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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9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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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眸光冰冷地扫过方简与其他太医,吐声如冰,“今日皇后若是无事便罢,否则朕要你们所有人陪葬,一个不饶!”
众太医闻言连忙跪下请罪,但不论太医们如何搜刮枯肠,都想不到医治的法子,在此期间,瑕月的头痛越发厉害,甚至痛的往床柱上撞去,以此来减轻痛苦。
弘历怕她伤了自己,紧紧抱住她,瑕月痛的神智模糊,竟然张口咬在弘历臂上,四喜大惊失色,连忙就要上前将瑕月拉开。
“不要过来。”在喝止了四喜后,弘历什么也没说,亦没收回手,任由瑕月咬着,殷红的鲜血顺着被咬的地方缓缓流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瑕月终于松开口,抬头望着弘历,嘴角的鲜血以及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容令她看起来狰狞而恐怖,她强忍着痛楚艰难地问道:“为什么不躲开?”
弘历抬手抚过她苍白的面容,眸中有着化不开的深情,“朕说过,不论甘苦,不论生死都要与你一起承担,一起面对;与你受的痛苦相比,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朕只恨自己无法为你分担病痛,朕……对不住你。”
他的话令瑕月泪落不止,想要说话,却被更强烈的痛楚所打断,神智亦再次变得混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种痛楚,就好像有千百根针在往脑袋上扎一样,若非亲身经历,根本无法想像。
瑕月痛的难以忍受,迫切地想要咬住什么来压制痛苦;另外,刚才的事,令她发现腥咸的鲜血似可暂时压制痛苦。
眼见她再次张嘴往弘历臂上咬来,四喜惊呼道:“皇上!”
弘历没有说话,亦没有闪避,只是默默地望着瑕月,后者在将要咬下之时,生生止住了动作,转而往床柱上撞去,用力之大,撞的花梨木制成的床辇一阵摇晃。
弘历怕她受伤,连忙将之抱住,急声道:“你若疼就咬朕,不要弄伤了自己!”
瑕月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流泪,看到她这样,弘历又痛又急,当目光落在那群跪地不起的太医时,变得阴寒无比,“既然救不了皇后,那朕也没必要再留着你们了!”
方简等人听出他话中的杀意,吓得魂飞魄散,急急磕头求饶,然换来的,只是弘历无情的言语,“将他们统统拉出去杖毙;另,去京城请徐太医来杭州府,并张贴皇榜,遍寻天下名医,只要能治好皇后,立即官封太医院院正,赏黄马卦及千两黄金!”
“皇上饶命!”方简等人的哀求之声,响彻内殿,然这一切并不能改变弘历的心意,命四喜立刻去传侍卫进来,将他们拉下去行刑。
四喜虽心有不忍,却不敢在这个时候为他们求情,就在他准备下去之时,殿门突然被人推开,凌若扶着杨海的手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众人连忙跪下行礼,弘历怕他一松开,瑕月便会再去撞柱,只得道:“儿子无法行礼,请皇额娘恕罪。”
凌若走过来望着被弘历抱在怀里哀嚎痛苦的瑕月道:“哀家听说皇帝将行宫的太医都给传到了皇后宫中,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皇后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第一千两百二十二章 生不如死
未等弘历答话,方简已是爬到凌若身前,涕泪横流地道:“求皇太后慈悲,救臣等性命!”在他之后,其他太医也回过神来,纷纷磕头哀求。
凌若惊讶地看着惶恐不安的方简等人,道:“救你等性命,这又是怎么了?”
弘历耐着性子道:“回皇额娘的话,皇后今日突然性情大变,之后气血亏虚昏迷不醒,好不容易醒来,又出现头痛之症,痛苦不堪,偏偏这群庸医除了一句气血亏虚,就什么都答不上来,既是这样,还留着他们做什么,倒不如杀了干净。”
其中一名太医战战兢兢地道:“启禀太后,皇上,臣等都仔细诊过,皇后娘娘的脉象确实没有病症,恕臣斗胆说一句,娘娘的情况……更像是中邪!”
“荒谬!”弘历冷声斥道:“自从宫外回来,皇后就一直在宫中养病,怎会中邪,尔等治不好皇后,便将事情推到中邪上去,更加该死!”
“皇帝。”凌若言道:“哀家知你着急皇后,但就算你杀了他们,皇后也不会好转,反而使得她无人照料,万一情况恶化,身边连个救治的人都没有。”
弘历声音冷硬地道:“儿子会让四喜传旨去请徐太医过来,并张贴皇榜遍访名医,一定有人可以治得好皇后。”
“可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皇帝何不暂留他们性命,等徐太医赶到,或者访到名医之后,再行处置;皇后一向温善明理,相信她也不愿见皇帝为她而杀人。”
见凌若这么说,弘历勉为其难地道:“既是这样,就依皇额娘的意思,暂留他们性命。”
这一夜,对于瑕月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痛苦与难熬,在又一波剧痛来袭时,她实在熬受不住,望着弘历痛苦地道:“杀了我,皇上,杀了我!”
弘历哽咽地道:“你是朕的皇后,朕怎么能杀你!”
“可是我真的好痛,我受不了!”瑕月死死攥着他的手,哀求道:“求求您,杀了我!”
弘历不停地摇头,颤声道:“瑕月,你就当朕自私一次,为了朕,你忍下去,皇榜已经贴出去了,你很快就会没事了;你说过,要辅佐朕做一个明君,朕不许你食言;还有永璂,你忍心看他小小年纪就失去额娘吗?”
在他说话之时,凌若对锦屏吩咐了一句,后者连忙屈一屈膝,退了下去。
那厢,望着弘历同样痛苦的双眸,瑕月不停地摇头,她何尝舍得,但她真的快撑不住了,好痛苦,就像要将脑袋生生撕开一般。
看到她这个样子,弘历忍不住落下泪来,紧紧抱着瑕月一遍又一遍地道:“撑下去,朕求你,一定要撑下去!”
这个时候,锦屏抱着永璂走了进来,凌若自其手中接过,走到床榻边,让瑕月可以看到正在噫噫啊啊的永璂,“瞧见了吗?他长得多好,可若是失去了额娘,他这一世都会背负着遗憾,你已经负了长乐,还要再负永璂吗?”
瑕月颤抖着伸出手去抚永璂幼嫩的脸颊,又怕自己弄伤了他,正欲收回,食指忽地被一只小手抓住,抬眼望去,只见永璂正咧开没牙的小嘴冲着她笑,幼小的他并不知道自己额娘正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孩子……我的孩子……”瑕月泪落不止,然再此之后,她再未说过轻生之语,努力支撑着渐渐微弱的生命。
行宫外,皇榜以最快的速度张贴在杭州府各处,每一处皆有侍卫守着,上面的奖赏着实诱人,很快就有人撕下皇榜之人被带入行宫为瑕月医治,然这些人一诊脉便心头发凉,因为除了气血虚弱之外,他们再诊不出其他病症,更说不出瑕月为何头痛难奈。
这些人在被打得剩下半条命后赶出了行宫,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瑕月气血虚亏之症越发明显,人参的功效正在逐渐减弱,令弘历越发焦急,若非凌若劝着,他根本不会留那些人的性命。
而在行宫外,得悉瑕月性命垂危的弘昼亦同样焦急,他命手下之人,想办法打听杭州府的名医异士,毕竟不是每一名大夫都会去看皇榜。
这一番打听之下,倒真让他知晓了一个隐居的名医,此人姓陶,原是杭州府最为出名的大夫,有再世华佗之称,但有一次,他遇到一名身负重伤的逃犯,本着医者之心救治于他,但此人却在伤愈之后,奸淫了其唯一的女儿,其女不堪羞辱,上吊自尽;这件事令陶大夫大受打击,从此封馆,再不为人治病,只与妻子一起守着亡女的坟墓度日。
弘昼得知后,当即命心腹手下带着自己的令牌去请其来行宫,结果却是碰了一鼻子灰,无功而返。
“王爷,属下已经将能说的都说了,也许他知道皇榜上的好处,但他就是不肯松口,甚至还将属下赶了出来。”
宁二在一旁道:“你应该告诉他,若不医治皇后娘娘,便是抗旨,乃是杀头大罪。”
护卫苦着脸道:“我说了,但此人性情古怪得很,说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再为任何人医病,实在是让人没辙。”
弘昼凝思片刻,道:“你带路,本王亲自去请他。”
“王爷,只怕您去了也会受气,还是请其他大夫吧。”面对护卫的劝言,弘昼道:“纵观杭州府十年,再无人的医术能与他一般受人推崇,此人一定要设法请来;另外,将这人的事再与本王说一遍,尽量详细着些。”
陶大夫住在杭州府外的山脚下,虽快马加鞭,也花了半个时辰才到,护卫指着山脚的一处茅草屋道:“王爷请看,那就是陶大夫的住处,方圆十丈之内,只有他一户人家,属下问过附近的人,都说陶大夫自从搬来这里后,就再不与人往来。至于他女儿的坟墓就在屋后,属下刚才过来的时候,他就坐在坟前一个人自言自语。”
弘昼点头走了过去,屋中没人,在绕过茅草屋后,果见一个身形佝偻,发须雪白的人坐在一个坟包前,墓碑上写着“爱女季氏秀娟之墓”。
☆、第一千两百二十三章 相求
弘昼走过去,朝墓碑行过礼后,对一言不发的那人道:“您就是陶大夫吧。”
“我早就已经不是大夫了!”此人硬梆梆地回了一句,旋即打量了弘昼与他身后的护卫一眼,冷笑道:“看来你是他主子,不过没用,我说过不会去就是不会去,有本事,就抬了我的尸体去给皇后治病。”
护卫看不过眼他的无礼,喝斥道:“这是我家王爷,当朝和亲王,你休得无礼!”
陶大夫冷哼一声,挥手道:“回去吧,不要再做无用之功了。”
弘昼在制止护卫言语,上前一步恳切地道:“本王知道陶大夫有誓言在先,本不该勉强,但皇后娘娘贤德,爱民如子,曾因京城大旱,而不顾临盆在即,冒险上天坛求雨,如今她危在旦夕,还请您破例一回,为皇后娘娘诊治,只要能救皇后娘娘,不论您有什么样的要求,本王都可以答应。”
陶大夫翻了一下眼,毫不客气地道:“她贤德与我何干,我又没受过她恩惠,总之我不会破誓,你回去吧。”
宁二喝斥道:“我家王爷已是好声好气的与你说,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非要尝了苦头才肯答应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陶大夫顿时激动了起来,起身指着宁二的鼻子大声道:“你们这些人,除了欺压百姓之外还会做什么?你是官,我斗不过你们,要杀要剐由着你们,不过你们要我去救那劳什子的皇后,休想!”
宁二是弘昼的心腹,不论谁见了,都会看在弘昼的面上客气相待,何曾受过这样的责骂,气得脸色发青,恼声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弘昼开口道:“你可以不为自己着想,那你夫人呢,若是你出了什么事,谁来照顾你夫人?”
陶大夫脸色微变,但他只是重重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此时,有古怪的笑声从旁边传来,却是一名老妇人,挎着篮子走了过来,她像是没瞧见弘昼等人,径直走到坟前,笑嘻嘻地道:“女儿啊,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糕点,你快尝尝,若是喜欢,娘明儿个再给你做。”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篮中取出东西来,但令弘昼诧异地是,她取出来的,根本不是糕点,而是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明明是无用之物,她却如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放在坟前,不断催促着“女儿”快些吃,其神态言语不像是一个正常人所为。
陶大夫神色怆然地道:“瞧见了吗?在秀娟死了之后,她就疯了,生还是死,对她来说,根本没有意义。”说到此处,他捂着脸悲声道:“是我害了她们,若是我不救那个人,秀娟就不会死,夫人也不会疯;我一生救人无数,结果却亲手害死了女儿,逼疯了妻子,弄得家破人亡。”
弘昼沉沉叹了口气道:“本王明白陶大夫心中的苦,但是……”
陶大夫倏然放下手,狰狞地道:“不,你不懂;知府李侍侥的儿子当年得了痢疾,是我冒险将其救活,可是我要他发文追捕逃走的那个畜生,他却总是推脱,不肯尽心;济世救人……呵呵!”他冷笑着挥手道:“我以后都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他们要死就死,与我无关!”
“李侍侥已经被皇上下令缉拿,关入大牢之中,至于害死你女儿的人,本王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能救活皇后,本王立刻让刑部发下海捕文书,尽快将他捕拿归案,以慰你女儿在天之灵。”
他的话令陶大夫脸色稍缓,但仍是摇头道:“没用了,就算捉到又如何,我女儿能活过来吗,我妻子能好吗?”
弘昼再次叹了口气,“在这两件事上,本王确实无能为力,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望陶大夫暂时忘却仇恨,施以援手。”
“你不必在这里花言巧语,我立下的誓言不会改,就如你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不会跪寻常百姓一样,请回吧。”说罢,陶大夫走到喃喃自语的疯妻身边,不再与弘昼言语。
宁二在弘昼耳边道:“王爷,此人如此不知好歹,怕是难以劝服,不如先将他绑回去,然后再设法逼他救治皇后娘娘。”
“只怕适得其反。”如此说着,弘昼沉默半晌,再次来到陶大夫身边,沉声道:“只要陶大夫肯救皇后娘娘,本王什么都可答应你,哪怕是您要这条性命,也尽可拿去。”
他这句话引来了陶大夫的打量,“性命……你当真肯?”
“是。”弘昼话音刚落,陶大夫便突然从地上拿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石头,抵在弘昼颈间,凉声道:“我虽久不行医,这医人杀人的本事却没有忘,只要我稍一用力,你颈上的血脉就会被割断,到时候,可就真的没命了,你当真想好了吗?”
“都不许动。”在喝止了宁二两人后,弘昼面色平静地道:“是,本王愿意一命换一命,只求您出手救皇后娘娘。”
陶大夫盯了他半晌,神色连变,最终扔下手中的石块道:“可惜,我对你的性命不感兴趣,你走吧。”
“陶大夫……”不等弘昼说下去,陶大夫已是道:“你想一命换一命是你的事,总之与我无关,我不会出手。”
见自己好话说尽,依旧不能令其出手,弘昼不由得沉了脸,护卫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忍不住道:“王爷,咱们回去吧,属下就不相信杭州府除了他之外,就再没大夫可医皇后娘娘的病,何必在这里受他的气。”
弘昼没有理会他的话,上前一步,伸手在墓碑上拍了拍,忽地道:“陶大夫此生最疼惜的人,想来就是这位季姑娘,所以才会如此自责,甚至发下誓言,终此一生不再行医。”
“与你无关!”面对陶大夫冷冰冰的回答,弘昼不怒反笑,“季姑娘确实可怜,无端受辱,自缢身亡不说,死后还不得安宁。”
陶大夫身子一僵,戒备地道:“你想做什么?”
☆、第一千两百二十四章 中蛊
弘昼微笑道:“本王不能勉强陶大夫为皇后诊治,但本王同样可掘出季姑娘尸骨,令其曝尸荒野,不能入土为安!”
“你敢!”听得这话,陶大夫脸色倏变,弘昼这句话无疑抓住了他的软肋,慌得他连声音都变了。
“陶大夫若是不信,尽可试试!”说完这句话,弘昼笑容倏然一敛,第一次在陶大夫面前露出冷厉漠然之色,“宁二,给本王把坟挖开!”
“不许挖!”陶大夫急忙拦在坟墓面前,不让他们靠近,面目狰狞地道:“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与你们拼了!”
弘昼面无表情地道:“陶安,你以为凭你一人能挡得了本王吗?”
陶安死死盯着他道:“除非我死,否则你们休想碰我女儿的坟墓。”
“那本王就先杀了你,再掘你女儿之坟,令她尸骨受风吹雨淋,野狗啃食之苦!”说着,弘昼自护卫腰间抽出钢刀,抵在陶安颈间,冷声道:“你女儿生前,你已是对不起她;死后……还要继续对不起她吗?!”
未等陶安说话,他的疯妻突然扑过来,用力捶打着他,悲泣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女儿,你该死!该死!”
陶安眼圈发红地盯着弘昼,咬牙道:“你是王爷,怎可行如此无耻之事?再者,盗掘尸骨,你就不怕伤了阴德吗?”
弘昼冷声道:“只要能够救皇后,再无耻卑鄙,再伤阴德之事,本王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如何,想好了吗?”
陶安紧咬了牙关,寒声道:“你就不怕我动手脚,害死皇后吗?”
弘昼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当即道:“你自然可以这么做,但本王也可屠你妻子,掘你女儿之坟!”
陶安不甘受他威逼,却无可奈何,正如弘昼所言,女儿生前,他已是对不起,怎可令她死后仍不得安宁,在几乎咬碎了一嘴的牙齿后,他憋屈地道:“好,我答应你,我会尽力医治皇后,但你也要答应你,不管成与不成,都不可动我女儿之墓!否则我就算身死,也必化为厉鬼,索你之命!”
“本王答应你!”这般说着,弘昼收回钢刀,命宁二带着陶安即刻赶往行宫,这个时候,多耽搁一刻,对瑕月而言就多一份危险。
到了行宫,弘昼拉着陶安疾步赶往内殿,此时已是时近黄昏,宫中大小主子皆知晓这件事赶了过来,一个个面色悲戚,至于当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弘历一言不发地坐在榻上,紧紧握着瑕月的手,对于弘昼的进来没有丝毫反应,至于瑕月没有如之前那样痛呼哀嚎,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然这样的平静,却令弘昼更加不安,他朝弘历行了一礼,急促地道:“皇上,臣弟请来了杭州府最好的大夫,他一定能救得了皇后娘娘。”
弘历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永璋抹着泪在一旁道:“刚刚皇额娘突然不再呼痛,皇阿玛以为皇额娘好了,哪知……方太医诊脉之后,说皇额娘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恐怕难以熬过今夜。”
这话犹如惊雷炸响在弘昼耳边,令他眼前“霍”地一黑,难以置信地望着昏睡不醒的瑕月,死……瑕月要死了吗?
下一刻,他用力摇头,喃喃道:“不会的,皇后娘娘不会死的,她会好好活着,一定会。”这般说着,他一把攥过陶安,厉声吼道:“救皇后,你一定要救活皇后,否则本王不止要掘你女儿之墓,还要将她碎尸万段,听到了没有!”
众人听到弘昼这番言语,皆是露出一丝惊容,永璋更是小声道:“五叔,您在说什么?”
弘昼没有理会他,只是死死盯着陶安,后者有心转身离去,终归是不敢,只能恨恨地道:“莫要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
这般说着,他走到榻前,取过瑕月的手为其诊脉,经历了太多次的失望,众人已经不敢再对这个所为的杭州府最好的大夫抱有希望,弘历也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便重新看向气若游丝的瑕月,他能够这样看着她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
他们,终于还是不能一起走到白头……
且说陶安那边,初时还有些漫不经心,待得后面,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在两只手皆诊过脉后,他又翻看了瑕月的眼皮。
夏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大夫,你可知皇后娘娘得的是什么病?”
陶安肯定地道:“她没有病。”
“没病怎么会这个样子。”这般斥了一句,夏晴落泪道:“亏得你们一个个都说自己是名医,是圣手,却连个病都诊不出来。”
陶安翻一翻眼道:“她确实是没病,但是中了蛊!”
“中蛊?”胡氏试探地道:“你可是说类似于毒虫的那种东西?”
“不错,皇后的脉象除却气血亏虚之外,并无任何异常,但若仔细诊之,会发现其脉象之中,有缓慢而规律的跳动。”
方简插话道:“这一点,我等也发现了,但没有任何一本医书上有记载这种脉象,也不曾与任何病症相似。”
陶安冷声道:“确实没有,但你不觉得这样的跳动,很像是心跳吗?”
“心跳?”宋子华思索片刻,道:“难道你想说,这个跳动是蛊虫的心跳?”
“总算还不太笨。”陶安冷笑道:“我以前曾遇到过一个养蛊之人,所以对蛊术略知一二,但凡被种蛊之人,都会出现这样的脉象,另外在其眼皮上,亦会出现紫红色的血丝,中蛊越深,血丝就越粗;若我没有诊错,皇后中的,应该是疳蛊;中了此蛊的人,最初会精神衰弱,或是恶梦,或是幻觉,性情亦会随之大变,之后开始气血亏虚,这是因为蛊虫在体内吸收气血,之后蛊虫入脑,开始剧烈的头痛,最后则是气血尽失,性命不保。”
所有人的目光皆集中在陶安身上,并无人发现随小五一道过来的乔雁儿在听到陶安那番话后,身子颤了一下,低垂的眼眸中露出慌乱之色。
☆、第一千两百二十五章 药引
见他什么也没问,就将瑕月的症状说得八九不离十,弘历心中燃起希望,急切地道:“你既是知道皇后是中了蛊,又能说出蛊名,必知救治之法,只要你能救得了皇后,不论你有什么要求,朕都答应你!”
陶安想一想,道:“我倒确实知晓医治疳蛊之法,需要的药也不难,唯独一味药引,不易取得。”
听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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