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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9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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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侍侥吃痛,尖声道:“你疯了不成,我怎么说也是众四品朝廷命官,你怎能如此待我,闹到皇上面前,纵然你是亲王也休想无事。”
  弘昼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只一味迫问道:“你若不说,还有的苦头吃!”
  疯了,弘昼疯了!
  这是李侍侥脑海中唯一的想法,若非发疯,怎会为了几个下人,就拿刀胁迫他,说到底,弘昼只是一个亲王,做出如此行径,实在是大逆不道;待得此间事了之后,他必上奏弹劾弘昼,看其到时候还如何嚣张。
  眼见弘昼紧了紧握着刀柄的手,李侍侥急忙对站在一旁的狱卒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救本官!”
  不等狱卒有所动作,弘昼已是厉声道:“你们若敢动,就全部抓起来,全部与李侍侥一并论罪!”
  被他这么一喝,那些狱卒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不敢枉动,李侍侥急声道:“你们不必怕他,他今日闹出这样荒唐的事来,必然难再被皇上容忍,到时候,怕是连世袭爵位也难保!你们救出本官,就是立下大功,本官一定重重有赏。”
  听得这话,狱卒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了起来,开始试探着往前走来,弘昼扫过那几人,冷声对王九道:“谁敢动手,全部抓起来,关入牢狱!”
  李侍侥气急败坏地道:“和亲王,你如此行径,想要造反不成?!”
  “想要造反的那人是你!”弘昼咬牙道:“快说,你将他们三人关去了哪里?”
  李侍侥冷声道:“王爷为了那三人,将自己弄到这步田地,值得吗?只怕回京之后,王爷再没容身之地!”
  “这么说来,你是不肯说了?”面对弘昼的质问,李侍侥梗着脖子道:“我不知他们的去向,又从何说起?”
  “好!”弘昼缓缓点头,寒声道:“你可知洪四是何人?”他本不愿说出弘历等人的身份,但从李侍侥的态度看来,若不说出,只怕其不肯说,而他又不能真杀了李侍侥,断了这条线索!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大祸临头

  李侍侥尚不知自己大祸临头,冷笑道:“我自是知道,他们是王爷故意派去乔雁儿身边的人,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你错了,他们不是本王派去,事实上,本王根本派不动他们。”说罢,弘昼话锋一转,“李侍侥,你可知当今皇上的名讳?在先帝子嗣之中排行第几?”
  李侍侥疑惑于他的问题,打量了他一眼,道:“我自然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弘昼盯了他道:“既是都知道,你还猜不到洪四的真正身份吗?”
  李侍侥不假思索地道:“洪四明摆着是王爷麾下一只狗,还需要猜什么,难不成王爷想说他……”话说到一半,他忽地神色大变,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洪四……洪四……当今皇帝名为弘历,排行第四,弘与洪同音,又皆是排行第四,难道……洪四是皇上?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李侍侥便用力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脑海,洪四不过是一个经商之人,怎么可能是皇上,这实在太过荒谬了;若他真是皇上,在被关入大牢之前,就该亮明身份,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肯待在那潮湿肮脏之地,且还待了三天。
  对,洪四绝对不会是皇上,定是自己想错了,弘昼所言必是其他!
  “想到了是吗?”忽如其来的声音将李侍侥吓了一跳,令他越发心神不宁,颤声道:“想到什么……洪四他……他到底是谁?”
  弘昼冷笑道:“本王以为李大人能做到知府之位,多少有些才能,原来……根本是草包一个,死不足惜!”
  最后四个字令李侍侥心生恐惧,下意识地想着捂耳逃走,不再过问此事,但他清楚,事到如今,他根本逃无可逃,只能硬着头皮关道:“洪四……到底是谁?!”
  “名字之中,与洪同音,又排行第四,且让本王如此大动干戈者,李大人还猜不出来吗?”
  他这句话令李侍侥双膝发软,努力压下来的念头更是冒了出来,令他浑身发凉,哆嗦着道:“难道……难道真是……皇……皇……”后面那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一旦说出,他便是犯了弥天大罪,且祸连全家!
  “不错,正是当今皇上!”说着,弘昼扔下手中的钢刀,冷冷盯着神情呆滞的李侍侥道:“如何,现在可以告诉本王了吗?”
  李侍侥瘫软在地,脑袋“嗡嗡”作响,他不过是关押了一个不知死活,非要强出头的商人罢了,怎么就成皇上了?
  难怪那人根本不惧他这个知府,还在公堂之上侃侃而言,厉声指责于他,他当时还想逼其下跪,幸好最终不曾跪下,否则……可即便如此,他也是万死难赎其罪!
  “本王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与皇上在一起的女子,乃是当今皇后,若帝后有所损伤,你李侍侥纵然九族尽灭,亦难赎其罪。
  此言再次给予李侍侥重重一击,令后者浑身发抖,难以自抑;下一刻,他慌忙爬到弘昼脚下,惶恐地哀求道:“王爷,您救救下官,下官不想死,若下官知道那是皇上与皇后,下官说什么也不敢如此相待,王爷……”
  弘昼攥住他的衣襟,咬牙道:“不想死就立刻告诉本王,你将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下官真的不知道……”话音未落,弘昼已是气急道:“你是否非要人头落地,才肯说实话,若查真如此,本王就连剁了你的手脚,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本王的钢刀硬!”
  “不要!”李侍侥急忙道:“下官没有骗您,确实不知道,今儿个一早,下官奉命将他们带出牢房,交给来接之人,至于被带去了哪里,并无人告之下官。”
  “奉命?奉谁的命令?”面对弘昼的追问,李侍侥露出犹豫之色,迟迟未说出口,这一次弘昼没有耐心再与他多言,厉喝道:“来人,把他的一只脚剁下来!”
  “不要!”李侍侥惊呼道:“下官可以将所知的一切都告诉王爷,只求王爷为下官求情,保下官一命!”这是他唯一的筹码了,希望可以借此换来一线生机!
  弘昼看穿了他的心思,蹲下身眸光冰冷地盯着他道:“你犯下这等大错,谁都救不了你,本王也不例外,若你再耍花样,本王可就真的动手了!”
  正当李侍侥满心苦涩,弘昼身后的王九已是缓缓抽出了明晃晃的钢刀,幽光下,刀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李侍侥刚才已经受够了钢刀临身的恐惧,再想到剁脚剁手,更是心胆俱裂,看到这一幕,急忙道:“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咽了口唾沫,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下官担心洪……皇上与您的出现会令乔氏一案出现阻碍,所以将这件事告之巡抚方大人,方大人猜测您与皇上是相识,甚至他……就是您派出来的人,所以巡抚大人让下官告之林嬷嬷,多找些人证,这样好名正言顺地将乔氏判给万花楼,至于关在牢中的皇上,就由方大人接手处理,下官只负责将人给他派来的人,余下的,确实不知!”
  “方观承!”弘昼自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旋即道:“将他带上,立刻备马去巡抚衙门!”
  弘昼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弘历与瑕月有危险的可能性就越大,即刻快马加鞭赶到巡抚衙门,李侍侥平常出入不是轿子便是马车,何曾乘过马,被颠得七晕八素,还没缓过来,便被人拉着拖了进去,实在是苦不堪言。
  巡抚府的人不知出了何事,连忙上前阻拦,却被王九手中的刀给逼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入内。
  方观承正在厅中与人说话,看到一堆人闯进来,甚是不悦,正欲出言喝斥之时,看清的当先一人的模样,连忙止住嘴边的话,与旁边的人一同迎了上来,齐声道:“下官见过和亲王,王爷万福。”
  弘昼打量了方观承身边的人一眼,凉声道:“汪总督也在?”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用刑

  “正是下官。”方观承身边之人,正是闽浙总督汪维,自从弘历抵达浙江后,他就一直伴随帝驾左右,对于弘昼自是再熟悉不过。
  总督与巡抚皆为地方军政大员,合称督抚,但总督提督军务、兼理粮饷,其权远大于巡抚,闽浙总督,掌福建、浙江两省之事,官居正二品,
  此时,方观承看到被强拖进来的李侍侥,惊声道:“王爷,李大人这是怎么了,为何这副模样?”
  李侍侥虽官位不高,但怎么着也是从四品的朝廷命官,纵然弘昼为超一品的亲王,也不可如此待他。
  弘昼没有理会他的话,只道:“本王问你,你今日是否派人从杭州府大牢中带走了三个人?”
  方观承眼珠微转,并未正面回答,而是道:“王爷为何这么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弘昼冷声道:“现在是本王问你,你到底将他们带去了何处?”
  方观承犹豫片刻,摇头道:“没有,下官并不知王爷所说之事。”他是一个心思极密之人,在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之前,是绝对不会轻易应承任何话的;何况,看眼前的形势,实在不像好事。
  一听这话,李侍侥顿时急了眼,道:“大人,是您亲口与下官说,将那三个人带离大牢,然后交给您,您怎么会不知道。”
  蠢材,这种话怎能在弘昼面前说,活腻了不成?!
  方观承在心里暗骂一句,面上茫然道:“本官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李大人这话说的实在奇怪,三个人……哪三个人,本官见过吗?”
  见方观承翻脸不认,李侍侥越发着急,忙道:“就是牵扯万花楼一案,与乔雁儿关在一起的那三人,大人,您到底将他们带去了哪里,快些说出来,否则你我都有大祸临头。”
  方观承悄悄瞥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弘昼,摇头道:“万花楼?乔雁儿?本官怎么越听越糊涂,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侍侥见他一口咬定不知这件事,又气又急,咬牙道:“大人,您可知那洪四到底是何人,他……他是当今圣上啊!”
  此言一出,方观承与一直不曾说话的汪维皆是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道:“你说什么,圣上?”
  李侍侥点头道:“不错,就是圣上,与他一起的那位夫人便是皇后娘娘,他们二人万万不能有事,还请大人立刻告之他们的去向,好派人去寻找,晚了……晚了只怕会出事!”
  倏知此事,方观承心中百味呈杂,不过他比李侍侥心思深许多,并未就此失了方寸,更未忘记眼前站着的人是谁。
  几经思量之后,他满面骇然地道:“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李侍侥,你好生糊涂,胆敢将皇上与皇后娘娘关入牢中,你……你不想活命了是吗?”
  李侍侥苦涩地道:“下官知自己犯下弥天大错,罪不可恕,只求帝后平安,大人,您快告诉王爷,究竟将皇上与皇后带去了何处?”
  方观承心念电转,很快便有了结论,大声道:“本官刚才就说了,从未见过皇上,也不曾与你说过那番话,你休要胡言乱语,诬陷本官!”
  李侍侥万万没想到,方观承竟然翻脸不认人,咬死了不承认这件事,一时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言语。
  弘昼盯了方观承道:“方大人,事关帝后安危,还请你如实相告,否则若真出了事,你与本王都待不起!”
  “王爷所言极是!”方观承深揖一礼道:“但是确确实实没有李大人所说之事,再说,下官有幸见过圣颜,若是见到,一定会认出是皇上,怎可能毫无所知。”
  李侍侥声音尖锐地道:“我说的字字为真,确实是他的人带走了皇上与皇后娘娘,也是唯一知晓他们下落之人,王爷,只要你严刑逼问,他一定会说出实情!”
  弘昼尚未言语,方观承已是冷厉道:“李大人,你如此一直诬蔑本官,究竟有何用心?!”
  此时,汪维上前拱手道:“王爷,下官今晨来的此处,一直与方大人在一起,确实不见其有何异常;李知府……可能是怕担上罪责,所以将事情推到方大人身上。”
  “我没有!”李侍侥慌张地道:“王爷,您相信我,我没有撒谎,真的将人交给了方观承,他是唯一的知情人!”
  弘昼环视了诸人一眼,最终停留在方观承身上,冷声道:“来人,将他拉下去用刑,什么时候肯说了再带上来!”
  “王爷且慢!”汪维连忙上前拦住护卫,道:“王爷单凭李侍侥一面之词就断定方大人与此事有关,还要用刑,未免有些过于草率了!”
  弘昼面无表情地道:“皇上与皇后下落不明,本王顾不得了这么许多了。”
  “若事后发现,方大人果与此事无关,王爷便会落下一个滥用私刑,迫害朝廷命官的名声,这该如何是好?”
  “如今最要紧的是帝后下落,其它的,以后再说!”说完这句,弘昼再次道:“立刻将他拉下去!”
  “王爷……”汪维刚说了两个字,弘昼便打断道:“若再求情,你也一并用刑!”
  汪维无奈地闭上了嘴巴,眼睁睁看着方观承被拉下来去,很快,外面响起哀嚎惨叫之声,甚是骇人,令人恨不得捂上双耳不听这些声音。
  过了约摸一柱香的时间,王九进来道:“王爷,方观承被打得晕了过去,他始终不肯承认此事!”
  弘昼冷声道:“泼醒了再打,一定要问出帝后下落!”
  王九依言离去,过了片刻再次进来道:“王爷,方观承已是再次被打晕,但他始终一口咬死说不知道帝后下落,看他的样子,若是再打下去,只怕性命难保!”
  “该死!”弘昼恨恨地骂了一句,不敢再下令责打,并非怕打死了方观承,他要背上残害朝廷命官之恶名,而是怕方观承一死,弘历与瑕月的下落就无从问之!
  思忖良久,弘昼命人将其拖进来,在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后,方观承从昏迷中幽幽醒了过来,弘昼蹲下身,紧紧拑着他的下巴,咬牙切齿道:“姓方的,你之所以嘴这么严,无非是想活命,本王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如实说出皇上与皇后下落,本王一定为你求情,让你免于死罪!”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封锁城门

  方观承虚弱地道:“若……下官知晓,一定会……告诉王爷,但下官……真的不知道!”
  “你!”弘昼气得狠狠一掌掴在他脸上,却无可奈何,只能寒声道:“方观承,若皇上与皇后有半点损伤,本王必要你不得好死!”
  方观承伏在地上未语,汪维走过来道:“王爷,如今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到皇上与皇后,依下官之意,还是即刻派人搜寻,只要他们仍在杭州府中,就一定能找到!”
  弘昼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也只能如此了,王九,传本王的话,立刻封锁杭州府城门,不许任何进出,然后派所有人搜查杭州府,一处都不许漏了,一定要找到皇上与皇后。”
  “属下遵命!”在准备下去之时,王九犹豫道:“王爷,如此大的动作,只怕会惊动行宫,太后那边……”
  “你们只管做自己的事,太后那边,本王会设法隐瞒!”在其下去后,弘昼冷冷盯着背上血肉模糊的方观承,厌恶地道:“将他拖去柴房之中关了,喂他参汤,你们派人看着,切莫让他死了,然后去寻擅使刑罚之人,一定要逼他说出真相!”
  待得一切吩咐下去后,弘昼与王维各自调动所有可差遣之人,挨家挨户搜查,势必要寻到弘历的下落。
  王九猜得没错,这样大的动作,果然惊动了行宫众人,在华灯初上之时,凌若派人寻到弘昼,命他去后殿问话。
  该来的,始终都逃不过……
  弘昼随人来到后殿,凌若正在礼佛,等了一会儿,方见水秀扶了她出来,当即躬身道:“臣见过皇太后,皇太后万福金安。”
  “免礼!”凌若就着水秀的手坐下后,缓缓道:“哀家听闻,你命杭州府关闭了城门,并且挨家挨户的搜查,可有此事?”
  “回太后的话,确有此事,不过下令的不是臣,是闽浙总督汪维,杭州府中出现江洋大盗,他怕那些盗贼会惊动圣驾,所以一心想要将他们抓住,不想惊扰了太后,实在是不该。”
  凌若拨动着指尖的佛珠,道:“皇帝与皇后离开行宫游玩已有数日了,还不回来吗?”
  弘昼低头笑道:“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美景如画,堪称江南之最,几日时间,怎么游遍得完呢。”
  “或许吧,不过皇帝从不是贪玩享乐之人,两次南巡,只有极少的时间是在游玩,余下的,皆是巡视各处民情官声,河堤海防。”顿一顿,凌若再次开口道:“弘昼,你如何告诉哀家,皇帝到底去了哪里,今日这番搜查,是否与皇帝有关?”
  “太后您想到何处去了,此事怎会与皇上有关,确实是……”不等他说完,凌若已是道:“哀家虽然老了,但还没有糊涂,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你认为哀家会看不出你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吗?”
  弘昼连忙跪下,硬着头皮道:“臣不敢瞒骗太后,确实与皇上无关。”
  “好!”凌若缓缓吐出这个字,旋即道:“杨海,去传汪维、方观承、李侍侥等杭州大小官员来见哀家,哀家倒要问问,事情是否如和亲王所说,是有江洋大盗为祸杭城。”
  一听这话,弘昼急忙道:“太后,你连臣也信不过吗?”
  凌若没有理会他,只加重了语气道:“立刻去传!”
  弘昼心急如焚,一旦凌若派人去传,立刻就会知晓事情真相,到时候只怕事情更糟,眼见杨海已是走到门口,他道:“且慢!”
  杨海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凌若,后者凉声道:“如何,和亲王肯说了吗?”
  弘昼一脸无奈地跪下道:“请太后恕臣欺瞒之罪!”
  “说!”面对凌若的迫问,弘昼只得将事情如实相告,待得他说完,凌若已是一脸惊容,骇然道:“你说什么,皇帝与皇后都下落不明?”
  弘昼羞愧地低头道:“是,臣未能护皇上与皇后周全,罪该万死!”
  “你……”凌若豁然起身,抚着胸口,气息急促地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敢瞒着哀家?好大的胆子!”她猜到出事,却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皇帝失踪,若不能尽快找到,不说安危,就连大清根基,也会有所动摇。
  “臣只是不想让太后担心,并非存心欺骗。”说着,他又急忙道:“太后放心,如今城门已闭,正在挨家搜查,相信很快可以找到皇上与皇后娘娘的下落,他们一定会安然无恙!”
  凌若冷哼一声,转而道:“若哀家不问,你是打算一直瞒下去了吗?”
  弘昼低头不敢言语,过了一会儿,只听凌若道:“尽量多派些人手去找,一定要尽快找到皇帝下落,另外,在有皇帝下落之前,这件事切勿传出去,以免人心惶惶!”
  弘昼垂首道:“请太后放心,臣一定会尽快找到皇上与皇后娘娘。”
  凌若点头之余又道:“除了杭州城内之外,也设法去城外寻找,哀家想来,那些人若当真想对皇帝不利,很可能去城外动手。”
  “是,臣立刻加派人手,去城外找寻。”在弘昼躬身退下后,凌若望着摇曳的烛影,沉沉叹气。
  水秀看出她心中的忧虑,轻声道:“太后不要太担心,皇上与皇后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希望如此。”凌若忧声道:“当年皇帝被废后与弘时联手陷害,在福州几经生死,他平安归来之后,哀家以为往后可以安然无忧了,没想到又出了这桩事……若然无事还好,否则……哀家死后亦无颜面去见先帝与大清列祖列宗!”
  “一定平安无事!”除了这句话,水秀不知道还能如何劝慰。
  凌若再次叹了口气,在吩咐杨海在此等候消息后,她命水秀再次扶她去佛堂,希望满天神佛可以保佑弘历二人平安归来。
  这一夜,满杭州城皆是官兵侍卫,杭州百姓躲在家中透过窗缝张望着街上的官兵,既紧张又好奇,暗自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令官兵满城搜查。

☆、第一千两百章 被困孤山

  弘昼在离开行宫后,将王九带了一队人连夜出城,看城外能否找到线索,其实就算凌若不说,他也想派人去城外搜查了,因为他曾派了一小队人在牢房外护卫弘历周全,弘历失踪后,那些人也不见了,这么多人若在杭州府内,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可是找了大半日,一些也没有发现,所以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已经出城。
  汪维却认为,他们应该还在城中,短短时间内,不会离得这么远,还有一点就是城外地域广阔,寻找起来,难度倍增,且再怎么仔细也始终有疏漏之时,所以他始终主张满城搜查,若当真找不到,再去城外搜寻。
  然弘昼心意已决,岂是他三言两语所能改变的,另外,虽然汪维一直都加派人手极力寻找,弘昼对他仍有所怀疑,毕竟他是在巡抚府中遇到汪维的,难保后者与方观承不是同谋。
  在弘昼想尽办法寻找弘历下落之时,弘历却与瑕月一起被困在一座孤山之中,凌若没有料错,他们确实是出了城。清晨时分,李侍侥命人将他们放出大牢,交给方观承的人,那五个人驶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让弘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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