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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歌-舒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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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得旈臣发了话,自散去不提。
而一众黥面男子在回镜北王府的一路上,却觉得这事儿端的是古怪,起先那守卫被打得奄奄一息,却是拼死往王府门前来禀告。
等他一众人赶到东城门,也不过三刻钟的功夫,那些个冰峰流民竟就被阮如虹的人全收拾了……
这般的白跑一趟,虽说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却有些许怪异之感存于心间……
看来,只能等明日那重伤的守卫清醒些了,再细细盘问一番罢了。打定主意之后,正好也到了镜北王府的门口,众男子纷纷回到自个儿的院落,自睡去不提。
而旈臣却是有些个不太放心,先前大门口那般的雷霆动静,只不知歇在鈺枫阁的那位小人儿有没有惊着了……
虽然两人如今的关系僵持冰冷,那小人儿也是极为不待见他的,他明知道那小人儿现下必然安安然然地睡在房中……
可他就是管不住自个儿的脚,只往那鈺枫阁而去……
'古镜歌镜北篇 第56章 一波未平'
阮如虹与旈臣一干人等道别之后,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起自个儿的小侄女儿还在府中,自是急急往回赶。
镜北王府内
清冷的月光洒在庭院之中,在那斑驳的树影之下,站着一名身形挺拔,面覆玄铁的男子。
且说到那旈臣,在处理了流民之事后,却是不知缘何,夜深难眠,心中隐隐烦闷。辗转反侧之余,竟是按耐不住地只身来到鈺枫阁前,他遵循着心中的念想,只看一看里边的小人儿,以慰寂寥罢了。
初夏的夜风拂过,雕花的窗户轻轻响动,一瞬之间,那质地上层的纱帐外便立了一道人影。
来人正是旈臣,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布置的古朴典雅的厢房,那风儿轻轻吹过,薄纱飞扬,缥缈朦胧。
旈臣透过纱帐,隐约可见里边的小人儿面庞朝里睡得安稳,他心思微动,想要上前一步细细再看,却又怕若是小佳人突然惊醒,倒是如何收场?
近来二人是那般的僵持不下,若是被她识破了自己的心事,可又是一番怎样的狼狈与尴尬……
心中这般挣扎了半响,旈臣几不可闻地轻轻叹了一口气,便足尖一点,又从窗台跃了出去,房里恢复了原来的静谧,而先前那般响动,却好似风过无痕一般,了无踪迹……
且说回那阮府,同样的深夜,有人也是夜不成眠,却是激动难平罢了。
翌日一早
阮如虹甫踏进瑰宝院,便一把抱起璃姬转了个圈儿,神情难掩激动地笑道:
“宝儿,舅舅可算找到你了!”
璃姬听得这句话,心中大为撼动,眼中突然便涌出了泪珠儿,她拭了拭眼中的晶莹,只挽出一朵笑花来:
“多亏得舅舅,宝儿才能逃出那深潭虎穴。”璃姬又何尝不是感慨万千呢,先前经历了种种,简直把自己两辈子的苦头都尝遍了……
“宝儿,遭了那般苦难,舅舅却无能为力,如今来了我这儿,且自在些。”
说罢,阮如虹又兴冲冲地拉着璃姬的小手儿,在院子里四处走动,还一边说道:
“这‘瑰宝院’却是我半年前在王府初见你之后,想着你迟早会来,便起意着人在府中布置的,可还满意?”
昨夜经过那般风波,二名下人早早儿将璃姬引到这院子里来歇息,璃姬哪里顾得上周遭环境,自囫囤睡了个觉。可今晨再看,那院落周围竟别有心思地遍植了各色花田,在这肃穆古雅的阮府之中,平添了鲜艳景致。而房间之中的各类摆设,一应用具,却是同当初她在璃府所用如出一辙……
璃姬自然感受到了阮如虹的用心,便嫣然一笑道:“劳舅舅费心了,这番布置,却是同我在家一般,自是极为亲切的。”
阮如虹听罢这番话,那与阮玲宛极其相似,却更为刚毅硬朗的面容,扬起了一抹真挚的笑容。
二人在院中聊着,璃姬简略地将她这一年来的遭遇娓娓道出,阮如虹听到着紧处,也是握紧了双拳,对那人贩子恼恨非常,只恨不能亲自料理,好在如今已是雨过天晴,自不提。
镜北王府,鈺枫阁内
且说到那被调来伺候璃姬的青梅,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穿着中衣,躺在唐儿平日所睡的帐床之上,她唬了一大跳,赶忙从床上爬了下来!自个儿本来在外间睡的好好儿的,何时入了这里间?平日里何等警醒的她竟然毫无所觉!原先在这房间躺着的人却又去了哪儿呢?
青梅四下张望,里里外外细细找看,竟是遍寻不着唐儿,她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阁楼上的人儿失踪了,她合该赶紧汇报主子才是正经,但又该如何开口呢?可若不说,主子爷难道就不会知晓了?
就在青梅内心挣扎之时,那送早点的侍女,已经提着食盒走了进来。青梅心下一片冰凉,只怕难逃一劫了……
一刻钟后,镜北王府正厅
此时的旈臣,周身散发着慑人的气势,坐在那紫檀绘莲纹扶手大椅之上,露在玄铁面具之外的一双眼漆黑如墨,正冷冷地盯着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青梅。那双眸之中的冰渣子,直硌的青梅心窝子生疼……
旈臣心中的火气无处发泄,手边的茶盅正要往青梅身上砸去,可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茶盅放了下来。
她那般爱憎分明之人,只怕不喜自己对女子动粗吧……
先前青梅颤抖哆嗦着将昨夜的事情一一道出:她看着唐儿睡去了之后,才回了外间歇息,可今日早上不知为何,自己竟在唐儿的床上醒来,而唐儿却不知所踪……
旈臣听了这番话后,马上就将这前前后后想得清楚明白。昨夜他因那流民之事,却疏于府内的动静,一干人等竟是只一股脑都跑到东城门去罢了。
倒是让人有机可乘了!若是那小丫头自个儿不愿意跟着走,以她的聪慧,想必早就发出些响动,引来府内侍卫了。
可府中昨夜并没有任何察觉,人却不见了,足以说明唐儿是自愿出府的,那将唐儿带出去之人,想必不仅是武功高绝,对王府的地形也是十分熟悉。能在短时间之内,无声无息地将人带走,走前还将毫无知觉的青梅点了睡穴抬到唐儿的床上,以造成唐儿还在的假象……
竟被摆了一道!如今旈臣只恨,自己究竟还是疏忽大意了!昨夜隔着纱帐远远儿的看了一眼,却没有凑到跟前去,反倒给了他们脱身的时间……
“来人!传本王的命令,拿着这块令牌去封锁各个城门,其他侍卫兵分六路,去搜寻日光城,一寸旮旯都不要放过,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唐儿给我抓回来!”
说罢这番话,旈臣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前厅,而他先前经过厅中的那根大理石立柱,突然就碎裂开来,那般坚硬的巨柱,在顷刻之间便轰然倒塌……
厅中的一众人抱头鼠窜,却也不敢大声惊叫,华贵在心中默默地期盼着,那位惹得殿下如此不快的小姑奶奶赶紧回来,不然光是镜北王府的修葺费只怕都是好大一笔开支……
而这厢阮如虹骑着高头大马,神清气爽地来到日光城军官署应卯,行至大厅,却见那一众黥面男子都在当场。
昨夜之事却是他一手布置的,虽对殿下不起,可为救人,不得不兵行险招。
思及此,阮如虹敛了敛自己的轻松写意,换上了一副谦逊严肃的神情,与各位同僚一一打过招呼之后,便坐在了镜北王的下首。
“昨夜之事,本官已细细盘问,这帮子人是受人煽动,耐不住那边塞的苦寒,逃到这日光城郊来,却又怕被冰峰的游走兵卒以叛国罪名报复,因而只想躲到城里来避一避罢了。”
“可那手段却是过于激进,竟是出手打伤了几名东城门守卫,多亏了阮大人探得先机,将这一干人等一举拿下,不然,这半夜涌入的大批异族流民,只怕必然引起城中居民的恐慌……”拾奇手上把玩着一管紫毫,一边将自己调查的结果,当众道来。
虽然一众人早就猜晓则个,可表面上却依旧做做样子,对着阮如虹说些称赞的话,敷衍一番。
坐在主位之上的旈臣一直不曾开口,可那淬了寒毒的眼睛,却死死地钉在阮如虹身上,阮如虹自知有愧,顶着这般冰冷目光,面上还要装成个没事的人一般,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原本大厅之中那轻松的氛围,却因镜北王这般的阴沉冷肃,而渐渐地变得压抑起来,只独独刘偲一人丝毫不受影响,他坐在厅角一隅,拿着纸笔,涂涂画画些看不懂的玩意。
在厅中沉闷了好半响之后,那镜北王才缓缓开口说道:
“既然这异族流民是受人煽动,只怕这背地里之人心怀不良,在座的各位听令,从即日起,日光城各方位城门封锁三个月,任何可疑人物都要细细盘查,切记不可懈怠,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那暗地里的小人!可都听得明白清楚?”
众人齐齐抱拳,纷纷朝着镜北王道:“末将等遵命。”
旈臣目光复杂地又看了阮如虹一眼,虽然这人归于自己的麾下,可他固然不相信这阮都督是个肯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
平心而论,至少这一年多来,阮如虹的所作所为,还是值得称道的,没有作伪。
阮如虹闻言,不管心中如何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显,只低眉垂眸地坐在下首罢了。
唐儿那弱不禁风的小人儿,自个儿是出不了府的,怪道旈臣怀疑这阮如虹,那小丫头平日里也不同谁亲近,而曾经稍微走得近的人也都死去了,如今唯一和她有些关联的,只这阮如虹罢了……
可事关那小人儿,他旈臣又岂会罢手呢?
'古镜歌镜北篇 第57章 山雨欲来'
且说到那阮如虹因安顿异族流民一事,却在外面忙了整整一日,直到掌灯时分还未回到阮府。
而枯坐在饭厅里等着舅舅一同开饭的璃姬,却被初夏那突然而至的一阵高过一阵的隆隆雷声,以及那呼啸的狂风吹动着枝桠所发出的巨响,给惊的悚然立起。
自打璃姬被阮如虹使计接到阮府之后,已经过了三日,不知为何,她今日总觉心神不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空中已降下泼盆大雨来,听着外面那般动静,璃姬捂着胸口,出神地看着桌上宝蓝花觚里养着两枝娇艳海棠,隔了好半响,才平复了心情。
璃姬偏头对着立在一旁的侍女道:“冬儿,舅舅怎么还不回来呢?他平日里也是这般宵衣旰食地忙于公务不着家吗?”
“平日里虽也耽搁许久,却不是常常这样晚呢!大人近来公务繁忙了些,恐怕得等上一阵子了,小姐先用饭吧,到了时辰大人自然要归家的,小姐且莫要担心。”名唤冬儿的侍女安慰她道。
这冬儿倒是个机灵的,这几日来,对于璃姬的吃穿用度,都布置的很是周到,接人待物,也是言之有序。
璃姬又偏头看了看另外一侧,却发现阮如虹派来保护她的两名侍卫并不在跟前。
这两名护卫一个叫青竹,另一个叫茗华。这几日,两名侍卫从不曾离她左右,用饭之时,亦是亦步亦趋,而这当口却并不见这二人。
璃姬感觉到今晚实在是非同寻常……
他们去了哪里?璃姬心下正是暗暗奇怪,却见阮府的总管大人惶惶跑来,对着冬儿嘀咕了几句后,复又往那正门大院跑去,那冬儿在听得武庆一番话之后即刻面色发青,整个人都变得怪异起来,她听得那般消息,哪里还敢让璃姬在这里逗留,却是催促起璃姬来:
“小姐,府上来了贵客,您须得回避一番,这饭菜奴婢叫人拣几样小姐爱吃的装入食盒,您等会子再吃吧。”
说罢也不等璃姬反应,那冬儿便不由分说地拉着璃姬,小心谨慎地往瑰宝院奔去,璃姬起先还不觉得,这清瘦的冬儿力气竟是如此的大,简直像是拖着她飞走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人已至院子里了。
可那冬儿拉着她拔足狂奔却不曾停歇,慌乱之中,也不知冬儿在房间中左右转动了几下书架之上摆设的哪个物件儿,只见墙壁突然移动了起来,冬儿也不解释,只闷头拉着璃姬往里窜……
璃姬在入那墙壁之内时,还听到外间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兵器撞击声,其中还夹杂着雨声、雷声、惨叫声以及慌张的喊叫声:“你们是何人?居然敢闯入阮都督的内院……”
听到了这般声音,璃姬哪里还敢停留,那冬儿和璃姬对视了一眼,心下骇然,只越加快步地往里走去,而那雪白的墙壁,却是随着二人急促的脚步之后,缓缓合上……
阮府正厅
这名唤武庆的总管既是头疼又是骇然地跪在厅中,而大喇喇坐在高堂之上,那位面覆玄铁、尊贵无比的煞神,自是旈臣。
他坐在那主位之上,时而拿手指毫无节奏地敲着扶手,时而将手攥成拳头,唯一不变的,却只是拿他那充满着寒冰戾气的双眸,盯得武庆心尖儿发颤罢了。
平日里那般坚韧冷峻的镜北王,纵使从在寒风之中屹立个三天三夜,也决不会动弹一下,可今日却不知缘何,坐在那扶手椅上,姿势却已换了好几个了,此刻他怕是已经快要按捺不住心中那滔天的怒意了……
“殿……殿下,我家大人还未曾归家,小……小的也做不了主。”武庆也不知究竟出了何事,大门前突然就涌现了好些面目冷肃的护卫,而骑在那高头大马之上,领着这帮子护卫来阮府的,竟是镜北王!
这帮人也不顾武庆如何解释,只径自入了进来,不过顷刻之间,阮府上下便围了许多护卫,将阮府一干人等拘在府上,哪里也不让去。甚至还将府上的女子统统拉了出来,反复盘查了个七七八八,待挨个查看完毕,那素有“鬼王”之称的镜北王,却坐在大厅之上,只拿眼睛冷冷地瞟着武庆。
这武庆虽然惧怕镜北王,可这几日阮大人对璃小姐的怜爱,大家都看在眼里,这镜北王戾气这般的重,若是璃小姐被他们捉了去,只怕……武庆根本都不敢往下想,他的额头上已经蒙了一层细细的冷汗了,却也咬牙死捱着,只不能叫那镜北王察觉了去!
此时,坐在旈臣下首,面带微笑,神情温和的男子却是开口对武庆道:
“武总管,叨扰了!却是因为王府里有个小侍女,从书阁偷偷拿了个贵重物件儿逃了出来,实不相瞒,那物件儿却是我家殿下极为稀罕之物,有人看见她躲来阮大人府上……故而今日明知阮大人忙于公务,还未曾归家,却也腆着脸皮儿登府来寻人寻物,多有得罪之处,还盼海涵。”说话之人正是覃舟。
覃舟这番话说的倒是极为客气的,可那表情,又哪里容人拒绝呢?在这镜北之地,但凡镜北王想要搜的地方,又是哪里他不能去的?此时武庆只盼着那冬儿,赶紧把璃小姐藏的妥妥当当才好……
阮如虹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赶回来的。
他也是不曾料到,那冰峰来的异族流民竟是如此难缠,可如今想来,只怕殿下对他起了疑心,故意在安顿流民一事之上使了绊子,刻意拖住他的脚步,只叫他不得归府罢了。
当阮如虹得了讯,心中暗暗叫了声糟,便撇下一干人等,疾驰而回,身边的那些侍卫,全被他远远儿地甩在了后面,只有那天随他去镜北王府接宝儿的二人跟了上来。
若是那镜北王,将璃姬身边那几个得用的,武艺精湛的护卫给拘了起来,就算府上还有几个对他阮如虹忠心耿耿的人,可也都是些不足以放入眼的普通护卫罢了,又如何有能力护住宝儿?饶是拼死把宝儿救了出去,可到了城里,更没有地方可躲了……
种种顾虑自脑海闪过,阮如虹在马背上不由得越加地握紧了缰绳,背脊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来。
奔至阮府前,阮如虹见门口竟有重兵把守,在跃下马背的那一瞬间,他一个趔趄,整个身子往前倾倒,亏得身旁紧随而至的那人拉了他一把,不然平日里素来以冷静稳重闻名的阮如虹,只怕要出大丑了。
可紧随在他身旁的人却是心知,以阮大人那身好武艺,又岂会在门前被绊倒?却是为了降低殿下的戒心罢了……
阮如虹快步地往府内走去,廊下,假山洞里,庭院一隅,宝瓶门的后面,木桥之下,处处都躲着瑟瑟发抖的仆人们,阮如虹留给璃姬的那几名身手特别好的侍卫,却被倒吊着绑在了树枝之下,身上处处都挂了彩,想必是负隅顽抗之时留下的……
阮如虹此刻的双脚像被灌了铅一般,难以挪步,可却也只是顿了一顿,这周遭的纷乱他哪里还有暇看顾?阮如虹闭上了双眼,复又睁开,只面色凝重地径直快步走进了正院大厅。
入了正厅,阮如虹见那镜北王赫然在座,当即面不改色地作了一揖道:
“参见殿下,殿下今日莅临寒舍,真个儿令整个阮府蓬荜增辉,只是……下官却是不知,殿下缘何而来?”
“阮大人,王府里的一名侍女走丢了,可走前却顺走了殿下一样贵重之物,今日接到消息,那侍女却是入了这阮府,殿下爱护那物件儿,故而登门上府来寻,阮都督素来是个通透之人,还盼大人多多予以配合。”
陆衡这番话可是说的极为不客气了,可阮如虹倒也面不改色,依旧好言好语道:
“既是殿下看重之物,下官自当相助,只是……近几日,我府上并没有混入什么可疑之人,还盼殿下明鉴。”
旈臣闻言,却也只是低垂着眸子,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压住了心头那已经烧了三日的怒火,好半响后才对左手边的陆衡道:“你且去看看,那壹哥和阿偲现在何处?”
也许她并不在这儿,可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哪里又肯放弃!
却说到那刘偲与覃舟二人,此时正摸入了瑰宝院,行至那布置的异常纤秀的屋子里,一看便是女儿家住的地方!刘偲是何等灵敏之人,只略略地四下扫视一番,便已看出了玄机之所在……
刘偲只笑了笑,那神情中却带着几分倨傲,似乎这点子小把戏根本不入他的眼一般!他径直往那书架走去,拿起了一件摆设,只往左边转动了三下又往右边拨动了五下,那眼前的墙壁,便应声缓缓往旁边移去,露出了一条狭长又窄仄的隧道来,刘偲和覃舟对视了一眼,嘴角微翘,便抬脚往隧道里走去……
'古镜歌镜北篇 第58章 不依不挠'
且说到那刘偲与覃舟二人,在发现了瑰宝院内暗藏的密道之后,自往里走去。
躲在暗道一隅的冬儿与璃姬二人,听到了那节奏有力的脚步声,却是吓得面色发青,可也已无可藏之处了。只绝望地缩在一处,且不知究竟要如何罢了。
冬儿将娇小的璃姬挡在身后,小声道:“小姐,我去看看,尽量将那来人挡在外面,你跑去房间里把门死死拴住,万万不要出声。”
连着瑰宝院厢房的密道,尽头却是个小房间,听着那脚步声,还有十来丈的距离,若是有什么事,冬儿在密道中挡着,璃姬还有机会退到房间去。
“冬儿,咱们俩个还是一同进退吧,若是你一人去,那来人不知会如何对付你,这密道只有一个出口,若是我独自退到房间去,别人进来将你擒了,再来房间堵我,我们哪里还有活路?”
冬儿也知璃姬说的在理,二人站在一处,她身手不错,还能挡一下,若是只留小姐一人,以小姐那娇弱的小模样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逃生的。
冬儿自腿袜中一阵摸索,竟取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拢在了袖子里。璃姬自是紧紧地跟在了冬儿的身后,二人隐在密道深处,只屏住呼吸,等着偷袭那闯入密道之人。
就在此时,这危机四伏的密道里,竟是变得静悄悄的,脚步声也不复存在,好似先前她二人听到的声音,都只是错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二人在暗处等待的几乎以为这密道里根本没有人之时,突然,那密道壁上的火把被点燃了,黑暗之中遽然而至的亮光,自然令人不能适应,璃姬眯着眼睛看去,竟有两名身如玉树、品貌非凡的男子立在她们跟前!
其中一名男子,面色温润如玉,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只那眼角下方,却黥着一个小小的“壹”字。另外一名男子,面上无任何黥字,可那堂堂的相貌,倨傲的神情,身上衣着用料、做工无一不考究细致……
借着火把带来的明亮,那两名男子自然发现了面色惨白、神情仓惶的璃姬,而当晶莹大眼对上俊秀桃花眼的那一刻,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
璃姬见着这两名无比熟悉之人,心里“咯噔”了一下,面色隐隐发青,此时的她,只觉得背脊凉飕飕的……
“阿偲,倒是怪事,这阮如虹都督建了这样大一个机关暗道,我当是有什么奇珍异宝藏在里头,可……却是空无一物,你说呢?”
“是了,壹哥,阮氏一族好歹也是门阀世族,竟是穷的空有地方却无宝物!罢了罢了!这儿也没得甚么好看的,我们自出去吧。”
二人一唱一和地说了这许多,只朝璃姬笑了一笑,竟真的转身欲走。
璃姬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可那覃舟和刘偲二人已经起身朝外走去,行至那口子上,刘偲还贴心的转动机关,墙壁就这样慢慢合上了……
冬儿和璃姬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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