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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重紫-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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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赵璋如笑容如花,“我娘这次来,除要祝贺寿姑及笄,再就是要看看寿姑的嫁妆都准备得怎样了。那济宁侯府不是派了人来说要寿姑百日之内嫁过去吗?我娘觉得济宁府有点瞧不起人,寿姑的嫁妆,就更不能怠慢了……”
  纪令则“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
  ※※※※※
  过了两天,来贺的宾客都散了,舅母带着赵璋如回了娘家,纪氏难得回来一趟,在二太夫人面前尽孝,窦昭这才有空清点那些礼单。
  “咦,严先生、徐青和陆鸣都送了贺礼过来!”
  “是啊。”礼单素心之前已经清点过一遍了,谁送了什么东西,心里大概都有数,“不仅他们三个送了贺礼过来,谭家庄也送了尊万寿无疆寿佛做贺礼。”
  “啊!”窦昭很是惊讶,失笑道,“我又不是做寿。”却也让她有些好奇,吩咐素心,“我们去看看。”
  素心和窦昭去了放贺礼的库房。
  礼品太多,正在上册。
  素心和甘露带着几个小丫鬟找了半天才找到。
  那寿佛不过三尺,却是羊脂玉雕成的,雕工精美,通体无暇,一看就价值不菲。
  窦昭笑道:“这下谭家庄做什么好事我们得送重礼了。”
  “难得的是这份体面。”素心笑道,“谭家庄在灵璧县,那也是屈指可数的大户人家。”
  窦昭点头,却纳闷着怎么没看见纪咏的贺礼。
  以他的性格,不应该错过这热闹才是。
  她回去又重新把清单看了一遍。
  的确没有纪咏的贺礼。
  也没有宋墨的。
  却看见了邬善送的一幅赵伯驹的《仙山楼阁图》。
  夹在窦德昌送给她的汝窑菱花笔洗中。
  窦昭不由得叹了口气。
  嘱咐素心把《仙山楼阁图》好生心在箱底。
  没几日,六伯母带着纪令则来告辞:“……九月份就要下聘了,家里还有一堆的事等着我。”并试图通过祖母说服窦昭跟她一起去京都,“……她以后要嫁到京都去,早点过去熟悉熟情况才好。”又窦昭,“到时候跟我住在猫儿胡同。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请了你过去帮忙。最多去柳叶胡同那边打个招呼。还能强要你留在不成?”
  就是招呼,她也不想和王家的人打!
  窦昭笑着摇头。
  她会去京都,但不是现在。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木簪

  窦昭的态度极其坚决,最后纪氏失望而返。
  纪令则不由轻声地问姑母:“窦表妹和继母的关系很差吗?”
  纪氏带纪令则来真定参加窦昭的及并礼,还有一个用意。
  纪令则已与湖州韩氏的六公子订了亲,韩家六公子一直在京都读书,纪令则的婚期订在了今年的十月,这也是为什么纪令则会提前到京都的原因之一。纪令则出阁之后,会和韩家六公子旅居京都。魏家明年七月除服,到时候魏家肯定会很快和窦家定下婚期。窦昭上京都之后,也有个伴。况且纪令则聪慧过人,从小、跟着纪氏那位学识渊博、大归于家的姑母读书,待人处处落落大方又不失伶俐。韩家亦是官宦世家,如今有两位老爷入仕,一位在湖广任县今,一位却在工部清吏司任郎中,掌管着天下河工。
  窦昭与纪令则交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如今听纪令则说话间对窦昭似于颇有些不解,她不希望纪令则因此而误会窦昭不孝,遂悄声将当年的恩怨一一告诉了纪令则。
  纪令则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叹道:“若是我,只怕也很难心平气和!”
  “是啊!”纪氏叹道,“所以有些事,也不能全怪寿姑。”又道,“看样子,我只好明年回来些日子,也好帮着寿姑打点出嫁之前的事宜。”
  纪令则听了笑道:“姑母待窦家表妹可真好!”
  “那当然。”纪氏笑着比划道,“从那么一点点看着她长到这么大,和亲生的没有什么区别。”又道,“她从小孤苦伶竹一个人,你以后,可要把她当成你嫡亲的表妹一样的看待”
  “知道了!”纪令则挽了纪氏的胳膊打趣自己的姑母,“您也太偏心了点,让见明认了她做表妹还不够,还让我也认了她做表妹,还好孟春不在,若是孟春在,您是不是也准备让他认了这个表妹?”
  纪孟春,名纪阳,是纪咏的堂兄,虽比不上纪咏的名声大,却胜在和蔼可亲,行事稳重,在纪家的小字辈里比纪咏的威望更高。
  纪氏理直气壮地道:“那是自然!”
  纪令则忍不住哈哈地笑,道:“那您知不知道,见明他如今写了张‘窦四,的字条压在要看书案前,每日都要看上几眼念叨上几句才开始读书?”
  纪氏大吃一惊,道:“出了什么事?”
  “是十三叔去探望明的时候看见的。”纪令则道,“十三叔不敢问见明,抓了子上和子息打探消息”,她说着,神色渐肃,“子上和子息也没有隐瞒,说是见明下决心参加科考,都是因为受了窦家表妹的嘲讽,还说,见明不管是遇到谁都不曾吃过亏,却屡屡在窦家表妹这里受挫。十三叔听说我来真定,还托我打听见明和窦家表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怕见明一时性起,捉弄起窦家表妹来,亲戚之间因此生出什么罅隙,让您在窦家不好做人。”
  “还有这回事?”纪氏眉头紧锁,回到京都,第一件事就是把窦政昌、窦德昌兄弟叫来问话。
  窦政昌一听就急起来,道:“这件事,要不要跟爹爹说说?见明那脾气,未必就是四妹妹惹了他!”
  窦德昌却不以为然,笑道:“若是纪表哥占了上风,他又何必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我看,我们暂时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反正这些日子我们都在顺天府学那边读书,他要是有什么动静,只要我们留心,肯定能发现。眼看着就要下场了,若是因为这件事让纪表哥又生出什么波折来,反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纪氏觉得次子说的很有道理,微微点头,反复地叮嘱两个儿子:“你们多多留心,等见明会试之后再说。这个结能解开最好;若是不能解开,少不得要去求你们曾外祖父。”
  两人点头,平日都不动声色地细细观察着纪咏。
  纪咏却似一无所知,每天刻苦攻读,闻鸡即起,半夜才睡,把五年间的时文卷子都略读了一遍。等到二月初九,也不祭拜纪家的祖先,子上、子息两个上街挑了做工考究的考篮,带了惯用的笔墨纸砚,装了些吃食就进了考场,等到纪颀等人赶到的时候,哪里还有纪咏的踪影。
  纪颀不由跺脚,喝斥子上、子息不懂事。
  子上、子息不知道为纪咏背了多少黑锅,哆哆嗦嗦地跪在那里求饶,心里却并不害怕,知道纪咏不点头,除非是惹了老太爷,否则家里的其他人是不会惩罚他们的。
  纪颀果然只是叹了几口气,就让子上和子息起来了。
  三场考完,纪颀不敢问他考得好不好一一如果儿子觉得好,结果却名落孙山,儿子在自己面前跌了面子,只怕以后更不愿意见他了:如果儿子觉得不好,他这段时间这么用功,岂不全都白费了,儿子一样会带得在自只面前跌了份一一一一索性什么也不提,只说他母亲韩氏知道他下场,特意从宜兴赶了过来,亲自下厨做了他喜欢吃的东西在家里等着他。
  纪咏想了想,跟着纪颀回了玉桥胡同。
  纪颀松了口气。
  纪咏生下来就被纪家老太太养在了身边,再大一点,就跟着纪家老太爷,韩氏见到儿子的机会还不如纪咏身边的小厮多,她对儿子的感情很微妙。
  她以纪咏为荣,可有时候又觉得,她生的这个儿子并不属于自己,是属于纪家的,不过是借着她的肚子生了出来,偶尔会冒出“如果儿子不是这么聪明就好了”的感觉。但这感觉,她从来不敢跟人提及,纪咏的事,她更不便过问,只是拉了他的手问他这些日子的吃穿用度。
  他们俩口子尚且如此,纪家的其他人就更不会自讨没趣,全都当纪咏是出去串了趟门回来了似的,问这问那,就是不提科举的事。
  实际上纪咏觉得自己考得挺不错,怎么也能进前五,很想和人说道说道,可别人都不提,他总不能自己主动提及吧?
  主要是就算他提及,他们也只会是笑着敷衍地说些“你肯定会金榜题名”之类的话。
  要是窦昭在这里就好了。
  她肯定会问他考了些什么,他是怎么答的,说不定还会问他为什么这么答。
  想到这些,他就想到了窦昭那双亮晶晶的杏眼。
  不管什么时候都精神抖擞,没有个疲惫的时候。
  母亲小心翼翼的问话顿时让纪咏觉得特别没趣,而且还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又不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干脆站了起来,不耐烦地说了句“我回屋了。”然后扬长而去。
  韩氏叹气。
  她和这个儿子,实在是没什么话说。
  纪咏躺在床上,却想着顺天府学宅子里放在书房的那个香樟木的小匣子。
  他吩咐子上:“你去把那个匣子拿过来”
  子上应声而去。
  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韩氏。
  韩氏心里不舒服,叫了纪令则来说了会话。
  见子上这么晚了还出去,就问了一声。
  子上能受纪咏看重,自然不是那不知道深浅的人,闻言忙恭谨地上前答了话。
  韩氏心里奇怪,却也并没有多问。
  第二天一大早,她去儿子屋里帮儿子收拾东西,儿子已经去了顺天府学那边的宅子。
  “怎么这么早?”韩氏很是失望。
  纪咏屋里服侍的丫鬟忙道:“太太,少爷说,顺天府学那边的要看书五经,时文制艺,反正他以后也用不上了,要把书都送给姑太太家的两位少爷,约了姑太太家的两位少爷去搬书,并不是要在顺天府学那边住下来。”
  韩氏听着面露喜色,问那丫鬟:“这么说来,少爷考得很好啰?”
  这样的话,那丫鬟怎么敢答,只得支吾道:“奴婢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少爷回来,一直在家里转悠,直到子上回来才歇下。”
  韩氏听着一愣,眼角的余光不知怎地不经意间扫过纪咏床头的青布方枕,发现枕头下露出个香樟木匣子的一角。
  她不由走了过去,抽出匣子打了开来。
  里面是支香樟木的簪子。
  简简单单的长簪样式,通体缕空雕着各式各样的茶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还只是个花蕾,还有的却是咨意盛放,做工不见得如何精致,用料不见得如何的讲究,样子却非常的新颖。不仅如此,木雕的器物多透着股古朴自然的大家气度,可这支簪子上的花簇拥在一起,却朵朵都带着几分竞相盛放的争先恐后,竟然给人种流光异彩之感。
  这个雕簪子的人手艺十分平常,设计簪子的人却画技高超!
  韩氏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半啊”,接着就浮现出纪咏小时候用小杌子垫脚,伏在花园凉亭里的大画案上对着家中的茶花作画的情景……
  她不禁地倒吸了口凉气,“啪”地一声关了匣子,急急地问那丫鬟:“这是…”,
  丫鬟笑道:“这就是昨天子上送来的匣子。”说着,目露困惑,“昨天晚上我明明看见少爷把它收在了箱笼里,怎么就放在了枕头下面……”,
  韩氏脑袋一“嗡。”莫名地生出胆战心惊之感。
  她把匣子重新放好,匆匆地交待了那丫鬟两句“别让少爷发现有人动了他的东西”之类的话,匆匆回了内室,叮嘱自己的乳娘韩嬷嬷:“你在垂花门前等着,少爷一回来,就立刻来禀了我。”

    ☆、第一百六十二章 会试

  纪咏直到掌灯时分才回到玉桥胡同。
  韩嬷嬷还不敢说是韩氏找他,朝着走在他身后的子息使着眼色。
  子息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韩嬷嬷这才回去禀了韩氏:“少爷已经回来了,我跟子息说了,子息瞅着功夫是要过来回话的。”
  韩氏心中稍安,笑盈盈地陪着纪氏父子用过晚膳,打发了纪颀去要看书,自己则在厅堂里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子息。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交了差的子息来给韩氏请安。
  韩氏安排韩嬷嬷守在门外,拉了子息在暖阁里说话。
  “少爷在外面有没有相好的女子?”韩氏的声音压得有些低。
  子息微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韩氏问的是什么。
  “没有,没有!”他连声道,“少爷向来不逛秦楼楚馆的。”
  韩氏松了口气。
  照理说,儿子年纪不小了,早就应该说亲了。可当年儿子刚刚中了解元的时候,江南大户人家闻风而动,说媒的人都要把纪家的门槛踏破了,儿子却冷哼一声,谁也没商量,写了副上联贴在大门口,还扬言道:“谁家的小姐能对出了我中意的下联,谁就是我纪见明的良配。”
  江南女子多识诗书,不知道多少女子想成就这一段佳话。
  对出来的下联中出类拔萃的不知凡己,有几句就连老太爷看了,也忍不住捏须颔首,却没有一句能入得了纪咏的眼。
  时间一长,大家也都品出味道来。
  纪咏这哪里是在挑老婆,这是在变相地拒亲啊!
  那些写过下联来的女子固然觉得受了羞辱而花容失色,明白了纪咏意思的纪家大爷更是一身冷汗,亲手将那上联给揭了下来——若是任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纪家恐怕要把江南略有名头的世家都要得罪完了。
  那些有女待字闺中的世家太太们对纪咏是又爱又恨,他的婚事自然也就无人再主动提起。
  韩氏是怕儿子被什么风尘女子唬弄住了。
  以纪咏的性子,不养在外面也要带回家来的。
  到时候他们怎么办?
  不认,纪咏会依吗?
  认了,就算是他们装聋作哑不说穿那女子的身份,那些被纪咏拒了婚的人家只怕也不会放过纪家,到时候纪家的颜面何存?
  她想想就觉得坐立不安。
  如今听说儿子循规蹈矩,她顿时喜上眉梢。
  可这喜悦不过维系了片刻,韩氏立刻意识到不对。
  那木簪,分明是给女子用的!
  纪家虽称不上富可敌国,可这碧母绿、猫眼石甚至是金刚石都不是稀罕之物,纪咏放着这些东西不用,巴巴地藏了支木簪,而且那木簪十之八九还是他亲手雕的……如果说那收簪的人与纪咏不过是点头之交,那还不如说是铁树开了花更靠谱些。
  她的笑容就凝在了脸上,急急地问子息:“少爷自从离开宜兴,都去了些什么地方?见了些什么人?”
  自从纪咏亲手雕那支木簪开始,子息就像在火上烤。
  公子待窦家四小姐,太好了些……他有心跟韩氏提个醒,又怕韩氏不以为然;可如果任少爷这样下去,哪天少爷闹出什么事来,他们这些近身服侍的可就不是待纪家的长辈恭谨不恭谨的问题了,而是品行不端,教唆着主子学坏,就算是有少爷护着,纪家也不可能再容得下他们。
  此时韩氏问起来,他真是又惊又喜,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韩氏的面前,把纪咏怎么想到去真定拜访纪氏,怎么认识了窦昭,窦昭怎样对付庞昆白,纪咏又是怎样对窦昭另眼相看……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韩氏。
  韩氏听得心惊肉跳,半晌才回过神来:“你是说,见明是为窦家四小姐才亲手雕的这支木簪?”
  子息点头:“少爷亲自画的样子,亲手雕的,花了快一个月的功夫。”
  韩氏奇道:“那他为何不送给窦家四小姐?要是我没有记错,窦家四小姐的及笄礼是在正月初十。”
  纪令则去参加了窦昭的及笄礼。
  子息神色忐忑:“少爷说,若他这次不能金榜题名,又有何资格给窦家四小姐送贺礼……”
  韩氏神色大变。
  那窦家四小姐在儿子的心目中竟然有这么重的份量!
  既然是如此,他为何不跟自己说了,名正言顺地去提亲?
  难道是怕那窦四小姐嫌弃他不成?
  念头闪过,韩氏心里五味杂陈。
  自家这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如天之娇子,不知道多少人艳羡,不知道多少人巴结奉承着要和她结亲家的儿子,竟然有一天会低声下气地去讨好一个女孩子!
  那窦家四小姐有什么好?
  不仅是丧妇长女,而且还心性冷傲,说要把人往死里打就往死里打,这要是真娶了回来,儿子都这样小心翼翼地讨好,她又有什么资格摆婆婆的款?岂不是如同娶了个活祖宗回来?
  可若是他们不答应……除了老太爷,这家里还就真没有第二个人管得住儿子了。
  老太爷年事已高,总不能管儿子一辈子吧?
  照子息所说,那窦四小姐虽然手段狠辣,但好歹也是个有主意的。儿子这次能乖乖地参加科举,也是因为被窦四小姐讽刺了一顿的缘故。
  娶妻娶德。能管着丈夫,让他上进,光宗耀祖,那就是做妇人最大的贤德了。
  这么一想,韩氏心里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就算儿子不娶窦家四小姐,难道就会和自己亲近些不成?
  但如果儿子娶的是窦家四小姐……这女人的天地在内院,她若是能留得住儿媳妇,也就能留住儿子了……
  韩氏不由暗暗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
  看样子,得向姑太太仔细打听打听窦家四小姐的事。
  她拿定了主意,吩咐子息:“今天这事,出了你的嘴进了我的耳,就不能说给第三个人知道了,你可明白?”
  “太太放心,”子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发誓道,“出了这门我若是再提及,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韩氏点头,让子息起来,道:“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自有我做主。”眉宇间露出几分欢喜。
  子息一看就明白过来。
  他暗叫一声糟糕,忙硬着头皮道:“太太,窦家四小姐,已经订了亲……”
  “你说什么?”韩氏骇然失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小的没有半点隐瞒太太的地方。”子息知道韩氏误会了纪咏和窦昭的关系,将两人之间的一些事又细细地说了一遍。
  韩氏的表情阴晴不定,半张着嘴,过了半刻钟才喃喃地道:“这么说来,是见明剃头担子一头热了?”
  子息低下了头,没敢搭腔。
  “这可怎么办啊?!”韩氏想到儿子的为人,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不知道什么时候,纪颀走了进来,“是不是见明又闯什么祸了?”他一看这阵势就很是担忧。
  “不是!”韩氏让子息退了下去,强打起精神服侍纪颀更衣,“是我把子息叫来问问见明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
  纪颀只是溺爱纪咏,有些事就睁只眼闭只眼,并不代表他为人粗心大意。
  他扳着妻子的肩膀,正色地道:“你可知道为何祖父不让见明在我们身边长大?人无德不立,国无德不兴。见明从小就异常的聪明,祖父怕我们对他太宠溺,只知道让他读书,而忽视了他的品行……如果见明做错了事,你千万不可帮他隐瞒。他现在小小年纪已经没人能管得住,你如果一味地纵容,他就是高中了状元,也未必能成为名垂青史的名臣?”
  纪颀不说还好,他这一说,韩氏再也忍不住,眼泪雨点似的落了下来:“见明,他看上别人家的媳妇了……”她一面哭,一面把前因后果、纪咏帮窦昭亲手雕了枚木簪的事全告诉了纪颀。
  纪颀听着,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难道还骗你不成?”韩氏抹着眼泪道,“那木簪如今还放在见明的枕头底下呢!”
  纪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自己的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就没有消停过。
  这件事一个不慎,不仅会让窦家四小姐声败名裂,而且还会让纪咏从此与仕途绝缘。
  他想了想,毅然地道:“这件事,得告诉祖父他老人家,请他老人家帮着拿个主意。”又道,“现在见明不过是在心里惦记着窦家四小姐,你就不要打草惊蛇,别让他半夜三更地突然跑到真定去就行了。一切都等祖父拿定了主意再说。”
  韩氏应是,服侍丈夫写了封信,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了体己的仆妇亲自送往宜兴。
  纪咏知道子息被母亲叫去问话。
  他身边的人三天两头就被人叫去问话。
  纪咏自认为没有什么怕别人知道的,并不放在心上。把顺天府学宅子里的书都送给了窦政昌和窦德昌之后,他本想去大兴走一趟,但想到没几天之后就是廷试了,如果他廷试能取得个好名次,就可以指使纪家的管事帮自己办事了,自己这样没头苍蝇地乱跑一通,既辛苦,又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不如等到廷试放榜。遂搬回了玉桥胡同,把这十年的邸报都找了出来,又请教了伯父和父亲,揣摩上意,把廷试可能遇到的情况都琢磨了一遍。等到二月底会试结果出来,纪咏会试得了第四。
  纪家的人再也掩饰不住喜悦,也无需再掩饰喜悦。
  以纪咏的年纪,廷试就算发挥失常,也能点个探花。
  纪咏却神色如常,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心里却嘀咕着:难道真被窦昭给猜中了不成?只能金殿传胪……
  韩氏看着心急如焚。私下对丈夫道:“难道这样都不能给窦家四小姐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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