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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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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帝此时是只要能见了她,便无不答应的。
  “没错。九儿,只要你开门。”
  婉兮便深吸一口气:“爷请进来吧。”
  这些日子婉兮仔细观察过献春和玉叶她们进来的情形。仿佛果然是如宋嬷嬷所说,这病更多是亲昵之时才能过给人去,而献春、玉叶,甚至语琴来,只要跟她隔开足够的距离,不触碰她的话,仿佛都不会有事。
  婉兮便想,若皇上就这样进来说几句话,怕也不妨事。
  。
  皇帝终于迈入寝殿门来,一步不停,直接便朝婉兮所在的暖阁奔了进来!
  婉兮没想到皇帝会这样,急忙去关碧纱橱隔扇门,却来不及了。
  在她正想将隔扇门关严的刹那,皇帝已经仗着身高臂长,一个健步便夺门而入!
  “爷!”
  婉兮吓得大叫,连忙后退,生怕自己躲闪不及,碰触到了他。
  直退到墙边,婉兮的腰硌着墙边放置的条几,已是无路可退。
  婉兮只能哀求:“爷!……求你。”
  皇帝这才站定,却也只与婉兮隔了一步的距离。
  他眼神里漾满疼惜,可是面上却尽力挂起不在乎的笑:“当真稀奇了,爷自己都没怕,怎么反倒是你怕成这样儿?”
  婉兮闭上眼:“爷……请退后。还有,爷别耍赖,将九爷的信儿告知奴才吧。”
  皇帝不掩心酸地哼了一声:“说来爷都难受……爷还得凭小九的消息,才能进你这门儿来。”
  婉兮把住身后条案,抬眸望住眼前的男子。
  他的眼幽黑幽黑,在这深浓的夜色里,潋滟起深沉无言的疼惜。
  她又何尝不想念他?何尝舍得离开他?
  她却只能努力地笑:“爷又小心眼儿了?我可从没将爷跟九爷这么比过,倒都是爷非自己这么比了去。总归爷别耍赖,赶紧告诉奴才吧。”
  皇帝深吸口气:“没错,是爷密旨叫小九回京来了。他人已经回来,现在就在宫外递牌子等爷召见呢。”
  婉兮心头便忍不住一喜。
  九爷终于回来了,九爷真的回来了……
  皇帝凝着她的眼,深恼隔着面巾看不见她全部的面容。
  他心下便更是急痛:“瞧你一听说他回来了,就欢喜成这个模样。你别忘了,你眼前却还跟爷说着要离开爷呢……你要是再敢这么喜形于色,爷便将他再给撵出京去,发配到更远的地儿去!”
  也不知是怎么的,从前婉兮瞧着皇上吃九爷的飞醋,心下还会跟着担心,生怕皇上是当真为难了九爷去。可是这几年亲眼看着皇上对九爷的种种,她倒是放下了心来。
  婉兮渐渐相信,皇上对九爷是有着他自己的计划的。不因为九爷是皇后的亲弟便刻意提拔,也并不因为九爷与她的情分便刻意打压九爷。
  九爷一直都在皇上心里,在皇上心中那幅巨大的舆图之上。什么时候该走到什么位置,皇上实则都有自己的清晰的规划。

  ☆、二卷172、亲近(7更)

  二卷172、亲近(7更)
  尤其是这一回,鄂尔泰身故之后,军机处出现了空缺,便也意味着皇帝登基十年以来,朝堂各派力量的第一回重大重组。九爷果然便获了密旨,悄然回京来。
  如果说鄂尔泰和张廷玉代表了朝中由先帝留下的故旧大臣,那么九爷就代表了皇上亲自提拔起来的年轻臣子。
  她隐隐之中有一个直觉:朝中的新旧更替,也随着鄂尔泰的身故而悄然地开始了。
  登基十年,皇帝终于要一步一步将整个朝堂都收回到他自己的手中,不再受先帝的影响。他将正式成为大清的帝王,而不再是“先帝的继承人”。
  新旧交替之际,一场无形的风暴,已经在隐隐酝酿。
  而九爷,注定将在这一场风暴中,承担起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
  。
  心下想明白这些,此时再见皇帝这样孩子气的跺脚赌咒的模样,婉兮不觉得害怕,反倒想笑了。
  “九爷是皇上的臣子,自然应忠君之意。但凭皇上把他派到哪儿去,都是他忠君报国的地儿。”
  皇帝见这回竟然没吓着她,也不由得挑眉:“你……不在乎他了?”
  婉兮轻叹一声:“爷!目下是奴才的病更要紧些,亏爷还只说着九爷的事儿,倒仿佛在爷的心里,九爷反超过奴才去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法子她也并非不会。
  。
  皇帝扬眉凝着眼前这不自觉挂起一脸得意的小模样儿,心下的叹息便更是深沉。
  这样的人儿,若几个月不在眼前,他又要上哪里去找这灵动的模样,上哪儿去寻得这样一刻的会心一笑?
  他更忍不住,直接伸了手,便触到了她的面颊。
  “爷!”婉兮登时一声尖叫:“万万不可!”
  他却反倒含笑:“晚了。若碰触到你,便能过了病气来,那爷已然碰过了,现在再闪躲也还是晚了。”
  婉兮急得跺着脚朝外喊:“给皇上预备硫黄擦手,快!”
  。
  外头的人都惊动了,皇帝却趁着她分神的当儿,反倒大步跨前,伸臂扯住她手臂,将她一把抱进了怀中!
  隔了这么多天,终于再度相拥。身子相贴的刹那,婉兮禁不住哽咽出声。
  可是哪里敢放肆啊,便拼了命去推开他。
  他反倒将她死死箍住。他那样身高臂长,他那样擅拉强弓的劲道,又如何是她正的脱的。
  婉兮又惊又难过,只得去踩他的脚,大哭着吼叫:“爷!你疯了不成?!”
  外头献春急忙捧了硫黄和热水进来,却一进门就撞见皇帝抱着婉兮。献春便愣在门口,不知该进还是退。
  婉兮瞧见了便大叫:“进来呀。还犹豫什么?”
  皇帝却轻哼一声:“你们这宫里的规矩是谁教的?这个时候也是你们敢迈步的时候么?”
  献春难为得都要哭了,直接原地跪倒:“皇上……求您了。”
  外头李玉也听见动静不对劲,赶紧跟着进来。一瞧这模样,也吓得跪倒在地:“皇上!”
  皇帝却反倒将婉兮面上的巾子拉开,向后伸脚,便将隔扇门给踢上了,将献春和李玉,连同他们的聒噪,都给挡在了外头。
  而唇,早已干燥又灼热地印在了婉兮的唇上。

  ☆、二卷173、何惧(8更)

  二卷173、何惧(8更)
  皇帝这一次对婉兮,简直是用强。
  婉兮拼命躲闪,还是被他报到了炕上去。婉兮被他压住,根本挣脱不开,婉兮急疯了,甚至不顾身份对他连踢带打。
  他却还是笃定地压住了她的手臂,解开了她的衣裳……
  。
  当身子与空气接触的那一刻,婉兮绝望地恨不得自己能立时死掉。
  此时的她……如此的不堪啊。
  皇帝眯眼,居高临下望她。
  她的身上褶皱之处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红疙瘩。偶有几处已有脓水。
  只是她性子坚毅,这些日子定是狠狠忍住了没有挠抓,故此破皮化脓的地方并不多。此时借着朦胧烛光看下来,并没有她自己所担心的那般丑陋。只是周身红了些。
  他垂眸之间,自也是看见了她眼中的恐惧和绝望。
  他一声叹息,回头吹熄了烛火,深深地覆住了她……
  。
  这一番亲密,婉兮几乎是挣扎在生死之间。
  想到即将几个月的分别,她珍惜他的亲近;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病会过给了他去,她便真想咬舌自尽。
  可是他却耐心,细致地用吻等待她放松下来。
  他的动作,这次都仿佛对着珍贵的细瓷,绵长而轻柔。
  婉兮终是忍不住被他焐热,一边抵抗身子伸出腾起的欢喜,一边却流泪哀求:“爷……求你停下。求你,立时便去熏蒸硫黄……”
  他在她耳边却“嘘”一声:“你现在说什么都已晚了。既然晚了,不如抛开那些担心去,这一刻只想着爷,只享受爷给你的。”
  他细致地抚她发丝:“你这一去兴许要几个月,爷会想你。故此爷今儿实在是忍不住。今儿你就叫爷恣意了去吧,爷丝毫没觉着今儿的你跟往常有任何的不同。”
  他故意激烈了些:“瞧……你便连这声音,这扭转,还都一模一样!”
  她在激烈的快意里咬住指尖儿啜泣:“可是爷……这病,爷该怎么办?”
  他却骄矜了起来:“忘了爷是谁?爷是天子!爷自然坐拥这天下最好的药材、最了不起的郎中。你放心就是,爷若也发了病,自然有他们照料。况且爷身子比你强健不知几倍,爷必定比你好得更快!”
  。
  这一晚,婉兮是累极了睡去的。
  这一晚,也是婉兮发现病了一来,第一个睡囫囵了的夜晚。
  虽然还是后怕会将病传给他,却又不能不承认,这件山一样大的事儿因为有了他的分担,而显得并不那样沉重了。
  一直睡到醒来,都不知是到了什么时辰,婉兮才猛然推了皇帝一把。
  皇帝轻哼一声:“又撵朕!早说过,现在推也晚了。”
  婉兮用被子蒙住脸:“是九爷!……爷难道也忘了,九爷还在递牌子求见。”
  皇帝便翻了个身,叹息一声坐起来:“可不,爷给忘了。不过也不打紧,宫门外外奏事处有值房,他冻不着,也饿不着。”
  婉兮还是推了推:“爷……还是回养心殿吧。”
  皇帝轻叹一声:“好,爷也到了起身的时候儿。今儿你好好睡一觉,睡醒了起来收拾就是。爷今儿就下旨,送你去园子。”

  ☆、二卷174、渴望(1更)

  二卷174、渴望(1更)
  天亮时分,在外奏事处值房坐了一个晚上的傅恒方得了旨意,进养心殿见驾。
  在外奏事处的值房里坐了整晚,整颗心里悬念不下的都是九儿的情形,这一晚便还哪里能有睡意去?一整个晚上下来,眼中早已布满了血丝。
  幸亏朝中大臣都在千步廊部院里存一套备用的官服,傅恒这忙更衣,随着内奏事处的太监走进养心殿去。
  走进养心殿的时候,他忍不住朝军机处的朝房方向瞧了一眼。
  军机处是大清的军机中枢,距离养心殿最近。按例军机处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有军机大臣值班,便是夜晚亦然如此。
  若他能入军机处……不管在朝中的地位将如何变化,至少能靠近养心殿近一些。若是九儿有事,便不必如今晚这般要在那远远的外奏事处值房里干坐着等待了。
  几乎是人生第一回,他迫切地对军机处的那个职位,产生了几乎贪婪的渴望。
  。
  傅恒躬身走进养心殿西暖阁,瞧见皇帝一脸倦容,可一双眼却如晨时夜空中的星子,灼灼逼人。
  傅恒忙请跪安,皇帝却摆摆手:“后退,离朕远点儿。”
  傅恒便一惊。
  从前皇上一向与他亲近,每当单独见驾,皇上都是叫他“近点儿”。今儿这是怎么了?
  皇帝也瞧出傅恒脸上的惊讶来,不由得轻哼一声:“别多想,朕也是为了你着想。”
  。
  傅恒虽然满心里记挂的都是九儿的事,恨不能张口便问九儿如何了。可是此时是在皇上面前,九儿也已经是皇上的令嫔主子……他便再多念想,这一刻也都只能硬生生吞下去,暂时先说公事,将山西巡抚任上这几年来的事向皇帝汇报。
  皇帝点头:“这些事你都写折子来报过,朕都知道了。你处置得当,这两年来在山西的任上,差事办得好。朕心甚慰。”
  皇帝微顿,目光促狭一飘:“这回召你回京嘛……嗯,还是要你回园子去,继续办你圆明园管理大臣的差事去。”
  。
  傅恒便又是一怔:“皇上?”
  皇帝将傅恒神色之间的变化都收归眼底,藏住促狭笑意,故意绷起脸来严肃地哼了一声:“你虽然现在是山西巡抚,可是朕还没叫你完全卸了总管内务大臣的职衔。那圆明园,还是你手下人管着的。故此,这回还是交给你管放心些。”
  傅恒伏在地上,心思电转。
  他回京当晚便连夜递牌子求见,又逢九儿出事,他不信皇上完全不明白他的心意。
  昨晚彻夜不召见,他相信并非半点没有皇上故意的缘故了去。
  可是皇上今早终于召见,却这样顾左右而言他,言必称园子……经历了几年封疆大吏锻炼的傅恒,此时已是更加成熟干练。皇帝将话说到这儿,他心下便是激灵一动,终于领悟了皇上的意思去!
  九儿生了那样的病,为免宫中非议,挪到园子里去静养自然是最妥帖的法子。而这差事,皇上便又是交给他来办!
  他心下自是欣喜不已,忍不住摘掉官帽,叩头在地:“奴才,谢主子的信任!奴才定办好这个差事,绝不辜负圣恩!”

  ☆、二卷175、择园(2更)

  二卷175、择园(2更)
  此时她已是皇上的令嫔,他与她的身份注定已经拉到不能触碰之远去。此时的他已经不求还能与九儿之间如何,只求能在她受难、生病之时,能有机会这样守在她身旁。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保护着她,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能随时出现在她视野里。
  然后,亲眼按着她痊愈。
  便心满意足了。
  。
  皇帝便也叹了口气:“也难为你,刚回京这便进宫来见朕,却被朕给忘了,累得你在外头坐了一个晚上。你有心了。”
  “你的心意,她也知道了,你这片心没白费。”
  傅恒心口一撞,却也只得再度叩头:“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想……知道令主子安否。”
  皇帝轻哼一声:“行了,不必如此诚惶诚恐。朕该吃的醋,先前已经当着她的面儿都已经吃完了。倒是她说,应该吃醋的是她才对;她说在朕心里,兴许朕重视你更多些。”
  傅恒愣住,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皇帝倒也轻声一笑:“听不懂?那算了,当我没说过。总归这话是他与朕说的,朕反正是听懂了。”
  傅恒登时黯然,只得深深垂首,掩住神色去。
  。
  皇帝吃够了飞醋,又显摆够了,这才神色凝重下来:“这一回的事儿,她都与我说了,要好好歇歇你的福晋。最是难得她自己还是舒嫔的亲妹子,却没有向舒嫔透漏一个字。如此看来,是个好福晋。”
  傅恒别无话说,只能叩头谢恩罢了。
  皇帝垂眸:“回去告诉你的福晋,这事儿不管令嫔如何感谢了,朕都还会另外赏她。此事朕定然不会忘了,她的福气在后头呢。”
  傅恒忙叩头在地:“臣妾岂敢。”(“臣妾”其实应该用在这儿,意为“臣的内眷”。)
  皇帝点点头:“这次的事儿,相信你福晋也与你说得详细了。是有人要故意设计害令嫔。也怪朕,自从去年十二月进封了她以来,这半年朕让她担了‘独宠’的名声去。如今后宫人人都红了眼似的盯着她,便是朕再小心防范着,甚至将她放在最靠近朕的永寿宫来,可终究还是有朕也照应不及的时候儿。”
  “此时她刚进封嫔位不久,宫里来了不少的新人;而朕又赶上前朝鄂尔泰身故一事,少有光景进后宫来。这便出了事。故此将她送进园子去,朕需要一个最为妥帖之人,能叫朕和她半点担心都不必再有的。”
  傅恒心下一震,忙重重叩首:“皇上请安心,奴才定将这个差事办得明明白白。奴才会豁出命去,护着令主子万无一失。”
  皇帝听着这话,安心,却不顺耳。他又忍不住哼了一声:“不用豁出命去,尽心尽力就够了。”
  傅恒面上轰然地热,急忙又是请罪。
  。
  幸好皇帝没再追究,他只是垂首认真地想:“园子旁边儿还有个‘交辉园’,是先帝赐给我十三叔怡贤亲王胤祥的。后来收回官家,如今也并入圆明园来。那个园子如今你瞧着还好?”(原改允祥,后因功高,特旨改回胤祥)

  ☆、二卷176、失宠(3更)

  二卷176、失宠(3更)
  傅恒微微一眯眼,便也会意:“怡亲王生前将那园子照料得极好。如今交回内务府来,奴才也曾亲自带人料理,那交辉园虽然规模比不上大园子这边,不过胜在清幽,也少有人去。正适合给令主子安心养病去。”
  皇帝便轻舒一口气:“便这么办吧。”
  。
  傅恒去了,皇帝勉强吃了一口早膳,李玉便来报,说语琴求见。
  皇帝坐在炕上微微仰首,便也点头:“去告诉陆常在,她有心了。朕明白她所求,故此准她所求。就不必见了,叫她立即收拾就是。”
  李玉躬身听着,只是还忍不住提醒:“只是……皇上,请恕奴才多嘴。令主子和陆小主都要搬去园子的话,在宫里总得有个说法。”
  皇帝沉下脸来,目光放远:“你说得对。”
  皇帝想了半晌,还是问李玉:“你觉着有什么理由能叫皇帝将一个宠妃给扔出去好几个月,还不引人怀疑的?”
  。
  李玉面色一变,悄然挑眸看了皇帝一眼,却没敢吱声。
  皇帝便啐了一声儿:“你不说,朕也明白。唯有一个说法才最牢靠——她失宠了。”
  皇帝停顿住,目光穿过窗棂放远。
  他养心殿的正门外,便置放这巨大的玉璧。他每每抬眸望去,便应了“比德如玉,面壁思过”之意:“她也是该到了‘失宠’的时候儿了。”
  “这次的事儿爆发得太快,叫朕都措手不及,不过也是给朕敲响了警钟。朕不能再不顾及皇太后的警告,更不能再不平衡六宫人心……否则她们还指不定联起手来,对她一个人再使出什么手段来!”
  皇帝手指滑过手串玉珠子去:“实则即便没有这件事儿,朕也得必须叫你令主子‘失宠’一段时日了。”
  皇太后的警告言犹在耳,自十二月为她进封贵人以来,六宫的侧目不足以因纯贵妃的遇喜便能消散而去。这一场病来得更是对他最严重的警告。从贵人到嫔,他进封她不过刚刚半年,便有人如此算计于她。若继续叫她扛着“独宠”之名,那么她在宫中的岁月将更是举步维艰。
  皇帝轻轻闭上眼:“传朕口谕,叱责令嫔在永寿宫中与宫人喧哗,有失主位体统;又擅自在宫中养蜂子,擅违宫规。着罚三个月份例,送往园子里闭门思过。”
  。
  李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只是……就算失宠也总得有个内里的缘由。如果光是这个,奴才担心主子们都会觉得太突然了,否则后宫还是会有猜疑。”
  皇帝点头:“依你说,有什么失宠的理由更合宜?”
  李玉咬住嘴唇儿,眼睛瞟着皇帝,可还是不敢张嘴。
  皇帝就知道李玉这副神情是明明有主意,却忍着不说。皇帝便从炕几上抓了个摆香供用的香椽,照着李玉就砸过去。
  “你个老东西,还不快说!”
  李玉只得又跪倒:“……那必定得是——有新人了。”
  。
  皇帝便也微微眯起了眼。
  “新人?有!”
  李玉也吓了一跳,心说去年的八旗秀女引见,皇上压根儿没给宫里挑新人,这一时上哪儿找新人去?

  ☆、二卷177、新人(4更)

  二卷177、新人(4更)
  皇帝却不慌不忙:“传旨内务府,叫傅恒将园子里的女子柏氏接回宫来,叫送到储秀宫,在愉妃位下学规矩。
  李玉便一惊:“皇上!这岂不是……?”
  皇帝轻声一哼:“去办就是。”
  。
  李玉一路从养心殿走向敬事房去,交待敬事房去内务府传旨。这一路上他在脑海里也是翻腾。
  这个小柏氏,他也是记得的:那分明是怡嫔柏水薇的亲妹子,名为柏水菱,内务府里都以“小柏氏”私下称呼的。
  因皇上特恩,乾隆七年叫柏家也入了旗,归入了内务府包衣佐领下,故此小柏氏便也要应每年一度的内务府女子引见。
  也即是说,尽管乾隆九年的八旗女子没有挑入新人,但是今年二月的内务府女子引见却还是可以挑进人来的。
  李玉也叹口气,怪不得乾隆九年那会子,皇上在八旗女子引见之前下过一道旨意,说叫查明宫内现有嫔妃的姐妹,若有在秀女列中,便要单立名册,报给皇帝知晓。
  皇上这便已是神不知鬼不觉,将怡嫔的妹妹挑进宫来了。尽管身份是官女子,但是这一旦要派上用场,立时便可信手拈来。
  李玉只是一时还猜不透,皇上这个时候为何偏偏用了小柏氏这一枚棋子。
  。
  当晚,便整个六宫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同样是柏氏,同样是从圆明园接回来的。那是不是说,同样都要盛宠了?
  次日皇帝更是突然下旨,令永寿宫令嫔和储秀宫的陆常在搬到园子里去。
  两头旨意撞车得未免有些巧,便难免叫人以为是此时风头正盛的令嫔不愿这个小柏氏分宠,故此与皇上发生了龃龉。皇上这才一怒之下,送了令嫔和与她交好的陆常在去了园子。
  独宠了半年的新人,终于也过了新鲜劲儿,到了失宠的时候了。
  这世上的新人啊,终究都要变成旧人的。没有一个人能例外了去。
  。
  三日后,婉兮和语琴已经安全抵达圆明园。在傅恒的安排之下,稳妥住进了“交辉园”中,避开了外人的耳目去。
  宫内自是所有眼睛都盯住了这位小柏氏,一时倒没人分心再去关注那远远被丢进了园子去的令嫔和陆常在。
  说来也巧,当年的怡嫔就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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