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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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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蕤忙又行礼:“幸奴才阿玛不辜负主子托付,这半个月来已经徐徐将事情查了个大概。”
婉兮点头:“你倒说说。”
玉蕤道:“主子说过,九阿哥的事是从炭火上起的。按说红罗炭是没有烟气的,九阿哥的脚炉里放的明明是红罗炭,却还是受了烟气……奴才阿玛便从红罗炭场查起。”
婉兮轻轻眯眼,心下倒是暗叹一声:德保虽然三十挂零的年岁,却果然仔细、精干!怪不得皇上便提拔了德保来取代九爷,更难怪德保二十岁还不到便被皇上钦点为进士;二十五岁还不到便已成了皇上的经筵讲师,入值南书房。
玉蕤望住婉兮的眼睛,深吸一口气:“炭场工人说,红罗炭并非绝无烟气……若是保管不善,叫红罗炭曾经被雨水打过的话,那么再点燃起来,便能放出烟气了。”
“只是毕竟是红罗炭,便是能放出烟气,也不明显,时常眼睛都看不见生烟,可是鼻子却能被呛着。故此这些年宫里也并非没有发生过红罗炭呛死的事……只不过炭场的官员和工人都怕担了责任,故此没人承认红罗炭也能生烟罢了。”
“原来如此!”婉兮一拍炕几,声音重重,朕的掌心都疼:“这害人的人,当真心思缜密!”
玉蕤也点头:“奴才阿玛将此事会同其他几位总管大臣:来保、高斌等人,再一起到慎刑司细问。”
婉兮也不由得紧张:“结果如何?”
玉蕤这才微微一笑:“主子放心,景仁宫里粗使的几个女子、太监,因碰过炭火,怕是保不住了。可是嘉贵妃贴身的几个女子,因没有证据证实她们在点燃炭火之前碰过那些红罗炭,故此无法定罪。”
“奴才阿玛说,好歹几位总管大臣还得顾及皇贵妃的体面,便还得再多问几天。不过最迟五月间,就能将嘉贵妃贴身的几位女子放回来了。”
☆、三卷316、夭折(7更)
三卷316、夭折(7更)
婉兮欣慰而笑:“如是如此,便太好了!你要替我谢谢你阿玛。”
玉蕤垂首红脸道:“玉壶姑姑走后,主子已经将奴才超拔为头等女子,替了玉叶管她从前的差事。况且主子这几年来待奴才极好,叫奴才在这宫里从未受过半点委屈,这份恩情,奴才阿玛还说不知如何回报呢,又如何敢受主子的一个‘谢’字!”
婉兮便也含笑点头:“你们父女也是客气了。玉叶替了玉壶的差事,玉叶原来那摊事本来就该由你顶上。这是你进宫的年份、素常的性子应得的,又哪里是我什么恩情呢。”
婉兮握住玉蕤的手去:“再说我擢你当头等女子的时候儿,我还不知道你阿玛就是内务府总管大臣德保呢。满语的名字你也知道,叫‘德保’的多了去了,我哪分得清谁是谁啊。故此你能升迁,却与你阿玛半点干系都没有,都是你自己这几年得力的缘故。”
正说着话,玉叶从外头急匆匆走进来,面色有些异样。
婉兮忙问:“怎么了?”
玉叶深吸口气:“回主子,九阿哥……薨了。”
“谁?你说什么?!”
婉兮腾地站起,只觉自己身上的血全都倒流回心口去,手脚冰凉。
。
玉叶自己刚才那会子何尝不也是吓了一大跳呢,这便扶着婉兮,话又说了一遍:“九阿哥,嘉贵妃的九阿哥,薨了。”
婉兮一个踉跄,便又跌坐回炕上。
方才她还在与玉蕤说红罗炭生烟的事,怎么就这么一会子,九阿哥就没了?
婉兮心下难受,抬起手来,这手上仿佛还留着她那日救下那孩子来时,那孩子留在她手上的柔软和温暖。
她自己想要孩子却生不出来,于是她格外珍惜这宫里任何一个小生命。可是即便她赶上了这个事儿,查出了这事儿的原因,却还是没能救下那个孩子的命来!
那个孩子,他还是去了……
婉兮一眨眼,泪珠儿便堕下来,攥住玉叶的手问:“那边是怎么说?”
玉叶深吸一口气:“御医已经去瞧过了,说九阿哥没病没灾。这便怕是人祸,故此景仁宫全宫里的人都脱不开干系!”
玉蕤听了也是一怔:“嘉贵妃宫里的老人儿还都关在慎刑司没放出来呢,这回便又一宫的新人都担了干系?”
。
婉兮盯着玉蕤,这颗心不由得一点点冷下来,一点点沉下去。
夜色深浓,春暖皆褪。
泪已经流不动,她只是静静站起来,轻轻道:“今儿是四月二十七……只差三天,就到五月了。”
玉蕤便也心下跟着一动,不由得仰头望住婉兮。
婉兮轻轻道:“还有三个月就是九阿哥的周岁,内务府已经开始筹备……却可惜,都用不上了。”
婉兮的话说得仿佛有些没头没脑,玉叶便没听懂,狐疑地望住玉蕤。
玉蕤轻叹一声:“我阿玛说,最迟五月,就能将嘉贵妃贴身的几个女子放回来……”
玉叶心下也是咯噔了一声。
婉兮垂下头去:“不用了。玉蕤,去告诉你阿玛不必再为此费心了。”
☆、三卷317(1更)
三卷317(1更)
婉兮缓缓赶到景仁宫去。她到的时候,六宫嫔妃几乎都已经到了。
整个宫内一片萧冷肃杀,春意全都被那红墙拦隔在外。
婉兮走进景仁门,特地在那龙形石影壁前站了站,目光掠过那云板上天然而成的龙形,瞥向宫中树木,再至那夜色遮蔽之下黑洞洞的天空。
忍住心内幽幽一叹。
。
走进正殿时,皇帝已经坐在明间正中的宝座上,嘉贵妃背身向门口,正在哭诉。
婉兮只能看见她颤抖的背影。
“……从永璇出生,妾身和孩儿便都遭了那么大的罪,故此这回怀九阿哥,诞育九阿哥,妾身都格外加了小心。妾身自己死活不要紧,可是妾身却不能再容皇嗣有事……”
“可是九阿哥小满月那天,便被炭火给熏着了,其后这八个月来,妾身几乎不眠不休,将九阿哥放在自己身边儿,不错眼珠儿地盯着。”
“可是妾身终究也是个肉身凡胎,便也有睡着了、离开手的时候儿……妾身这宫里这么多人,妾身何成想,便是这么多人,却反倒害了孩儿的性命……”
嘉贵妃说到此处,心痛至极、痛哭失声:“都是妾身不好,没有照顾好皇嗣……这宫里内外这么多人,妾身竟没本事看得清楚。竟然成了引狼入室,将那害人的黑手就放在了孩儿的身边……便是孩儿遇害,妾身这个当额娘的,竟然不能一眼看出那狼心贼子来!”
“皇上……都是妾身的罪过。妾身无颜见您,无颜见列祖列宗,更无颜见咱们的孩儿……皇上,赐死妾身吧。妾身实在是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痛苦了……”
皇帝长眸中也如染满了夜色,一双瞳仁映满了那红灯的颜色。
“查,一个一个都给朕彻查。凡是这惊人宫里的人,无论女子、太监、妈妈里,甚或承应的内管领,全都交由慎刑司,给朕查个清清楚楚!”
皇帝的声息不高,反倒是幽幽的。这样的声音在黑夜、红灯里,却反倒更叫人心下颤抖。
皇帝说罢,忽抬眼望向那拉氏。
今儿那拉氏没端正宫的架子,而是早早就来了。见皇帝目光瞟来,便连忙上前。
皇帝眯起眼,陡起寒声:“跪下!”
。
那拉氏一颤,纵不甘心,也只好跪倒在地。
皇帝眯眼凝视那拉氏:“景仁宫里的人,全部都是你做主更换的。这里里外外,全都是新人!”
那拉氏面色煞白,可是一双眼还是闪烁着不服气:“是妾身叫换的。可是妾身还不是为了嘉贵妃和九阿哥?!那会子是令妃说九阿哥被炭火熏了,这景仁宫里自然人人都有嫌疑!”
“至于后来换进来这些人,是妾身下的旨,可是却是内务府具体承办的。若是挑进来不合适的人,那也只是内务府的人办差没办明白!那些人总归又不是妾身一个个看过的,如今出了事,又与妾身有何干系?”
皇帝坐在宝座上幽幽冷笑:“皇贵妃,你说的倒轻巧。那不是你的孩子,你自然不懂什么叫心痛!都这会子了,你不主动向朕来请罪,反倒还能如此镇定地替自己辩解……皇贵妃,你真叫朕心寒!”
☆、三卷318(2更)
三卷318(2更)
当着六宫嫔妃的面,那拉氏怎肯甘心。
她仰头望住皇帝的眼睛,“皇上这说的是什么?九阿哥怎么就不是妾身的孩子?如今妾身是摄六宫事皇贵妃,明年便该正位中宫,那这宫里所有的孩子就都是妾身的孩子!”
“纵然此次看似是景仁宫中后来人的罪过,可是妾身之前那样决定,本身并没有错!妾身是皇太后和皇上亲封的摄六宫事皇贵妃,妾身彼时便有那般决定的权利!”
“妾身那样做,全凭这‘六宫之主’的身份,并无半点私心!”
皇帝眯眼凝视那拉氏,缓缓点头:“好,你说得好。”
皇帝转眸瞟向李玉:“李玉,传朕旨意:景仁宫中原本老人儿,著慎刑司加速查问。若已然查出实证者,按律问罪;若尚未查出实证者,放归景仁宫。”
皇帝瞟那拉氏一眼:“这景仁宫里,总不能两批人都关进慎刑司,没个人伺候!”
那拉氏抿抿嘴,便不作声。
皇帝又眯眼打量那拉氏:“皇贵妃口口声声说,这宫里的孩子同样都是她的孩子,她去年处置景仁宫里人也并无私心……这倒要叫朕不由得想起去年的一件小事来。那会子是皇贵妃初次带着林常在进朕的养心殿,叫林常在给朕进的酸梅汤……彼时那汤味甚为特别,皇贵妃特地与朕解释,说那汤中放了嘉贵妃母家进给她的老山参……”
嘉贵妃在畔哀哀哭泣,听了这个,不由得杏眼圆睁。
皇帝点到即止,轻叹一声:“朕事后想,皇贵妃为何要强调那汤里最特别的是嘉贵妃家里的孝敬呢?难道那会子皇贵妃想要向朕引荐的人,不是她自己宫里的林常在,反倒是刚刚临盆的嘉贵妃么?”
一众嫔妃想笑却都不敢笑,却忍不住两眼奚落瞟向那拉氏。
那拉氏一张脸在这夜色红灯里,便也几乎涨成了紫河车的颜色。
皇帝轻轻摇头:“不过朕想,皇贵妃终究不是嫡皇后,终究是做了这些年的嫔妃,这才刚刚摄六宫事。她做不到从前孝贤皇后的从容有序,思虑有所偏差倒也是难免的。”
“也是朕从去年至今,一直忙着前朝的事和孝贤皇后的丧仪,顾不上后宫,将后宫的担子都扔给皇贵妃,也是难为她了。”
皇帝垂下长眸:“朕若强求皇贵妃与孝贤皇后一样,那自是为难了皇贵妃;可是朕终究顾及前朝,也不可能时时顾着后宫。不如折中,朕便在六宫之中,再选一人,协助皇贵妃,佐理内政。”
。
皇帝的此言一出,那拉氏的脸登时一片苍白,而其余一众嫔妃则都气血上涌,两颊更多是红了。
皇帝垂眸道:“皇贵妃之下,自然应该是贵妃。如今贵妃位分上有两人:纯贵妃、嘉贵妃。二位贵妃早侍潜邸,自是朕放心的人选,只是这二位都是皇嗣的额娘,身边都有年幼的孩子要照顾,朕便不忍心格外给她们二人多添累赘。”
“贵妃之下便是妃位。”皇帝抬起眸子来,目光扫过众人:“妃位之上如今有令妃、愉妃、舒妃三人。”
☆、三卷319(3更)
三卷319(3更)
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投向妃位上的三人。
皇帝自己倒是淡淡垂下眼帘道:“愉妃资格最老,且诞育皇子,堪为人选。只是愉妃的道理与纯贵妃、嘉贵妃一样,朕在九阿哥夭折的这个时候,反倒只希望愉妃能全心全力都用在抚育、教导五阿哥之事上,不想叫她再分心。”
“况且妃位上,其余令妃、舒妃二人,都正是年纪最好,且本身并无皇子拖累之时。当从中择一人,为皇贵妃分忧。”
众人都看向婉兮和舒妃去。
婉兮也不由得静静抬眸,目光在这幽暗的灯火中,与舒妃的目光凌空一撞。
婉兮先收回目光,却是上前行礼:“妾身虽忝为妃位,却并非这六宫中合适人选。便如嫔位中,尚且有婉嫔,资历、见识都在妾身之上,且早侍潜邸,定能为皇上和皇贵妃分忧。”
舒妃眯眼打量着婉兮。
婉嫔自己倒是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也行礼:“令妃着实太抬举妾身了。妾身这些年不过勉强独善其身而已,如何有能力佐理内政呢。”
婉兮殷殷望向婉嫔:“姐姐不必谦辞。这六宫之中,除了纯贵妃、嘉贵妃、愉妃之外,便没有人比姐姐更有这样的资历和能力。”
皇帝长眉轻扬,缓缓道:“婉嫔若肯担这个差事,倒能叫朕放心。”
婉嫔赶紧又是一拜:“哎哟,皇上,旁人不知道妾身,您还不知道么?妾身连身边的女子都取了药材的名儿,还不是妾身这身子不中用,这些年一直在喝药调理。看着还像回事,可一旦劳累起来,便不中用了。”
皇帝便也缓缓点了点头:“也是。”
皇帝缓缓抬眼凝视婉兮:“令妃,朕明白你谦虚。如今妃位之上,你已居首,你自然最有资格承担这个差事。”
婉兮忙道:“妾身自问力有不逮,唯恐辜负皇上信任。况且舒妃也早侍宫闱,舒妃又出身世家,治理内政的能力本在妾身之上。”
舒妃便也走过来跪倒:“回皇上,着实是令妃太过自谦了。妾身年岁上终究比令妃还小着一岁,若论年纪和资历,自然都应当以令妃为首。”
皇帝便笑了:“好,好。难得你们两个都如此谦让。瞧瞧你们年纪,倒叫那些给你们当姐姐的,都要汗颜了吧。”
皇帝说罢扬头:“那朕也不难为你们两个,朕便将你们两个都报给皇太后,由皇太后裁决便罢。”
。
夜深了,皇帝先离去,六宫便也都跟着退去。
这本就没人了的景仁宫里,更冷清得像个坟墓一般,便是夜风掠过树梢,都是鬼魂在哭一般。
婉兮和舒妃晚走一步,如同去年九阿哥百天儿那天一样,是两人最后才走。
嘉贵妃含泪望向二人:“终究,还是你们二位陪着我。”
舒妃握住嘉贵妃的手道:“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也都无法安慰嘉姐姐的失子之痛。总归还请嘉姐姐保重。唯有嘉姐姐保重身子,将来还有可能再诞育下皇子来。”
婉兮却将手笼回自己的衣袖,垂眸只盯着袖口上的滚边绣花,淡淡道:“皇上既已下旨,相信今晚嘉姐姐宫里人就能回来了。皇上总归不忍叫嘉姐姐今晚独自在这空了的景仁宫里过。”
☆、三卷320(4更)
三卷320(4更)
婉兮果然没说错,又过了不一会子,便见顺姬、银姬等几人,从外面一路奔进来。尽管头发应当是一路上小心整理过了,可是身上终究还是狼狈。几个人进来便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嘉妃也是顾不得婉兮、舒妃在畔,亲自起身走下脚踏,与价格女子抱在一处,失声痛哭。
她们之间用了高丽话,嘀里嘟噜地听不懂。婉兮与舒妃互看一眼,便也起身告辞。
。
两人走出景仁宫门,都不着急上轿辇。
这个时辰的紫禁城,便是对她们两人来说,也是不常见的。寻常这个时辰,各宫早已下钥,便是内廷主位,无旨也不可擅自离宫。
舒妃含笑望向婉兮:“我还是头一次这样晚走出来。你困倦么,急着回去安置么?若不急的话,可否陪我一路走走?”
婉兮便也点头:“好啊。”
两人并肩一起从东六宫往西六宫走回去。
舒妃直视前方夜色,并未侧首,“……佐理内政的事,你怎么看?”
婉兮在夜色中不由得侧首望向舒妃去。舒妃虽然比婉兮还小一岁,可是这会子从侧脸看起来,眉眼冷静,神情坚毅。
婉兮便也收回目光,同样只望向前方的夜色:“对于我们这些做妾室的来说,能有佐理内政之权,便已是这后宫日子的峰顶了吧?”
舒妃点点头:“所以你也是想争取的,是么?你推荐婉嫔,还是因为婉嫔比咱们年岁大、资历老,且与你交好,是么?”
婉兮垂首笑了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总觉着这六宫的权好拿,事却不好管,稍有行差踏错,也许便已难以回头。婉嫔姐姐一向最为通透豁达,她若来管,相信是最佳人选。”
舒妃静静听着:“可惜她从潜邸至今,二十多年来都从未管过事。一个从未有此经验的人,再通透豁达,一旦重任在肩,也总归难免手忙脚乱,不是么?”
婉兮听罢,只是淡淡一笑。
“总归皇上将此事报给皇太后定夺。依我看,皇太后选中的人选,自然是你。”
婉兮站定转身,“那我今晚,先向你道一声恭喜。”
舒妃便也停步回身,凝注婉兮。
“令妃……这会子皇上和皇太后将你我推到一处来,我倒希望,你我二人别因为此事生分了。”
婉兮想了想,便也坦然一笑:“别说这些年你我之间的情分,便是要看在九爷和九福晋的面子上,我又怎么会与你生分了呢?”
“不但不能生分,你还得帮我。”舒妃的眼中泛起热切来:“其实要说六宫之中的交往,我不及你。我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性子,这些年与各宫之间的走动没有你多。”
婉兮点头:“若我能帮得上忙的,我必定尽力就是。”
舒妃这才抬手握住婉兮的手:“一言为定?”
婉兮便也点头:“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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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叶一路皱着眉头,回到永寿宫才嘀咕出来:“舒妃是什么意思?看她的口气,倒像是她此时已经笃定自己就是佐理内政之人了。”
“也不奇怪。”婉兮面上倒是淡淡的,“皇太后来定夺,自然是她。”
☆、三卷321、谁更重要(5更)
三卷321、谁更重要(5更)
这一晚,婉兮怎么都没办法睡实。
这便将在隔扇门外守夜的玉叶给叫进来,两人如小时候一般躺在一起。也不点灯,就在这色里这样静静望着帐顶。
玉叶小声问:“姑娘,难过了?”
婉兮轻叹一声,“难过。可也总归是人家自己的事,我怎么难过,也都决定不了什么、改变不了什么。”
玉叶咬着嘴唇,轻声道:“姑娘,你说九阿哥真的是死在皇贵妃指进景仁宫那些新人的手里么?”
婉兮轻轻阖上眼帘:“总归景仁宫里就是那些人与嘉贵妃自己。不是他们,难道有人肯相信是嘉贵妃自己么?”
玉叶吓了一跳,“姑娘难道说……是嘉贵妃自己?”
婉兮在夜色里轻轻眯上眼:“比起那些外来的女子、太监,我倒更怀疑是她自己。她此时在自己的宫里孤立无援,宫里宫外的人都是那拉氏指进去的,她便如海浪中的孤岛。她若不想坐以待毙,便必定要设法将这些人都赶走,将她自己的老人儿都换回来。”
玉叶惊得捂住嘴:“可是她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儿子,来换几个奴才?!”
婉兮阖上眼,眼前是嘉贵妃与那几个女子抱在一起失声痛哭的模样。那几个女子来不及更换衣裳,满身的狼狈,甚至说不定在牢房中关久了,那身上早生了虱子、跳蚤。可是嘉贵妃却半点都不嫌弃……
那些女子,都是当年她进宫的时候便陪嫁进来的家下女子。便如同从前素春、引春她们对于孝贤皇后的意义一样,她们之间已经不仅仅是主仆关系,那情分甚至要超越亲姐妹去。
有了她们,这宫里的女子方有左膀右臂,方有能力保护自己,又有能力去算计旁人。
若没有那些人的帮衬,一个内廷主位便只是被困死在四方宫墙内的死鱼一条。
故此,对于一个深宫女子来说,有时候甚至可以说这些老人儿的性命,比一个皇子更重要。
更何况,这个九皇子已经因受过炭火烟气,怕是个傻的了呢……
婉兮心下难过,半天没说话。玉叶有些不放心,便问道:“姑娘怎么了?这是独自一个闷着想什么呢?”
婉兮轻叹口气:“我想起几宗旧事。那会子你还没进宫,你都不知道。”
玉叶忙道:“主子快说给奴才听。”
婉兮隔着夜色盯着那帐顶,一片漆黑,只有影影绰绰的布料低垂的感觉,却看不分明。
“第一宗,是那会子五阿哥刚下生。按着祖宗规矩,皇上前面的几个阿哥都是送给太后、太妃们养育的。其中嫡长子永琏便是由皇太后亲自抚育。可是那会子正好是二阿哥永琏薨逝之后,为了安慰皇太后,皇上有过将五阿哥送进寿康宫养育的意思。”
“可是却被孝贤皇后给否了。孝贤皇后不惜从太妃处将和敬公主给要回来,送进皇太后宫里去,也不叫五阿哥顶替了二阿哥。”
玉叶张了张嘴,也是意外。
“第二宗,便是当年我与九爷在西苑告别,结果被人陷害。那会子几乎已经百口莫辩,却没想到孝贤皇后竟然叫来和敬公主,解了我和九爷的围去。”
☆、三卷322、庶子(6更)
三卷322、庶子(6更)
“那会子,虽说孝贤皇后真正想要保全的人,是九爷。可是不管怎样,也算从旁救了我。那会子我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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