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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病娇皇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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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经济笑着说:“客官,画像请在后面排队。”
  司湛却道:“不必,我们自己画,你只需借我笔墨纸砚一用即可。”
  小经济愣了愣,旋即不可思议道:“郎君的意思是……郎君要亲手画像?”
  司湛点头,“正是。”
  不用他们出人出力,还有银子,有钱不挣白不挣。
  小经济人赶紧拿来了笔墨纸砚,殷勤地替司湛铺好纸,研好墨。
  “郎君,请自便。”
  司湛撩衣落座,抬头看向宁婉婉。
  宁婉婉就站在桌子前,后面就是嘈杂的人群,她有点局促地问:“需要我站到那里去吗?”她指了指那位姑娘坐着的优雅背景。
  司湛轻轻摇头,“你站在哪里,哪里就是背景,这里就挺好。”
  云离画师一听,顿时搁下笔冷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司湛,道:“老夫云游几十年,画像千万幅,可从未见过有狂妄之人敢在老夫面前卖弄画艺的,这位小郎君,你可敢与老夫一比?”
  “怎么比?”司湛长眉微蹙地问。
  “比用时,比画工,就画你身边的女子,若是老夫输了,今日所有来画像之人一律免费,如果小郎君输了,今日所有画像之人的酬金小郎君全出了。”云离画师挑衅道,“小郎君,敢不敢比?”
  司湛轻声一笑,道:“有何不敢。”说完,他转头对元壁道,“取蒙眼布来。”
  “是。”元壁爽快地答应了,转念一想,他现在上哪儿弄蒙眼布去?
  他窘迫地挠了挠头,目光忽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灵光顿时一现,他迅速拽起自己的衣角,两手用力一扯,只听“撕拉“一声,一根布条被他从衣摆上扯了下来。
  “主子,这个行吗?”
  司湛一言难尽地瞥了一眼那条奇丑无比的布条,动了动嘴皮子,“蒙上。”
  元壁立即走到司湛背后,将司湛的双眼用布条蒙上了,众人见状,顿时惊呼道:“天啦!他这可是要蒙眼作画?真真儿是奇人一个。”
  那些途经此处的善男信女们听说了后,纷纷挤了过来看热闹,棚楼里很快被挤得里外三层,满满当当的。
  云离画师见状,气地吹胡子瞪眼睛的,心里想着这小子竟敢如此轻视他,看一会儿他不用画技让他折服。
  小经济拿来香炉,燃上了一根香,宣布比赛开始。
  云离画师迅速抬笔作画,一边不时地抬头起来观察宁婉婉。
  宁婉婉也很好奇司湛难道真能蒙眼把她画出来?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比赛宣布开始后,司湛并未急着提笔,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似在放空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手去拿笔,竟是一丝不差地取过笔,好像早就练过无数次似的。
  宁婉婉只见司湛下笔如有神助似的——
  笔走龙蛇,轮廓已成。
  细细勾勒,她已如生。
  随意点染,便是千灯繁华……
  很快,一副宁婉婉元宵观灯图跃于纸上,活灵活现。
  四周立即发出一阵阵感叹:
  “啧啧,画的真好,太神奇了。”
  “像,真像,就像活了似的。”
  最后一笔落下,画成,司湛轻轻搁下笔,嘴角噙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
  这时,云离画师也已经画像完毕,他急急地搁下笔,二话不说就起身走到司湛身旁,迫不及待地拿起他的画像看起来。
  片刻后,他的神色由最初的轻蔑不服,渐渐开始变得心服口服,最后竟点头赞道:“小郎君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神技,老夫甘拜下风,。“他将画郑重放下,抬头对众人道。“老夫愿赌服输,今日所有前来画像之人,费用全免。”
  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噢噢,太好了,谢谢小郎君啦!”
  随后那些人开始争着挤着去排队准备画像。
  司湛拿起画像,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
  “画得你可满意?”
  宁婉婉笑着点头,反问:“你是怎么做到的?”蒙眼作画本就神奇了,他竟还能将她画的如此传神。
  司湛鸦羽黑睫微微一颤。
  有一阵,每当夜晚降临的时候,他就会被病痛折磨的想死,每次想死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她曾经对他说过的那句话:“只要我们自己不放弃自己的生命,我们就一定可以活着走出去。”
  他就会忍着痛苦从床上爬起来,在黑暗里想着她的脸,画啊画,一遍又一遍……
  直到那些苦痛,终于变得微不足道……他就是靠着那一遍又一遍的坚持活了下去。
  “因为,我用的不是眼,而是心在作画。”司湛凝视着她,深情款款地说,“婉婉,你早已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宁婉婉震惊地望着司湛,一时说不出话来。
  知道司湛心里有她,是一回事。
  可司湛这么直接当着她的面表白出来,那种感觉就如同一股蛰伏在心底里的飓风,突然从她的心湖里蹿了出来,搅动得她心潮澎湃,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是好了。
  司湛将手中的画往宁婉婉面前一递,忐忑地问:“婉婉,你可愿与我,共赏这人世间十里繁华?”
  这是在……示爱?
  宁婉婉心慌意乱地垂下眼眸,鸦羽长睫轻颤个不停。
  砰砰乱跳的心在告诉她——
  宁婉婉,你恐怕是已经爱上了司湛。
  就在众人等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时,宁婉婉缓缓抬起了双手,向画像伸了过去
  司湛漆黑的凤目陡然亮了,映着千灯繁华,笑意盈满,潋滟极了。
  就在宁婉婉的手刚接触到画像的另一边时,突然,只听司湛急促地喊了一声:“小心!”
  宁婉婉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了出去。
  哗啦——
  她来不及放手,画像被一撕为二。
  再抬头时,她看见一把明晃晃的的刀锋自上而下地劈向司湛,司湛后退不急,眼见就要被刀劈中,她吓得失声惊呼:“皇叔!”
  这时,元壁鬼魅似的一闪身,及时抓住了司湛的肩头向后纵身一掠,避过了杀机。
  众人见状,顿时吓得纷纷抱头逃窜,嘴里大喊着:“不好啦,杀人啦,杀人啦……”
  现场顿时乱成一片。
  游人哄然散去,很快只剩下八/九个身强力壮的男子。
  他们一把拉下身上的伪装,露出一身黑衣劲装,齐刷刷地拔出藏着背后的武器,清一色的环首刀,凶狠地瞪着司湛他们。
  小经济和云离画师吓得赶紧抱头躲在桌子底下。
  司湛推开元壁,大步流星地走向宁婉婉,宁婉婉见状,拔腿就朝司湛跑去。
  “上!”黑衣人一哄而上。
  元壁迅速拔剑迎了上去,只一瞬间,手法极其利落地解决了两个刺客。
  刺客见状,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飞快分散方位,开始对元壁进行围攻,看来他们也知道,要想刺杀司湛,必须先解决他身边的这个护卫。
  司湛拉住宁婉婉的手,将她挡在身后,目光沉冷地盯着那些刺客,长眉紧蹙了起来。
  一番激烈的交战后,元壁又解决了几个刺客。
  宁婉婉忽然想起了拂衣,急忙四下巡视,最后看见拂衣正站在棚楼下的桌子旁,整个人已经吓得失了魂似的,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宁婉婉看见躲在桌子下面的小经济,目光阴冷地盯着拂衣,手从桌子底下缓缓地抽出一把环首刀。
  “拂衣!小心!”宁婉婉大喊。
  拂衣茫然地扭过头,寻声找到了宁婉婉,小脸果然吓得煞白煞白的,人却像是钉在地上似的,根本挪不动,看来已经被眼前的血腥场景吓坏了。
  小经济抬起刀就要朝着拂衣的后心刺去,宁婉婉心下一急,甩开司湛的手就朝拂衣冲了过去,一边冲拂衣大喊道:“小心背后,快让开!”
  拂衣迟钝地扭头一看,那刀刃离她的不过咫尺远,想退,根本来不及了。
  好在宁婉婉冲过来的及时,一把推开了拂衣,然而,小经济像是早有预谋,就等着宁婉婉送上门来似的,剑势轻巧一转,然后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宁婉婉的心窝子。
  宁婉婉根本来不及止住冲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往小经济的剑尖上撞去。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冲势猛地一顿,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瞬,她已经被司湛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宁婉婉庆幸地松了一口气,旋即,她听见司湛嘴里溢出一声闷哼。
  “主子!”元壁扭头大喊了一声,旋即,猿臂愤然一扬,手中长剑顿时如离弦之箭般,将小经济射了个穿心透。
  哐当一声,小经济连人带刀一起倒落在地上,环首刀尖上约有一寸全是血。
  也就是这一瞬间,刺客趁机刺了元壁手臂一剑,元壁大怒,他虎目通红,飞身上前,徒手就将刺伤他的那个刺客脖子直接给扭断了。
  然而,司湛却抱着宁婉婉一动不动了。
  宁婉婉惊恐地望着司湛,嗓子都抖了起来,“皇,皇叔,你,你怎么了?”
  1:本文架宋,所以会出现许多宋代的专业词。小经济就是小摊主,小贩子的意思。元宵示爱桥段乃作者杜撰,并非真风俗,其他的游戏表演什么的有考据。
  2:最近输入法有点问题,打不出双引号,会导致双引号是反的,这两天才发现,正在修改中。


第41章 亲密
  司湛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温一笑,声音有些嘶哑道:“别担心,我没事。”
  宁婉婉眨了眨眼,显然还陷在惊吓中。
  那边,终于回过魂儿来的拂衣,指着司湛的背突然惊声大叫了起来:“啊……逸,逸……”
  元壁以最狠的方式,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最后两个刺客后,健步如飞地冲了过来,扶住司湛的身体,对着他的后背细细地检查了起来。
  宁婉婉这才弄明白,原来司湛方才为了救她,竟然抱着她原地换了一个方位,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了致命一剑,被小经济刺中了后背。
  她急地想要去看伤口,却被司湛紧抱着不放,反低声劝慰她,“只是小伤,流血,腌臜,别看了。”
  宁婉婉一时不明白司湛为何会说自己流血很腌臜,不过幸而她听见元壁松了一口道:“还好,辛亏主子避得巧,并没有伤到要害。”宁婉婉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回去。
  “不过,我们得赶紧回逸王府处理伤口。”元壁说完,立即朝天吹了一个响亮的手哨。
  转瞬间,一辆无人的马车从街边的巷子里面,急速地冲了过来,最后稳稳地停在他们跟前。
  元壁扶着司湛先行上了车,宁婉婉二话不说就急匆匆地跟在后面也钻进了马车。
  元壁坐在车头,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枚细竹管,对着夜空中,发出一道蓝色的烟火信号。
  随后,他正要驾车,却发现拂衣不知所措地站在车头旁看着他,“拂衣姑娘,你……”
  “我也要跟着你们。”拂衣抢言道。
  元壁迟疑了一下,最终伸出手递给拂衣,拂衣赶紧抓住,元壁用力一捞,将拂衣扯上车头坐好。
  “驾——”地一声后,马车顿如离弦之箭朝着逸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
  马车内,司湛靠着一面车壁正襟危坐,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满头的细汗,瞳仁似乎也有些飘忽。
  宁婉婉就坐在司湛对面,一脸忧心地看着司湛问:“皇叔,你的伤口是不是很疼?”
  司湛低声回了句,“不疼。”
  过了一会儿,宁婉婉又说:“皇叔,你要是疼的话可以躺下来。”
  “……不必。”司湛这回半晌才挤出一句来。
  宁婉婉想想,总觉得不对劲,好歹是被人刺了一刀,哪有不疼的道理。
  她倾着身子凑到司湛跟前,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近距离地瞅着他的脸道:“可是皇叔,你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差,我知道你一定很疼吧,你要是疼的话就喊出来。”
  司湛抿着唇不说话,这下,似乎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只剩下鸦羽般的长睫颤个不停。
  宁婉婉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知的,人在很难受的情况下,咬别人一口或许会好受一些,她想着司湛是个堂堂男儿,定然是不会在她面前喊疼的。
  于是道:“皇叔,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喊出来,那,那你就咬我一口也行。”
  说着,她真就把手臂抬起来,撸起袖子,露出一截子玉腕,往司湛面前英勇一伸。
  “不……”司湛抓住她的手,忽地一头向她压了下来。
  “唉?皇叔你……”宁婉婉吓了一大跳,下意识伸手去抱住了司湛,“皇叔?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司湛虽看着清瘦,可这么一压下来,宁婉婉险些没招架得住,这才惊觉司湛是真的很重。
  她这一抱,顿时觉得双手黏糊糊的,抬起一看,全是血!吓得宁婉婉的一口气差点堵在那里了。
  司湛不让她看他的伤口,又听元壁说没伤到要害,她还以为真的是小伤,没想到竟会流这么多的血。
  元壁听见动静后,在外面大声问:“郡主娘娘,主子怎么了?”
  宁婉婉慌慌张张地说:“血……皇,皇叔伤口的,血,血好像止不住了……人也昏过去了……”
  元壁沉着地喊道:“郡主娘娘莫慌,主子体寒质虚,外伤确实难以愈合,不过,马车的左手角落里有一个小木盒子,里面有个红色的药瓶子,药瓶子里装得是止血药,麻烦郡主娘娘先替我们主子止血看看。”
  “……好……”
  宁婉婉转头朝着车角一看,果然发现了一个红木雕花小盒子。
  司湛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在身上,她不敢放开司湛,只好腾出右手一个劲儿地往盒子那边伸,抓了一会儿,终于抓到了盒子一把捞了过来。
  打开盒子翻了翻,果然找到一个红色的小药瓶,她兴奋地冲外面喊道:“找到了。”
  元壁道:“洒在伤口上即可。”
  宁婉婉一手抱着司湛,一手拿着止血药,怔了怔,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想了想,她先将止血药放下,然后想用双手将司湛推开,可是司湛实在太沉了,她根本推不动。
  没有办法,她只好用肩膀托住司湛的身体,双手扒拉着司湛的领子往下扯,但由于司湛的衣裳穿得太多,她只能先脱了司湛的外袍和中单,一边暗自庆幸司湛今日穿得幸亏都是交领,比较好剥。
  最后是寝衣,寝衣两侧腰间系了带子,她不太好解,只能拽着领口往下拉,她一边拉,小脸一边越过司湛的肩头往下面瞅,瞅得她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还是没看见司湛背上的伤口在哪儿。
  她只好用手沿着司湛露出的后背上摸了摸,摸了一会儿没摸到,看来伤口还在下面。
  她又拉了拉寝衣,拉了几下,没拉动。
  这次,她只好使出吃奶的劲儿,猛地一拽,只听哗啦一下,寝衣竟被她扯撕了……司湛的上半身顿时全暴露了出来。
  宁婉婉呆了好一会儿,慢慢低下了头,入目的是司湛那流水般柔和的肩胛骨,起伏往下,美如山峦。
  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宁婉婉庆幸,伤口总算是露出来了,竟在后心往下不到半指的位置。
  那个位置好险,若是再偏或再深一点,恐怕会伤及肺腑,惊地宁婉婉一阵后怕。
  事不宜迟,宁婉婉赶紧捡起止血药瓶子,用嘴巴直接咬开瓶塞,对着司湛背上的伤口全部倒了下去,过了半晌后,终于把血给止住了。
  上完药后,宁婉婉虚脱似的松了一口气。
  她低头准备给司湛穿上衣裳,拉起寝衣一看,半边衣袖都撕开了。
  她不由得有些纳闷,到底是她力气太大了,还是司湛这寝衣太不结实了?这一会儿她该怎么解释呢?
  这时,司湛忽然打了个冷噤,紧接着身体开始轻轻地抖了起来。
  宁婉婉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寝衣先穿在司湛身上,可寝衣已经不成样了,越穿越乱,怎么都穿不好。
  手足无措了半晌后,她只好先去捡中单和外袍,只是中单和外袍一半都压在司湛身体下面,谁知脱好脱,穿起来时又是怎么都穿不上。
  眼见着司湛抖得越来越厉害,没办法了,宁婉婉只好先扯起衣裳,先替司湛先胡乱地把身体裹上。
  她这么一折腾,司湛背上的伤口顿时又裂开了,血哗啦啦的流,吓得宁婉婉顿时宛如冰雕,连气都不敢大出了,直到伤口的血不流了,她才轻轻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下,她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是司湛的身体还在颤抖,他本就比常人怕冷一些,宁婉婉担心再这么下去恐会冻坏了身子。
  她想了想,将身子往前挪了挪,贴上司湛的冰冷的胸膛,想让他借着自己的体温先取暖,一边用手心不停地抚摸着司湛的后背,安慰道:“皇叔,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家了。”
  片刻后,司湛果然没有再抖了,还挺安稳地趴在她肩上,连呼吸似乎都变得匀称了些。
  她悄悄摸向司湛手腕间的寸关尺,把了一会儿脉搏,脉象虽沉,但已趋向缓和,应该是已无大碍了。
  *
  一盏茶后,马车停在了逸王府大门口。
  周叔和元珠收到信号之后,早就焦急地等候在门外的阶梯上。
  “怎么回事?“周叔大步迎了上来。
  “我们遇到了刺客,主子受伤了。”元壁简短地说,率先从车头跳了下来,然后自然而然地将拂衣抱了下来,拂衣红着脸站在一边。
  周叔不解地瞅了一眼拂衣,一边问元壁:“小殿下呢?”
  “在车里面。”说着,元壁再次跳上车头,去撩车帘子,撩开之后,整个人忽然定住了。
  周叔正心下着急呢,一见元壁傻愣在门口,急忙扒在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看,整个人都目瞪口呆了。
  窄窄的车厢里,两个衣衫凌乱的人,紧紧想拥在一起……
  周叔已经开始忍不住脑补各种画面了。
  宁婉婉急忙解释:“……不,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是,是上药的时候需要脱衣裳,后来,穿衣裳时,我一动,皇叔的伤口就会血流不止……”
  周叔越听眼睛越亮。
  元壁越听脸越红。
  宁婉婉觉得自己好像越描越黑,干脆闭嘴不解释了。
  元珠正要好奇地凑过来看,元壁头也不回地伸手把元珠的头摁了回去,然后目不斜视地走进车内,客气地对宁婉婉说了句:“有劳郡主娘娘了。”
  说完,他单膝跪地,马车太窄了,他只能将司湛打横抱起,先行走了出去。
  宁婉婉抬手捂了一会儿自己的脸,很快,也紧跟着下了马车。
  元壁下车后,已经将司湛背在了背上,一行人急匆匆地进了逸王府。
  *
  静水流深室。
  周叔在东暖阁里替司湛处理着伤口。
  宁婉婉站在屏风外,焦急地等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她只好问元壁:“皇叔受了伤,你们难道不应该去外面请医师过来?”
  元壁却道:“郡主娘娘放心,周叔表面上虽是逸王府的管家,但实际上他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杏林高手,有他在,主子不会有事的。”
  周叔竟是个医师?
  难怪司湛平日里表现的那般有恃无恐。
  她还在整日担心司湛会不会被宫里的御医谋害什么的,看来是她多虑了,司湛远比她想象的更要未雨绸缪。
  半柱香之后,周叔从暖阁里走了出来,直接来到宁婉婉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说:“小郡主不要担心,小殿下的伤并无大碍,只是因为自小身子骨弱了些,有些受不住而已,养一些时日就好了。”
  “那皇叔何时能醒?”
  周叔沉吟道:“……这可说不好,可能要等到明日了。”
  竟然要等到明日……
  宁婉婉问:“我……能进去看他一眼吗?”
  “当然可以。”周叔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小郡主快请。”
  宁婉婉对周叔颔了下首,绕着屏风进去了,拂衣不好意思跟进去,便在外间候着。
  周叔用一种老父亲的慈祥眼神目送着宁婉婉进去后,转身就将元壁悄悄拉到一边,低声问:“元壁,小殿下跟那个小郡主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壁一怔,“就是……周叔看见的那回事啊。”
  周叔将声音又压低了一个度,神秘兮兮地说:“他们都抱在一起了,那是不是他们已经……”说着,他一边举起两只大拇指对着弯了弯。
  元壁看得一脸懵然,“已经什么?”
  周叔无奈地冲元壁翻了一个白眼,“算了,懒得跟你这个榆木疙瘩说。”
  *
  宁婉婉坐在床边的圆凳子上,趴在床头,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司湛那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庞,一脸心疼。
  “婉婉!“司湛突然皱眉,惶急地低喊了一声,手死死地抓住被褥,像陷入了某种恐怖的梦魇中似的。
  宁婉婉慌了下神,双手赶紧握住司湛的手,轻声安慰道:“我在,皇叔,婉婉在这里,婉婉就在你身边。”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司湛手腕一转,反手紧紧抓住宁婉婉的手,急急低语道:“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
  “出去?“宁婉婉听得一头雾水,“去哪儿?”
  司湛却将她的手一把拉到胸前,生怕一不小心再把她弄丢了似的。
  “皇叔?”宁婉婉轻轻喊了一声。
  然而,司湛眉目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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