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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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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常在轻叹口气,“我的傻妹子,我说的啊便是你得掐住五阿哥的软肋去——他素常办的那些事儿,你好歹要抓一些在自己手掌心里,关键时刻可以摆出来叫五阿哥就范的。”
  “你寻常得眼睛毒些,耳朵灵些,不能再一心朴实地只为他卖命去了,你也得攒着些儿他的把柄。唯有如此,才能叫他也学会听你的话。”
  。
  这日永琪终于从宫里进园子来,给愉妃请安。
  永琪随驾回到京师已经三天了,愉妃一直在盼着母子相见。可是永琪回到京师之后,却没回圆明园来,而是回了宫里去。
  愉妃不知道是怎么了,隐约觉着儿子是有些怏怏不乐,却又猜想不到缘故,这便也安慰自己,说是英媛终究到了月份了,儿子便是回来先回宫去看看英媛,这也是有的。
  终究永琪前头已经夭折了两个儿子,所谓“事不过三”,他这回更慎重些,也是有理。
  若此苦等过三日,永琪进园子来时,愉妃便依旧是兴冲冲的,亲自到门口迎了儿子,便是一把挽住了手,笑着低声问,“尹继善那闺女出的事儿,你当时在围场便眼见了吧?快告诉额涅,你当时心下可有多欢喜?那郁在心口的一口气,是不是登时就吐干净了?”
  永琪便是一震,转眸来望住母亲,眼底不是欢喜,反倒是层层氤氲的烟雾。
  “额涅这话是所为何来?难不成……八弟妹的事儿,额涅竟然事先知晓?”
  愉妃也没想到儿子竟是这副反应,全然不是她期待中的模样。
  见母亲的神情,永琪心下一急,便捉住母亲的手,急忙进了暖阁,官女子们都撵出去,关严了隔扇门。
  “……难不成,安排下这件事的人,也有额涅一份?”
  。
  四十八岁的愉妃,早已是枯萎了的花儿。
  太多年的无宠,太多年的不受重视,太多年的咬紧牙关隐忍,让她已经脱尽了身子里每一滴水分去。
  随着身子一同衰老干枯下去的,又何尝没有她的脑筋?
  女子已老,脑筋便也时常有不够用的时候儿。
  她便愣愣望着儿子面上的愠怒和惊慌,半晌都没寻思过味儿来。她赶紧伸手去抓儿子的手,“儿啊,这到底是是怎么了?为何你非但不高兴,反倒一副这般的模样?”
  便是还没有亲口承认,可是母亲这神情,却也叫永琪心下有了答案。
  永琪绝望地闭上眼,轻轻松开母亲的手。
  “额涅可知道,儿子在木兰,却经历了什么?”
  愉妃一惊,“儿啊,快说说,你究竟怎么了?”
  永琪紧咬牙关,“额涅可知道,皇额娘她在八弟妹出事之后,便在木兰大刀阔斧查了起来!虽说没在上驷院查到什么,可是她却还是坚信郭贵人的薨逝,必定有人设计。”
  “而郭贵人在宫里一向与人无尤,怎么都查不到郭贵人曾与谁结过仇去。末了,便也唯有因郭贵人是与额涅一同居住,这便将儿子叫去问话……”
  永琪想着木兰的那些日子,鼻尖儿已是酸了,“皇额娘每日都叫儿子去问话,儿子说不出什么来,皇额娘便关着我不准出去,每日从早到晚换了三个太监来问我的话儿!”
  “虽说表面儿上那些太监对我自是礼遇,不短吃喝,可是这却事实上跟软禁没有区别!因着这个事儿的牵连,我被关着,便连皇阿玛最要紧的哨鹿大典,我都没能跟从……”
  今年也恰好是永琪的二十周岁,况且英媛又即将诞下子嗣,今年永琪便卯足了劲头,狠狠练过几个月去,就想在今年哨鹿之时力拔头筹。
  可是到头来,他非但没能如愿,更根本连马都没上去,而是从郭贵人八月底出事,一直到十月份回銮,四十多天里都被禁足!
  永琪黯然神伤,“额涅知道么,今年皇子皇孙里力拔头筹的竟然是谁么?竟然是绵恩——他是儿子的侄儿啊,若是儿子在,何曾轮到他去!”
  “更可笑的是,便连年岁尚小的永瑆、永璂,竟然也排进了前十名,得了皇阿玛的封赏去!”
  愉妃只觉心口仿佛被谁悄无声息地刺了一刀进去,还拧了个劲儿,疼得她半晌都喘不过气来。
  “绵恩倒也罢了,终究只是个没了爹的庶出皇孙,他上头有绵德呢。便连亲王爵位、定王府一切都轮不到他去。便是今年成婚了,皇上也还是没给他赐封,依旧是个平头皇孙罢了。”
  “至于永瑆和永璂,终究还小不是么?他们便是能得了你皇阿玛的封赏,可终究不是力拔头筹!儿啊,便是你彼时不在,可是无论你皇阿玛还是群臣,谁不知道你的本事?”
  “你放心,他们必定不会看轻了你去,他们只会在心下暗暗遗憾没看见你罢了。这对你的威名,并没有损失去,啊!”
  永琪黯然神伤,“什么大臣们的看法,我倒是可以不在乎。可是皇阿玛的看法,我却不能不在乎啊,额涅……”
  “单日哨鹿大典,皇阿玛必定在皇子皇孙刚一上马之时,就已然发现了儿子不在场。那时候儿只要皇阿玛问一声儿,一句话儿子便能解禁而出。便是皇额娘她也不敢拦着!”
  “可是……皇阿玛竟然当真就连这一声儿都没问。”
  永琪哀哀地望住愉妃,“额涅啊,您帮儿子捋捋,皇阿玛为何这样做?”
  “儿子想来,皇阿玛必定不至于一声都没问过的吧?兴许是皇额娘禀明了皇阿玛,说在问儿子的话——可若皇阿玛相信额涅您,那皇阿玛自然不会叫儿子再遭那个罪去。”
  “可是皇阿玛竟然都没拦着——额涅啊,那是不是说,皇阿玛心下也是同样觉着额涅您是可疑的?而今日儿子一见额涅您的情形,那皇阿玛的怀疑岂非根本就是对的!”
  愉妃一个趔趄,头顶上如重锤击下,眼前登时一片昏暗。
  她大口吸气,缓了半晌,才道,“……什么,你是说,你皇阿哥也觉我可疑?还因为我,而……拖累了你去?”
  永琪也是心疼,上前忙一把扶住了母亲,“额涅,儿子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儿子不敢埋怨额涅,只是儿子也要提醒额涅,皇阿玛是谁,又如何是一个后宫妇人便有本事欺瞒住的?”
  “额涅怎么会有这般勇气,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如今,又要皇阿玛如何看待咱们母子了去,啊?”
  愉妃登时乱了,急忙在儿子眼前摆手,“不对不对!不是我要算计那郭贵人,更没想要欺瞒你皇阿玛——是因为那郭贵人是令贵妃叉在额娘身边儿的一个钉子啊!”
  “若不拔了,那令贵妃就会什么都知道了。她也是有儿子的人,她已经从你这儿抢走了英媛母家一半的势力去,难不成额娘要眼睁睁看着她将来再为她的儿子,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去么?”

  ☆、第2422章 82、水色天光,还有你(毕)

  永琪心下也是难受。
  他当然明白,额娘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是额娘终究是女子,心计自然无法与皇阿玛相提并论。故此额娘安排出来的一些事儿,叫他总是如鲠在喉;当年岁越大,这种感觉便也越发明显。
  他有些时候儿真想劝额娘罢手,他长大了,该如何来争夺那个储君之位,他自己有计划、有本事来完成,已经不需要额娘来帮衬。
  可是几次相与额娘说明白,终究却还是说不出口。
  他是额娘唯一的孩子,是额娘唯一的指望啊。他明白额娘对他的心意之重,他也知道自己若是明白说了,额娘必定会伤心。
  他便想着,那就退一步,暂且不拦着额娘,只小心替额娘收拾着残局,将一切额娘没有顾虑周全的地方儿,都给补足了,这便也就没什么了。
  只是随着年岁渐长,他越来越发现,额娘留下的空子也来越大,而他也越发来不及一一补全了。
  直到这次事儿发生,他才更是警醒:原来额娘的许多算计早已脱出了他自己的计划轨迹,让他都来不及提前预防,一旦事发连他自己都被蒙在了鼓里!
  他心下便陡生惶恐:额娘一辈子不受宠,由此可见,额娘便也必定是一辈子都没能猜对过皇阿玛的心意;那额娘为他所做的这些,是不是早就瞒不过皇阿玛,皇阿玛便是为了他而没有发作,却不等于皇阿玛在心里没有为他减了好感去……
  “额涅!”永琪在愉妃面前噗通跪下,“儿子长大了,如今凡事已经都能为自己计议;儿子还是求额涅,从此安心静养,便将儿子的事交给儿子自己打算吧!”
  。
  儿子竟然向她说出了这种话,愉妃一个踉跄,身形尚未站稳,眼泪却已然滑下。
  “交给你自己?永琪啊,你是长大了,如今翅膀儿硬了,便也看不上额涅这些年为你的所付出的一切了,是么?可是你再聪明,你也终究不在内廷居住,你是住在北边儿的兆祥所啊!那内廷发生的任何风吹草动,你又如何能知晓?”
  “你皇阿玛又不止你一个儿子,这后宫里每个有儿子的主位,都在为自己的儿子而计划着……你又见不到她们,若没有我替你盯着,你又怎么能知道她们都在做什么,你又该知道该怎么防备,啊?”
  愉妃抹一把眼泪,伸手攥住儿子的手臂。
  “你若不叫为娘替你盯着了,那你还能指望谁,啊?是你嫡福晋鄂凝的堂姐鄂常在,还是英媛的堂姐瑞贵人,啊?她们一个从来就没得过宠,阿玛还被你皇阿玛给赐死了;另外一个,心根本就不往你这儿想,人家想找的是更大的靠山,看重的是另外的一个皇子!”
  “永琪啊,你不让为娘帮你,那这后宫里还有谁肯什么都为了你打算,什么全都为了你啊?”
  永琪也是黯然神伤,跪在地上也跟着垂下泪来。
  这些年的经历汇总起来,他是相信皇阿玛是看重他的。否则当年在永珹、他与永瑢一起去祭祖陵的时候儿,将最要紧的都安排给他去了呢?
  只是那时候儿的时光还早,令贵妃还没有诞下皇子来……
  额娘的话问得好,他心下也曾在后宫掂量过旁的人去。鄂常在和瑞贵人自然是最先挑入他脑海的。可是鄂常在与瑞贵人比起来,鄂常在便几乎没有任何的分量了。
  他不能否认,他心下更指望的还是英媛的这位堂姐;在前朝,也越发倚重英媛的母家。
  可是只可惜瑞贵人是在令贵妃宫里学规矩,最后得以进封的,那瑞贵人便一向只将令贵妃和令贵妃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亲人,倒比与他更为亲近。
  这会子当着额娘问起来,他便只能暂且按下心上的疑虑,缓缓道,“额涅纵然忧虑令贵妃额娘,可是小十五终究还小,如今也刚满了周岁儿而已。故此这会子儿子偏宠英媛些,便也是在向瑞贵人展示诚意。”
  “相信假以时日,瑞贵人必定能被儿子的诚心感动。更何况,”永琪倏然抬眸,盯住母亲,“此时皇阿玛都已经五十一岁了……额涅啊,倘若皇阿玛这个时候儿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他难道会将这江山大业交给一个刚刚周岁的小儿去么?”
  “故此,儿子在与小十五比较之间,儿子还是攥着十几年的优势去的。这十几年的时光,难道还不够儿子感化瑞贵人么?到时候儿只要后宫有瑞贵人,前朝和内务府有观保、德保两兄弟,那儿子的事,自然便可期了!”
  永琪说罢小十五,这便轻松下来些,“至于皇后额娘的永璂……呵,纵是嫡子,可是儿子却也渐渐看得明白,皇阿玛对小十二便没有看顺眼的地方儿。功课上比不过永瑆而挨训斥,骑射上也总当被当侄子的绵恩给抢了风头,永璂不甘心,却又赢不过,便几乎天天都是哭咧咧的,皇阿玛每次见了他都懒得多看他一眼去了。”
  永琪膝行上前,抱住母亲的腿,“额涅,儿子说这些,还不能叫额涅暂且放下一颗心来么?”
  。
  愉妃听得明白,儿子说了这么多,看似是叫她宽心的,可是内里却实际上还是坚持叫她别再管他的事。
  故此这一刻,便是儿子抱着她的腿,她的心下却又哪里能有欢喜去?
  她的儿子啊,是抱住了她的腿,可是他的心,却要从她这儿狠狠儿地离开,就要越走越远了啊。
  “你说小十五还小,你还有十几年的优势去?你以为,你用这十几年来偏宠英媛,就能感动瑞贵人帮衬你去?”愉妃嗓音沙哑,隐隐低笑,“可是我的儿啊,你难道忘了,你皇阿玛回京那天,是什么日子,啊?”
  “是十月初六,正好就是小十五的周岁儿啊!(昨天笔误写成十月十一回到圆明园了,亲们更正印象哈。十月十一日是从圆明园回宫,十月初六已经回到圆明园了。)”
  “你皇阿玛早不回,晚不回,为何偏偏赶在十月初六这天回来?这一回秋狝出发的时候儿,日程被大雨耽搁了那么多日子,那理应再晚十天才能回来才对。那小十五周岁儿的时候,你皇阿玛和令贵妃就都还在路上,本应该错过才是。”
  愉妃冷哼一声儿,“不过是个小皇子的一周岁儿,别跟我说不能错过。便是今年还是皇太后的古稀整寿呢,可是跟你皇阿玛的斋戒日子撞了,你皇阿玛不是也下旨将原本应该在十一月二十五正日子举行的庆贺礼,提前给挪到十一月二十二日了?那一个小皇子的周岁儿,便是往后延几天再抓周,自然也没什么不行的!”
  愉妃哀哀地拍着永琪的肩膀,“可是你皇阿玛啊,却非要赶在正日子回来呢……那孩子刚刚周岁儿啊,你皇阿玛就看得比皇太后的七十古稀整寿更重,永琪啊,你心下该有点数儿啊。别再以为他年幼,你还真当自己还有十几年的优势去怎的?”
  。
  愉妃没说错,皇帝十月初六日,恰恰在小十五满周岁的日子赶回了圆明园。
  不过终究是刚刚回到圆明园,便是语琴、颖妃和内务府已经提前替小十五预备下了抓周的晬盘去,可是终究那晬盘里最要紧的玉器、以及代表皇帝心意的物件儿都还得等皇帝回来才能亲自赐下。
  婉兮实则心下已经做好了预备,便是抓周没办法进行得有多隆重,倒也不打紧了。至少在今年这日程不断被大雨延误的年头里,皇上已经是挪开、改掉了太多安排,已是正日子赶回来了,她便没什么不知足的了。
  回到“天地一家春”,婉兮刚与语琴、颖妃、婉嫔她们见面,一把抱住小十五;而啾啾也跟小七姐妹两个抱成一团的时候儿,不想胡世杰就来传旨,说皇上请婉兮到“思永斋”去。
  这一路奔波,婉兮已是累了,况且刚刚与孩子们重逢,这正舍不得离开呢。
  况且思永斋又不近,都不是在圆明园的老园子里,而是在后来新并入的长春园里呢,从“天地一家春”过去,便是坐轿,还要转船,也要走好一会子。
  “我才不想去呢~”婉兮难得耍赖,抱着小十五就滚到炕上去,背对着胡世杰,“你去回了皇上,就说我累散脚了,走不动。”
  胡世杰也忍着笑,低低垂首道,“皇上说,贵妃主子若不去的话,那就是想让皇上亲自来扛着。那奴才这便回去请皇上移驾,来扛贵妃主子?”
  语琴等人便也都笑着啐,“皇上这会子叫你去,必定是与小十五周岁儿有关的安排。瞧你还拿乔了不去,我等都要替皇上轰你出门儿了!”
  这一层意思,婉兮心下其实有底儿。皇上就是皇上,她就知道皇上才不会轻易就这么叫小十五的第一个生日这么潦草地过去了呢。
  更何况皇上安排这个地点是在长春园,跟圆明园老园子这边儿还有距离,这就方便暗中悄悄布置,也能瞒过留在京中的语琴、颖妃她们,还能不叫旁人也窥知了。
  婉兮忸怩了一会子,还是起身换了衣裳,这便抱着小十五一同坐轿朝长春园去。
  。
  长春园便是当年曾经叫舒妃咬牙切齿,险些就此误入歧途的那座“故园”。长春园原本是舒妃曾祖明珠家里的老园子,后来明珠家族败了,到舒妃祖父揆叙这一代给抄家之后,长春园便被没入内务府,成为了圆明园的新园。
  “思永斋”是在长春园水中小岛上。北边岸上,便是有着万花阵、大水法的“西洋楼”。
  思永斋为七间工字大殿,前殿七间后殿五间,中穿堂三间,后殿并有西抱厦。在思永斋东侧别院,还建有皇帝于乾隆二十二年第二次南巡时,在西湖南岸曾临幸过的汪氏宅院而仿建的“小有天园”。小有天园是以按比例畏缩的方式,将汪氏园林全都收入小小一园中。皇帝称赞这种手法“缩远以近取,收大于小含”,尺度虽小,仍追求形神俱似,纤毫必现,包括通过机关设备营建的喷泉也能够发出类似幽居洞泉瀑的清音。整个小园内内“叠石成峰,激水作瀑,泠泠琤琤”,是长春园五处仿建江南园林中最小最别致的一座。
  这座园子不光模拟江南造园,更寄托了皇帝对于江南的一番宏意——“吾之意不在千里外之湖光山色应接目前,而在两浙间之吏治民依来往胸中矣。”这种微缩景观作为江南吏民的一种象征,时时提醒皇帝对这一地区加以关注,由此园林景致也和帝王对国家社会的关怀联系到了一起。
  思永斋后还有一座圆形鱼池,池中有泉眼,在冬天也不会全部冻封。鱼池北边阁楼上悬黑漆金字匾额,为皇帝御笔亲题的“山色湖光共一楼”,可见此处景致之精妙。
  思永斋极得皇帝钟爱,是皇帝在长春园中的寝宫。
  。
  终于下了船,婉兮抱着小十五,小心地登上小岛。
  婉兮一边走,一边给小十五讲“思永斋”的故事。
  “你皇阿玛为何给这儿取名叫‘思永斋’呢?你皇阿玛曾为这里写诗,‘佳处堪永日,因题思永斋’‘思永著虞书,细绎具二义。一曰永修身,一曰永后世’。
  这些都是出自《尚书》里的典,刚满周岁的小十五哪儿能听懂呢。可是他终究刚刚学说话,这便也不停忙活着跟额娘学发音,滴滴嘟嘟地复述“思永,二义!”
  也是因为母亲隔了三个月才回来的缘故,小十五刚亲近起来,这便急着想要得到母亲的关注,这便使劲儿又喊了一声“永后世!”
  婉兮只能抱着孩子笑了,“好好好,咱们小十五的嗓门儿可真大,额涅都比不上了。”
  白白胖胖的小子,这嗓门儿可是正经膛音洪亮着呢。
  “额涅啊自然知道你这会子还听不懂这些呢,可是谁让你今儿周岁了呢,那便是要成人的日子啦,那额涅就先讲给你听,便是听不懂,你也暂且留一耳朵就是了。”
  婉兮轻轻拍了拍小十五的小胖p股,“这些简单说起来啊,就是‘慎修其身,思为长久之道’的意思。”
  这般一边说着,已是走入了思永斋殿前。
  此处若是春日,曾以玉兰著称。皇帝曾亲自为这些玉兰题诗云:“一株香满院,万朵静迎窗”。
  婉兮抱着小十五不由得驻足,抬手给小十五指那玉兰树。
  “圆子你看,这窗外的玉兰,像不像是额涅那天然图画里的‘五福堂’前?”
  五福堂窗外,也有玉兰娉婷而立,如陪伴,如护卫。曾经陪伴过婉兮在那里的岁月,守护过她和皇上第一个孩子小七的出生、种痘;便连小鹿儿、啾啾也都是在那里降生、种痘……
  只不过,只可惜小鹿儿却是在那里没能熬过种痘;她这才挪出伤心地,挪进了“天地一家春”,在“天地一家春”里诞下的小十五。
  皇上曾经说过,“五福堂”外那两株玉兰与他同庚,便如他自己的分身一般陪伴在婉兮和孩子们身旁;可却还是发生了小鹿儿离去的事……皇上自责未能护住孩子,婉兮自己也再不敢踏上“天然图画”小岛上去,便也许久再未见了那两株玉兰。
  可是却原来皇上在“思永斋”也种下了玉兰。
  皇上说过,“天然图画”岛上那两株玉兰是御园中所有玉兰的祖宗,那么思永斋殿前的玉兰,便也必定是从天然图画上那两株里压枝而来。
  若此,这“思永斋”小岛,便与“天然图画”岛上,又因这玉兰而互为观照,一脉传承了。
  这样想来,婉兮心下便又雀跃起来,忍不住掂了掂怀里的大胖小子,“圆子你看,这是玉兰。等明年开春,玉兰重又开花,额涅便带你回‘天然图画’去看那两株玉兰!”
  。
  “怎么还在外头站着不进来?岛上风凉,把我们圆子的脸蛋儿都给吹成大红苹果了!”
  婉兮一路走来思绪万千,这便在外耽搁得久了。皇帝本来是稳坐殿内,等着婉兮带着孩子进来。可是左等不来,右等还不到,皇帝这便都坐不住了,只得站起身迎到门口去。
  婉兮回神,抬眸盈盈一笑,已是赶紧抱着孩子上了台阶去。
  小十五看着皇帝,稍微有些见生。终究是三个月不见,人家一共才十二个月大呢。
  皇帝瞧着小十五发傻的样儿,已是大笑着伸手将小十五从婉兮怀里抱过来,朗盛笑问,“小子,不认得老子啦?”
  婉兮直想赶紧提醒小十五一声“叫阿玛”,可是却还是忍住了。
  她相信血脉相连的神奇魔力,她的小十五一定能自己认出阿玛来的。
  就如她刚回来的时候儿,小十五虽然也直眉楞眼的,可是被她一把抱住之后,小十五钻进她怀里,便从那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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