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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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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赶紧站起来,张嘴想问。不过这回自己忍住了,没再问。
皇帝瞅着她那挣扎的模样儿,便哼了一声笑道:“今儿终于长进了。”
婉兮连忙行礼:“给皇上道喜,给皇后娘娘道喜。”
皇帝点头:“嗯,你也同喜了。”
皇帝走过来捏了捏她脸蛋儿:“爷就是过来看你一眼,马上还得走。”
婉兮垂下头去:“不劳爷解说,奴才心下是明白的。”
终究嫡子刚刚降生,皇上一定得欢喜个几个月去。她已是做好了几个月都见不着皇上的准备。
皇帝却轻哼一声:“你又想哪儿去了?爷马上要走,是因为早定下的,今儿要进斋宫去斋戒,三日后雩祭。”
婉兮有些愣了:“皇上……今儿还要去斋戒?”
皇帝凝着她:“你想说什么?——嫡子贵重,嗯?”
婉兮点头。
皇帝轻哼了一声:“嫡子是贵重,可是比不上爷对上天的承诺更重。爷既然定好今儿要入斋宫斋戒,那便绝不可与上天戏言。故此爷马上就要进斋宫了,这便来与你说一声儿。”
婉兮说不出话来。
只能设身处地揣度,皇后当听见皇上这样一个决定时,怕定伤透了心吧?
皇帝走到门口,忽地又停步回身:“还有,你也趁着这几天好好收拾收拾。爷雩祭回来,就带你去园子。”
婉兮再度惊得立在原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去院子……嫡子刚刚降生,皇后要在宫中坐月子,皇上却要在这个时候斋戒,斋戒之后还要去园子?”
皇帝白了她一眼:“不与你废话了,总之你已傻透了!爷赶着时辰呢,这便走了。总之,收拾好了,等着爷叫人来接你。”
☆、二卷311(8更)
二卷311(8更)
四月初八那天,佛诞日,便也正是皇上的嫡子诞生;
四月初八那天,故事里说天降花雨、九龙吐水,现实里的这一天,皇帝为了祈雨入斋宫斋戒三日,上天也当真应景儿,降下了久违的春霖来。
若说这世上当真有“应天命而生”,还有谁能比得上这样的天命、这样的贵重去。
更何况,皇帝和皇后心里都有数儿,这个孩子的得来,还是在那间佛寺辟作的行宫之中。
若此,什么曾经应天命而生的皇六子啊,什么拈花一笑的佛手公主啊,便都黯然失色了去。
前朝后宫自然贺喜的笺表不断呈进,可是皇帝却在雩祭之后,并未回到宫中来陪伴皇后和刚刚降生的嫡子,而是带着各宫嫔妃,搬到了圆明园去。
对此,皇后宫里的人自然有话来安慰皇后:“主子不必放在心上,皇上自是欢喜咱们七阿哥降世。主子瞧皇上写了多少句诗啊,都说今儿既是佛诞日,又正好春霖将至,这都是咱们七阿哥带来的福分呢。”
回春的嘴儿说得甚甜,还干脆将皇上写的诗都背出来了给皇后听。
“九龙喷水梵函传,疑似今思信有焉。
已看黍田沾沃若,更欣树壁庆居然。”
“主子瞧,皇上是有多喜爱咱们七阿哥!”
念春静静听着,便也垂首道:“便是皇上带着后宫挪去了园子,主子也不必放在心上。一定是皇上为了护卫主子和七阿哥才如此的。”
“主子没见这回皇上是将纯贵妃、娴贵妃、愉妃、嘉妃……所有的主位全都齐刷刷地带走了么?没有纯贵妃、娴贵妃在宫里,主子自可安心养育七阿哥就是。”
皇后目光凝寂,却也坚定点头:“你们说得对,皇上他就是如此钟爱七阿哥,如此体恤本宫的。这宫里任何一个孩子,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
。
皇帝带了后宫至圆明园,却随即将皇太后送往畅春园去单独驻跸。
皇帝宁肯每天亲自从圆明园转到畅春园去向皇太后请安,也并不叫皇太后住在圆明园中。
尽管,圆明园里有皇太后居住习惯了的院子。皇帝的说法是:因为一向皇太后来圆明园中小住时,都有皇后与皇太后一同住着,由皇后每日朝昏亲自伺候皇太后。
这一次皇后要留在宫中坐月子,故此皇太后还是到畅春园中驻跸吧。
皇帝安顿好了,便带了婉兮去特地瞧了瞧交辉园,走进婉兮和语琴曾经住过的那个小院去。
小院依然,那清雅野趣的房舍之中,细闻仿佛还留有婉兮当日泡浴熏蒸所留下的药香去。
皇帝不由得攥住了婉兮的手:“爷对不住你,迟到此时才来。”
婉兮心下一酸,面上却是忍不住地绽放甜甜的微笑:“……爷说什么呢。爷那会子纵然未曾亲自驾临,可是爷的心意却始终都留在这儿陪着奴才呢。爷何曾,有半步的迟来?”
皇帝满足地轻叹一声,伸臂揽住了婉兮。
婉兮轻轻捅了捅皇帝的肩窝:“皇上……既然到了此处,便还请皇上别忘了此处已是九爷的赐园,还有这园子里是九福晋一直陪奴才住着。如果没有九爷和九福晋,哪儿还有奴才的安然去?”
☆、二卷312(9更)
二卷312(9更)
这一日皇帝下旨,亲为傅恒的嫡长子赐名:福隆安。
又下一道旨,因九福晋和皇后双双产子,故特准傅恒回京探望。
婉兮听了自是欢喜不禁,轻轻拍掌道:“若此,九爷就是四喜临门了。”
皇帝轻哼一声:“叫他用银子来买!”
婉兮怔住:“爷这是?”
皇帝瞪了她一眼:“不是曾为了给人家送不出贺礼去,都快要打算卖菜、卖鱼了么?你如今格外松了小九这么多大礼,他还不该倒找些银子回来么?”
婉兮忍不住大笑:“皇上谬矣!九爷是皇上的臣子,九爷的什么都是皇上赏的。他的银子也是一样。”
皇帝扯了扯婉兮的小手:“嗯哼,爷还以为你不愿意要爷的银子,至少也还肯要小九的呢。看来,爷也高估他了!”
这个四月,原本因为七阿哥的出生,婉兮以为自己可能会带着小小的伤感度过。却当真没有想到,她反倒与皇上在圆明园里度过了一段舒心、快意的日子。
待得皇帝决定回宫,为七阿哥贺满月时,已经是五月时了。
。
五月里,七阿哥满月之时,傅恒早已回京。皇帝便也下旨,特恩,准傅恒与福晋带二阿哥进宫给皇后和七阿哥请安。
七阿哥满月这日,皇帝特赐名:永琮。
琮,乃为祭地所用的玉器。且玉形、宗声,十分符合嫡子的身份,皇后得了之后也是欢喜不已。
再度有了嫡子,再度得皇上的喜欢,皇后便觉得仿佛又是昔日再来。又是端慧太子永琏在的那会子,她与皇上的情分,也必定还能复好如初,就如同那会子二阿哥还在世的时候一样。
傅恒、兰佩带着福隆安与皇后说了好一起子的话,皇后特地攥着兰佩的手道:“按说宫内主位有子,额娘可进宫相陪。可是咱们额娘去得早,故此皇上也是特恩准母家派一女眷进宫相陪。兰佩,我本最为属意的是你。”
皇后慈爱地看着傅恒微笑:“小九是我最爱的幼弟,你是小九的福晋,你在我心中便自是别人比不了的。只是那会子你也正怀着小二,故此我自然舍不得劳累你。”
兰佩便点头微笑:“多谢主子娘娘。”
皇后微顿了顿,又道:“皇上本来以四嫂为大宗嫡福晋的身份,想让四嫂进宫来陪我的。可是我却都给推了,就是因为在我心里,原本只认兰佩你一个啊……”
傅恒和兰佩都赶紧起身谢恩。
一时君臣之情,姐弟之情都圆融到了一处来,倒也暖意融融。
这会子,外头便也有太监通报:“皇上驾到——”
这便当真是锦上添花,皇后抿不住嘴地笑,忙起身迎向外去,边走边对兰佩说:“皇上来得正好。”
皇后满脸的笑,却在望见皇帝身后跟来的婉兮时,全都僵住了。
。
三人都请安,皇帝点头笑笑:“九福晋,按说你是外命妇,朕不该直接见你。只是你是皇后的弟媳,又是舒嫔的亲妹子,况朕在八旗女子引见的时候也早就见过你了,故此这便直接来了,你不要见怪才好。”
☆、二卷313(10更)
二卷313(10更)
皇帝瞟了傅恒一眼,便从身后拉出婉兮来,还是笑着对兰佩说:“朕不该直接见外命妇,你家小九是外臣,同样不能见除了你皇后主子之外的内廷主位。可是今儿既然是朕先破的例,这便也再带一个主位来,叫你家小九也瞧见……喏,这便不叫你家吃了亏去了!”
傅恒和兰佩忙都行礼,忙道:“不敢。”
可是两口子心下却也都明白,皇上不过是这么一说,实则是叫令嫔主子来瞧瞧福隆安呢。
这个孩子在这世上,实则与令嫔主子的关联最深。这关联,纵然是皇后主子都比不上。
可是总归这回皇上下旨是叫傅恒两口子带着福隆安进宫来给皇后贺喜,故此兰佩倒不方便抱着孩子去永寿宫相见了。更何况傅恒这个外官呢,就更捞不着见面的机会去了。
皇上却肯体谅他们一家与令嫔主子之间这段缘分,故此亲自来破了规矩去。
。
婉兮也明白自己此来,对皇后会是多大的冲击。
九爷伉俪毕竟是皇后的家人。
婉兮便忙先到皇后面前请跪安,呈上她给七阿哥永琮的庆生礼来。
非金非玉,是一块天然太湖石形成的小小佛像,未经人工斧凿,盖出造化。是婉兮叫毛团儿在宫外重金求来的,用尽了她手头所有的活动银子,外加偷偷典当了好几件皇上赐下的首饰去。
这石佛正好应和了永琮出世于佛诞之日的意头;且因太湖石本来根便是出于水中,又应和佛诞当日天降吉雨的意象。
小小石佛更是体量小巧,不过五寸大小,可托在掌上把玩。待得永琮大一点,便可放在手边了,倒不必那般束之高阁去。
皇后虽然对婉兮今儿随着皇上一同来有些不高兴,不过对着婉兮这送来的礼,倒是挑不出半点错处来。只得点点头:“令嫔你有心了。你本就是我宫里的人,来来往往自不必客气。”
皇后瞟了一眼皇帝:“便不是皇上带着你来的,你自也可时常回来。”
傅恒和兰佩这也便连忙过来再与婉兮见礼。
婉兮有些不好意思,又托出自己送给福隆安的小老虎来。
这是她自己养的蚕,吐丝之后自己亲手染色,然后将蚕丝打毛了攒出的绒花小老虎来。价钱自然跟永琮那个石佛没得比,可是却也是她用足了心意的。
只是人家兰佩终究是出自名门,自然瞧得出这小老虎跟那太湖石佛的价钱差别;甚至这个都比不上她给福灵安的那块玉佩值钱去,婉兮便不好意思地笑笑:“等二阿哥周岁,我定给做个更好的。”
傅恒不由得抬眸看了看她,眸子里掠过一线幽光去。
婉兮怕被瞧破了心思,便盯着傅恒笑:“九爷……竟留小胡子了。”
傅恒这次回来,唇上已经开始蓄起青髭。再不是从前那个粉雕玉琢般的少年公子,如今已是眉间风云轻掩的昂藏男儿。
在朝内已然是军机大臣,在家里已经当了阿玛,果然——光阴如流水,纵然掩去眉眼,却反倒更淘澄出男儿风骨。
☆、二卷314(11更)
二卷314(11更)
婉兮并不敢多看傅恒,目光不过一扫而过,便急忙转向福隆安去了。
福隆安也是两个月,眉眼之间已经隐约定下来了。
婉兮便忍不住含笑:“我说句实话,九爷可别吃味儿。二阿哥的相貌更像九福晋些,将来必定是风雅玉树般的公子爷。”
兰佩面便一红:“嬷嬷们也说,头一胎便生男的话,是更可能像额娘些的。”
婉兮也点头:“原本就应该嘛。谁叫彼时九爷远在山西任上,家里凡事都要九福晋一力承当。便连二阿哥临盆,九爷也没能赶回来。”
傅恒满面通红,忙道:“令主子说的是。”
皇帝听见了便也凑过来:“我倒听着,仿佛是有人在指责朕不通情面。”
傅恒和兰佩都忙施礼:“皇上万勿见怪。”
婉兮便瞟着皇帝,轻笑,却不说话。
皇帝哼了一声:“既话说到此处了,朕便只好说:小九,此番回京便不必回山西了。朕另有任用!”
婉兮这便垂首莞尔,兰佩则惊喜得直接就跪倒在地上,竟是站不起来了。
皇帝大笑:“好好好,小九,你这算得上是五喜临门了!连朕都羡慕你去!”
傅恒便也跪倒谢恩。
在他身旁是已然喜极而泣、哭成了泪人儿的福晋;而他眼前不远处,则是那眉眼淡远、笑意嫣然的人儿……他若欢喜,又该是因了谁?
他能留下来,又更想是,为了谁?
。
远远地,皇后抱着永琮,瞧着他们四个人说话。
他们四个人说着笑着,可是却仿佛都忘了她的存在,竟没有一个人抬眼朝她这边望过来哪怕一眼。
他们本应该都是她的家人啊。她的夫君、她的弟弟、她的弟媳、她的奴才……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联系,原本都是她。所以他们的一切本应该都是围绕这她而来的,便是话题也都应该每一个都与她相连才是!
况且,今儿本是永琮的满月啊!
整个坐月子期间,皇上光在圆明园就住了小一个月去,再加上此前的斋戒和雩祭去,便是几乎都未曾陪伴在她和永琮的身边儿。
她是他的正宫皇后,永琮是他盼望了多年的嫡子,是可承继大统的孩儿啊!可是他却竟然没有陪伴在他们身边。
他送给她的,不过是那样轻飘飘的几篇诗词。诗词中倒是也对永琮的降生充满了喜悦,可是那喜悦却是与祈雨得雨关联得更多。
而那诗词中的浓浓情意,与现实中的远离身畔,当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去。对着眼前这一切,回忆皇上给孩儿的诗句去,便觉更加空洞得像个笑话。
“皇太后宠爱异常”,可是皇太后整个月都在畅春园;皇帝额手相庆,可事实上是,皇上在永琮降生当日便离去……这便是天家,给人看的和自己心下明白的,从来都是两回事。
她不知道怎么才能拉回夫君、弟弟和弟媳的注意力来。她知道她是皇后,她不能出声去呼唤他们……
她心下一沉,便伸手进悠车,在自己儿子的小脚踝上掐了一把。
熟睡中的永琮陡然被惊醒,哇地一声痛哭了出来。
☆、二卷315(12更)
二卷315(12更)
永琮哭了,那边的四个人这才都扭头望过来。
皇帝和兰佩便都忙走上前来问是怎么了。
婉兮悄然抬眸望过来,垂下头去,上前跪安:“皇上、皇后主子,妾身已经见过二位阿哥,送完了自己的心意。妾身便先行告退。”
皇帝回眸微微眯眼,却也缓缓点头:“好,你去吧。”
傅恒远远凝视着婉兮,却不能上前,也不便单独说话。只得一路紧紧地目送着伊人背影远去罢了。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纵是咫尺,却总成天涯!
这一刻,他何尝不恼恨自己这样处在夹缝中的身份!
。
婉兮走出长春宫去,玉叶等在外头。
婉兮迈出门槛去,一扬脸,却见念春端着茶盘正在与玉叶说话。
看样子是要进来伺候茶水,瞧见了玉叶这便说起话来。
婉兮没动声色,悄然打量两人的神色。只见两人面上倒都没有什么异常的,玉叶更难得是喜笑颜开,看样子倒是很喜欢与念春说话。
也难怪,她们年纪原本相差也不大。
婉兮立在门口没作声,倒是念春说着说着话,猛然一抬头便瞧见了婉兮。念春面上神情微微一变,便也只是一瞬,随即跟玉叶说了句什么,玉叶便也转回头来瞧见了婉兮。
玉叶便奔上来:“主子!您见完客了,咱们可回去了么?”
念春也端着茶盘自自然然走上来朝婉兮福身:“奴才见过令主子。难得今儿玉叶到宫里来串门儿,我怕玉叶自己站在院子里局促,这便与玉叶聊两句。”
婉兮点头一笑:“谢谢你照顾玉叶。”
念春轻叹一声:“令主子又何苦与奴才这样客气?依着咱们从前的情分,我自然应当照应玉叶。”
念春说着向玉叶眨眼一笑:“况且我也是喜欢玉叶的。她直率可爱,是这宫里最难得的好性情。”
婉兮没说话,念春便也又蹲了一礼:“奴才便进去伺候主子们用茶了,先行告退。”
玉叶还亲亲热热与念春道别:“念春姑姑我先跟主子回去了。哪日得空,姐姐来找我玩儿!”
婉兮悄然伸手攥住玉叶,这便朝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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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原本婉兮没想要带玉叶到长春宫来,只是玉叶好奇皇后中宫的模样,这便求着要来。
婉兮又一想,终究献春曾是长春宫里人,难免也不自在,这便准了玉叶的所求。
婉兮带了玉叶走进长街,便低声叮嘱:“皇后主子宫里的人,你敬而远之便罢。”
玉叶瞧出主子不高兴,这便赶紧蹲身告罪:“是念春姑姑与我说起曾经与主子在长春宫里一处玩耍的故事。主子出来那会子,念春姑姑正在指给奴才看,当年你们一处打雪仗的地方儿……”
玉叶小心瞟着婉兮:“奴才,难道是办错事了?”
婉兮轻叹一声,拍了拍玉叶的手:“其实你聪明伶俐,更难得是天真善良。这本是你的好处,我喜欢的也是你这样。可是……该怎么说呢,这是宫里,人人面上都难免多套着几层面具去。我怕你吃亏。”
☆、二卷316(13更)
二卷316(13更)
玉叶使力点头,却也忍不住问:“……主子是与念春姑姑掰了?难道她曾做了什么叫主子不高兴的事去?”
婉兮自己也是仰头想了想,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如今也还没有坐实的,我便也不说给你了。总之你记着,与长春宫里的人不要走得过近,敬而远之便罢。”
玉叶点头,也沉默了下去。
婉兮悄然侧眸望着玉叶,心下也能体会玉叶的孤单。
原本在永寿宫里,玉叶是跟玉烟一起来的,两人学规矩在一起学,晚上住都是在一间屋子里,宫中日子寂寥,两人已经是个伴儿。
如今玉烟死了,新来的玉蕤终究还隔着一层,玉叶这便有些寂寞了。
婉兮伸手握住玉叶:“不是还有我呢么?我不光是你的令主子,我还是你当年的姑娘……我嘴里叫着你‘玉叶’,不过是循着宫里的规矩,可是你在我眼里心里,依旧还是那个傻丫头二妞啊~”
玉叶心中一撞,眼睛已是湿了。
“姑娘……奴才明白。在这宫里,便是再寂寞,只要能陪着姑娘,奴才也便别无所求了。”
婉兮便笑了:“另外不是还有毛团儿呢么?你们两个天天在一处,天天吵得那么热热闹闹的。还有谁比得上你命好呢,在宫里竟是旧相识!”
玉叶便也释怀了,使劲点头:“姑娘这样一说,奴才心下就敞亮了!”
婉兮想了想,还是委婉道:“只是有一宗,我也得再提醒了你去:终究你现在也十六了,是个大姑娘了;毛团儿更是个首领太监了。你们俩都已是大姑娘和大小子,若整天腻在一起说说笑笑,难免叫人侧目了去。”
玉叶的脸腾地就红了。
婉兮按住她的小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自然更知道你们俩是因着小时候儿的情分,如今笑笑闹闹也还都是小时候儿的故事罢了。你们便那一会子都退回到当年的时候儿去,倒不是现在这个年纪了。”
“可是……外人不知道啊。在他们眼里看来,只是你一个大姑娘跟他一个大小子格外亲昵了去。这宫里本就总是存着些许腌臜的旧故事去,譬如前明时候宫里的对食故事。如今大清朝,这宫里对太监限制得格外严,那对食的故事就更是半点边儿都不准触碰了去。”
“咱们皇上还亲自制定《钦定宫中则例》,其中有不少是严格限制女子与太监的交往了去……故此你更是要小心些,半点别落人口实去。可记住了没?”
玉叶的脸涨得如一张大红布去。
半晌她才跺脚道:“亏姑娘你也说这个!他……他总归是太监,我,我就是怎么着,也不能犯了这个傻啊!”
婉兮倒也被问住,便笑了:“嗯,你说的自然有理。我当然可没说你们两个怎么着了,只是叫你俩以后只在咱们宫里吵吵闹闹罢了。任凭你们怎么着呢,哪怕是掀翻了房盖子去,还有我呢;可是只要出了永寿宫的门儿,便千万远着些。”
玉叶垂下头去:“姑娘这也是提醒我不是头一回了,我记住了。”
☆、二卷317(14更)
二卷317(14更)
玉叶陪了婉兮回到永寿宫,出门便又撞见毛团儿。
这永寿宫的院子里统共有多大呢,他们两个又总归一个是二等女子,一个是首领太监,都要围绕在主子身边儿伺候,故此怎么也躲不开,怎么着都得低头不见抬头见。
今儿玉叶便故意绷起了脸,见了毛团儿就当没看见,不但没打招呼,还特地把头给扭过去了。
毛团儿便纳闷儿了。便不由得暂时站在原地,盯着玉叶瞅了大半天。
玉叶知道他的目光钉在她身上,可也还是紧绷着脸,就是不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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