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39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婉兮如此说着,却起身儿向拉旺伸手,“拉旺来,令阿娘给你父亲、叔叔还有几个哥哥,都预备了些薄礼,你跟着阿娘来瞧瞧,有没有他们不喜欢的、不合适的。”
  婉兮带着拉旺进了东边儿暖阁去,皇帝这才扬起眉毛,盯着那三岁大的小女儿。
  “说吧~~怎么啦,舍不得你阿娘和弟弟妹妹,这回不想跟阿玛一起玩儿去啦?”
  小七轻轻扁了扁嘴,“也不是。女儿知道,阿玛一来是想叫女儿玩儿去,二来也是叫厄涅这会子能少分一份儿心……可是,女儿真的,有一点点,不想去了……”
  皇帝端起肩膀,“说说看,为什么呢?”
  小七走过来,靠在皇帝手臂上,有些迟疑。
  皇帝伸开长臂,将她抱进怀里,挪到膝上,“说吧,阿玛不责怪你就是。”
  小七这才将头靠在皇帝心口,轻声道,“……阿玛说,七月里保保满了五实岁,就可以回宫里来念书。”
  。
  皇帝都不由得轻轻张了张嘴。
  “你想在宫里,等麒麟保那小子回宫来?”
  小七不敢抬头望向父亲的眼睛,垂首柔声道,“……保保都走了好几个月,女儿一直在等七月。”
  皇帝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却还是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也觉得自己好像不至于叹气,究竟女儿才三岁;可是他却还是忍不住叹了这口气。
  皇帝便抱着小七,轻声哄着,“可是阿玛走那么远,那么久,会想小七的啊。难道小七为了麒麟保那臭小子,就不想阿玛了么?”
  小七被皇帝问得怔住。
  三岁的小女孩儿,垂下头去左右为难了好一会子,才终是回手抱住了皇帝的颈子去。
  “……女儿选阿玛。”
  皇帝长舒一口气,可是眼圈儿却跟着热了。
  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下的情感,只能将柔软的小女儿,紧紧地搂在怀中,贴在心口的位置。
  满人并不似汉人那般重男轻女,甚至在女儿出嫁之前,家里对女儿的重视程度,甚至要比儿子还多;姑娘出嫁之后回门来,宴桌上是跟着爹娘长辈一起坐,而当儿媳妇的却是站在地下伺候的。
  况且皇帝的女儿本来就少,此时和敬公主自己都当娘了,四公主又出嫁在即;八公主舜英又是那么个模样儿……啾啾还不会说话。这会子能抱在怀里这样稀罕的,也就是小七了。
  便是同为他与九儿的孩子,即便永璐是皇子,可终究小七才是他们两人盼了那么多年的第一个孩子。故此皇帝心下与小七的情分,便要格外深厚一些。
  皇帝吸了吸鼻子,搂住小七晃了晃,“好孩子别遗憾,总归咱们九月就能回来,就晚两个月,你回来便又可以看见麒麟保了。”
  “总归啊,他在宫里念书,若无意外的话,要一直念到将来他成亲呢。这么算算,便还有十几年去,总有你们盘桓的日子,啊~”
  小七这才破涕为笑,使劲儿点头。然后又抬眸望住皇帝,“……可是,阿玛,什么叫成亲?是不是就是新娘子、新郎倌儿的过家家?”
  皇帝扑哧儿笑了,“怎么着,看样子这过家家,你玩儿过啦?”
  小七这才腼腆地点头,“……是旺旺教我玩儿的。他说,这个过家家最好玩儿啦,我要是不玩儿,那以后就一定会后悔的。”
  皇帝长眉倏然高挑,紧接着便是爆笑。
  “好啊好啊,我方才还说麒麟保是臭小子,看来拉旺这小子也是个臭小子!”
  长得那般忠厚俊秀,却也是个心下有心眼儿的~~
  。
  七月初四,皇帝奉皇太后,从圆明园起驾,秋狝木兰。
  随扈的嫔妃,依着规矩,依旧还是六位。除了必定要去的皇后那拉氏、颖嫔,新进封的两位蒙古主位伊贵人和郭常在之外,婉嫔跟去照顾小七。
  这五位倒也都不算奇怪,变数却是首先出在妃位上。
  原本理应是出于蒙古八旗的愉妃去,可是今年皇帝撤下愉妃,却叫舒妃一起跟着去了。
  今年这样一个年头,愉妃没去,是叫六宫有些狐疑;可是好在今年刚刚有永琪的小阿哥夭折的事儿,故此众人便也都说,怕是皇上体恤愉妃心情不佳。
  妃位以下,便是本出自厄鲁特蒙古的祥贵人,竟然也没能随驾跟去。
  这一回妃位以上,除了身子绵弱的纯贵妃、即将临盆的婉兮之外,京里就只剩下愉妃了。
  故此皇帝虽有犹豫,可还是将多贵人托付给了愉妃。
  。
  七月燥热,婉兮身子也沉了,也是顾着孩子,便在岛上关起门来,更懒得动弹。
  宫里有母亲和玉蕤,以及永璐和啾啾两个孩子的陪伴,这日子过得倒也轻快。
  闲了便坐在廊下,一边与母亲说着家常话儿,一边看着孩子们玩儿。又或者,瞧着玉蕤挑教宫里新挑进来的几个女子。
  玉蕤教小女孩儿们学起规矩来,那真叫一个严格。时常看几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被罚在墙根儿下靠墙站着,头上顶着洗脸盆儿。
  婉兮还要含笑说情,叫玉蕤网开一面去。
  新来的几个女子,有顶玉蕤的缺,直接到她位下伺候的;还有两个,是伺候玉蕤的。
  玉蕤央着她给取名,婉兮本想也将伺候玉蕤的两个女孩儿依旧按着自己宫里的规矩,以玉为名。只是终究玉蕤自己名字里有玉,故此总不能叫那两个女孩儿跟主子用同个字儿去了,这便换了个法子,以“翡翠”来取名。
  翡翠虽则类似翠玉,之时这会子时人“不以玉视之”,也就是说这会子人们并不将翡翠看作玉的一种。而翡翠又像玉,故此用来当两个女孩儿的名,最是合适不过。
  两个女孩儿一个名为“翠鬟“,一个为“翠靥“。

  ☆、第2328章 343、是谁不顾一切(八千字毕)

  翠鬟和翠靥因是挑到玉蕤身边儿的,因玉蕤终究位分只是常在,故此使用的女子,都是小女孩儿。
  不过终究因为她阿玛德保是总管内务府大臣,替自己女儿身边儿选人,必定是要亲自用心。故此虽说翠鬟和翠靥年岁都还小,可是品性脾气却都是极好的。
  而顶了玉蕤的缺,挑到婉兮身边儿来伺候的女子,内务府上下就又都是精挑细选。
  终究这会子婉兮临盆在即,能在这个时候儿挑进婉兮身边儿的,必须得是十分稳妥的人才行。
  最后还是婉兮自己拿了主意,没要新人,也省得进宫来一时半会儿什么都帮不上;婉兮就从宫里现成的老人儿里选。
  婉兮自个儿选了从前怡嫔柏水薇宫里的女子,从前叫柳枝的,改名叫了玉砚。
  。
  婉兮这般决定,白常在是第一个红了眼圈儿的。
  那日玉砚正式从内务府派进“天然图画”来,除了有胡世杰亲自带领之外,白常在也跟着过来了。
  白常在含着泪花儿望住婉兮,“从前姐姐身边儿没几个靠得住的奴才,从前柳枝算得上一个。姐姐多年沉卧病榻,身边儿离不开柳枝,便也耽误了她出宫的年华。如今年过三十,宫外父母俱已故去,无可依仗,她就只能继续留在宫里。”
  “只是后来忻嫔挪进我姐姐从前的咸福宫去,却嫌弃姐姐身边儿的旧人,这便统发还给了内务府。若再没有主子肯要,怕只能发去做粗使。小妾也曾想将她要过来,怎奈小妾只在常在位分,位下的女子已是足数儿。”
  “这回幸得令姐姐抬举,她还能回到宫里来出上差,这便叫小妾心下松了一大口气;也叫姐姐在天之灵,终可放下心了。”
  婉兮含笑点头,“我要了柳枝过来,也是因为她一向办事妥帖。有你姐姐这些年的教导,便也不用我格外费心去。”
  白常在不由得啐了一声儿,“令姐姐都这么说,亏那忻嫔刚搬进咸福宫的时候儿,嫌弃我姐姐的寝殿,将那殿内所有帐子、墙上贴落都扯掉了不说,连我姐姐从前位下的女子,她竟也都嫌弃,一个都不肯留下,统发还给内务府!”
  “倒不知道她怕什么?难不成是怕我姐姐留下病气去,也过到了官女子身上,这便影响了她去不成?亏她还嫌弃我姐姐,就她此时这个处境,她又比我姐姐当年,还能好到哪里去?!”
  婉兮伸手轻轻揽了揽白常在的肩,“好啦,你姐姐好歹还有你这样的好妹妹,姐妹花一同身在宫闱,也算一段佳话。如今你两个哥哥,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俱都得用,你便该放下心便是。”
  白常在招手唤过柳枝来,细细吩咐,“你今儿既进了令妃主的宫里来伺候,这便是你的造化。你若还记着我姐姐的旧情,你今儿便也听我一句话:你万万要好好儿伺候令妃主,将令妃主当成自己第一个本主儿来伺候才是。”
  “你听令妃主给你取的名儿多好,玉砚,沉稳素净,且为文墨重器。想这会子令妃主的七公主和十四阿哥,都是刚刚握笔写大字的时候儿,那砚台自是最重要的,故此令妃主才给了你这个名儿。你也要自尊自重,更对得起令妃主这份儿心意才好。”
  能进宫伺候,且在主位身边儿出上差的女子,个个儿都是通文墨的。故此玉砚也能分得清“柳枝”与“玉砚”之间的区别来。终究怡嫔从前是那样儿一个出身,便是给宫里女子取名儿,也都略带一点子轻佻,而“玉砚”二字则将整个人心都稳重了下来。
  玉砚自是承情,又有白常在这样的嘱托,玉砚跪倒已是重重磕头,“奴才这条命都是主子的……”
  。
  婉兮选了玉砚进宫,虽说有白常在这样的嘱托,玉蕤也未免还是有些不放心。
  “便是新挑进宫来的,手生些,可是心下也是一张白纸,干干净净。姐你若不放心,统交给我来教着就是,又何苦要挑进来一个老人儿去?”
  婉兮明白,玉蕤怕又是联想到了玉函去。
  在宫里伺候过多年的老人儿,谁心下都有旧主、旧情、旧事,那么到了新主子身边儿来,难免带着些过去的烙印,不容易立时便与新主一条心了。
  婉兮含笑拍了拍玉蕤,“傻丫头,玉函从前那一篇儿,你可赶紧翻过去吧。玉函终究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儿,如今她伺候着啾啾,时时处处尽心尽力,倒也省了我许多事。”
  终究孩子身边儿的嬷嬷、精奇这些妇差,才都是宫里的新人,且妇人的城府总要比没嫁过人的女子们更复杂些。故此九公主身边儿也总得有个年纪大些的人,替她来看着那些妇差们,才能叫她放心。玉函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而这一年来的事实证明,她也是信对了人。
  况这宫里本就是个大染缸,什么样儿干净的人进来,也终究会染了满心的颜色去。如玉函、玉砚这样儿的,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返璞归真的,才反倒是更难得的。
  语琴在畔也抿嘴笑,“玉蕤你隔着玉函从前的事儿,这便也一叶障目,没看明白她的安排呢。”
  玉蕤忙向语琴一礼,“庆主子快教教奴才吧。”
  语琴登时掐腰,起身走过来,在玉蕤脑门儿点了一记。
  “你这丫头,你既管她叫姐了,怎还管我叫‘庆主子’?我这些年与你的情分,算是白相处了不是?”
  玉蕤红了脸,忙道,“庆姐姐,快饶了小妹吧。”
  语琴这才一哼,掐腰回到炕边儿,扭头坐下。
  语琴瞟着婉兮,“她呀,这回是要了玉砚进来,绝不是拍脑袋的鲁莽,她心下想的才是周全!一个玉砚挑到身边儿来,白常在方才那样的感激你也瞧见了;白常在跟我一起随愉妃居住,愉妃时时事事都防备着我,我倒是没法子探听多些什么。”
  “与我相比,愉妃对白常在的防备倒是轻了不少。这样儿白常在必定顾着这份情,只需素日多留心打量愉妃几眼,那也能叫她放下心不少。”
  “况且玉砚从前是咸福宫的女子,那咸福宫如今是忻嫔住着,玉砚一来对咸福宫了若指掌,二来心下对忻嫔也不无怨怼。若此,婉兮她有了玉砚在身边儿,便也等于将咸福宫那边至少一半的事儿摆在眼前。”
  “一个玉砚啊,能在这会子替婉兮同时兼顾到愉妃和忻嫔两个人,她便是足不出户,又即将临盆,也不必担心被蒙蔽住了。”
  玉蕤这才扬眉轻笑,上前挽住婉兮的手臂,“还是姐想得周全!”
  语琴却是轻轻叹口气,“总归啊,你姐她怀疑那藏在鄂常在背后的人,嫌疑最大的便是愉妃和忻嫔这两个人了。”
  婉兮抬眸望住语琴,也是轻轻叹了口气。
  玉蕤便也眯了眯眼,“细细想来,平素与鄂常在走动近些的,倒就是愉妃了。终究她们是姻亲,便是从前不怎么走动,这会子倒也走到一处去了。”
  玉蕤深吸一口气,“姐你是觉着,当日害我饮酒失态的人,终究还是愉妃?”
  婉兮半垂下头,“我心下最不放心的,自然还是忻嫔。只是忻嫔与鄂常在素无来往,如你所说,鄂常在最经常来往的,反倒是愉妃。”
  “故此这两个人,咱们都不能不多加一层小心才是。”
  。
  七月十九日,皇帝在热河避暑山庄,接到了西北的最新战报。
  闰六月二十八黎明,明瑞率前锋九百人在霍斯库鲁克岭(在喀拉湖以北)追上大小和卓六千余人。和卓兵以枪炮还击,激战三个时辰,清兵人少,且因马匹劳累,被和卓兵分而合围。
  明瑞且战且行,设埋兵从山上放枪,然后调头冲入敌阵,才击退和卓兵。此战明瑞军斩杀五百余人,俘获三十余人,清兵阵亡百余人,是为“霍斯库鲁克之战”。
  皇帝大喜。八月初一下旨,命将明瑞交部,从优议叙。(说傅家子侄因为孝贤皇后得所谓“罕世殊荣”的,亏心哈,这都是人家明瑞自己在前线拼了命才换来的好么?)
  随此战报,兆惠又奏,和卓家族的“额尔克和卓”额色尹(容妃叔叔)、“鄂托兰珠和卓”玛木特(容妃堂兄)等投诚、参与剿杀大小和卓兵之事。兆惠担心额色尹、玛木特等因与大小和卓兄弟同族,又曾在布噜特居住,与布噜特人交好,“恐回人等又以伊等为和卓妄行敬信”,请旨是否将这一家族留在京中居住。(所以,亲们看到啦?从一开始朝廷对容妃一家人就是“疑”,而不是“宠”,更不可能如传说中“宠冠六宫”。)
  七月二十三日,曾为准噶尔大汗、为朝廷第一次平定准噶尔的叛酋——达瓦齐,死在京中。(度娘百科说死于三十九年,错啦!)
  皇帝以达瓦齐投降朝廷,这几年“随侍禁近,一意抒忱奋勉,为人尚属朴诚”,特赏给治丧银一千两。达瓦齐长子罗布扎,仍准其袭封郡王。
  消息从热河传回京中,又传到圆明园里,婉兮听闻,也是不由得一声叹息。
  “今年本是准噶尔彻底平定之年,达瓦齐却溘逝了。这对于他来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也曾身为准噶尔大汗,身为俘虏,虽能活下来,却终究要在朝廷彻底平定准噶尔大庆之时,心下背负重重重压。或许也有耻辱,也有遗憾……这样撒手而去,不必看见最后那举国的大庆,也算得上侥幸吧。
  婉兮不由得去翻“狐说先生”从前的笔记来看。
  那笔记里有一段是专门写达瓦齐的:“达瓦齐行献俘礼,皇上特赦之,封以亲王,在京中赐下府邸,并择宗室女嫁与达瓦齐为妻。”
  “只是达瓦齐终究不适应内地的风俗,便每天都跳进水池里,追着鸭子、大鹅,嬉闹为乐罢了。”
  赵翼又描述了达瓦齐的容貌特征:“达瓦齐体极肥,面大于盘,腰腹十围,膻气不可近。其从人亦皆厄鲁特,故膻益甚,十步外即令人掩鼻。”这都与草原的饮食有关。
  “……但是达瓦齐性子忠实恭谨。曾有一次,达瓦齐随从皇上行围,皇帝下马,但是皇帝的坐毯还未送到,皇上不便直接坐于地上,这便只好暂且站立。达瓦齐于是立即手捧树叶堆在地上,请皇上坐。皇上大笑,赏给达瓦齐银币。”
  婉兮看罢掩卷,也是唏嘘不已,“草原人性子敦厚,若他不是准噶尔大汗,曾与朝廷为敌,想来皇上也会十分喜欢他吧?”
  。
  七月因皇帝的离去,以及西北这些消息的不断传来,即便婉兮静卧在园子里,时光过得倒也轻快。
  七月底,福康安又回来了,婉兮便又多了一重欢喜去。
  这回,九福晋的“病”已是彻底好了,这便终于又是九福晋亲自送福康安回宫来。
  九福晋还是先来给婉兮请安,婉兮便是不见旁人,九福晋是自然要见的。
  两人见面,婉兮拉着九福晋的手,上上下下地仔细看,“虽说清减了些,不过瞧你精神头儿尚好。该是全好利索了吧?”
  兰佩含笑点头,“劳令主子挂念,奴才已是全好了。”
  兰佩便将福康安在家里这几个月的事儿,拣要紧的都与婉兮唠扯唠扯。九福晋尤其浓墨重彩描述的是福康安种痘的前后。
  “……旁人家的孩子,送走痘神娘娘、毒尽癍回,怎么也得十多日去;可是康儿倒好,不过六七天,竟然就好了。”
  婉兮也是惊讶,拍手道,“那是麒麟保的身子骨康健!”
  九福晋垂下头去,幽幽道,“……那孩子自己说,是心下着急。唯有出完痘了,他才能回宫来,才能见着七公主。”
  。
  婉兮的心也是跟着一颤,伸手握住九福晋的手,轻叹了声儿,“他们打小儿一起长大,自是情同手足。”
  九福晋心下微微一沉,面上勉强笑了笑。
  这便抬眸望住婉兮,“奴才听闻七公主这回也与皇上一同去了热河,主子宫里,便只剩下十四阿哥和九公主了吧?”
  “奴才啊,在家里总听得伦珠说起九公主来。说九公主不但生得如玉雕的一般好看,更是生了个特别灵的鼻子。奴才还没见过九公主呢,不知道这会子能否见见?”
  婉兮垂首轻笑,心下并非不明白九福晋的意思。
  婉兮这便叫精奇妈妈抱着九公主来。
  九公主已是过完了周岁,自己走路虽说还不稳当,可是走起来那前后摇晃的小模样儿,却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娇憨可爱。
  九公主说话晚些,这会子不急着张嘴,到了九福晋跟前,先用鼻子闻。
  婉兮含笑掩住口,笑话道,“……九福晋见笑了。这丫头从小儿跟她姐姐一起,便绕着拉旺带回宫来獒犬一起玩儿,这便什么都模仿了去。”
  九福晋看这唇红齿白、柔软如糖捏出来的小人儿,欢喜得一把抱在怀里。嘴里还在请罪,“公主小主子,恕了奴才唐突的罪。奴才是太喜欢小主子了。”
  婉兮拉着九公主的小手,耐心教她开口,“叫——舅、妈~~”
  无论从傅恒那国舅爷的身份那论,还是从婉兮跟傅恒的兄妹之情这儿算,九福晋都是舅妈。
  九公主难得开口,这会子倒也乖乖地跟着婉兮一起,认真地一边儿点头,一边使劲儿咬出这两个字儿来。
  九福晋登时一颗心都要酥了,抱住九公主,便怎么都不肯撒手了。
  “奴才哪儿只甘心当个舅妈呢?奴才自己有两个儿子,偏没亲生个丫头出来,这会子与九公主也是恁地投缘,当真希望能给公主当妈,不要了前边儿那个‘舅’字儿呢!”
  这会子福康安在外头遛跶了一圈儿,已是回来了。
  九福晋便伸手叫,“康儿快过来。瞧瞧九公主都这么大了,已经会叫人了!想想你出宫那会儿,九公主还小呢!”
  福康安却并无九福晋的热络,只恹恹地坐在外间的炕上,两条腿从炕沿儿上耷拉下来,又够不着脚踏,这便只在半空悬着,使劲儿晃荡。
  百无聊赖——这四个字儿,这会子就明明白白刻印在福康安周身儿上下呢。
  九福晋看儿子不回应,有些尴尬,抬眸悄悄看一眼婉兮,这便又叫,“康儿,快过来呀!抱抱九公主,她又软又香,爱死人儿了!”
  福康安依旧晃荡着腿,转头只问婉兮,“令阿娘,莲生她究竟何时才回来呀?”
  。
  婉兮这颗心,都跟着有些儿郁卒了。
  九福晋便更急了,忍不住站起身儿来,使劲儿瞪儿子,“你这孩子,便是急着见七公主,这会子七公主终究随皇上圣驾在外;九公主在眼前儿呢,还不过来陪九公主玩儿一会子?”
  福康安却干脆纳头就倒在那炕上,恹恹地都不抬眼,“不想玩儿……啾啾太小了,也不会说话,也走不稳当,我不知道跟她玩儿什么!”
  九福晋彻底恼了,将九公主交还给精奇嬷嬷,这便走过去,抬手要打福康安。
  “你这孩子!这是宫里,是令主子驾前,如何容得你说这些浑话去?在家里教你的那些规矩,岂非全都白教了?”
  见九福晋这是真的恼了,婉兮急忙叫人,玉蝉赶紧进来一把抱住九福晋。
  “哎哟我的好福晋,快别恼了。保哥儿在咱们宫里,在令主子面前,一向都不必这么拘束的。主子和咱们,就爱听保哥儿这么嘎嘣溜脆地说话儿!福晋又何必这样当真呢?”
  婉兮不便起身过来,也含笑劝,“玉蝉说的对。麒麟保是孩子,童言无忌才最是天真可爱,何必叫小孩子这么早早就有了城府去?”
  玉蝉爷赶紧扭身儿冲门外的刘柱儿和蛐蛐儿使眼色,那两个赶紧进来,一左一右,连哄带扛的,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