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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9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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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德温顺,品性贵重?”永璋重复了一句,冷笑道:“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若皇额娘当真如此,我额娘就不会至今待在辛者库中,宫里头也不会一个接一个的死人,还是说高大人真以为那些人命中该死?”
  “可是……”高斌实在有些难以相信永璋说的是事实,“皇后并不像是那样的人,还有皇上,他明明那样在意皇贵妃,怎会……”
  “我初初听到时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细细想来,并非没有可能。”永璋沉声道:“宫中之事,远比高大的人想的更复杂。”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方简

  高斌沉默了一会儿,道:“臣不相信,皇上不会杀皇贵妃!”
  “若高大人不信,尽可以去问方太医,这次,他也随同南巡,他应该能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高斌盯着永璋道:“皇上乃是三阿哥的至亲,为何三阿哥要告诉臣,当真只是不想心存内疚吗?”他虽然处于极度的震惊与骇然之中,但并不是傻子,多年的宦海经历,令他明白一件事,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其背后必定有原因。
  永璋凝声道:“不瞒高大人,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他轻吸了口气,道:“这些年来,皇阿玛不顾所有人反对,一味宠幸皇后,为了她还多次废黜嫔妃,我额娘、养母、愉妃还有如今的舒妃,哪一个不是毁在皇后手中?若不是她,我与永珹又怎会待在阿哥所中?我曾劝过皇阿玛,但他根本听不进去,甚至还厉声喝斥,不许我再提这事。”说到此处,他嗤笑道:“偏偏这样一个人,居然得到百姓的拥戴,称她为一代贤后,真真是讽刺。”
  见高斌默然不语,他又道:“我要的不是其他,只希望皇阿玛认清忠奸,莫要再受她唆使挑拨。”
  高斌望着他道:“三阿哥可曾想过,若臣将刚才那些话告诉皇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永璋心中一紧,暗自攥紧了双手,故做沉静地道:“这件事若是被皇阿玛知晓,我固然不好过,高大人也会惹来一身麻烦,甚至可能落得与慧贤皇贵妃一样的下场。高大人如此聪明,想来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见高斌面色一紧,他又道:“不妨再提醒高大人一句,若当年,慧贤皇贵妃未死,那么今日入主坤宁宫的,就不是如今这位皇后了。”
  高斌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等他回过神来时,已是身在船板上,一脚踩空,险些掉落下去,幸好有经过的宫人扶住,这个宫人倒是认识他,切声道:“高大人,您怎么了,为何脸色这么难看?”
  高斌站稳了身子,勉强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这般说着,他心中一动,道:“对了,太医在哪艘船上,本官这会儿还是觉得头晕目眩,想请太医看看。”
  在得了宫人指路后,高斌一路来到停泊在后面的船上,与前面那些相比,这艘船要小许多,且一踏上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方简正站在船头与人说话,瞧见他上来,笑着迎上来道:“高兄,许久未见了。”
  高斌神色复杂地望着那张已经相识数十年的脸庞,哑声道:“是啊,许久未见,还以为方太医不记得我了。”
  方简笑言道:“高兄什么时候学会说笑了,你我相交多年,怎么会不记得呢,来,快进里面坐一会儿,尝尝我新得的君山银针。”
  高斌淡淡道:“君山银针只产于岳阳洞庭湖中的君山,听闻今年雨水过多,所得的君山银针并不多,进贡的自不必说,次一些也要卖到百两白银一斤,想不到你这里会有,可真是舍得。”
  “我一年才多少俸禄,哪里舍得买这么贵的茶,之前医好了皇太后的怪病,皇上高兴之下,所以赏了我一些,我可一直舍不得喝呢。”
  “那我可真是有幸。”如此说着,他随方简来到舱中,后者亲自泡了茶递给高斌,“来,尝尝看味道如何。”
  茶盏刚一揭开,有清纯的香气弥漫于室中,细细的茶叶县空竖立,随后徐徐往下沉,犹如群笋出圭,又如银刀直立,端是有趣得紧。
  高斌端茶抿了一口,道:“金镶玉色尘心去,川迵洞庭好月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好的君山银针了。”
  方简呵呵一笑道:“我这里还有不少,待会儿取一些给高兄带回去。”
  “君子不夺人所好,今日喝上一盏,已是有幸。”高斌话音刚落,方简便道:“你我之间如此客气做什么,以前你可是没少帮我,区区一些茶叶又算得了什么。”
  高斌垂目道:“原本以前的事,方太医还记得。”
  “当然记得。”方简瞥了他一眼,道:“高兄你今日是怎么一回事,怎得总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是否有什么心事?”
  高斌搁了茶,冷声道:“我总以为,你我相识多年,就算没有过命的交情,也相差仿佛了,直至今日,方才知晓这样的想法,是我一厢情愿。”
  “怎会,你我虽姓氏不同,也无血缘关系,但我一直视你为兄长,你待我的恩情,更是从未忘记。”
  面对方简的言语,高斌眸中浮起痛苦之色,“你还记得慧贤皇贵妃是怎么死的吗?”
  方简捧着茶的双手微微一颤,低声道:“我当然记得,是得了怪病薨逝的,都怪我无能,救不了慧贤皇贵妃,令高兄早早承受丧女之痛。”
  “怪病……”高斌怆然一笑道:“我也一直如此认为,直至如今,方才知道,原来自己所知的根本就是假象。”
  方简心中微跳,不动声色地道:“高兄为什么这么说?”
  高斌眸光阴冷地盯着方简道:“你与我说实话,皇贵妃……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是怪……”他话未说完,高斌已是狠狠一拳垂在桌上,震得茶盏跳了起来,洒了茶水在桌上,面目狰狞地道:“我要听实话!”
  方简从未见过高斌如此骇人的样子,他一直问皇贵妃的死因,难道……知道了皇贵妃薨逝的真相?这个念头刚一浮上来,便被他否认了,不可能,这些年来,他从未与人提及此事,高斌没理由知晓。
  想到此处,他勉强定了神道:“我说的就是实话,皇贵妃她确实是得病身亡,当时未能救她,我心里也很难受。”
  “你若真的难受,就不会那样做。”高斌冷凛如数九寒风的话语令方简越发不安,“高兄,你在说什么,我做什么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当面质问

  高斌盯着他,目光凶狠得如要噬人一般,“你不必再瞒我,皇贵妃根本不是得了怪病,是被人害死的,而你……方简,就是帮凶!”
  当这句话落入耳中之时,方简当真是骇然欲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隐瞒了十余年的秘密,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揭开,而揭开这个秘密,不是别人,正是高斌。
  他目光躲闪地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皇贵妃是何等身份,怎会有人毒害她,简直就是荒谬。”
  “你若不是帮凶,怎么会偏偏在那个时候晋为院正,方简,你……你口口声声叫我高兄,怎么狠得下心害我的女儿,你……”高斌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还是不是人?!”
  方简咬牙道:“我不知道高兄从哪里听来这样荒谬可笑的谎言,总之绝对没有人毒害皇贵妃,我更没有做对不起你高斌的事!”
  虽然方简说得很肯定,但高斌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慌意,寒声道:“你不说是吗?好,我自己去问皇上!”
  方简骇然失色,连忙拉住他,急声道:“你莫要再发疯了!”
  “不弄清楚皇贵妃的死因,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说着,高斌用力挣开他的手往外走去,方简哪里敢放他离开,这事儿一旦闹到弘历面前,他们都死定了。
  “高兄,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再闹还有意义吗?你现在贵为正一品河道总督,深得皇上信任,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无谓再追根究底!”
  “不可能!”高斌咬牙道:“哪怕是闹到太后面前,我也一定要弄明白皇贵妃的死因,谁都拦不了我!”
  见高斌红了眼,方简急得满头大汗,说什么也不肯放手,焦灼地道:“真要闹到太后与皇上面前,你会没命的!”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高斌再一次挣开他的手放外走去,方简见拦不住他,只得道:“你想知道是吗?好,我告诉你!”
  这句话令高斌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喘着气道:“说,不要再有一句谎言!”
  方简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你说的没错,皇贵妃不是得怪病身亡,而是被人下毒!”
  高斌双目通红地盯了他道:“是你,你下的毒对不对?”
  方简急忙摆手道:“与我无关,皇贵妃的病一直都是由周明华负责,直至皇贵妃病重来请我的时候,我方才在脉象中发现微弱的中毒迹象,之后又看了周明华开的药,其中并无解毒的药,药不对症,所以皇贵妃才迟迟未好。”
  高斌咬牙切齿地道:“你既是查到了,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皇贵妃吃不下东西而活活饿死?!”
  “我当时想说的,但是皇上突然来了,他当时说的话很诡异,令我不敢将实情说出,之后,他传了我去养心殿,在那个时候,我肯定了,皇上知道皇贵妃中毒的事,但他没有让周明华开任何解毒的方子,始终药不对症,直至皇贵妃病故!”
  高斌浑身发抖,好一会儿方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如此说来,皇上是存心要慧贤皇贵妃的性命?”
  “我不敢肯定,但确有可能。”方简话音刚落,高斌便续道:“知道是何人怂恿皇上这样做的吗?”
  方简苦着脸道:“这种事情,足以要人性命,我哪里敢多问。”
  “所以你就踏着我女儿的尸骨成为院正是不是?”面对高斌的质问,方简叹然道:“我也不想这样,但……皇上决意要皇贵妃的性命,谁都救不了她,就算我说出来,也不过多搭一条性命罢了!”
  “借口,这些都是你的借口!”高斌激动地道:“你是我兄弟,却眼睁睁看着我的女儿死,你怎么忍心!”
  “我不忍心,但又能怎么做,难道与皇上去理论吗?那是一国之君,是皇帝,手里握着生杀予夺之权,根本不是能够理论之人!”说着,方简叹了口气,道:“高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瞒着你,也是不想你难过!”
  高斌讽刺地道:“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方太医!”
  方简拍着他的肩膀道:“虽然皇贵妃薨了,但皇上一直对你恩宠有加,何必再为了过去的事耿耿于怀,还是看开一些吧。”
  “看开?!”高斌用力拂开他的手,哑声道:“若那个人是你的女儿,若被欺骗的人是你,你可以看开吗?”
  面对他的质问,方简哑口无言,许久方才道:“就算你看不开又能如何,若真要闹下去,不止你要死,你的家人都要死,就如叶赫那拉氏一族那样,全家被诛,三族流放!”见高斌不语,他又劝道:“高兄,算了吧,不要再执着了,再说……或许当时慧贤皇贵妃犯了皇上不能忍受的错,才会遭到如今对待,但总算皇上给了她莫大的哀荣,皇贵妃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
  “皇贵妃若当真有错,皇上大可训她废她,为何一定要用这种令人发指的法子?他……他怎么忍心啊!”说到最后,高斌已是老泪纵横,他一辈子忠君,结果他的女儿却是死在君王手中,何其讽刺!
  方简身为局外人,看得比高斌清楚一些,道:“你是咱们大清第一治河能手,若是皇上当真废了皇贵妃,这十几年来,你还会尽心尽力治理河道吗?”
  高斌脸色一僵,旋即喃喃道:“这么说来,是我……我害死了皇贵妃?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方简劝道:“事情过去这么久,再提来又有何意义,不过是徒添烦恼,还是算了吧。”若是由着高斌闹下去,他第一个倒霉,莫说是院正之位了,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所以一定要劝高斌打消这个念头,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高斌看出他的心思,冷笑道:“怎么了,怕事情闹大了,你难以脱身?”
  方简尴尬地笑了笑,道:“哪有这回事,我是担心你呢,毕竟咱们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不想看到你有任何事。”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落日

  “你不配与我说兄弟二字!”高斌打断他的话,转而道:“我问你,这件事可是皇后怂恿皇上所为?”
  方简一愣,旋即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不过在此之前,皇后与慧贤皇贵妃以及先皇后,曾闹出过事情来。”
  高斌点点头,旋即一字一句道:“方简,从今往后,我与你以往的情谊,一刀两断,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立桥,互不相干!”说完这句话,他拂袖离去,不愿再多看方简一眼。
  方简忧心忡忡地望着高斌匆忙离去的背影,他并不在意什么兄弟之情,否则当初也不会坐视高氏身亡而不管了,他只希望高斌不要因为一时之气,将事情闹的不可收拾,他可不想死的那么冤。
  高斌如同游魂一样四处游荡,满脑子都是想着高氏的事,永璋没有骗他,弘历真的毒杀了高氏,毕竟曾经同床共枕,他……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绝情?!
  还有瑕月,她与如鈺不睦,她极有可能怂恿弘历毒害;正如永璋所言,若如鈺还活着,今日入主坤宁宫的,就是如鈺而非她那拉瑕月。
  这就是那对帝后的真面目吗?勤政爱民、德昭天下背后的真面目吗?真是可怕!
  水上的落日远比在陆地上看来更加夺目震憾,晚霞染红了整片河面,瑕月每日都会抱着永璂来到船板上看落日,有时还会指着天水相接的晚霞告诉幼小的永璂那都是些什么颜色。
  这日,夏晴陪着她在船板上看落日,在只剩下一小半夕阳还露在水上的时候,她笑言道:“娘娘每日来看一样的落日,不会觉得闷吗?”
  瑕月笑言道:“怎么会呢,每看一次,本宫的永璂就长大一日,瞧瞧他现在,笑得多欢。”
  夏晴抿唇道:“是啊是啊,娘娘现在有子万事足。”
  瑕月温慈地看着怀里的幼子,轻声道:“本宫盼这个孩子足足盼了二十余年,你说本宫怎会不欢喜,不高兴;若是……长乐还在,该有多好。”
  夏晴敛起脸上的玩笑之意,道:“虽然咱们看不到长乐,但臣妾相信,长乐一直用她的方式陪伴在娘娘身边,不管如何,您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总算是苦尽甘来了,臣妾也替娘娘高兴。”
  瑕月笑一笑,道:“本宫如今只盼着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
  夏晴抚过永璂细嫩的脸颊,柔声道:“会的,十二阿哥甫一出生就为京城带来一场大雨,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有大福之人。”站了一会儿,她道:“娘娘曾说南巡之后,便会设法除去魏氏与庄正,不知时机是否到了?”
  瑕月远眺着晚霞,凉声道:“临行之前,本宫已经吩咐了周全,应该就是这段日子的事了。”
  夏晴轻叹道:“魏氏死了,颖贵妃心中的结方才能够真正打开,以前那些恩怨,也才算彻底了结。”
  “本宫明白。”瑕月收回目光,落于怀中熟睡的婴儿身上,喃喃道:“很快……很快就可以了结了,只可惜,逝去的人无法复生。”
  夏晴正欲说话,忽地瞥见不远处一艘行船上有人盯着他们,仔细看去,是一个身穿官服,头发花白的官员,不过她并不认识,疑惑地道:“娘娘,您可认识那人?”
  瑕月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道:“那是高斌,皇上此次南巡,其中一桩要事就是巡视河道,高斌乃是治河能手,皇上特召他一同视察。”
  “原来是他。”夏晴恍然应着,待得仔细看了一眼后,道:“臣妾听闻他年不过五旬,何以面容看起来如此苍老,头发也无一丝乌色,倒像是六七十岁之人。”
  “治理河道一事,劳心费神,他又凡事皆亲力亲为,哪会有不老的道理。”这般说着,瑕月唤过锦屏道:“去请高大人过来。”
  “是。”锦屏依言来到高斌身边,不一会儿带着高斌登上了御船,后者走到近前后,拍袖跪下道:“臣高斌参见皇后娘娘,参见惠妃娘娘!”
  “高大人平身。”待得高斌站直了身子后,瑕月道:“本宫听闻高大人最近在治理黄河一带的堤防,不知情况可还好?”
  “回娘娘的话,情况并不乐观,众水之中,以黄流最浊,以斗计之,一斗之中,沙居其六,有甚者,甚至沙居其七,若非水势迅猛,必致沙停于河底,常年累月下来,河床越来越高,沿岸之堤也随之加高,有些地方甚至提防建得比民屋还要高,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
  夏晴蹙眉道:“高大人最是精通治水,难道连你也没有好法子吗?”
  “臣倒是想到一个法子,谓之曰‘束水攻沙’,趁着堤防如今还算稳固,尽量聚集河水,加大流速,借此冲刷河床,或能带走泥沙,降低河床,但这只是一个治标的法子。”
  夏晴好奇地道:“这也只是治标,那治本是什么?”
  “治本在于黄河源头,泥沙正是从那里带下来的,这些年来,皇上一直都在设法治理黄河源头,还是没有成效吗?”
  “倒是有些成效,但还不大,依臣推断,怕是至少得再过十年,方才能够真正约束到泥沙。”
  瑕月颔首道:“这些年来,水患少有发生,皆是高大人辛苦治理之功,实在是造福了不少百姓。”
  “臣不敢当。”高斌迅速看了瑕月一眼,道:“娘娘才真是造福百姓之人,臣虽不在京中,却也听闻娘娘在天坛上的善举,就连上天也被娘娘感动,降下甘霖解救百姓苦难。”
  瑕月笑一笑,道:“高大人一路赶来辛苦了,明日还要随皇上巡视河道,早些去歇着吧。”
  高斌应了一声,却并未退去,瑕月疑惑地道:“高大人还有事情吗?”
  高斌垂目道:“没什么,臣只是突然之间很思念慧贤皇贵妃,她走得那么急,臣连她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到,每每想来,都深以为憾。”
  “慧贤皇贵妃早逝,本宫每次思及,心里也十分难过,只是逝者已矣,高大人还要看开一些得好。”
  “臣明白。”话音一顿,高斌忽地道:“不知娘娘此生,可有什么事情后悔遗憾?”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联手

  瑕月有些惊讶高斌会这么问,毕竟他只是一个臣子,冒然问这话,无疑有些唐突,她思忖片刻,道:“每个人一生之中,都或多或少会遇到一些让自己后悔或是遗憾的事情,本宫也在所难免,不过本宫以为,与其一直背负着后悔度日,倒不如抛下包袱往前看,这样对自己对别人都好。”
  高斌躬身道:“娘娘所言甚是,但有些事情,盘索心头,实难放下,就像慧贤皇贵妃之事,虽已过去十余年,但依旧不时想起,难以释怀。”
  瑕月温言道:“没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只看高大人愿不愿意去放。”
  “那若是害了人,是否也一句放下便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这句话在高斌嘴边盘旋数次,终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瑕月蹙眉道:“害人?高大人是在说本宫吗?”
  高斌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娘娘性子良善,怎会害人,臣是在说自己,臣记得数年前,有一次河流改道,因为计算错误,使得洪水来临之时,淹死了上百人,虽说臣并非有心,但这些年来依旧觉得愧疚难安,常一闭眼便想起那百余人在洪水中哀嚎呼救的样子。”
  “洪水无情,并非高大人之错,你已经尽力了,相信那些百姓在天之灵也不会怪高大人,再说一味自责,除了令自己难过之余,并不能改变什么。再者,你虽因为一时错误,害了百条性命,但这十几年来,你奉君王之命,奔流于各处河道,昼夜辛劳,所救的又岂止是百人千人,相信百世之后,世人依然会记得你高大人的功绩。”
  高斌垂首道:“臣惶恐,不敢当娘娘如此盛言。”
  “以高大人之功,当得起本宫这番言语,希望以后高大人能够一如既往地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谋福!”
  高斌深揖一礼,垂目道:“请娘娘放心,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娘娘所望。”说罢,他再施一礼,告退离去。
  望着高斌远去的身影,夏晴蹙眉道:“娘娘有没有觉得这位高大人后面所说的话有些怪怪,仿佛每一句话都是在针对娘娘所说。”
  瑕月轻拍着怀中熟睡的永璂,微皱了黛眉道:“是有一些,不过本宫与他素无往来交集,更无过节,只是曾见过几面罢了,要说针对,实在有些说不通。”
  “那可能是臣妾多心了。”这般说着,有秋风拂过,带来清冷的凉意,夏晴举袖挡一挡风,道:“娘娘起风了,臣妾扶您进去吧,免得冻着十二阿哥。”
  且说高斌,离开御船后,来到一艘小船上,默默望着天边的霞光被黑暗一点一滴吞没。
  “高大人在想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高斌,侧目望去,永璋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与他一起驻足观望着逐渐昏暗的天空。
  高斌深吸了一口气,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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