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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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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342(5更)
三卷342(5更)
婉兮用脚后跟儿都能感觉到,舒妃是不高兴了。
婉兮在身后悄悄捏了九福晋的手一下儿,示意九福晋多说些好听的,哄哄舒妃才是。
舒妃倒给看见了,便也伸手,一手拉住婉兮,一手拉住九福晋:“哎呀,瞧你们两个,这么紧张做什么呢?看见你们两个这样亲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舒妃将二人也拉过来坐下。舒妃歪头望婉兮:“我家里有四个女孩儿,两个姐姐年岁大,早早便嫁了人。如今都是宗室家的福晋,规矩便也大了,我小时候去看望她们,都不喜欢守那些规矩,姐妹之间的情分倒有点生分了。”
“唯有我这小妹与我一起长大,从小相依为命,最为亲厚。故此我看见小妹与令妃你这样亲密,我心下便也忍不住吃味……令妃你别笑话我。“
难得这回舒妃说得这样直率,婉兮便笑了:“若我有九福晋这样好的小妹,我只怕比令妃你吃味吃得更重些!”
一时三人倒也相视而笑,起初的那点子尴尬倒散了。
舒妃自在地向炕里盘腿一坐:“你们说你们的,总归我坐着听热闹就是。兰佩进宫的时辰本就有限,若再分成永寿宫和翊坤宫两份儿,倒糟践了。索性咱们三个凑在一起来,一起说话,一起热闹就是。”
这日三人在宫里一并动手做了碾转儿窝窝来吃,三个女子一台戏,倒也过得乐呵。
。
到了出宫的时辰,婉兮只送到永寿宫门口,由舒妃独自送九福晋出宫去。
姐妹两个这才得了些独处的时间去。
九福晋小心瞟着姐姐:“……这些年来,小妹进宫的次数也不少了,可还是头一回见姐姐主动到永寿宫来。姐姐可是想与令主子主动交好了?”
舒妃幽幽抬眸,眼底映着幽蓝的天色:“不交好又能如何呢?谁让你跟她这样好,我又怎好与她生分了,倒叫你夹在当间儿为难了去?”
兰佩心下莫名有些不妥帖,垂下头去,缓缓道:“可是小妹却记着,上回姐姐还说过,想要得皇上的宠爱,便得与令主子争。”
舒妃半晌没说话,最终还是缓缓道:“是啊,宫中女子想要得宠,最直接想到的便是‘争宠’二字。宫里人多,不争便得不来恩宠。我若想一偿所愿,便难免要与令妃相争。”
舒妃说着偏首过来看妹妹:“可是……你的经历倒也给了我些启发。你明知道九爷心里藏着令妃,可是你还能与令妃好成今天这个模样儿;而九爷竟然也肯因此,给了你孩子去……”
九福晋微微一皱眉。
舒妃随即转开头去,浅浅含笑:“说不定我可以如法炮制。我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孩子。若皇上也能与九爷一般,也给了我一个孩子,那我便什么都值得了。”
九福晋别开头去:“原来在姐姐心中,小妹处境是如此不堪。”
舒妃倒是淡淡一笑:“你也别以为我是在讥讽你,实则我倒是在羡慕你。不管怎样你是已经坐稳了九福晋这个位子,又有了嫡子。如今以九爷在朝中地位,你便是没留在宫里,可是身份又比这宫里哪个嫔妃低了去?”
☆、三卷343(6更)
三卷343(6更)
“若论聪明,你其实比我聪明。”
舒妃转眸,静静凝注自己妹子:“从前我还以为,我是当姐姐的,得由我来护着你;可是到此时来看,你却反倒是过得最如鱼得水的一个。我跟令妃还都没有孩子,位分上也都叫人压着,你却是堂堂正正的嫡福晋,这会子身份又超过了四福晋去,成了傅家最尊贵的福晋;一个侧福晋叫你看得死死的,你还有了嫡子……你才是真正的赢家。”
“若论委曲求全,没人比得过你。”
。
舒妃的话,叫九福晋紧紧闭上了眼。
“姐姐,我是曾委曲求全,我是曾借主动向令妃示好来求得九爷的怜惜……可是我总归始终相信,终有一天九爷的情会回到我这里!总有一天,九爷对我好,再不是因为令主子!”
舒妃静静听了,淡淡应了一声:“可不,女人都这样想。便如我进宫这些年,明明可以倚仗皇太后得到皇上的宠爱,可是我却不屑为之。就是因为我也总相信,有一天皇上他会发现我的好,会喜欢上我这个人。”
舒妃停住,转头望来:“总归与令妃相比,相貌、年纪,还是才情、出身,我究竟有哪一样逊色于她?皇上本就是风骨优雅的男子,咱们是纳兰容若的侄孙女,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汉人武将的后裔么?”
舒妃在衣袖里,缓缓攥紧手指。
“在这后宫里,女人唯有倚仗皇上的恩宠才能活下去。可是总归,皇上的恩宠不是依靠皇太后得来的,总得是叫皇上自己喜欢上我,那才是真正的恩宠。”
舒妃定定望住兰佩:“我信九爷一定会将情转回你手里,同样,我也信皇上总会喜欢上我。不是因为皇太后,只是因为我是我。”
姐妹两个同病相怜,兰佩便也点头,攥住了姐姐的手:“你我姐妹,以此共勉。”
已是到了御花园,再向北去就是顺贞门了。舒妃还是在堆秀山下拉住了小妹。
“我知道你进宫来,是向令妃传递她那女子玉壶的消息。你这样帮她,也别白帮了。你的隆儿如今虚岁也五岁了。这一晃便有四五年的光景,你再没孩子了。”
“男人的心啊,若是连续四五年都没孩子,便难说他是不是还把身子留在你这儿。说不定,他当真在书房里跟那篆香成了好事呢。你自己生不出来,别回头叫人家篆香给抢了孩子去。”
舒妃抬起眼帘来:“你是有儿子了,是傅九爷的嫡长子,可是只有一个儿子怎么够一个女人安身立命呢?宫里的故事你也都知道了,嘉贵妃那样能生的,还不是生了一个残了,又生一个还夭折了?所以你啊,别以为有了一个儿子就万事足。你得将九爷拽得紧紧的,孩子还得不断生下来才行。”
九福晋微微皱眉:“……我何尝不想?只是,九爷三月才从大金川回京。”
舒妃嗤了一声:“别拿大金川之事遮掩!他终究是去年九月了才决定去的。之前那三两年间,你们做什么去了!”
舒妃上前一步,掐住小妹手臂:“叫令妃帮你劝九爷,再生下孩子来。”
☆、三卷344(7更)
三卷344(7更)
九福晋出了顺贞门去,便是从背影,都能看出黯然来。
成玦也是亲眼看着两位姑娘长大的,这便便有些不忍心道:“主子这又是何苦?四姑娘都难过了。”
“难过又怎样?难道我这个当姐姐的,能眼睁睁看着她继续沉在迷梦里么?她跟令妃之间明明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可是年常日久了,便越来越像真的一般了。你瞧瞧,她今儿进宫来,干脆就是直接来了永寿宫,只为了令妃的女子来的。她这阵子进宫啊,倒越来越与我无关了呢。”
舒妃转身,缓缓穿越御花园,走向南边去。便又是走到了绛雪轩门口,便又想起当年在这绛雪轩里与令妃因为手镯的那一场过结。
当时年纪小,如今回想起来,越发觉得自己像是被皇帝和令妃联起手来戏耍了一回。
那会子皇上终究是在打压她,护着彼时还是个官女子的令妃吧!
绛雪轩里也植有西府海棠,这个时节里华色葳蕤,风来落花如绛红飞雪,看起来与永寿宫里是那么相像。
舒妃便在海棠树下驻足,眯眼看头顶那一片红云:“其实如果兰佩她自己愿意吞下那口委屈,心里明知道傅九爷喜欢的是令妃,也还能依靠令妃得着孩子,那我倒懒得管她。可是这会子九爷在朝中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九爷自己的心本来就向着令妃,如果就连兰佩也跟令妃越走越近……那傅九爷这一脉的势力,便成了令妃的,而与我无关了。”
“兰佩终究是我的亲妹子,我便怎么都要借由她,牢牢抓住傅九爷在朝中的势力去!唯有如此,皇上才不能轻视我。在这后宫里,我的地位也才能更多一重保障。”
舒妃抬起手来,“啪”地折断了一杆花枝。
枝头海棠受惊凋落,零落成了脚下的泥。舒妃踩上去,用旗鞋底碾了碾。
“令妃自己说得对,这世上什么情谊比得上血脉相连呢?在我和令妃之间,兰佩便只应该站在我身边。没道理为了令妃一个外人去。就算要狠心些,我也总得叫兰佩明白这个道理去。”
“唯有扎心,才能叫她牢牢记进心里去,想忘都忘不了。”
。
被授予了佐理内政的权力,婉兮却并没有主动去揽事儿,反倒是关起宫门来,静静抄经。
佐理内政,一个“佐”字便已经定下了基调。她若太积极,便是反客为主,倒叫六宫和皇太后指摘。
她只静静等着,看那拉氏自己肯不肯分权出来。
若那拉氏舍不得分事情给她做,那便只是那拉氏自己违抗了圣旨而已,于她自己并无损失。
心思沉稳,这经便也抄得越发好了。一笔一笔之间,都是心静如水。
既然这般心静如水,便也终于边抄边得了经文的真味。心思凝聚,便连皇帝走进来都没发现。
皇帝立在原地,望着她跪在地上用小几抄经,尽管这姿势辛苦,她却还后背撑得笔直,便不由得挑眉。
“跪着抄经?这不是对佛虔诚,倒像是悔过的模样。那爷便必须听听,你究竟犯了什么大罪业去了?”
☆、三卷345(8更)
三卷345(8更)
婉兮万万没想到皇上突然会出现在小佛堂里。
她一笔点错,落了一滴墨下来。那么五六尺长的长卷便整个给毁了。
婉兮丢了笔站起来:“皇上好端端地为何要来?这长卷,奴才写得最是满意,本想要裱起来挂在这佛堂里的!”
抄经若不是抄到福至心灵、一笔一划都最满意的份儿上,都是不好意思供在佛堂里的。这好不容易得了一份喜欢的,却叫一滴心虚的墨给毁了!
当然,婉兮这样虚张声势,最根本的,还是想掩饰自己那一点自心虚。
见她恼了,皇帝便也故意挑起长眉,故意惊讶地道:“不就错了一个字么,也值当你与爷这样恼火?”
他说着自己走过去,将那写错的一列折齐,用银刀裁了,将那错字裁掉。
“交给如意馆去就是。他们最擅长修补这些纸张,管保你修补完了,跟原来一般模样。”
。
婉兮上前劈手给夺过来了:“便是工匠再巧夺天工,可这人间事有什么能瞒过佛祖去?总归写坏了就是写坏了,便是被工匠修好了,那也还是不完美,不能要了!”
婉兮说着的是抄的佛经,可是心下却是记挂着自己那晚的梦呢。
虽说对狐祟什么的终是半信半疑,可是那梦的痕迹未免太过真实了些,她就觉着自己——也跟这佛经上落下了墨点一样,白玉有瑕了!
这便忍不住委屈,说着说着,眼眶中都有泪珠儿了。
皇帝瞧着,自然心下是最明白的。只是先时还觉着逗着小丫头有趣儿,可是见她这般当真,便也赶紧收起笑谑之心,走过去抱住她。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挂长轴么?爷替你重新写来,如何?爷用金粉抄,管保抄得完美无缺。”
婉兮扭开头去:“爷抄的是爷的心意,怎么能完全代替了奴才去?”
那梦是她自己做的,若说罪业也是她自己的。皇上替她抄,那又算什么了呢?
皇帝轻哼一声,只得将她圈在怀里,继续小心哄着:“……你倒是与爷说说,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儿,要这样跪着抄经的?”
婉兮深深垂首,也只能嘴硬:“没事。”
皇帝一时奈何不了她,又不想承认自己堂堂天子还因为醋意装过狐祟去,这便只得用杀手锏,便在这小佛堂里去亲她。
当然真正的缘故,还是因为又想到了那晚,想到那晚那般嘤咛宛转、娇媚无法描述的人儿去。他的身子便又无可遏制地起了反应。
先时还好,不过蜻蜓点水,可是渐渐便无法控制,他闷哼一声,便揉住了婉兮的身子……
婉兮惊住,忍不住推他。
“爷……这是佛堂。”
他哪里顾得上,指尖辗转,又想去寻那晚梦境里的模样。
咬住她的耳,他只沙哑呢喃:“……爷那仙楼,你也不是没去过。仙楼里能做的事,这里自然同样做得。”
说来也是奇怪,他的动作果然叫婉兮又想起了那晚的梦境……
可是不是解脱,反倒叫她因为想起了那梦境,而觉得自己这会子更对不起皇上。
她就在他怀中呢,可是身子却将他当成了那狐祟……起了那晚一般的暗潮。
☆、三卷346(1更)
三卷346(1更)
佛堂之中,他趺坐于地下,她坐在他腿上。
俯仰之间,她的神思早已被袅袅香烟抽成迷离。
那份莫名的熟悉感,不仅透过他指尖、身子而来,更——因为那一缕不绝的香烟,袅袅不散。
她便一震,忽然明白了那晚梦境里朦胧闻见的香气是什么。
——就是香,就是常年身处佛堂之中,常年手指拈香所留下的那种味道。
皇帝的养心殿西暖阁里就有那样大的仙楼,常年香火不绝;皇帝每日里早晚,更是都要到佛前亲自拈香,故此他身上、指尖早就留下了那线香的味道。
且因为是天子上用之线香,必定用最顶级的香料。且在捻成线香的时候,并不似民间般掺入大量黏土……天子的线香,香料用足,且便是用粘合剂也都用并不起呛人烟气的。
婉兮想起,那会子梦里她尚且能隐约认出是线香的味道,故此她才更信足了那人是狐祟——狐狸若修成人形,必定托佛法之力。说不定那狐狸的窝就在佛寺珈蓝左近,那狐狸就是浸染多了香火,这才能出来作祟的。
可是这会子闻起来……婉兮心思虽也被皇帝勾弄的朦胧,却终究是光天化日,心思还有一半清醒,这便猛地一把推开了皇帝!
。
皇帝正在妙处,冷不丁被这样一推,真不啻是从云端直落下地面来。
神思被摔了个稀碎。
他眯起眼来盯住婉兮,眼中还有那氤氲难去的渴念。
“怎么了,嗯?”
婉兮瞪住他,先时不敢开口,只惊愕地瞪住他。
在不是百分百确定之前,她哪儿敢向皇帝说起那晚的事?
可是……那香的记忆却是太过独特。这天下佛寺众多、线香更是千千万万种类,可是天子之香却应该是独一无二。无论用料、还是制法,都绝无任何人敢僭越的,唯有天子使得。
因他身上常年染着这样的香气,时常与他自己的体香混成一体,这些年耳鬓厮磨,那香气早已记入骨髓,她又怎么可能认错?
婉兮深吸一口气,抬眸盯住皇帝:“那晚,就是皇上说要与九爷商谈要以平大金川事祭告轩辕黄帝的那晚……皇上是不是夜半后到奴才宫里过?”
皇帝扬眉。
君无戏言,他不便说是还是不是,只是这样挑眉盯着她。
一般,无论是后宫还是大臣,一看他这表情,就自己先心虚了。可是眼前的人儿却仰头定定盯着他,一副不问出话来就不罢休的模样。
他只得再使杀手锏,又将她拖回膝上继续亲她……可是她却还是一边在他唇齿之间一点点柔软下来,一边还在呢哝着追问:“爷……是不是您?”
他便加了更大的力道,想用更深的缠绕来赶走她的理智。
她终究是他的小丫头……从十四岁遇见他那年起,在这般亲昵之事上便都是他一手教导、养成起来的,故此她身子的所有反应,他全都能了若指掌。该用什么样的手段叫她投降,他全都信手拈来。
他便指尖一转,捻住了她腰后下三寸之处。
☆、三卷347(2更)
三卷347(2更)
彼处,正是分股之地,有一小窝。
他生就手指修长之外,又因极擅弓箭,故此指尖较之常人更为敏锐、有力,故此那处小窝微妙之处,他便能寻到。捻住之后,再以指尖用玄奥之力,一挑一提……他身上那娇小的人儿,便受不得了。
这处玄秘,唯有当她在他之上时,方最得用。
宛若机关,只要他一触动,她便登时酥软无力,妙不可言。
可是今儿……他连这样的绝杀之技都用上了,她也的确如往常一般绵软甜柔下来,却还是缠着他的颈子,甜甜地亲他的颈窝,依旧在他耳边呢哝:“爷说嘛……那晚,爷来没来过?”
。
他无奈,只得用尽全身力气去冲击……
只想着叫她力竭睡去,他便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了。
可是当真男人如钢,女子似绵……一旦女人坚持起来,男人便什么力道都能被包容、卸去,变成了,呃,咳咳,绵里藏针……
她就是不肯就范,就是始终吊着那一口气,就是——不叫他得到那极致的成功。
他已全力以赴,浑身汗水被满。若从前他这样,她早已“生死”几个轮回了。而今天,她像古井、深潭,只将他细细密密地都吸进去,那个就要失足跌落而下的人,反倒更可能是他自己。
他极力抗衡,不肯服输。
两人在佛前这样的拉锯战,彼此心醉神驰之外,也更是咬牙的固执、抵死一般的更想要赢。
婉兮尽管早已绵软,这会子又生起一股子柔韧,非但不被动输给他去,反倒主动伸手向下……
她自己之外,又多了一只绵软小手,他便没有一个毛孔能够躲闪、幸免。
他知道自己就要投降,只得嘶吼着哄她:“乖!你得在爷之前先到!……爷随后就来,可必须要知道你先已然到了!”
她娇软地喘息,柔韧更足。
腰肢、掌心,甚至身上每一处,无不柔软而又有力地扭转。
“……那爷先告诉我,那晚的狐祟,是不是爷!爷说了,奴才便到了~”
两人都已经到了悬崖边儿上,那窄路不过一只脚的宽度。他只能向前,无处可退,便再犹豫,那身子里宛若电光一鞭一鞭抽打而来的舒畅,也叫他再难以抵抗。
他又紧紧扣住她,嗓子已经不由他自己控制,便在那崩溃的前一瞬还是沙哑吼出:“……除了爷,谁敢那样对你!”
。
清朗的天空中,终于电光嚣然而降,劈中婉兮头顶,将那电光贯穿进了她周身。
她,到了……
她还是,输了……
几乎就在她那一刻,他也抱紧了他,从那窄窄的悬崖边儿上,纵身跃下——
两人都用力咬住了对方的嘴,一同低哑地吼叫了出来。
正巧佛堂里的自鸣钟整点打鸣儿。那改造过的梵唱悠悠,与他们两人的吼声一起连绵、跌宕。
。
婉兮累极而眠,醒来后发现日色已暮。
刚下意识摸摸身边,以为皇帝毕竟已经回养心殿去了。
五月了,今年又是秋狝之年,婉兮知道皇帝还有许多事要安排。
可是却没想到一摸,竟然摸了个满手……
☆、三卷348(3更)
三卷348(3更)
婉兮第一惊:皇上仍然还在!
婉兮第二惊:她竟然抓住了什么呀……
宛若烫手山芋,婉兮急忙就想松手给扔了。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她终究没有能骑善射的皇帝反应得快,手已经又被他扣住,还留在那远处,甚至更合拢攥紧了些。
“……既然抓住了,便由不得你松开手。”
婉兮羞愤交加,真想撞墙了。
他攥着她的小手,继续握稳了,半转过身来亲她:“……你也还没餍足,是不是?跟爷一样儿。那爷就再喂你些。总归今儿,必得叫你吃饱。”
婉兮羞得面颊上仿佛都能挤出火苗来了。
其实她不是故意的啊!只不过是恰好刚刚醒来,恰好手从腰那儿那么横向一划拉,恰好就是那个位置罢了……
皇帝都顾不得将帐子拉严,怕她害羞,便将被子将两人兜头蒙住,这便早已迫不及待起来。
。
直到天色全黑,两人还在里面咚咚撞撞。
隔扇门外头,玉函、玉叶和玉蕤相对而视,各自脸都红了。
玉叶便扯住玉函,不依地嘀咕:“我跟玉蕤倒也罢了,总归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姑姑你好歹在宫里也这些年了,前头还伺候过仪嫔主子,怎么也跟我们一样儿这么不开脸儿了?”
玉函悄然掐了玉叶一把:“我就算进宫年月早,可是仪嫔主子并不得宠,好歹一两个月能轮到那么一回罢了。更哪儿有……这么大动静的?”
玉叶原本是想凭玉函的老资格,说笑两句把这会子的尴尬化去才好。可是没想到玉函这两句话一说,反倒叫三人更害羞、更不自在起来。
总归这地方狭窄,三人互相看着,便更不自在,玉叶便扭头去望门外。
宫里的规矩,女子可在门槛内伺候,而太监们无旨便只能在门口外候着了。玉叶这一无意识瞥向门外去,不经意目光便与毛团儿的撞在一处。
她本就这会子正位男女之事儿而害羞呢,这冷不丁与毛团儿的目光一撞,她心下便更如揣了一只活兔子,跳腾得便更加压抑不住了。
她脸一红,暗啐自己一声儿,默念道:“又发什么疯啊你?记着,他是个太监!便是那档子事儿,也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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