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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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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还是不是个爷们儿了?!”
婉兮心下一暖,便还是伸手主动抱住皇帝,凑上自己的嘴儿去。
☆、第2003章 17、心动一处(6更)
婉兮这一主动凑上嘴儿来,皇帝便再多的耐心,这一刻也全都土崩瓦解去。
皇帝几乎是咬住了婉兮的唇。
他也想柔缓些,只是唇瓣微微的贴合,那细腻莹润的触感便叫他再忍耐不了,总要火急火燎地,尽数先尝个遍才行。
到后来……他几乎是在吞噬,啃啮。
这样的火急火燎,哪儿还像是个四十五、六岁的人去了?分明是个初次尝到这滋味儿的毛头小子啊。
婉兮一边承受他洪水喷涌一般的热烈,一边儿心下却忍不住偷着乐。
可是就算她只是主动送上的嘴儿,他又如何只能满足于只是亲亲嘴儿?
他的大手,便又灼热而粗粝地伸了进来——
婉兮还是矛盾又彷徨,颤抖着几乎要掉泪,小声祈求,“爷……等奴才再问问。”
没得御医和姥姥们的明白话儿,她终究还是不敢造次啊。
皇帝迭声闷哼,手和嘴都怎么都停不下来。
可是她的轻颤里,已经不是最初的********,开始有了轻轻微凉。
他知道她是真的在惶恐。
他便抬起身来,沙哑地在她耳边宣告,“……你别怕,爷也不会造次,更不会因为忍不住而伤了你。”
“这回……爷不动真格的。只是,这么亲亲你,摸摸你。乖九儿,你放松下来,好歹叫爷这么咬半口,解解馋。”
。
皇上这样的话,好歹能叫婉兮放回半颗心去。
皇上不来真格的……只是这般,应该,没事儿吧?
况且——她自己也是想念啊,如今她抵抗的不仅仅是她的爷,也有她自己身子深处的那股子拧劲儿啊……
像是一个漩涡,她想要吸纳,想要将皇上整个人都席卷进去,吞下去,才得餍足。
她便哽咽着,放开了手和双膝。
皇帝喉头一声低吼,却没有疾风骤雨而来,而是又将她抱回来,再细细密密亲她的嘴、面颊、眉尖,甚至眼帘。
他在陪着她,等着她放松下来。
真正的放松,而不是要克服着恐惧,强令自己的那种放松。
她自己也终是按捺不住,又回眸仰头去亲他的嘴……
终是两颗心跳到了一处,成了同一个节奏。她的担心和渴望,与他的炽热和凶恶,两厢融和一处,成了他们共同的心情。
她这才红着脸扳下他的头,咬着他的耳朵低声恳求:
“第一,爷……暂且饶了奴才的上边儿。终究小七要用嘴啜的,奴才怕对她不好。”
皇帝喉头咕哝一声,终究却是笑出声儿来,“……好!”
婉兮撑着胆子,忍着羞涩再道:
“第二……便是下边儿,爷不仅不准动真格的,更——别动嘴。”
天……这话叫她说出来,真是不好意思极了。
只是,她自己终究心里没底,便是他不嫌弃她,她也怕自己还没全都干净了。
皇帝已是嗓音沙哑,呼吸绵长,却还故意逗着她问,“……那动什么?”
婉兮真想将自己的脑袋扎到那炕洞子里去,心下直呼上当,却没办法了。
皇上揉着她,挤着她,促狭地非要问到底不可。
☆、第2004章 18、长久(7更)
婉兮只觉恍惚。
不知道是这会子与皇上亲昵使然,还是思绪总也跟不上皇上去使然,总归这一刻神思不属,全都由不得自己,只能被他牵着引着,情不自禁朝着他带领的方向走。
便不管自己是多大年岁了,在他面前总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也是,便如他所说,她再长大,终究也永远比他小了十六岁去呢。
更何况他是一人谋画天下的帝王。
她的心思再怎么绸缪,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眼便被看穿的小丫头去。
她便只能投降,羞涩垂首,却不肯放弃自己最后那一点子的骄傲。
——他不是问么,他不是想听她亲口回答么?那她还偏就不说了。
她只做。
她含住羞涩,含住一点子倔强,咬住嘴唇只拉下了他的手……
沿着她的腰线滑下去。
他若能这一刻还非能说得出话来,那就算她输。
她深深吸气,纤腰一收,身子一紧……
他果然骤然便是呼吸一急,薄唇紧抿,如临大敌。
她这才暗暗松一口气,舒心地笑了。
。
一殿霞光轻红,绯红辗转。
她给不了他全部真格的,可是她能给他全部真实的感触——这一回,她不克制不压抑,将自己身子的变化,尽数都展现给他的指尖儿。
而她唇内的吟哦和嘶喘,这一次也不再咬紧嘴唇忍住,而是伏在他颈窝里,一丝一毫全都叫他听了去。
她的爷,登时指行如虎……
。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总归他总不餍足。
终是婉兮还记挂着在外头逛的闺女,这便含羞抱住他,柔声求着,“……奴才要上不来气儿了,爷饶了奴才吧。”
皇帝咬牙切齿,“这便上不来气儿了?”
婉兮伸出一只手掌来,媚眼如丝在皇帝面前轻晃,“……奴才都,这些次了。爷再折腾,奴才当真要零碎了~”
皇帝又恨又笑,张口咬住她那只手,“爷去一次还没有过呢,你这是显摆!”
婉兮娇羞地笑,便将那五根手指收拢来,滑下去——
贴着他的耳,娇羞呢喃,“奴才用这些次,换爷一次,爷换,还是不换?”
皇帝登时呼吸都收紧了,一双长眸幽深幽深锁住婉兮。额角一颗,两颗,汗水滴下。
婉兮故意滑动,却收手,俏皮扬眸,再问。
“……爷说嘛,换,还是,不换?”
。
这一日傍晚,皇帝从霞光渐暗,一直低吼到月影渐明。
最后他累极躺下来的时候儿,还是忍不住将婉兮那只手,挨个指头都恨恨咬了一口。
婉兮故意轻呼,“……天子岂能动私刑?”
皇帝懊恼地拉下她的发丝,又去亲她的嘴,沙哑呢喃,“睡觉它们,竟敢击败天子威严?”
婉兮实在忍不住,终是伏在皇帝身上,轻笑出声。
。
偏殿七公主的卧房里,七公主早已睡着了。
玉蕤垂眸看着七公主,心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按说七公主早该回到主子身边儿了,可是直到这会子,玉蝉还在殿门外守着呢,悄悄儿摇头劝退一切人等。
……竟这样长久。
☆、第2005章 19、不得安宁(8更毕)
七公主百禄、指婚的欢喜尚未散去,十月间,西北又传来坏消息。
回部(是维族,不是回族)小和卓霍集占隐有二心。定边将军兆惠将此事奏与皇帝,皇帝遂派镶蓝旗蒙古副都统阿敏道进兵讨伐。
回部大小和卓本被准噶尔所囚,朝廷大军平准噶尔,才将大小和卓兄弟二人放出。此二人趁朝廷与准噶尔激战,回到喀什噶尔重集旧部,控制了南疆等地。不思朝廷救命之恩,却渐生反叛之心。
此时又恰逢阿睦尔撒纳之乱尚未平定,北方又有鄂罗斯扶持;而喀尔喀蒙古的青衮杂布也是叛乱,大小和卓认定朝廷分身乏术,这便认定此时是反叛的好时机。
同在这个月,辉特部的台吉巴雅尔又反叛,皇帝派宁夏将军和起讨伐。
若此西北和北方各有叛乱,一一再起,叫皇帝火上眉梢。
便连后宫众人都忍不住跟着着急,便是后宫请安之时,那拉氏都忍不住道,“乾隆十九年那会子,除了傅恒之外,所有朝臣都劝皇上不必用兵……可是皇上终究叫傅恒撺掇着,还是用兵西北了去。”
“原本还是好的,也算那达瓦齐自己有眼色,这便顺利平了达瓦齐。可是谁知道如今倒成了按下葫芦浮起瓢,达瓦齐之后,这左一个、右一个的反叛,朝廷要用多少兵马、耗费多少银两,又要耗时多少年去才能将他们都彻底平定下来?”
婉兮抱着七公主,闻言忍不住蹙眉。
那拉氏这会子虽然实际上是在埋怨皇上,可是终究不敢,这便将矛头指向九爷了去。
用兵古来如此,若迅速致胜便怎么都是好的;倘若遇到不顺利,那个主张用兵的人必定背上滔天的骂名去。毕竟只要用兵,就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更有人命的损失。
只是这会子当着这些后宫女子,婉兮不方便直接为九爷出言。倒是舒妃终究是九爷的姨姐,这便听着有些刺耳,便含笑道,“傅恒再怎么着,也只是个臣子;所有决定都是皇上一个人圣心独断。皇后主子这话其实更应该说与皇上去——总归咱们后宫姐妹都是女子,谁明白朝政呢,谁又能听得懂什么去?”
那拉氏不由得轻笑,“舒妃懊恼也是有的,终究傅恒是你妹婿。只是倒不知道傅恒知不知道你为了他在后宫与我顶撞啊?怕就怕傅恒便是知道了,却也未必同意舒妃这么办呢。”
那拉氏的话自是讽刺舒妃时刻嘴上挂着傅恒,可是事实上傅恒两口子的心已经不在她这儿了。
舒妃有些咬牙,目光掠过婉兮去,可惜婉兮却没抬头。
舒妃便盯住了纯贵妃,“傅恒是妾身的妹婿,可是傅恒更是纯贵妃的亲家。皇后主子当着姐妹们的面儿,这样直言不讳,妾身倒无所谓,终究只是妃位;可是纯贵妃这会子在宫里却是位分仅次于皇后主子的……那皇后主子的这话,倒是说给妾身听,还是说给纯贵妃听啊?”
☆、第2006章 20、换了妻(1更)
纯贵妃不由得挑眉,望向舒妃来。
“舒妃这话说得倒叫我接不住了……舒妃说得没错,傅公爷是四额驸的阿玛。可是这是皇上的指婚,这事儿何尝是我的决定了?”
纯贵妃瞟一眼那拉氏,“更何况皇后才是四公主的母亲,若说‘亲家’二字,皇上和皇后娘娘才跟傅公爷是亲家呢!”
纯贵妃这是极力撇清自己,不想被无端卷入舒妃与皇后的口舌之争来。
舒妃自是听得明白,便笑了,“说来有趣儿,皇上给皇子皇女指婚,就算只有四公主指给傅家也就罢了,皇上怎么年前还挑了傅清的闺女为皇子的嫡福晋啊——啧啧,说来就是巧,傅清的闺女是指给六阿哥永瑢,这便又是纯贵妃所出的皇子。”
“这样算来,纯贵妃的儿子和女儿,可都是跟傅家结的亲呢!故此若论亲疏远近,这东西六宫,谁有纯贵妃与傅恒家来的亲密去?”
一众嫔妃,私下里也都是悄然目光流转。
舒妃说得也不算错,皇上的安排的确是巧:皇家一共就与傅家结了两门儿女亲事,偏还都落到了纯贵妃的头上。若说只是巧合,若说内里并无皇上的深意在,仿佛有些说不通了。
纯贵妃无端受牵累,可是这会子也找不到理由为自己开脱,一时急得也是满面通红。
纯贵妃的目光,便不由得落在了婉兮面上。
婉兮略作思量,还没等开口,却听忻嫔在一旁娇俏地笑了。
“哎呀呀,舒妃好歹也是九福晋的亲姐姐,对于傅家的事儿好歹该知道得比咱们都早、都详尽。可是今儿却怎么说冒失了呢?”
舒妃本将纯贵妃拉入战团,引得那拉氏不满,正自得意呢,没想到忻嫔这么忽然半路杀出来。
舒妃便一眯眼,“忻嫔说什么?”
忻嫔坐直了,悠然地深吸口气,年轻的面上,笑靥如花。
“舒妃原本说得没错,皇上的确前头是挑了傅清的闺女为六阿哥的嫡福晋……可是那都是年头的事儿了,如今已是年尾,许多事儿已经变化了。”
舒妃盯住忻嫔,“你说什么变化了?”
忻嫔抬眸同情地望住舒妃,“……傅清的闺女,六七月间刚夭折了啊。皇上已然为六阿哥另指福晋。”
“不过皇上必定是为了继续与傅家结秦晋之好,这便另外指了傅公爷的另外一位兄长、参将傅谦的闺女为六阿哥嫡福晋了。”
。
忻嫔说出这话,便连婉兮都小小吃了一惊。
六七月来她已是关起宫门,安心待产,两耳少闻窗外事了。
而且这话之前也没听九福晋、玉壶提起。九福晋倒还罢了,她不信玉壶知道的话会不与她说……故此她担心,这事儿便是玉壶也是不知道的。
终究傅清的福晋对玉壶防范极严,这些年不准玉壶和伦珠母子认祖归宗,若是傅清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她们自然是不告诉给玉壶的。
婉兮没见过这位傅二爷的格格,又因为傅清福晋对玉壶的所为,故此对这位福晋也没什么好感,这会子自是说不上什么感伤——她更震惊于,忻嫔消息的灵通。
☆、第2007章 21、恶意(2更)
舒妃面子上很有些过不去,不由得尴尬道,“便是换成傅谦的闺女,那不也还是傅家的女儿?六阿哥的亲事,终究还是与傅家结的。那我之前的话,便也没错!”
这话题便没个停休了。
婉兮只得暗暗叹口气,抬眸迎住纯贵妃的目光,含笑点头。
这中间终究牵连到九爷,以及四公主和福隆安去,她便不能袖手旁观。
更何况——此时忻嫔这话说得,颇有些冲着她和小七来的意思。
。
因皇家结亲,指婚的年岁都早。可是年岁小的孩子将来会不会遇上什么病啊灾啊的,谁也不敢保证。
故此古往今来,也没断了有诸如此类,皇上指婚完了却有一方夭折的情况。
便如当年十三爷怡亲王胤祥的嫡长子弘暾,曾被先帝雍正爷选了孝贤皇后伯父马齐的孙女儿为嫡福晋。结果弘暾十九岁便亡故,未及完婚。
那这位还没进门的富察氏福晋原本可以再嫁,却甘愿未婚而进门守节,一辈子孤单终老……
这样的精神值得敬佩,却终究是人间惨剧。故此皇家再有诸如此类的事,会再为皇子或者额驸指婚。出于家族的尊重,也或者是古来媵妾制度的延续,再挑的皇子福晋自然还优先从夭折的女孩儿的家族里挑选;而原定的额驸,也自然再指给宗室之女。
便如早年顺治爷废了博尔济吉特氏的皇后,再立的继皇后依旧是博尔济吉特家的格格,总归不叫博尔济吉特家面上无光才是。
故此这会子忻嫔忽然出言,掺和进一件并非与她有关的事儿,看起来有些不很明智——但是以忻嫔的心思,她既然贸然做这个事儿,便必定有她自己的目的所在。
婉兮想明白了,忻嫔这是故意说给她听,言语里隐隐是对小七含有恶意。
忻嫔所出的明明是六公主,比小七大了一岁去呢,便是指婚,本来都应该是六公主为先的。可是这回自打小七出世,便所有的待遇都超过了六公主去;尤其是这次指婚,皇上特地跳过了六公主去,便叫后宫上下都暗暗看忻嫔的笑话儿。
忻嫔自是记恨在心。
所以她才特地提到六阿哥永瑢嫡福晋换成傅家堂姐妹的故事——这便是想说,若有一天小七夭折了,自然是她的六公主取而代之?
如今身为母亲,便是有谁对她本人说些什么,她也能忍就忍;而若是用这样的恶意来暗指她的小七,她便必定不容忍!
。
婉兮心思定下来,便含笑道,“忻嫔当真是消息灵通,这事情看样子非但纯姐姐和舒妃不知晓,怕是皇后主子也不知晓吧?”
婉兮的目光望向那拉氏去。
那拉氏扬了扬眉,虽没说话,可是神色之间已有答案。
婉兮便又轻叹一声,“瞧这会子说话的五个人,皇后之尊之外,便是纯姐姐的贵妃之尊。接下来的舒妃和我,好歹也都是身在妃位……唯有忻嫔一个只是嫔位。”
“可是啊,我们四个人加在一起,消息竟然都不及忻嫔一个灵通呢。”
☆、第2008章 22、赔罪(3更)
这一场混战,原本是那拉氏揪着九爷,继而舒妃揪着纯贵妃;这会子被婉兮这样一说,倒成了那拉氏、纯贵妃、婉兮、舒妃在同一方,而忻嫔单独为另外一方了。
婉嫔便也放下心来,朝语琴和颖嫔都是点头一笑。
忻嫔听出了危险,不由得咬住嘴唇,防备地盯住婉兮。
婉兮却只是淡淡一笑,错开眼珠儿去。
“若说姐妹相代,我倒是想起来皇后主子的五公主薨逝之后,皇上将对五公主的一腔父爱全都给了六公主……那时候儿的六公主当真是皇上心尖儿上第一宠爱的女儿。”
婉兮浅浅缓缓说出这句话之后,那拉氏的面色便变了。
婉兮这才含笑收口,朝纯贵妃点头一笑,“皇家历来联姻,都重亲上加亲。这会子纯姐姐的四公主和六阿哥,婚配都是傅家的孩子,那便正是亲近之意呢。”
“别说六阿哥,便是皇上为五阿哥永琪挑的嫡福晋,也是鄂尔泰大人的孙女儿。那还是咱们鄂常在的堂妹呢!还不止如此,这位五福晋啊,她二伯父鄂实的福晋便是慧贤皇贵妃的亲妹妹呢,这样算来,这位五福晋也是慧贤皇贵妃的姻亲。”
因鄂容安刚与班第一起在伊犁为国捐躯,皇帝亲赐谥号,故此挑了鄂容安的侄女西林觉罗氏为五阿哥永琪的嫡福晋。
婉兮便含笑拍手,“就更别说咱们历代先帝的后宫里都有姑侄、姐妹同在的情形了。这些都是骨肉至亲的维系,有了这些才有咱们大清的家国天下……怎么,忻嫔便连这个都有微词么?”
。
一场请安不欢而散,该生气的没生气,原本无关的忻嫔,却落得个狼狈而出。
众人告退之后,那拉氏还特地留下七公主,抱在怀里逗着玩儿了一会儿。
七公主也是乖巧,腻在那拉氏怀里亲近了好一会子。
那拉氏也是有一点点的意外,不由得抬眸望住婉兮。
婉兮便笑,“……妾身说句不恰当的,虽说五公主已然薨逝,可是皇后主子身上必定还留着五公主的气息呢。小七与五公主同样都是女孩子,说不定这会子还能找见这熟悉的母女相依的味道。”
一句话说得那拉氏都红了眼圈儿,自是抱住七公主又亲近了好一会子。
因这一段,婉兮便是最后一个离开皇后宫的。
待得独自离开,绕过假山才发现,忻嫔竟然等在半路。
心有不甘么~~婉兮倒也不意外。
婉兮将七公主交给玉函,叫玉函和保姆先带七公主回‘天然图画’去。她自己带着玉蕤,迎向忻嫔。
忻嫔也是含笑迎上来,之前的狼狈一扫而尽,又是无邪活泼的模样儿,眼波盈盈凝住婉兮。
“小妹向令姐姐请罪了……今儿小妹冒失,说了几句本不该小妹说的话,掺和了本与小妹无关的事儿。若是纯贵妃和舒妃与小妹计较了,小妹倒也不意外,也不至于挂在心上。”
“可是小妹却没想到,却是令姐姐恼了……那小妹便必定要来请罪,小妹在这后宫里,最不愿得罪的便是令姐姐呢。”
☆、第2009章 23、如针(4更)
婉兮便笑了。
“忻嫔这是说得哪里话来?忻嫔妹妹今儿这话又不是冲我来的,又没想说我什么,我犯得着生的什么气啊?”
忻嫔抬眸定定盯住婉兮,半晌却又笑,“令姐姐还说没生气?瞧,这会子令姐姐这不是分明还在与我赌气的模样儿?”
婉兮无奈地轻叹一声,抬眸凝注忻嫔。
“忻妹妹,原来你是这样想看见我生气啊。”
婉兮说着向前迈近一步,压低了声音,看似亲热地伏在忻嫔肩上,就凑在忻嫔耳边。
“其实呢,忻妹妹你若想看见我生气,说今儿那一番话倒是没用的。因为你今儿这番话不是惹恼了我,而是同时惹恼了皇后、纯贵妃和舒妃去。”
“你若真是想叫我生气呢,你完全可以这样对我说:六阿哥福晋换了人的事儿,是皇上与你枕边说的……唯有如此,才是旁人都不知道,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
婉兮说着还故意抬头冲忻嫔眨了眨眼。
“终究六七月以来,正是我临盆最要紧的时候儿。若忻妹妹那时候听皇上枕边说的这些话,便等于是告诉我,皇上在那会子还顾不上我,而独宠着忻妹妹你——我想,你若这样说了,我还是好歹能伤心那么一时半刻的。”
忻嫔眼瞳登时幽黑,盯住婉兮,却说不出话来。
婉兮故作惊讶,“怎么?难不成这回轮到我说错话了?”
“哎哟,莫非……从六七月间我临盆开始,直到这一会子,忻妹妹你也没承过恩的?”
。
忻嫔面色变了又变,不由得笑道,“那有什么奇怪呢?令姐姐是忘了,皇上八月就去秋狝了,这会子才回来。”
“便是七月和八月,皇上又是镇日烧香拜佛,哪一次之前不得先斋戒三日去?又如何能翻牌子?”
婉兮便笑了,伸手拍了拍忻嫔肩头,“既然忻嫔妹妹没法子说出那样一句话来,那就当真没法子叫我生气呢。”
婉兮故意向忻嫔展演一笑,“我这会子啊,正是有女万事足。我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
忻嫔面上的黯然,与婉兮面上盈盈的笑,正形成绝大对比。
不过忻嫔就是忻嫔,倒也极快调整过来,继而也再堆一脸的笑,上前也与婉兮亲亲热热。
“不过之前小妹说那番话,便是皇后、纯贵妃和舒妃都不知道,倒也没什么。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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