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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重紫-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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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母连声道谢。
  窦昭地感慨。
  这家里的子弟多,就是好办事。
  宋家的子弟也很单薄,以至于宋墨想矮子里面拔长子找个能帮衬他的人都没有。
  不管是男是女,还是多生几个孩子吧!
  窦昭笑着跟纪氏等坐到了宴息室的大炕上。
  女人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话很多,眨眼就到了晌午。
  赵思回来了。
  知道窦家的几位太太奶奶在这边做客,派人来问了个安,在外面摆午膳。
  窦昭却悄悄地跑了过去,开门见山地问舅舅:“你是不是走了沐川的路子?”
  舅舅错愕,随后以为是窦家要窦昭来做说客,很是气愤,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对窦昭道:“这些朝中的大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就是不靠着窦家,我们赵家也不会怵了谁。你只管好好生儿育女就是。”
  窦昭知道舅舅误会了,笑道:“五伯母是去了我那里去了,不过,我倒不是为了五伯母的缘故才来和您说这些的。太子毕竟不是万皇后的亲生儿子,辽王又在辽东一言而蔽天下,那沐川又是皇后娘娘一手抬举起来的,自皇上偶尔犯病之后,皇后娘娘甚至给指使禁卫军,人心不足蛇吞象,世子如今都对这些事避而远之,舅舅也要小心才是!”
  赵思骇然,道:“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是世子吗?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窦昭扯着宋墨的虎皮大放阙词:“世子说,后宫是庙堂的缩影,让我多和后宫的贵人走动。”
  赵思勃然变色。
  窦昭趁机告退。
  赵思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一个下午。
  窦昭听说后,不由暗暗点头。
  很快,舅舅的任免就出来了。
  像之前他们听到的小道消息一样,他去了湖广,在武昌做知府。
  同样是知府,相比庆阳,武昌不仅地理位置,繁冲程度都比不上武昌重要,这对舅舅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进步。
  大家都很高兴。特别是舅母,之前虽然有人承诺,可到底也只是承诺,如今落下实来,她也可以准备去湖广的事了。
  窦昭因在湖广有田庄,对那边略有了解,她叮嘱舅母:“如今湖广已取代浙江,成为朝廷的粮库。又不像浙江人多地少,舅母若是过去,不妨多置些田产。”
  舅母连连点头,并问她:“你要不要也置些产业?”
  窦昭想了想,笑道:“行啊!那这件事就拜托舅母了。”
  她和舅母在玉桥胡同说着体己话,却不知道舅舅悄悄去了颐志堂,拜访了宋墨。
  两人关在书房里说了半天的话,宋墨才神色凝重地送同样神色凝重的舅舅出了门。
  晚上窦昭回到家里,宋墨把舅舅来过的事告诉了她,并困惑地问她:“你真的觉得辽王有问题吗?”
  窦昭道:“你若是相信辽王。又为何让人去查他这些年来到底给京都的那些大小官员关字多少礼?”
  宋墨就有些烦躁地在屋子里度着步。
  窦昭从背后抱了宋墨的腰,幽幽地道:“我们别管这些事了。只要我们不贪心那拥立之功。谁登基做皇上也不敢短了你的,你又何必去费那心思?”
  宋墨抚着腰间细嫩修长的手,长叹口气,答应她:“我们不管这事,置身事外好了。”
  他心里却明白。
  有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现在在的这个位置,太敏感了。
  如果换个地方就好了!
  念头一闪而过,他突然想到了姜仪。
  他虽然只见过姜仪几百。可姜仪给他的感觉却是个颇有见识又颇有些进取心的青年人,进入神机营,一直是他梦想甚至是骄傲。而他也从不掩饰能进入神机营确自豪,怎么他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嫌弃起神机营辛苦来?
  宋墨决定找个机会和姜仪谈谈,却因为赵璋如出嫁在即,做为窦昭的夫婿,他希望给赵思留下个好印象,不当值的时候就在赵家帮忙,一时间找不到比较自然的机会和姜仪说这件事。
  而赵璋如因为有了六太太和郭氏、窦昭等人的帮忙,进行的非常顺利。
  尽管如此,她的婚礼上还是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马友明到五军都督府来办事,路过玉桥胡同,知道宋墨的表姨姐招赘,不请自来,送了二十两银子的礼金,跑来喝喜酒。
  这等给面子的事,舅母自然要好生招待。
  她专为马友明在花厅里开了一桌,请了宋墨和窦政昌、窦德昌等人作陪。
  酒喝到了一半,纪咏来了。
  他还穿着上朝的官朝,朝窦德昌嚷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请我?我要不是今天提早回家,还不知道寿姑的表姐出嫁呢?”
  窦德昌恨不得把纪咏的嘴给捂上。
  窦政昌则有不安地望了宋墨一眼,拉着纪咏就要往外走。
  纪咏皱眉,不屑地瞥了眼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喝酒的宋墨一眼,道:“发生过的事你们难道能当没发现过吗?还学什么老庄之道,我看你们也就只能当个乱典的儒生。”
  马友明茫然不知所措。
  寿姑显然是个女子的闺名,可这与宋墨和这位纪大人有什么关系啊?
  宋墨在心里冷笑。
  窦昭现在可是他的妻子,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想破坏他和窦昭的感情,门都没有。
  一家有女百家求,他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看出了窦昭的美好罢了。他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对自己没有信心的男子,只因妻子过于美好就会生出愤然之心,觉得妻子夺了自己的风头。
  “十一舅兄,”他笑着邀请纪咏入席,“来的都是客,纪大人既然给了礼金,我们也不能怠慢他不是?我看,就让他和我们坐一个桌吧?正好我和马大人准备划拳,人多,热闹些。”
  纪咏嘴角掠过一丝讥讽。
  以为我是文人就不擅长喝酒?
  划拳?
  看我不输死你!
  他甩开窦政昌的和坐到了宋墨的对面,微微地笑道:“划拳,我也会!”

    ☆、第三百七十一章 喝醉

  “八匹马啊,五魁首……”
  在布置最雅致的花厅,响起了走卒贩夫才会吆喝的声音。
  纪咏却神色如常地伸了伸撸着的衣袖的手臂,指了指宋墨面前的酒盅。
  宋墨一言不发,笑着举杯而尽。
  花厅再次响起“七星照”的声音。
  然后喝酒的变成了纪咏。
  马友明望着自己眼前纹丝不动的酒盅,又望了望堆在花厅一角的酒坛,悄声地问窦政昌:“这是个什么情况?我到现在可是滴酒未沾。”
  窦政昌满脸窘然,忙举了杯:“我陪马大人喝一盅。”
  马友明却摇了摇头,将手覆住了酒盅,道:“莫要坏了规矩,那就没意思了。”
  窦政昌面红如布,尴尬地道:“我不会划拳。要不,我们行酒令吧?”
  马友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然后搔了搔头,道:“可我不会行酒令,我只会划拳啊!”
  “这,这可怎么办?”窦政昌为难地道。
  真是读书读愚了!
  马友明暗暗摇头。
  怎么办?
  自然是想办法把这两个人给分开了。
  不然大喜的日子,若是喝醉了,岂不是给赵家添麻烦。
  他在心里腹诽。
  一巴掌就拍在了宋墨的肩膀上,笑道:“世子爷,我来和纪大人划两拳吧?看着你们喝得豪爽,我这心里可是痒痒的。”
  素来大方的宋墨却笑吟吟地推开了他,道:“来的可是客,今天纪大人为贵,你且忍让忍让。”
  难道你不是客?
  纪咏在心里嘟呶着,笑道:“一个也是喝,两个也是喝,我素来不怕人多,我们不如来划三个拳好了。世子又何必拒马大人于千里之外?”
  言下之意,宋墨请个帮手来他也不怕。就怕宋墨为了面子不答应。
  不可沽名学霸王。
  宋墨可不上这当,笑道:“可见纪大人不太会划拳,三人拳,自然是各算各否,纪大的疑心也太重了些。”
  暗指纪咏没有胆量。
  纪咏不屑地朝着马友明挑了挑眉。
  马友明的确有和宋墨联手的意思,但他性格爽直,以强为尊,自不会逞那口舌之争。当然也不会把纪咏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上,他笑着举起了酒盅,说了句“这一杯,我先干为敬”,算是正式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花厅里又响起了划拳声。
  只是这一次喝酒的变成了马友明。
  宋墨和纪咏都瞪着马友明。
  马友明只好尴尬地道:“要不,我们行酒令吧?”
  纪咏撇着嘴角,道:“就怕世子不答应!”
  宋墨微微地笑,笑得矜持而又温煦:“陪客嘛,只要纪大人觉得好,我有什么不答应的。不过。酒盅不过瘾,我看。拿碗来好了。”
  纪咏冷笑,抬眼看见旁边的茶几上放着副牙牌,他目光微转,高声喊了丫鬟进来,吩咐她拿几个海碗进来,然后起身随手抓了几张牌放在了黑漆描金的海棠花茶盘里,道:“那我们就以为这几张牙牌为令。各作一七言,世子以为如何?”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吭声的窦德昌争了起来。
  行酒令,那可是文人的强项。
  而且当世之人都苦读《四书》。很少有人在诗词上下功夫,连七叔父都不忍心考校宋墨,可见宋墨诗文平庸。不管什么说,宋墨也是他的妹夫,纪咏的妖孽是人皆尽知的,谁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宋墨吃暗亏吧!
  “行酒令倒是人越多越好。”他装着看不清楚形势,笑道,“我也来参加一个吧?”
  宋墨看出窦德昌是想给他出头,就更不愿意窦德昌被牵连进去。
  他拿过茶盘把牙牌一一覆成背面,笑道:“那我来做行令官吧?”
  窦德昌只好把茶盘推到了窦政昌的面前,道:“还是我哥哥做行令官吧!我和表哥,四……四姑爷一起喝酒好了!”
  宋墨口口声声称他为“舅兄”,他也习惯了称宋墨为“四妹夫”,可看着纪咏冷峻的面孔,他临时机变地尊称了宋墨一声“四姑爷”。
  纪咏听着脸色果然有些不好看,却也没有多纠缠,示意窦政昌摸牌。
  窦政昌一看,是张一枝春。
  这令有些麻烦,好在不算生僻,也不知道这位马大人能不能接得上来。
  他担心地看了不会行酒令的马友明一眼,道了句“雪壑苍苍粉黛绿”,喝了碗酒。
  中规中模,和他这个一样。
  马友明见状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对窦政昌说了句“草堂玉阶暗香生”,喝了酒。
  倒出乎窦政昌的意料之外。
  纪咏接着吟了句“碧池杏雨铺素锦”,然后望向了宋墨。
  宋墨不紧不慢地喝了酒,含笑道:“杨柳末叶花飞舞”。
  全句不带然冬,却以春物咏冬景。
  纪咏目光微凛。
  窦政昌和窦德昌松了口气。
  窦德昌尽饮面前的酒,笑道:“日暖桐花袖满风”。
  竟是庄家输了。
  窦政昌陪饮一海碗酒,接着摸了张一索。
  马友明嘴角几不可见地翘了翘。
  世子爷最擅长这种文绉绉的酒令了,反倒是酒划拳不太在行。
  这纪大人挑了世子最擅长的和世子比划,不输还有鬼。
  屋里响起了吟诗声。
  很快,窦政昌就七、八海碗下肚,脸红得仿佛能滴下血来。
  马友明不忍,接过了茶盘,做起了庄家。
  喝酒的变成了马友明。
  马友明不由暗暗咆啸。
  窦家的这些亲戚怎么都这么强悍,敢情谁做庄家谁倒霉。
  好在他的酒量好,一时半会难不到他。
  纪咏开始引经据典,每翻一张牙牌,就增添一条规矩,最后把做诗的范围划在了四书五经里。
  宋墨依旧面冠如玉,优雅地喝着酒,行着酒令,只可怜了窦德昌。半晌才得一句,窦政昌更是喝得糊里糊涂,文不对题,马友明索性认罚。
  半个时辰之后,花厅里只剩下宋墨和纪咏两是清醒的了。
  马友明心头还有一点明镜,他一把抓住了个进来给他们换盏的丫鬟,低声道:“快去跟你们家太太说一声。”把那丫鬟的惊吓声关在了喉咙里,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知宾先生过来了,笑着对他们道:“那边送亲的人就要到了,几位爷且先到茶房里喝几杯茶,也好商量着等会怎么陪新郎官喝酒。”
  纪咏凝视着宋墨,不动如山。
  “纪大人,今天新郎官为大,我们不如改天到千佛寺赵紫姝那里好好喝两盅。”宋墨却站起身来,若有所指地朝着他颔首,转身离开了花厅。
  纪咏脸色铁青。
  马友明模模糊糊地看着宋墨离开,趔趄着起身跟了过去。道:“世子爷,您去哪?”
  宋墨扶住了马友明。吩咐陈核:“马大人喝得有点多了,你去管事的说一声,给马大人安排一个地方歇一歇。”
  陈核恭声应是,过去扶马友明。
  马友明却突然急了起来,他挥着手臂,差点打在了陈核的脸上。
  “我没事,我没事!”他想抓住宋墨的胳膊。却有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几次都差之毫厘地错过了,“世子爷。我实际上是来找你的……却一直没有机会,你不知道,我这些天过得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世子爷,我知道您是聪明人,您出入宫闱就像出入你自个家里一样,我就想讨您一句话……我不聪明,可我会跟着聪明人走啊……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跟着您……”
  他拍着胸脯,“砰砰”作响。
  宋墨却在他说出那句“您出入宫闱就像出入您自个家一样”的时候看见纪咏和知宾先生走了出来,他顾不得细想马友明的话,低声喝斥陈核“还不把马大人安置个合适的地方”,甩手走了。
  陈核连拉带拽地把马友明给弄走了。
  纪咏目光微寒。
  那知宾先生却不知死活地羡慕道:“这人,做到了英国公世子的份上,就算是没枉活一生了。您瞧那个马大人,从三品的武官,可以世子爷面前还得拍脯表忠心……世子爷据说今年才十七岁,您再看和他同龄的那些人,还不知道在哪里悬梁刺股地读,想博个功名呢?可就算是他们能少年中举,可若是想像世子爷这样,只怕是努力一辈子也未必如愿以偿!”话说到最后,语气已带着几分唏嘘。
  纪咏没有说话,望着宋墨远去的方向目光却越发的冰冷。
  《文华大训》得到了皇上的赞誉,余励也没有倨功,在皇上面前把几个和他一起编书的人都称赞了一番,特别是年纪最小的纪咏,既然有探花的名头,又有机敏的眼神,让余励觉得他前途无量,想和他结了这善缘,对他犹为嘉奖。
  皇上心悦,特宣了纪咏进殿,闲聊了几句。
  纪咏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
  谁知道前几皇上下旨让翰林院整理《周礼合训》,特命他也参与修正。
  曾祖父闻言大悦,提醒他:“这是个机会,一个让你名留青史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伯父和父亲也喜难自制,一个狠不得把家里的好东西都摆到他面前求他挑选;一个则走路都怕声音重了打扰到了他,让他不胜其烦,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偏偏身边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赞喜他:“你年纪轻轻的,不仅得了探花的名衔,还有两次机会参与皇上作序的文集整理,本朝文坛,注定会留下你浓墨重彩的一笔。”
  言下之意,他就是在翰林院做一辈子的修编也是值得骄傲的。
  今天余励把他叫去,又是如此地老生常谈了一番,让他心里糟糕透顶,思忖自己要是被困在翰林院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修书,还不如死了算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抱怨

  纪咏不想干了。
  可若是他不干了,别看曾祖父处处维护着他,只怕会第一个不饶他。
  公中的月例,纪家的资源,决不会再向他倾斜。
  凭他探花的名头,修了《文华大训》的资历,又能干些什么呢?
  他在翰林院里琢磨了半天。
  首先这吃穿用度不能少,不然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其他是小厮仆妇得养着,难道还要他自己去端茶倒水成?
  再就是四处游历的银子要充足,他可不想靠着什么润笔费之类看人眼色过日子。
  说来说去,都是银子作怪。
  怎么能弄到银子呢?
  纪咏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玉桥胡同。
  路上看到有人家在做喜事。
  他绕道而行。
  却听见看热闹的人说着什么“是个西北来的地方官,借了英国公府的宅子招女婿”之类的话,他想起前几天母亲含糊其辞地说着什么“这么巧,可千万别碰着”的话。
  他伫足沉思。
  应该是窦昭的舅舅赵思嫁女儿。
  以窦昭和她舅舅的感情,她肯定会去帮忙的。
  这件事要不要和窦昭说说呢?
  念头闪过,他的脚已自有主张地迈进了张灯结彩的如意门。
  没想到窦昭没见着,却见着了宋墨。
  真是倒霉啊!
  纪咏摸了摸还有沉的头,问知宾先生:“赵大人在哪里?我有话跟他说。”
  知宾先生知道纪咏就是前头宜兴纪家的子弟,少年探花,前途无限的清贵翰林,哪里敢怠慢,忙领着纪咏去了赵思那里。
  赵思正和几个同科说话,见纪咏进来,颇有些意外。
  好在赵思那几个在同科不是在翰林院供职,就是在六部任给事中。同是读书人,都认识纪咏这个年少得意的两榜进士,自有人向赵思介绍纪咏,也有人和纪咏打着招呼。
  纪咏笑容温和,举止谦逊地一一还礼,风度翩翩,俨然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子弟。
  赵思对他心生好感。
  纪咏大方地求见窦昭:“原是表兄妹,只是年岁渐长。表妹又嫁为人妇,不免瓜田李下,要避些嫌,还请舅舅派人领了我去和表妹说上几句话。”
  君子不欺暗室。
  他这样坦坦荡荡地求见,让在座的诸位都不由暗暗点头。
  赵思也流露出几分欣赏,但还是道:“你有什么话,也可由我转述!”
  纪咏道:“皇上命我跟着余大人修正《周礼合训》,我小时候在表妹的案头上看见过一本《礼仪注疏删翼》,我曾去向七叔父借阅,但七叔父说他没有这本藏书。我想问问表妹,是我记错了还是这本书是表妹的私藏?若是私藏。能否借阅。古者加冠礼必在庙中,天子四次加冠,礼却只有一次,我一次没有找到出处,想问问表妹,有没有这方面的印象。”
  屋里的闻言大惊,赵思更是惊诧地道:“寿姑懂周礼?”
  “是啊!”纪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不仅懂,而且很是精通。我这几天找书都找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偏生余大人又催得急。我没办法了,只好偷个懒,”他说着,朝着众人团团行礼,道,“还请诸位大人行个方便,不要声张。”
  谁愿意向个女子请教这些学问上的事。
  众人皆露出“明白”之色,齐齐称“知道,定不会说出去的”,看纪咏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亲切,更有人劝赵思:“这是正经事,你派个老成的人陪纪大人去见过令外甥女就是了。”
  赵思也觉得这件事的确是不易声张,也不便拦阻,他叫了家中的一个年过六旬的忠仆,把纪咏带去了东厢房,又让人去请了窦昭过来说话。
  窦昭一头雾水,见到纪咏的时间更是诧异。
  那忠忙笑着将前因后果说了遍。
  窦昭气结,因顾及站在两人中间的忠仆,只能狠狠地瞪了云淡风轻的纪咏一眼,小声质问:“你是不是想让我得个女才子的名声?”甚至不好否认自己对周礼并不十分的精通。
  纪咏不以为意,皱着眉道:“我难得见你一次,有要紧的话跟你说,你别像那些庸俗妇人,只知道一味的嗔怒,分不清重点主次……”
  窦昭竖眉。
  纪咏已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成什么?”他喋喋地将自己在翰林院的处境夸张地说了一遍,然后道,“我知道你名下有很多的产业,大掌柜云集,我现在有大约五千两银子的私房钱,你能不能找个人帮我打理这笔钱,保持我以后的衣食无忧。”
  窦昭立刻就明白他想干什么。
  她仔细地考虑道:“这编书不像其他的事,别看那些翰林金榜题名,可若非饱读诗书之人,还就真不能胜任。怕就怕你的外声在外,皇上想起编修什么书籍就想到了你,你恐怕就会陷入其中不能动弹,休想跳出翰林院。若是如此,的确是蹉跎人生……”
  纪咏闻言大喜,兴奋地道:“我就知道四妹妹不同其他人!那你觉得哪位大掌柜能帮我打理财产?”
  窦昭冷着脸,道:“哪个也不合适!”
  纪咏愕然。
  窦昭道:“你以为做生意很容易吗?它也像你读书似的,要投入全身的身心,雨天想着卖伞,晴天想着修伞,日夜枕伐,随时北货南调,南货北卖……”
  纪咏烦起来:“说来说去,你就是给个甜枣我吃!”
  “你又想自立门户,又听不得别人不同的声音,你让我说什么好。”窦昭冷言道,“你倒觉得,你不应该以已之长比其他之短——你既然离擅长读书,就应该好好走仕途才是。纪老太爷说得有道理,现在对你,是个机会,你既然可以帮着皇上编书,未曾不能由此亲近皇上,就看你是把自己定在一个只能编书的文人。还是一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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