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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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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忻嫔其后不管遇见什么事儿,都会私下与她商量,向她求教。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
  而忻嫔无论得了什么好东西,都给她留一份儿;便是银两方面,也每月多匀出五两来,给她留着。
  如此这几年走过来,五妞在永寿宫里没能得到的尊重,在忻嫔这儿得到了;五妞从婉兮那越发找不见的姐妹情深,却也从忻嫔这儿找回了。
  更重要的是,在这后宫里也唯有忻嫔不将她当成奴才。她从小便什么都该比九儿更好的,可是如今在宫里,九儿是妃主子,她是奴才,这份儿不平衡在任何人那都找补不回来……唯有忻嫔给了她足够的尊重与依附。
  她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想,若九儿也像忻嫔一样,那该多好啊。
  。
  御花园里,忻嫔含笑拉住五妞的手,“五姐姐快坐。也只有在永寿宫,在令姐姐面前,五姐姐才是奴才。”
  “可是在我面前,五姐姐便永远都是姐姐,便与我一同坐吧。”
  五妞扭捏了几下,便也与婉嫔面对面坐下了。抬眸便是忻嫔身边的头等女子乐容和乐仪,还在站着。
  五妞心下便甚为舒坦。
  忻嫔含笑瞟着五妞,柔声道,“我终究住在皇后宫里,五姐姐若来看我,皇后势必会知道。我自己倒没什么瞒人的,皇后主子也只是宽容大量,可是我就怕小鬼当道,说不准皇后身边有没有什么人非要将咱们的见面给想歪了呢。”
  “我最怕的就是给五姐姐惹来麻烦。终究吴姐姐是永寿宫的人,令姐姐才是五姐姐的本主儿;偏五姐姐当年又是皇后主子给指进永寿宫的。若五姐姐时常跑到皇后宫里来,也难免叫令姐姐以为五姐姐你是与皇后暗通款曲,将她的事都报予皇后知晓呢……”
  “故此我思来想去,便不敢叫五姐姐来我寝宫相见。还是咱们避开人眼,到御花园坐坐才好。”
  忻嫔含羞带娇朝五妞扭了扭身子,“五姐姐切勿见怪才好。”
  五妞便笑了,“瞧忻主子说的!这本是忻主子替奴才着想,奴才自是感激不尽,又如何能兴出那些念头来!”
  忻嫔含笑点头,“五姐姐真好。我啊,在这后宫里,也唯有在五姐姐面前说话不用担心说错。”
  忻嫔悄然抬眸,瞟住五妞,“……便是在令姐姐,以及永寿宫里其他姐姐们面前,我也不敢呢。”
  忻嫔的话叫五妞受用了不少,这便哼一声道,“亏忻主子还将令主子当成自己的姐姐一般,这回令主子遇喜将临盆,她额娘又进宫来了,她都没说请忻主子你过去坐坐,更将那永寿宫门守得铁桶一样,连忻主子你都不叫进去吧?”
  忻嫔眉毛轻扬,却是臻首低垂,“……其实我也理解令姐姐这样做的缘故。终究她进宫十五年才得了这第一个孩子,必定对所有人、所有事都小心防备着。”
  “虽说我将令姐姐看成救命恩人,恨不能用自己性命回报的……可是令姐姐却也还是跟防备着旁人一样地防备着我,我虽说心痛如绞,可是我却还是——能理解的。”
  忻嫔说到此处,已是泪花盈盈。
  五妞便叹了口气,“虽说奴才是永寿宫人,可是奴才这会子都忍不住替忻主子不值。若说姐妹情深,令主子便是第一个最善忘本的人——我与她小时何尝不是姐妹情深,她如今说忘,就早都给抛到脑后去了!”

  ☆、第1972章 235、千千结(六千毕)

  六月里,尽管婉兮大腹便便,可皇帝还是带着婉兮一起挪到了圆明园。园子里水气轻盈,山色水影又秀丽,终是比关在紫禁城里更叫人舒坦。
  内务府已经派人来与婉兮商定玉叶出宫的日子,内务府也好备下女子满了年限出宫的赏赐银子和物品。
  婉兮本想叫玉叶这个六月便走,玉叶跪在殿门外哭求了一整晚,哀求想要等到婉兮分娩,之后最后伺候小主子满月再走。
  “主子……好歹主仆一场,奴才从小就跟随在主子身边儿,主子怎么能不叫奴才伺候主子临盆之后再走……若这样就走了,奴才一辈子都得后悔。奴才求主子再容奴才两个月吧。待得小主子满月,奴才再不为难主子。”
  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杨氏也不忍心,也替玉叶求情。
  “总归算算日子,你临盆的日子当是在七月。便是等孩子满月,也只是八月间。便是距离此时,也唯有两个月罢了。便是再急,也好歹容得她这一回。否则她这么出宫去,真是要难受死。”
  玉蕤也悄声替玉叶说情,“……总归毛团儿也已经先出宫去了,主子倒也不必再担心就是。况且主子都到了这会子,还有谁敢到皇上面前去嚼舌根子的话,也得试试她们还有没有这个胆量!”
  婉兮也终是狠不下心来,还是点了头。
  。
  接下来的日子,玉叶一边更加小心伺候婉兮,静候小主子的出世;一边也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悄然憧憬着出宫之后的日子……那时候终于不用担心,不能与毛团儿相见了。
  那时候他们两个一起陪伴着李谙达,夕阳斜下之时,看花开满山满谷,便也如平凡的一家三口一般。
  这辈子能若此,倒也已是知足了。
  这样想来,她的心情便也豁然开朗。无论宫里的主子,多年心愿得偿;还是宫外的日子,都叫人满怀希望,她便没有什么忧心的事儿了。
  。
  六月里,前朝倒是传来一个消息:巴林郡王的承袭,皇帝选了原巴林郡王琳沁的次子巴图,却跳过了琳沁的长子、和硕额驸德勒克去。
  对此,后宫诸人都有些意外。
  颖嫔是出身蒙古八旗,又同是出自巴林氏,对此事的反应就要更强烈些,“德勒克是和硕和婉公主的额驸。虽说和婉公主不是皇上所出的公主,可那也是和亲王弘昼的女儿;是被皇上从小养育在宫里,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甚至还曾被序齿为四公主的啊。”
  “按说,凡是尚了公主的,便是庶出的,都是有可能承袭藩王爵位的。便比如三额驸,还不是因为尚了和敬公主,一个庶出的儿子都曾承袭了达尔罕亲王啊!怎么和婉公主的额驸,本来就是长子,皇上怎么不选他,反倒选了次子巴图呢?”
  因从前查官女子凝芸自缢的案子,婉兮曾与宁寿宫有过那么一段旧缘,因此说起和婉公主的额驸来,心思不由得悄然那么一转。
  婉嫔事不关己,倒是淡淡一笑,“或许这个德勒克就如皇上谕旨中所说,‘才具平常’,‘不谙蒙古事务’的缘故,才没叫承袭郡王吧。”
  “况且额驸德勒克为和硕额驸,便为公衔。皇上此番也实授公爵了。”
  颖嫔还是皱眉,“公爵,终究没有郡王高。况且巴林郡王乃为藩王,在自己领地的权力要比一个朝中的公爵大得多!”
  婉兮便笑了,轻拍拍颖嫔的手,“好好,将来等高娃妹妹你诞下公主,一定要皇上指婚给外藩王爷,咱们不稀罕朝中的公爵~”
  颖嫔这才面颊一红,“……姐姐又笑话我!皇上他,早把我忘了几百年了。”
  语琴已是三十三了,便是年轻的时候还与婉兮计较过皇上的轻忽,可是到了这个年岁倒也早看淡了、看懂了。这便淡淡一笑,“高娃你又说傻话了。皇上哪儿忘了你了?进封、赏赐、为一宫之主,这些连忻嫔都没有的,你哪儿一样被落下了?”
  婉嫔便含笑拉住语琴的手,眨眨眼,“庆嫔这两年瞧着,倒是与我自己个儿越发相像了。”
  语琴叹一口气,“如今到了这个年纪,再看不懂啊,就是自己傻了~”
  语琴说着话儿,目光朝婉兮促狭一转。
  婉兮便笑了,挺着大肚子特地起身,至语琴身边儿挨着肩膀地坐下,“……都是我小心眼儿,亏我还曾经以为陆姐姐会怪罪我瞒着呢遇喜的事儿呢。”
  语琴便煞有介事地掐了婉兮脸蛋儿一下。看着表情是凶神恶煞一般,可是落在手上却是轻如微风。
  “我自是生你的气了。这样大的喜事儿,你怎可瞒着我去?你怎不明白,我是自知我在这宫里是个什么命运了,我是不可能再得皇恩,再有皇上的孩子……我便自然都指望着你呢。你遇喜,我自然也欢喜得跟我自己有了孩子是一样的!”
  婉嫔含笑望住婉兮,婉兮忙扯住语琴的手,“……小妹知错了。小妹就是知道姐妹们知道信儿之后,必定欢喜得跟自己有了孩子一样的。这才担心姐妹们面上绷不住了喜色,这才有叫外人看破了之虞。“
  “终究还是小妹这些年头一回得了孩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护得住,这才情急之下想了这样的主意去,倒叫姐妹们都伤心了……待得孩儿下地,小妹一定叫孩儿替小妹给姐妹们赔罪!”
  语琴这便也笑了,上前扶着婉兮又稳稳地坐下,“这会子啊,对我来说,这天下最大的人物可不是皇上,是你啊。便是我平素还与你计较什么,耍耍小脾气之类,那这会子也得跟奉着观世音菩萨似的搭个板儿先把个供起来才行。”
  “便是什么啊,这会子便都被你这个肚子给化解去了!”
  婉兮这才笑了,左右手分别拉住婉嫔、语琴,目光含笑凝视住颖嫔,“……便如我与陈姐姐说过的一样,这话我还自是与姐妹们再说一回:咱们姐妹都是进宫多年,向无所出。既然今儿我得了这个孩子去,那这个孩子便不是我一个人的。等孩子下生,我便必定叫孩子一体尊敬姐妹们,必须都要当成我一样才行!”
  几个人便都笑了,“……我们也自然都视若己出。”
  。
  三人陪着婉兮说了不短时辰的话,怕婉兮累了,这便由婉嫔为首,说着要告辞去。见语琴似乎还有话要与婉兮说,不着急先回去,婉嫔便与颖嫔先走一步。
  竹萿楼里安静下来,语琴捉着婉兮的手,抬眸凝视她。
  天然图画里,有楼阁数座。其中竹萿楼与南边的朗吟阁都是临后湖而建,登楼又可见西山风景,这会子天热,婉兮倒喜欢在这此两处停留。只是因为朗吟阁原为康熙爷赐给雍正爷的书房,婉兮为表对先帝的敬重,平日燕居倒是更多在竹萿楼里。
  竹萿楼又名“桃花春一溪”,更为轻红烂漫、软香流溢之所,叫婉兮更能自在些。
  天然图画北边又有莲塘“竹深荷静”、竹林“静知春事佳”;东边楼阁也为对视的两座:五福堂与湛静斋。
  整个院落幽静淡雅,乃为此时圆明园中观景最好的所在。这样的所在,皇帝赐给婉兮住,这会子婉兮怀着孩子,这里自然又是最佳的养胎之处。
  环望此处,语琴又是思绪万千。其他随驾的嫔妃,包括皇后、纯贵妃她们都挤在一处,住在“天地一家春”呢,哪儿有婉兮这独占最好的景致、且小岛独住的殊宠来?
  看着这小岛、这院子,她的心里便也越加清明起来。
  “……你不知道,你得了孩子,我真是一想想都要掉眼泪。这十五年来你在宫里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我是知道得最清楚的。说句真心话,若没有皇上这么一力护着,这么一力相信你迟早会有孩子,那你跟我们怕是一样的。”
  婉兮点头,“小妹明白,小妹更是惜福。”
  语琴轻叹一声,“从前年轻,未必没起过与你争宠的心,当年便叫孝贤皇后给利用去了……总归是因为我好歹是承宠过的。那些年在木兰行围时,抚琴献艺,倒也担了几年‘宠妃’的名声去。那时候心下总还有些放不下,可是这些年过来,回头再看,倒只觉自己可笑了。”
  语琴攥住婉兮的手,“也是从孝贤皇后奉安礼之后,我才知道妃园寝原来也有安葬的规矩——若没承宠过的,怕是连安葬进妃园寝的资格都没有;就更别提能进封嫔妃以上的位分了。”
  “我从前想不明白啊,总觉得皇上既然宠幸过我,那多少应该是喜欢我的吧?又怎么会将我冷落这么多年?倒是这会子才忽然明白了……皇上是给我生而进封的资格,以及死后安葬进妃园寝的资格去吧。”
  语琴说着也还是忍不住垂首哽咽。
  “终究你我生前这样互为依仗,皇上便也希望我能一直都陪着你,是不是?”
  婉兮的心又是充满了酸楚,只能勉力宽慰,“姐姐想太多了,皇上一定是因为喜欢姐姐才施恩……”
  语琴却是含笑点头,“傻婉兮,这会子了你还替我宽心。皇上这些年是如何对我,我怎么还能看不明白?”
  。
  语琴也去了,婉兮独自坐在窗下,思忖良久。
  玉蕤悄然端了碗莲叶羹来,伺候婉兮用。
  婉兮闻着是那莲花的清香,却也小心,低声问了嘴,“哪儿来的?”
  莲花莲子莲叶虽都是解暑的佳品,只是即将临盆的妇人还是多小心些为妙。
  玉蕤便笑了,轻声道,“是主子将莲塘包出去了,每年那些莲户都自请孝敬给主子的啊~~这会子知道主子身子沉了,他们不敢来惊动,这才悄悄儿地送进来,没直接见主子。”
  婉兮点点头,“……他们的心是好的,只是这会子我不宜吃这些凉的。”
  玉蕤便笑了,“主子被唬了!其实刚刚儿奴才也被唬住了,也没想接来着。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些莲叶羹只是看着像莲叶、莲子的形状,实则都是面做的!”
  “只不过是在和面的时候儿,加了一点子莲叶汁儿,权借那么一点子清甜之味罢了。”
  婉兮便不由得扬眉。宫里制作这些象形的花儿、叶儿的饽饽、果子的,其实倒是常见。可是那些好看归好看、逼真也逼真,只是多数是统一用模子扣出来,看上去倒是一式一样的。
  可是眼前这碗羹,内里的莲叶、帘子,却大小不一,绝无匠气。
  玉蕤明白主子的惊讶,便含笑道,“其实奴才方才没说完整。这用来捣汁子的莲叶、莲子自然都是莲户们孝敬的,可是有这巧手,将它们变成清甜又不寒凉的面疙瘩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婉兮便轻叹一声,“必定是御膳房里的名厨,方有这样的妙手。”
  玉蕤垂首轻笑,“他倒不是名厨呢。”
  婉兮心下一动,抬眸凝注玉蕤,“是刘柱儿?”
  玉蕤这才含笑点头,“奴才没说错吧?他是侍膳太监,却不是名厨。他那点子本事,也算这些年在御膳房里耳濡目染,自己学会的。”
  “且是东一家、西一家,学得得杂拌儿的本事。举凡关外的老把式,还是江南苏杭菜式的名厨,甚至这京师馆子里的厨役的手艺,他都胡乱学了一气。”
  婉兮便垂眸含笑,“……他有心了。其实从四月间,我就瞧出来他是费了心的。便是不管当日侍膳的太监是谁,那呈上来的饭菜,却必定都是合我胃口,且符合我这会子身子的需要的。”
  “御膳房的太监是善于察言观色,可是我平素却不是个在嘴上挑剔的人,故此我的口味,他们本不好揣摩。除非是与我多年相识的,这才有可能摸透了我的性子去……这样想来,便也唯有刘柱儿一个了。”
  玉蕤悄然扬眸,随即便也垂首轻笑,“……论这宫里的太监,与主子最知近的,第一个是毛团儿,第二个怕就是这个刘柱儿了。”
  “其实孙玉清本来有可能是第二个的。终究刘柱儿是御膳房的,没在各宫主子跟前儿出过上差,可是孙玉清却是一开始就是御前的……只可惜有眼无珠,奴才瞧着,他便迟早将自己的福分都给断送干净喽。”
  婉兮垂首一笑,也没说话。
  半晌才道,“接下来的两三个月之内,我怕是都顾不上见刘柱儿。他若送什么来,你替我仔细看着,仔细品着。”
  玉蕤忙屈膝一礼,“主子放心。”
  。
  主仆两人说完了刘柱儿的事儿,玉蕤忽地垂首半晌,没说话。
  婉兮便也眼帘轻垂,“……你是想说和硕额驸德勒克的事儿吧?说吧。”
  玉蕤咬住嘴唇,“可是这会子主子安胎才最要紧,奴才本不想扰着主子烦心。”
  婉兮轻轻摇头,“便是你不说,我自己心里也在想着。还不如与你说说,这心里也才能发散发散。”
  玉蕤轻咬住嘴唇,“和硕额驸德勒克身为长子,皇上却没叫德勒克继承巴林郡王爵……若是如皇上谕旨所说‘才具平常’、‘不谙蒙古事务’的缘故……那皇上当年怎么会选了他当和硕额驸?”
  “皇上原本疼爱和婉公主,当年咱们四公主还没降生的时候,和婉公主还是序齿为四公主呢,皇上为和婉公主挑选额驸,怎么可能不尽心挑选最好的?若他真是谕旨里所说的模样,那当年就不可能被选为额驸。”
  婉兮点头,“说得有理。”
  玉蕤轻叹一声,“……奴才纵有一种感觉,皇上这怕是在惩戒和婉公主。只是皇上不能直接责罚公主,这便惩戒在了和硕额驸的身上。”
  婉兮静静抬起眸子来,凝注玉蕤。
  玉蕤目光放得有些远,“当年舒妃的十阿哥在宁寿宫里死得不明不白。那本不是咱们的事儿,咱们也懒得管舒妃的事儿,只是那终究也是皇上的孩子……故此皇上还是怀疑到了和婉公主去吧?”
  婉兮心下悄然一叹,便也点头,“我也这样想。当年十阿哥之死,若果说当真有外人动了手脚的话,那便也唯有和婉公主可能……终究凝芸从小是伺候她的女子。”
  玉蕤面颊微微红了起来。
  “……皇上真是个好阿玛。尽管皇上那么折腾舒妃,可是对十阿哥的死却并未不闻不问。奴才想,十阿哥纵然来这世上一遭,竟是这样短的时光。可是十阿哥生为皇上的孩子,必定不会后悔。”
  婉兮含笑点点头,没再说话。
  可是心里还是滑过这样的一丝体认:皇上只是没叫和硕额驸德勒克继承巴林郡王爵,却没有太大的责罚,便是说即便和婉公主担了嫌疑去,却也不是主因。
  婉兮静静看自己衣袖上的丝绸流光,默默地有些失神。
  。
  “说什么呢?”
  主仆两人正自说话,皇帝一撩门帘走进来。
  玉蕤一阵慌乱,忙起身给皇帝深蹲请安,一张脸仿佛起得有些急了,红扑扑的。
  皇帝只看了玉蕤一眼,便只抬眼凝注婉兮,未曾再看向玉蕤去。
  玉蕤这便慌乱地告退。
  婉兮却轻轻垂首,避开皇帝的凝视,轻声吩咐,“大六月的,皇上进来都一股燥热气儿。玉蕤你也别急着退下,且去瞧瞧我方才喝的这莲叶羹还有余出来的没,给皇上也送一碗来。”
  玉蕤红着脸忙退出去了。
  皇帝的目光还钉在婉兮面上。
  婉兮待得玉蕤的脚步声远了,这才缓缓喝完手里的莲叶羹,用帕子擦干唇角,才抬眼迎向皇帝。
  “……爷干嘛盯着奴才瞧?难道等着奴才请安呢?爷怎么忘了,是爷下的旨,从四月起已是免了奴才的请安之礼。皇上这是给忘啦?”
  皇帝这才怪声怪气地故意哼了一声,上前攥住婉兮的手,挨着婉兮的肩膀坐下,故意拿过婉兮刚放下的羹碗,就着婉兮还剩下的半口莲叶羹,给喝下咽了。
  婉兮想拦着,已是晚了,便有些脸红,轻轻推皇帝一把。
  “皇上这是干嘛~~奴才已是吩咐了玉蕤去取新的来,皇上这一会子便都等不得了不成?”
  皇帝耸耸肩,“新的,哪儿有你喝过的好吃?你这吃过的,碗沿儿上、汤羹里都沾了你唇上、嘴里的香。”
  婉兮无奈地笑,“爷净说嘴……”
  皇帝却扭头冲窗外伺候,“来人啊,去知会玉蕤一声,叫她不必再送莲叶羹进来了。朕已是吃过了。”
  皇帝说完,便凑着婉兮的嘴儿上亲了一个,又咬了一下儿,最后才探进舌尖儿进去绞了一绞。
  婉兮已是气喘。
  都到了这个月份上,哪里还敢造次?她已是不敢叫皇上这样亲近,可是皇上每次来,却还是忍不住。
  婉兮听得见,皇上也喘得浊重了起来。婉兮忙轻轻推皇上一把,“爷……”
  皇帝闷声一哼,却是没敢再造次,只将婉兮搂回怀里来,脸贴着脸儿亲亲昵昵地说话,他的手却是在婉兮背后攥紧了拳头,一丝都没敢乱动。
  婉兮捉着他衣襟软声嘀咕,“爷真是走平道走惯了的,说过来就过来,也不叫人提前给奴才一个知会。这会子好歹守月姥姥和妈妈里们还都在呢,还有奴才的额娘。爷这冷不丁过来,叫她们冲撞了可怎么好?”
  虽是婉兮的额娘,也是内管领的福晋,皇帝又不是没见过。可是公开场合终究有别于这样的私下见面,于礼总归有些不合。
  皇帝倒是自在地笑,“你当她们听不懂?爷到哪儿去,养心殿的太监们不早就用巴掌声远远近近地提醒过了?也就是你这当妃主子的,习惯了在殿内不留神,实则她们早就知道了。”
  “要不爷怎么没撞上啊?”
  婉兮这才笑了,“敢情爷这是遗憾呢?不如奴才叫来,一起撞见一回?”
  皇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还是叫玉蕤来吧。”
  婉兮果然扭过身儿去了。
  皇帝这便笑,轻轻捉回婉兮的手来,“她是个小丫头片子,在你身边儿长大的。我来你这儿最勤,遇见她的机会就也多,故此她那点子神色,在爷眼里根本是透明的,爷一眼就能看穿了。”

  ☆、第1973章 236、拔除(8千字毕)

  “只是她与那五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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