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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9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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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虽然此画不是太过名贵,但臣妾很喜欢,想在画上题字,可是臣妾之字实在难以入眼,若是题上去,怕是直接毁了这幅画,幸好小元子提醒臣妾,说娘娘精通琴棋书画,所以臣妾斗胆,来请娘娘题字,还望娘娘答应臣妾这个不情之请。”说着,她再次起身行礼,神色极是恳切。
  瑕月没想到魏静萱所谓的请求是这个,一时之间倒是难以摸清她的用意,正自思索间,魏静萱已是再次道:“娘娘可是不肯答应臣妾所求?”
  瑕月回过神来,温言道:“本宫只怕字拙,坏了魏贵人心爱之物,到时候,本宫可没同样的画赔给贵人。”
  “娘娘太过谦虚了,连皇上都对娘娘的字赞赏有加,能得娘娘题字,乃是臣妾莫大的荣幸。”
  小元子突然跪下道:“主子对娘娘一直敬佩至极,奴才斗胆恳请娘娘,答应主子所求。”
  瑕月眸光微微一闪,道:“既是这样,本宫答应就是了,起来吧。”
  听得这话,魏静萱满面欣喜地道:“多谢娘娘。”
  在随瑕月去书房的时候,魏静萱趁人不注意,在小元子耳边轻语几句,惊意如鸿鸟在后者眼中一闪而过。
  到了书房,在将画卷铺展于案上后,瑕月道:“魏贵人希望本宫题什么字?”
  魏静萱陪笑道:“臣妾不太懂这些,娘娘您做主就是了。”
  瑕月点点头,在齐宽磨好墨后,提笔在画卷上写下一首七言诗,待其搁下笔后,魏静萱欢喜地道:“多谢娘娘赐墨宝!”
  “魏贵人喜欢就好。”如此说着,瑕月将画卷交给躬身上前的小元子,就在这个时候,魏静萱突然发出一声痛呼,身子躬起,双手紧紧捂着腹部,神色甚是痛苦。
  瑕月见状,连忙走过来道:“魏贵人这是怎么了?”
  魏静萱摇头道:“臣妾也不知道,突然之间就腹疼得很。”
  这个时候,匆忙卷起画卷的小元子也走了过来,忧声道:“会否是主子刚才走得太急,以致动了胎气?”
  听得这话,瑕月忙道:“齐宽,赶快去传太医过来。”
  在齐宽离开后,魏静萱腹痛的情况渐渐有所缓和,待到周明华匆忙赶到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诊其脉象也是颇为平稳。
  瑕月松气道:“还好无事,否则本宫真不知该如何向皇上交待了。”
  魏静萱一脸内疚地道:“都是臣妾不好,令娘娘受惊,臣妾罪该万死。”
  “本宫并非责怪你,只是担心你与腹中龙胎,往后可千万要小心了,切莫大意,知道吗?”
  魏静萱感激地道:“臣妾会小心的,多谢娘娘提醒。”如此又歇了一会儿后,她方才起身离去。
  在殿门重新关起后,瑕月笑意瞬间消失无踪,折身回到桌案前,在翻阅了一番后,冷声道:“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齐宽听着不对,凑过来道:“主子,出什么事了?”
  瑕月拿起案桌右上角的一叠纸,抽出其中第三张道:“本宫每日皆会习字一张,前日所写的,乃是《荀子》的《劝学篇》,可是你看看这张是什么?”
  齐宽仔细看过之后,皱紧了眉头道:“奴才记得主子写这篇的时候,奴才也在,是五天前写的,叫……叫……”他听瑕月提过,无奈对这些文章不熟,一时之间难以记起。

☆、第九百九十五章 来意

  “是《礼记》的《三年问》,四天前,本宫写的是《经解》,如今这两篇分别在第二与第三张,原来的那两张却是不见了,不是这纸长了翅膀,就是有人取走。”
  “除了主子之外,这书房就只有奴才与知春进来,而主子习字所写的这些,奴才们从来都是不动的,怎么会被人……”说到此处,他倏然止了话语,眼眸中出现惊色。
  瑕月瞥了他一眼道:“如何,想起来了?”
  齐宽急声道:“小元子,一定是他取走的,刚才他曾靠近桌案,当时魏贵人突然腹痛,奴才与主子都赶着去看魏贵人,小元子却是在收起卷轴后才过去的,按理来说,那种情况下,他应该顾不得这幅卷轴才是。”
  瑕月凉声道:“魏静萱根本不曾腹疼,之所以如此,乃是为了让小元子有机会取走那两张纸,若本宫没有料错,那纸就藏在卷轴之中。”
  听得这话,齐宽当即就要往外走,瑕月唤住他道:“你要去哪里?”
  “魏贵人刚走没多久,奴才跑快一些,应该能追上,也好将那两张纸要回来。”虽然齐宽不知魏静萱有什么目的,但她费这么大的劲,取走两张根本不值钱的纸,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万不能由着她取去。
  瑕月放下手中的澄心堂纸,淡淡道:“你怎么讨要?”
  见瑕月这会儿还慢条斯里的询问,齐宽心急不已,连忙道:“只要让她打开卷轴,自然就一清二楚了,奴才得赶紧去,否则就真追不上了。”
  瑕月摇头道:“没用的,以魏静萱的心思,是断然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怕是一出延禧宫,就将那两张纸给换了地方藏,到时候你怎么办,搜魏静萱的身吗?你手还没动,她就一状告到皇上面前,诬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万一再来个腹痛,怕是连本宫都保不住你的性命。”
  齐宽被她说得一头冷汗,没想到当中竟然藏有这样的风险,平复了一下惊惶的心思之后,他道:“那依主子之见,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由着她将主子那两张纸给拿去吧?”
  瑕月抚一抚鬓间的珠花,徐声道:“给本宫暗中盯紧倚梅轩的一举一动,另外,告诉颖妃,让她在宫外的那些人盯紧魏家上下,本宫倒要看看,魏静萱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在瑕月吩咐下去的时候,魏静萱与小元子亦快步往倚梅轩赶着,后者不时回头,唯恐有人追上来,在踏进倚梅轩的那一刻,魏静萱听到小元子长舒一口气的声音,侧目道:“很害怕吗?”
  小元子扶着她入内坐下后道:“不瞒主子,是有些害怕,您说万一皇贵妃发现了这件事,派人追上来,可如何是好?”
  魏静萱接过香菊递来的马奶,轻啜一口道:“我倒希望她追上来,可惜没有。”
  小元子愕然道:“主子何出此言?”
  魏静萱捧着五彩斗纹瓷碗幽幽一笑,“就算那拉瑕月为皇贵妃,也不敢轻易搜我身,万一因此动了胎气,闹了起来,她也讨不得好。”
  小元子恍然之余又有些担心,“主子,您说这件事能瞒过皇贵妃吗?她心思那么深,奴才担心她早晚会发现。”
  魏静萱喝尽碗中最后一口羊奶,自袖中取出两张被叠成小块的澄心堂纸,正是瑕月不见的那两张。
  正如瑕月所料,小元子就是趁着魏静萱呼痛吸引瑕月与齐宽注意力的那会儿,将这两张纸夹在卷轴之中带出来的,一到了外面,魏静萱便要了过去,藏在自己袖中。
  “她知道了也不要紧。”魏静萱展开看了一眼后,并未递给候在一旁的小元子,而是命其取来笔墨,在同样的澄心堂纸上写下同样的话,不过她的字较之瑕月要差了一些。
  待得墨迹干了之后,她将自己写的那两张交给小元子,道:“拿去给我大哥,让他找人临摹上面的字,越像越好。”
  若说小元子之前还只是稍有些疑惑的话,那么现在真是一头雾水,拿去临摹的不应该是皇贵妃的那两张纸吗,为何变成了魏静萱自己的,这样的临摹有什么意义或是用处吗?
  小元子试探地道:“主子,您是不是拿错了?”
  魏静萱笑道:“你刚才也说了,皇贵妃那么精明,说不定她现在就发现了,正派人盯着你我呢,这样的监视下,不论咱们做什么都会被她发现,到时候,计划还未进行,就已经先被她识破了。”
  小元子道:“奴才还是不明白,主子您之前曾提到和亲王,但奴才看不出此事与和亲王有何关联?”
  “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另外,我听说你常会与其他宫里的太监聚在一起赌钱是不是?”
  小元子知晓魏静萱不喜底下的人去赌钱,尤其是在出了于六那桩事情后,怕她责怪自己,连忙否认道:“主子误会了,奴才从未去赌过钱,就连……该怎么赌都不知道。”
  “是吗?”魏静萱拖长了语调,悠悠道:“我虽不喜欢底下的人赌钱,但更不喜欢他们当着我的面撒谎,小元子,你若是厌了这小小的倚梅轩,想去慎刑司,尽可与我说,我一定如你所愿。”
  看似温和的话,却是令小元子双手发抖,下一刻,已是跪下道:“奴才该死,奴才以后都不会再去赌了,求主子饶奴才这一回。”
  魏静萱转过身望着惶恐不安地小元子,冷声道:“记住我刚才的话了吗?”
  小元子连忙道:“都记住了,奴才不会去赌钱,更不会再瞒骗主子。”
  魏静萱垂眸拨弄着小指上点翠梢蓝的护甲,道:“你今儿个去赌钱的时候,跟那些人好生打听,看哪个人能够写得一手好字,回来之后告诉我。
  小元子不敢多问,依言答应,是夜,他赌完钱回来,来到魏静萱屋中,后者果然还未歇下,正坐在镜前梳发,望着镜中的小元子道:“如何,打听到了吗?”

☆、第九百九十六章 声东击西

  小元子打了个千儿道:“回主子的话,打听到了,重华宫的刘奇写得一手好字,仪妃若有什么需要抄写的,就交给他去做。”
  “刘奇……”魏静萱重复了一句道:“他在重华是何身份,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人?”
  小元子接过魏静萱手中的沉香木梳,一边梳发一边回答,“是与奴才一样的正八品使监,不过并不常在仪妃身边侍候,所以主子对他较为陌生,不过他很喜欢赌上两把,平日里只要有空就会过来。”
  魏静萱点一点头,转而道:“我听闻,宫外那些个赌坊之中,常有人出千,用不正当的手段赢钱,有这回事吗?”
  小元子肯定地道:“有,奴才就曾碰到过一回,这种人赢起钱来特别狠,不过要是被赌坊里的人发现,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奴才碰到的那个,就被活活打断了双手;后来又曾遇到过一次,因为无钱医治,虽然骨头长在了一起,却是不齐,双手根本使不上劲,算是彻底废了,如今在京城里以乞讨为生。”
  “好!”这般说着,魏静萱突然站起身来,小元子收手不及,将缠在发梳上的两根头发生生扯了下来,他慌忙跪下道:“奴才该死,请主子恕罪!”
  魏静萱没有理会自己被扯断的发丝,和颜悦色地道:“无妨,起来吧。”
  待得小元子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后,她又道:“你明儿个出宫,除了我之前交待你的事情之外,再去找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出千之人。”
  小元子惊讶地道:“找他做什么?”
  魏静萱浅笑道:“你说呢,自然是找他学千术了。”不等小元子发问,她又道:“无需学得多精通,只需要能够赢刘齐就可以了,宫中应该没什么人精通千术,所以你无需担心会被识破。”
  小元子想了一会儿道:“只要那人没死,奴才就应该能找到他,但奴才不太明白主子的意思。”
  魏静萱拍一拍手道:“你明儿个将那两张纸交给我大哥,而他就会去寻善于临摹之人仿纸上的字迹,皇贵妃必会以为那就是咱们从她书房里拿来的两张纸,从而派人盯紧我大哥那边;但事实是什么?”
  小元子心头一震,道:“事实是那两张纸还在主子手里,未曾交给过任何人?”
  魏静萱含笑道:“不错,一直都在我手里,但是除了我与你之外,无人知晓这件事,就连我大哥,也会以为这是皇贵妃的手稿。”
  小元子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道:“奴才明白了,主子这是声东击西,转移皇贵妃的注意,以便咱们在宫中行事。”
  魏静萱睨了他一眼道:“总算还有几分脑子,不枉我如此看重你。刘奇是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你一定要设法多赢他一些钱,赢的越多,才越能将他牢牢控制在咱们手里。”
  “奴才明白。”如此说着,小元子又道:“主子可是想利用他来临摹皇贵妃的字迹?”
  魏静萱颔首道:“不错,而且他是重华宫的人,对咱们往后行事大有助益;所以这件事,你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若有半点失误,我唯你是问。”
  小元子连连答应,翌日宫门刚开,他便取了腰牌出宫,一直等到天色将暗之时方才回来。事情进行的很是顺利,那个出千之人也已经寻到了,用两只烧鸡换来了一些粗浅的出千手法,虽说是粗浅,但对小元子已经够用了,只需多多练习,避免因为动作生疏而被人看出来即可。
  在说完这些事情后,小元子从怀中取出两张银票交给魏静萱道:“老爷说他们银子够用了,让您以后都不必送去了。”
  魏静萱惊讶地道:“够用了?他们都谋到差事了吗?”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去的时候,老爷与二位公子都在宅子里,并不像外出谋差的样子,另外,宅子里还多了几个仆从,老爷说前几日刚刚买来的,且衣着打扮也较以前光鲜了许多。”
  魏静萱蹙紧了双眉道:“父亲哪里来这么多的银子?你就没有仔细问问?”
  小元子低头道:“奴才倒是问了一句,大公子说是别人送来的,但具体是何人,他并没有说。”
  “无缘无故怎么会有人送银子给他们?这当中必有问题。”如此说着,魏静萱道:“你明日再去一趟,一定要问清这些银子的来源,半点也不许漏了。”待小元子答应后,她道:“你下去好好练着吧,这里不用侍候了。”
  在魏静萱处心积虑布局之时,一直担心自己不能晋封主位的宁氏左思右想之下,去了延禧宫,并且带去了一枝珍藏的野山参。
  在一番寒喧之后,她命翠环打开锦盒,讨好地道:“娘娘即将被册封为后,臣妾也没什么好东西相贺,只有这枝野山参还算勉强拿得出手,娘娘为后宫之事,日夜辛劳,正好以此补补身子,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瑕月温然笑道:“宁贵人送来如此厚礼,本宫岂会嫌弃。”
  在郑九将人参拿下去后,宁氏面色迟疑地道:“娘娘,臣妾最近听闻一件事,不知是真是假。”
  “何事?”从宁氏一进来,瑕月已是猜到她为何而来,只是故意不戳破罢了。
  宁氏试探地道:“臣妾听闻,此次大封六宫,乔贵人也在册封之例是吗?”
  如今宫中共有七位贵人,当中以戴佳雪乔资历最为浅薄,若是她真的被册为贵人,那就意味着她们之中有一位将要被定在贵人之位上,而她……很可能就是那个人。
  瑕月取过茶盏抿了一口,道:“宁贵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应该明白,在册封旨意未下之意,是不许私自议论此事的。”
  她的话令宁氏有些尴尬,红着脸庞道:“臣妾知罪,臣妾也是一时好奇,所以才多嘴问一句。若果真如此……”她努力挤出一缕笑容,“臣妾真是替乔贵人高兴,她入宫不到半年,便可成为一宫之主,实在是个有福之人,不像臣妾,在皇上身边那么多年还只是个贵人,或许……臣妾这辈子都只能以此终老了。”

☆、第九百九十七章 千术

  瑕月望着透过洋玻璃照在金砖上的阳光,淡然道:“宁贵人还年轻,总会有机会的,怎么说这样丧气的话。”
  瑕月的话令宁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用力咬着唇道:“臣妾有没有机会,娘娘是最清楚不过的,还望娘娘为臣妾指点迷津。”
  瑕月摇头道:“本宫刚刚才与宁贵人说过,怎么一转眼就又忘了;再有几日,皇上的旨意就会晓谕六宫,到时候宁贵人自然知晓。”
  宁氏咬一咬牙道:“臣妾知罪,但臣妾真的很想知道,臣妾这一生,是否都要寄人篱下?”
  瑕月定定地看着宁氏,许久,轻叹了口气,道:“罢了,念在咱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本宫就为你破一回例。”
  在宁氏感激的目光中,瑕月点头道:“不错,确实有人向皇上进言,乔贵人阿玛为朝廷重臣,立下不少功劳,当册其为嫔。”
  她的话令宁氏眼前发黑,险些摔倒在地,借着翠环的手勉强稳住身子,颤声道:“这么说来,传言是真的,乔贵人真的即将被册为嫔?”
  “皇上就此事问过本宫之意,本宫以为乔贵人资历尚浅,若是现在就册封为嫔,不足以服众,且对他人也不公平,所以此次大封后宫,乔贵人仍为贵人,不会有晋封。”
  这句话落在宁氏耳中,简直犹如天籁,不等其说话,瑕月再次道:“既然乔贵人不在晋封之例,那么六嫔之位就恰好齐全。”
  虽然瑕月不曾明说,但宁氏不至于连这点意思也听不出来,此次晋封将会有她的一席之地,她将会成为主位,成为一宫之主!
  她欣喜地朝瑕月跪下,万般感激地道:“多谢娘娘恩典!多谢娘娘恩典!”
  “地上凉,赶紧起来吧。”在示意翠环将宁氏扶起后,瑕月又道:“皇上乃是重情之人,宁贵人跟了皇上那么多年,皇上岂会不念情份,就算本宫不提,皇上最终也必会选择晋封宁贵人,所以你实在无需担心。”
  宁氏自是连连答应,对瑕月千恩万谢,在其准备离去之时,瑕月忽地道:“有一句话,本宫反复思量,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宁贵人。”
  宁氏恭敬地道:“娘娘请说,臣妾洗耳恭听。”
  瑕月的话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小心。”
  宁氏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敛衣下拜道:“多谢娘娘提醒,臣妾当铭记于心。”
  待得宁氏退出大殿后,齐宽轻声道:“经此一事,想来宁贵人与魏贵人是彻底决裂了。”
  瑕月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转而道:“倚梅轩那边有什么动静?”
  齐宽躬身道:“回主子的话,今儿个一早,魏贵人身边的小元子就出宫去见了魏贵人的家人,之后魏德就去各处卖字画的地方打听,奴才去问过,他是想寻擅长临摹字迹之人,魏贵人昨日费了那么大劲取去主子练字的纸,想来这临摹的就是主子的笔迹,只是不知道魏贵人要做什么。”小元子前脚刚出神武门,他后脚就跟了去,足足跟了一日。
  知春撇嘴道:“不管她做什么,总之不会是好事情。”
  瑕月看着齐宽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事情?”
  听得这话,齐宽的神色有些古怪,“从魏府出来后,小元子去了一处废弃的城隍庙,住在里面的是一群乞丐,他在里面逗留了很久方才出来,奴才进去打听过,他用两只烧鸡向一名双手不便的乞丐学了一些粗浅的千术。”
  瑕月惑声道:“千术?也就是赌术了,小元子学这个做什么?”
  “奴才听闻小元子与以前的于六一样,皆喜欢赌博,常与宫人聚在一起玩骰子,可能是输多了银子,想要利用千术赢些回来吧。”
  瑕月微一点头道:“你继续盯紧小元子,至于宫外的事……本宫会请仪妃派人盯着。”
  知春闻言,訝然道:“主子为何不请和亲王派人盯着魏氏一家?他底下能人异士众多,之前珂里叶特氏一事,也是多亏了他襄助。”
  “和亲王……”瑕月停顿良久,摇头道:“之前和亲王为本宫追查珂里叶特氏一事,皇上虽然不曾说什么,但本宫知道,那根刺始终存在,万一被引出来,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本宫与和亲王之间,能不联系就尽量不要联系,免生祸端。”
  在他们说话之时,夜色已是如一张巨大的鸟翼,自天际缓缓垂落,笼罩了整个紫禁城。
  冬日的夜除了呼啸的冷风之外,便少有声音,不过有一处却是例外,此地位于永巷深处,灯火之光透着窗纸照出来,不时可听到里面喧哗的声音。
  七八名宫人面红耳赤地盯着桌上倒覆的骰盅,嘴里不停地嚷着,有的叫小,有的叫大,在骰盅旁边,分两处放着一些散碎银子或是铜钱。
  “开!四五六,十五点大,庄家赢!”随着骰盅的揭开,押小的那些人立刻变得垂头丧气,另几个则兴高采烈,将面前的银子收入囊中。
  其中一个宫人嘟囔道:“真是邪了门了,连开五把都是大,再这样输下去,可是要当裤子了。”
  有人听到他的话,取笑道:“就你那破裤子,当个一文钱都没人要,还是别脱下来丢人了。”
  那人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梗着脖子嚷嚷道:“什么破裤子,哪里破了?哪里破了,莫要忘了,上次你可是输得比我还惨!”
  “呯!”突如其来的声音制止了他们的争执,只见一个人将一锭约摸五两重的小银锭压在“小”上,红着眼道:“我就不信会连开六把大!”
  被称为牛二的宫人瞪大了眼睛道:“齐奇,你可以啊,我还以为你输光了,竟然还藏了这么一个银锭子!”
  刘奇咬牙道:“就剩下最后一个了,无论如何都要赢。”
  负责摇骰的人正是小元子,他扫过押在“小”上的小银锭,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他今日没有下场赌钱,而是专门负责摇骰子,为的就是让刘奇输银子,事实上,今日开赌以来,刘奇只赢过两把,余下的把把皆输。

☆、第九百九十八章 借钱

  小元子用力摇动着手中的骰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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