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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歌-舒玄-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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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赶来救人的男子竟然是那“镜朝武器第一人”刘偲,璃姬在见到刘偲的那一瞬间,只觉自个儿的心脏都快跳停了,她脸色发白地愣怔了好半响,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她明明知道此时应该出声说些什么,可她的大脑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机敏、狡黠。
  “哎,这不是唐儿妹妹吗?好久不见了,怎么,不认识刘偲哥哥了吗?”刘偲直勾勾地盯着璃姬瞧着,那抿直的嘴角开始缓缓地往上翘着,这才三年不见,曾经的小丫头竟然出落的如此清丽脱俗了。
  刘偲的态度十分热络友善,只字不提当年她从王府逃走的事儿,且刚刚才从杀手的刀下救了璃姬几人,她这时也只好摆出一副见到刘偲十分惊喜的模样:“刘偲哥哥,真真是好久不见了,这三年你在镜北过的好吗?”
  璃姬非常尴尬地与刘偲寒暄着,直到瑞英终于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众人才手忙脚乱地将瑞英扶去了厢房,而粗心大意的刘少爷与旈皇子殿下,竟然连黑衣杀手被人趁乱救走了都没有发现……
  院子里的刘子宸听完了旈海一五一十的描述后,冷冷地撇了刘偲一眼,他现在十分想再踹这坏事的刘少爷一脚,闭上眼忍了片刻,终于将这股冲动压了下去。
  “所以说,这仅剩的杀手还是被你放走了?”覃舟毫不客气地指了出来。
  “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我当时在和唐儿妹妹说话,一时间忘记了还有个杀手……”刘偲十分懊恼,覃舟这厮就不能少说两句?
  “哼,我看你是见人家唐儿妹妹三年不见,竟然出落的如此貌美动人,早就把周遭物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吧!”覃舟继续撩着刘偲。
  “……”刘偲只觉的背后突然生出一股寒气,好似被某种大型凶兽盯上了一般,周身笼罩在一种不知名的阴影之下,刘偲只觉得时间突然变得十分难捱。他本来就是跑来看刘子宸热闹的,谁知破嘴覃舟也在这里,而且还碰上个倒霉杀手,这下可好,热闹看不成了,反而引火烧身。
  “我是来给阮氏看诊的,可刘子倾,你跑到璃府到底是来干嘛的?”覃舟贱兮兮地叫着刘偲的表字,他生怕这把火放的不够热烈,十分不厚道地继续补刀。


'古镜歌盛世篇 第95章 狗与彘交'

  “哼,本少爷自然是来探望唐儿妹妹的,数年不见,甚是想念啊……”刘偲停顿了半响,瞥了刘子宸一眼,又道:“如今她倒是出落的越发貌美了。”刘偲这厮,素来不知何为遮掩,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到哪里去便到哪儿去。
  “人也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刘子宸抬手指向院门,十分直接的叫刘偲滚蛋。
  “哎,别这样啊,子宸,我是真的有事儿才来的,原本只是上璃府来寻你的,哪知壹哥也在,刚好一并说了,也省的我再去覃府寻人。”刘偲一改嬉笑之态,十分严肃地道。
  刘偲这厮,虽然看上去十分不靠谱,可在关键时刻却也不会说些顽笑话来糊弄人,于是众人纷纷正了颜色等着听刘偲接下来要说的事儿。
  “前些日子冰峰的老皇帝去了,如今内乱的十分厉害——”刘偲顿了顿,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之后,复又开口道:
  “你们可都听过‘狗与彘交’①的事儿?如今冰峰国上下已经传言四起了。依我看来,狗素来是军事上失去支援的征兆,那彘是谁的象征……想必不用再说了吧?”
  “呵……樊伊真是蠢不可及,干出这样有违道义的事儿,阿臣说的逆耳之言他自然是听不进去的,这厮为了冰峰的王位,和不同类的异族交结,也不怕将来惹火烧身!”覃舟扬起剑眉,怒极反笑道。
  “照你这样说来,冰峰终于还是要和那边的走在一起了?”刘子宸冷冷地道。
  “恐怕是的,我已经下了命令,刘家在冰峰国那边的营生都撤回来了,只留了些走商在那里,作为暗丁打探消息罢了。”刘偲蹙着眉头答道。
  “恩……让你的人小心些罢,毕竟那边的人十分阴毒残暴,被发现了定然是没有活路的。”覃舟拍了拍刘偲的肩膀,沉重地说道。
  “本少爷省得。”刘偲撇了撇嘴角,继而转头冲刘子宸道:“当年我父亲对璃家的小丫头赞不绝口,那从天而降的把戏,却果真是唐儿所做,若不是她,我当年也制不出‘铁轮架’这样的巨器,就更搭不上樊伊那条线了。”
  原来三年前,统领白刹十二万大军,遮住头脸,不明身份的主将,正是当今冰峰国三皇子樊伊。当年那场“铁轮架毁船战”并“城下火烧敌军”的战役,令旈臣活捉了此人,而放了他的条件,自然是逼他按了不再进犯镜北指印。哪知平静不过三年,他们几个前脚才离开镜北,樊伊后脚便跟那边搭上了。刘子宸回头朝着厢房的方向瞥了一眼,看来这边的事儿得快些解决……
  旈海见眼前几人神情严肃,气氛压抑,心情也是十分复杂,他们若是回了镜北,也不知何年何月能再上永乐,旈海心中原本倾向璃姬的天平,再次歪向了刘子宸,只不过,他还是不明白,当年皇叔为何要追杀璃姬呢?
  旈海心里藏着疑惑,不自觉地便问出了口:“皇叔,当年在白脊山上……”
  “不是我派的人。”刘子宸淡淡答道。实际上,他又何尝不后悔呢,若是能早些赶到她的身边去,也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情了。
  旈海听罢,便也放下心来,毕竟“能使夜鬼哭”的镜北鬼王,可从不曾向人解释什么,他说不是,那定然不是的。其实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旈海自个儿也在疑惑,毕竟以皇叔的为人,根本犯不上为难一个小姑娘。
  只是璃姬误会的那样深,皇叔又不是个会跟姑娘家坦诚相对的人,他宁愿跑到人家府上隐姓埋名做个侍卫,也不愿意吐真言的扭曲性子,也是令旈海叹为观止了。
  不多时,他们谈论的中心人物却掀了帘子从厢房里款款而出,后头跟了覃乐欣与兰草二人。
  “子修,我哥呢?”覃乐欣见旈海在院子里头,抬首问道。
  “壹哥去给璃夫人看诊了,这会子应该已经到正院了吧。他走前还嘱咐阿欣直接去正院寻他,两人好一道回去。”旈海答道,他随即又冲着璃姬笑道:“今日宝儿府上病人颇多,我同堂……呃,不是,是这位刘兄就先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吧。”旈海差点子就把堂叔二字给说出口了,在接到了刘偲的“眼刀”之后赶忙改了口。
  却说到这镜朝还有个闲散王爷,只知其名号为“倾”,这位倾王自打成年之后,便从未在人前露过面。也不知人去了何处,只是王位和府邸仍在罢了。
  实际上,旈氏皇族一些见不得人的营生,都是他刘家在打理的,因此,老刘家秉承着“财不可露白”的道理,竭力与皇族撇清关系,甚至自改了旈氏一姓。如今天下的政权、兵权已经牢牢地握在旈氏皇族的手里,可任谁也料想不到,这镜朝第一富商手上的财产,竟然还是属于旈氏皇族的……
  “今日府上确实诸多不便,多亏了子修与刘家哥哥来探望,才及时救下瑞英。”璃姬急急向前两步,对刘偲与旈海二人福了福身子,又道:“招呼不周、多有怠慢,还盼二位见谅,宝儿这就送送二位吧。”
  先前亭子里突然出现个杀手,令瑞英身负重伤,璃姬无暇顾及其他,待她回过神来才惊觉旈海竟是与那镜北刘偲相伴而来的,思及此,璃姬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只觉得自个儿的头上悬着一把利刃,却是不知究竟何时才会落下。而璃姬起意相送这二人,自然还是想试探一下,如今这镜北王究竟在何处?
  一行人就这般各怀心思地往璃府大门口的方向走着,小厮已经将旈海与刘偲所骑乘的骏马牵到眼前来了,璃姬终于忍不住拉了拉旈海的衣袖道:“子修,我却有一事问你。”
  旈海冷汗淋漓地看了看璃姬拉住自个儿衣袖的柔荑,当下心神一凛,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她身后的刘子宸,见后者虽然表情淡淡,却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十分正色地道:“宝儿,有话便说罢。”
  璃姬拉着旈海走到一旁,示意他低下头,她则踮起脚尖,靠在他耳边十分小声地问道:“子修,你,你那位皇叔是不是来永乐了?”
  旈海十分为难地瞥了不远处的刘子宸一眼,他正眼神阴鹜地看向这边,旈海心下一沉,勉强笑道:“皇叔他,如今正在镜北,并不曾回永乐。”
  璃姬听罢,点点头心中稍安,随即又悄声问道:“那刘大哥又为何与你同来?”
  “他,他是回来料理一些家中事务的,刘兄本家是富商,你当省得,他总要回来打理一下的。”旈海对于扯谎这件事儿已经麻木了,其实刘偲这厮先前才与他父皇联手陷害璃二爷锒铛入狱。
  “他怎么就偏偏是这个时候回来呢?”人的心里一旦生了疑,哪里那般容易打消,璃姬不依不挠地又道。
  如今璃姬离他这样近,旈海只觉背后已经快要被一道寒冷锋锐的视线给冻成冰块了,他真是有些后悔了!他究竟是发了什么失心疯竟然遂了堂叔的意,被撺掇了来淌这趟浑水?此时真的好想回宫里去——
  “宝儿,你想的太多了,刘兄他父亲恰巧这个时候唤他回来罢了。你且安心吧,我皇叔离你十万八千里远呢。你先前同我说的那些事情,我得空了会跟父皇提的。”旈海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璃姬的事情旈戚与旈臣两兄弟早就听了壁角,甚至连他两个现在说的任何话,天赋异禀的刘子宸也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璃姬听罢旈海一番话,这才稍稍打消了疑虑,不过她自个儿心中也不是没有打算,她父亲璃勤早年曾在镜南的临水荆湖城,置了一座别院,她打算等阮氏痊愈了,佯病上那儿躲上些日子。
  先前在池边六角亭经历了那般凶险之事,后又在厢房好一番忙乱,送走了旈海与刘偲二人之后,覃舟与覃乐欣兄妹也搭乘马车回府去了,如今璃姬只觉得身心俱疲。抬头一看,暮色渐至,已是傍晚时分。
  这天虽已是五月末了,到了傍晚气温却降了下来,偶有夏风拂过,吹皱一角裙袂,丝丝凉意也安抚了璃姬那焦躁不安的心。
  许是她贪恋这微风带来的一丝凉意,故而只慢慢地往至宝院的方向走着。刘子宸则不远不近地,在五、六步开外的地方跟在她的身后。
  刘子宸黑沉的眸子深深地盯着不远处立在拱月桥上的佳人,一袭素白阔袖长衫,被夏日凉风吹的衣袂翻飞,在夕阳下犹如谪仙之美。那两掌宽的梅红束腰,更显得她腰肢纤细柔软,盈盈不可一握……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位人儿的确是天下少有的绝世佳人,光是远远儿站在那里,便已叫他心驰荡漾、不能自已。
  刘子宸凝视着璃姬的背影,呼吸不由得慢了半拍,不知为何,却突然忆起近日夜里他所看到的旖旎风光来,那薄、透的纱衣,莹白笔直的双腿,半遮在粉白肚兜里的酥胸……思及此,他的脸蓦地阴沉了下来。
  如果璃姬回过头来,再稍微离刘子宸近些,便能看到,他那阴鹜的眼神里,满是渴望、贪婪的光芒。就好似猛兽看中了自个儿心仪的猎物,却并不急着下嘴撕咬,他甚至会饿自己好些日子,这样,当品尝到自己最心爱的食物之时,才会更加觉得鲜美——


'古镜歌盛世篇 第96章 氤氲美人'

  如今这天色暗了下来,池面风大,站在拱月桥上的璃姬虽然贪恋这一丝凉风,可想起那不讨人喜欢的刘子宸就站在离自己不远处,她的心里突然就烦闷无比。
  她只觉得刘子宸此人透着不知名的诡异,虽然说不上哪里古怪,可那通身的气息总是令人不寒而栗……
  若说此女行为举止,与一般儿的氏族女子并不相同。寻常女子眼看着要及笄的当口,哪个不盼着说与一门好亲事?偏璃姬不这般想,如今她只盼着快些儿治好阮氏的病,如此一来,她便可以甩掉这阴测测的刘子宸,去那镜南临水躲上两个月。
  等过了两个月之后就是入秋了,覃舟和刘偲自然不得不回镜北去,她避过了风头,到时再回来参加结业献艺,等着父亲祖父、旈海几人说服镜仟帝退去婚事,那便是至美之事了。
  璃姬一边这般想着,一边往前走,可走着走着,一缕清烟在空中氤氤氲氲地飘散开来,璃姬嗅了嗅,不由得奇道:“怎地好香!”
  不多时,那一缕香气沁入脑髓,璃姬顿觉浑身酥麻,渐渐地神智混沌,使不得半丝力气,眼看着即将软倒下去,这时,五、六步开外的刘子宸遽然上前,将她抱了个满怀。
  刘子宸从随身的囊袋中也不知掏了个什么小瓷瓶子,倒了一粒墨色丸子出来含入口中,其后想也不想地,便俯身将薄唇贴上了他渴望了很久的嫣红樱唇上——
  原本混混沌沌、意识模糊的璃姬,只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半睁着水眸,蓦地感觉唇上一重,却是那刘子宸送了唇舌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璃姬给吓得清醒了一瞬,不知刘子宸真意的她自然是咬紧牙关不让他进来的,可惜,着了道的她哪里是“凶兽”的对手,刘子宸强行撬开了她的牙齿直接就把舌头送了进来。
  那药丸入口即化,璃姬被迫吞了好几口刘子宸哺过来的口水后,只觉一股清流之气直冲脑门,原本那混沌无力之感也随之消失。
  璃姬瞠大了一双盈满了水光的眸子,她隐约明白这刘子宸是渡解药给她的,可如今她已经清醒了,这厮竟然不知餍足地在她口中肆虐,还勾着她的舌头又是吸吮又是逗弄……
  此时的璃姬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一刀捅死眼前这胆大妄为的刘子宸,可身子被他紧紧地箍着,又因先前着了道,本就体力流失的厉害,这下更是动弹不得分毫。
  隔了好半响,那好似饥渴了千万年一般的刘子宸才放开了她的樱唇,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此时的璃姬就好似摔在岸边濒死的鱼儿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嘴上那浅粉色的口脂早就被吃的干干净净。
  璃姬无力地依偎在刘子宸的怀中艰难地喘着气儿,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之后,璃姬想也不想地便抬手朝着刘子宸的面颊挥去,刘之宸却一把捉住她挥来的柔荑,嗯……掌心的触觉十分滑腻,真真儿是肤如凝脂、纤嫩无匹。
  刘子宸上下打量着璃姬,一张艳若桃花的俏脸儿,如柳条一般的腰肢,此时的她,风姿妩媚,身子娇软,无疑是极美的。
  他眼神一暗,捉住柔荑反剪至她的身后,再次俯身吻上那略显红肿的樱唇,这次的亲吻却比刚刚还要急切许多,甚至带着点狠劲儿,差点把璃姬的嘴唇都要吮破皮儿了。
  璃姬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呜呜咽咽地任他施为,真真儿是好不凄惨。
  等到刘子宸再次放开璃姬的唇舌之时,璃姬已是浑身娇软,只余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了,若不是刘子宸箍着她,只怕已经瘫软在地,无法,刘子宸少不得又倾身上前渡了一口气给她。
  待璃姬再次缓过劲儿来,刘子宸却打横抱起她,朝着至宝院的方向大步跨去。璃姬气的双眼发黑,恨的嘴唇直哆嗦地道:“刘子宸,你送药便送药,做什么轻薄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刘子宸却是轻笑一声,目光冷冷地扫了过来:“怎么?你还有自个儿走路的力气?那要不要再来……”说到这儿,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十分阴鹜地道:“贴着旈海,传出那般香艳的私相授受……当时怎么不抗拒呢?现下又没人看见,你在侨情个什么?”
  璃姬闻言,气得两眼直发黑,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赢,真是不知怎样才好。算了,只当被恶狗啃了一口罢。好在这之后刘子宸再未开口,一路护着她回了至宝院后,便将她放下,并未再有任何不妥的举动。
  却说回覃舟先前在正院替阮氏治病,告别了众人之后,行至拱月桥前的小径时,却十分鬼鬼祟祟地停留了一会子。
  随后覃舟出了璃府,特地以密音诀告知刘子宸,留了一样东西送给他,就在至宝院的必经路上——
  哼!还果真是个好东西。刘子宸暗自思忖着,他不自觉地又抚了抚自个儿的薄唇,上面依稀还留着那柔软、香甜的气息……
  这厢璃姬回了自个儿的院落后,即刻唤了兰草为她备香汤沐浴,她气的甚至连晚膳都惫懒用了,其后也不知在净室里头待了多久,兰草与兰香两个伺候她理装完毕,璃姬见铜镜中的人儿依旧美玉无暇,十分夺目,方才满意地款款而出。
  刘子宸隐在暗处,把璃姬仔细一看,只见她一头柔顺乌发松松挽起,用一枚白玉蝶儿步摇别住,露出一截羊脂般引人遐思的脖颈,她身穿一件杏色的抹胸,外罩月白色阔袖薄衫,袖口与下摆的位置上分别绣有紫蒂青枝复瓣梅花,下系淡湖绿色层叠纱裙,足上一双粉缎弓鞋,约略三寸左右,这身装扮看上去十分雅致清丽,令人见之忘俗。
  大约是感觉到了刘子宸那毫不避忌的打量目光,璃姬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那尖而小巧的下巴高高的扬起,摆出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样。刘子宸嗤笑了一声,却并未移开目光。可惜了……如此美人,却面带薄怒,两道弯弯柳叶眉倒竖着,硬生生地带出了两分“杀气”来。
  此时天色已然全黑,兰草与兰香两个,人手提着个羊角宫灯,璃姬跟在两个丫头的身后,沿着游廊缓缓前行,却是去到厢房探望瑞英,后有刘子宸在几步开外的地方不远不近地跟着。
  一行人步至厢房,掀了帘子往里走时,兰华正端着一铜盆乌黑的毒水往外走,璃姬等人看着都十分怵目惊心,纷纷让出道来,让兰华先行,看来这毒的确是十分霸道,幸亏覃舟赶回的及时,不然,瑞英此时只怕已经香消玉损了。
  再往里走,却见兰燕正扶了瑞英起来,众人见瑞英虽然脸色惨白,但是伤痕已经不再渗血,也并不会再往外头冒黑色的汗水,当即无一个不心下大喜,看来瑞英的确是大好了。
  璃姬一个抢步上前,扶着瑞英的手,却是叫她不必起来,好生养伤,璃姬看向瑞英那因挡在她身前而受伤的肩膀,好看的秀眉紧紧地蹙着。
  瑞英却知自家小姐心里愧疚,为了让璃姬宽心,她竟十分豪爽的活动了两下受了刀伤的肩膀,且面上并无明显痛楚的模样,璃姬这才信服了,口中盛赞那覃舟的医术,非寻常大夫可比。
  可为了谨慎起见,璃姬还是吩咐兰燕与兰华两个在瑞英的床边支两张小铺作伴,瑞英十分感怀,千恩万谢自不必说。
  然而瑞英毕竟是受了重伤的人,璃姬怕她经受不起长久的站立,便亲自扶了她回床上,又贴心地掩好门窗,被兰草与兰香两个丫头簇拥着回自个儿的住处去了。
  回到自个儿的房间后涂抹了些美肌养颜的香膏后,璃姬正打算就寝,那看院子门的仆妇却来传报:“姑娘,菁菁姑娘来了,你可要见她?”
  璃姬有些疑惑,这几日,璃菁菁成天陪着李氏,也不见她和谁走动,如今这样晚了,璃菁菁却上自己这儿来做什么?
  璃姬揉了揉自己的鬓角,想起白日碰到的刘偲、覃舟、旈海等人,碰上了黑衣人行刺,瑞英为了救她身受重伤,傍晚中了迷香,还被刘子宸那变态轻薄了去,这临睡了还要应付璃菁菁,一时间她只觉得今日过的十分的漫长,好似事情永远不会结束一般——
  只是,腹诽归腹诽,人家既然已经来你院子里头了,自要迎进来的。
  那璃菁菁甫一踏进房间,却跪在了地上,满脸泪痕地对璃姬道:“姑娘……母亲她,不,是璃夫人,她并不是得了什么疯病。”
  璃姬只觉这人好生奇怪,母亲病了几年,这璃菁菁一直守在跟前,甚至一直为她安神调香,缓解了母亲的病症。
  所以母亲究竟有病没病,璃菁菁不是最最清楚的吗?她现在又是哭的哪一出?
  璃姬揉了揉眉心,她竟是有些看不懂了:“菁菁,你就有话直说吧。”
  璃菁菁这才说出了实情:“璃夫人她,她是被下了毒。”


'古镜歌盛世篇 第97章 疑虑重重'

  原本神色恹恹靠在椅背上的璃姬,在听到璃菁菁这番惊人之语后,蓦地坐直身子,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她瞠大了水眸,牢牢地在璃菁菁的脸庞来回扫视着,好似要确认璃菁菁所说是否属实一般。
  却说这璃菁菁是个何等伶俐之人,她来璃府三年之久,将阖府上下打点的妥妥当当,也把璃夫人伺候的十分熨帖。
  如今再观其神色,只见她那一双明亮的大眼中,噙着惊疑不定的水光,姣好的面容上,血色尽退,眉眼之间也大都是惶惶之色,她这般戚戚模样,似是遭遇了什么十分可怖之事。
  先前阮氏吃了这样多的药,请了这样多的大夫,却都不见好,大家皆以为她是精神受损,不能受刺激,只得缓缓调理之。可若是璃菁菁今夜所说属实,那便是个晴天惊雷了。
  却是好巧不巧,当年女儿遭人拐走之后,阮氏六神无主、方寸大乱时,偏偏就得了这奇病。璃姬自也不明白,娘亲素来是个和软性子,也从不与人脸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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