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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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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贵妃冷笑着转着指上的金戒子:“好歹东巡的时候儿,宫里还曾闹过一回怡嫔的病气!这小柏氏既然是怡嫔的亲妹子,那这故事放到她身上去,便也一样说得通!”
☆、二卷191、彻查(2更)
二卷191、彻查(2更)
娴贵妃说得志得意满,不由得两眼晶灿:“这一回纯贵妃肚子里有孩子,那是她的保命符,我怕是暂时奈何她不得去;愉妃的五阿哥又刚种完痘,兴许也不容易对她怎么着……可至少,本宫要先拿这个小柏氏出一口气去!”
“总归,这宫里的女人,谁也别想叫本宫难受!”
娴贵妃发泄完了怨气,轻松下来,瞟着凤格。
“去找人给你玛父传个话儿,就说皇上在园子里病了的这回事,总不能没个根由。皇太后既然已经下旨要严查,那便必须得查出个罪魁祸首来。若是找不出是谁办的,那就只能怪管理园子的大臣没办好差事!若你玛父有胆子情愿担这个缸,那就当本宫什么都没说过。”
凤格惊得跪倒在地:“贵妃娘娘……这事儿又岂能瞒过皇上?”
凤格知道自己玛父为官多年,必定事事小心。纵然官职再高,也终究是当奴才的,玛父如何敢随便“查出”宫里的主子来?更何况纯贵妃和愉妃,那都是有皇子的主位。说句不好听的,将来若是谁的皇子继位登基,那他的家族还要不要维系了?
娴贵妃轻声一笑:“皇上再圣明,可惜这肉眼却也看不见那无形的病气去。皇上哪儿能说得准这病气是从哪儿来的?只要你玛父安排得当,前后编起来成串的证据,还怕能不天衣无缝了去?”
。
交辉园里,婉兮的症状日渐好转。为了能早日康复回宫去看皇上,她在这期间禁止自己随便想及这次受人算计的事儿。
若总记着恨,那便心绪难平,这病便容易反复。
与仇恨相比,更要紧的,是对皇上的思念之情。
在九爷的内外打点之下,这交辉园里的日子过得也算平静。这日婉兮和语琴正坐在房中静静绣着花样子,毛团儿走进来,神色之间却约略有异。
婉兮便问:“怎么了?”
毛团儿打千儿奏道:“奴才这几天听得圆明园那边有些动静。奴才私下里打听了一回,听闻仿佛是皇太后因皇上染病而震怒,懿旨给内务府彻查。这几日宫里查完了,便又查到园子里来了。”
语琴听了便是一惊,急忙起身:“那岂不是也要查到咱们这儿?不行,婉兮你不能叫他们给瞧见,否则便知道皇上的病与你的关联了!”
毛团儿也道:“奴才也如陆小主一样的想法。还请主子早拿主意。”
婉兮也抓紧了帕子:“毛团儿,设法联系上九爷,请九爷从中设法我选;献春,将从前皇上赐给我的胭脂水粉都翻找出来,挑那色重味儿浓的来!”
正说着话,外头果然隐约传来人声。
那声音里开始还好,渐渐便隐约传来了些争执之意。
婉兮听得出,那个尖声尖气的正是玉叶。
玉叶与人吵架的时候是十分伶牙俐齿,却并不尖声大气;可是她这会子分明是故意扯着嗓子在嚷。婉兮便明白,这是玉叶在故意拖延时间,外加向里头通传消息呢。
☆、二卷192、通融(3更)
二卷192、通融(3更)
婉兮便忙站起身,与语琴对视一眼,不需多说,却都已神色谨慎。
献春忙扶着婉兮起来进内室,坐在妆镜前,打开胭脂水粉,预备上妆。
婉兮望一眼毛团儿:“我听着是玉叶的动静,你去瞧瞧。她性子急,又一力想护着我,未免做事失了分寸。园子里的太监与咱们原本不熟,便难免生了嫌隙去,你去约束着她些。”
毛团儿额角不由青筋一跳,便也忙转身出去了。
婉兮由献春伺候着上妆,语琴自在前室坐镇,毛团儿则疾步朝院门去。
果然是玉叶撑着小院柴扉在吵嘴。
原是几个太监来,说要查看这院子里。这些太监统归这圆明园里敬事房的值房管,故此敬事房里有底档,都知道这院子里住着一位嫔位主子、一位常在主子呢。几个太监先前自然客气,跟玉叶等人说话也都躬着身子,一口一个“姑娘”地叫着。
只是玉叶心下终究有“鬼”,又一力只想护着婉兮,生怕对方给查出什么来,这便有些横挡竖扒,怎么也不肯叫人家进门儿。
这样一来太监们也是职分所限,自然也不肯退后,两方这便计较起来。
玉叶自进宫以来,有婉兮护着,就么吃过亏,这一下便更急头白脸了。
毛团儿疾步走来,就一路听着玉叶在那嚷:“就不让你们进,怎么了?这院子里可是住着两位主子,若叫你们给冲撞了,你们有几个脑袋赔?”
。
毛团儿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去,将玉叶给扯住了,推一边去。
毛团儿亲自上前作揖:“哟,原来是郑爷、顾爷。”
因也是知道这院子里住着主子的,故此圆明园敬事房的副总管高玉也是谨慎,这派的是手下两个有年岁、有资历的太监来的。
两个大太监一见毛团儿,自也是认识。谁不知道毛团儿是李玉的徒弟,小小年纪就是在御前伺候,可是皇上身边循着康熙爷老例儿培养的“哈哈珠子太监”呢。
两个大太监便也都客气地躬身回礼:“听说毛团儿你小小年纪就升了永寿宫的首领太监,当真了不得。咱们不在宫里,没法子给你道贺,今儿既然赶上了,自然要给你贺喜啊!”
毛团儿忙作揖:“小子谢谢二位爷。改天小子一定亲手二位爷好好儿地搓个澡,再请二位痛痛快快儿地喝两盅去。”
毛团儿说着将两人拉到一边儿,压低声音道:“小子在永寿宫的本主儿,现下就住在这院子里头,不瞒二位爷,这个时候偏这二位给皇上放到园子里来了……二位爷明白的,这二位主子心下也都不好受。”
那姓郑的太监便点了点头:“都说……这二位是失宠啦。”
“主子难受,咱们这当奴才的就跑不了,也得跟着吃挂烙儿,”毛团儿便也尴尬笑笑:“所以,还请二位爷多多担待,否则小子这差事也不好办。”
毛团儿这是退一步,示弱,宁肯叫人误以为婉兮和语琴是失宠了才来这园子里的,以此来求得两位太监通融。
☆、二卷193、驰马(4更)
二卷193、驰马(4更)
“毛小爷你的心情,咱们都是当奴才的,自然都是明白。”两位大太监却也面露难色:“咱们这样儿的身份,平素哪位主子是咱们得罪得起的?可是这次是事出特殊,这回是皇上病了啊……皇太后主子那是下了严旨,内务府来保大人亲自督令来彻查呢。”
“若有地方儿给错漏了去,别说咱们担待不起,就是内务府来保大人也没法子向皇太后交旨。令主子和陆小主的心情自然要紧,可是怎么比不过皇上的圣躬安泰去不是?”
眼见怎么通融都不行了,毛团儿眸子里不由得滑过一丝冷意去:“二位爷的意思,今儿是非要进出查,怎么都劝不住了?”
当初进永寿宫的时候,皇上交代的明白,叫他去伺候令主子,那就是要让他护着令主子万无一失的。否则,死也得是他先死。
毛团儿便不由得横下一条心来。若今儿当真躲不过去了,他便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罢了。总归是不能叫令主子有事!
两个大太监瞧出来毛团儿不高兴了,便也是讪讪地:“毛小爷,这回也是职司所限,不然我们两个回去也是没办法交待。横竖,等这事儿办完了,我们两个再给你赔不是。”
。
这一刻空气仿佛都要凝冻起来,毛团儿算是个从小就经过事儿的,可是这一会子也觉着头皮有些发麻。
院子里因每日都要给婉兮泡浴熏蒸,故此那些浴桶等是怎么都来不及藏好的。若是这两个太监进去,即便不敢细看婉兮的脸,可是那满屋子的药味儿,也自是无法散去。
毛团儿便回眸向玉叶使了个眼色,他这边自然是能拖多久拖多久,示意玉叶赶紧回去收拾。
玉叶的面色也是一变,扭头赶紧往回就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马嘶。
众人都吓了一跳,急忙回头望去。
皆因此处是皇家园囿,除非皇上有恩旨的,否则谁敢随便这么骑马而来?
只听马蹄疾奔而近,毛团儿远远瞧见,便是欢呼出声:“九爷?!”
那一骑驰马,如电冲来的,不是傅恒是谁?!
。
一见那马奔如飞,众人急忙退向两旁,让出道路来。
傅恒的枣红马如一缕旋风,直冲到众人眼前,傅恒这才勒住缰绳。
枣红马前蹄朝天蹬起,仿佛随时会落下来踏碎了谁人的天灵盖去。
郑太监离着那马最近,吓得最甚,忍不住大叫道:“国舅爷!此处乃是皇家园囿。国舅爷的年岁尚不到赐园子骑马的,倒不知国舅爷这是作甚!”
便如“紫禁城骑马”、“紫禁城坐轿”一般,在这皇家园囿里,同样不经特恩,任何人都只能步行而入的。
傅恒又年轻,自然还不到赐骑马的时候儿。
傅恒轻哼一声,轻拍那马颈侧:“茱萸,吁——”
那名唤“茱萸”的枣红马这才放松下来,两前蹄平稳落地,没有砸到任何人去。
傅恒坐在马上瞟了那说话的郑太监一眼,这才甩镫离鞍跳下马来。
“多谢这位谙达指点。不过谙达的话说晚了,本官此时已有资格在这交辉园中骑马。”
☆、二卷194、口谕(5更)
二卷194、口谕(5更)
傅恒说着眯眼望过来:“倒是这位谙达,你已没有资格随意踏入这交辉园中半步。除非请皇上旨意;或者,经本官同意。”
那郑太监有些迷糊,急忙先请跪安,然后问:“倒不知国舅爷说的是什么?咱们此时是奉皇太后懿旨彻查园子,难道这还不够么?内中情由还请国舅爷示下。”
傅恒眸子却瞟向毛团儿来,带着几缕调皮,眨了眨眼:“倒不知谙达奉皇太后懿旨,彻查何处?”
郑太监更迷糊了:“自然是彻查园子。”
“哪个园子?”
傅恒倒像是悠然自得地打起哑谜来了,便连毛团儿也有些看不懂了。
郑太监眉眼直扭,只得再答:“自然是圆明园。”
傅恒长眉微扬,垂首微笑:“可是此处为交辉园。”
郑太监几乎要跪下了:“傅九爷……您今儿这是怎么了?虽说这是交辉园,可是自打先怡贤亲王薨逝之后,这园子就交回内务府了。如今已是并入圆明园,为‘圆明三园’之一啊!”
“故此奴才们奉皇太后懿旨彻查圆明园,自然也得包括这交辉园去啊~”
傅恒依旧含笑凝立,悠闲负手。
“谙达说得没错。只是那都是从前的老例儿,如今,规矩已然改了。”
傅恒说罢,肃然直立。
“皇上口谕——”
众人一怔,连忙都跪倒在地。
“交辉园赐予傅恒,钦此。”
众人便都呆了。
傅恒这才含笑瞅着那郑太监:“谙达听明白了?这园子已经是我个人的了。我在自己的园子里,自然可以骑马;反倒是谙达,要请先行一步了。”
。
郑、顾两位大太监带着几个小太监,有些灰头土脸地去了。
毛团儿忙带着傅恒往里请。
婉兮听说这个消息也是愣住:“皇上将这交辉园,赐给九爷了?”
且不说这交辉园属于圆明园的一部分,是皇家园囿,赐给臣子实在是有些古怪。
况且这交辉园原本曾是先帝赐给怡亲王的。以雍正爷与怡贤亲王十三爷的手足之情,这交辉园便也被赋予了格外的意义去,此时被皇帝赐给了傅恒,岂不是在暗示,皇上也将傅恒看成了如同怡亲王十三爷一般的关系去?
婉兮垂下头去:“皇上这是非常之举。”
甚至有些莽撞,容易引来太多猜测。
“……皇上此举,也为九爷带来不小的麻烦。”
。
傅恒终究刚进军机处,未来的路还长。若此接受了交辉园,又要叫军机处里出自皇太后母家钮祜禄氏家族、同为皇上亲为栽培的年轻臣子、此时职位还高于傅恒的讷亲去做如何想?
况且这交辉园本来是给怡贤亲王的,也就都是理应只赐给爱新觉罗家的宗室王爷的。而傅恒是外戚,如今却得了这个意义特殊的园子去,这又叫那些爱新觉罗家的宗室王爷如何想去?
傅恒倒是淡然一笑,抬眸只凝望住婉兮:“……麻烦?你当我值得放在心上么?九儿,此时确保你稳妥才是最要紧的。”
倒是竹帘后的语琴听出了滋味,拍手一笑道:“傻婉兮,你还抱怨皇上,难道听不出,皇上将这交辉园赐给九爷,为的就是你嘛!”
☆、二卷195、不见(6更)
二卷195、不见(6更)
婉兮的脸便又是一红,娇嗔地瞟了语琴一眼。
她自然早就猜出来了,可是此时面对九爷,她不直说出来罢了。
傅恒面色微微一黯,却也急忙朝竹帘躬身。
“陆小主说的是。皇上在病中,当听说园子里已经开始彻查,皇上已来不及下旨拦阻,这便另外下一道旨意,将这交辉园赐给奴才了。”
“皇上下这道旨意,自然是为令主子和陆小主着想。皇上不过是假借奴才的名义罢了。”
婉兮忍住一声叹息,垂首道:“皇上素日言行都要记入《实录》去,故此凡事都要师出有名。此事虽是突发,他也必定要有说法。九爷,这一回皇上又是如何说的?”
傅恒忍住一声叹息:“皇上说,奴才自成婚以来尚未分府,一直与几位哥哥还住在一起。皇上说我也没有自己的园子,这便赐给我一座。”
。
隔着竹帘,婉兮垂首细思,并不作声。
语琴便笑:“不管怎样,皇上赐下交辉园的此举,对于你们两个来说都是好事。一来能叫婉兮安心静养,不受内务府抄检;二来这对九爷你也是殊恩。”
婉兮这才皱眉道:“事发突然,也容不得皇上细细思量。只是智者千虑,或有一失,这一回皇上也有考虑不周的——如今这交辉园既然已经变成了九爷的私人园囿,咱们身为皇上后宫的,若还在里头住着,这又算什么了?”
“况且此时九爷刚补进军机处去,前朝未免有老臣不服。皇上这名义上给九爷的殊恩,却有可能叫人猜度了九爷去,反倒对九爷不利。”
语琴倒也是一窒:“难不成,咱们要搬出去才好?”
“不必!”傅恒忙道:“一来,二位主子搬来的时候儿,这园子还不是奴才的;二来,就算这园子如今已经成了奴才的,奴才也还是有法子。总归,定不叫惹出闲话来,有损了二位主子的清誉去。”
“九爷还能有什么法子去?”婉兮抬头望来。
傅恒尽力一笑,掩住心下怆然:“……只需,奴才从今日起再不踏入这园子半步就是。”
。
他虽尽力掩住怆然,他虽是尽力在笑,可是他眼底的那抹神色还是倏然撞入了婉兮的眼底去。
婉兮急忙背过身儿去。不然,当真是要心疼得落泪了。
语琴轻叹一声起身:“听你们说了这一会子话,我听得脑仁儿都疼了。我还是先去躺着。总归你们两个都比我聪明,我便都听你们拿主意好了。”
语琴知道,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必定单独还有话想说。
。
语琴去了,婉兮深吸一口气,转回身儿来望住傅恒。
“九哥哥……又因为我,叫你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了。”
傅恒努力微笑:“你不要这样想,总归我现在想的都是如何护着你,叫你稳妥地养好了病去才好。我只是……只是知道自己在京受职之后,还得回山西任上去。我只是担心这么就再也见不着你了。”
婉兮垂下头来:“其实倒不必那么决绝,或许这当中还有可两全其美的法子。”
傅恒眸子便是一亮:“你快说!”
☆、二卷196、示爱(7更)
二卷196、示爱(7更)
婉兮妙眸中也是缓缓浮起流光:“这交辉园既然已是九爷私人的园子,那九爷何不将女眷也请进来一同住着?对外便说是九福晋盛邀我和陆姐姐继续住着就是。只要我们与九福晋每日都在一处,外人便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况且九福晋和篆香这一回帮了我这样大的忙,我也十分想有机会与二位多亲多近。”
傅恒心下便是呼啦一亮:“对啊!我是外臣,自然不方便邀请两位主子留下。可是若兰佩她们来了,自然可以由她们的名义邀请两位主子继续留住着。这便方便了!”
傅恒虽然也觉得婉兮的这个主意好,可是终究,心下还是滑过一丝微妙去。
婉兮如何不知呢?这便向前迈了一步:“九爷,她们也是早就知道了我的病症,故此也不怕她们再说出去什么。如此一起在园子里住着,这样九爷也好为了探望九福晋而时常进园子来逛逛。”
婉兮抬起眼来:“只是……倒不知道九福晋是否觉着委屈。若叫九福晋觉着为难,这事儿咱们便还要另作计议。”
“九儿你放心。”傅恒无声垂首:“此事交给我就是。总归在这园子里,我定拼尽我所有,护你周全。”
。
九爷今儿回到府中便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兰佩吩咐摆上了饭,便将碧海和蓝桥都遣退了,亲自为九爷斟酒布菜。
“九爷方进军机处,可是公事繁重,叫九爷心烦了?”
傅恒抬起眼来:“兰佩,这一回你襄助令主子的事体,令主子都已事无靡遗,全都告诉我了。我欠你一声感激。”
兰佩心下一晃,连忙侧过头去,用帕子抿掉了眼角泪花儿。
这样久的殚精竭虑,这样地委曲求全,她为的便是这样一刻。瞧,终于得来了,她前头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白付出,是么?
上天,终究肯为她垂怜。
“九爷说什么呢?你我夫妻一体,我本就替九爷分担。那会子九爷不在京中,令主子有事却还依旧信得着咱们家,那我自然要替九爷办好这一回的事儿去。”
傅恒深吸一口气,抓过酒壶来亲自为兰佩满上酒杯。将酒杯隔着饭桌递过去。
兰佩连忙双手接着,傅恒便也顺势握住了兰佩的手。
兰佩巨震,两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杯中酒簌簌地滴落下来。
傅恒垂下眼帘:“这几年我在山西,孤身一人,我也时常想家,想起……你。”
“夫妻一世,最是难得同心同德。你既能明白我的心意,帮我将这件事办得如此妥妥帖帖,那自然是上天眷顾于我。叫我娶得贤妻若你,这一生,又还有何奢求?
。
兰佩再也忍不住,泪珠儿便如同那酒水一般,簌簌地滴落了下来。
傅恒的手却稳,未曾摇动,仿佛那一颗心当真是坚定如磐,不可转移。
“你我少年夫妻,被皇上指婚那一年,你才十三岁,我也不过弱冠之年。咱们两个都是在家里被人宠着长大的,故此那时候乍然成婚,夫妻相处起来反倒有些手足无措。”
☆、二卷197、圆房(8更)
二卷197、圆房(8更)
“其实这些年过来,我也都明白,实则都是我的错。你毕竟年纪小,我空长你那么多岁,却不懂珍惜你,体谅你,倒叫你这几年在府里担了不少的委屈。这两年我自己在外百般思量,自然明白回来该如何待你。”
傅恒缓缓抬起眼帘:“兰佩,你是我的福晋,是我的妻子。你我之间的情分便该是这世上最亲近的。无论是谁,便是芸香和灵安,都比不上的。”
这一晚傅恒终于宿在了兰佩的房中。
灯影摇红,至晚方休。
。
兰佩的陪嫁丫头碧海和蓝桥终于等房中吹熄了灯烛,这便欢喜地抱在了一起,双双都是落了泪。
四姑娘自十三岁嫁进来,算到今日已是整整四年。终于心愿得偿。
虽然等得有些久了,不过好在姑娘年岁小,今年也才不过十七岁。那将来的好日子啊,还长着呢。
。
这个晚上,芸香抱着福灵安,许久都无法入睡。
引春进来劝了好几回,芸香也像是没听见。引春见福灵安已是开始闹觉,便想从芸香怀里将福灵安给接过去,芸香却忽地回神,目光森凉地瞪过引春去。
“你想干什么?!”
引春吓了一跳,忙跪倒:“侧福晋,是奴才啊。大阿哥也困倦了,叫奴才抱大阿哥先去睡下吧。”
芸香这才回神,松开手哀哀将儿子交给引春去了。
引春抱着福灵安送进里间,安顿好睡下,这才扭身又出来,立在芸香面前。
“侧福晋也安置了吧。”
这两年芸香房里的丫头,除了傅恒亲自指进来的引春之外,便都是如小翠儿这样年纪小的。芸香心下何尝不明白,这也都是福晋限制她的手段。总归那样小的丫头,是没办法帮上她什么的。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因此而跟引春越发亲近了些。有些话只能跟引春说,她也肯听引春的主意。
芸香哀哀看着引春:“你从前在宫里,看见皇后主子这样的时候儿,便更多吧?你瞧咱们家里,如今还不过只是我跟嫡福晋两个人罢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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