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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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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册封使就算是大学士,又能怎样呢?来保,哈,不过是凤格的祖父。来保的亲孙女,不也只是我宫里的贵人么?皇上用来保来持节册封忻嫔,便也是因了这个缘故而已吧~”
  塔娜眼帘轻垂,“可不!忻嫔再怎么得宠,算算这侍寝以来也都大半年了,不也还是没有动静?再说了,皇上不是还赐了个‘慎贵人’么?忻与慎相对,有忻嫔的时候儿就有慎贵人,又不是忻嫔一个人独宠了去。”
  那拉氏淡淡耸耸肩,“暂时由得她去!总归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兴不起什么风浪来。况且还没孩子……谁知道她将来会不会跟令妃似的,根本就生不出来!”
  “再者,就算生,谁知道她能不能生得出皇子来?只要生不出皇子来,她对我,又有什么威胁去?”
  这场火来得蹊跷,她心下自是头一个想到舒妃去。
  不管怎样,这一场火起了之后,舒妃不管浑身有多少个嘴,也是说不清了。舒妃本已死了孩子、失了宠,便是手里还有一个皇长孙绵德,那这会子因了这场大火,也在皇上心上又加一罪,再难翻身了。
  这场大火彻底将舒妃踩下去,于她又有什么损失呢?
  。
  八月,皇帝先至吉林城,宿在吉林将军府行殿。
  在此定下望祭长白山之例。在乌拉城外的温德亨山(小白山)望祭殿内,设长白山神牌位。皇帝亲至望祭殿,望祭长白山;定此后每月都统或者将军一员,每月朔望拈香行礼,望祭长白山神如例。
  皇帝如此,最开心的自然是嘉贵妃。
  长白山是高丽佐领下人,心目中的神山。皇帝亲自望祭长白山,嘉贵妃相陪同去,回来之后还是欢喜得泪落不止。
  嘉贵妃拉着婉兮的手哽咽道,“我今儿能陪着皇上亲自望祭长白山,便也不负我‘静凇’这小名儿。令妹妹你知道的,‘雾凇’是吉林这地方、长白山左右才特有的。叫着这名儿的我,今日陪皇上望祭长白山神,我便是死了……也已是心满意足。”
  婉兮急忙拦住,“嘉姐姐浑说什么呢!开心自开心就是,何苦说这些?”
  不过婉兮心下却也是悄然喟叹:嘉贵妃此生,也算不枉。
  身为后宫女子,能为皇上诞育下四个皇子;身为高丽佐领下人,能陪皇上亲自望祭长白山神;身为潜邸老人儿,能被皇上暗示,死后可以同入地宫……身为包衣下人,能封为贵妃之位。
  也算无憾。

  ☆、第1877章 140、求你救我(7更)

  这一年,仿佛注定是多事之年。
  婉兮好不容易用福康安降生的事儿,帮皇上将岳钟琪长逝、将星陨落的悲伤抵偿过去。
  结果八月十三,皇帝万寿;两日后的八月十五,偏偏就是八月十五,却发生了月食。
  这是皇帝东巡拜谒祖陵的途中,这是皇帝已然决心用兵准噶尔的年份,这是——皇帝刚过完万寿,偏偏应该是万家团圆的八月十五——竟然月食。
  钦天监也不敢再在皇帝心上撒盐,这便解释到了后宫上头。
  说日对天子,月对应后宫。这次月食并非上天警示天子,只是意在指摘后宫不睦。
  那拉氏乍然听闻,恼得将行宫里的盘子碗都给摔了。
  “皇上几个月前莫名其妙将个洋人授为钦天监的监副,我便觉着不是个好兆头。果然这洋人说起话来,便是满嘴里跑舌头,什么话都敢说!”
  若是自家奴才,谁敢随便将这月食的矛头指向后宫来?那不等于明摆着指责是她这个皇后失德么?!
  “我便不明白了,皇上又弄个洋人进钦天监,这是要做什么!这还有没有点儿体统了!”
  。
  塔娜小心望着主子,听那拉氏吼够了,这才上前低声道,“主子不必着急。钦天监只说,月食对应后宫,并未直接说是主子失德……若说这后宫里曾经出了什么,也唯有那场大火罢了!”
  “咱们自可放出话去,就说月食即便首指主子,那也是应在咱们宫里失火的事儿上。至于什么失德……自然还有忻嫔扛着呢。”
  “再说此时咱们已在吉林,几日之后便到辉发城了,皇上这会子必定只会抬高主子的声誉去。那月食的事儿,皇上绝不会与主子瓜葛在一起就是。”
  那拉氏便眯了眼,凝视着塔娜。
  良久才缓缓笑了,“你说得对,忻嫔进宫便不吉利,让皇后宫失火,此时又是月食……她才是那个不祥之人。”
  “别忘了,她阿玛是乾隆十四年才死的,她是守完了三年孝期才进宫的。难免身上便带着点子晦气进来~”
  塔娜含笑屈膝,“奴才这便将话放出去。”
  。
  忻嫔是哭着来求婉兮。
  “……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起了这样的流言,都说什么月食是我不祥。都说翊坤宫这些年没走过水,我住进去就走水了;更有甚者,说我住在皇后宫里,叫皇后宫里走水,便是我冲了皇后去。”
  “如此月食,便是上天示警于后宫,说我不利于皇后和嫡子……”
  “令姐姐,我是忻嫔。皇上给我的封号是‘忻’,是欢喜,是欢悦才是。皇上都对我寄托这样的心意,我怎么忽然就成了不祥之人去呢?”
  “再说,那场火,我才是受害之人,不是么?要说不祥,我便是最无辜的一个,凭什么都说到我头上来了呢?”
  婉兮静静听着,眸光却是清淡。
  忻嫔便急得,已是撩袍就要跪倒。
  婉兮这才伸手给扶住,“有话慢慢说,这是做什么?”
  忻嫔急得一把抱住婉兮,便是哭出声儿来,“令姐姐,求你救我!”

  ☆、第1878章 141(1更)

  “令姐姐……我一进宫,就觉令姐姐可亲可敬。翊坤宫大火之后,也唯有姐姐愿意帮我……”
  “这会子,我在宫里举目无亲,也唯有令姐姐才能救我……”
  忻嫔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
  婉兮静静听着,眸光流转,从忻嫔的面上滑过。
  眼前这十八岁的小姑娘,比她小了十岁去,还带着刚进宫的惶恐无依的模样。
  婉兮会忍不住想起当年的自己。
  也曾那样的茫然、无助,也曾想尽自己所有的诚意,博得宫中人的一片理解、一份庇护。
  摊开掌心,掌心里的纹路细碎而纵横交叉。村里的老人说过,这样的掌纹,注定是操心的命。
  可是她自己也明白,这样的掌纹并非全都是天生的掌纹。那些纹路里,确有几条是曾经自己劈开通草,尽心竭力做通草花时留下的痕迹。
  从前是伤口,后来是疮疤,再十几年慢慢走过来,伤疤变浅,融入掌纹,成为她这一生抹不掉的痕迹。随同掌纹,一共交织进了她的命运里去。
  她从前那刻的天真,在那比她大了十四岁的人的眼中,是不是也如此时眼前的忻嫔一样,叫人看见的不是诚意,反倒是小小年纪却是心眼儿十足?
  。
  婉兮掩住一声叹息,无声别开视线。
  “既然是流言,别放在心上就是。早晚都会风吹云散,水落石出。”
  忻嫔怔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都忘了哭泣,只一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怔怔望住婉兮。
  “……可是令娘娘,我为什么这会子要背负这样的流言,忍下这样的委屈去?”
  婉兮淡淡抬眸,凝住忻嫔娇俏年轻的脸。
  “这是后宫,流言永远都有;至于委屈,这后宫里的女人,谁人没受过?”
  “既然进了后宫,便要适应这里;而委屈,在自己足够强大之前,也得学着都咽下去。”
  。
  忻嫔又是一怔。
  婉兮轻叹一声,“我方才的话是不是有些无情了?以你的年岁,或者换做是这个年纪的我,乍然听起来,会失望。”
  “可是以我现在的年纪,以我在宫里这些年的过往,如今二十八岁的我,只能给你提供这样的意见。”
  婉兮伸手,用帕子缓缓替忻嫔擦干脸上的泪。
  “忻妹妹,这宫里的日子,得靠自己。最初的艰难,更得靠自己熬过去。”
  “别事事都指望别人帮你。都是后宫里的女人,谁跟谁都不是一奶同胞,便谁也没有义务帮你。”
  忻嫔盯住婉兮,眼泪再度滑下。
  “可是令姐姐……你原本不是这样对我的。大火之后,你把我带进永寿宫。我知道,这些年你独居永寿宫,从未带人进来过。你明明是对我那样好的……”
  婉兮笑了,眸光轻转,“是啊,那会子你是受害者。我心疼你小小年纪就险些伤了身子去。”
  “可是我发现我想多了。你很聪明,身子也好得这样快。你其实,根本就不用旁人帮你,你在这宫里就能过得如鱼得水……”
  婉兮收回手,帕子沿着忻嫔的面颊轻轻滑下去。

  ☆、第1879章 142(2更)

  忻嫔怔在原地。
  婉兮将给忻嫔擦过泪的帕子,没窝回掌心,而是松开手,搁在了一旁。
  “忻妹妹,我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你是否同来?”
  忻嫔尴尬笑笑,“妾身这满面的泪痕,不宜叫主子娘娘看见。也免主子娘娘挂心。”
  “那妾身就不多叨扰令姐姐,妾身先行告退。”
  婉兮含笑点头,朝外叫,“五妞,送你忻主子回宫。”
  。
  五妞难得被派差使,这便高高兴兴答应一声走进来。屈膝给忻嫔行礼,目光却是忍不住上上下下使劲儿打量了忻嫔一番。
  五妞送忻嫔出去了,玉叶上前接过婉兮丢在一边儿的帕子,轻声问,“这帕子……奴才丢了吧?”
  婉兮眼帘轻垂,“不必糟践物件儿,丢了怪可惜的。留着擦擦灰,物尽其用才好。”
  玉叶听得出,主子语气中流露出少有的厌烦。
  玉叶心下的火气便也上来了,“她真当主子白白年长她十岁不是?竟然还到主子面前这样儿,真以为主子看不穿她么?”
  婉兮倒是一笑淡然。
  “年长十岁是不假,但是她终究是从小就注定要进宫的人。我是十四岁才不得不接受入宫的现实,她却是怕从刚懂事儿起,就一切都为了进宫而绸缪。”
  “这样算起来,这十岁的差距,倒没那么要紧了。故此她才有这样的信心,到我面前来哭得如此我见犹怜。”
  婉兮抬眸望向窗外,“……若不是那场火,我说不定便帮她了。终究初来乍到,那种惶然无措,我从前也曾有过。能帮之处,我多少帮衬就是。”
  “这会子我倒感谢那场火,让我早早就识得她。”
  。
  玉叶也是忍不住摇头。
  “倒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一进宫来就主动向主子示好,倒仿佛是在皇后和主子之间,更投向主子似的……她怎么就敢以为,主子必定信了她,必定帮她去?”
  婉兮抬手轻轻抚了抚额角。
  “或许是年岁的差别。皇后如今已近四十,眼神最是犀利之时;忻嫔便以为我还年轻,兴许还有看不明白的。”
  “或者又是性子不同。皇后性子直接,脾气又爆,忻嫔自知不好惹;而我看上去耳软心活,更宜拿捏。”
  “三来……她或者也很清楚,她进宫之后想要的是什么,她主要的对手又是谁。她是镶黄旗的格格,只要有子自能封妃,所以她跟我这个令妃,自然没什么好争的。她明白她真正的对手是皇后,故此她才要拉着我,让我为她所用。”
  玉叶忍不住啐了一声,“她想得可真美!”
  婉兮倒是挑眸,促狭一笑,“咱们好歹也容得她想一想,叫她想去呗~”
  。
  五妞可是个消息灵通的人,被婉兮叫进来的时候,刚一上眼,就瞧出忻嫔有些讪讪的来了。这一路将忻嫔送出去,凭她的能耐,早就将底细打听个大概齐了。
  这会子是在吉林,皇上的万寿节是在桦甸的寿山上办的,地方狭窄,后宫们都住在一起,五妞那样儿,便更没什么能瞒住人的。

  ☆、第1880章 143(3更)

  等五妞送完了忻嫔回来,便连皇后宫那边都瞧出了端倪来。小太监将事儿讲给了塔娜,塔娜掂对了一下,便回去禀告那拉氏。
  那拉氏听了微微眯眼,“……忻嫔是哭着出来的?这样说来,她是去找令妃求助,可是令妃却没帮她啊!”
  塔娜也是轻哼,“奴才看也是。否则她该笑着出来。”
  那拉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如今令妃年岁渐长,眼见着倒是越发明白了。”
  “可不,”塔娜也是舒心而笑,“她又没孩子,父兄又不得用,如今到了这个年岁,眼见新人入宫得宠,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她若还要忤逆主子,她难道不明白她的下场堪忧么?”
  塔娜轻哼一声,“倒是这忻嫔,知道咱们放出去了话,她不乖乖收敛了,还敢去找令妃求助!小小年纪,倒不是个省油的灯!”
  “还不如舒妃呢。好歹舒妃刚进宫那几年,凡事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至少不烦人!”
  那拉氏眸光轻轻转开,顺着博山炉上袅袅而起的香烟,升到头顶去。
  “……你知道么,这地方儿最早是渤海国的长岭府。忻嫔是戴佳氏,老姓儿可是渤海国皇室的‘大’。这吉林地界啊,可以说是我的娘家,人家却说不定认为是她的娘家呢!”
  “咱们是说,皇上带我回娘家;可是说不定她的心眼儿里自以为,这是皇上宠爱她呢。”
  塔娜冷笑,“那她可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拉氏眸子里阴云流转,“……她年轻,皇上又宠爱她。再加上她这么个家世。她什么不敢想呢?”
  。
  八月十五月食,虽叫后宫惶惶不安,可是皇帝在随扈的王公大臣和地方官员面前,却依旧镇定自若,并未表现出半点惊色来。
  八月十三到八月十六,他在寿山上赐宴随扈王公大臣、蒙古台吉额驸扎萨克、吉林地方官员。
  八月十七,还照常行围,于龙潭山“封神树”,奉皇太后乘独木舟“威呼”渡松花江,赏赐吉林地方官员;至磐石,见百姓,与民同乐,甚至为传统满人民居竖在屋外地上的大烟囱“呼兰”赋诗:“却有千年辽河鹤,蓦疑华表话前身。”
  这日圣驾从吉林转至辉发,驻跸辉发西大营。
  皇帝兴致极高,又下旨于辉发河上,看乌拉牲丁们的打牲……
  打牲乌拉处,隶属内务府下,专为皇家进宫关外的特产。打牲乌拉们便是专职做采松塔、人参;捕紫貂、獐狍之事。
  而这辉发河上,主要的打牲之物便是鳇鱼、东珠。
  鳇鱼巨大,且游行极快,不是用普通的钓钩、渔网能捕捉。需要牲丁们驾小舟后面急追,待得略微靠近,便飞投鱼叉而刺。水面上一时波涛汹涌,情势陡急,看得人目不暇接,心都要停了。
  皇帝亲赐御制诗:《松花江捕获鱼》、《咏鳇鱼》。诗中有句:“波里颓如玉山倒,掷叉有中诚何难”、“伯牙鼓琴处,出听集澄流”,都生动描摹出这一场面。

  ☆、第1881章 144(4更)

  这捕鳇鱼倒还罢了,那拉氏真正的骄傲,是在采东珠那儿。
  这辉发河,是她辉发部的母亲河。女真人皆以地为姓氏,她们辉发那拉氏便是得名于这辉发河;便如叶赫部、叶赫纳拉氏便是得名于叶赫河一样。
  而辉发河盛产东珠,东珠又是唯有皇帝、皇太后、皇后这三宫才可佩戴。故此这辉发河里盛产东珠,自然便可看做是她们辉发部,早晚都会出一位皇后,或者皇太后的。
  如今这句话应验在了她身上。
  她已为正宫皇后,如今又诞育了嫡子永璂,将来便也自然是母后皇太后……果然不负这条母亲河的期许。
  皇后那般兴致高昂陪伴皇帝和皇太后看采东珠,婉兮却轻轻从人群中退到一边去。
  玉叶赶紧追上来,轻声问,“主子可是看不进皇后那鼻子都要翘天上去了的模样?”
  婉兮听了便笑,“我哪儿有工夫去看呢?”
  “话又说回来,这是辉发河,她辉发部的母亲河。她欢喜成这样儿,倒也是人之常情。由得她去罢了。”
  毛团儿也跟上来,低声禀报,“主子叫奴才打听的事儿,奴才已经打听明白了。吉林将军的属下说,这山上的确有鹿。”
  皇上在此行围,自然主要是“哨鹿”,婉兮便叫毛团儿去问,确定这河边的山上是否也有鹿存在。
  婉兮便含笑点头,轻声吩咐,“叫他们这就去办。”
  。
  皇上的万寿节筵宴是在桦甸的寿山上办的。寿山原本不叫“寿山”,是因为山上有个仙人洞,皇帝到达此山之后,因康熙爷行围时也曾经到过,皇帝这便将寿宴赐在此处,并为此山赐名“扎拉芬阿林”,汉语即为“寿山”之意。
  寿山既是皇上此次万寿节赐名,便有特别意义所在。八月十五的月食,既是发生在万寿节期间,若想破了那个不祥,自然该以万寿节期间的祥瑞来办。
  毛团儿去了,婉兮悄然抬眸,凝视皇帝。
  这般长身玉立,满面含笑的皇帝;这般亲自走到河边,用小刀剖开旗丁从水下捧上的珠蚌,待得壳开,珠光与他眸光辉映,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皇帝……
  没人瞧得出,那八月十五的月食,给他曾经带去过什么样的影响。
  就仿佛……岳钟琪三月忽然长逝,也没人瞧得出九爷受过半点影响去一样。
  这样的一年,这样群臣反对用兵的时刻,身为天子,便面色神情上决不能流露出一星半点的迟疑来。便是天意,他也要紧咬牙关,故做笑意,叫人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否则,这一场用兵,便更难了。
  更何况此时他面对的不止是满朝大臣,这一刻还有随驾行围的蒙古王公们呢!若打准噶尔,蒙古各部的支持,绝不可缺少。
  婉兮再将目光转到那拉氏身上。
  那个立在皇帝身边的女子,满面煊赫,无比荣光。这一刻她面上带着的笑,几乎是婉兮进宫这十四年来,所看见的最为灿烂、得意的笑。
  毛团儿悄然回来,轻声回禀,“都预备好了。”

  ☆、第1882章 145(5更)

  皇帝亲自开珠蚌,得东珠大小共十数颗。皇帝大笑而归,入行帐歇息。
  忽然河边山上传出滚滚雷鸣之声。
  御前侍卫们皆不敢粗心,皆上前护驾,唯恐有变。吉林将军也亲自带人上山查看。
  一切正在嘈杂忙乱之中,却听得山上呦呦一声清啸。
  那声音凌空而降,划破嘈杂,印入人耳。
  皇帝长眸微眯,忽地大喝,“……是鹿!”
  一听是鹿,众人便都平静下来。只是各拉刀剑围绕在御帐旁,以备不虞。
  却见山上,一头白鹿宛若凌空而来。一直奔到山下,却放缓了步子,一步一步徐徐走到御帐前。
  并未直接走进帐门,反倒是在帐门之外,屈膝而跪!
  那巨大的头角枝杈直抵地面,做俯首称臣之状。
  所有人都惊呆了。
  婉兮偷偷掐了武灵阿一把,武灵阿那小山似的身子一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启皇上,奴才认得这鹿!”
  。
  皇帝长眸微眯,目光掠向武灵阿来。
  继而若有似无地,又朝说巧不巧正站在武灵阿身后的婉兮望了过去。
  婉兮使劲瞪圆了眼、张大了嘴,做无辜的惊讶状。眼帘微垂,小心避开皇上的目光,就当做吓傻了,压根儿没瞧见皇上看她一般。
  武灵阿有些尴尬,便赶紧说,“不止奴才认得,若是归御医还在,那归御医自然是最最认得的!”
  武灵阿说着虎目一转,又朝李玉瞟过去,“李总管也是认得的!李总管……您老,仔细瞅瞅?”
  李玉愣了一下,又仔细瞧了瞧武灵阿的眼神儿,再转向那白鹿去。
  半晌这才扑哧儿一声笑了,缓缓道,“皇上赎罪,老奴啊当真是老眼昏花了,刚才也没看清;再加上刚刚也给吓了一跳,这便没认出来。”
  “这神鹿,老奴可不是认得!皇上可还记得,乾隆六年那会子,皇上首次举行秋狝大典,便在木兰围场里,放走过一匹鹿王?”
  。
  皇帝长眉轻扬,目光里映着水色,隐约起了荡漾。
  那眼波练练,幽幽飘转向婉兮来。
  婉兮使劲儿梗着脖子,还是当什么都没看见。
  李玉见皇上都不看他,便强行上前拉回君心,颤颤巍巍地就往原地使劲一跪。“噗通”一声,吓人一跳。
  “奴才启皇上,这匹白鹿,模样儿简直与乾隆六年那匹白鹿一模一样儿!老奴觉着,必定是当年的那匹鹿王,感念天子好生之德,这便每当皇上行围,便一路跟随。今儿是上前给皇上请安呐!”
  李玉和武灵阿都这样说了,在场也有当年也知道这事儿的,这便一片人齐刷刷跪倒,与那白鹿一起,向皇帝叩头,都是口称,“天子圣君,天意庇佑。神鹿叩首,福寿万年——”
  皇帝这才含笑轻启薄唇,“众卿平身。”
  婉兮也跪在一片人当中,借着前头人的身子给挡着,垂首悄然一笑。
  八月十五那一场月食,应当能用这白鹿叩首,抵挡过去了~
  。
  人群之中,忽地有人泠泠一声,“这白鹿乃是从天上来,妾身看来,正是明月下界来!”

  ☆、第1883章 146(6更)

  众人都朝那人看过去。
  婉兮也转头。
  其实都不用转头,只听那嗓音,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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