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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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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可以。他纵然比她大了十六岁,可是他是天子,他的福气一定远远在她之上。
他才不会将她留在这世上,孤单一个人呢。
……那她,可活不下去。
两人一时都默然伤感下来,皇帝任凭被她堵着嘴,只抱紧她,不再说话。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她将掌心贴在他心口,摸着他的心跳。
唯有这样,两人都在彼此身边,这样活生生的,才最重要,是不是?
良久,婉兮抬头,忽地嫣然轻笑,“……我好像忽然明白了,皇上为什么要将钟粹宫女子自缢的事儿,交给我来查。”
☆、第1606章 255、人多才热闹(1更)
皇帝倒是骄矜地长眉轻扬,“为什么?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只不过是这么点子小事儿,犯不上叫皇后劳神;嘉贵妃有了孩子,不宜劳累;纯贵妃自己又要避嫌……故此才下降到了妃位,由你来办。”
婉兮垂首轻笑,“既如此,那奴才就更不着急,索性拖着办了。”
皇帝眯起眼来,“你敢怠工?”
婉兮耸肩,“总归看皇上的态度,也是不着急的。”
皇帝眯眼凝视婉兮良久,便也松了口气,闲适地向后靠在迎枕上去。
“随你。这事儿总归是纯贵妃宫里的,你若办起来倒也不方便,故此多用些时日,谁都能体谅。只是你终究要给一个答案。就算爷不着急,她家人还等着盖棺论定呢。”
婉兮歪头瞟住皇帝,“奴才心里有数。”
瞧她眉眼盈盈的模样,皇帝这才放下心来,将她拖回怀里来,“……爷就是要让你心里有数!”
。
两人滚在一起,腻歪了好一会子,婉兮忍不住“吃吃”直笑。
皇帝便去咬她的嘴,将她困在怀里,甩过他自己的辫子来,用那辫梢儿挠她的胳肢窝。
婉兮笑得花枝乱颤,一个劲儿求饶。
皇帝便哼了一声,“坏笑什么呢?赶紧说!”
婉兮伏在他膝头,妙眸轻转,“奴才在想……皇上可真坏。在皇后宫里,明明说‘好事成双’,却将一件说成是嘉贵妃有喜,将第二件事说成是择定四额驸……明明舒妃还在那站着呢,明明舒妃刚诞下十阿哥,皇上竟然不把这件事给算进去。”
“皇上这样儿,叫舒妃今晚如何好受了去?十阿哥的平安降生,难道不是喜事么?”
皇帝掐了婉兮鼻尖一把。微微仰头,斜望住床榻边那一人多高的珐琅彩鎏金灯盏篮。那篮子白日里可盛放鲜果,如香椽、佛手一类,叫这室内生香,且避蚊虫;夜晚点燃,又是灯罩,灯火的热气更能将鲜果的香味催发,叫夜晚间蚊子不敢进来惊扰。
“十阿哥是朕的孩子,他的降生自然是喜事。”皇帝微微一顿,垂眸凝注婉兮,“……虽是喜事,却未必是好事。”
婉兮便也会意,轻轻翻了个身,伸手握住皇帝的手。
从前因为舒妃遇喜,她曾有心结;还因为这事儿跟玉壶的事情赶在一起,叫她生了那样一场病去。可是这会子全都融会贯通了,再回头想过去,心上已然通顺了然。
她用自己的脸颊贴了贴皇帝的手,“……爷,奴才都明白了。”
皇帝轻哼一声,将她扯回来,又抱进怀里去,“这次秋狝,你说带不带舒妃去?”
婉兮也是意外,忙一捂脸,“爷圣心独断就是,怎么问奴才呀?”
皇帝耸肩,“……爷该给她的,已经给了。至于以后,还要不要再给她什么,便都听你的。”
他攥住她的肩,不准她逃开。
“这也是我,亏欠你的。”
婉兮脸颊登时滚烫,心下已是明白了皇帝的心思。她垂首细细想了想,“……嘉贵妃刚遇喜,不宜劳动,嘉贵妃自然是不去的。那便还是叫舒妃也去吧,人多才能热闹。”
☆、第1607章 256、如莲(2更)
七月,避暑山庄。
世上暑气盈天,山庄里却是水风清凉。
那拉氏终于得来了京里的喜报——倭赫终于将她想要的银子,凑齐了。
那拉氏长出一口气,这一年最悬心的事儿终于有了着落。可是想着这一路来的提心吊胆,她还是忍不住啐了一声,“就这么五千银子,他竟拖了我这么久!从京里一直拖到避暑山庄,竟前前后后拆分成二十笔之多!”
塔娜知道主子着急,本是要倭赫在秋狝起驾前就将银子给预备好,可是结果竟然没做到,反倒是一直到了避暑山庄,才将这笔银子一点子一点子给凑齐了。
“终究时间有些紧,这笔银子的数目又不小,他一时之间凑不齐也是有的;从另一面来说,也足证他是个谨慎的人,将这五千银子分成二十笔,每笔不过二百多两,便是哪一笔被人查出来呢,也出不了什么事。”
塔娜小心劝,“……主子总归还是第一次办这样的事,无论是倭赫还是主子,各自小心一些还是好的。”
那拉氏便也点点头,“他的慎重,我也都理解。我就是不喜欢,我明明给他定了期限,可是他还是敢给违反了……我是正宫皇后,他不过是内务府的奴才,就算替我淘弄些银子,又凭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的银子还是到手了,五千银子虽不算多,不过好歹能应付过去皇上八月的万寿、皇太后十一月的万寿去了。至于过年……那就等回宫再想法子吧。
上回那一千两,她赏给颖嫔一百两、绵德五百两。最后剩下的那几百两,又不得不狠狠心,又赏给嘉贵妃些。一千银子,就这么一眨眼就出去了,这数目可是她一年的份例。真不知道若以后的年份只守着这一千两过日子,还怎么过。
。
因在避暑山庄里,嫔妃们的寝宫区比不得宫里,总要几个人合住,有些狭窄;而园子里的山区、湖区又大,故此白日里嫔妃们也尽量都不呆在寝宫里,而是到园子里去散。
这样一来,倒叫嫔妃们之间彼此说话方便了些。
婉兮于“香远益清”终于见着了林贵人,从林贵人嘴里得知了近来承乾宫里有些异样的忙碌。尤其是有个首领太监几乎每天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内务府里跑。
婉兮没办法不想到,那日间她刚与语琴说起那拉氏近来手头有些阔绰,这便听说那拉氏那边总派人往内务府去——皇上的内帑,可都在内务府。
婉兮抬眸,看亭前水面上大片荷花。
这“香远益清”便得名自《爱莲说》。
此时盛夏七月,正是荷花盛放,婉兮垂首低声吟了两句:“……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婉兮收声,抬眸望住林贵人,“林妹妹是如何留意这首领太监的?”
林贵人垂首道,“这个首领太监名叫赵国宝,是承乾宫里的首领太监。听说原本皇后主子正位中宫之前,承乾宫里的太监都由首领太监辖制,这个赵国宝便是掌事儿的。”
☆、第1608章 257、各宫紧相连(3更)
“可是后来皇后主子正位中宫了,中宫则可以有两名总管太监……这个赵国宝以为自己会顺利擢为总管太监。却没想到,他到这会儿也还只是个首领太监。”
婉兮不由得眯起眼来,“他心有怨气?”
林贵人垂首道,“妾身看见的,是他一直在力图表现,极力想在皇后主子面前建功》
婉兮微微点头,“……急着建功,便会无所不用其极,不管什么香的臭的,也都不顾了去办。”
林贵人抬眸望住婉兮,“妾身在承乾宫里,凡事也不得自由,能看见的也就这些。至于赵国宝去内务府找了谁,做了什么去,妾身就着实无法探知了。”
“已是十分珍贵了,多谢你。”婉兮拉住林贵人的手。
林贵人屈膝行礼,“妾身不敢出来耽搁太久,这便告辞。”
林贵人沿着水岸渐渐走远,身形被一人多高的荷花湮没。玉叶看着婉兮面上浮起的隐秘笑容,有些好奇,“主子在笑什么?林贵人说的这些,奴才倒没听出什么要紧的来。”
婉兮点头,轻轻按了按玉叶的手,“有些事因还没查明白,我也便没与你说——这赵国宝不陌生。说来也巧,钟粹宫里那自缢的事儿,隐约仿佛与他也有些牵连。我叫玉蕤他阿玛从内务府帮我查那自缢女子的前后事,倒是查到那女子与这赵国宝素日有些来往。”
玉叶这便也张了张嘴,“……既然是皇后宫里的首领太监,一般人可当不上,在这宫里必定很有些根基。”
婉兮点头,“宫殿监共有三位总管。正四品都领侍是胡世杰,此外还有五品、六品两名副总管。其中那名六品的副总管,名叫赵进忠……我刚进宫那会子,就常见这个赵进忠出入长春宫。应当是给孝贤皇后卖力的。”
玉叶便懂了,“都姓赵!莫非,沾亲带故?”
婉兮点头,“不是亲兄弟,可也因为都姓赵,在宫里拜了把兄弟。在这宫里相互扶持罢了。”
“那赵进忠是从前孝贤皇后的人,眼前这个赵国宝自然也希望步他把兄后尘,也能当上继皇后的总管太监……哪知受阻,这便千方百计、不计一切往上爬。”
玉叶凝住婉兮,“这样说来,主子查钟粹宫那女子自缢的案子,倒可以顺带抓这个赵国宝的把柄了。”
婉兮垂首含笑,只是率先向前走出去几步,藏住自己面上的表情。
“总归……我越发明白,皇上不是突发奇想才叫我查此事的。”
婉兮心下柔暖,这便停步回身,“修书回京,叫玉蕤通知他阿玛,仔细查这个赵国宝到内务府的行踪。”
“总归这会子皇后不在宫中,这个赵国宝上无辖制,难免得意洋洋,便最容易露马脚!”
。
银子的事儿落定,那拉氏的心松快下来,这便又有了余力盯着一众嫔妃们。
皇太后来承德,总要去从前先帝的赐园狮子园去驻跸一些日子。按理那拉氏应当陪着皇太后一同去,可是她惦着京里关于银子的消息,这回便没跟着一起去。
皇太后身边总要人伺候,这便又自然而然给了舒妃机会。
☆、第1609章 258、皇上不听话(4更)
想到舒妃,那拉氏就闹心,“……她刚生下皇子,本以为她这回怎么是都得顾着孩子,自请留在宫里。皇上原本也没想让她来,可是第二天莫名又把她加入排单里来了!看来皇上虽然没给她晋位,却实则还是宠着她的呀!”
“也是啊,人家终究刚生下皇子来,这会子可不是最得宠的时候儿!皇上舍不得她,也是有的。”
那拉氏越想越心烦,抓过迎枕来倚在胳膊肘下,闭上了眼睛。
“她生完孩子已是两个月了,身子恢复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又递上牌子去,重新侍寝了……”
塔娜听着,心下也跟着沉坠坠的,不过塔娜还是幽幽道,“产后恢复,谁敢说这才两个月,怎么是恢复好了,怎么是没恢复好呢……总归她能不能将牌子递上来,一切还都掐在主子手里。主子允许她递牌子,她的牌子才能摆在敬事房的托盘里;若主子不准她递牌子,那敬事房的张铭长几个脑袋才敢擅自做主去?”
那拉氏一双细眼倏然睁开,惊喜盯住塔娜。
“说得好!我就拦着她,叫她满了一百天之后才准再递牌子!谁知道她这刚两个月,身子里头那些脏东西排没排干净呢!”
塔娜倒笑了,“奴才倒想劝主子反其道而行。”
“你说什么?”那拉氏眯起眼来盯住塔娜。
塔娜上前行礼道,“这些天她代替主子,伺候在皇太后身边……又不知道这几天舒妃在皇太后身边又闹过什么妖。总归她还惦记着晋位,还想再得皇子,她也唯有指望皇太后帮她。若皇太后那边已经允了她递牌子呢,主子也不好再拦着不是?”
塔娜说着,眼中微微一寒,“她非要侍寝,就叫她去。主子想啊……若是皇上在她侍寝的时候儿,反倒发现染上了她身子里没排干净的脏东西,皇上会不会从此一见她就觉着恶心了去?”
“以一次,换她这一辈子都叫皇上恶心……主子,这笔买卖,咱们是小赔大赚!”
那拉氏面上浮起幽暗的喜色。
“说的也是。总归她刚生养完,月信还没调理回来。她这也是头一次生养,谅她自己对调养月信的事儿也没什么经验……即便月信回来了,日子怕也是混乱的,她自己都拿捏不准。”
“那咱们就赶在她月信还不稳当的时候儿……叫皇上好好儿被她恶心一回!”
塔娜也是垂首而笑,“这事儿在宫里还不好办,终究她翊坤宫值守的御医早已与她一条心。可是这里是热河行宫,此处伺候的御医都是值守在这行宫里的,与各宫主子交往的日子都短,没什么铁板一块去。”
那拉氏忍不住笑意浮起,“还不快请御医来,咱们得好好说说话儿。”
次日起,有了御医的诊断,舒妃的牌子再度被递回敬事房,摆回了托盘里。
那拉氏本以为皇上只要见了舒妃的牌子,怎么着几天之内也该翻一回。可是她却没想到,皇帝直到从避暑山庄起驾赴木兰围场,也没再翻过舒妃的牌子。
☆、第1610章 259、幸灾乐祸(5更)
皇帝从狮子园将皇太后迎回,同赴木兰围场。
那拉氏便也回到皇太后身边,不可避免地又与舒妃碰头在一处。
一路上那拉氏都在小心地观察舒妃的言行、神色。可是叫她懊恼的是,她竟然没看出什么特别来。
生养完了之后的舒妃,仿佛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依旧是处事端然,对任何人都不冷不热、不远不近。
不像她刚有孩子,以及临产前后那段时间的表现了。
“倒也难怪,她刚有孩子那会子,尾巴已是翘到天上去了。以为自己只要生下皇子,进封是必然的。”到木兰围场,一进行幄,那拉氏便有些心慌意乱。塔娜安慰那拉氏,缓缓说,“可是皇子也生完了,她如今还在妃位上。皇上在她临盆前后对她的态度,不啻给她泼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她心上不管曾有多少火焰,这会子也全都熄灭了。”
“所以她又还是从前那个她,对谁都不冷不热、不远不近。只是她这会子这副模样,早已不是从前的超然,反倒更可能是心如枯槁了。”
那拉氏想想,便也点头,“若是这样,那我倒可放心些。我还以为她那颗心坚不可摧,叫皇上这样冷遇,还能保持从前的超然呢!”
塔娜垂首轻叹一声,“都是女子,谁叫皇上这样一番冷遇,还敢做到超然?奴才说句实在的,别说后宫女子,便是前朝权臣,若也是被皇上这样阴晴不定一回,怕也早就写折子请罪了……可是后宫的主位却连这个都没办法写,只能硬着头皮挺着。”
那拉氏这才笑了,一拍迎手,“该!活该!叫她美,叫她目中无人,叫她得了个孩子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塔娜却垂下眼帘,“……主子,请恕奴才直言,这会子却还不到高兴的时候儿。”
那拉氏便忙收了笑,眯眼打量塔娜,自己的脑筋也是快速跟着转。
“是啊,这会子她自己虽然遭了皇上的冷遇,可是她还有个皇子呢。若论子以母贵,她的十阿哥这会子倒成了宫里身份最尊贵的皇子……”
那拉氏脑海中不由得又倒映过舒妃在皇太后身边那副神态恬静的模样。
“是啊,她自己现在进封无期,可是谁知道她会不会反倒集中心思只为自己的孩子打算了去!我瞧出来了,她这些天在皇太后身边伺候得格外殷勤,难说不是为了推动叫她儿子成为皇太子!”
塔娜点头,“奴才担心得正是如此。如今主子防备舒妃,已经不只是防备她一个人;这会子总要多防备一个十阿哥了才是。”
那拉氏心下便之前那所有的欢喜都被抽走了。
她明白,此时压在她心头最大的石头,依旧还是她这二十年来未解的心愿——儿子,她必须得有自己的儿子!
便如孝贤当年,肯为了生下嫡子而不顾一切一样。
皇后,正宫国母,其实说到底,有时候当真是皇家的生育机器一般。身为皇后若生不出嫡子来,别说皇上、皇太后、前朝大臣要失望;便是在后宫里,也没了自己的尊严吧。
☆、第1611章 260、不顾一切(6更)
那拉氏的幸灾乐祸,换成了心烦意乱。
她斜靠在金钱蟒缎的大迎枕上,支着手肘闭了好一会子的眼。
半晌才幽幽道,“……不光舒妃有了孩子,金静凇也有了!就算皇上不给舒妃晋位,那嘉贵妃呢?如果她再一举得男,皇上会不会体恤她三十九岁还生养的辛苦,便进了她的位去?”
“那样的话,我这身边儿便有一个活的皇贵妃了!”
塔娜也是蹙眉,“嘉贵妃虽然也是出身包衣,但是总归与令妃还不一样。令妃是内管领下,嘉贵妃却是旗鼓佐领……嘉贵妃身份便比令妃高,且嘉贵妃的父兄、伯父堂兄,在前朝都得用。皇上若非要给她晋位为皇贵妃,怕是皇太后也拦不住。”
那拉氏愁眉紧蹙,愁肠百结。
“……不当皇后不知道当年孝贤的苦。我这会子倒是与她,有些心心相通了。”
塔娜轻咬嘴唇,“主子千万别……那已是阴阳永隔的人,况且她生前的千秋生辰,从她册立为皇后开始,整个从乾隆三年到乾隆十二年,皇上每年都下旨‘停止行礼筵宴’……倒是在乾隆十三年,她崩逝之前,莫名其妙在东巡路上给她正经过了一回。如今想来,可真不吉利,倒像皇上故意的似的……”
“生前如此,身在正宫之位,连一次千秋节飨宴都没曾拥有过;即便她崩逝后皇上写了再多诗,又如何比得上活着的时候真正过几天舒坦日子去?”
“主子莫如此相比,主子还是珍重这眼前当下的福分,多享中宫之福才好。”
。
自从登上后位,那拉氏便避免不了总是被人拿来与孝贤皇后做比。
就算旁人不做比,她自己心里也总忍不住要横向比较一番。
况且这种比较也不是这时候才开始,从前在潜邸时,孝贤是嫡福晋,她是赐婚的侧福晋,这种比较便已经开始了。
慧贤总归是超拔的侧福晋,与她这先帝亲赐的侧福晋还不一样,故此旁人做比,也只是将她来与孝贤做比……她当年初入潜邸时,不过是十五岁的小姑娘,便一日一日在那样的对比里,心焦成炭。
她总归学不来孝贤的模样,学不来孝贤不管总能端起一副贤妻良母、凤仪天下的架势来。她无法忽视自己内心的不平,她从不想忍气吞声。
这会子塔娜的几句话,终于叫她心下舒坦了些。她便点点头,“我可没把自己跟她做比。我一个活人,跟一个死人比什么啊!我只是在回想,她后来那个七阿哥永琮,是怎么得来的。”
塔娜仔细想了想,“七阿哥是生在乾隆十一年的四月,这样反推月份,那孝贤皇后应该是乾隆十年的七月以后才坐的胎。”
“乾隆十年七月往后……”那拉氏轻哼一声,“我想起来了,那不正是皇上秋狝的年份和月份么。原来孝贤就是趁着皇上行围木兰,才要下的那个孩子。”
那拉氏抬眸望向窗外。
“如今,又是皇上秋狝了……孝贤能做得的事,同样是皇后,我凭什么都做不了!”
那拉氏心意一定,便坐直了身子,盯住塔娜,“上回在杭州得的那两匹纱,可带来了?”
☆、第1612章 261、弄点新鲜花样儿(7更)
塔娜愣了愣,还是只得硬着头皮纠正道,“……主子,是在江宁府得的。”
那拉氏便眯了眯眼,“哦,是在江宁织造府……不过什么江宁织造,什么杭州织造、苏州织造,总归都是织造,我哪儿分得清哪里是哪里!”
“别说那三个织造府了,便是江宁跟杭州有什么区别,以我看来也不过都是江南之地罢了,又有什么特殊的去?”
塔娜便咬住嘴唇,不敢再多说了。
她心下却也其实明白,主子为何要说是在杭州得的那两匹纱了……她也见过令妃身上用过的一条披帛,样式与主子得的两匹极为相似,隐约听说这样的纱料都叫“杭罗”。
她只是不知道“杭罗”内里还可细分高低档次不同的细目去。婉兮的是越王勾践做“倾国之聘”的绮罗,而有些富贵人家便连糊窗子的用的都是“蝉翼罗”。虽说都属杭罗,看着相似,内里却有云泥之别。
既然令妃的便是在杭州得的,后宫怕都看见了;且杭州在前,回程江宁在后,主子自然不愿承认是落在令妃之后。
再说……这两匹纱是怎么来的,主子自然不愿叫外人知道。这便故意推说是在杭州得的了。
塔娜便赶紧福身道,“回主子,自是带来了。”
临起驾前,宫里收拾行装,主子莫名提到这两匹纱,非要带上。虽说盛夏七月,穿夹纱的衣袍本是再对劲不过,可是主子却没叫送去针线上给赶制成衣裳带走,反倒是直接带这么两匹纱。
她便有些没想明白缘故了。
那拉氏点头道,“……去叫这个月承应的内管领来,叫他带了这两匹纱出行营去,到外头找个稳妥的裁缝给赶制成一套中衣吧。要窄褃掐腰的小袄样式。”
塔娜有些吃惊,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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