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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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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福晋想及在宫里婉兮终于与她和好,这便眼睛酸热,又想落泪。
  玉壶却又静静道,“只是……舒妃主子呢?这件事当真咱们都是误会了舒妃主子么?”
  。
  兰佩抬眸望住玉壶,心内做最后的挣扎。
  最终还是垂下眼帘,攥紧了指头去,“……孩子掉了,一来兴许与那番折腾有关;二来我也并非不曾怀疑我姐姐去……我虽进宫伊始,就觉得肚子里不是很稳当,这是那几日连续折腾所致;可是说到根本,我还是在永寿宫里喝下那碗安胎药去,才落的胎。”
  “煎药之事,在宫里一向都是最仔细小心不过的,故此煎药的时候儿我姐姐是曾跟去的。有我姐姐在旁亲眼盯着,我便自然放心,喝药的时候半点都未曾犹豫过……”
  兰佩开始觉得冷,浑身轻轻打着摆子。
  “我不愿意怀疑到我姐姐,我更不想相信可能与我姐姐有关……所以我那会子在宫里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出宫之后,事后回想,我才不得不将疑点一点点放到我姐姐身上去。”
  玉壶也是眯起眼来。
  终究是亲生姐妹,九福晋都肯冒着与令主子生分的了的危险去理解舒妃;可是舒妃原来反倒有可能是亲手害了自己妹妹的孩子么?
  这样想来,谁都不寒而栗,不愿相信。
  “这件事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九福晋的眼中一片苍茫,“我不敢去向追问姐姐;即便追问了,姐姐也不会回答我。”
  “我自己也想逃避,也不想面对真相。幸好令主子并未因此出事,我便只想……多逃避一天是一天。”
  玉壶轻叹一声,“九福晋这样逃避的结果,就是叫九爷与福晋一日一日地疏远。两年下来,直到此时,篆香有了孩子。”
  兰佩用力点头,“我明白……这是我罪有应得。所以我发誓我不会亏待篆香,我更不可能亏待九爷的孩子……”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可是看见篆香回来,却对我瞒得那样紧,那样防备……我这心里,才更是这样难受……”
  。
  话说到此处,玉壶心下已是都明白了。
  她抬眸望向窗外,又回想起篆香那会子说过的话。

  ☆、第1620章 269、我愿意(8更)

  “……我自问也是个硬骨头的,从来不肯向谁屈服了去。从小到大,府里多少人明里暗里骂我‘狐媚子’,我理都不理;便是后来有人害我,我也宁可伸直了脖子死给她门看罢了!南巡启程之前,我也与福晋说下,除非九爷自己对我有心,否则我甘愿一辈子不要名分。”
  “可是我到底……还是没能撑住我这副骨头。”
  “我虽不后悔自己这样怀了这个孩子,只是我——觉着没脸见人。”
  篆香垂首盯住那原本用来勒住肚子的布条去,“我是防备怕有人害我的孩子,但我那防备的是芸香,我倒不是针对福晋。这孩子既然来了,福晋还是有主母气度的,她更知道若动了这个孩子,那她跟九爷的情分就彻底完了……”
  “我之所以还想藏着孩子,不愿意叫福晋知道,其实是我自己没脸见她。”
  原来是这样,玉壶那会子都有些无奈地想笑。
  “我也知道篆姑娘是这样的性子;令主子也是因为篆姑娘这样的骨气,才会格外喜欢篆姑娘……可是我便有些想不通了,既然篆姑娘是这样的硬骨头,怎么还会——这样就有了九爷的孩子去?”
  那会子的篆香使劲扭开头去,玉壶都担心她马上就要起身跑出门去了。
  可是终究篆香还是坐稳当回来,咬着嘴唇说,“……九爷没骗我,也没强迫我,九爷是跟我恳谈了一回。”
  “九爷说家里有件事要解决,这次南巡回府就得要个结果。九爷说他打算叫田庄上的庄头在家生奴才里再物色一个女孩儿……九爷说,既然我从小就被老爷和太太安了这个身份去,那他就不应该直接跳过我去,他得拿这件事儿先问问我。”
  “九爷说……他只是需要一个女子来解决这件事儿,他会给这个女子一个孩子;他说他能给那个女子一世安稳,她的孩子也不会受委屈,他还会好好照顾她的家人……除了与情字无缘。九爷说我若觉得委屈,那就要直接告诉他,那他绝不为难我,他会另外去找一个人来。”
  “九爷说,他会替我找一个好人家,叫我别再这样虚掷青春了去。他说他会以姐妹之礼送我出嫁,绝不叫我受委屈……”
  篆香那一刻难受得直敲心口,却不肯落泪。
  “我这样的骨头,我知道那一刻我就该说‘我不要’,然后起身摔了门就出去……可是,天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就是站不起来。我这个脑袋,那会子也硬气不起来,脑子里莫名其妙只是想着九爷说的话,想着九爷说‘会给她一个孩子’……”
  “我就傻了,痴了,眼前总晃动着孩子的脸。那个孩子有九爷的眉毛、眼睛,如九爷一般会用那样温柔的声音与人说话;会像九爷一样,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是那样平心静气、纹丝不乱。”
  “……我竟然,就不由自主伸手扯住了九爷的衣袖。我说‘我愿意’。我愿意帮九爷解决了那件事,我愿意给九爷生孩子,我愿意……即便得不到九爷的心,也还是忘了自己曾经的誓言,亲手掰碎了自己这一身的骨头去。”
  “我只是不愿意,他送我走,去嫁给一个不是他的男人去。”

  ☆、第1621章 270、不说委屈(9更)

  玉壶那会子都险些掉了泪。
  “你真傻。”她只得轻声道。
  篆香自己却淡淡而笑,“要那么聪明做什么呢?再说人再聪明,算计得了别人,却算计得明白自己么?谁算计得出自己这辈子会遇见什么人,会喜欢什么人,又要用多少年才能得到那个人的心去么?”
  “我从前也不想傻,我也想装装精明,去计算计算……所以我当着福晋的面,还敢说不愿意;我以为只要我有恒心,守在九爷身边儿,终究会得来九爷的回眸……可是我没算出来,我等了十七年,还是等不来九爷的一点垂怜。”
  “十七年的等待过来,等到的不过是九爷一句:送我出嫁。”
  篆香努力地笑着,“所以真的与九爷面对面说开一切的时候儿,我就不想再聪明了。我宁愿傻,至少我还可以继续守在他身边儿。”
  “就算他对我无情,可是他也管不着我对他有情啊!总归这世上别的男人都不是他,我都喜欢不上,那我这‘一厢情愿’总比‘两厢无意’来得好。况且我有了他的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便守着孩子过日子也好。”
  篆香那一刻挑起眸子来,眸光明净,“这辈子能向九爷靠近一步……我已知足。”
  。
  篆香的“傻”,也叫玉壶想到了自己的“傻”。
  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名分、爵位、赏赐,甚至连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傅家的身份都做不到……旁人都说她“傻”,可是呢,她自己心里当真已经全都不在意了。
  她在意的是傅二爷,是这一生就白白与傅二爷相遇一场。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光,满打满算不过一年;可是二爷却还是留给她一个孩子啊。那这一生就不算白白走过,她也一样知足。
  想到这儿,玉壶便笑了。
  她静静看九福晋,递上帕子去,帮九福晋拭泪。
  终究是出身不同吧,名门闺秀身娇肉贵,便难免总是想着自己的委屈;可是篆香、她,还有令主子,她们都是出身低微,从小就早已学会了忘掉“委屈”二字。
  不委屈,有什么好委屈的呢?有些事是生来便已注定,自己改变不了,便是说破天的“委屈”,也扭转不了去;剩下的那些,便都是四个字“事在人为”罢了。
  自己能做的好的,便尽力去做;自己能想得开的,便别总放在心上。
  便是有时候也真的觉着委屈了,便能忍的,咬牙忍下去;实在忍不了的,也给自己一个期限,熬过了便放下吧。
  何苦长长久久,自己为难自己。
  玉壶笑笑,“令主子说过,看人不看一时一事,要看长远,看一辈子……那九福晋经过此事,虽说已与令主子和好如初,我却还是忍不住问一声:九福晋可长一智了?”
  兰佩抬眸望住玉壶,被玉壶眼中宁静的光芒摄住。
  “……我只知道,姐妹一场,血浓于水,我不能不顾姐姐。可是经过这一事之后,我便不再亏欠姐姐了。便是来日一起到地下见阿玛和额娘,我也可坦然面对二老。”
  “从今以后,姐姐是姐姐,我是我。”

  ☆、第1622章 271、红袄绿裤(10更)

  七月到八月,皇帝多日行围、哨鹿,赐蒙古王公、额驸、台吉、扎萨克宴。
  后宫女人们都在黄幔大帐中,各自忙碌给皇帝预备万寿贺礼。
  那拉氏心心念念的“罗衣”,终于做得了,送了回来。
  塔娜将这罗衣捧到主子面前,心下还是有些忐忑的。终究不是宫里的裁缝,裁剪的样式、缝纫的功夫都是些野路子,终究比不得宫里的端庄和细密去。
  若主子不喜欢,那她便必定是头一个受责的。
  小心翼翼盯着主子将那包袱皮儿给打开,将那纱衣给拎起来,映着阳光细看——塔娜指头尖儿紧张得都成了凉的。
  那匹银红的做了上衣,按着主子的要求,裁成窄褃掐腰的样式;
  松绿的做了裤子,配合腰身,裤子反倒故意略微肥大了些,看上去更显细腰肥屯,丰硕可爱;兼之裤子肥了便也有了如同裙子一般的飘逸去。
  这样的花样儿,是否能入主子的眼?是否便是符合主子要求的“新鲜的花样儿”去?
  。
  那拉氏看了一会子,没说什么,却急着到镜子前去看自己。
  因是行围在外,不比宫里能有一人高的玻璃水银的镜子去。这会子塔娜便急忙叫了德格她们都进来,每个手里都举一面妆镜,帮主子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地照着。
  那拉氏终于细眉轻展,“……还不错。颜色和样式,必定都是皇上喜欢的。”
  她可没忘了,当初特地给林贵人预备的那海棠红的衣裳,皇上不是看着林贵人穿着那衣裳跳了半个晚上的舞么。
  这虽是银红,可跟海棠红也差不了多少。
  想想那海棠开花儿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粉红配轻绿的,况且这纱又轻盈,做出衣裳来更是如枝头伤浮起的花影柳烟一般。
  皇上本就喜欢汉人那些调调,这种红不扎眼,绿不沉凉,一切都恰好柔媚居中的,不正应该是皇上喜欢的么?
  她忍不住欢喜,回头吩咐一声儿,“别叫人进来!”
  她得脱了衣裳,正经穿上试试。
  八月了,皇上的万寿就在八月十三。那连着八月十三、十四、十五,皇上就都得跟她一起睡。这是中宫的特权,谁都甭想抢。
  。
  那拉氏红着脸将这银红的上衣、松绿的裤子穿好,兴奋又羞涩地立在了那些妆镜前。
  尽管满怀期待,可是那拉氏看了一眼,还是倏然拧眉,背转了身子过去。
  塔娜心下便是咯噔一声,忙叫德格她们都先退出去。
  德格有些不快,走到行幄门口回头瞥了塔娜一眼。
  塔娜一心只顾着主子,也没留意,只急着问,“……主子这是怎么了?可是样式不中意,或者手工不够精细?求主子示下,奴才这便赶着送出去,叫他们重新改了。”
  那拉氏坐下,沉沉叹了口气,自己扯开那纽子去。
  “样式还好,针线也还尚可。”
  这尺寸都是塔娜亲自给出去的,跟量体裁衣也差不多。
  那拉氏沉沉摇摇头,“……塔娜,我今年多少岁了?”
  女人都怕老,那拉氏从过了二十九岁,便不准她们提她的年纪了。

  ☆、第1623章 272、不输给别人(1更)

  塔娜心下便是一紧,小心回道,“年岁也是因人而异。奴才随主子进宫的时候,奴才的额娘不过二十七岁,却因为多年操劳,看上去也如四十岁的妇人一般;倒是皇上今年已是四十一岁,可是因保养得宜,面相看上去倒仿佛只有三十一二岁一般……”
  塔娜专心地给那拉氏整理衣裳,尽量委婉地说,“主子这会子看上去,倒是跟令妃、舒妃上下仿佛罢了。”
  那拉氏听得出来,塔娜这是在劝解她。
  可是她自己心下却清楚,她自己活活比令妃大了九岁,比舒妃更是大了十岁出去!
  女人不怕老,只是怕比。她在宫里养尊处优,自然面相上看上去要比普通三十四岁的女子年轻些;可是跟二十五岁的令妃、二十四岁的舒妃比起来,终究还是仿佛相差了一代人了。
  她坐下来,回忆起当年的时光。
  当年,她也曾年轻过,她是潜邸里最年轻的侧福晋,比孝贤、慧贤、哲悯、苏婉柔、金静凇她们都年轻了至少五岁去。
  那会子的她还是个直率泼辣的小姑娘,她们却都成了黄脸婆,她也没少了讥笑她们那副苍老沉沉的模样。便是她们那样阴气沉沉的,才惯会算计人;而她这样的,即便是城府没她们深,没少了中她们的算计,可是她却仗着年轻无敌!
  可是光阴,它怎么就走得这么快?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来,她却已经走到了今天,走到了便是穿上新衣,都不敢看向镜子的时候儿了?
  或许在那令妃、舒妃的眼里,她也变成了阴气沉沉的吧?所以她们两个才敢在她面前那么放肆,瞪着那么年轻灿烂的眼,挂一脸青春逼人的笑。
  她心下懊恼,不由得一捶炕桌,“……我就不明白了,金静凇比我还大着五岁去。你瞧她如今皮松肉垂的模样,皇上怎么临幸得下去?!”
  。
  塔娜的心便提得更高了。
  嘉贵妃是比她主子年长五岁,可是嘉贵妃因出自高丽,身量天生纤细,且饮食多以素食为主,倒不像她主子这样喜欢吃猪肉……
  况且嘉贵妃家总有上好的山参,听说便是嘉贵妃素日用的妆粉、养容的膏子里,都加着人参呢。故此嘉贵妃虽说比她主子年长五岁,又生养过三胎了,可是看上去当真并不比她主子苍老。
  可是这话塔娜自然不敢说出口,便只垂首,小心翼翼道,“……主子圣明。便是嘉贵妃那样的,皇上也能一样临幸;主子还更年轻呢,心下便更不必不妥帖了。”
  那拉氏眸光一亮,望住塔娜,旋即便也笑了。
  “你这句话说得最是有理!”
  金静凇都三十九了,皇上该临幸,该给孩子,什么都没耽误……那她比下不足,比上还有余呢!
  她便深吸口气,将肚子向内吸了吸,“来,咱们再去照照镜子。虽说这纱衣清透,显得我身上松垮了些。不过若是小心提着气,再好好抹一身的英粉,看上去倒跟二十多岁的时候没什么分别。”
  “至少,绝不输给金静凇去就是了!”

  ☆、第1624章 273、浣溪纱(2更)

  那拉氏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照照,伸手又将左右腰侧向内推了推、又按了按。
  她年过三十之后,发福便是挡也挡不住的。
  可是这也不怪她,谁让她是正宫皇后呢?大清的后宫,坤宁宫每日早晚都有祭祀,便都要由她这个当皇后的来主持。她每日都要亲自在那两口大锅里煮上供的猪肉;撤供之后,还要带头吃下那切成四方的“福肉”去……
  皇上尚可闪躲开,每个月只在特别的日子才来罢了;可是她是皇后,坤宁宫的祭祀就是她每日必行的功课,于是每天早晚两顿的、不蘸着盐的猪肉,她便怎么都逃不开,一口不剩地全得吃下去。
  正位中宫之后才长了这些肉,她还算够小心翼翼的了呢。
  。
  大清女子衣装的式样,虽看似都是旗装,可是其实满汉还有不同。
  这源于满汉对于女子衣装长久以来的传统有所区别:汉人女子,下头必定穿裙,故此便是到了大清,女子上身袄服的样式朝旗装靠近,下头也要还是要系马面裙;而满人因女子传统也要骑马,除了朝服有朝裙之外,其余日常都是穿长袍不系裙。
  简而言之,汉人女子衣装样式是“上下两截”的,满人则是“上下一袭”的。
  满人女子除兜兜儿等亵衣之外,贴肉穿的便是中衣中裤,也就是如那拉氏这一身小袄配长裤。外头则是“衬衣”——便是一件直筒的长袍,直身、平袖、左右没有开气儿,一直垂落脚踝,将内里的裤子都给盖住。
  若外头再加褂、坎肩等,那长袍从下头看上去便也似裙子一般,尽可遮住腿了。
  满人女子的衣装,绝不可以从外衣的开气儿处露出内里的裤子来。因中衣中裤属于“内‘衣”的范畴,若露出裤管可是不守妇道,绝非良家女子了。
  故此那拉氏这会子穿着一身中衣中裤,便已是“赤。身露体”一般,是除了替身伺候的女子之外,只能给皇上看的了。那便是二等女子,都不方便继续给留在行幄里。
  德格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终究不是二等女子,她跟塔娜一样是头等女子,一样可以留在行幄之内,亲手伺候主子试衣的……可是塔娜却将她也给撵出来,她这心下便难舒泰了。
  从南巡到杭州,一直到回宫,德格越发觉得不对劲:主子与塔娜越来越多单独相处,说话办事都有意回避着她了。
  从前不管主子有什么事儿,都是叫她们两个一起参详的。她不知道情势怎么会忽然变成现在这样儿的。
  究竟是主子和塔娜在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主子开始不信任她了?又或者说,主子不信任她,是叫塔娜给挑唆的?
  曾经是核心里的人物,谁都不喜欢被莫名其妙地推到边缘外去了。她也想打听,几个月来一直尝试在跟塔娜透话,可是塔娜那边瞒得一丝风都不肯透——她就更怀疑这问题的症结是出在塔娜身上了。
  可是这几个月来,她眼睁睁看见,塔娜什么都不与她说,却反倒时常叫了赵国宝单独说话,甚为亲昵的模样。
  她咬着手绢儿满脑袋思绪,远处走过来一人,正是五妞。

  ☆、第1625章 274、看着倒眼熟(3更)

  五妞也瞧见了德格,这便扭着腰走过来。
  五妞当年曾在那拉氏宫里伺候过一年,这便与德格也算老熟人。
  只是当年的五妞,不过是刚选进宫的官女子,在承乾宫里不过是个粗使的;而彼时的德格都已经是头等女子,平时是教五妞她们规矩的。
  因五妞生得明眸善睐眸,又是被孝贤皇后给指进承乾宫的,故此五妞从一进承乾门,便遭到承乾宫上下的不待见。德格既然是叫她规矩的,便更是平日里,鸡蛋里还要挑出三斤骨头来呢。
  那一年的日子,回忆起来,两眼都是泪。
  可是这会子不同了,德格还是头等女子不假,她五妞也不再只是粗使女子,她五妞现在也是头等女子了啊。
  五妞这便一边走,一边唇角已是溢出笑意来。
  “我道是谁,这不是德格姑姑?”
  德格也是在宫里二十年的老人儿,如何看不透五妞这点子神色。便不由得皱眉,“你们永寿宫里这样清闲,令主子出门,身边就你们两个女子,你还有空在大营里这样闲逛。”
  五妞“嗤”了一声,“我们主子虽然是我主子,可是我们总归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们主子自然不好意思总支使我。况且我们主子自己也是个手脚麻利的人,素日自己能办的就不麻烦旁人,我们宫里主子和奴才之间的界限,倒没那么分明。”
  德格听得眯起眼来,不由得想到自己此时的处境,心下也是有些黯然。
  五妞便留了神,悄然打量德格。
  因大八月的,天热,官女子又不能跟主子似的手里拿着扇子,五妞这便手里拎了条帕子,手里不停摇着,权充个扇子用。
  德格便也留意了。
  她心下微微一动——这不跟主子身上穿的那身“罗衣”差不多一模一样的材料?
  德格不由得一眯眼,“哟,你这帕子倒好看。哪儿得的?”
  。
  五妞被人夸了,自也是高兴,便将那帕子高高举在半空里。
  “德格姑姑是问这条帕子呀?哎哟,德格姑姑可谬赞了。这算什么好的呀,比这还好的,我屋里还有一二十条呢。今儿不过随便出来走走,我便拿了最普通的一条出来罢了。”
  德格心里已经安安啐了二三十口了,可也只能暂时忍下。
  “你有二三十条这样的帕子?那倒怪道了。凭我瞧着,这怕是杭州织造贡入的杭罗,凭这光亮、这柔软,可是主子们才能用得的。”
  “就算你是头等女子,用了都难免僭越。你还敢说另有一二十条更好的去?”
  五妞也不含糊,咯咯地乐。
  “真是想起来十年前,德格姑姑教我规矩的那时候儿了。那时候我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能叫德格姑姑挑出错处来。可是如今,宫里的规矩,我也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
  “再说,就算我偶有记模糊的,也还有我们主子呢。我们主子自己也是从官女子过来的,还是当年在孝贤皇后的宫里,对宫规自然最是烂熟于心的。”
  五妞那言外之意,自然是说虽都是皇后宫里的女子,元皇后和继皇后,也还有尊卑之分的。

  ☆、第1626章 275、逼你出招(4更)

  五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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