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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病娇皇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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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由景福殿后角门出,向北穿过迎阳门走进了后苑中。
在后苑里面随意逛了一圈后,见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想着祖母该等急了,正准备转身返回时,突然有人从身后叫住了她。
“前面的可是芸香?”
芸香是她的封号,她一听这声音,立马闻声迎了上去。
来者头戴凤冠,穿着一身华贵的袆衣,气度雍容不凡,身边还跟着五个一等宫女。
宁婉婉忙要参拜,“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伸出手拦住了她,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臂往跟前拉了拉,一边打量,一边嗔怪道:“本宫很早就瞧见你坐在席位上百无聊赖了,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你就不见了,问了守门的宫人才知道你逛到这园子里来了,害得本宫好找。”
宁婉婉赔罪道:“娘娘恕罪,臣女年幼贪玩,实在坐不住。”
皇后含笑道:“别说你坐不住,本宫也坐不住了,正好出来走走。”说着,自然而然地拉着宁婉婉往前走,“听说你前不久落水了,身子可大好了。”
“已经大好了,多谢娘娘挂念。”
“那就好。”皇后转头看着宁婉婉,一脸慈柔地说,“上次你及笄大礼时,本宫本欲带易儿前去观礼的。谁知圣人突染了风寒,竟发起了连日的高烧来,好不容易等着圣人龙体康健了,本宫又开始准备这元旦盛宴,耽搁至今,也没能亲自跟你声抱歉。”
宁婉婉急忙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一定尊卑距离,端手行礼,不亢不卑道:“娘娘言重了,婉婉不敢受娘娘垂爱。”
皇后上前拉过宁婉婉的右手拍了拍,和颜悦色道:“等你嫁给易儿后,你与本宫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说什么垂爱不垂爱的。”
闻言,宁婉婉心下猛地一颤。
竟然这么快就定了她和司易的婚期?
不对,如果真的定下了婚期,皇后娘娘一定会直接告诉她。
想必皇后娘娘一定事先和祖母商议过了,祖母因得知自己目前对太子的态度有些冷淡,故此把决定权推到了她的身上,所以皇后娘娘这是来试探她的口风和态度来了。
宁婉婉收回手,对着皇后欠了欠身,神情一肃道:“娘娘,臣女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皇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心,总觉得宁婉婉今日对她似乎有些疏离,平日里进宫,这孩子巴不得往她身边凑,极尽殷勤。
“臣女想进资善堂。”
“资善堂?”皇后微微皱了皱眉,大为不解道:“那里都是皇子们上早课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家去那里做甚?”
宁婉婉答:“臣女自觉短见薄识,才疏学浅,想趁着自己年纪还小,多去学点东西,长些见识,以后也能助夫君一臂之力。资善堂里有祁宋最好的太傅、翊善、赞读、直讲,故此臣女想去。”
皇后听到‘以后能助夫君一臂之力‘时,有些意外地看了宁婉婉一眼,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太子妃不同于寻常女子,若能身份高贵,再加上德才兼备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将来也能好好辅佐易儿成为一国之君。难得这孩子有这等觉悟,肯去花功夫学习。
不过,去资善堂学习就意味她和易儿的婚约就会被推后,毕竟没有太子和太子妃成亲以后一起上早课的道理。
“你可是想好了?你这一进去你和易儿的婚期可能会被推后。”
宁婉婉肃然道:“臣女想好了。”
资善堂为太子和皇子,郡王们上早课的地方,所有未及弱冠身在汴都的皇子们都得进入资善堂上早课,这其中正好包括逸王司湛。虽说司湛是先帝幼子,神宗皇帝的最小的弟弟,但毕竟年龄摆在那里,无论身份再尊贵,老祖宗这点规矩还是得遵守的。
宁婉婉之所以决定去资善堂,就是为了能光明正大地接近司湛,一来可以经常关心照顾他,二来顺便查一查他身体里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那好,等忙完了这阵子,本宫就帮你安排。”
宁婉婉正要开口致谢,忽闻不远处传来一声略带哀怨的女声喊道:“太子殿下。”
闻声,二人齐齐一震,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见皇后眼里顿时生出了一丝提防之色。
第12章 掌嘴
二人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游廊拐角处,林玉彤和太子司易正面对面地站着。
司易显得有些意外,看着林玉彤问:“你怎么来了?”
林玉彤撇着小嘴委屈地说:“彤儿在东宫门外等了好几日都没能等到殿下,彤儿便只好去求祖母带彤儿进宫来寻殿下了。”
“此女是谁?”皇后脸色有些难看,头也不回地问身边的宫女。
宫女恭敬上前半步,答:“回禀皇后娘娘,此人乃宁国公府二姑娘,林玉彤。”
“宁国公府……”皇后转头,看着宁婉婉问,“她是你的庶妹?”
宁婉婉面色如水地冲皇后点了点头,“正是。”
皇后深深地看了宁婉婉一眼,没说话。
她总觉得眼前的宁婉婉有些跟以前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她一时也说不清楚,不过眼前的宁婉婉身上倒是有一股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感,竟是难得的大器之才。
“孤在帮母后准备元旦盛宴,这几日一直在宫里。”太子道,“你这么急着找孤做甚?”
“求殿下救救彤儿的娘。”林玉彤双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泫然欲泣道。
司易剑眉微蹙,“你娘怎么了?”
林玉彤哭诉道:“姐姐诬陷我娘她勾结外男,意图毁她清誉,并以此为由,将我娘打发到郊外的穷庄子上去了。”
“又是那个宁婉婉。”司易戾气顿生,粗声粗气道,“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外男其实就是我一个远房表哥,特意从老家里来汴都看望我和我娘。不成想,就在这段期间,姐姐与我表哥一直暗中眉来眼去的,不知怎地,就厮混在了一起。”
“及笄那日,姐姐约我表哥去莲花洞幽会,只因她意外落水后昏迷不醒,我那傻傻的表哥就一直在莲花洞里等。最后竟然等到了姐姐的贴身丫鬟拂衣,带着小厮前去把他绑了,最后拧到了祖母的夙玉堂。表哥见事情败露,不愿意连累姐姐,便公然诬陷是我和我娘授意他去毁姐姐清誉。”
宁婉婉心中冷笑,如今她总算见识到了林玉彤阴奉阳违的恶心嘴脸,也总算明白了前世她和司易的那些互送衷肠的信,还有司易的贴身信物是怎么回事了。
林玉彤一边说,一边抽噎,“我和我娘毕竟是寄人篱下,不敢争辩,我娘只好独自认了所有的罪责,就被祖母一气之下赶出了家门。”
听到这里,皇后特意扭头看了宁婉婉一眼,只见宁婉婉的清清冷冷脸上,端的是泰然自若,丝毫没有一点心虚与慌乱之意。
司易双拳紧握,不由得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心肠歹毒的恶妇。”
林玉彤见状,目光闪过一丝阴狠,急忙膝行上前,抱住司易的双腿哭求道:“殿下,您要替彤儿做主,只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够请求祖母饶了我娘亲,允许她回来吧。”
司易最是见不得美人落泪,尤其还是这样楚楚可怜的美人,他弯腰拉起林玉彤,扶住她的双肩,目光冷厉地说:“你放心,孤绝对不会让那恶妇得逞的。”
林玉彤正要激动地扑进司易怀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急促地轻咳声。
“咳咳咳……”
司易立马警惕地将林玉彤护到身后,望着长廊幽深之处警惕大喊:“谁在那里?”
“是我。”
长廊尽头,于黑沉的阴影里缓缓走出来两个人,一个高雅,一个冷酷,正是逸王司湛,和他的护卫元珠。
“皇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司仪愕然。
“路过。”司湛淡淡答道。
他行至司易跟前,冷冽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瑟缩在司湛身后的林玉彤一眼,随后定在了司易的脸上,薄唇轻启道:“有句话本王当奉劝皇侄。”
一听“奉劝”二字,司易的脸色立时沉了,闭着嘴唇不说话了。
司湛却继续道:“太/祖皇帝曾有训:自古亡国乱家,不过亲小人,任宦官,通女谒,宠外戚等事而已。太子即为储君,当知兼听则明,偏信偏暗,若是连这点都彻悟不到,恐怕只会辜负了皇兄对你的长远期待。”
这话就说的太直白,丝毫没给司易半分面子。
司易那张英俊的脸颊顿时有些发青,他紧咬住后槽牙,却又不敢当着司湛的面发作,毕竟司湛是他的皇叔,辈分摆在那里,祁宋最重礼仪人伦,长幼尊卑他还是要顾的。
司湛嘴角噙着一丝似有似无的讥笑,也不做逗留,直接风轻云淡地走了。
临走之前,凤目充满警告地再次瞥了一眼林玉彤,林玉彤吓得一抖,忙缩进司易背后。
看着司湛走远的背影,林玉彤悄悄地从司易身后走了出来,双眼闪过一抹阴沉,旋即敛色,仰着一张无辜的脸蛋,小心翼翼地问:“殿下,这位郎君是谁啊,怎么还敢训殿下?看起来甚是凶巴巴的。”
闻言,宁婉婉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司易为人傲慢自大,最容不了别人眼里没有他,林玉彤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暗示司湛一个亲王架子竟然比堂堂太子还大,真是居心叵测的很。
司易一听,果然气地浑身都在颤。
突然间,也不知道司易想到了什么,只见他转眸,目光沉沉地盯着林玉彤,面露几分置疑道:“孤问你,方才你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林玉彤心里一虚,面上却表现地十分坚定,“千真万确。”
旋即,她小脸一皱,泪盈于眶,呼啦一下决了堤,“殿下,您这是在怀疑彤儿吗?”
司易无奈地摸了摸额头,只好将林玉彤拥进怀里软声哄道:“彤儿想多了,孤怎么会怀疑你呢,不哭,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乖。”
林玉彤偎依在司易的怀里渐渐地止住了哭泣,小手开始一点点地往司易的胸口上爬,娇滴滴地问:“殿下,您打算何时跟姐姐退婚啊?”
宁婉婉星眸寒光轻掠。
终于——
提到了重点。
皇后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寒着一张脸从暗影中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混账!”
二人齐齐惊地了一大跳。
“母后!”
“皇……”
“啪!”
皇后扬起手,对着林玉彤的脸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巴掌。
皇后好歹是历经过后宫大风大浪的一宫之主,自是一眼能看清谁在说谎,这个女人竟然敢在她儿子面前搬弄是否,还妄图觊觎太子妃之位!
“皇后娘娘饶命。”林玉彤捂着脸赶紧伏跪在地上求饶。
“来人!掌嘴!”
皇后瞅着林玉彤那张妖媚惑主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立即有一宫女领命上前,对着林玉彤的嘴,啪啪啪地连/抽了几耳光,下手时力如千钧,扇地毫不手软。
不一会儿,林玉彤的一张小脸被扇地红肿了起来,眼泪飞蹦,连看向司易求情的功夫都来不及。
“母后,您一上来就打彤儿做甚?”
皇后盛气凌人地站在那里,对司易视若无睹。
“啪!啪!啪”的耳光声,继续如鼓点似的响彻在整个游廊里。
司易看着掌刑宫女的耳光重重地落在林玉彤的嘴上,急的不得了。
最后,跺了一下脚,几步上前,扯过那名掌刑宫女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推,就要去扯林玉彤起来。
这章爽不爽?
还请路过的小仙女们记得留下您宝贵的脚印,好让作者知道自己不是在单机中。
第13章 质问
“跪下!”皇后怒喝。
“母后!”
“跪下!”皇后又喝了一遍,只觉得自己肺都快被气炸了。
太子从小孝顺,没想到今日竟然会为了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开始忤逆她了。
司易只好垂头丧气地跪下。
林玉彤捂着一张肿如猪头的脸,欲哭不敢哭,双眼布满惊恐地抖着。
皇后锐利的目光在司易和林玉彤身上来回看了看,最后狠狠地钉在林玉彤的脸上,道:“不自量力的东西,还想攀上太子这棵金枝儿,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接下来的事情宁婉婉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她悄悄地转身离开,顺着司湛离开的方向一路寻去。
她想亲口对司湛说句谢谢,谢谢他那么无条件的维护她,信任她。
很快,宁婉婉在游廊尾端的口子上发现了司湛和元壁的背影。
正当她准备开口喊住二人时,忽然听见二人正在谈论自己,脚步不由得一顿。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您为何要替那个芸香郡主出头?为此,还不得不得罪了太子?”
司湛幽幽一叹道:“哪里有什么不得不,得罪太子只是迟早的问题。”
元壁一脸忧色道:“眼看着主子明年就要及冠了,可太后今日又把主子叫到宝慈宫里,还当着她的面让御医替主子把脉,这分明还在怀疑主子的病情,怕是以后很难顺利地到潜南。”
他顿了顿,继续道:“主子如今在这汴都城里处境,恐怕已经到了极度艰难的时刻,还望主子去封地之前,千万要小心提防些,如今把太子给得罪了,只怕……”
元壁的话没说完,司湛自是知道元壁在担心什么。
他自嘲地笑了笑,道:“怀不怀疑,都是事实,左不过是活不了二十四了,剩下的日子能活多久是多久,天命如此,提防和怕又有何用。”
元壁一听,忙道:“主子可千万别这么说,事在人为,您绝不能信那些天命,那些都是用来骗人的。”
司湛垂眸,轻轻摩挲着手心里的汤婆子,凤目里满是柔情,喃喃自语道:“放心罢,至少……在看到她圆满之前,我是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宁婉婉怔怔地望着司湛他们远去的背影,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元壁说的话。
他说司湛的处境已经到了极度艰难的时刻,据她所知,前世因先帝宠爱淑贵妃,故迟迟不立储君,直到淑贵妃生下司湛之后,先帝才露出想立幼子司湛为储君的意向。
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凌梓如私下发动群臣,以“废长立幼,祸乱朝纲”为由进行力谏。
谏台大夫为了阻止先皇立司湛为太子,甚至当场触柱而亡,其他群臣更是脱冠跪地哭泣,哭喊着祁宋若立幼则国之将亡矣。
气地先帝差点以“后宫干政”为由废了凌梓如。
后来还是淑贵妃向先皇苦苦跪求饶了皇后,才让凌梓如免去被废。
再后来,淑贵妃突染恶疾,不久后便薨了,年幼的司湛就被先帝亲自带在身边照养。
自淑贵妃去世后,司湛的身体忽然就变得十分孱弱起来,无论怎么调养都无济于事,当时几乎紫金宫里所有的御医,乃至整个汴都的大夫都一致断定,司湛乃阳寿短命之相,最长活不过二十四。
先皇这才不得已立了嫡长子司烁为皇太子。
同时还下了另一道圣旨,就是册封司湛为逸亲王,赐封地潜南,和一枚免死金牌,并命逸王日后及冠时立即前往封地,永世不得入汴都城。
现在看来,先帝也知道自己太过宠幸淑贵妃母子,会给司湛带来杀身之祸,为了防止自己提前走了,司湛在失去了他的保护下还能够活下去,于是便早早的下了一道司湛弱冠时去封地永世不得回京避祸的圣旨。
可惜,先帝驾崩的太早了,没能等到司湛及冠就去了。
太子司烁成功登基,凌梓如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后。
大概是因为司湛本身就活不了太久,威胁不到皇位。
又或许是因为先帝赐给司湛一枚免死金牌让太后有所忌惮,所以太后并没有立即下手除掉司湛,表面上保持着和司湛母慈子孝的样子,原来暗地里一直在监视着司湛的一举一动。
也正因为如此,整个汴都城没有谁家的公子敢与司湛走的太近,更没有谁家的女儿敢和司湛结亲,他就像被整个祁宋抛弃了似的,孤独地行走在这天地间。
宁婉婉握住拳心,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心里默默地说道:皇叔,你放心,从此以后,婉婉陪你同行,绝不会再让你孤独地踏上那条有去无回的独木桥。
*
元旦,整个祁宋休沐七日。
休沐中,宁婉婉突然拉着拂衣和沾香一起教她做起了女红。
起初,沾香和拂衣以为宁婉婉只是心血来潮随便做着玩玩,后来却发现,根本不是。
整个休沐日里,宁婉婉一直把自己关在出云苑中倒腾着针线活,惊地宁老太差点以为宁婉婉撞邪了。
休沐刚过,宫里就派了一个小太监前来宁国公府通知宁婉婉,说资善堂那边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去上早课。
次日,一大早。
宁婉婉就带着拂衣往宫里赶了去。
临到资善堂大门时,太子司易忽然怒气冲冲地迎面而来,远远地指着她的脸大喊道:“宁婉婉,你给孤站住!”
宁婉婉愣了一下,止步顿在原地,然后面无表情地对着由远及近的司易欠身福了福,“见过太子殿下。”
司易劈头就骂:“宁婉婉,你好生卑鄙!”
“不知婉婉做了什么,竟惹得太子殿下这般动怒?”宁婉婉神色漠然地问。
司易叉起了腰,盛气凌人地瞪着宁婉婉,傲慢地挑起下巴尖朝着宁婉婉道:“你还在这里装无辜,难道不是你把母后带到后苑里去,故意让母后撞见了孤和彤儿?”
“……”还真不是故意的,明明是皇后娘娘拉着她随便走走的。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也能让司易怪到她头上来,看来,这司易是有多讨厌她啊。
见宁婉婉不说话,司易更加确定了,看着宁婉婉的眼神越发地厌恶起来。
要不是宁婉婉,彤儿也不会被母后命人掌嘴,并令她永世不得进宫,而他也不会被母后下令禁足在东宫整整七日。
“别以为孤不知道,是母后告诉孤,当时你也在场。”
她在场,所以她就是故意的?这是什么逻辑?
第14章 针锋
不过——
“没错,我是故意的。”宁婉婉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既然司易认定是她故意的,那正好,她推波助澜一下,好让司易越发讨厌她。
越讨厌她,司易就越会去圣人和皇后娘娘跟前极力要求退婚。
“哈,你终于承认了。”
司易就像一个凭着猜想就能断了奇案的判官似的,洋洋自得里满是对宁婉婉的鄙夷。
宁婉婉强烈克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语气里有些不耐地说:“太子若没别的事,我就先去上课了。”说完,她错身就要离开。
司易愣住了。
彤儿不是说宁婉婉爱慕他,爱地整日里在府里要死要活的?
为何对自己表现地如此冷淡?
“你站住!”
宁婉婉无奈转身,“太子殿下还有何事?”
司易古怪地瞅了宁婉婉一眼,才道:“母后说你来资善堂上早课,全都是为了将来以后能够辅佐孤,孤本来还不相信,现在信了。”
宁婉婉心头忽然一跳。
拜托,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他司易,请千万不要误会。
司易顿了顿,语气突然又变得恶声恶气,“宁婉婉,孤跟你实话直说了吧,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孤是不会娶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闻言,宁婉婉那张清冷的容颜忽地一笑,明媚极了。
“如此甚好。”
“什么?”司易无意识地问,眼里同时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宁婉婉突然敛色,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地‘威胁’道:“还请太子殿下说话算话,以后千万不要娶我,否则你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我到时候一个都不容。”
司易瞬间被这句话吓回了神,双眸蓦地放大,抬手惊骇地指着宁婉婉的脸,怒不可遏道:“你!你你!毒妇!”
宁婉婉莞尔一笑道:“多谢太子殿下谬赞。”
司易惊呆了,良久才反应过来,看着宁婉婉的眼神如避蛇蝎似的,“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到了极点,哼!”
看着甩袖而去的司易,凝固了许久的拂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向自家姑娘吓得结结巴巴地问:“姑,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吗?”
宁婉婉无奈道:“你姑娘我没失忆。”
“可可可……”
“好了,别担心了,我这样做自是有我自己的用意,你好生在外面守着,我先进去了。”说完,一转身就进门里去了。
拂衣还想追着说什么,眼角余光忽然发现转角处现身而来的逸王司湛,她顿时缩回脖子,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
司湛闲庭信步地走向拂衣,嘴角噙着一股似有似无的笑意,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劲装的冷面男子,腰上还悬着一把佩剑。
临近跟前,拂衣立马战战兢兢地冲司湛欠身福了福。
司湛回之一笑,也跟着进去了。
元壁自觉地留在大门外,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前方。
拂衣不由自主地打量起元壁来,目光落在他腰间的佩剑上,心里纳闷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还能带剑入宫?
转念一想,资善堂虽属紫金宫,不过因在东庭外,与内廷有一墙之隔,算是东外庭,外庭好像是可以允许一些私家护卫佩剑,只是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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