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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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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何尝不明白,皇上既然已经发了“雷霆之怒”,既然选定了第一个就拿阿克敦开刀,那么这个时候到皇上面前去为阿克敦开脱,无异于自捋虎须。
稍微不小心,就可能逆了皇上的意去,便是多少恩宠都挡不住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若当真有一天,九爷要不得不亲赴大金川去,便必定要为九爷保下几个人来。这个
这个阿桂身为武将,又在军中,更是年轻将领,应当能为九爷所用。
孝贤皇后崩逝了,此时九爷的处境如履薄冰,她不能不为九爷着想。
即便是,这将有可能是捋虎须、逆君心,可能将自己这么多年的恩宠都搭进去……她也愿意一试。
。
只是婉兮并未贸然在当晚便去求情,只是带着柳曹茶到养心殿,亲自为皇帝煮茶。
在茶房里,李玉凑上来低声道:“皇上已下旨免了阿克敦礼部尚书的官职,下了刑部大狱。叫刑部审他罪名……”
婉兮点点头,心中有数,并未急着应对。
又过了些日子,李玉再送来消息,说刑部先前拟定了个罪名,可是皇帝却不满意,说轻了,竟然因此要治罪整个刑部。后来刑部上下不得已,只得遵照最重的“大不敬”罪名,给定成了“斩监侯”。
已是“斩监侯”了,便是等着秋来勾决了,婉兮知道,如果这会子她如果再不拦着皇上,那阿克敦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
当晚婉兮亲自做好了几样小菜,便到养心殿求见。
皇帝见她进来,便故意板起了脸:“你还好意思来啊?”
婉兮含笑,盈盈一拜。
从三月底到这会子,差不多一个月了,她都没主动登过养心殿的门儿。只自己关起宫门来,专心种花种菜,不管外头那些乱事儿。
皇帝还拿着乔:“今儿这么来了,又要怎么说?凭什么往日都不来,今儿就非来了?”
婉兮也不等他说“免礼”,便自己起来,将食盒端到他炕几上去,一样一样摆好了。还亲自将筷子给墩齐了,送到他手里去。她自己就依着炕沿儿,挨着他坐着,亲自帮他夹菜。
人生气,却不至于跟饭食过不去。皇上这容易上火的春天,最爱吃这些新鲜的小农家菜,这会子连吃好几口,婉兮这才放心开口。
“哪儿是奴才不来呢?一来是孝贤皇后丧期,皇上不是也为孝贤皇后穿了丧服么……这会子奴才哪儿适合到养心殿来陪皇上呢?要不是皇上才十二日便释了服,并且下旨说‘今皇后之事,朕哀则哀矣,而饮食起居用人理事如常’,叫奴才知道皇上没有那么伤心了,这才敢来呀。”
皇帝“哼”了一声:“依爷看,你是心里没有爷!”
婉兮将身子软软倚靠到皇帝身上去:“奴才心里怎么会没有爷呢?遇见爷那会子,奴才还不满十四岁,就眼睛和心里都被爷给填满了。从那以后再难将这世上任何男子看进眼里去。奴才一个月后就进宫来,更是从此都只能看着、想着爷一个。亏爷还好意思说我心里没爷……爷坏了良心!”
☆、三卷145、柔解(8更)
三卷145、柔解(8更)
婉兮前头说得楚楚可怜,谁知道到了最后却爆出一声骂,皇帝一愣,随即反倒扬声大笑开。
伸手一把将婉兮抓进怀里来,便去咬她的嘴。
“好大的胆子!敢骂爷,嗯?!”
他咬,婉兮便躲。
婉兮躲,皇帝便撵。
两人在炕上绕着炕几翻滚了几个来回,皇帝终究还是将婉兮给堵到炕梢墙角里,给压住了。
皇帝的渴望,瞬间便开。
婉兮小声哀求着,“……皇上,你该为孝贤皇后,守……内个……玉。”
皇帝懊恼,“呸”了一声,早已顾不上旁的,径直拉开了婉兮的下裳……
这本不是寝卧的炕,而只是普通坐着的,故此上头没有被褥,只有大红的猩猩毡。
婉兮被压住,又羞又窘,那脸颊上的娇红,便被这大红的猩猩毡给映衬得更为娇俏艳丽。皇帝无法按捺,便硬是在此处,咬着婉兮的嘴,狠降了一回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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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一来也是想皇上,二来也是想叫皇上的火气消一消,故此也是极力地迎合。
皇帝本想这一回只是浅尝,吃罢了饭再拥入衾被……可是这小妮子这样顽强地扭着身子迎上来,他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两人一直缠磨到气喘吁吁,再也没有旁的力气,皇帝这才翻身滚了下来。
来不及去拿被子,皇帝便用自己的大衣裳将两人先盖住,免得着凉。
男人么,这会子最是耳软心活,婉兮上去又亲了亲皇帝的耳朵,这才软声呢哝:“……听说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那动静,奴才在永寿宫都听见了。奴才从前都没听见皇上在养心殿里这么大嗓门儿过,都给吓坏了,故此可不敢过来。”
“皇上倒是怎么不快活了?这会子不如说给奴才听听。”
皇帝哼了声,抱紧她玲珑的肩头:“……这些日子来,爷做什么都不顺心!爷想办的事儿,总有人拦着!身为天子,爷这些日子来憋屈得也是够了!”
。
婉兮妙目轻转,便咬着手指,“吃吃”地轻笑。
皇帝挑眉:“你偷着捡什么笑,嗯?”
婉兮便柔柔道:“皇上净瞎说……爷是皇上,是天子,这天下什么都是爷的,谁敢给爷排头吃啊。照我看啊,‘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皇上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借口呢~”
“嘿你个小蹄子!”皇帝霍地坐起,直盯着她眼睛:“你还惹爷?”
婉兮咬着手指轻笑:“那爷说说,‘皇妣’译成‘先太后’有哪儿错了?便如‘如丧考妣’一句,父为‘考’,母为‘妣’……只是到后来,也只有坟圈子墓碑上才这么用了。”
“也就是说,‘考’为过身的父亲,‘妣’为逝去的母亲啊。‘皇妣’不是‘先太后’,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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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还振振有词!”皇帝面色一沉:“可是这会子皇太后还在世,阿克敦竟然敢说‘先太后’,这不是诅咒皇太后?你叫爷如何能姑息于他?!”
婉兮妙目轻转:“哦~~,原来皇上是为了对皇太后的不敬啊。本来听说是因为孝贤皇后的谥册文,还以为阿克敦是因为孝贤皇后而获罪呢,原来皇上是为了皇太后。”
☆、三卷146、消气(1更)
三卷146、消气(1更)
皇帝哼了一声:“是孝贤谥册文里这一句:‘荷皇考之慈命,作配朕躬。蒙皇妣之褒称,深嘉至性’。若此处将‘皇妣’译成‘先太后’,岂不是诅咒皇太后已然仙逝?”
婉兮垂首,静静一笑:“此虽是孝贤皇后的谥册文,可是此处‘大误’实则与孝贤皇后无关,只涉及皇太后罢了。故此皇上又何必背上一个为了孝贤皇后而大发雷霆的声名去?”
婉兮歪歪首,做了个鬼脸:“明明与孝贤皇后无干,皇上却非要在这个时候发天子之怒,孝贤皇后倒也罢了,终归已是长逝,可是却会连累到生人啊。此时朝中,孝贤皇后的兄弟里,唯九爷最受皇上器重。皇上若这会子发脾气,难免叫人联想到阿克敦与九爷之间的不睦去呀……”
皇帝轻哼一声:“什么不睦?”
婉兮便笑了:“皇上怎么忘了,阿克敦原本为协办大学士,可是不久就被皇上给免了。结果人家空出来的这个协办大学士的位子,皇上接下来就给了九爷……如果这会子皇上再因为这件事夺了阿克敦的官,甚至要了人家的命,难免会叫人以为皇上这都是为了九爷——这岂不是又为九爷在朝中树敌?”
婉兮垂下头去,幽幽道:“更何况,这会子阿克敦之子阿桂正在金川军中效力,若听说皇上为了九爷而要了他阿玛的命……一来军心难免动摇,二来皇上又要九爷阿桂两人将来如何相处?”
提到大金川、傅恒,皇帝长眉果然轻轻一皱。
婉兮知道最要紧的话,皇上已经听进去了,这便换成莞尔一笑。
“再说皇上的诏旨皆是先写成满文,再由翰林院对译成汉文;而翰林院进册文,又是先写成汉文,再经礼部对译成满文……语言之间不能完全相通处,亦在所难免。皇上又怎忘了,阿克敦是掌翰林院的满学士,并非汉学士,他自己对汉文的领会兴许都不够深,便是有些许错处,皇上也应多予体谅才是。”
“况且,四爷……人家阿克敦这样的译法当真没有错啊。皇上谕旨不是只给朝臣看,更是给天下百姓看。如今天下百姓都只在墓碑上才用‘考妣’之字,故此若皇上坚持用‘皇妣’一词,更是与‘皇考’对用,人家百姓自然就会以为皇上说的是哪位仙逝了的皇太后——更何况,朝中确实有两位皇太后,如今的圣母皇太后之外,不是还有嫡皇后孝敬宪皇后么……百姓哪儿分得清,故此给看混了也是有的。”
皇帝这会子实则气早已消了。
他虽是满人皇帝,然精通汉学,故此那会子只是乍然一看以为“大误”,回头一想已是明白并无大错。他恼的只是阿克敦竟然敢不等他看完册文,人家自己扭头就走了,这实在是身为臣子不将皇帝放在眼里的大不敬之罪。
可是皇帝错了,又如何能承认是自己错了?他需要一个台阶下,需要有人来“提醒”他,实则那处“大误”并不是错。
只是满朝臣子,在这特殊的时期,人人小心性命,便谁敢来捋这虎须呢?
幸亏……今儿,她来了。
☆、三卷147、杀呗(2更)
三卷147、杀呗(2更)
虽说心下气已消了,可是皇帝终究是皇帝,这面上的矜持还得挂着。
只听他哼了一声道:“就算对译之事,未必当真大误。可是阿克敦终究是三朝老臣,尤其于皇考时得重用。这样的老臣仗着自己的资历,未免眼中不将爷这个年轻的皇帝放在眼里。故此才敢不等爷的旨意,自己先扭头就走!”
婉兮仔细听着,听罢便也抿嘴一乐。
皇帝那语气里,更多的是矜熬,是身为帝王的不舒服,却没有之前那么多的愤怒了。
“他当真是老了,老眼昏花不说,这耳朵怕是也不灵便了!竟然胆敢听不清皇上的呼唤,扭头就走,那当真是他自己想找死!”婉兮妙目流光,便一拍掌:“反正爷是天子,一言生杀,那奴才也收回之前的劝谏,爷索性要了他的脑袋,好好叫自己痛快一回!”
皇帝瞪着她,反倒给气乐了,忍不住伸脚踢她一记,险些将她从炕沿儿上给踹地下去。
“你少来!爷听懂了,你是说他年岁大了,老眼昏黄,耳朵也不灵,这才没听清爷的吩咐。爷若当真这么要了他脑袋,天下人怕也会如你一样认为!”
婉兮便笑了,自己又从炕沿儿处爬回来,将下巴颏抵在皇帝腿上:“爷最是圣明。奴才听说这个阿克敦虽然是在先帝时受到的重用,但是他被判死罪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先帝爷也叛过他死罪呢……反正他也是先帝想要杀的人,索性皇上就替先帝完成这个心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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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盯住婉兮,半晌无声。
最后无奈地一声轻叹,将她拉回来,又放在膝上。
“你个小蹄子!这话也就是你敢在爷眼前儿说!”
皇帝今年的大举动,便是向先帝留下的旧臣开刀。皇帝忍了整整十三年,忍过了一轮先帝在位总时长,已是仁至义尽,再无法忍耐。
只是婉兮这话里话外都是在提醒他:阿克敦虽是在雍正时得重用,却并不是雍正心腹,否则雍正又怎会也曾想要了这阿克敦的命……这一句话,已是彻底勾顺了皇帝心中的愤懑。
叫他猛然明白,这个阿克敦,不在“先帝心腹旧臣”的名单之内。
皇帝揽着婉兮的头,轻声一叹:“你知道么,爷刚登基的时候,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皇考当年‘苛政’的声名。爷既要尊重皇考,却又不能不将皇考当年做的有些过于严厉的事扭转回来。”
“爷那会子将皇考亲自拟定的《大义觉迷录》一本一本收回来,爷再赦免了当年的八爷、九爷,甚至故太子一脉……爷希冀这满朝的宗室、大臣能知恩图报,好好为朝廷效力。”
“爷怎么都没想到,十三年了,爷施政宽仁,却叫他们仗着资历,越发怠惰!地方贪腐之事屡禁不止,所谓勤劳官员,也只是每日里按时到衙署办差;夜晚到了出宫的时刻,便都是早早回家去了,半点不肯为朝廷多用半点力气!”
“如此下去,朝堂之上党争的同时,懈怠横生,那这个朝堂还将如何叫天下安稳!爷宽仁了十三年,忍了他们十三年,到今年,便要狠狠煞这股子风气了!”
☆、三卷148、婉字(3更)
三卷148、婉字(3更)
四月初八,又逢佛诞之日。
皇帝在佛诞日之前都要按规矩斋戒三日后,于四月初八当日雩祭祈雨。
四月初五皇帝在进斋宫之前,按规矩要先至寿康宫向皇太后辞别。
皇太后眯眼打量皇帝:“既是雩祭,便也是祭告上天。皇帝,不如将中宫继立一,一并向上天禀告了吧。”
皇帝不由得皱眉。
从孝贤皇后刚崩逝,皇太后回京之后已经在催立。虽到今日,孝贤崩逝还不足一月,皇太后已是前后催问了多次。
皇帝便垂首淡淡一笑:“回皇额涅,儿子还没想好。况且孝贤崩逝尚未周月,儿子心下也是不忍。”
皇太后倒是笑了:“所谓知子莫若母,你心下当真伤心与否,我这个当额涅的又如何看不出来?”
“皇帝啊,你若当真为了孝贤伤心若绝,我这个当额涅的又怎会不体谅自己的独生儿子,又何苦非要追着你继立中宫?”
皇太后说罢,不由得唇角轻轻勾起。便是皇帝,也垂着头无奈地皱皱眉。
终究是亲生母子,这天下旁人都看不出来的事,儿子却果然是瞒不过娘的。
皇帝轻叹一声:“皇额涅说的是,只是……儿子这会子前朝还有些要紧的事料理,大金川的战事又叫儿子心烦,故此儿子暂且还没想好。”
皇太后轻轻一哼:“中宫不可长久空悬,你也早定主意吧。总归这会子后宫就这些人,按着位份必定是该从贵妃中册立。纯贵妃是汉女出身,便不必提了;如今排位第一的人选,自然应当是娴贵妃!”
“况且她在潜邸时就是你的侧福晋,是先帝替你选定的,跟你有过婚礼,是正正经经嫁进门来的。是妻,不是妾!你若不立她,难道还要立妾室,或者那些汉女、汉姓的奴才去么?”
。
皇帝从寿康宫出来,不免心事重重。
在进斋宫之前,他忽地叫过李玉来,附耳说了几个名字:“传朕口谕,叫礼部为这几个人拟封号。朕雩祭之后,便正式赐封!”
李玉听了那几个人,微微愣怔片刻,便也赶紧躬身告退去办事。
次日,永和宫,陈贵人便接到了礼部官员私下里送进来的三个字。说是拟定的封号,请陈贵人自己选一个满意的。
陈贵人倒是意外。
进封的事儿,她心思倒是淡。封就封,不封就不封。
只是这封号之事,一向都是圣心独断,今儿礼部官员怎么会忽然将三个字送进来叫她自己挑了?
不过既然如此,也能猜到是皇上的暗中授意,否则礼部官员没这个胆子。况且她一个不得宠的老人儿,人家礼部官员又何苦巴结。
陈贵人便展开那三个字看,一瞧便乐了。
皇上的心思,她懂了。
那三个备选的字是:婉、巽、颖。
巽字生僻,且没什么特别好的;颖字也不新鲜。三个字中最出挑的,且特地排在第一位的,自然是这个“婉”啊。
婉,婉兮啊。
皇上登基十三年,她自从乾隆二年一并晋为贵人之后,长长的十一年没有进封。而今年终于有了动静,皇上却选了这么三个字给她。她如何不懂啊~
陈贵人抿嘴微笑,歪头与白果说:“你们都记着,我今日有进封的机会,都是托令嫔的福。你们日后见了令嫔,也要真心相待。”
☆、三卷149、令妃(4更)
三卷149、令妃(4更)
雩祭完毕,四月十一,孝贤皇后崩逝周月当日,皇帝口谕赐封后宫:
令嫔为令妃,舒嫔为舒妃;
陈贵人进为婉嫔;
陆常在为陆贵人,那常在为那贵人,林常在为林贵人。
又谕,令去年已选中的八旗秀女巴林氏于次日,也就是四月十二日进宫。赐封巴林氏为贵人,封号为颖。
。
皇上口谕一下,整个前朝后宫皆震惊。
孝贤皇后崩逝刚满周月,便是这样大封后宫,叫人全未想到;
更要紧的是,这会子后宫最需要册立的是中宫皇后,而不是这样大封后宫。如今从皇上的心意上,完全看不出谁将是下一任皇后,只能看见一大批年轻的妃子正向高位迅速攀升。
其中尤其以婉兮的出身包衣、又为汉姓,却无子而封妃,叫人大出意料。
。
口谕传遍六宫,皇太后立即叫人去宣皇帝。
皇帝至,双膝跪于皇太后座前。
皇太后不由得迭声笑:“皇帝,皇帝,我的好儿子……我催着你继立中宫,我倒怎么都没想到,你却急着进封了这样一大批来!”
“怎么,在你心里,原来进封这些低位的年轻嫔妃,倒比你先稳定中宫更为要紧不成?”
皇太后眯眼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还是说,你想赶紧将她们的位分给抬上来,好叫她们当中的谁,迅速拥有了那个成为中宫的资格去,啊?!无子而封妃,你当真办的出来!”
皇帝倒是全不惊慌,跪着还只是淡淡一笑。
“皇额涅问哪个?舒妃么?”
皇帝目光淡淡,盯着那光可鉴人的地砖里,他自己那朦朦胧胧的影像:“舒妃进宫以来从无生育,儿子这回却也自作主张将她晋位为妃。皇额涅可是不满儿子这个擅自的决定?”
“若皇额涅如此震怒,那儿子这便回去改过。终究这会子还只是册封,并未正式册封,更未行册封礼呢。”
皇太后被问得一噎:“我哪里问你什么舒妃!她虽说无子,可是她是出身名门的满洲闺秀,她自然可以封妃!我与你说的,自然是那出身内管领下的卑微之人。”
“康熙朝时,良妃出身辛者库,尚且凭生子才能封妃;可是人家良妃好歹是满洲格格!那魏氏算是什么,她是个汉姓人,便是在辛者库里,出身也是最卑微的!你如何敢违了你皇祖的旧例,如何敢将一个身份如此卑微的汉姓奴才,无子而进封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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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此封,当真在大清的历史上,前无古人。
大清皇帝一向最看重祖宗规矩,故此皇帝此为,心下早已知道要承受来自前朝后宫什么样的压力。
故此这一会子,他只是淡淡一笑:“皇额涅说的是,儿子此次赐封,果有不妥。不如这样,儿子便一并将这次的赐封全都追回,谁也不封了。”
“你!”皇太后面色铁青:“舒妃出身名门,却在嫔位上整整耽误了七年!你如何不该封她?”
若论中宫之位,皇太后心下自然是两个人选。娴贵妃想得不错,皇太后心中排位第一的人选,其实是舒嫔。可是舒嫔一来只在嫔位,距离太远;二来没有生育,倒叫皇太后无计可施。
若此,皇太后自是最希望舒嫔能早进位分,如何舍得这回的机会又错过了。
☆、三卷150、皆欢(5更)
三卷150、皆欢(5更)
赐封一下,纵然还未正式册封,未行册封礼,但是口头的称呼已可以改变了。
因此时中宫之位空悬,皇帝又没特地说明此时由谁暂代六宫之事,故此六宫嫔妃也不能如从前一般到长春宫请安时,顺便讨论这些事。而此次以婉兮和舒妃的位分最高,故此后宫嫔妃都是先到二人宫里贺喜罢了。
消息传到永寿宫时,婉兮自己也吓呆了。
从来皇帝凡事都是向康熙爷效法,而这回皇上竟然公然捅破了康熙爷在后宫定下的这规矩去,叫婉兮心下虽则欢喜,可何尝不悬心呢。
千万的小心,不愿被推上后宫的风口浪尖;可是这会子,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她终究还是又得直面这一切。
宫中的女子、太监、妈妈里都来贺喜,玉壶和玉函等几个深明宫中规矩的,更是早已满眼泪花。
“主子,这当真是咱们大清后宫里,从未有过的恩宠啊……”
婉兮立在他们面前,心下那欢喜也好,担心也罢,终究还是一点点平静下来了。
她上前一个一个扶起他们,只露出微笑,点头道:“咱们的一切,自然都是连在一起的。我若得宠,我的位分能高一步,你们也能跟着境遇好些。只是你们记下了,咱们欢喜便只在自己欢喜,若出宫门办事,切切不要叫旁人不欢喜了去。”
终究这次进封,算得上是大封,可是终究还是有未得进封的。
不说旁人,娴贵妃、纯贵妃、嘉妃、愉妃等人,本身已在高位了;可是柏氏姐妹,却皆未在其列。
玉壶忙代众人回话:“主子放心。咱们永寿宫里的人,从来不是言行张狂的。”
婉兮点头:“玉壶、玉函、玉叶你们三个各自按着位份,替我备礼。我先到舒妃那里贺喜。”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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