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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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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知道,皇上说的是。那柏永吉可是在内造办处当差,那处承办的都是皇上亲自“点菜”的精致金器、玉器、珐琅器。过手的都是这世上品级最高的金、玉、珠,堪称肥差。
婉兮便也点头:“那从今往后,奴才就将小柏氏看成自己人啦!”
皇帝轻哼一声:“你自己看着办。若她值得你用,你便这么看;若她有半点不归心,你便由得她自生自灭去罢了!”
婉兮扁了扁嘴:“皇上心真狠。”
皇帝忍不住踹她一脚:“这是爷在替你安排人脉!难道你更希望爷对她们温柔体贴了去?”
婉兮忙笑:“奴才不要!”
婉兮付诸于行动,主动将皇帝给扑入衾帐,自己骑上去,主动求索了一回。
皇帝不由得轻哼:“……一看你这架势,就是只会骑驴,不会骑马。这劲儿用的,哎,拧着!”
婉兮俏脸早红,清眸细滑成丝:“……爷说错了,奴才这样才不是骑驴。奴才骑驴,都是背身儿的。爷,可想尝试?”
☆、三卷184、写错(5更)
三卷184、写错(5更)
皇帝都是一怔,脸已是先红了。
“你愿意,嗯?”
婉兮早已脸红过耳,这一瞬越发清眸如丝:“……是爷自己说,奴才在骑驴。总归奴才骑驴,不是这么个骑法儿。”
皇帝喘息骤急。
“总归你这会子使劲儿便已是拧着了,爷有何惧你干脆拧着到底?”
婉兮身子一软,仰头深吸口气,便将身子缓缓旋转着,彻底拧了过去……
那一拧,那样缓,皇帝便已控制不住,长吟出声。
。
这一晚,水风清凉,穿透窗棂。
两人体温太高,便索性将帐子都拉开,好叫水风都送进来。
那月影便映了水色,将窗棂上雕花的窗格子都印了进来,就在被子上。
那一格一格,都是冰裂纹,叫人心底都生凉爽之意。
因了之前那一回的姿势,皇帝这会子还舍不得放开她那圆而翘的身子,大掌兀自轻弄不停。
他掌心的茧磨砺着她的身子,叫她舒服,又阵阵轻颤。
这样的时光,远离宫墙,远离争斗,真好。
只是心下却又明白,这园子不过是避暑的离宫,他们终将要重归宫墙之内,终归又要面对那红墙深处的争斗。
宫内的世界太小,宫内的人心又太大,故此总是产生矛盾,总要借各种争斗才能达到平衡。
古往今来,谁都无法免俗;历朝历代,谁也都难幸免。
也唯有,随波逐流,水来土掩。
。
皇帝忍不住又从后方滑上。
这一会不再激烈振荡,这一回变成细水长流。
他们仅仅地贴着,半点都不肯分开。
“想什么呢?”
皇帝缠棉地亲她的耳,在她耳畔沙哑地问。
婉兮微微侧眸,“奴才想起避暑山庄了。”
皇帝扬眉:“隔年去秋狝,今年不是日子,不过明年就去了。才一年不去,就想念那了?”
婉兮却笑:“奴才不是想念秋狝,奴才是想念‘避暑山庄’了。”
皇帝一时没听懂,将她头扳过来轻轻咬她脸颊:“说什么呢?”
婉兮轻吐口气,悄然扭转了几下,叫他更舒服。
皇帝果然闷哼,“快说!”
婉兮在夜色里眨眼,清眸如水面倒映的星子般调皮:“奴才说的是热河行宫大门上,康熙爷御笔亲题的‘避暑山庄’四个字呀。奴才想,康熙爷为何要将‘避’字故意多写一笔,将那‘辛’下多了一横呢?”
皇帝便轻哼:“想说皇祖写错了,嗯?”
婉兮咯咯地笑,却不肯说话。
皇帝一边动作,一边教训他的小奴儿:“古来字帖,不少错笔。许多人为了字的架构好看,故意多添一笔,或者减少一笔。总归整个字不会认错。皇祖从小也是临帖,故此跟着写成习惯了,也是有的。”
“还有朝臣说,皇祖是因为刚平三藩之乱,故此将那个字写成三横;”
“不过这些都是朝臣的附会,爷亲自问过皇祖,皇祖说‘避’字尚且有‘逃避’、‘避难’之用。而皇祖说‘避暑’与‘避难’是两回事,故此多笔,以为区分。”
婉兮依旧“吃吃”地笑。
皇帝便懊恼了,故意快了些:“你还不信?!”
婉兮仰头回来,亲了亲皇帝的嘴:“依奴才看,就是写错了~”
☆、三卷185、绕指(6更)
三卷185、绕指(6更)
皇帝也是无奈,唯有“实施武力”而已。
两人精疲力尽躺下来,婉兮绵长地吐着气:“奴才并无半点不敬康熙爷之意。奴才明白的,身为天子,要泼墨挥毫为行宫题匾,左右必定是大臣都看着呢。待得天子御笔一停,哪儿来得及墨干呢,周遭大臣必定已然欢呼雷动。”
“这样便架上了,便是康熙爷想要重写,也是不能。况且身为天子,如何也不好在臣子面前认错,故此只能另外寻了这样多的由头……”
皇帝哼了一声:“此时爷累瘫了,才容得你说这一次。下回若再说,爷可不饶你!”
婉兮莞尔,她明白康熙爷在皇上的心中有多重要。
婉兮翻个身侧过来,伸手揽住皇帝的脖子。
“奴才倒觉着,错得没错。”
皇帝微阖双眼:“说什么绕口令?”
婉兮嘿嘿地笑:“终究康熙爷也是满人,那会子入关的年头还不长,便是康熙爷的圣旨、宫内通行的文书,用的还都是满文啊。康熙爷便是写错一二汉字,也都是情理之中,没什么好害羞的呀~”
“呸!”皇帝没力气了,只能无奈地笑:“其实写错字的事儿,谁没有过呢?满大臣写汉字,汉大臣写满文,那奏折里都时常见到错字。从皇考到爷,每回一边批折子,还一边用朱笔给他们圈错字儿呢。”
想及那一幕,婉兮不由得咯咯笑开。
“天子先生……,便是所有朝臣,自然都是天子门生。”
皇帝缓了一会儿,这便睁开了眼睛,用手肘撑起头来,眯眼盯着她。
“你今晚儿,跟爷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究竟想说什么呢,嗯?”
婉兮这便不好意思地将脸埋进他怀中去:“奴才见过内务府有些底档里,不少是用同音字来换用的。想来是大臣们将满文译成汉字的时候,不妥帖是哪个字,便寻个同音字用罢了。”
“比如奴才就见过他们写娴贵妃的姓氏,一会儿‘那拉氏’,一会儿又变成了‘纳喇氏’……”
皇帝点头:“嗯,是有这么回事。不说别人,便是傅恒,满文、蒙文都精通,却对汉字上自己都不敢妥帖。”
婉兮便笑:“那么柏常在呢,若以满文、汉文对译之后,写成‘白常在’也是有的吧?”
。
皇帝听到这儿,长眸终于睁开。
那一对眸子里,清光流泻。
“哦,爷听明白了。你绕来绕去,心思还是在小柏氏这儿。”
婉兮红了脸点头:“……柏并非她本姓,我也替她姐妹心疼。若内务府从此将‘柏常在’写作‘白常在’,亦不算错漏,皇上说,可否?”
皇帝“嘁”地一声笑了:“爷刚说把这个人给了你,你就已然这么替她着想了。你既然有此心,内务府又不算错漏去,那爷又为何要拦着,嗯?”
婉兮大喜,伸臂抱住皇帝:“奴才替白常在谢主隆恩?”
皇帝一把掐住她细腰:“……要看你怎么谢。谢好了,天亮了,爷叫小九去办;若谢不好,谁知道天亮之后,爷会不会给忘了呢?”
婉兮身子一软,伸手向下,手指柔滑……
☆、三卷186、新主(7更)
三卷186、新主(7更)
终是回宫,从园子到宫里不过半天的车程,整个后宫却都沉闷压抑。
那个悬而未决的答案,终将揭晓了。
婉兮因已然知道了确切的答案,这会子反倒轻松了下来。
只是在上车之前,特地找到小柏氏,含笑轻声说了声:“恭喜了,白常在。”
婉兮故意将“白”字说得缓慢、字正腔圆。小柏氏果然也听懂了,水眸一转,已是连忙躬身施礼:“小妾多谢令妃娘娘!”
婉兮含笑摇头,“谢皇上。无论是这天下,还是宫里的事,总归都是皇上准了才办得成。”
。
回到后宫,一众嫔妃都先下车,恭送皇太后。
皇太后却特特招手,唤过娴贵妃来,满面含笑道:“你先不必急着回你宫里,先到养心殿东耳房去瞧瞧。皇帝已经派人将你的装修都挪动好了,你去看看,可有什么地方儿不足的。若有不足,你也不必回给皇帝,自己直接下旨叫内务府去办即可。”
皇太后此言一落,一众后宫都是面上变色。
娴贵妃更是欢喜得登时满面通红,提袍便跪倒在皇太后脚前,情不自禁行大礼谢恩。
皇太后倒笑:“安寿,快扶起你家主子娘娘来。她想行大礼,无妨,哀家也等着。只是这会子还不到时候,待得正式册封礼吧。”
娴贵妃听得皇太后用了“主子娘娘”之语,更是欢喜得险些晕倒。
安寿忙含笑上前扶住了,“主子娘娘且站稳了。这后宫日后还要靠主子娘娘撑起来,主子娘娘若站不稳,又哪里还有六宫的安稳呢?”
娴贵妃红着脸回头,目光朝众人飘过。那目光里,是怎么再也掩藏不住胜利的得意。
“多谢皇额娘,谢安寿妈妈。本宫自然站得稳,撑得起这六宫的天!”
。
皇太后便勾了勾唇,满意地点头,转身起驾回寿康宫去了。
安寿跟上来,含笑道:“娴主子懂事,方才说的是撑起‘六宫的天’,而不是‘后宫的天’。她便是没忘了,这后宫还包含太后的慈宁宫、寿康宫,她是想叫主子放心,她只当自己是乾清宫主位们的女主罢了。”
皇太后点头而笑:“嗯,哀家便喜欢她这一点,看得清自己脚下该站的位置。故此哀家才肯抬举她上这个位子来。”
安寿点头笑笑:“这下子,六宫也安定了,太后可放下心来,颐养天年。”
皇太后深吸口气:“这话说得还嫌早了。她虽能登上后位,但是终究无子。皇帝的心思你也明白,他总归是想要嫡子来承继大统的。娴贵妃这会子年纪也大了,能不能生得出来,哀家也不放心。故此……在她之外,总还得有个叫我满意的先生下太子来,我这颗心啊才能安定。”
安寿听了便是抿嘴一笑:“那便是舒主子的福气也到了。”
皇太后含笑点头:“兰襟这孩子还年轻,如今正是好时候。如果后位上有古黛,兰襟再凭太子而成为贵妃、甚或皇贵妃,那这后宫啊,才当真是叫哀家放下心了。从此就再没人能争,没人能作妖儿了!”
☆、三卷187、褫夺(8更)
三卷187、褫夺(8更)
养心殿东耳房的主人确定下来,后宫中人都在默默等待皇帝下旨正式立后罢了。
后宫里曾经那些甘心的、不甘心的,这会子也都只能陷入沉寂,已是无力回天了。
可是皇帝立后的旨意还是迟迟未来。
这个六月里,皇帝先忙于前朝御试翰林、詹事等官。皇帝亲擢齐召南等三人为一等。
虽然立后的旨意未下,可是后宫们却已经每日到承乾宫去向娴贵妃晨昏定省了。这日从承乾宫出来,语琴忍不住问婉兮:“纯贵妃是怎么了?这几天我瞧着她仿佛目光都在回避你。”
婉兮便将三阿哥的事说了。
语琴也是叹息:“她这也着实是为难你。这会子若在皇上耳边说起什么太子之事,皇上怎么可能爱听?你若当真说了,说不定皇上连你都要迁怒!”
婉兮垂下头去:“我倒不遗憾旁的,只是遗憾不能如从前那般去看望四公主。这些天不见,我好想那孩子。”
语琴也是摇头:“皇上也是的,这该立后还不下旨;大阿哥都有儿子了,皇上还不立太子……不然这前朝后宫的,也不至于这般人心不宁。”
婉兮按了按语琴的手:“皇上这会子在前朝御试官员,便是选拔自己得用的臣子,替下这一回风暴里夺职免官的旧臣。便是被钦点为头等的齐召南,便正是乾隆元年的进士,是皇上自己提拔的臣子。”
语琴又叹一声:“皇上自然可在前朝提拔自己选用的大臣,可是这后宫,终究还是娴贵妃当了新主啊。”
婉兮轻垂眼帘:“其实这后宫谁当新主都无妨,只要能相安无事,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便罢。”
语琴不由得静静望婉兮一眼:“我担心的就是此处:你以为,她当了皇后之后,能叫你安生么?”
婉兮静静抬眸:“还是那句俗话说得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
皇帝立后的旨意就是迟迟不下,前朝大臣纷纷递折子劝立。
终于,皇帝下了谕旨。却不是立后的,而是斥责大臣劝立之事。
皇帝在谕旨中大发雷霆,从此禁止朝臣再议论立太子之事。
并在这封谕旨之中,大骂大阿哥永璜、三阿哥永璋。
“试看大阿哥,年已二十一岁……必谓母后崩逝,弟兄之内惟我居长,日后除我之外,谁克肩承重器,遂致妄生觊觎。或伊之师傅谙达哈哈珠色太监等,亦谓伊有可望因起僭越之意。”
“至三阿哥,朕先以为尚有可望,亦曾降旨于讷亲等。今看三阿哥、亦不满人意。年已十四岁全无知识……此二人断不能继之处。”
三月孝贤皇后崩逝,六月皇帝下旨,夺了两位皇子的承统资格,叫前朝后宫无不哗然。
。
皇帝褫夺了大阿哥的继承权,这对热切期盼立后旨意的娴贵妃,不啻为当头一棒!
谕旨传来,娴贵妃坐在承乾宫里,紧盯着窗外:“你们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谕旨里说,大阿哥挨骂是因为对孝贤皇后不孝……可是孝贤皇后是三月份崩逝的,大阿哥在天津迎候梓宫也是三月的事,皇上要打要罚,早就该动手了。怎么到六月。到了本宫终于成了东耳房新主了,才忽然要说这个,啊?”
☆、三卷188、陷害(1更)
三卷188、陷害(1更)
娴贵妃自己心下尚未平静,纯贵妃又来了。
“我的三阿哥为何会遭此大劫?主子娘娘,你要设法啊……”纯贵妃一进门就忍不住落泪。
“大阿哥倒还罢了,他年岁大了,又早成家立业,皇上说他有联络朝臣争位之心还罢了,我的永璋不过十四岁,他能做出什么来?皇上非说他与大阿哥一样‘不孝’,可是全然说不出永璋怎么了啊!这便是欲加之罪啊……皇上定然是觉着单罚一个大阿哥,会叫朝臣说皇上忘了哲悯皇贵妃,故此这才叫我的永璋也一处陪绑!”
娴贵妃听得心烦,一拍桌子:“你哭什么!就算三阿哥没了继承大统的资格,你也还有六阿哥!”
哪儿像她自己啊,如今自己的肚子如何尚不可知,如今好容易有了大阿哥这个左膀右臂,能在前朝帮着她做些事,可是好光景不过三个月,这就被皇上彻底褫夺了继承大统的资格!
如今她人在后宫,失其右臂,那前朝还有谁帮她说话,皇上这立后的旨意还有谁来帮她催?
纯贵妃被她吼得停了哭声,却还是掉眼泪:“主子娘娘你答应过我的,一定会抬举我的孩子……”
娴贵妃缓过一口气来,也是疲惫地起身走过来,伸手拍了拍纯贵妃的手臂:“我答应过你的,自然会做到。只是这会子我还没正式册立,皇上就骤下旨意,叫我也全然意外。”
纯贵妃点点头。
娴贵妃盯着纯贵妃的眼睛:“我知道你这会子来找我,是希望我去替三阿哥求情。只是我这会子身份未定,我就是现在去求皇上,我的身份也还只是贵妃。一个贵妃,不过是皇上的妾室,说出来的话又能影响到皇上几分呢?”
“不如你再耐心等等,等我这边正式正位中宫,我再以皇后的身份去向皇上求情。你该明白,皇后的话对皇上来说,才不得不重视,故此那会子咱们的胜算才更大些。”
纯贵妃思来想去,还是流着泪,却不能不点头。
“总归,主子娘娘,我的永璋冤枉……”
娴贵妃点头:“三阿哥是你的长子,这会子年岁也到了,所以咱们将来的希望自然还得寄托在你的三阿哥身上。这点道理,我如何不懂?”
“况且你自己方才也说了,皇上如此责罚三阿哥,实属没有来由。或许就是与大阿哥陪绑的吧,睡觉大阿哥没了亲娘呢,皇上也怕朝臣议论说皇上欺负没娘的孩子。兴许皇上过了这个气头,就将这一切又改回来了呢。”
“退一万步说,咱们也还有六阿哥呢。同样是应天命而生的孩子,六阿哥顺风顺水送走了痘神,命都比那嫡子七阿哥更好!这是天意,皇上不会全然不顾。待得六阿哥再长大几岁,如何没有大用?”
这样说来,纯贵妃的心情才好了些。
娴贵妃这才笑笑,不过随即目光却又是生寒。
“只是这一回的事儿,咱们心下不能不多画一个问号。究竟是皇上不喜欢朝臣催立太子,还是大阿哥与三阿哥遭了人陷害?”
☆、三卷189、阴影(2更)
三卷189、阴影(2更)
纯贵妃也是陡然一惊:“你的意思是,此事还有后宫里别人的影子?”
娴贵妃倒笑了:“多新鲜啊,就好像这后宫里只有你的两个皇子似的。如今啊,长大了的可不止是大阿哥、三阿哥,那四阿哥永珹、五阿哥永琪,年岁也都不小了啊!”
纯贵妃不由得倒退两步。
可不,四阿哥永珹已经十岁,五阿哥永琪也已五岁了。即便永琪还小,永城却已经到了该是一争短长的年纪。
纯贵妃不由得攥紧袖口:“我倒大意了。一来嘉妃这会子即将临盆,我没想到她连这会子也能不放弃;愉妃就更是个清淡的性子,我倒没想到她能敢做出什么来!”
娴贵妃听了便忍不住地笑:“你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个聪明人,还是个糊涂蛋了!嘉妃是要临盆了,可是谁说临盆了,人家就没算计了?人家如今这个孩子是哪儿来的,还不是上回受了蜂子的祸害,借着皇上的怜惜,又加上令妃的心软,这才给算计来的?”
“况且嘉妃上头都已经有了两个皇子啊,就算八阿哥的脚不齐全,如果人家这回再生出一个皇子来……纯贵妃,人家就要超过你去了。”
纯贵妃面色一黯,“是我大意了。”
娴贵妃扬起头来,“愉妃你就更应该小心!人家本来是你宫里人,你却这么多年都没看透人家,如今人家代表整个后宫接受颖贵人的行礼,便足见皇上对她的五阿哥颇为看重!”
“还有,你别忘了啊,当年咱们说要设计傅恒,将傅恒与怡嫔给说到一处去……这计策也是彼时蔫声蔫语的愉妃给想出来的!你别看她平素老实,若一旦涉及到她的根本利益去,她使出的招数比谁都狠,还叫人全无防备!”
纯贵妃心下更是咯噔一声,面色已是发白。
“主子娘娘说得对,他们的孩子终究是序齿在四、五。若无嫡子,当以长幼次序择立的话,大阿哥和我的三阿哥自然是挡了他们的路。那嘉妃、愉妃自然想要设法褫夺了大阿哥和我的三阿哥的继承权……从得利来说,此事果然隐约有她们的身影!”
“你想明白了就好,”娴贵妃冷笑一声,“只是她们同样身为妾室,且一个出身高丽包衣,一个更只是南苑海子披甲人之女,她们便也折腾不出什么来!”
娴贵妃伸手握住纯贵妃的手:“总归你是贵妃,我是皇后,只要咱们两个联起手来,她们还能如何?”
“这回咱们没来得及防备住她们,暂时叫三阿哥吃了亏。可是人吃一回亏还不够呢,咱们便绝不会再叫她们得逞下一回去!”
纯贵妃面上也是一红,用力点了点头:“还靠主子娘娘护佑。”
娴贵妃笑了:“这后宫里啊,只要你跟我一条心,你便不会吃亏去。除了我,嘉妃、愉妃跟你都只能是敌人,当不成姐妹的。”
。
婉兮在永寿宫里虽然养了猫狗、鱼鸟,也有皇帝这样近陪着,可是终究难免有寂寞的时候儿,故此婉兮也爱看书。
她爱看的自然不是那些板起面孔来的书,她爱看杂书。或者是戏本子,或者是笔记、故事。
这日她在皇帝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本李朝人写的笔记。
☆、三卷190、太巧(3更)
三卷190、太巧(3更)
书面上的名字,婉兮隐约有些印象,是一位李朝派到大清来的使臣。
当年在圆明园,婉兮曾陪着嘉妃一起接见过一回李朝的使团,宴会之上曾有使臣献礼、献词,故此婉兮对这个使臣的名字是留下了印象的。
李朝是大清属国,故此书面都用汉字。只是这本笔记有些特别,却是用李朝自己的文字写的。
这样写,自然便是想叫人看不懂,至少是叫大清的官员、百姓看不懂。
这便是里面有奥妙了~
。
而这本原本只该在李朝人中间流传的笔记,竟然摆在了皇上的书房里,这本身便更加奥妙了。
婉兮忍不住好奇,便偷偷伸手翻了几页。
皇帝也是个爱书之人,他的书房虽说不大,可是包罗万象,不光有那些“正经”,便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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