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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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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兮面上微微黯然一下,却随即又是俏皮笑开:“我白天惹他不起,我就晚上偷偷钻进阿玛和额娘的卧房,脑袋钻进帐子里去,在我阿玛眼前来这么一下!”
  献春已是笑得直不起腰来:“哎哟,主子你可,真淘!”
  婉兮“嘿嘿”了一声,“如今……却只能给你把这‘十八般鬼脸’都耍完了。”
  献春便也听明白了,缓缓收了笑,站起身来:“主子……是又想家了吧?”
  。
  其实进宫这都第六年的头儿上了,要说想家,这会子已经不是最难受的时候了。
  可是……该怎么说呢,当皇上不来的时候儿,便自然会忍不住想家,想爹娘。
  婉兮使劲笑了笑:“是有那么一点子。原本我还盼着自己能有孩子,这样我额娘就能进宫陪着我来,那我就能看见我额娘了。可惜……”
  献春便懂了。此时皇后和嘉妃都有皇嗣,故此两家的母家都已有女眷进宫陪伴了。
  虽说皇后的额娘早故去了,可是皇后还有嫂子,嘉妃的本生额娘更是进宫来了。
  主子这是一面伤感自己没有孩子,另外一面也伤感见不着额娘。纵然使劲儿做着鬼脸,可是那鬼脸却也是苦涩的。
  献春轻叹一声,放下梳篦,蹲在婉兮跟前。
  “……皇上一定不是不想过来,而是因为皇后这回又搬进养心殿东暖阁养胎。”

  ☆、二卷291(18更)

  二卷291(18更)
  “因为这是皇上盼了多年的嫡子,皇后又总是忧思,故此最后还是请求搬进养心殿,托皇上的天子之气庇佑嫡子。故此皇上才脱不得身。”
  婉兮用力点头:“我知道,我没怪皇上。我可能就是有点……既没孩子又见不着额娘,反正就是有点闲得慌吧。”
  正说着话,外头忽然笑意吟吟走进了李玉来。
  婉兮忙站起身来:“谙达怎么来了?”
  李玉打千儿请安:“回令主子,奴才是传旨来了。皇上口谕,命令嫔代皇后行亲蚕之礼。”
  。
  婉兮吓了一跳,忙又问:“我?”
  自古天子亲耕,皇后亲蚕。因大清皇室是满人,刚入关之后并未行此礼。皇上登基以来,在乾隆九年方在西苑(中南海)建成蚕坛,那一年才由皇后举行大清第一次正式的亲蚕礼。
  李玉便含笑点头:“总归主子娘娘今年是不宜亲蚕了,故此皇上已经下旨,命嫔妃代行。”
  李玉说完后又眨了眨眼:“皇上说,虽说是亲蚕礼,可是令主子不必拘束……皇上说这些天别叫你令主子闷着了,亲蚕那些理桑、喂蚕、缫丝倒是都好玩儿,叫她跟着玩儿去。”
  婉兮脸都红了,小心看献春一眼,然后走上前低声与李玉说:“还求谙达帮我转呈皇上:我终究只是嫔位,况且刚刚进封不久,不宜代皇后亲蚕。”
  李玉便也听懂了,含笑点头:“令主子放心,皇上这样安排自有道理。如今皇后有了皇子,贵妃位上纯贵妃也要照顾四公主,妃位上嘉妃也有了皇嗣……故此,只好由嫔位代为行礼。”
  “令主子既为嫔位之首,理应代行。”
  婉兮还是摇头,低声道:“……还有娴贵妃、愉妃。她们的位分都在我之上,都比我更有资格代行亲蚕。”
  李玉想了想,“令主子请容奴才回去转呈皇上。最后的,还得请皇上做主。”
  旋即当晚旨意又下:这回是叫娴贵妃、愉妃、令嫔、陆常在一同代皇后行亲蚕之礼。
  。
  长春宫的热闹、皇帝对这个孩子的期盼,与钟粹宫的冷落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四公主出世不过百天,宫里已然几乎忘记了这个新生儿去。再少有人登门看望,纯贵妃只能自己抱着孩子,一天天坐在窗边苦望着窗外,期望能远远看见皇帝的一片衣角也好。
  可是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终是忍不住以泪洗面。
  她自己倒也罢了,这些年她该得到的也都已经得到了,她只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刚出生百天而已,她的皇阿玛却已经将全副的心思都挪到另外的孩子身上,连来看她一眼,都已经顾不上了。
  泪流多了,总有一天会止歇。
  这日纯贵妃终于平静下来,问蔓柳:“皇后那边的喜日子可已开始预备了?”
  宫中主位遇喜,一般在临盆前两三个月添炭、添守月姥姥和守月大夫,故此能从内务府的动静上探得大致的临盆之日去。
  蔓柳出去打听了一圈儿,回来禀报:“应是在五月。”
  纯贵妃垂首想了一阵子,又指了指南头:“娴贵妃那边,这些日子可有动静?”

  ☆、二卷292(19更)

  二卷292(19更)
  蔓柳不由得也是皱眉:“说来便奇了,娴贵妃这阵子倒是安静。按说皇后都快要临盆了,若依她素日的性子,便早应该去设法搅合了。”
  巧蓉走进来,听见了便道:“还不是因为这回皇后自己早就设法预备了?过了元宵,皇后便接着嫡子为重的理由又搬进养心殿东暖阁去了,皇后此举何尝不是防备着后宫有人要算计她的嫡子呢?当中便以娴贵妃为首吧。”
  “这会子皇后在养心殿里养胎,娴贵妃就是再想怎么着,却也无用武之地了么!”
  蔓柳也点头:“对了,皇上不是还要她和愉妃、令嫔几个去代替皇后亲蚕?这可原本是皇后才能行的祭祀之礼,娴贵妃自然愿意专心去忙。”
  纯贵妃不由得黯然垂下眼帘:“亲蚕之礼……皇上宁肯叫令嫔、陆常在这样低位分的与娴贵妃一同去,也没打算叫我去。”
  巧蓉和蔓柳对视一眼,便都不敢说话了。
  纯贵妃叹息一声站起来:“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娴贵妃吧。”
  “主子!”巧蓉和蔓柳都惊了,四只眼一同望住纯贵妃。
  纯贵妃哀哀一笑:“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这会子咱们已经没有退路。”
  。
  两个宫本就挨着,纯贵妃走进承乾宫,不由得抚了抚手背。
  二月里的承乾宫,还是阴风阵阵,吹得人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纯贵妃不由得抬头环视一眼周遭。
  从前凤格在的时候,她性子与娴贵妃一样,都是那样风风火火、粗声大嗓的。所以那会子到这承乾宫里来坐坐,也觉得热闹。
  而如今凤格不在了,承乾宫里只剩下娴贵妃一个,便冷清又阴森了。
  纯贵妃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才走进正殿去。
  娴贵妃坐在炕上,瞟着纯贵妃进来,便是冷笑:“如今你的排位已经在我之前。怎么着,我是不是也应该站起来,给你见个礼啊?”
  纯贵妃摇摇头:“这个事儿咱们在我四公主小满月那天都已吵过了,这会子还拎出来重炒,有意思么?”
  娴贵妃闭了闭眼:“那你来做什么?我又能跟你说什么?总之我跟你好也好过,吵也吵过,这会子倒没什么想跟你说的了。”
  纯贵妃不请自坐:“那就说说秀贵人吧。怎么她走得那么安静,而你竟然也这么消停?”
  娴贵妃便猛地一眯眼:“你又知道什么了?”
  。
  纯贵妃轻叹一声:“咱们都斗了那么多年,你以为你做的事,我事后就想不明白么?那园子出现的肚兜,摆明了就是要陷害我、令嫔,或者陆常在的。那样的用料、那样的绣工,就是冲着我们曾为汉女的身份来的。”
  “能干这事儿的,这宫里还能有几个人去?”
  娴贵妃眯起了眼。
  纯贵妃轻笑一声:“那园子是内务府总管大臣来保带人去查的,如此我又怎么猜不到那肚兜其实就是你叫凤格交给她玛父去的。”
  “皇太后秋狝回銮之后便要继续彻查,却查到了令嫔的永寿宫去。结果皇上出面处死了永寿宫一个女子,这事儿便这样压下去了。总归没人敢拂皇上的意,更没有人不明白玉烟的死是在杀鸡儆猴!”

  ☆、二卷293(20更)

  二卷293(20更)
  纯贵妃说到这儿,悠闲地摆了摆衣裳。
  “所以有人便害怕了,生怕叫皇上给揪出这肚兜背后的主使者来。这事儿便必定要从中间的环节给掐断了,凤格自然就是那最好拿捏的一环。”
  纯贵妃淡淡抬起头来,静静盯着娴贵妃:“她是你宫里人,这些年又始终被你压着,故此你要想除了她,便容易得跟碾死个蚂蚁没区别。”
  娴贵妃冷冷盯住纯贵妃,却说不出话来。
  纯贵妃轻哼一声:“说真的,虽说我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都忙着临盆、照看四公主,可是我也留意到了,从去年十月到现在,你有些出奇的安静了。”
  “这不符合你的性子,更不可能是你从此甘心了、服输了、不想争了。我思来想去,便也只剩下一个理由说得过去——娴贵妃,凤格就是死在你手里。你从那以后一来是后怕,二来也怕皇上追究到你,故此你不得不暂时蛰伏,避过风头去。”
  “苏婉柔,你今儿又到我这儿来挑唆什么?”娴贵妃终于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子。
  纯贵妃却哀伤一笑:“我还来挑唆什么呢?况且说句实在话,凤格的死活又跟我有什么关联呢?她安置那肚兜,虽然第一个是摆明了要针对令嫔去的,可是却也将我算在里头了。所以对我来说,她死了便死了,我又有何必要为她追究什么去?”
  “她那身为部院尚书、内务府总管大臣的玛父都不替她伸冤,我就更没这个必要去了。”
  娴贵妃深吸一口气:“那你今儿这是做什么来了?”
  纯贵妃点头一笑:“咱们打也打过了,吵也吵够了。我前思后想,倒觉得你在四公主小满月那天说的话在理。跟你的礼比起来,皇后的太叫我心寒!”
  娴贵妃细眼微眯。
  纯贵妃便也朝她点点头:“没错,我到今日越发担心四公主的手,是中了她的招数去。如今她也快要生了,可是她却躲进了养心殿里去,每天都要借着皇上当挡箭牌……我便问你一句:侧福晋,你就甘心么?”
  娴贵妃静静地盯着纯贵妃,半晌却幽然一笑:“我不甘心又怎样?反正她在养心殿呢,我奈何她不得。我只管静静等着便罢。”
  这话说得纯贵妃心下也是一动:“静静,等着?娴贵妃要等什么?等她的孩子顺利降世,成为皇上的第二个嫡子,然后顺理成章继承了大统去?”
  娴贵妃却露出高深莫测的笑:“你说我这些日子来,有些过于安静了。嗯,你没说错。不过我的安静与你说的不是一回事。我的安静——是在静静地等着罢了。”
  。
  纯贵妃这一回拉拢娴贵妃,竟然没有奏效,叫她心下不由得平生狐疑。
  这绝不是娴贵妃的性子。
  娴贵妃空担了一个“娴”字罢了,可是“静静等待”这四个字从来与她沾不上瓜葛才是。
  那娴贵妃这一回又究竟是为什么肯静静等待?
  娴贵妃又是在静静等待什么?
  纯贵妃走出去老远,还是忍不住停步回眸。隐约只见娴贵妃也站在门口看着她。
  两人的眼底,各有幽深。

  ☆、二卷294(21更)

  二卷294(21更)
  见纯贵妃停步回身来望向她,娴贵妃浅浅勾了勾唇角,扬声道:“总归皇上已是下旨叫我去代行亲蚕之礼,这才是我这一个月要忙的。旁的事,我可都顾不上了。”
  “总之这回,你若不甘心,你便自己冲进养心殿去。我是帮不上你了。”
  。
  数日后,婉兮随着娴贵妃、愉妃、语琴一起赴西苑蚕坛,斋戒三日后,准备亲蚕之礼。
  婉兮反正位分在娴贵妃、愉妃之后,便乐得将祭祀等大礼都让了出去,她自己只跟语琴承担了与宗室福晋、内务府官员福晋一同养蚕、缫丝的活计去。
  语琴本就是江南人,江南人家常见养蚕的,故此语琴对这一套程序并不陌生;婉兮虽说没养过蚕,可是从小也是在花田里打滚长大的,手脚勤快,也并不怕肉肉的蚕虫,故此二人上手都极快,且十分乐呵。
  可是虽说是嫔妃“亲蚕”,可事实上嫔妃和宗室福晋只是礼仪性、象征性地动手罢了。真正养育蚕宝宝、催蚕宝宝“上山”的,都是由作为皇家世代“家仆”的内管领下的官员福晋来实际执行的。故此她们这回见到亲自上手的婉兮和语琴,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语琴终究也是书香门第家的小姐,故此虽然亲力亲为,却也主要是指导婉兮。婉兮自己就是当真撸胳膊挽袖子,真身上阵了。
  在娴贵妃和愉妃都在祭坛之上,由宗室的王爷福晋们陪同着行那些祭祀之礼的时候,婉兮则亲手将蚕种和大笸箩给搬进自己住的偏殿里头去。因蚕种孵化之后,夜晚里都要吃桑叶,故此真正的养蚕人是要与蚕宝宝们同卧同起的。
  婉兮一天天等着蚕宝宝孵化长大,然后夜晚里听着蚕宝宝们“沙沙”吃叶声,才能满意地睡去。然后每天都记不住要自己吃饭,却要记着给蚕宝宝们添桑叶的时辰,一会子都舍不得耽误了。
  甚至还要亲手去清理那些“蚕沙”,完全不介意那些都是蚕宝宝们拉出的臭臭。
  这般的心情和这每日里如陀螺般不停的操劳,便如母亲在照顾自己的孩儿,是一样一样的。
  ——曾经因为自己无法生育孩儿而生起的难过,说来也是神奇,竟因为亲手照顾这些蚕宝宝,而将自己心上那一角缺口补上了。
  她那一刻忽然明白,皇上说要让她跟着一起来代替皇后行亲蚕之礼,真正想要给她的倒不是如娴贵妃那般的将自己当成皇后一般,而是,要她用这样的方式,重新找回心上的恬静。
  婉兮那一刻决定,等亲蚕礼完了回宫去,也带两张蚕种回去,在自己的宫里也养起来。
  反正她的永寿宫已经快成了个小型的养牲园了,不介意再多养一笸箩蚕宝宝就是了。
  大约用时一个月,婉兮在语琴和内务府官员福晋们的指导之下,终于亲身经历了蚕宝宝从蚕种,到吐丝作茧子的全过程。当看见自己亲手照顾的小宝宝们一个个地吐出了纯白晶莹的蚕丝,大笸箩的绿桑叶之间开始一颗一颗如东珠般铺满了纯白的蚕茧时,婉兮禁不住泪落两颊。
  便如母亲亲眼瞧着,孩子长大了,开始出息了。

  ☆、二卷295(22更)

  二卷295(22更)
  蚕宝宝开始吐丝结茧,到最后羽化成蛾,还需要大约十天的时间。在这十天的静静等待里,婉兮终于夜晚能睡个囫囵觉了。她便搬去跟语琴一处挤着。
  这晚两人都一时都睡不着,心里都各自念着自己的心事。
  语琴不由得问:“你说,咱们两个忙着养蚕的这一个月里,娴贵妃那边都在干什么呢?她除了白日里的祭礼之外,她夜晚一个人会想什么?”
  婉兮便霍地翻了个身,趴着望向语琴。
  这黑灯瞎火的,婉兮的眼睛幽光闪闪的,倒把语琴给吓了一大跳。
  婉兮便笑了,故意瓮声瓮气说:“我猜……她是在想凤格吧?!”
  语琴吓得一声低呼,忙抓起被子蒙住了脸:“死九儿,你吓死我了!”
  这本就是大夜晚的,祭坛周围又为了营造肃穆的气氛,故此人少、建筑也空旷,这样想到死去的凤格,便更有些阴气森森。
  婉兮笑了笑:“姐姐害怕凤格的鬼魂么?我倒是不怕她的。她若当真有魂儿,我倒是想见见她。我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她呢!”
  语琴躲在被子里不敢露头儿:“哎……你这会子想她做什么!”
  婉兮躺回来,一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头顶的床帐:“不是我要想她,这里是西苑,我一到这儿就不由得会想起她。谁叫当年那会子我跟九爷告别一场,却被她诬告成了私会,险些害了我和九爷去。我那笔帐还没来得及跟她算清楚,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
  语琴叹口气,将被子从脸上撤下去。
  “她都死了,你又何苦如此放不下?其实那背后的缘故还用问么,她必定是受了娴贵妃的指使,是娴贵妃叫她这么干的罢了。”
  “谁叫那会子娴贵妃自己被皇后给禁足了,她痛恨皇后,又一时抓不到皇后的什么把柄去,便自然设法找你和九爷的晦气去。谁让你那时是长春宫里的女子,而九爷又是皇后最爱的亲弟弟呢。”
  “我自然是明白的。”婉兮目色依旧沉静:“其实那一出,简直就是当年说九爷在圆明园里与怡嫔有染是一模一样的路数。她当年既然编排得出那个故事,后来再编排我和九爷,自是轻车熟路。”
  婉兮顿了顿:“可是,姐姐,我想知道的倒不是谁指使了凤格去;我真正想知道的,是我跟九爷见面的事,凤格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是知道那会子与九爷私下见面是多担风险的事,故此之前安排得甚为小心;况且九爷又是什么样的人呢,他又怎么会莽撞到叫人给撞见了?故此若说凤格是偶遇、撞见,实则都是说不通的。”
  “必定是有人知道了这个消息,故意告诉给了娴贵妃去,娴贵妃这才推出了凤格来生事。”
  语琴听了也是微微一震:“那必定是事先知情的人出卖了你。”
  婉兮轻轻闭上眼:“事先知情的人……除了我自己和九爷之外,都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
  语琴也紧张地握住了婉兮的手:“如此说来,那岂不是比玉烟更可怕?也怨不得你对凤格的死,如此无法释怀。”

  ☆、二卷296(23更)

  二卷296(23更)
  婉兮在黑暗中微微眯起眼。
  “况且凤格死在十月十四的晚上,那天白日里恰是我永寿宫封宫门、开始圈禁的日子。她偏偏就是那个晚上死的,我总觉这未免太巧。”
  语琴也不由得冰住了呼吸。
  “是不是娴贵妃杀人灭口,用法子除掉了凤格去?”
  “而宫中,人人都知道娴贵妃那个脾气,故此便也没人再提及凤格的死去。总归在这后宫里,皇上并不宠爱凤格,她因位分太低也见不着皇太后,这些年她在娴贵妃的辖制之下,在宫里也并未交下一个人去。故此她死了就死了,就如同一片秋叶飘过,没人在乎。”
  婉兮点点头:“可是因为上次我跟九爷见面的事,还有这回肚兜的事,我却把她的死放在了心上。别人不在乎她是因何而死,我却想弄个水落石出!”
  语琴不由得捉紧婉兮的手:“婉兮,你又想做什么?”
  婉兮今晚上这眼睛在夜色里实在太亮。
  放着贼光的那种亮,一看就是揣着心眼儿呢。
  婉兮便笑了:“姐姐,我想去诈娴贵妃一下!”
  。
  这样的夜晚,娴贵妃果然也是难以入眠的。
  是因为寂寞,也是因为那种必须要咬牙隐忍的等待。
  宫里皇后的临盆之期越来越近了,唯有等那孩子降世之后,才知道她所有的等待都是否等对了,值得了。
  高云思临死之前与她结成那样的联盟,可是对她说话也是说一半留一半,故此她也不敢确认高云思说的是否都是真的。
  高云思更没有将办那事的人告诉给她知道,所以她都没办法去找到那个人问个明白,她如今所能做的,只能是这样静静的等待。
  可是这世上,等待才是最最折磨人的。
  她真是有些等不住,她真的想自己亲自再伸一回手的……若是皇后当真生下嫡子来,那么将来的大位就一定是这个嫡子,那么她这一辈子的不甘和期待,便都化为泡影了。
  可是……现在皇后住进了养心殿里去,她凡事动起手来都实在太难!
  等,还是不等?
  等,又终究能等来什么?
  这些问题每日里在她脑海中折腾,她都快要疯了。
  再加之这祭坛的地界,人太少、太空旷,便将她的寂寞和疑心更放大了无数倍,叫她寝不安枕。
  。
  犯疑心,终究也还是耗神的,在三更天时分,娴贵妃终于有些困倦了。
  浑浑沌沌沉入睡梦,不知有多久,忽然觉得像是有什么在碰着她的手。
  她不耐地伸手去拂手背,却碰到一截软软的、肉肉的东西,还带着温度!
  ——恍惚里,竟像是人的手指!
  她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刚想唤在外间守夜的塔娜,却听得窗外有人低声地冷笑。
  “娴娘娘,你可好睡。没有了我陪伴你的夜晚,难道你就不觉得,咱们的承乾宫里太冷清了么?”
  娴妃猛然一震,用力掩住心口:“你……是谁?!”
  窗外那声音又幽幽地笑:“娴娘娘,小妾刚离开你不过半年,怎么,你就将小妾给忘了么?”

  ☆、二卷297(24更)

  二卷297(24更)
  娴贵妃腾地坐起来,向外便喊:“塔娜,塔娜!”
  却喊了半晌,塔娜也没应声而来,反倒只听门外噗通一声,倒像是塔娜倒下了。
  娴贵妃惊得浑身颤栗,动也不敢动了。
  窗外幽幽亮起一簇火苗。那幽幽的绿色光影之间,一张模糊的鬼脸印在窗纸上。
  此处是祭坛,窗子上尚未使用玻璃,故此糊窗子的还都是白棉高丽纸。
  娴贵妃盯着那鬼脸,便又是一声尖叫:“你别来找我!是你自己该死,你准备出那样的肚兜来,并不是我叫你那么做的!”
  。
  窗外的人正是语琴和婉兮。
  因此处是蚕坛之地,外头闲杂人等是绝对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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