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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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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帐中,那气味一下子便漾开,婉兮身如玉雕,莹莹抬首,“……英粉?”
  皇帝便轻哼一笑,“江南水土皆养人,杭州‘官粉’甚为有名。爷便也想着,或许这本地材料制成的英粉,怕也比宫里的更新鲜些。”
  婉兮细辨皇帝所用字眼。
  “爷……亲自制的?”
  皇帝耸肩,“……也不是特地给你制,只是今日闲来翻《齐民要术》,见里头有这样一节,便好奇自己做来是个什么模样。总归,是制成了,便给你用喽。”
  婉兮听得扬眉,垂首,也还是笑挂眉梢。
  她终是女子,于这些妆粉、胭脂等事,比皇帝知道要多些。那《齐民要术》里的记载,她也记得些:“粱米第一,粟米第二。必用一色纯米,勿使有杂。臼使甚细,简去碎者。各自纯作,莫杂余种……以杖一向搅——勿左右回转——三百余匝,停置,盖瓮,勿令尘污。”
  就光是这舂了磨、磨了筛,筛完还要用杖子搅三百余匝的工序,便已是费心至极。
  婉兮伸指头去蘸,触手细滑香软,妙不可言。
  婉兮不禁仰头看他,目光灼灼,“皇上既做得了,何不进献给皇太后?今年可是皇太后的万寿,皇上这样用心做得的,皇太后必定喜欢!”
  皇帝拍她一记,“皇太后的妆粉,内府自有承应。再说……”他凑近,脸颊贴住她脸颊,“皇太后上了年岁,已是用不着这样多了,便可着你吧。”
  后宫女子用粉,倒分两种。一种为妆粉,便是用于面上;另外一种为夜晚涂满全身,滋养肤肌所用。皇帝这个时候拿出来的,便是后一种。
  皇帝凝着月色朦胧里,她光滑如玉的身子,嗓音不自觉已是沙哑,“……淘澄白道的米粉,沉淀成浆,晒干成粉之后,爷又亲手加了白附子、白芷、白术、白檀;又融了紫茉莉花籽粉、碎珍珠、金银箔,再加唯有爷才用得的龙脑香……”

  ☆、第1540章 189、坏坏(4更)

  
  “……再削去四畔粗白无光润者,只留中心酷似鸭子白光润者,名曰“粉英”。粉英,米心所成,是以光润也。”皇帝轻轻吸一口气,“爷要亲手给你抹粉。”
  如鸭蛋一般的白而光润……婉兮便听得皇上这样说,心已轻颤了。
  她今年不过二十五岁,从前仗着年岁小,便是在宫里也不用这些多啰嗦的保养去。这样的英粉抹身,她也就逢年过节才用用;往常都是懒得弄,夏天就更是嫌热。
  可是这会子,却是皇上亲手制得,又要亲手帮她抹身,她心内便莫名地,头一回对这英粉生出了别样的喜爱去。
  她在皇上面前躺好。身无片缕,白玉横陈。
  这杭州三月,却也不冷。尤其帐外月华扑入,盖满周身,亦如丝被。
  婉兮羞涩,面颊上一片热,却还是勇敢地张大了眼睛,甚至带一丝挑衅,瞟着皇帝。
  皇帝不由得唇角勾起,将那英粉揉在掌心,用掌心的热度捻了会子,这才匀在她身上去。
  女子的肤肌已是柔滑,古来都用“凝脂”形容;可是这会子,这样细细磨筛了无数次的英粉才最是细腻柔滑。更何况里头还加了碎珍珠,手推开来,便更是一种妙味,无法言说。
  皇帝不过只是用掌心帮她匀粉,婉兮便已无法控制,嗓子眼儿里溢出小小的吟哦来。
  那柔滑滋味,蚀骨,酥心,醉魂。
  。
  “这便受不住了?”
  皇帝心中难掩欢喜,这欢喜却要与身子的渴望来较量。
  若想心中多欢喜一会子,便要压抑身子。
  他掌心渐渐滚热,那英粉便融得更好,与她的身子密密贴合,更为细腻柔滑。
  婉兮的身子控制不住,随着他大掌推动的路线,辗转迎随,曲尽曼妙……
  皇帝强自忍耐着,终于将她周身都匀了粉,他的额角已是垂下汗来。神情再也没有之前的悠然自得,笑意之外不由得多了一丝咬牙切齿。
  婉兮瞧见了,自己的身子也早已因为渴念而颤抖。
  “爷累了……”
  婉兮自己爬起来,四肢爬行,爬上他膝头,“……交给奴才吧?”
  。
  皇帝努力坐稳,可是呼吸和心跳还是乱成了一团。
  月色如银,这样的她越发身如玉雕。
  皇帝忍不住吟诵,“月淡风微,露浥香肌自是奇……”
  皇帝伸手抱住婉兮,咬着耳边道,“这英粉匀过,果然细腻红润,且生自然肉香……爷的九儿,此时真为玉人。”
  婉兮抬眸迎住皇帝眸子。那长眸里,眸色如水,酣然微酡。
  婉兮不由得呼吸也是一乱,长发迤逦,勾缠住皇帝膝头。
  “玉人?”婉兮咬住嘴唇,不由得害羞而笑,“……爷坏。”
  皇帝不由得扬眉,“我怎坏了?”
  婉兮目光盈盈,“奴才念的诗词,可比不上皇上这样多。皇上说‘玉人’二字,奴才也只会一句诗里有这二字。”
  皇帝心头轰然大热,一把揽住她,双眸灼灼如火。
  “念给爷听。”
  。
  婉兮直觉上当,已是落入火坑一般,周身滚烫,连眼睫毛都要烧起来了一般。
  “爷别耍赖!此处是杭州,不是那个地儿!”
  【 。。】

  ☆、第1541章 190、杭州为天堂(5更)

  
  她那点子小心眼儿,如何瞒得过皇上去?
  皇帝揽紧她,语声如丝,“……此处是杭州,何处不是地儿?”
  婉兮脸便当真火烫了,跟不小心贴铁壶上了似的。“……总归,杭州和扬州,它就不是一个地儿!”
  皇帝若醉,眯眼,“……杭州为天堂。若会天堂妙味,何故不在杭州?”
  婉兮周身控制不住溢出细细轻汗来。
  那汗融了身上的英粉,便成了地地道道的“香汗淋漓”。
  皇帝深吸一口气,松开双手,向后撑住自己。
  一双长眸,映满月华,凝注婉兮。
  “……九儿会给爷,何等天堂?”
  婉兮大羞,可心下在那羞涩之外,又点点浮起坚定。
  十一年,皇上从未放弃替她调养的心思;十一年,君王无情,却肯给了她长长的十一年。
  她垂首俯身而下。
  ——二十四桥明月夜,遥映杭州似天堂。
  。
  整晚厮磨,婉兮大方地将自己身上的英粉,也都滚了皇帝一身。
  两人相拥,汗珠儿相融,便也都是香香的。
  婉兮酣畅地轻轻闭上眼,“……爷,说不定很快奴才就会有福气生养了。”
  皇帝轻轻抱紧她,“脉象虽企稳了,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你的根基是小时候坏的,如今长大了,是能调养过来些;却还有一个前提,这会子别再服了不该服的药去。”
  皇帝说得委婉,婉兮却也听得明白。皇上是说,这会子不能再被人算计了。
  婉兮吸一口气,“……以后,不管什么药,奴才都不喝了就是。”
  皇帝却拍她一记,“只是药么?便如方才爷给你抹粉,若这粉里掺了朱砂和铅粉去,也足够你中了毒性;天长日久之后,一样伤了你的身子去!”
  婉兮吓得赶紧转回身来。
  皇帝哼一声,“民间制的英粉里,多少都有铅粉、朱砂;便是内务府呈进的,也因制备的成本所限,难免微量混入其中。爷方才给你的,是爷亲手制的,滤去了古法里的铅粉和朱砂去,你放心用就是。”
  原来如此……皇上是念着她二十五岁了,开始注重这些保养,故此才在杭州采集原料,制备给她。
  婉兮婢子便又酸了,伸臂紧紧抱住皇帝。
  皇帝轻轻抚着婉兮的长发,“便是为了你,这几年后宫里也必须要太平。唯有后宫太平,才能让你安心养身子。这几年平平安安地渡过去,你的身子便甚有望好了。为了那一天,这几年你一定要平心静气,记着。”
  婉兮使劲点头,“奴才都听爷的。”
  这前朝后宫,皇上一向圣心独断,万事皆有安排。她便听皇上的话,先调理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最要紧。
  。
  夜色深浓,涌金门外圣因寺行宫的那拉氏也还没入睡。
  她枯坐着,遥望窗外夜色,忍不住叹气。
  德格瞧着,便轻声劝,“……主子可是想念皇上了?”
  这晚上令妃不在,是被皇上接到内行宫去。若此,主子心里怎么能好受呢?
  孰料那拉氏却是冷冷一笑,“今晚上,我倒顾不上她!”
  那拉氏望着窗外,“塔娜呢,还没回来么?”
  【 。。】

  ☆、第1542章 191、贪婪(6更)

  
  德格也发现塔娜出去几个时辰了,还没回来呢。她也不知道塔娜去哪儿了,也不敢打听。
  只是……上回因为“东珠”那事儿,主子明明冷落过塔娜好一阵子的。德格以为,自己的好日子也该来了。
  结果这次南巡,主子还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都私下里交待给塔娜去办,给她一点口风都不透漏,德格这心下着实有些难受。
  只是在主子面前,她得克制着,只回道,“……还没见影踪。不如奴才叫两个太监去找找?别是这行宫格局陌生,困在哪儿了,找不回来了。”
  那拉氏却点上一盘檀香,闭上了眼,“不用了。你找一卷章嘉大师译好的《丹珠尔》,念给我听罢。”
  三世章嘉大师跟皇上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成人后,皇上又拜章嘉大师为师,修习佛法。那拉氏身为皇后,想要找一找能跟皇上灵魂相同的地方儿,那这同修章嘉大师译出的经文,应当是个好办法。
  总归,那些汉人的诗词歌赋、水墨画卷,她是比不过那些汉女去;可是话又说回来,说到这黄教,那些来自汉家的女人却是不懂的!
  檀香袅袅,德格一边念着经文,一边还是有些分心。便是有几处念错了,可是看主子的模样,似乎入定,又似乎入梦,总之并未听出来就是了。
  “主子,奴才回来了。”终于,门外响起塔娜的声音。
  那拉氏几乎一跃而起,两眼放出光芒,“快进来!”
  塔娜迈入门槛,却是瞥了德格一眼。
  那拉氏吩咐道,“德格,去预备热水吧。待会儿,本宫要洗浴。”
  德格咬唇而出,却是有些不甘心。她就立在门槛外,小心透过门帘缝儿向里瞧。
  却见塔娜从怀中掏出两封银子来,搁在炕几上。
  。
  那拉氏见了那包封,还有上头盖着的红章子,便是不用拆开也知道是银子,不由得欢喜。
  “有多少?”
  塔娜咬了咬嘴唇,垂首道,“……他们送进来两封银子,一共有五百两。”
  那拉氏原本兴奋得通红的脸上,登时变了颜色。
  “五百两?堂堂杭州织造,只给本宫进五百两银子?还富甲天下,还过手的银子如流水呢,这算什么?!”
  “今年是皇太后六十万寿,本宫要进节礼;偏那舒妃还有了喜,待得回宫正是她临盆,等她生下孩子来,又是洗三、又是小满月、满月、百天儿……身为皇后、嫡母,哪天我都得赏银子啊!”
  “舒妃的孩子,我便是一次赏给十两,光今年这前前后后我至少就得赏出去五十两;皇太后的六十万寿,我就更不能寒酸了去——这次我还指望着杭州织造有眼色,怎么也得给我拿两万银子才够使!”
  “这五百两够什么?他们打发要饭的么?”
  那拉氏说着,细眸中不由得溢出寒光。
  “本宫是正宫皇后,是他们正经的主母。他们知道该孝敬就好,可这一点子心意,不是孝敬,是他们找死!”
  塔娜也吓了一跳,连忙跪下,“主子容禀,杭州织造是内务府的奴才,规矩自然懂的。只是这回皇上严查江南织造贪墨之事,尤其是今儿,皇上刚下旨处置了那个粘竿儿的拜唐阿。那样身份的皇上都毫不手软,杭州织造便没胆子了……”
  

  ☆、第1543章 192、三跪九叩(1更)

 
  三月,皇帝起驾从杭州回转。
  途中又特地到绍兴,拜大禹陵,以表治水之愿。
  又特地绕了一段路,赴江宁府(南京),拜明太祖陵,竟行三跪九叩大礼……并御笔亲题“开基定制”匾。
  亲眼见皇帝竟肯抛下曾经的大清与大明之间的宿怨,行如此大礼,婉兮眼圈儿已是红了。
  身为一个帝王,想要成为全天下的皇帝,肯行这样大的礼数,难道还不够么?
  那拉氏看着,却眉头紧皱,转过头去。
  按理,皇帝行礼,她身为皇后,本应相随。可是她却不愿,早早推辞。
  “本宫是正宫皇后,是满洲的格格!自古成者王侯败者寇,只见败者俯首叩头,如何见过胜者还要给败者跪拜?大明不过是咱们的手下败将,本宫肯随皇上前来这明太祖陵前祭礼,已是仁至义尽;皇上竟然完全不顾九五之尊,还要给他行什么三跪九叩大礼!皇上行皇上的,本宫却受不了!”
  塔娜低声道,“是啊,皇上也太不顾咱们的感受。主子瞧,那些宗室王公,一个个的也是脸色发青。”
  那拉氏耸肩冷笑,“皇上这会子怕是也把自己当成汉人了吧!”
  那拉氏含着冷笑走到皇太后身边,低声道,“……儿臣倒不信皇上是自己肯在给这手下败将行三跪九叩的礼,儿臣就担心,是有人在皇上身边挑唆着。”
  皇太后见皇帝如此,心中也颇有些意外。她挑眉盯一眼那拉氏,“谁敢有那么大的胆子?”
  那拉氏木管瞟向一路来一直穿着汉家凤冠霞帔的庆嫔,“皇额涅没看见么,庆嫔这一路都这么扮着呢。她一个汉女,哪儿有这么大的胆子?况且她又不得宠,她这么穿便也必定不是皇上的授意。”
  “她在后宫里,唯一的倚仗也就是令妃了。若是有人给她胆子,那必定就是令妃!令妃仗着皇上的偏宠,连这样的衣裳都敢怂恿着庆嫔穿上,那就更保不准会在侍寝的时候,脸憨耳热之际,鼓动了皇上行今儿这礼数。”
  “别看令妃只是一个妃位,可是她说的话,倒比儿臣这个皇后,甚或两个贵妃更管用。儿臣倒不敢想,她的话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超过皇太后的话去……”
  皇太后双眼也是眯起,不由得瞥向婉兮去。
  婉兮垂首悄然拭泪的一幕,正正儿落入皇太后眼底。
  皇太后忍不住冷哼一声,“……旁人倒还罢了,她倒是当真激动得很呐!”
  。
  那拉氏满意走回自己原来的位子,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用帕子闪了闪风。
  “——痛快多了!”
  德格忙上前道,“就算主子整治不了令妃,皇太后却能!”
  塔娜笑了声,“主子怎么整治不了令妃?主子这不过是借皇太后的手,可是这也同样是主子在整治她。所用的法子不同罢了。”
  德格自知失言,连忙屈膝,黯然退后。
  那拉氏赞赏地看了塔娜一眼,“……令妃是好拿捏,本宫正位中宫,想要整治她,又有什么难。”
  塔娜悄然一笑,低声道,“主子也正好借令妃,磋磨一下皇太后罢了。”
  

  ☆、第1544章 193、看什么都像银子(2更)

 
  那拉氏轻哼一声,含笑眯起眼来。
  皇太后那老太太,最近也是叫她心里颇为不满。今年明明是老太太的六十万寿,又逢南巡,江南仕宦、商贾全都卯足了劲想要好好孝敬老太太一番。
  只要老太太肯点个头,那黄金白银就得流水价往里送。
  可是老太太倒好,自己透过皇帝颁了懿旨,说不收任何贺礼,只准沿途预备经坛、戏台之类,延请僧侣讲讲经、搭搭戏台唱唱戏,一路与民同享罢了。至于其余古玩缎疋之类,一律不必进献。
  这江南本为富甲天下之地,因老太太这一摆姿态,倒叫她少了多少进项了去!
  她也明白,老太太自从皇上登基以来,是当惯了富贵太后,皇帝这个孝敬儿子,岁时伏腊皆有进献;便是各亲王、郡王、宗室,也都按时进献……就更别说每年的万寿了。虽说江南富甲天下,可是老太太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得着过,故此那老太太是真不拿江南的进献当回事的。
  可是,她在乎啊!
  她是正宫皇后不假,可是她的所有都是皇上所赐。她自己的年例不过一千两,家里又帮衬补上什么。可是一年下来,这宫里多少嫔妃过生日,她每个人都得赏赐;慈宁宫里又还有多少太妃、母妃呢!单只每个人一年一个生日这一项,一年下来她这一千年都不够使。
  更何况还有那些皇子、公主呢!
  幸好这会子就一个大阿哥有了皇孙,大阿哥自己还死了;等过些年这些皇子都长起来,按个娶妻生子……她身为嫡母,都得赏赐,她又上哪儿找那么些银子去?
  正式正位中宫一年多来,已经几乎花空了她在宫里二十年的积蓄去;能维持到今年,还得幸亏有册封礼时皇太后和皇上的赏赐,以及宗室大臣、内外命妇的进献……她正月里临出行前结算这一年的花销,没个三五万的银子,怎么都支应不过去。
  三五万银子,与她年例一千两相比,呵呵,什么叫杯水车薪?
  往年倒也罢了,今年偏偏还有皇太后的六十万寿。皇上要大庆,她又怎能寒酸了去?
  可是皇太后却免了大臣进献,那老太太怎么不免她这个当儿媳的进献啊?害得她这会子捉襟见肘,看着什么都像是银子!
  这回在杭州,好容易那杭州织造有心进献,私下里找了她身边的内管领去,又透过太监、塔娜,传到她这儿来。她欢喜极了,以为她是皇后,那汉州制造孝敬一回,没两万银子是拿不出手的。
  若有了这两万银子,皇太后的万寿当能应付过去了;就算回京还有舒妃临盆——以及接下来那孩子洗三、小满月、满月等项,也能支应过来了。
  却哪儿成想啊,那杭州织造来进银子的当天,正是皇上下旨将那粘竿儿拜唐阿就地正法的日子!
  一个堂堂贵胄子弟、皇上身边儿的侍卫,说给砍了脑袋就给砍了,杭州织造自己不顾是个内务府的包衣,他便怎么都不敢了。就意思意思给了这么五百两,这回去连应付舒妃一个都不够!
  

  ☆、第1545章 194、皇上又是为了她!(3更)

 
  皇帝在江宁府停留共三天,驻跸江宁府行宫。
  与杭州类似,江宁府行宫也以江宁织造府为底子,加以改建而成。
  既然这样近便,皇帝下旨,将奉皇太后圣驾临视织造机房。
  “皇上要临视织造机房?”那拉氏闻听旨意,也是有些意外。
  既然皇太后去,那她总归得在皇太后身边儿伺候的;她既然去了,那后宫嫔妃自然也都得跟着去。
  “江南又不止江宁这一座织造,皇上在苏州织造不去看机房,在杭州织造也不去看机房,好端端地,怎么忽然要到江宁织造看机房了?”
  塔娜心思一动,不由上前禀报,“奴才记着,令妃的兄长,叫德馨的,就在江宁织造当个九品主簿……”
  那拉氏拍案而起,“你该不会是想说,皇上苏州织造、杭州织造都不去,偏要去看江宁织造的机房,就是想叫令妃兄妹见上一面吧?!”
  塔娜垂首道,“……总归内廷主位,也只准本生父母请安;她兄长是怎么都进不了宫,见不着的。况且这会子只是个九品,就更不可能见了。也唯有这么借口临视,才能见一面罢了。”
  那拉氏恼得咬牙,“就这么个哥哥,不过是个九品,她也好意思见!”
  塔娜垂首笑笑,“枉令妃得宠,她兄长却也不过是这么个九品,提都提不起来的官儿。主子何苦计较,不如也去看看热闹罢了。端的瞧瞧咱们宠眷正盛的令妃主子,是怎么跟这位九品提不起的哥哥见面,怎么说话的。”
  那拉氏冷哼,“从前在孝贤皇后面前,本宫的兄弟、侄子全都拿不出手。他们一个个不过是佐领,比不上孝贤皇后家的当朝权贵去;可是我兄弟、侄子的佐领之职,却也好歹是个四品,也比令妃这个九品的哥哥高了太多去了!”
  这两年正位中宫之后,银子不够使,她心下没少了暗暗埋怨母家帮衬不上;不像人家孝贤皇后家,银子一向不短缺了。
  便是今日之傅恒,家中豪奢,都是京中之冠。她都听说就他们家的家奴,都人手一块金贵的西洋怀表,一个个将怀表荡浪在外头,满街横晃地去显摆。
  可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的母家依赖不上,那令妃的母家呢,呵呵,就更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九品主簿的哥哥,五品内管领的爹,令妃想指望个三头二百的银子,怕都是难啊!
  这样一想来,那拉氏的心里就又舒坦了许多。
  “你说得对,咱们得去瞧瞧。看看这一对寒酸兄妹,见面又是怎样的一场两眼泪汪汪。”
  那拉氏说着忽然道,“备个荷包,装五两银子。说不定令妃连个银角子都拿不出来,到时候本宫好歹赏给她哥哥些,也别叫外人以为,咱们天家寒酸。”
  塔娜略有些舍不得。
  主子这边银子的窟窿,还老大一个呢。五百两跟两万相比,这还差了太多。
  那拉氏瞧出来,便轻哼了一声,“无妨。我今年是缺银子使,但是不缺这五两!我这一路陪着皇太后,逢山拜寺,给和尚的布施钱赏都赏了,不差他这五两。”
  

  ☆、第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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