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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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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悄然提一口气,这才缓缓微笑。
“妾身谢皇上记着。既然皇上问起,妾身倒依旧是从前的念头:还是等语琴学规矩满了一年之后再赐封。”
皇帝扬眉:“哦?”
皇后垂下头去,避过皇帝目光:“虽然与她同时进宫的凤格已经赐封秀贵人,哦,对了,此时已是秀答应……可是凤格终究是出自内务府世家,进宫之初已然全家抬旗,成为了正身旗人;语琴则是汉女,终究不合规矩,她与凤格自是无法比的。”
“为免前朝后宫因为语琴的身份而起非议,妾身以为,还是应该学满一年的规矩方晋位才妥当。”
皇帝垂下头去,摆了摆手中沉香的十八子:“不瞒皇后,朕体恤后宫,所以朕后宫的进封,朕通常都是由常在封起。答应这个位分,通常只给如凤格这般受了惩戒,降位所用的。所以朕也想好,给语琴的初封就是常在。”
皇后笑笑:“语琴是贵妃位下的学规矩女子,初封就是常在,也是应该的。只需她再等半年,便也可晋位为常在了。”
皇帝笑笑:“既然如此,朕便折中:李玉,传旨敬事房,进陆氏语琴为答应。”
。
皇帝说完便转身去了,皇后在殿中愣怔许久。
直到皇帝的背影远远离开,皇后抱紧自己的手臂:“素春啊,不是已经春天了么,这殿内缘何还这样冷啊?”
素春忙去取了个暖手的汤婆子来,絮到皇后手里:“主子去冬将不少份例里的炭送去给贵妃和陆小主,她们原该明白主子的心才是。”
皇后轻轻叹口气:“不是她们不懂规矩,是皇上对本宫生了嫌隙了。我只是不明白,我究竟是哪里叫皇上不开心了。”
素春瞧皇后一眼:“……闻说主子带奴才等去膳房预备饽饽时,九爷来过。”
“什么?”皇后一惊:“我已告诉过他,此后不准再入宫求见。未得我的传召,他怎么大胆到擅自来了?”
素春皱皱眉:“奴才又闻说……其实九爷是被皇上带来的。”
☆、182、半玉
182、半玉
“叫婉兮来!”皇后登时变色。
素春忙蹲身:“回主子的话,婉兮方才奉了主子的口谕,去给舒嫔送克食去了。”
皇后抬手支住额角:“去叫她回来。即刻回来!”
。
此时婉兮已经到了翊坤宫,见着了舒嫔叶赫纳拉氏兰襟。
若是其他宫里的官女子来送吃食,舒嫔未必肯见。只因为婉兮是皇后身边的人,且送来的克食又是皇后亲手做的酸奶饽饽,舒嫔这才亲自见了婉兮。
婉兮也同样对这位舒嫔十分好奇。一来是对舒嫔本人,想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得皇帝这般的晋位;二来,也是想透过舒嫔的面相性情,去揣度那已被指婚给傅恒的兰佩福晋,是个什么相貌。
进了后殿暖阁,婉兮悄然抬眸打量。舒嫔实则比婉兮还小着一岁,如今担着内廷主位的仪态,端端正正坐在炕沿儿上,一张满月般的团脸上还留着小女孩儿家的稚气,可是那眉眼却不得不因宫规而烙印上了超乎年纪的老成和端庄。
就像一个……眉目如画,却终究缺了生气儿的泥娃娃。
婉兮心下不由得轻轻叹息。
行礼问安,舒嫔淡淡抬眼打量婉兮一眼:“劳动姑娘了。本宫在这里谢主子娘娘的恩典了。劳烦你回去,替本宫向主子娘娘转达谢意。”
舒嫔说着,她身边上了旗头的女子已是含笑上前,递了个荷包过来。婉兮不敢不接,接过来便觉里头沉甸甸的,至少有三五两银子的样子。
婉兮心下倒微微一定:以舒嫔面向来推断,九爷的福晋也应该是个美人儿。
婉兮忙谢恩:“奴才谢舒主子。舒主子放心,奴才定向皇后主子转达舒主子的心意。”
婉兮行礼便要告退,岂料舒嫔忽然道:“你等一下。”
婉兮只得站住:“不知舒主子还有何吩咐?”
舒嫔与她身边的女子对了个眼神,忽地含笑抬手叫婉兮近前去:“本宫正在写字,忽然有个字忘了起笔。姑娘既是皇后主子身边的人,自是能书善画的,不知能否帮本宫一回?”
婉兮便含笑一礼,伸手接过舒嫔亲自递过来的笔。
伸腕写字,婉兮的心思都集中在字上,倒未经意微微露出腕上一角手镯。
写好了,婉兮含笑将笔还给舒嫔,舒嫔扬了扬眉:“姑娘写的一笔好字。叫我认人,仿佛是卫夫人的簪花小楷。”
婉兮面上微微一红:“奴才自幼承家训跟着父兄写字罢了,倒不知是什么。”
舒嫔点点头:“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实不谬也。”
婉兮含笑福身:“若舒主子再无吩咐,奴才这边回长春宫,向皇后主子复命了。”
。
婉兮走后,舒嫔忍不住与贴身女子四目相对:“成玦,是我认错了么?”
原来婉兮接过那赏赐的荷包时,已然不经意之间露出了手镯,那叫成玦的女子已然看见。
成玦摇头:“奴才实也瞧见了,确与傅九爷向四姑娘下的聘礼里头的一对玉镯极为相似。奴才瞧着,这两双手镯倒像是一块玉里起下来的,只不过聘礼里那对,还比不上方才这位姑娘手腕上戴的通透。”
☆、183、不平
183、不平
舒嫔那张稚气未脱的面上,漆黑的双眸陡然圆睁。
“是呀,那日兰佩进宫,欢天喜地手上戴来给我看。我见她欢喜,还特特捉着她的手腕,足足瞧了半盏茶的工夫,定不至于认错。”
成玦面上便不由得泛起狐疑之色:“主子你瞧……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舒嫔深吸一口气:“你明儿就出去打听,这位婉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舒嫔说罢闭上眼沉思:“我忖着,唯有一种解释才说得过去:那聘礼里的手镯是傅家的,皇后同样是傅家的女儿,所以如果皇后手里有一副傅家的手镯,倒是合情合理的。况且皇后的身份,她得着的手镯原本就应该比傅九爷的那对好。”
“而这位婉姑娘是皇后身边的二等女子,也算得用的,如若是皇后将这手镯赐给婉姑娘了,倒也说得过去。”
成玦也点点头,不过还是皱眉:“只是若那手镯是皇后主子的陪嫁,怎么可能好端端赐给手下的女子?皇后自己必定极为珍惜才是。”
舒嫔深吸口气:“这里头定有玄奥。总归这个人呢,咱们小心打听着才是。”
。
婉兮出了翊坤宫,便立在宫门口,不由得伸手抚住自己腕上的手镯。
她此前就该还给九爷的,只是之前那话已经说得够重,她担心再将手镯一并还回去,九爷怕更受不了。
再者那手镯的尺寸实在是要命,当初戴上已是拿不下来,此时她又长胖了些,那手镯就更是箍住了。她几次尝试想要撸下来,最终都是怕伤到那镯子才作罢。
寻常在皇后面前,她都极尽小心,或者是在袖口里头多加一层白袖头盖住,总不叫皇后和素春瞧见才是……可是这回来见舒嫔,她怎么都没防备舒嫔叫她写字,一时倒给大意了。
她正出神,那边厢长春宫的小太监已经寻来,远远便叫:“婉姑娘,快回克!主子叫呢!”
。
深吸口气,迈进门槛,婉兮心下已是隐约猜到皇后这样急着叫她的用意。
果然,皇后都不等她行完礼,便按捺了不住问:“……你今儿,见过小九了?”
婉兮垂下头去:“回主子的话,奴才见了。”
“你竟对他说了什么!”皇后一时矜持不住,扬声吼出来:“你可知,皇上已然下旨指婚,若他敢抗旨,那便是掉脑袋的大罪!此时你若在小九满前说些不该说的话,他必做出傻事来!”
婉兮跪着,忽觉一股麻木从膝盖向上涌起,直湮没了她心房的位置。
她垂着头,不知怎地,忽地笑了:“主子是担心奴才耽误九爷的婚事和前程么?”
皇后也没想到婉兮今儿这样与她回话,便皱了皱眉转过头去:“你在本宫身边这样久了,轻重利害的关系,你也该学了些。此时你什么话该跟小九说,什么话决计不可提起,你也该明白!”
婉兮心下忍不住涌起一股不平。
“可是主子怎么忘了,奴才原本是摔傻过呢!奴才这脑子便转不过来,什么轻重利害,奴才一时刻都分不清楚!”
“婉兮!”素春不由得一声厉喝:“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在主子跟前,你怎敢这般回话?”
婉兮叩首:“奴才辜负主子的栽培了。奴才能被主子挑进长春宫来,一来是九爷的照拂,二来是主子的垂怜。可惜奴才资质愚钝,若不得用,奴才甘愿自请退回内务府,或者干脆将奴才撵出去吧!”
☆、184、消长
184、消长
皇后与素春对望一眼,然后对婉兮道:“你这丫头,又浑说什么呢?本宫也明白,你今儿既见了小九,定不好过。故此你与本宫说的这番话,本宫不与你计较。”
皇后说着侧身,别开脸去:“实则,本宫又何尝好过呢?这是皇上下的旨,就算本宫也不能违抗。本宫是皇上的妻子,可是本宫却也是皇上的臣。小九的婚配、前程,甚至性命,都只在皇上一念之间,所有的事都只有皇上才能做主,皇上的心意谁都左右不了。”
婉兮轻轻闭上眼。
皇后便又叹了口气:“你能顺利进宫、能到本宫身边来伺候,说到底都是小九用命换来的。本宫既答应了小九照拂你,便会言出必践;本宫也早就叫你放心,只要你在本宫身边一天,这后宫里便没人能伤得了你。”
“这话,本宫从未忘记,自是希望你也都记在心里去。”
婉兮寂寂摇头:“奴才……是真的想出宫去。”
皇后怆然一笑:“出宫去?那何尝是你一个人的想法,就是内廷主位们,也都偶有这个念头呢。可是这是紫禁城,是进出都不由己的地方。你既然已是官女子,如今更是有了二等女子的身份,那你的去留便也牵系到你的家人。纵然你自己不愿忍,你也要为了你家人忍耐。”
皇后说罢抬眼看了素春一眼:“别再说傻话了,回去歇着吧,时辰也不早了。素春,送婉兮回去。”
。
承乾宫里,娴妃盯着凤格冷笑。
“秀常在?哟,怎么好好的出门的时候还是秀贵人呢,回来就变成秀常在了?你刚赐封几天,就被降了位,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凤格跪着哀哀垂泪:“小妾又何尝愿意这样?只不过是有人故意要拿捏着小妾罢了,小妾位低言微,无可奈何罢了。”
娴妃扬扬眉:“哦?难得你这回倒是明白了。将你送交内务府,你怕是见过你玛父了,倒是没白见着。”
凤格紧咬嘴唇。
娴妃拨着襟上悬着的香囊的穗子:“你现在可明白了,竟是谁想拿捏着你?”
凤格重重垂下眼帘去,也不顾自己的小两把头,一个头磕到地上:“小妾明白了!小妾如今要是再不明白,那说不定哪天丢了性命,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你明白了就好!”娴妃坐直,两眼里闪烁起精芒:“你祖父来保是内务府总管大臣,你总该明白,现在谁家的子弟也正在内务府里,急等着空缺,才好上位!”
“更何况,你玛父此时还身兼刑部尚书,成为从一品大员;而她伯父、位极人臣的马齐前年已去世,她沙济富察氏的荣耀,目下面临无以为继之危。她又怎愿意看着你家在朝中崛起?故此她拿捏你倒是小事,她实际上是要拿捏着你来坑害你玛父,坑害你全家呢!”
娴妃这才满意一笑:“说来本宫也算不得喜欢你,不过你好歹是本宫位下的人,你的命运便与本宫绑在一处。你晋位,本宫自然也一样欢喜;而你今日被降了位分,又被人如此拿捏,那就也是跟本宫过不去!”
“这口气你要出,本宫同样要出。自此,你但凡有事,便也自然都有本宫挡在你前头。”
☆、185、宿敌
185、宿敌
凤格去了,塔娜瞪着凤格的背影,未免有些不服气。
娴妃便哼了一声:“今日本宫既然与她说了这个话儿,日后你们也便免不得在她面前谦恭些。现下本宫用得着她,万不能因为你们的不小心,再叫她对本宫生了二心。”
塔娜便也点头:“如今,她定是恨毒了皇后。”
娴妃悠闲地向后,斜靠在迎手软垫上:“她名字里有‘凤’,皇后知道我一向在意自己名字里的‘凤’,一宫不容二凤,所以皇后偏故意把她指到我宫里,就是要我看着她闹心的。且她玛父官位步步高升,皇后就是想让我想起我那不中用的父兄,便将所有心思都用在凤格身上,镇日忙着在宫里窝里斗。”
娴妃说来叹气:“……本宫没她那么多花花肠子,原本是着了她的道儿。否则本宫又怎会容得眼皮子底下就有了愉嫔的永琪!她用凤格成功转移了本宫的视线,这笔账我还给她记着呢!”
“不止愉嫔,她私下里也安排了那陆氏进御,一个一个扶持跟我不睦的,就是想叫我在这宫里树敌,她好稳坐在众人后头,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正如她这些年将贵妃推在前头,叫我只跟高云思过不去一样。”
娴妃说着眯起眼来:“可是她也终究有看错的时候。我是一宫不容二凤,不过我还不至于眼皮子浅到将凤格真当成了凤!在这后宫里呀,真正的凤唯有皇后,即便贵妃和本宫,也不过翟鸟罢了;所以本宫要想当真正的凤,便不是要跟凤格争,甚至都不至于跟高云思争……本宫想要的其实是皇后之位,所以本宫瞄准的敌人,从来都是她啊!”
“她当本宫心眼儿不及她,她便以为本宫总会舍本逐末,当真与那些不相干的小角色斗呢!其实,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太过自信,到头来终究是她自己阴沟里翻船才是!”
塔娜也紧咬嘴唇点头:“只是秀常在年纪小、见识也有限,最初进宫来还不跟主子您一条心……这样的人,主子当真用得?”
娴妃倒笑了:“年纪小、见识浅的人,才最好控制;况且本宫看重她的,实则是她背后的家世。本宫自己没那么争气的阿玛和兄弟,可是她有,而且此时在朝中她家正有崛起的迹象,本宫便乐得推波助澜。”
“若论本宫真正比不上皇后和贵妃的,就是家世。是皇后自己送了这么个家世好的人进我宫里来,我要是不用,那岂不是辜负了皇后主子的一片‘好心’?”娴妃说到这里,已是忍不住得意地笑。
塔娜便也跟着一起笑:“想来秀常在只降了位分,家人丝毫未受影响,这便叫皇后扶她弟弟上位的算盘都白打了吧?如今她满门的荣光,都只系在傅恒一个人身上,皇后定然急得头发都要白了。”
娴妃垂下头去:“所以,这次皇上给傅恒的指婚,她在背后的用意,便绝不可小觑。”
塔娜也一怔,遂点头:“是啊,如今她阿玛,还有真正撑起她富察家的两个伯父马齐、马武都死了;她那个嫡兄富文承袭的承恩伯不过是个虚职,她便自然要再借指婚,攀一门好依傍。”
塔娜说着皱皱眉:“可是那个兰佩,说到底也算不上太好的吧?她祖父揆叙被先帝雍正爷叫在墓碑上改刻‘不忠不孝阴险柔佞揆叙’……此时又不是康熙朝,明珠早已作古。”
娴妃幽幽勾了勾唇角:“她攀附的实则不是明珠家的门第,她实际上想要攀附的,不过是太后罢了。”
☆、186、点火
186、点火
塔娜道:“何尝不是!舒嫔毕竟是太后亲选的人呢。”
娴妃目光微凉,站起身来:“如今那四姑娘成了皇后的弟媳妇……咱们便也应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
娴妃到了寿康宫,规规矩矩给太后行礼。太后瞧了娴妃一眼:“难得你今儿也有闲儿,来陪我老婆子说说话儿。”
娴妃恭恭敬敬地笑:“是媳妇过去年纪小不懂事,太后跟前规矩又大,媳妇生怕到太后跟前行差踏错,没的惹太后不快。如今年岁也到了,言行都有了深沉,这才敢来太后跟前伺候。”
太后便哼了声:“我跟前的规矩再大,能比得上皇帝的大?你们还不是巴巴儿都往皇帝那跑?”
娴妃咯咯地笑出了声:“太后净戳媳妇的心窝子。媳妇就是爱往皇上那跑呢,就算养心殿进不去,媳妇站在廊子底下吹风也愿意。谁叫媳妇就是稀罕皇上呢!”
娴妃说话没有皇后那么仔细,于汉学的了解也不多,所以说话略显直白。不过太后反倒笑了:“虽不入耳些,不过我倒是稀罕你说的这些大实话!”
安寿送了烟杆进来,娴妃便接过去,亲手将烟叶子搓碎了装进烟锅里去,然后将烟杆叼在嘴上,替太后点燃了。等烟嘴里咂出来的烟气儿已是顺了,这才捧给太后。
安寿便笑:“难得娴主子不但会点水烟,连这旱烟也点的好。奴才平素点完,总是掌握不好这旱烟的火气,好几回好悬将老主子给呛着,奴才真是要跟娴主子好好学学。”
太后轻哼一声:“原也没什么奥妙,只是她敢叼在自己嘴里点,有她给吸顺了才给我;可你们都拘着规矩,不敢用嘴,只是用手点那烟叶子,怎么知道烟气儿还冲不冲?”
太后吸了几口眼,轻轻叹了口气:“哀家的媳妇儿们都怕哀家,认为哀家跟前规矩大。你瞧皇后、贵妃,一个一个的到了我面前,就跟那小耗子见着猫似的。我虽然明白她们孝心,可是我却总觉着自己像个大老虎!这种滋味,我也不喜欢呢。”
娴妃便笑了:“我就是觉着太后跟前规矩严,可是我可不是怕太后。”
太后含笑瞪她一眼:“可不!要是真怕的话,你就不敢用自己的嘴给我点烟了。难得你还有咱们满洲姑奶奶的飒爽劲儿!”
娴妃轻叹口气:“媳妇反正就是不喜欢那些花花肠子。与其有那么些时间算计人,到不如来太后跟前立规矩了。”
太后吸着烟,垂下眼帘:“你这话里是有话呀。”
娴妃便一跺脚:“媳妇是为自己位下的秀常在不平呢!”
太后便也一怔:“秀常在?你说的可是喜塔腊氏,来保的孙女?哀家记着,她不是秀贵人么?”
娴妃便耸肩冷笑一声:“太后说的正是。可是前儿却没来由地被皇后主子给问了罪,送内务府大臣查问,皇上不得不给降位成了秀常在!说到归齐,六宫内外都传扬遍了的消息,倒不知皇后主子怎么就偏治秀常在一个人的罪。还非说什么凤格勾连她玛父……我都看不懂皇后主子,这又是要唱的哪出啊。”
☆、187、那拉
187、那拉
娴妃含着笑走出寿康宫。
塔娜跟上来问:“依主子看,太后会因秀常在的事,对皇后不快么?”
娴妃站住,立在这春日暖阳里翻了翻袖口:“皇后想叫我‘一宫不容二凤’,可是她却忘了,对于太后来说,同样是一宫不容二凤呢!这后宫之主,究竟是太后,还是皇后啊?她若凡事依顺太后的心意倒也罢了,可是若她背着太后动手脚,太后又岂能容她!”
阳光落下,暖着眼帘,娴妃忍不住微笑:“她以为她将兰佩指给她兄弟,是攀附着太后了;可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怎么会不明白,她这样自作主张,已是打破了太后的部署呢。”
塔娜信息也咯噔一声:“太后亦在舒嫔姐妹身上有部署?”
娴妃笑瞥塔娜一眼:“咱们大清的后宫,一向不缺姑姑与侄女、姐妹共事一君的故事。若姐姐不得宠或者短命,妹妹便自然顶上,总归不叫大位旁落了去。况且舒嫔姐妹年纪还都小,保不准定会被皇上喜欢,所以太后才弄了姐妹两个一同进来,左不过抱着一个不行还有另一个的心思。”
“可是如今,本两翼齐飞的部署,生生被皇后掰开只剩下了孤掌难鸣。你以为,太后能不记恨皇后么?只是太后总不能因此事发作出来,她需要另外一个由头,所以我这今儿这就给她送来了。”
塔娜便也忍不住点头笑了:“主子英明。”
。
肩舆行在长街上,远远地对面也走过来一架肩舆。
对面一见这边的仪仗,便赶紧落轿,一队人都退在一旁,为娴妃的肩舆让路。
娴妃也瞧见了,是嫔位的肩舆。她便含了一抹笑,亲亲热热招呼:“可是舒嫔妹妹?”
舒嫔也立在一旁,给娴妃请安。娴妃笑着叫太监落轿,下舆亲自拉住兰襟的手:“皇后主子心疼妹妹年纪小,免了妹妹早晚请安的例,说是叫妹妹多睡些。这才叫我没得着机会与妹妹拉拉家常。”
兰襟面上神情却是淡淡的:“家常?娴妃娘娘说笑了,妾身何尝与娴妃娘娘有什么家常可拉?”
娴妃笑意不由得收起来些,盯着舒嫔的眼睛:“总归,一笔写不出两个那拉氏。你我出自那拉氏同门,怎无家常?”
舒嫔倒笑了,笑意有些不客气的疏离:“一笔写不出两个那拉氏?娴妃娘娘当真是说笑了!妾身出自叶赫拉那,娴妃娘娘却是出自辉发那拉;虽然是相同的哈拉,外人不懂的倒真会混为一谈。”
“故此妾身也听说,有人将娴妃娘娘与先帝孝敬宪皇后说成同族,还浑编出个什么姑姑侄女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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