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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眷正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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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水阁外头聚集的都是姑娘家,她们一听莫五娘这话,纷纷意难平道:“那我们也是娇滴滴的姑娘,也坐着马车来镜水阁,掌柜的能否通融一下呢?”
莫五娘手中团扇轻晃,她抿嘴笑道:“这可不是由我来决定的,一切都要看那位贵客的意思。”
姑娘们听闻此言,正是忿忿不平之时,二楼雅间的窗棱处突然传来一记轻笑,语调听着有几分慵懒:“既然外头的姑娘们盛情难却,便都进来吧。”
话落,在外等候已久的姑娘们纷纷抬头望去,只见当朝侯爷燕棣支起了八角窗,俊美风流的面容登时显露出三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令女子不禁脸红心跳。
熙容瞧了瞧却是心无波澜,她在想为何方才燕小侯爷会让自己进去。此人乃皇亲国戚,身份尊贵,又是燕太后的亲侄子,何以就对她另眼相看?
燕棣倚着窗台,他目光流转间,见熙容杵在原地不动,便朝她轻轻一勾唇:“不是来看成衣么?怎还不进来。”
熙容已经发现有周围女子嫉妒的视线投来,她顿时不想理会楼上的人,带着两个丫鬟径直走进了镜水阁。
“姑娘请进,咱们这铺子的衣裳可都是顶好的。更别提近日这批新货,料子都是上好的桑蚕丝,这眼看马上就要入夏了,穿着最是轻便透气!”另一个口吃伶俐的伙计在熙容身边热络地介绍着,因着燕小侯爷方才那一举动,他被莫五娘专门派来伺候熙容。
熙容起先听着还挺感兴趣,可一听那料子是桑蚕丝,她就想到江煦帝跟自己说的冰蚕丝,原本对镜水阁内衣裳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
她这会儿看的衣裳,还不如先前那件想还回去,最终只能压箱底的粉缎披风。
第12章 【修】
熙容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她挥退了伙计,带着两个丫鬟慢慢闲逛。镜水阁在京城成衣铺子排行中当属第一,虽说跟宫中不好比,但也算拔尖的存在。
白桃正看得兴致勃勃,她发现熙容一直都未出手,便忍不住问道:“这镜水阁的衣裳果真不一般,姑娘您就没有一件看中的?”
熙容抿着菱唇,指了指对面那件豆绿色的半臂式对襟襦裙:“那件还不错。”
“确实挺别致的。”艾香看了眼那件襦裙,只见其下摆处绣着几朵百合,款式也清新特别,正适合熙容这样未出阁的姑娘家。
正巧这时候燕棣自二楼雅间走下,他揽着身侧美姬的肩,将熙容与丫鬟的那番话收入耳中。
美姬顺着燕棣的视线看去,她是燕棣的宠妾,这会儿蹭了蹭他的手臂,仿佛浑身都没骨头一般:“侯爷,奴家也想要那件成衣。”
可燕棣却少见地没搭理她,他松开手,朝熙容的方向走去。美姬咬了咬唇,索性不跟过去招人嫌,燕小侯爷风流成性,她入府前便知道了。
这会儿熙容正让艾香去结账,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子优雅低沉的声音:“这衣裳我买了。”
熙容不禁回眸望去,发现来者竟是方才的燕小侯爷:“是我先看中的,小侯爷起码也该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我又没说不给你,只是这银子我出,衣裳你拿,如何?”燕棣轻笑一声,他身姿高挑,面容年轻英挺,桃花眼勾得女子脸红心跳,今日一袭深紫锦袍,这会儿他还取了把骚包的山水折扇,放在身前轻晃。
“小侯爷的心意我已领会,只是无功不受禄。”熙容淡淡道,她许是因为见惯了江煦帝的天人之姿,对燕棣的示好不太有感觉,便转而朝自己的贴身丫鬟道,“艾香你去结账吧。”
燕棣蓦地把折扇一收,他以更快的速度唤道:“莫五娘。”
“阁主有何吩咐?”莫五娘快步走到这边,软着嗓子巧笑道。
原来燕棣竟是镜水阁的主人,难怪他方才能包场。熙容在心中暗道,随即她听见燕棣势在必得地开口道:“沈姑娘要的这件成衣,算在我账上。”
“是。”莫五娘得令,命几个伙计赶快把那件成衣取下来,包好后交给熙容的贴身丫鬟,可艾香和白桃没听见熙容的吩咐,谁也不敢接过。
熙容看了眼面前的燕小侯爷,半响后才道:“那便多谢小侯爷了。”
燕棣晃了晃那把骚包的名家山水折扇,笑道:“不妨事的。”
这时候旁边几位姑娘的声音突然传入熙容耳内:“听说了么?近日城东垂柳巷最里头有位老头子在摆摊,据说是能给人换脸,你说这奇不奇特?”
“换脸之术?怕是话本子都不敢这么演吧。”
“我可是听说,他两月前还真给一名成年男子施了换脸之术,也不知那人现在如何了!”
熙容眉心微动,想着这换脸之术到底是不是真的。万一是真的,那她岂非可以找个女子,代替她入宫?
她转头望去,却见几位姑娘已经相伴走远。熙容刚想追上去打听更多,不料这时身后传来男子轻佻的声音:“捕风捉影的事,你还真信了?”
熙容转过头,客套地说了句:“小侯爷多虑,我只是听着有趣罢了。”
说罢,熙容准备离开镜水阁,不料燕棣却将折扇横在熙容眼前,他漫不经心道:“今日还是本侯放你进来的,沈姑娘不陪我多坐一会儿么?”
他这话说完,见熙容面露为难之色,登时明白她对自己全然无意,便自嘲一笑道:“罢了罢了,强扭的瓜不甜,你去吧。”
“告辞。”熙容转身带着两个丫鬟走出镜水阁,她对车夫说了句去垂柳巷,随即便坐上马车,准备瞧瞧那换脸之术究竟是何情况。
艾香忍不住劝道:“姑娘,咱们还是别去了吧,免得中了骗术。”
熙容一想也是,但她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只道:“去看一眼就回。”
岂料马车刚驶入垂柳巷,左右两侧的空中突然被洒了一包药粉,白色的粉末透过车帘间隙,被熙容吸入肺腑,她登时便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熙容发现她身处一间既似闺房又不似的房间,身上衣裙并未动过,四处皆是半透明的绯色绸缎和纱幔,衬得房门隐约可见,空气中隐隐飘荡着一股子俗艳的脂粉香气。
她意识到不妙,这该不会是那些青楼女子接客用的屋内吧?
熙容心里一惊,猛然间想自床榻上坐起身来,却发现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连动根手指头都吃力。她蹙了蹙眉,急得直接落下泪来,心里更是一片绝望。
就在此时,房外好巧不巧地传来老鸨谄媚的声音:“这位公子,今日这位姑娘可是世所罕见的极品呢,您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店,五百两银子当真是再划算不过了。”
对方并未应答,只兀自推开了门扉,脚步低沉有力。
熙容泪眼朦胧中透过纱幔望去,只能瞧见一名身姿高挑的紫袍男子缓缓走来,他一言不发,她心内愈发悲戚,勉强动了动唇打算咬舌自尽,却不料被男子一把卡住皓齿。
她咬到了他的手,却没甚力气,仅如猫爪般挠了一下。
燕棣垂眸看着女子梨花带泪的模样,她许是没看清是自己,美眸正泛起层层水意,一时竟如芙蓉泣露般,娇娇弱弱的模样仿佛哭在他的心上。
即使燕棣自认一贯风流,可这会儿他的心尖突然狠狠颤了下,安抚的话情不自禁就脱口而出,声调软得不像话:“别怕,是我。”
熙容听闻这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她愣了愣,定睛一看后,登时松下一大口气。熙容疯狂地眨巴着眼睛,语带哭腔唤他道:“小侯爷。”
“我这就救你出去。”燕棣废话不多说,他拦腰抱起熙容,旋即带着她一脚踹开房门。
老鸨此时还未走远,她听闻动静连忙折回来,一看先前那位公子竟抱着今日送来的红倌打算离开,老鸨登时怒喝一声,带着一帮打手上前,尖声道:“这位公子懂不懂我风月轩的规矩!要给红倌赎身,是得付赎金的!”
“你说谁是红倌?”燕棣早已阴沉了俊脸,他面对众多手持棍棒的打手,依旧毫不客气道,“这姑娘你从哪弄来的,想必不用我多说。但我奉劝你一句,若想风月轩的招牌明日还在,就不要动她!”
熙容浑身软软地被燕棣抱在怀内,无论之前觉得燕小侯爷有多不靠谱,这一刻她却对他无比的感激。
老鸨被他通身气势所慑,她没见过多少大世面,此刻忍不住嘟囔着问了句:“这姑娘到底谁啊?”
燕棣冷笑道:“与你这小青楼的老鸨无关。”
风月轩只是个小作坊,若是京城里规模大一点的青楼,里面的老鸨还不至于认不出燕棣的脸。他之前为了找到熙容,又未免毁了她的名声,暗地里寻遍花街柳巷,可谓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说罢,燕棣腾出一条手臂,将腰间令牌扯下,一把丢到老鸨怀中:“睁大你的狗眼,把上面的字给本侯看清楚了!”
老鸨皱着眉,仔细地念出燕棣侯爷的身份,她登时两眼珠子发直,被吓得手一抖,直接把令牌给弄到了地上。
面前这人竟是当朝最年轻的侯爷,燕棣!他还是太后的亲侄子!这能让燕小侯爷亲自出手相救的女子,保不准就是他的心上人,完了完了……
老鸨猛地一拍脑门,她颤着身子地捡起那块令牌,随即恭敬地双手还给燕棣:“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侯爷恕罪,一会儿便将您的银子退回至贵府……这姑娘是先前一位女子送来的,说是府内发卖的丫鬟,小的是浑然不知情啊。”
说到最后,老鸨眼角处竟开始流下似真似假的泪水,可她脸上脂粉太厚,竟生生流下一行醒目的痕迹。
燕棣冷着脸接过令牌,见她识相,他并不打算与这老鸨多费口舌。虽说有心想打听一番老鸨口中的女子是谁,可眼下先离开这烟花之地要紧。
众多打手见状无一个敢上前,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来。熙容将头埋在燕棣的胸膛内,男子步伐出乎意料的平稳,让她有些产生安心的困意。
没过多久,二人一路出了风月轩,守在门口的艾香和白桃见到自家姑娘没事,纷纷上前嘘寒问暖。这二人和车夫许是因为利用价值不大,那会儿被迷晕后留在原处,只是醒来发现小姐不见了,便急得团团转。
熙容只觉自己又从鬼门关回来了一趟,与贴身丫鬟不过说了几句话,娇俏的面容上便有了倦意。
燕棣一直低头看着怀内的熙容,他难得体贴地开口道:“不如先到我府内休息一下。如今还不到傍晚时分,你就这番模样回府,怕是会招人闲话。”
熙容闻言思索一会儿后,觉得去燕棣府内有所不妥,她提议道:“小侯爷把我放在客栈就好。”
“也好。”燕棣点头应允,随即他抱着熙容便上了马车。
暗处的御前侍卫见状对视一眼,悄悄地跟了上去。他们之前早就找到了熙容,只是如今宫中还没给出回应,便不敢轻举妄动。
燕棣在附近给熙容找了家客栈,马车停下后,他长臂一捞,又将熙容抱在怀内,准备就这般下马车。
熙容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她身子虚弱,便用眼神示意艾香。
艾香会意,立刻开口道:“燕侯爷,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奴婢二人扶着姑娘吧。”
“你们两个女儿家,怕是扶不稳她,还是让我来吧。”燕棣说着背转过身,把熙容娇小的身子全然挡住,而后一撩车帘,便平稳地走了下来。
艾香和白桃面面相觑了一瞬,唯有赶紧跟下马车,一路随燕棣入了客栈的厢房。
“客官,这房间是刚打扫过的,您有什么吩咐就唤小的。”伙计肩头挂着块粗布,他见燕棣和怀中女子皆衣着华贵,便只是低着头恭声说道。
“知道了,退下吧。”燕棣挥退了伙计后,他将熙容放在厢房内的床榻上,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探她的额头,最后还亲自倒了碗水给熙容,“喝口水,我已派人找侯府的大夫过来,顺便帮你再去打听一番,究竟是何人要害你。”
熙容微微点头,她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细致体贴,喝下那碗水后,熙容也觉得浑身有了些力气,便笑道:“多谢小侯爷了。”
燕棣勾了勾唇,俊俏的面容此刻分外迷人,他坐在熙容床边轻声道:“不妨事的。”
艾香和白桃这时候不敢出声,唯有默默当起了墙上的壁花。
熙容察觉到两个丫鬟的尴尬,她眨了眨眼,意识到燕小侯爷此时待在厢房内有些不妥,毕竟男女有别,便轻声道:“今日若非是小侯爷出手相助,熙容早就一命呜呼,等来日我必当重礼答谢……只是此时熙容有些乏了,还望小侯爷回避一下。”
燕棣听出她的言下之意,他略挑了眉,反问道:“所以,你现在是要赶走之前的救命恩人?”
熙容讷讷道:“我是真的乏了,没准儿一会便睡着了。”
燕棣笑道:“你睡你的便是。”
熙容一时说不出话来,此刻她困确实袭来,只觉眼皮子都有些重。可熙容怎么可能在陌生男子面前睡着,便强撑着等燕棣侯府内的大夫赶来,替她细细地把了脉,随后拿笔开药方。
艾香见熙容面带倦意,便替自家主子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中了什么药?”
那大夫姓氏为褚,面相慈眉善目,他抚了抚胡须,叹息一声道:“是蒙汗药,原本并无大碍,只是这位姑娘服下的药量过大,回去后还得好生调养一番才是,切记不可大意。”
熙容眼底微沉,她心想究竟是谁下手如此之狠,面上不动声色地轻轻应道:“我知晓了,有劳这位大夫。”
褚大夫一边开着方子,一边又安抚熙容道:“姑娘放心,若您按着在下开的方子忌口忌风,清淡饮食,是不会留下病根的。”
熙容心内一暖,略微苍白的绝色姿容上,微微泛起浅笑:“多谢大夫。”
“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褚大夫和善地笑了笑,随即他开完方子,便让随从提着药箱,二人一同下去煎药了。
燕棣这时候又坐在熙容床边,同她细细地讲之前派人打听的情况:“……问了老鸨,她说当时送你过去的女子戴着帷帽,根本看不清面容,只知身量中等,声音听着像是个大家闺秀。”
第13章
熙容一听是大家闺秀,登时心里“咯噔”一声,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姐姐沈连云,可她又觉得若真如此,沈连云害她的时机未免太提前了些。
这时候的自己还未入宫为嫔,江煦帝虽然有一回召见熙容,可熙容知道他并未大张旗鼓地宣扬此事,沈连云说不定根本不知情。
熙容蹙了蹙眉,心中疑窦顿生,她想不出除沈连云以外,还有谁会害自己,索性便摇了摇头不去深思。她抬眼望向燕小侯爷,纠结一会儿说道:“我一时倒猜不出是谁,不过还是多谢小侯爷带来的消息,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
“天色?”燕棣抬头望了眼窗外,一脸不明所以地无辜道,“我看这天色还没暗啊。”
熙容如鲠在喉,贝齿轻轻咬了口粉唇。她实在是不明白,燕小侯爷他怎就这般不知趣,她想独自休憩的意思应当很明显了。
燕棣见熙容如此犯难,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溢满愉悦,他语含暧昧地轻笑道:“你若想赶我走,直说便是,何必绕那么多弯子?”
什么绕弯子,她这明明是委婉又不失礼数的暗示。熙容勉强笑了笑,既然对方想来直白的,那她就给他直白的:“那现在请小侯爷回避一下。”
燕棣摸了摸熙容的头,满脸宠溺道:“好。”
熙容快速侧过脸避开,她眉心微蹙间又往里躲了躲,口中娇斥道:“小侯爷自重!”
艾香和白桃这时候纷纷走上前,一左一右像两个护法般站在燕棣身侧,防着他再对自家主子有何失礼之举。先前二人看在燕棣是姑娘的救命恩人,且他身份尊贵的份上,才不敢多话,这会儿姑娘可明显不乐意了,她们怎能视而不见。
燕棣低头瞧了眼两个护主的丫鬟,他眼底突然划过一丝冷意,旋即又很快被笑痕取代。燕棣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开口:“好吧,既然你如此嫌弃我,我就不留在这儿碍眼了。”
说罢,他转身扬长而去,顺带还体贴地关好了房门。
熙容见此人终于离开,她长舒一口气,困意在此时汹涌而至。过了会儿解药汤终于送来,熙容快速喝完,倒头就跌入了梦乡。
镜水阁楼上雅间,此刻唯有两人一坐一立。
燕棣之前再一次无视身边美姬,他挥挥手随意将人给打发走,旋即正了脸色,朝对面的莫五娘问道:“查清楚是谁干的了?”
莫五娘此刻规矩地垂着头,她低低应了声:“嗯,是辅国公府的大小姐,此女名叫沈连云,是沈熙容同父异母的姐姐,二人都是府内嫡出。”
燕棣面上显了丝玩味,他将折扇猛地一晃,倚着身子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是如何查到的?”
雅间内一下子寂静了,莫五娘愣了愣,她向来自诩精明过人,此刻面对更精明的燕小侯爷,莫五娘却没有丝毫底气。
一想到万一事情兜不住,她唯有死路一条,莫五娘脚底已经开始发软,险些便要站不稳。
她的主子燕棣虽说表面慵懒不羁,可他实际上并非善类,是个白切黑的主儿。这一点唯有燕棣手底下的人才知道,无人敢在他眼皮底下作妖。
此刻莫五娘咽了咽唾沫,含糊地说道:“这沈连云手脚不甚干净,落下的把柄太多,我随意一查,就就顺藤摸瓜了。”
话落,燕棣唇角却缓缓上扬,他一针见血道:“你是不是以为供出了幕后主谋,自己这个帮凶就能逃过一劫?”
莫五娘的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她“扑通”一声就含泪跪下来,额头猛地砸在冰冷的地砖上:“侯爷明鉴,五娘绝没有做过帮凶,五娘是清白的!”
燕棣俯视着狼狈不堪的莫五娘,他微抬下颔,神情冷漠而高高在上:“你若说没有,我倒也并非全然不信。”
莫五娘听后停下磕头的动作,她刚欲破涕而笑,燕棣却冷不丁地俯□□来,他五指用力捏着莫五娘的脸,唇边残忍地划开一抹笑意:“五娘这张脸保养得倒是不错,既然你如此擅长查探线索,本侯不妨让老王爷抬你入府,好让五娘发挥用处,做个美貌的奸细,如何?”
当朝只剩下一位老王爷,此人很久以前就是江煦帝的手下败将,经过多年幽禁早已神志不清,府内更是连个女子的影子都无。燕棣居然要送莫五娘去那等鬼地方,这话一出,直接吓得她浑身颤抖。
幸亏燕棣捏住了她的脸,否则莫五娘此刻定是滑坐在地,她险些就要当场失禁。
“求……求求侯爷,别让我去老王爷府中,五娘什么都说!”莫五娘此刻泣不成声,脸颊透出五个红指印来,她深吸一口气,方才继续艰难开口,“此事是沈连云特意知会了五娘,让我安排几个姑娘在她妹妹面前捏造谣言,才使沈熙容身陷险境。”
“今日镜水阁被侯爷包场,五娘原本不打算动手……可要怪就怪沈连云,她手段太过毒辣,一直拿我娘的安危相要挟,五娘当时竟然收到了娘的一截断指,所以我没有别的办法,不敢不从啊!”
说到最后,莫五娘早已泪如雨下,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可怜人,甚至她连自己的娘都保护不好。
燕棣冷哼一声,终于松开莫五娘的脸,但他依旧阴沉着脸道:“那又是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一个小小的世家小姐都能要挟住你,五娘,你这镜水阁的掌柜当真是白当了!”
莫五娘此刻哭得几乎断了气,试问有几个人能在至亲受难时保持冷静?
此刻她十分清楚燕棣的铁腕手段,知道自己犯错后,已经不能再活了。莫五娘再度重重磕头,她颤着嗓子,朝燕棣提出她最后的请求:“五娘自知羞愧难当,无言面对于世,只望侯爷能厚葬我的六旬老母,五娘在此拜谢!”
说罢,莫五娘咬舌自尽,身子软倒在燕棣脚边。
“呵,死了倒是干净。”燕棣轻嘲一声,他一脚踢开莫五娘的身体,而后头也不回地走出雅间。莫五娘的尸首待会自有人来清理,根本无需他多吩咐。
紫禁城,养心殿。
江煦帝近日正为江南水患忙得焦头烂额,当他终于有空隙听御前侍卫的禀报后,夕阳的余晖都快散尽。林恒寿在江煦帝身侧沏茶,他垂着首不语,却一直在凝神细听。
当御前侍卫说熙容是为了换脸之术,才到垂柳巷中计的时候,林恒寿发现江煦帝突然轻咳一声,随即他重重地放下了茶盏,殿内登时发出一记清脆的声响。
御前侍卫全都跪在地上道:“皇上息怒。”
“继续说。”江煦帝冷声道,他此刻心情差到了极点,脸色也愈发不好。
若是可以,江煦帝真想检验一下容嫔的心智,这个女人居然会信什么换脸之术,街坊三岁小儿都比她强。而且她这是什么心思,又是为了躲避选秀才出的昏招?
待御前侍卫将事情的一切经过都说罢,江煦帝听完燕棣是如何抱着熙容上马车,又如何在客栈摸熙容的头时,他早已气得脸色阴沉无比,仿若一尊地狱煞神归来。
下方的人纷纷感受到皇上的低气压,一时腿都不禁有些抖。
可最终江煦帝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起身离开了养心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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