖是吗?”
  话题转换的太快,凌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隔了会儿才愣愣地点头,不解他好端端地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胤禛拉过她的手,让她横坐在自己腿上,冒着青色胡碴的下巴搁在凌若肩头,在一阵酥痒中他问道:“我也曾说过,将来若有机会就带你一道去,那么,现在你还想去吗?”
  凌若愕然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直到胤禛假意为难地道:“看样子你是不想去了,那就算了吧。”
  “不要!”一听这话凌若顿时急了,迭声道:“妾身想去呢!”
  待瞥见胤禛似笑非笑地神色,她才醒悟过来,敢情是逗自己玩呢,又羞又气,别过脸道:“四爷就知道拿妾身耍乐子,不理四爷了。”
  胤禛怜惜地抚抚凌若的脸,指尖犹若凝脂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没有耍你呢,是真的,过段时间我就要动身去杭州了,想着上回的话,所以就想带你一道过去;可惜眼下这个时候,看不到‘接天莲叶无穷,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了,不过若时机凑得巧,断桥残雪、平湖秋月什么的还是能够看到的。”
  凌若长到这么大,从未出过京城一步,对于京城以外的地方只能通过书籍读到,前贤诗人对西湖的美好描述,令她对杭州这个地方充满了期待。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能够望而兴叹,哪知胤禛竟突然间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倒是将之前因佟佳氏一事而郁闷的心情冲淡了不少。
  待兴奋稍减后,凌若才想起来问道:“四爷怎么突然想到去杭州了?搁下朝里的事不打紧吗?”
  “就是为了朝里的事才要去。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顶死案?”胤禛疲惫仰靠在椅背上,这些日子,他既要忙着追查顶死案,又要盯着府里的事,两头忙碌,精神又时刻紧崩着,纵然是铁打的身子也会感觉吃不消。
  凌若点点头,这件事她听胤禛提起过,不过并不清楚,只晓得有人买通刑部上下,以平民百姓代替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受死刑。
  “老八之前想要利用梨落来打探我查案的进度,想来此事与他大有关联,可惜现在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查到刑部一名五品郎中与幕后主使者有着直接联系,应该清楚幕后主使者的身份,可惜他宁可受刑也不肯透露。直至数日前,我查到顶死案得来的数百万两银两大部分流到了江浙一带,尤其是杭州,皇阿玛很想知道这么一大笔银两都用到了什么地方;所以让我私下里走一趟,好生查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完他正色道:“此去说不定会有危险,你若害怕的话,就在京中等我回来。”
  与上次去江西筹银不同,那时他是钦命皇差,有众多官差开道侍卫守护,如今为免打草惊蛇却是轻车简行,带不了几个人,万一有点事自不能像以前那样护卫周全。
  之所以选择带凌若去,一来是想圆凌若的心愿;二来也是为了麻痹对手,令他们猜想不到他去杭州的真正用意,只当成是游山玩水。
  凌若微微摇头,握住胤禛温厚的手掌认真道:“四爷去哪里,妾身就去哪里;纵然是龙潭虎穴,妾身也会陪四爷闯进去。”
  “傻丫头,我怎么舍得你有危险。”胤禛动容地抱着凌若,温默如水的情意流淌在彼此之间。
  九月初九,重阳节过后,在一句出京游玩中,胤禛带了凌若往杭州一路行去,已经回府的诸人听得这个消息时反应各不相同,不过嫉恨者占了多半。
  那一夜,年氏摔了一只好不容易运到京城,足有一人高的唐彩花瓶;那拉氏彻底未眠;而佟佳氏……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笔接一笔,用力抄写着桌上的佛经,这是她准备呈给胤禛的。
  【作者题外话】:今天写得还算顺,四章,补上昨天欠的那章。

☆、第两百四十七章 出京

  不过,这一刻都暂时与凌若无关了,她随胤禛坐在出城的马车上,欢心雀跃,不时掀开帘子看一看外面的景色,流露出以前不曾有过的娇憨;纵然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人或景都能让她欢喜半天。
  不知过了多久,凌若发现原本在闭目养神的胤禛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双手环胸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奇怪地摸了摸脸,“四爷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尚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高兴。”以前,不论怎么是欢喜,凌若的笑都是矜持克制的,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笑得自在无拘,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不同了。
  凌若嫣然一笑,她的欢喜不仅仅只是可以出京可以去杭州,更多的是因为可以暂时离开那个勾心斗角的地方。虽然她不怕这些,但日日呆在那个算计来算计去的雍王府中总会觉着有些无趣,连吸进的每一口气都带着一丝压抑
  不过这些话她是永远不会与胤禛说的,只推说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出京,所以特别兴奋欢喜。
  他们此行只有两辆马车,胤禛与凌若坐一辆,墨玉还有几个守卫坐一辆,赶车的是狗儿还有一个老车夫,周庸被胤禛留在了府里。任谁都不会想到,这样不起眼的马车当中会坐着当今皇帝的第四子。
  在快出城门的时候,一骑快马将他们拦在了城门口,不等胤禛掀帘查看,一个爽朗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四哥,怎么出京也不叫我!”
  掀开车帘,果然看到胤祥坐在黑珍珠马背上,脸上是比秋阳更耀眼的笑容。瞥见他,胤禛冷漠的脸庞有此许松动,单手一撑跳下马车道:“你来做什么?”
  “自是随四哥出京,还用问吗?”胤祥回答的理所当然,根本没问当事人同意与否。
  “你小子!”胤禛指了指他,似想说什么,但最终皆化为了眼里温和透明的笑意,拍一拍黑珍珠的脑袋道:“既然这样,还不赶紧让开,再挡在前面,看我不把你从马上拉下来。”
  凌若坐在车中看着这兄弟俩,笑意同样攀上眉眼,她晓得此次出京路上要多一个人同行了。
  京城与杭州相隔四千余里,纵是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一趟下来也要十数日,何况胤禛他们是坐马车,直走了近月余的时间才到江浙地界。
  一路过来,看尽夕阳晚照,静花飞落,于无痕的秋水中渐渐抚平因京城繁华而变得有些浮燥的心灵,令心重归宁静平和。
  十月,秋冬交接时,天气越发寒凉,单衣薄衫已不足以御寒,亏得来时胤禛知道此行时日颇久,所以带足了衣物。
  这日天色近晚,逐将马车停在就近的客栈前,马刚一停稳,立刻有小二殷勤地跑上来道:“几位客倌是要住店还是吃饭啊?”
  “都要!”胤祥随口答了一句,翻身下马后将马绳往小二身上一扔,“牵下去好好照顾着,记得要喂上等草料,别拿那些个次料滥竽充数。”
  莫看小二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在这里已经做了好些个年头,天天迎来送往,多少练了些眼力劲出来,一看这马的品相就知道价值不菲,当即满面笑容地道:“爷尽管放心,咱云来客栈在这江浙一带可是百年老店,江宁、杭州、苏州都有;金字招牌响当当的,绝不会做自砸招牌的事。”
  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胤禛已经从马车上下来的,抬头睨了一眼三层楼高的客栈以及挂在上面那块“云来客栈”的招牌,漠然道:“云来,云来,取自客似云来吧?”
  “这位爷好眼力,当初东家正是取这个意思。”小二赔笑道,正要请几人进去,恰好看到凌若从车里下来,暗叫了一声乖乖,好漂亮的人啊,简直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长得这般好看,那五官一丝瑕玼也没有。
  “咱们进去吧。”胤禛很自然地握住了凌若的手,此时正是掌灯时分,楼下坐了许多人,为免引人注目,胤禛让人将饭菜端到客房中。
  胤祥早已饿得不行,饭菜一端上来,顾不得说话先举筷吃好几口,待肚子没那么饿后方道:“四哥,此地距离杭州只剩下几百里,应该不日之内就能到。只是到了那边后咱们该如何查起,除了知晓有大笔银两流转到杭州之外,可是一无所知了。”他可不愿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胤禛一如在府里那般,接过狗儿递来的湿巾仔细将双手拭净后,方才执筷道:“急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
  “什么意思?”胤祥咬着筷子问,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最讨厌别人打哑謎。
  胤禛笑而不答,倒是凌若挟了一块新上市的红烧冬笋到胤禛碗中淡然道:“十三爷想想,咱们来杭州查顶死案银钱流向,最着急的人会是谁?”
  “当然是老八他们喽,不过他们又不知道咱们此来杭州的目的。”胤祥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不等凌若再说,他忽地神色一正,低声道:“难道老八他们已经知道了?不会吧,此行的目的,四哥除了小嫂子可是谁都没说,连我也是在路上才知道的。”
  顶死案虽然一直悬在那里不曾查清,但彼此心里都有数,十有八九胤禩一伙人就是那幕后主使;只是没有真凭实据,胤禛万不敢捅到康熙那里的,万一让康熙认为他容不下胤禩,兄弟倪墙,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尽管私底下,诸多兄弟已经斗得你死我活,但这层窗户纸,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有人主动去捅破的。
  “不知道不代表他们不会猜。”胤禛慢慢嚼着烧得极为入味的冬笋,直至将一整块吃完后,方道:“尽管我极为避免打草惊蛇,但老八为人谨慎心思又多,我这杭州之行必然会引他起意猜测,说不定这会儿就已经有人跟到客栈来了,不知躲在哪处想偷听咱们讲话呢。”话虽如此,不过他并不担心会被人听去,周庸就带人守在门口,而且左右两间住得都是他们自己人。

☆、第两百四十八章 杭州

  “这一路之上我经常在想,既然打草惊蛇已经不可避免,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来一个引蛇出洞,让他们带咱们去找线索,这样也好过没有头绪的乱撞。”直到这个时候胤禛才说出了他真正打算。
  听到这里,胤祥一拍手掌恍然道:“不错,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八哥……”他嘿嘿一笑道:“若真让咱们跟着他的人找到了线索,你说他会不会气得吐血?”
  胤禛对他的话一笑置之,继续吃着那些个菜,一路之上所食之物,论精致自不能与以前在府里时相提并论,不过胜在可以领略各个地方不同的风味。
  吃饭的时候,凌若不时将菜挟到胤禛碗里,这本是一个极平常的举动,然胤祥却看得直发愣,连碗里的饭也忘了吃,墨玉在一旁半真半假地道:“十三爷,您想吃什么奴婢给您挟就是,何必巴巴看着四爷和主子。”
  胤祥笑骂了一句道:“去,爷自己有手有脚,哪个不会挟啊,只是看着四哥和小嫂子突然觉得很羡慕。”
  凌若抿嘴一笑,推了推胤禛道:“四爷您瞧,十三爷这才出来一个月呢,就想府中的福晋了。”
  胤禛微微一笑,难得起了玩笑之心,“十三弟,你若想回去,尽管跟我说就是,快马加鞭,从这里回京城也就十来日的事。”
  胤祥被他们一个接一个说的哭笑不得,举手讨饶道:“得得得,我说不过你们,行了吗?”
  笑闹后,胤祥叹了口气道:“刚才我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虽然一样是夫妻,可我与兆佳氏之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不像四哥与小嫂子之般鹣蝶情深、融洽无间,一眼望去不用多想就知是夫妻。”
  胤禛将碗中最后几颗米饭扒净后道:“多相处相处,等日子久了就好了。”
  胤祥耸耸肩没有说话,刚端起还剩下一半的饭碗,突然一双冬青木筷箸挟着一个盐焗鸡翅放到他碗中,顺势望去却是墨玉,只听她温声道:“十三爷这些日子独身在外,就让奴婢侍候您吧。”
  不知为何,墨玉这句话在胤祥心里激起一个小到不起眼却真实存在的涟漪……
  在客栈休整一夜后继续上路,这一次胤祥留了心,果然发现有一伙人远远吊在后面,他们走就走,他们停就停;要说没有跟着他们,是人都不信。
  如此,赶了几天路后,终于到了杭州,这里江流襟带、山色藏幽,还未见到名誉古今的西湖,凌若就已经为眼前所见的美景所倾倒,不需刻意去寻找什么,但凡目之所见,都透着江南水乡的优美翠秀,令人驻足其中。
  而且十月的京城,早已是万木凋零,几乎看不到绿色,可在这里,放眼望去依然郁郁葱葱,绿意如春。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话果真一点也没错,怪不得古往今来这么多大诗人大文豪都要来杭州一游。
  在寻住处歇倒的时候,他们意外发现,在这里竟然也有云来客栈,一问之下方知原来云来客栈最初就是开在杭州,后来见生意不错,客栈的东家便动了在别处开分号的事,经过百余年的经营,已经有了十余家;不过杭州府这家才是真正的本店,历经明清变迁,直到今天。
  胤禛将凌若安置在客栈中,又命人看守后方才只身与胤祥一道出了客栈,此时恰是正午时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两人穿入人群中很快就难辩踪影。
  奉命从京城一路跟踪到这里的人,见他们不见了踪影,顾不得隐藏踪影,忙追上去四处寻找。殊不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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