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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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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能这样一辈子陪在我身边了,可是我也不快活!我看你一眼,就要为你心痛一回!”
  “我不管了……我才不顾你怎么说,我才不管苍珠冤枉不冤枉……总之我非要去找皇上求个恩典,非要成全了你跟傅二爷不可!”
  “至于苍珠……”婉兮抹一把眼泪:“你嫁给傅二爷去,也还可以替苍珠烧香诵经啊!再说苍珠本来不也是救过傅二爷的么,傅二爷自己也该为苍珠诵经超度,这便正好你们两口子一并办了这事儿去呗!”
  献春站起身,却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主子的心,奴才明白。只是苍珠死时,既未娶亲,更无生子,故此即便傅二爷也能祭奠,那终究不是家世香火。他便是在地下,也是孤魂野鬼,孤孤零零……奴才愿意为他守这一辈子,便是地下相遇,也宁肯斩断了对二爷的情,而与苍珠相伴……”
  婉兮跺着脚走到北炕上坐下,“你拧,你真拧!我是怎么都说不听你是么?”
  献春自己却已是眼泪哭干,反倒释然浅笑:“奴才是拧,可是也唯有这样才能叫奴才心安。主子便由着奴才任性这一回吧。”
  “不然,就算奴才跟了傅二爷……这一辈子也无法心安。”
  。
  婉兮又坐在北炕沿儿上掉了一会儿眼泪,然后缓缓抬眸,瞟了献春一眼。
  献春早已微笑等待。
  婉兮这才也只好不好意思地笑笑。
  “算了,这终归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心安就好。我就算替你急死,却也终究代替不了你的心安。”
  婉兮这才起身走过去,拉着献春的手,将献春从地上拉起来。
  “总归我甚高兴,你肯与我敞开心扉,说出这些旧日的话来。叫我更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叫我更知道,你为何会舍了皇后而跟着我来……你对我的情谊,我也必定不会负你。我只能发誓,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绝对要比皇后对你更好更好。”
  献春便也笑了,轻叹一声:“主子对奴才的心意,奴才何尝不知呢?实则当年主子进封,肯带着奴才一起走,奴才便明白,主子是信任奴才的……否则主子如何能不疑心,奴才又是皇后安在主子身边的眼线呢?”
  “甚或奴才都不如念春,念春虽说也是长春宫里的人,可是终归不是皇后主子的陪嫁,与皇后主子的情分不如奴才这般……若主子不信奴才,便要了念春走也好。”
  婉兮点头:“不管怎么样,过去的事也好,这回的事也罢,终于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便怎么都不准人欺负了你去。便是皇后也不行!”
  献春却又跪下。
  婉兮急得又跺脚:“这是做什么说的?刚刚说的好好的,你怎么又跪下了?”
  献春仰起脸来,刚被泪水荡涤过的眼更为黑白分明。
  “经过这回的事,奴才与傅家、与皇后的情谊便是彻底断了。奴才不愿意再背着如今这个名字。奴才已不是长春宫的人,而是永寿宫的人,还求主子替奴才按着永寿宫的规矩,重取一个名儿吧。”

  ☆、三卷13、新生(5更)

  三卷13、新生(5更)
  婉兮约略一想,便也答应:“好!咱们与长春宫,都要一刀两断,斩切得彻彻底底去!”
  婉兮垂眸细想:“只是宫里人的名儿,都是我拟好了,叫她们各自选的。你呢,自己心下可有可心的名字?”
  献春含笑点头:“奴才若取名,便该与年纪相仿的玉函来取对应的。总不能跟玉叶、玉蕤她们取那么小姑娘爱花爱俏的名儿来。”
  婉兮也是点头。
  献春垂首道:“玉函,意为玉匣子、玉制的套子,多以方形……那奴才心下便也有了。”
  “你说。”婉兮含笑凝住献春。
  献春面颊微红,垂眸道:“……奴才便叫‘玉壶’吧。”
  “壶与函同为盛器,函多为方形,壶则多为圆形,”婉兮妙目流转,不觉拍手:“配得好!更何况‘一片冰心在玉壶’,我又甚爱‘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之句;更有‘曷见玄真子,观世玉壶中’的超脱明净……你与我在此事上,可算是心有灵犀,不谋而合,便这样定了!”
  献春含笑而拜:“奴才再世为人。从此这世上,这宫里,再无献春。从这一刻起,唯有永寿宫令主子身畔的,玉壶。”
  婉兮含笑,眼中还是酸了,上前扶起玉壶来。
  “原本当初我就说,总是直呼不出你的名字来。这会子好了,我们便不要那个旧名,便再也不受那个拖累。如今你我都从新名重新叫起。”
  婉兮定睛望住玉壶,唤了一声:“玉壶——”
  玉壶含笑福身:“奴才在。”
  婉兮便循着当年的模样,又反复叫了几声:“玉壶、玉壶!”
  玉壶也是迭声回应:“奴才在,奴才在!”
  婉兮欢喜得不知该怎么好,便拧身儿冲着窗户外,将永寿宫的人都给叫进来,叫他们站成一排,挨个叫一遍“玉壶”。
  玉壶也欢喜,挨着个儿的都答应了一遍。
  倒是玉函持重,含笑上前提醒:“主子和玉壶既然都定好了这个名儿,主子倒是别忘了叫人去知会内务府一声,将玉壶的名字从底档上前全都改过来;并请皇后主子晓谕六宫……之后玉壶的名儿才算正式定下来了呢,否则外头人怕是还只认旧名。”
  婉兮便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立即叫毛团儿去知会内务府。
  一时其他小太监、小女孩儿都散出去了,寝殿内就剩下婉兮、玉壶、玉函和玉叶。几个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内务府当然不是阻碍,真正的阻碍还在皇后那。
  试想皇后如何甘心叫玉壶这样就改了名儿了?
  一旦六宫议论起这改名的事儿,皇后那心下未免又要倾斜一番。
  玉壶不想叫婉兮着急,这便含笑淡淡道:“无妨,总归奴才心里是认定了这个新名字了。不管六宫何时晓谕,奴才出门也都挨个告诉了人这新名儿去。总归这旧名是再也不叫了的。”
  玉函和玉叶也都说:“就是,我们也出去挨个告诉人去。但凡咱们熟悉的宫里,便都一个一个告诉了去!”
  。
  皇帝秋狝回銮已是十月,回到宫中便立时要忙碌起皇太后十一月的圣寿来。
  皇帝请皇太后圣寿心愿,皇太后也只是淡淡一叹:“眼见这一年都要过去了,皇上再不引见八旗秀女,便又要耽误她们三年了。”

  ☆、三卷14、对峙(6更)

  三卷14、对峙(6更)
  这日六宫赴长春宫向皇后请安,皇帝随后也到了。
  皇帝正座,与皇后商量皇太后圣寿与八旗女子引见一事,目光却是凝向在座众人的,只侧耳听皇后言语,却未曾看向皇后。
  这是帝后自七月于重华宫失和之后的第一次一同在众人面前亮相,皇后如何甘心叫人给瞧出什么来?
  皇后自是堆一脸的笑,小心奉迎:“皇太后圣寿,皇上又要选入新人来,这对于后宫来说自是双喜临门。”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是满脸堆笑,可是这话落入一众嫔妃耳中,却是心下各有滋味。
  皇后却不以为意,继续道:“选入八旗女子,自然是为了给天家开枝散叶……皇上专心国事,自登基以来,选入的新人便少。如今在座的除了令嫔、舒嫔等几位妹妹之外,倒都是皇上潜邸里的老人儿。”
  “乾隆九年那会子,皇上更是只封了令嫔一人;况令嫔早就是承应宫闱的旧人,并不是从八旗秀女中选出来的,今年无论前朝后宫,倒是都期盼皇上能多为后宫挑几位妹妹进来呢。”
  “令嫔、舒嫔虽然还年轻,可是终究多年无出,这为皇家开枝散叶之事,还得指望皇上再挑进来的新人。”
  皇帝淡淡点点头,面上除了那若有若无的微笑,便无其他神情。
  皇后这便又道:“皇上瞧,当年潜邸里的老人儿,从妾身到纯贵妃、娴贵妃、嘉妃……都已年过三十,是过了最好的年纪去。就算是再生,怕也不容易了。”
  皇后扫了在座众人一眼:“连御医都说,过了三十的人就算还能诞育皇嗣,怕是也对皇嗣身子不好。想来四公主的手,八阿哥的脚,便都与纯贵妃与嘉妃的年纪大了有关。不然她们之前诞育的皇子都好好的,怎地到了这个年纪却出了事去。”
  听到这话,娴贵妃自然一声冷笑直冲出嘴唇。
  便是连婉兮听到这儿都忍不住勾起唇角,侧头望了坐在身畔的语琴一眼。
  语琴低低道:“可真聪明,这会子将缘故找到生母的年岁上来了。从医理上倒是说得通,御医怕也的确这样说过的,便是谁人都不好当面驳斥了她去了。”
  婉兮没说话,只抬眸望向纯贵妃和嘉妃去。
  自然,这二位都早已是一脸的悲愤,却苦无说辞,只能哑忍。
  婉兮不由得一笑,起身一福:“听得主子娘娘提到妾身……妾身自是羡慕几位姐姐的好福气去。主子娘娘说的对,妾身虽然年轻,却无所出,可见这有没有孩子的福气,倒未必与年纪直接相连。”
  “说起来主子娘娘去年方诞育了七阿哥,算算主子娘娘的年岁,诞育七阿哥的时候已是三十四岁。这便足见,只要有福气在,到了三十四岁,还是可以生得出皇子来的!”
  婉兮说着望向纯贵妃和嘉妃:“若是妾身没记错的话,纯贵妃和嘉妃两位姐姐,年岁上仿佛还比主子娘娘小着一岁。算到今年,纯、嘉两位姐姐的年岁也刚三十四岁而已。既然主子娘娘这个年岁能生,那纯、嘉二位姐姐必定也还是能生的!”

  ☆、三卷15、不驯(7更)

  三卷15、不驯(7更)
  进宫这些年,这还是婉兮头一回当着皇帝的面反驳皇后。
  皇后不由得眯起眼来望住婉兮,目光微凉。
  婉兮迎住皇后的目光,莞尔一笑,福身行礼,“妾身说得对么?还请主子娘娘指点。”
  婉兮直接问过来,皇后便是想回避,却也回避不开了。
  皇后便不由得清淡一笑:“令嫔你自己又没生过,又如何能妄议旁人还能不能生呢?”
  婉兮含笑点头:“妾身是没生过,只是妾身分明记着纯贵妃和嘉妃二位姐姐,这两年间刚刚都生育过,那便自然是还能生的。故此妾身想,皇后主子怕是多虑了。”
  皇后不由得轻轻咬了咬牙:“她们是还能生!可是本宫方才也说了,御医说过,年岁大了的,便是能生育,孩子怕是也不好……四公主、八阿哥,还不是最好的例子么?”
  嘉妃终是再哑忍不住,起身施礼道:“妾身倒不懂了,皇后主子这数次提到八阿哥,究竟八阿哥怎么了?八阿哥是脚有病,可是难道主子娘娘忘了么,那是妾身临盆之前出了意外去!”
  “若无意外,八阿哥自然还与妾身诞育的四阿哥一样齐整。这并不是妾身年岁大了,不过是意外罢了,妾身不明白,主子娘娘为何将意外一次一次归于妾身年岁大了,不宜再生了?!”
  皇后面上十分不好看,不由得一拍迎手:“你们都够了么?本宫知道,每逢到了皇上要选看八旗女子的年份,你们一个一个的心下就都不平衡,哪一年不到本宫面前来抱怨这么一番?”
  “素年倒也罢了,不过是本宫听着你们唠叨、啰唣,本宫可以忍得你们。可是你们这会子却当着皇上,还这样口无遮拦!”
  “皇上每三年选看八旗秀女,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你们在皇上面前这样闹,是想叫皇上不选了不成?还不都退下!”
  这一番唇枪舌剑,皇帝一直都含笑听着。
  嘉妃和婉兮退回去后,皇帝却只扬眸朝娴贵妃一笑:“朕不能不夸赞,年岁渐长,娴贵妃是越来越稳重了。”
  娴贵妃起身盈盈一笑:“总归妾身比皇后小六岁呢,皇后说什么能不能生,也都是说皇后自己这个年岁吧。妾身跟皇后又不是一个年岁的,妾身便也懒得张这个嘴。”
  皇帝便也笑了,遥遥点指婉兮:“令嫔,你听听娴贵妃的话!娴贵妃尚且懒得掺和这个话,你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小丫头,又急着说什么话!”
  表面上皇帝是呵责婉兮,给皇后保全颜面。可是婉兮还是听得明白,故此起身一笑福身:“妾身知错了,还望皇上宽宥。”
  皇帝静静望向嘉妃:“……八阿哥的话,朕也要说,皇后说错了!只是一场意外,八阿哥同样无辜,说什么嘉妃不能生的话?!”
  嘉妃起身谢恩,已是含了泪:“皇上……八阿哥无辜,却还要担了这样的话去,还求皇上为妾身和八阿哥做主。”
  皇帝点点头:“八阿哥同样是朕的儿子,朕一样疼爱。朕今儿将话放到这儿,从今日起,若谁再敢拿四公主的手、八阿哥的脚说事儿,朕必不容她!”

  ☆、三卷16、逆流(8更)

  三卷16、逆流(8更)
  一众嫔妃都连忙起身,向皇后深深行礼,齐声答:“妾身谨记皇上教诲。”
  皇帝这便笑笑,抬眸也扫了皇后一眼。
  “都起来吧。不过你们主子娘娘说得也有理,她也是为了皇嗣着想,尽她一国之母的责任,纯贵妃、嘉妃,你们都要体谅。”
  纯贵妃和嘉妃便又是行礼称是。
  皇帝这便起身:“朕还要回养心殿召见大臣,你们该说的话当也说完了,便都散了吧。”
  皇后不由得起身追上来:“皇上!八旗女子引见的日子,倒是定在哪一天了?妾身也好提前预备。”
  皇帝淡淡道:“不必了。今年选看,本是仓促的决定,朕一个人去看就是了。”
  皇后张了张嘴,忙又道:“……妾身不是非要陪皇上去选看。妾身的意思是,总要提前收拾宫室。”
  皇帝淡淡道:“也不必大费周章。便是新人进宫,也随高位同住便罢。”
  皇帝大步流星走向殿门,经过婉兮的时候不由得站了一站,抬眸瞟一眼婉兮身边儿。
  “这个女子,叫什么来着?”
  婉兮也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便垂首,忍住微笑,上前躬身道:“回皇上,这名女子是妾身永寿宫的头等女子,名玉壶。”
  皇帝点点头:“玉壶,好,这个名儿好。”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直接走出殿门去了。
  皇帝忽然说这么个话,停这么个步,在旁人眼里兴许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婉兮心下却已是甜透。
  一众嫔妃便也连忙跟着皇帝,一路向外去恭送圣驾。
  婉兮便抬起眸子来,逆着众人,望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去。
  皇上都改口了,皇后还不改么?
  皇后的目光,在众嫔妃的背后,便也抬起来,撞上婉兮来。
  两人的目光便如顺流、逆流的河,在同一条河道里迎面撞上,从此再也没有闪避,各自撞击奔流了。
  。
  一众嫔妃在长春门前恭送皇帝离去,又一起向皇后请辞。
  婉兮和语琴落在后头,也不坐轿,就在长街里挽着手臂并肩走着。
  语琴不由得瞟婉兮:“我看你今儿,倒是故意的。”
  婉兮点头:“我心疼四公主,尽力救八阿哥的命,原本都是看在皇上的份儿上,心疼无辜的孩子罢了,可是却终究在皇后眼里,变成了算计拉拢纯贵妃、嘉妃去。那我索性便如了她的意去!”
  “倒不知方才那一会子,皇后看见我如了她的意,她心下可会欢喜~~”
  “她欢喜才怪!”语琴不由得掩口而笑:“这宫里的老人儿,一个一个的倒是都被她得罪光了。她自然巴望着赶紧选新人进宫,她手底下也好又有棋子可用。到时候在新人眼里,她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婉兮点头:“她越是如此巴望新人,我倒要越尊敬老人儿去。说到底,在这后宫里能动摇她地位去的,不是位分尚低的你我,更不是新人,唯有那些同样有过孩子的、位分又高的老人儿去。”
  语琴微微眯眼:“你说得对。”
  婉兮仰头望幽暗的天际:“出身包衣,又无子,嫔位也许是我能进封的最高位分。可是她若以为我这样便奈何她不得,那她就错了。”

  ☆、三卷17、苍天(1更)

  三卷17、苍天(1更)
  语琴点头:“可是你总要小心,这回进宫的新人里,她难免不会挑人扶持了,来分你的宠。”
  婉兮点头:“我明白。倒是她不明白~~她曾殷殷与我说过新人、旧人的话去,在她看来,新人得宠是应该;旧人失宠是必然。就仿佛这世上的人心永远是喜新厌旧。”
  “她的话虽然也有道理,只是她忘了,这世上更有一句汉代流传下来的老话儿: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
  “皇上的宠若轻易便能分得,那都不用再进新人,现在宫里这么多人还不够么?她如以为皇上的心那样容易便撼动了,那就是她直到如今还是没有真的明白皇上。”
  语琴轻叹一声:“……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你瞧她,一副自己有了嫡子便万事足,不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去的嘴脸。”
  婉兮伸出手去,忽然道:“姐姐你瞧,下雪了。”
  怪不得今儿的天头,大白天的就有些幽暗。
  原来是上天降下纯净的花朵来。
  古往今来,有人将雪比作苍天落泪,也有人说雪是六棱飞花。究竟这上天落雪,是预告悲伤还是欢喜,端的还要看人间戏剧吧。
  “上天有信!”婉兮在长街里张开手臂转了个圈儿:“举头三尺有神明,姐姐别急,苍天有眼。皇后信佛念经,她便该明白因果循环,行必有报的道理。但愿她还记得回头是岸。总归,我们等着看。”
  。
  别过语琴,婉兮一路接着雪花,揣着心事回到永寿宫。
  刚一进宫门,却见玉壶、玉函带人,已是忙忙活活地摆膳桌了。
  婉兮便笑:“嘿,你们倒是先饿了么?也不等我回来,也不管我现时饿不饿,这就自作主张了哈?”
  玉壶和玉函对视一眼,便也都笑了:“主子这好大的威风,眼见这是从外头回来,那股气气势还没减呐。”
  婉兮脱下披风去:“哼,知道我今儿带着威风回来的,还敢自作主张?”
  玉叶便道:“可惜呀,虽说主子的威风大,可是这宫里呀,总归有人比主子更有威风去!就连主子,也不得不听呀!”
  这话耳熟,婉兮自己也说过,她便不由得上前去掐玉叶的脸蛋儿:“你怼我呢?”
  玉叶等人都赶紧含笑施礼:“主子别恼,奴才们自是不敢自作主张。只是巧了,皇上提前一步赐下菜品来,奴才们怕凉了,这才赶紧摆开膳桌,等主子回来这便赶紧趁热吃呢。”
  。
  婉兮倒也惊讶:“皇上竟然这样快?”
  刚在长春宫送别啊,皇上就算先回来,也快不了多一会子去。就算回到养心殿就传膳,那御膳房也得预备呀。按着御膳房的那架势,绝没有这么快的道理啊。
  婉兮揣着这狐疑,自然要先去翻看翻看食盒里送来的是什么。
  玉函便亲手打开了食盒,端出里头的捧盒来。
  婉兮自己掀开的那捧盒的盖子……
  她就看了一眼,便“嘭”地将那捧盒盖子给扣上了。红了一张脸望着众人:“……行了,我自己吃就行,你们就不用伺候了,都出去。”

  ☆、三卷18、好菜(2更)

  三卷18、好菜(2更)
  玉壶和玉函对视一眼,心下都是情知定是皇上赐下的菜品里别有玄机,这便含笑退下,到隔扇门外去候着。
  殿内空下来了,婉兮便将那捧盒给捧到炕桌上去。她自己也脱鞋上炕,手肘拄着炕几,两手托腮,盯着那捧盒里的菜品撅了嘴。
  皇上绝对是故意的。
  婉兮等了一会子,果然听见外面有动静。她忙爬到炕里去,扒着窗户朝外看。
  皇帝大步流星走过来,隔着玻璃窗看见她,便不由得故意敲了窗子一下,位置就在她鼻尖儿那。
  一转眼,他便已经进来了,一边脱下大衣裳,一边睨着她轻笑:“吃了么?”
  李玉接了皇帝的大衣裳,这便躬身告退出去了,婉兮这才朝皇帝撅了嘴。
  “……爷今儿,这是罚我。”
  。
  “嗤。”
  皇帝倒是只是轻嗤一声,便也脱了靴子,盘腿上炕,也在炕桌旁坐着。
  平素皇帝的御膳自是摆开架势,便是大膳桌都要满当当的三张。可是婉兮一向不喜欢,总说这叫“吃席”,不叫在家吃饭,故此每回皇帝到她这儿来吃饭,膳桌该摆开还是摆开,只是等传膳太监走了之后,婉兮都只挑喜欢的,给搬到炕几上来。
  两人都是盘腿坐在炕上,在小炕几上吃的。
  便如同民间乡下,最普通的一对小两口。
  皇帝便也跟着她学会了,直接从花盆里撅大葱下来,不冲不洗,用手直接撸一撸,便可以直接蘸大酱吃了。
  皇帝坐定了,才促狭地瞪她:“你怎么觉着爷是在罚你了?”
  婉兮无奈地红了脸,打开捧盒的盖子。
  “爷这不叫罚我么?!”
  那里头的菜,咳咳,就是黄豆酱上一层白莹莹的小肉芽呀!
  皇帝这才露出奸计得逞的大笑:“嗯,爷就是罚你。今儿既说了那么多话,肚子必定空了,这便拿起筷子,将这一盘子都吃光喽!”
  婉兮真是要哭了。
  “爷……今儿是罚我哪一点?该不会是爷觉着我以下犯上,不该当面顶撞皇后?”
  皇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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