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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眷正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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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容未料到竟是如此,她明白那女鬼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故意来吓她的,顿时熙容厌恶不已,小手紧紧地拽着江煦帝的衣袖:“皇上可一定要揪出幕后之人严惩!”
这大晚上的,吓死人了!
熙容如今回想起那女鬼恐怖的脸,觉得她今后都无法安心逛御花园了,一时又气又怕。
江煦帝摸着熙容的脑袋,沉声道:“朕知道了,以后你若出门,身边都会有护卫看着。”
说罢,两名护卫打扮的龙卫出现在熙容眼前,二人不久前才被江煦帝重新招来,此刻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熙容身边。
熙容全然不知,还以为就是普通的护卫,一时间高高兴兴地点了点头:“多谢皇上!”
江煦帝见熙容心情好转,他无意在此久留,便一把拦腰抱起熙容,朝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啊!皇上……”熙容忍不住惊呼一声,想挣扎几下,可她发现自己被方才那一出吓得腿还是软的,便乖乖呆在江煦帝怀内。
然而此时这般多的宫人瞧着,众目睽睽之下熙容总得推托几句,便小心翼翼道:“皇上,我自己能走,你这般抱着我,太不合规矩了。”
岂料江煦帝只是轻斥一声:“闭嘴!”
熙容从善如流,她本来也不想走路,这会儿乖乖地闭口不言。身后跟着一大批宫人,见皇上和贵人如此恩爱,纷纷垂头走自己的路。
夜风吹来,有几分寒凉,却吹散了熙容掌心濡湿。
腰间大手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她无端觉得安心。至少方才那一刻,被吓得无以复加的时候,江煦帝出现了。
熙容这般想着,她揪着江煦帝衣襟的小手握得愈发之紧。
事实上,背后害她的人并未想到林恒寿不久后会赶来,这全然是凑巧。熙容之前问林恒寿讨要秋若,林恒寿自然要问她一番缘由,待他到了偏殿却发现熙容不在,这才寻到了御花园。
江煦帝一路将熙容抱到偏殿的床榻上,他常年习武,这段路算不了什么。此刻江煦帝早已失了处理朝事的心思,他留下来陪熙容,意在好好安抚她。
熙容眼见江煦帝坐在自己身边,像哄小孩儿似的轻拍她的背脊,她抿了抿唇,十分乖巧的模样:“我已经没事了,皇上去处理公务便是。”
江煦帝看了她一眼,顺势接过话茬:“你自个儿不担心,朕为你担心,在此事背后之人水落石出前,容贵人夜里先别去御花园了。”
熙容自然应下:“好,我晓得了。”
江煦帝伸手轻抚熙容的额头:“也是你运道好,贵人可知御花园有处池塘,水位极深,你万一落水,可不容易被救上来。”
熙容眉心拧在一处,她听完后怕不已,伸手轻抚心口:“也就是说,有人使今日这一出计谋,是为让我落水?这秋日水寒,池塘又深,她当真好狠的心思!”
江煦帝眼底划过一丝暗芒,他大致知晓是宫中何人所为,但未免熙容听着堵心,江煦帝暂时没告诉她。原本还想给那人留些情面,如今看来,只会让那人蹬鼻子上脸罢了。
第57章
江煦帝突然将熙容抱入怀中; 沉声道:“朕会解决此事的; 等那些人都尽数除去; 这宫中日子便清静了。”
熙容得到江煦帝的承诺; 心里稍安; 乖巧地点了点头。
江煦帝手中动作轻柔; 但心思却深沉似海。妃嫔间的倾轧有多阴毒,江煦帝上辈子后来才知晓; 却是为时已晚。
若非有那人相助; 江煦帝决计无法重生; 却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辈子的他; 已经无法容忍那些妃嫔秀女的小动作。
储秀宫。
钱灵玉在殿内气得跺脚,她一心记挂着铲除异己,对熙容早已嫉妒得无以复加,此时恨恨道:“怎就会那么凑巧!明明我们都算好了时辰; 特意在侍卫去换班之际动手,沈熙容怎就还是逃过一劫!”
屋内的沈连云和叶若歆同样阴沉着脸不语; 她们原本在池塘里放了一条毒蛇。这蛇据秋贵妃所说; 乃是西域有名的毒蛇,人被咬上一口便能毙命。但此蛇瞧着却与普通青蛇无异; 就连宫中御医也无法察觉到不对劲; 只会以为病患被普通的青蛇咬后; 是邪气入体的缘故。
可如今沈熙容没被蛇咬,在江煦帝等人赶到后,她根本毫发无伤。
沈连云一想到这点; 便气得死死咬唇,她全然忘记了昔日与熙容的姐妹情分,只想着为何总是有人要挡自己的路,她的想法与钱灵玉之流殊途同归:“她怎就没死呢?为何就没死!”
叶若歆见沈连云仿佛进入了魔障,她暗自皱了皱眉,思考着与这些人同谋是否为一个聪明的决定,毕竟她与她们同在一条船上,若这船翻了,叶若歆自身难保。
可此刻一想到有秋贵妃帮助,叶若歆顿时又安下心来,她开口安抚沈连云等人道:“这次沈熙容虽幸免于难,可她下次未必会有这般好运了。秋贵妃提前做了准备,在事发后便收走了那条毒蛇,咱们并未暴露,往后还有的是机会呢。”
沈连云和钱灵玉听后这才好受了些,这毒蛇之计是她们三人一同想的,但叶若歆最有计谋,故而她出的主意也最多,剩下的沈连云和钱灵玉几人也暗自佩服叶若歆,将其当成了主心骨。
钱灵玉此刻点了点头,问叶若歆道:“对了,秋贵妃那边可有什么指示?”
叶若歆心里突然有一股子不安,她瞧了瞧四周,轻声道:“并未有人传话过来,按理说,此时咱们应该被秋贵妃召去密探下一步的计划了。”
沈连云皱了皱眉:“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叶若歆内心的不安扩大,表面上却依旧淡定自持地一笑:“姐姐想什么呢?秋贵妃行事一向缜密,她早先年便是皇上的太子妃了,不会出错的。”
秋贵妃的确了解江煦帝,故而一般不会被他抓住把柄。叶若歆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然而她却是忘了,江煦帝同样了解秋贵妃的性子。
丹若殿。
江煦帝安抚熙容之后,便来到秋贵妃的宫殿中,此刻他居高临下地瞧着跪在地面上的秋贵妃,冷声问道:“你可知错?”
秋贵妃脸色有些发白,可她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被江煦帝掌握了把柄,此刻便强自镇定道:“臣妾不知。”
江煦帝冷笑一声,见秋贵妃明显慌乱之下却死不改口,他便也不再顾及情面:“既然贵妃不知,那朕唯有从头开始清算,与你秋家的恩怨了。想来秋大将军已经与你讲过近日秋家的处境,这时候你还不知夹着尾巴做人,反而来作妖,试问该当何罪?”
秋贵妃咬了咬唇,她没想到江煦帝什么证据也没有,便要来清算秋家的事儿。可是哥哥前不久不是还说,秋家安然无恙么?怎突然就……
最终秋贵妃还是没承认,只是貌似恭敬道:“臣妾,臣妾自觉并未做错什么,还望皇上明示,若臣妾真的做错了何事,必当潜心改正。”
江煦帝面色寡淡,突然自怀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扔到秋贵妃的脚下,他冷声道:“你且瞧瞧吧。”
秋贵妃将信将疑,打开那册子一看后,顿时煞白了面色。
上面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这些年来自己和哥哥害过的人!
有东宫的侍婢、小厮,更有先帝时期的名将名臣……甚至有些秋贵妃根本不知情的名字,赫然便在其上!
这些人名,这些个害人之事,足以定秋家满门抄斩之罪!
秋贵妃不敢置信,此刻她心中最后一丝侥幸都没了,就算江煦帝查不出那毒蛇之事又如何,他还是能朝自己兴师问罪,并且有着充足的证据!
若说这册子是伪造的,就连秋贵妃自己都不信,哥哥做的事儿她清楚一些,江煦帝必然掌握了相关证据,不然他怎会比自己还要清楚呢?
“求皇上饶过臣妾……哥哥他犯下死罪,但臣妾并不知情,这册子上的事儿,臣妾并未直接参与……”秋贵妃不停地给江煦帝磕着头,泪珠一颗颗地滚落,在此时却显得分外自私。
整个秋家有上百口人,她却只想着自己,还把罪名全推到了秋琨身上。
江煦帝冷眼瞧着秋贵妃,这本册子显然吓到了她,但这并不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此刻江煦帝淡淡道:“你求情也没用,本来朕还想着以何等名义,派官差去抄了秋家。今晚的事儿一出,当真是瞌睡时送了个枕头来。”
秋贵妃苦笑连连,她这时候顾不得平日里的心高气傲,只想着该如何向江煦帝求情,求他保住自己一条贱命:“皇上,皇上求你!看在臣妾平日里侍奉你的苦劳上,饶过臣妾一命吧!”
江煦帝面无波澜,心里更是冰冷彻骨。
他与秋贵妃本就不该成婚,当初不过是为秋琨所逼,秋贵妃成太子妃后丝毫不知收敛,给江煦帝拖了无数后腿。各中麻烦,江煦帝本来不愿计较,可当这册子被整理出来后,他断无理由放过秋琨和秋贵妃二人!
“你与秋家的罪名早已定下,再多求情也于事无补,朕只想问你,今晚的那条毒蛇是哪里来的?”江煦帝居高临下地瞧着面前的秋贵妃,语调冷寒。
秋贵妃身子一抖,她没想到江煦帝早已知道这毒蛇之事,那岂非他根本就知道全部今晚之事?
他只是懒得同自己这边的人对质而已。
秋贵妃惊惧之中,仍然选择了撒谎:“没想到皇上什么事儿都知道,这毒蛇是臣妾偶然寻得,一直养在丹若殿后院的池塘中,臣妾也不知蛇是哪来的……”
江煦帝面无表情地戳穿秋贵妃的谎言:“是你从朕的母后处所得。”
秋贵妃此刻脸色惨白,哪还有平日里的飞扬跋扈,她愣了愣,心底的不服气如同潮水一般袭来,在江煦帝面前,她却丝毫没有办法发脾气,一时间只觉憋屈不已。
就在秋贵妃还想求情的时候,怎料江煦帝冷然转身,直接走出了她的丹若殿。
男人背影绝情冷漠,他甚至都没回头看自己一眼:“将秋贵妃捉入慎刑司,听候发落。”
江煦帝说罢,再不管秋贵妃如何悲戚,转身就回了养心殿偏殿去。
秋贵妃不敢置信,伸手想挽留江煦帝的一片衣角,怎料男人走得如此之快,一时间秋贵妃恨恨开口:“谢夙!你我好歹夫妻一场,我做错了什么!”
她却是全然忘记了那本册子的存在。
很快便有手脚麻利的宫人上前,将哭喊不已的秋贵妃捉起来,押往慎刑司。
有些人从相遇开始,便是错的,以前不过是有夫妻的名义绑在一起,如今江煦帝再也不想给秋贵妃一分情面。
上辈子,秋贵妃杖毙了熙容身边那个名叫艾香的丫鬟,熙容在他怀内求情,后来江煦帝便加速处理了秋家,只是一直没跟熙容说罢了,他以为她总会知晓的,根本无需自己多说。
可这辈子不同,秋贵妃竟敢对熙容放毒蛇,江煦帝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忍。
此刻的宫外,秋府早已被禁卫军包围,外头如何的火光震天,这都与平静的宫内无关。
熙容还不知江煦帝今晚为了她,使出了大手笔,连带惊动了原本就风声鹤唳的燕太后。她只是在偏殿沐浴更衣,刚打算就寝时,却见江煦帝大步走了进来。
殿内灯火微亮,可他却面无表情,气场挺拔的身姿徒增几分清冷。
熙容原本已有了困意,此刻揉着眼睛喃喃道:“皇上怎么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宿在偏殿了呢。”
江煦帝挥退了其余宫人,在殿门被“吱呀”一声关上后,他这才朝熙容淡淡道:“朕无处可去。”
熙容被他说得轻轻笑起来,绝美娇颜就如同夜间璀璨发亮的星星:“这整个皇宫都是皇上的地儿,哪会无处可去呢?”
江煦帝径自走到熙容的床榻前,将外衣脱去,露出中衣勾勒的宽肩窄腰身形。他一边给自己洗漱,一边朝熙容解释道:“除了养心殿,其余哪里都会遇见别有用心的人。”
熙容一想也是,江煦帝身居高位,也许在他心目中,就没有能交心的人存在,便淡淡点头道:“皇上言之有理,这夜深了,还是早些睡吧。”
岂料江煦帝却话锋一转道:“不过,熙容在朕心中不同。”
他此番说的是熙容,而非容贵人,更非容嫔。
熙容一时间微愣,她睁大眼睛,听着男人在她面前说罕见的动人情话:“唯有你,才能住在朕的心里,朕这般说,你可明白何意?”
江煦帝此刻正拿巾子擦脸,他一介帝王竟然自己动手洗漱,看着就有些不可思议。
熙容尽力将注意力放在江煦帝说的话上,她心想他这约莫是在示爱,便艰难点点头道:“熙容明白。”
江煦帝凤眸瞥了眼熙容,他放下被水打湿的巾子,再度语出惊人:“等这后宫都无人了,朕便直接封你为后。”
熙容一惊,下意识就摆摆手道:“皇上,不用这般的。”
江煦帝深深地看了眼熙容,他一言未语,只走到熙容的床榻前。同样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身前的女人,可江煦帝此刻却并无一分冷意,眼底甚至流动着脉脉温情。
熙容离得近,她一下子将江煦帝眼底神情看得分明,一时难免被吓到。熙容慌乱间垂下头,身子往床榻里面缩去,给江煦帝让出一片地方。
男人从善如流,坐进了床榻中,凤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熙容脸上神情,黑色的瞳孔那般认真专注。
熙容被他看得脸都红了,她觉得周身实在不自在,便将被子一拉,盖住了那张精致的娇妍小脸。
背后传来男人的闷笑声。
随即,熙容便感到一双修长的手臂,环住了自己的腰身。这一瞬时她浑身僵直,躺在床榻上几乎就不敢动,身后男人却似乎十分自在,转身将灯火熄灭。
偏殿一下子黑暗下来。
“睡吧。”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连带温热的气息吹拂在熙容后颈子处。
熙容只觉周身一阵酥麻,她赶紧闭上眼,江煦帝让她睡觉她就睡觉,乖巧得很。上辈子的熙容虽然没与江煦帝同床共枕过,但对他身上的龙涎香气味早已熟悉,此刻倒没什么不习惯的。
或许是因了今个儿的疲惫,很快熙容的呼吸声便渐渐匀称起来,显然主人已经跌入梦香。
无人知晓,身后的男人却是一夜无眠。
有时候明明能得到心爱之人的身子,却没得到她的心,也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今日熙容那小心谨慎的态度,江煦帝都看在眼里,他如今抱着她,心口却是阵痛难忍,怎生都睡不着。就这般听见枝头鸟鸣声,江煦帝才恍惚间回神,天色已经亮了。
他不敢吵醒熙容,便一直这般抱着她。偶尔实在忍不住了,便轻轻拿脑袋蹭一下她的后颈,感觉着那柔滑如玉的肌肤,仿佛能安慰到江煦帝几分。
熙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她一贯是个没心没肺的,此刻感到有一双手臂缠绕在腰身上,熙容下意识就动了动身子,这一下便惊醒了身后正在假寐的江煦帝。
“醒了?”江煦帝低沉的声线在她身后响起。
熙容低低地应了声,她又动了动身子,发现腰身上的手臂缠得很紧,熙容便不自在地提醒道:“皇上,你看这时辰是否该起了?”
江煦帝恍若未闻,反而将熙容抱得愈发之紧,他明知故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熙容约莫说了个时辰,随即讷讷补充道:“很晚了,皇上不必去处理政务么?”
江煦帝轻笑一声,他特有的嗓音在秋日清晨分外好听:“朕早说了散朝五日,这才第二日,你却是忘了?”
熙容此时才记起,男人当初跟她说,有五日的时间陪自己。她暗道不妙,那岂非这五日里都要提心吊胆,不过如今的江煦帝看着也没往日那般恐怖。
虽然不知为何,但熙容突然觉得,近日的江煦帝越看越顺眼了。
于是熙容便回道:“那咱们今日要做什么?一直在榻上躺着么?”
江煦帝手臂一转,将熙容的身子板过来,他注视着那张刚醒来时娇艳无比的小脸,用指腹轻轻摩挲,指尖划动间,江煦帝的眼底神色已由清明过渡到宠溺:“你若想一直这般,也未尝不可。”
“那像什么样子,被宫人传出去还不得笑话。”熙容失笑,她同样在看江煦帝的面容,只见他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似乎是昨晚没睡好,“皇上昨晚上没睡好么?”
江煦帝听后不置可否,淡淡地应了声,突地手臂一收,将熙容的身子揽近自己:“贵人昨晚倒是睡得很香甜啊。”
熙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她知道皇上此刻心里必然有些不爽,便没承认道:“也没多香甜,顶多是一夜无梦罢了。”
江煦帝不在意地一笑,伸手刮了刮熙容的鼻子,此刻二人离得极近,这动作着实暧昧。
熙容不自在道:“皇上,咱们该起了,今日去哪儿玩才好?”
江煦帝看出熙容眼底的那一抹羞赧,他唇角微勾,终于好心情地放过了熙容:“去护城河划船,今日无关人等不会出现在那儿,你可以尽情赏这一片大好河山。”
熙容听后自是高兴,她刚想开口,冷不防江煦帝突然一把将她提了起来,熙容被他这动作一惊,下意识就勾住了江煦帝的脖子,小声惊呼道:“皇上!”
江煦帝满意一笑,垂眸看着熙容环在自己脖颈上的手,突然不想就这般放过她了。
熙容紧张地抿了抿唇,总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宠爱,来得当真是莫名其妙。还没等她想明白究竟是为何,下一瞬时,江煦帝突然低头,衔住了熙容的两片唇瓣。
“唔。”熙容从没料到江煦帝会如此热情,他炽热的胸膛紧贴着自己,让她呼吸都有些不畅。很快熙容的小脸泛红起来,浅粉色的红晕在清晨的照耀下十分动人。
男人与她温柔的厮磨,不时轻舔勾勒她优美的唇形,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熙容差点就要融化在这个吻里,她身子发软,若非两条细嫩的胳膊挂在江煦帝脖颈上,这时候的熙容早已倒在江煦帝怀中。
男人却似乎还嫌不够,伸手拉近熙容的后脑勺,更进一步加深这清晨的温柔一吻。
直到最后,熙容喘不过气来时,江煦帝这才松开她的后脑勺。
第58章
吻罢; 江煦帝意犹未尽地看着熙容; 眼底少见地出现了欲望的神色。
熙容在他炽热的目光中; 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 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副身子已经不再排斥江煦帝的碰触; 这时候说什么都好似多余。
最终江煦帝并未做些什么,他也不是那重欲之人; 便还是按照之前的安排; 带熙容去护城河畔划船。
而另一边的叶若歆等人; 她们昨晚偷偷派人去丹若殿送信; 结果正巧撞上了江煦帝从秋贵妃宫内走出来的那一幕,紧接着,秋贵妃便被几名手脚麻利的宫人给拖了出来。
那送信的小宫女揉揉眼睛,确定自己并未看错; 这秋贵妃是被人给拖出来的!她脸上犹挂泪痕,口中不停哭喊着什么; 小宫女却早已两腿发软; 不敢再看下去,连忙回到储秀宫通风报信。
饶是以叶若歆的心机; 此刻都忍不住花容变色; 更别提她身侧的沈连云和钱灵玉等人; 几乎都要被这变故给吓傻了。
“你可真看清楚了?”叶若歆拉着那名小宫女的手,她紧紧握住对方的腕子,再三确认后; 叶若歆忍不住颓然丧气道,“完了,秋贵妃都被捉去了,许是因为昨晚的事儿,咱们几人也跑不了。”
沈连云勉强镇定下来,她缓了缓心神道:“你们先别急,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怎么可能还有转机!”钱灵玉赤红了双眼,粗声吼道,而后她又颓然坐在地上,放声哭泣起来,“我的前程都完了,钱家也完了,都怪你们!若是我进宫后安分守己,什么都不做,今日便不会走到这般田地!”
叶若歆狠狠地瞪了一眼钱灵玉,话语极其阴毒:“世上没有后悔药,如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谁也别想独自活着!”
沈连云听着这话太过骇人,她再不管叶若歆与钱灵玉之间的争端,拔脚便夺门而出。
太可怕了,这后宫太可怕了!钱灵玉她们几个倒还好,可自己手上却是沾了俞曼殊一条人命!
当日她听从了燕棣的计谋,将俞曼殊闷死在储秀宫后,那屋子再不敢有任何人靠近。沈连云也一直都未被查出凶手的身份来,可这并不代表日后也不会。以江煦帝如今对熙容的维护与宠爱,只要他继续往下查,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沈连云心想,她明日一早定要去找国师清玄,唯有此人才能救自己!
可沈连云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日清晨之际,她竟然被拦在了宫中。两名侍卫不知得了谁的意,沈连云好说歹说,甚至搬出了天运福女的名号,那两个榆木疙瘩般的侍卫怎么都不肯同意。
“你们到底放不放我出去?再挡我的路,我便回去禀报太后!”沈连云盛气凌人地说道,她知道搬出江煦帝的名号没人会信,便打着太后的旗号威胁侍卫。
其中一名侍卫许是被沈连云吵得烦了,他禁不住嘲讽道:“那沈姑娘倒是将太后请来,小的绝对立马就放人。”
沈连云正生气时,突然听见一道尖细威严的嗓音响起:“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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