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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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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兮蹶哒蹶哒地走,大辫子在背后一甩一甩地抽着。却刚走到宫门口儿,毛团儿就从后头撵出来:“姑娘留步!”
  “又干啥?”婉兮停步回身,一股子气就都朝毛团儿去。
  毛团儿皱皱眉:“皇上叫进去。”
  “我才不去!”婉兮一跺脚:“陈贵人伴驾呢,我这个节骨眼儿进去碍什么眼!”
  毛团儿只得转到头里伸手拦住:“姑娘饶了我。你要是不去,皇上还能饶了我?”
  “他也太不讲理!”婉兮气鼓鼓的,扭头望向后殿的方向:“旁的时候倒也罢了,这个时候还叫人进去,这,这就太欺负人了!”
  毛团儿也知道难为,可还是只能作揖打躬地求:“姑娘……”
  婉兮攥紧手,站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行,进就进!”
  还能怎么着?既然他不介意叫她当面瞧见,那她就去看好了。也拼得到时候彻底死了心,豁出去长个针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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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跟着毛团儿绕过侧门转到后院去,婉兮跟毛团儿嘀咕:“你们御前的差事,真是难为……不过你还小,你别跟着浑学,不该看的别看。”
  毛团儿一脸的尴尬。
  婉兮终究还是进了后殿,站在了西暖阁的门前。
  那门内,该是怎样一番倒凤颠鸾?

  ☆、155、尴尬

  155、尴尬
  婉兮冲毛团儿努努嘴,示意叫毛团儿推门。毛团儿却赶紧一摇摆手,低声咕哝:“有内廷主位在,咱们这时候要是随便推门,就是死罪。”
  婉兮只好叹一口气:“行,我不怕死,我自己推。”
  寝殿暖阁的大红门可够重,她用胳膊肘怼着,差不点儿要用了吃奶的劲才给推开。结果顾头顾不了脚,没留神宫里所有的门都有高高的门槛,这便好悬一个倒栽葱直接卡进去。
  就算整个人都挂在门扇上,好容易稳住了没栽倒,不过一张脸还是早就连惊带窘,红透了。
  她本以为门内肯定龙帐缓垂,皇上和陈贵人正在那儿你侬我侬……却没成想好容易站稳了瞧过去,却见炕沿儿上端正坐着的两个人,衣冠整齐,正四只眼睛一齐盯着她呢。
  正对着她的,是宫装丽人,应该就是那位陈贵人;而皇帝则本是背对着她坐着,却扭过身儿来盯着她瞧。
  婉兮就傻了。
  皇帝哼了一声,“果然是一条门槛都不放过!这回还没摔,却也还是傻了!”
  陈贵人也忍不住垂首,举袖掩住樱口笑。
  婉兮心上便如同一千只大红蚂蚁爬过,尴尬得真想寻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此时却也只能赶紧请个双腿安:“奴才魏氏婉兮请皇上、陈主子的安。”
  皇帝没说话,径自转回头去,也不看向婉兮。
  倒是陈贵人亲自起身,猜着元宝底的旗鞋,摇曳地走过来。婉兮眼尖,瞧见了陈贵人裙下的鞋码有些格外小。婉兮心头一撞,便猜中了陈贵人当是缠足的——既然缠足,便定是汉女。
  陈贵人走到婉兮面前,亲手扶起婉兮:“快起来。方才那一绊,可磕着碰着哪儿了?给我瞧瞧。”
  汉女天成的温柔和细致,叫婉兮颇感燠暖。
  陈贵人上下瞧了,方笑:“幸好你不是缠足的。若是换了我,刚刚那一绊,便必定起不来了。”
  陈贵人说着却半扭头,瞥向皇帝的方向,微微一笑:“虽说没摔了,可是这手腕还是磕在大红门上,怕是撞着门钉了吧?都乌了。这若不立即用药酒揉开了,可得疼上几日。”
  皇帝还是没回头,可是一边肩头却是微微一动。
  陈贵人便笑了,朝婉兮眨眨眼,转身朝皇帝方向一礼:“妾启皇上,妾身困了,想先去睡了。”
  婉兮两耳就倏然尖叫了起来。
  皇帝却淡淡点点头:“嗯,你去吧。”
  陈贵人便就这么走了,没留下侍寝,皇帝也没跟上去!
  这便如她在长春宫里,她一来,皇后就避出去一样。她成什么人了,岂不万人烦?
  婉兮觉着心里堵,攥了攥指尖:“……敢问圣上,奴才来得是不是实在不巧?奴才不敢妨碍皇上,奴才将饽饽送到了——这是皇后主子叫送的,我送完了,这便向皇上告退。”
  她身后,大红门却咣当关上。她只来得及回头透过门缝,隐约看清毛团儿的脸。
  她心里这个恼:他不肯帮她开门,可是他关门倒是关得手脚这叫一个麻利!
  她心下却更梗,扯大嗓门:“皇上,放了奴才去吧!”

  ☆、156、扛起

  156、扛起
  背身而坐的皇帝,这才不慌不忙转过身来:“过来。”
  婉兮却梗着,依旧跪在地上不肯动弹。
  皇帝也没再说什么,只一片腿儿从炕上下来,大步径自走过来,伸手捉住婉兮的手腕。却不是将她拉起来,而是紧接着一矮身,便将她给扛了起来!
  婉兮惊呆了,“皇上!”
  他哼了一声,径直将她带回炕上去,矮下肩膀,将她撂在炕上。
  这宫里的炕,都是大清皇室按照满洲“口袋炕”的旧俗将宫室改建的,大炕很大,不过宫里的口袋炕主要用于坐卧,倒不是睡觉用的。
  婉兮原地一个咕噜,滚到炕里去,跟皇帝拉开了距离。
  皇帝却也只是原地站着,两手握着腰上的黄带子,居高临下,清眸里闪过促狭。
  “……也没都沉,都比不上个傻狍子。”
  。
  婉兮不想去问心底那股毛酥酥的感觉是什么,只得垂下眼帘,避开了他的凝视。
  “皇上缘何这么说?皇上难道还扛过傻狍子满宫里走不成?”
  皇帝一偏身儿,贴着炕沿儿坐下。那一转身的当,衣袂翩然,宛若鎏金的蝴蝶,穿过灯影翩跹而降。
  他扭身望住她:“……二月十四,长春宫那天的事,我都听说了。”
  婉兮倒张了张嘴:“那时皇上在先农坛……”明明是他数日之后才回来。
  他扬了扬眉:“可伤着哪儿了?”
  婉兮垂下头去,眼前陆姐姐的身影便更加清晰。那天如果不是陆姐姐,她真的难说能全身而退。
  她便摇摇头,不看向他:“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陆姐姐替我受了委屈,贵妃娘娘也气得又是病倒了。”
  皇帝细细打量她,点了点头:“储秀宫处,我自会去看她们。不过此时,你不许瞒我,身子上可有伤?就算身上无恙,心里可担惊受怕,夜晚里可做过噩梦?”
  他这话,又轻易穿越了她的心防,直刺她心底。
  她暗暗骂自己:婉兮,你好歹出息些!怎能凭他一句话,你这心底便又软和了?
  她故意绷起脸来,迎向他:“皇上真是折杀奴才。奴才本就是这个命,当日长春宫里的,哪个不是奴才的主子?别说呵斥奴才几句、罚个跪,就算要打要杀,奴才也半点不敢埋怨!”
  。
  他盯着她,一瞬不瞬。那一双清眸里转过万千情绪,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甚至从中看见了嗜血和冷酷。
  可是最终,他却还是完美地将所有情绪都融汇成了平静。帝王的平静,叫人永远猜不透的平静。
  他伸手过来捉住她手腕,找着她手腕上乌青之处缓缓揉着:“就算你认命,那天的事我也不会就这么放了。你放心,我迟早给你一个交待。”
  婉兮心头一撞,眼前还是模糊了。
  他小心看着她手腕,柔声说:“那不该是你的命,是被人强安在你身上的。我让你留在宫里,不是让你承受这样的命,更不是叫你被人这么设计的。她们伤了你,就也是伤了我。”
  “她们欺负你年纪小,却难道也将我当成傻子么?不过幸好你没什么大碍,不然我一个都不会饶了她们!”

  ☆、157、狡兔

  157、狡兔
  “皇上多虑了,实则没那么严重。”婉兮忙迎上他的眼睛:“奴才在宫里,也不想多惹是非。”
  皇帝眯起眼来凝视她:“那是因为你终究还是存着想要出宫的心!你不想多惹是非,是因为你觉着等你出宫了,那些是非便都毫无意义。”
  他垂下眼帘,扭身坐回去,不再看她。
  “……便连我,在你心里也都是毫无意义的。是你说舍就能舍,随时都能转头而去的!”
  婉兮低低垂首,指尖攥紧衣袍。
  “皇上……时辰不早了,奴才出来不短了,回去还得复命,相信皇后娘娘还在等着奴才的回话。”
  她顿了顿,用力吸一口气,撑起一抹笑容:“更何况,陈主子还在等着皇上。”
  他便又霍地转过身来,这一次眸光里又燃起幽幽的火,紧紧盯着她:“倒是我又错了,你明明还是这样在意!你如果当真那么想走,又何必在乎我今晚翻的是谁的牌子,又是谁在等我,嗯?!”
  婉兮用力甩甩头:“虽然只是一面之识,可是奴才觉着陈主子是好人。奴才不想扰了陈主子今晚的恩宠……奴才请退。”
  他却没说话,只盯着婉兮看。婉兮承受不住,只得偏头去望窗外的夜色。
  外头已是夜了,养心殿的夜色又仿佛比这世上任何一处的夜色更为凝肃。婉兮明白,这是因为帝王之威的缘故。可纵然作为帝王的寝宫,这养心殿终究还是太小了。它既无法与皇帝坐拥的整个天下相比,更比不上从前被帝王选作寝宫的乾清宫……这里就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都不比民间大户人家的院子大。
  在这片屋檐之下的小小世界,人们连一口气都不敢喘重了,言行举止更是要谨小慎微,容不得半点疏忽。
  那么身为这一方小小世界里的他呢?他在那样一群谨慎的人环绕之下,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那他岂不是活得就更是累?
  心下一动,她便忍不住转眸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还是被他捉住了。
  四目相撞的刹那,他忽地轻声一笑。
  “怎么了?干嘛那么一副疼惜的模样?你不是正烦我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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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兮懊恼,忍不住地脸红。她还是太小,在他面前总是什么都绷不住。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皇帝含笑轻叹了一声:“……便如今晚,我是翻了陈贵人的牌子,在外人眼里陈贵人就是宿在养心殿了。”
  “可是你跟我来!”皇帝一把拖住婉兮的手,大步流星牵着她穿过暖阁的门,在这后殿里来回走了一圈儿:“你瞧见了么,东暖阁里有卧榻,西暖阁里一样有。而且不仅这后殿,养心殿还有左右围房,里里外外数十间房,每个里头都设有暖炕、木榻,朕这养心殿里,不是只有一个地方才能安歇!”
  他霍地转头过来,黑瞳灼亮:“你,听懂了么?”
  婉兮定定看着他,不由自主被他眼中的光芒所摄,却小心摇了摇头:“皇上是说,狡兔三窟么?皇上在养心殿里还循着前寝宫的老例儿,每晚选不同的卧榻,是为了安全?”

  ☆、158、传讹

  158、传讹
  皇帝都给气乐了,一副想要捏死她的模样。不过那双清眸里染了夜色之余,终究还是被宫灯点亮。
  “这世上唯有聪明人才会装傻~嗯哼,我想说:雌兔眼迷离。”
  婉兮心下一悸,急忙背转过身去:“奴才愚钝,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夜风幽幽掠耳而过,这早春二月的风还是凉,可是这静得宛若大坟墓似的宫苑里却因为他们两个的这一刻,而显得有了些生机。
  他却绕过来,凑在她身后。手臂自然环住她两肩,陪她一起看廊檐下的夜色。
  唇就凑在她耳边:“给你说个故事。”
  婉兮微微一怔,心道:天子也会说故事的么?
  “还是阿哥时,我也曾微服行走民间。听见民间有人嚼舌头,说我玛父曾一晚连御四女。”
  婉兮愣住,扭头看他:“啊?真的?”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才更清楚意识到他们两个的身高差。她头顶距离他下巴颏还有一些距离呢,她这么望过去正好能看见他光洁的下颌上,隐约萌生的青涩的髭尖儿。
  他哼了声:“倒是真的。我每日早膳前都要先看一卷先祖的实录,玛父生前有关这一段儿我倒也看到过。”
  婉兮心中无数想要打听的好奇心奔驰而过,可是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只能咬住了手指头尖儿,算是堵上了嘴。
  皇帝眼角却笑意更浓:“这算什么,民间还有传得更邪乎的。那些人说什么侍寝之后的主位第二天一早都要到玛父正殿谢恩,而有一次谢恩的便多达三十人,他们便捕风捉影地以为,玛父那晚是御了三十人……”
  婉兮眼儿都直了。
  皇帝抿住笑意,轻叹了口气:“其实全都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自以为窥着了些许宫中秘辛,实则连这养心殿里是怎么回事全都不知!”
  婉兮妙目轻转,便已是懂了。她含笑点头:“我猜,那些个晚上,康熙爷的确曾经宣过四位主位,甚至也可能是同召了三十位主位留宿寝宫……可是却不等于是康熙爷一个晚间便要这么多主位都侍寝,只是让她们宿在其余那些榻上罢了。”
  皇帝便笑了,扳过她下颌来,叫她看着他的眼睛:“你懂了,嗯?”
  婉兮脸一红,挣开他的手,连走两步,拉开了距离:“圣祖爷的故事,奴才懂了。若将来在民间再遇见这样信口雌黄的,奴才一定跳上去撕了他的嘴!”
  皇帝臂弯空了,便环起手臂,盯着她的后脑勺无奈地一笑。
  “嗯哼,我玛父的故事你听懂了,就是听不懂我的。”
  婉兮悄然吐一口气,无法不承认自己的心下倒似乎果然是松快下来些。
  原来他费了这些周折,只为了叫她明白这养心殿里夜晚的秘密。
  “当,当”,殿内鎏金的西洋座钟忽然敲响了起来。婉兮被吸引过去,只见座钟上一扇小门儿一开,一个仕女转出来,水袖悠扬,跳了一支舞。
  便连这样精巧神奇的物件儿,都在提醒她时光易逝。这现实的一切都已容不得她再多做流连。
  她狠下心,从袖口里摸出语琴的耳钳来。

  ☆、159、红豆

  159、红豆
  因那耳钳一直藏在婉兮的袖口里,这会子拿出来,那耳钳上也同样沾上了婉兮自己的体温和气息。她自己的气息和语琴的气息混在一处,便如同她们两人在这宫中这互相扶持的命运。
  婉兮心下便更是一定,抬手将耳钳送到皇帝眼前。
  “皇上,您可认得这耳钳?”
  皇帝微微扬眉,便是一哼:“自然认得。今日认得,当日亦认得——满洲旧俗,旗下女子都一耳三钳。宫中女子耳钳多为金嵌珠,可这耳钳却与众不同。这是红豆,叫我一看便知‘红豆生南国’,而这颗颗红豆那晚就是戴在来自江南的陆氏耳上。”
  婉兮心下一颤。
  皇帝轻哼:“她来自江南,本不懂什么一耳三钳的规矩。可是她那晚偏偏已经从了这个旗俗,又用了这样的耳钳,我便知是有人指点于她。”
  他伸手只捏住她手腕,却没接她掌上的耳钳。
  “都不用猜,我就知道是你!”
  他轻轻摇了摇头,缓缓无奈笑起:“更何况,就算不看这耳钳,单看那扎出来的耳眼儿,我就也能看出是谁的手艺了!”
  婉兮的脸红了。
  他瞪了她一眼:“那晚我都替陆氏疼,就你那动针线的手艺……她真舍得将自己的皮肉往你手下送,便可见她对你有多信任。”
  他轻叹一声,将她手指扣下去,将那耳钳给包住。
  “所以你对陆氏的心……我亦明白。况且她之入宫,我亦有我的主张,所以我也同样不会委屈了她,你自可放心。”
  婉兮收回手来,只觉那耳钳在自己掌心点点滚烫了起来。
  难怪陆姐姐曾说过,那晚皇上本对她没有什么特别,是后来看见了她的耳眼儿,才与她温柔起来。
  婉兮只是这一刻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欣慰,还是应该惆怅。
  为了陆姐姐,为了自己;却又何尝……不也是为了这个看似高高在上、主宰众生的帝王?
  她深吸一口气,又展开掌心:“这江南红豆,滴滴殷红,宛若相思泪。此时夜色灯影之下看来,便是奴才都觉触目而惊心……皇上,陆姐姐的耳钳不是只为邀宠,实则更是陆姐姐对皇上一片赤诚的心。”
  皇帝没说话,只垂首定定凝视着她。
  婉兮强自控制住自己的心情,面上只露出恬淡的笑。
  皇帝轻叹一声,伸长了手臂将她收入怀中。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她的头按在他心窝处。
  “皇上……”她轻颤,想要挣脱出来。
  他却将她臻首按住:“你呀……这后宫里的女人,人人都只为自己算计,只有你傻,拼尽了自己的心气儿,却是为顾着旁人。”
  “我才没有!”婉兮轻轻阖上眼帘:“陆姐姐也是真心待我。皇上不知道,那一日……陆姐姐手背上摊着那唾渍,那么柔弱的她都硬生生扛下来。这情谊,我当珍重。”
  皇帝轻叹口气:“我会看着她。若她值得,我自然不会委屈了她。”
  婉兮终于含笑:“皇上放心,奴才也自会提醒姐姐。姐姐终究出身汉女,位分之事无法与秀贵人相比,我会叫姐姐耐心等待,不要过急。”
  皇帝忍不住又将她扯回怀里来:“你什么都明白!只是你不肯用在自己身上……小妮子,若你肯留下来,我便答应你,给她一切,可好?”

  ☆、160、退回

  160、退回
  婉兮扬脸而笑:“陆姐姐最想要的倒不是位分,而是皇上的心呢!皇上亦肯给么?”
  皇帝不由含笑,眯眼凝视这灯影里堆一脸笑意的小人儿。
  “说不定我肯呢……不如你留下来,看我究竟给还是不给。”
  婉兮妙目清灵一转,已是背过身去:“皇上又诓人!”
  说了归齐,总想诳她留下来罢了。
  皇帝便也收起笑谑,紧紧盯住她的背影:“……那你究竟肯不肯,为了陆氏,留下来?”
  婉兮背着身儿霍地扬起头,目光穿透层层夜色。
  “奴才不会为了旁人决定自己的去留!即便奴才跟陆姐姐情同姐妹,可是奴才也还没愚到要为了陆姐姐就改了自己的命运。去与留,奴才终究都只看自己的心意罢了!”
  皇帝听得便是扬眉。虽则略有失望,不过也只能将那失望化作一声怅然叹息。
  “行,我也不逼你。总归十年还远,我等着你就是!”
  夜色里李玉小心翼翼走过来,硬着头皮禀告:“皇上……宫门将下钥了。奴才是否要通知长春宫一声儿?”
  如果今晚确定魏姑娘不走了,也总得给长春宫那边一个知会才行。否则宫门钥匙都收到敬事房总管、内务府总管大臣和领侍卫内大臣那边去了,便是任何人都无法擅自开门走动了。
  婉兮面色便是一白,急忙原地跪倒:“皇上,奴才真该去了!”
  皇帝阖上眼帘,轻叹一声:“罢了,也免得你为难。便去吧。”
  。
  婉兮在宫门下钥最后的时刻终于顺利回到长春宫。长春宫里还灯火通明,各个屋子都没睡下呢。
  婉兮忙先到寝殿求见皇后复命。
  本不敢打搅皇后,以为跟素春说就是了。可是素春却木然地望了她一眼,冷冷说:“你怎么回来了?”
  婉兮不由扬眉:“小的自然该回来。”
  少顷,皇后叫进。
  婉兮进寝殿见了皇后,说:“回主子,皇上叫奴才带话,说皇后有心了。”
  皇后却看了婉兮身旁的食盒一眼。
  素春会意,将食盒捧过来呈给皇后。皇后打开食盒一看,面色便是一变。
  食盒里竟然还好端端地放着满盘子的饽饽!
  “皇上没用?”
  婉兮也没想到,便只能小心答:“回主子的话,应当是尝过吧。许是奴才手艺不精,不合皇上的口味,故此剩下的才都退回来了。”
  皇后微微皱眉,淡淡挥了挥手:“时辰也不早了,你退下吧。”
  。
  婉兮走了,皇后才又黯然看着那些被退回来的饽饽。伸手拈起一个,木然地送进嘴里咀嚼。
  素春见了忙心疼上前:“这些饽饽都冷透了,主子若要用,且容奴才热热再用!”
  皇后麻木地咀嚼着:“冷透了的,又何止是这饽饽?”
  素春也是焦急:“话说婉兮这是怎么了?饽饽既然被退回来,难道说皇上对她已然无意?可是若说无意,又怎会在养心殿耽搁了这么久?”
  皇后将那饽饽咽下,幽幽道:“她去的时辰,已是掌灯了。皇上忙着顾不上也是有的,况那个时辰,御前的人有谁敢去打扰皇上?去问问,今晚皇上翻的是谁的牌子?”

  ☆、161、无怨

  161、无怨
  次日一早,嫔妃们又来向皇后请安。大家不过说些有的没的,说到归齐心上都挂着翌日便举行的八旗秀女选看罢了。
  除了气病了的贵妃、还在月子里的愉嫔没来,后宫里几乎所有人都赶在这个节骨眼儿来了。众人在殿内坐定,皇后环视一圈儿便笑了:“今儿难得姐妹们都来得这样齐整。连陈贵人都来了。”
  在座的,除了语琴和凤格之外,都是潜邸老人儿,谁不知道谁呢。便众人都是隐约一笑。
  所有潜邸老人儿,除了已经不在世的,便以海氏和陈氏初封最低,仅为常在;乾隆二年两人才进为贵人。可是此时海氏都已经诞育了皇子,进为愉嫔,便更显得陈贵人的身份越发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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