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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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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4、试探(2更)
  “姐姐要如何试探?”
  婉兮索性端着绣墩凑过来,就挨在语琴身边儿坐。
  语琴故意又侧开身儿些,与婉兮拉开距离去。
  “总归,我递给她话儿去,都是独独只跟她一个儿说的。倘若这话多迟早晚却叫我从皇后那听见了,那便断定她必定是背叛了我去;即便不是从皇后那听说,而是从其他宫里听见了,也好顺藤摸瓜,知道她真正的主儿是谁。”
  婉兮高高扬眉,也同样高高地挑起大拇指来:“姐姐原来早就有计议。”
  语琴回头瞪她一眼:“我好歹也比你大着三岁。即便没有你的聪明和胆色,可是该有的防备,我怎么就至于没有了?”
  婉兮含笑点头:“只是,姐姐知道我为何几次三番只是旁敲侧击提醒姐姐,却不直接说明白?一面是还念着我跟念春曾经的情分,一面也是不想叫咱们的防备反倒冤枉了念春去。”
  “正如姐姐方才所说,姐姐按着现时的位分,身边儿只能有这样一个头等女子。姐姐必定要与她相依为命。倘若她本无二心,却叫咱们的防备给伤了,那姐姐今后的日子反倒不好过了。”
  语琴轻轻点头:“你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我总归会小心从事,只用那一两句话去试探罢了。若她当真是忠心于我的,我将来便掏心掏肺地对她,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去;而如果她是早有二心的,我自然也不容她去!”
  婉兮含笑点头:“姐姐既然早已打算得这样明白,小妹便也放心了。”
  。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段。
  语琴又捉起双面苏绣的团扇来,轻轻摇了摇。
  “你方才说也松了金莲花给那么起子人去,还叫我猜那里头会不会也有人愿意与你做姐妹。我便回复了你去:那起子人里,就算凤格、舒嫔想与你做姐妹,你当真就敢受么?”
  “至于纯妃、嘉妃,人家个个儿都是有了皇子的妃位,与你之间的差别不啻云泥。你当若她们想与你做姐妹,便会真心相交么?”
  “哎哟哟~”婉兮拍掌大笑:“瞧姐姐这犀利的,可不将我那点子心眼儿都给戳破了么?姐姐说的何尝不是,那起子人是可以面子上都过得去的,只是有哪一个我敢放开心怀去标上‘姐妹’之名了?”
  婉兮又端着绣墩朝语琴挪了挪,肩膀头儿已是挨上了肩膀头儿。
  “故此,我这不是还将给姐姐的金莲花留在最后,认认真真送了来么?我就是舍不得与姐姐的情分。”
  语琴也轻叹了一声,将那湘妃竹的扇子柄在掌心转了个圈儿。扇子下垂着的湖绿的扇坠儿,便也跟着悠然一荡。
  “我是从皇后帐里出来,对你冷了脸的。以你聪明,自当猜得出我是从皇后那里听见了你的什么话儿去。”
  婉兮便点了头:“姐姐与皇后主子越走越近。在宫里的时候儿,皇后主子一日不赏,三天都是早早儿的。而每回送赏赐,又都是我去的……我天天眼睛瞧着呢。况就连那‘清泓泻玉’也是皇后主子送的呀,方能叫姐姐在晚宴之上大放异彩。”

  ☆、355、离间(3更)

  355、离间(3更)
  “是啊,皇后娘娘如此厚爱,我一个卑微的答应,自然应当承情。”
  语琴挑眸望过来:“只是,这话儿你是这样说,这后宫上下何尝不是都这样说?一把‘清泓泻玉’叫我大放异彩,可是却也从此牢牢贴上了皇后娘娘的名签,从此前朝后宫、宗室外藩,谁不知道我是皇后娘娘一手扶起来的人?”
  婉兮也只能叹息点头:“这命是这样划的,由不得姐姐不从。”
  语琴怆然一笑:“说的是。她是皇后娘娘,我是卑微无靠的汉女,我在这后宫里,如何能不倚一方大树才能生存?”
  语琴微顿,转眸瞟了婉兮一眼:“况且便如你之前所说,你也总要去送金莲花给各宫,就是为了倘若与我姐妹情谊难以为继之时,你也还能找到另一个姐妹。我呢,何尝不是如此?在这后宫里,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我如何敢违拗半分去?我非但不能违拗,我还得主动攀附才是。”
  婉兮点头:“我明白……我,没怪姐姐。”
  语琴眼角却湿了:“我知道你没怪我。那日我学着你的模样,亲手做了那只大凤的绒花去献给皇后。我那是邯郸学步,本是见不得人的,可却还是被你给撞见了……若是换了旁人,当场便会与我翻脸。”
  “我那一刻当真没脸见你。可你却没怪我,反倒帮我找理由。”
  婉兮垂下头去,嘿嘿傻笑两声:“我也没那么无私。只不过那时候儿,我还存着要出宫的心。既然要出宫,便自然乐见姐姐还能在宫里寻得一方依靠才是。”
  语琴侧过身儿去,举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你更不傻,当日皇后娘娘给我送赏赐,她宫里那么多人她都不叫,却单单非叫你来送,她那不就是想叫你对我生了嫌隙去?可是你啊,你每日里都那么欢欢喜喜的来,半点醋意都没有,你当真叫皇后娘娘失望了去。”
  婉兮吐了吐舌:“我自是也影绰绰能猜出她的用意,不过我只安之若素罢了。反正在宫里也不能随便出长春宫的门儿,既然叫我送赏赐,我正乐得到姐姐那边去逛逛。”
  语琴轻叹口气:“……那日我去给皇后娘娘送那大凤,本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尤其见不得你。可你偏偏还是来了,撞见了,那一刻我便知道,这必是皇后娘娘故意安排的。”
  “就是为了离间你我,反叫你我都只能依附于她!”
  婉兮也微微顿住。
  “实则她的手段,又何止用在你与我之间?她那么些摆在明面上对我的‘好’,何尝不是一下子一下子在凿断了我跟贵妃娘娘之间的信任?我本是贵妃娘娘宫里的人,如今却被贴上了皇后娘娘的名签,这叫贵妃娘娘又如何想?”
  “皇后娘娘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同时斩断了我跟贵妃娘娘、还有跟你的情谊去。那我在这后宫里便更加无依无靠,为了生存,便只能死心塌地去依附她罢了。”
  语琴这才垂下粉颈,水眸一转:“说了这么一遭儿,你说你总归从未对不起我过;那我也给你一句话:你以为,经历过这么多事儿去之后,在你和皇后之间,我更愿意相信谁?”

  ☆、356、约定(4更)

  356、约定(4更)
  婉兮什么话都不用再说出来,只伸臂抱住语琴。
  她永远不会忘记,她与语琴初相见那日,她调皮地用酸枣儿扔进语琴的车窗里去。语琴从车窗里露出脸儿来,明明是那样婉约如水的江南女儿眉眼,可是却——狠狠剜了她一眼。
  呵,那一刻实则当真是矛盾而有趣的一幕,叫她发现语琴实则是个外软内刚的女孩儿。这叫她生出结交之心,才将自己预备的饽饽和枣子都扔过去给语琴吃……
  那日相遇,转眼已是整年。
  后宫人心难测,正如陈贵人所说,即便是本生姐妹都难免各生意气,又何况如这般后来相识的呢?
  只是人心难测,却并非不能测。经历的事儿便是最好的试金石,一场事儿过后,便自然能看清人心。
  故此她此次借势叫这事儿发酵下来,形成如今的局面,便也是想借此看一看语琴的心意去。若当真不值得做姐妹,此时散了,也还来得及;而如若经此一事能更看清楚彼此的情分,那将来的路便依旧彼此扶持,好好一路走下去吧。
  既然已经决定要留下来,那便要为了将来开始做一应的预备。
  宫里的时光那样寂寞,未来一生的路还有那样漫长,一个人走便太孤单,也太照顾不及。
  除非能如陈贵人那般心无所求,可惜她做不到,她舍不下四爷,便也自然要面对来自整个后宫的种种局面。故此她依旧需要姐妹,绝不可孤绝一意地独自走下去。
  在这后宫里种种人之中,语琴依旧是她最可放心的选择。
  。
  婉兮将脸埋进语琴肩头衣褶里去:“……从此我也要与姐姐争宠了呢。姐姐快推开我,从此恨了我去才好。”
  语琴当真推了她一把,却随即已是落下泪来:“我当然怕你跟我争宠啊!故此我这些日子才这样小心眼儿来。还不是因为我知道,凭你的聪明和胆色,一旦你肯争宠,那我是怎么都争不过你的!”
  婉兮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姐姐,我知道你中意皇上,故此才有这样的防备。可是我却没想过要跟姐姐争,只是,该怎么办,恰好我中意的那个人,也是他呢。”
  语琴索性哭得抽噎起来:“争便争,我还怕你怎的?而你呢,你就更不怕我了!总归就看皇上自己的定夺,你我自己又是如何能做主的?”
  婉兮抹一把脸:“总归,我就算要跟姐姐争,也会正大光明争,绝不会对姐姐使出那些手段来。”
  语琴又侧过身去:“我也一样。我中意皇上,我也不甘位分低微受人欺负,所以我还是必定要争。只是如你所说,我跟你之间要争便正大光明地争,我也绝不如那些人那般,用那些下作的手段来对你就是。”
  婉兮妙眸一转:“那我跟姐姐不如约定:咱们相处的时候儿,只说咱们姐妹的事儿,却不提皇上就是。皇上各自是你我心里的秘密,各自守着便罢。我不问姐姐的,姐姐也别问我的!”
  若姐妹反目,只会因为争宠而起;那么姐妹相处之时,便尽力避开这一节吧。
  语琴垂首,水眸轻转。
  “那便也好。便都依你。”

  ☆、357、恨么(5更)

  357、恨么(5更)
  那日两人都剖白了心意去。到那一刻,剩下的嫌隙唯有日后如何对待皇后的态度了去。
  是语琴先问:“……既然咱们将话已经说开了这么些,你日后还想继续留在长春宫么?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儿,求皇上将你指到别的宫里去。”
  婉兮垂首一笑:“姐姐说的是,我也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只是姐姐知道,这后宫里头,这个宫跟那个宫,又有什么分别?”
  即便不在皇后宫里,到了纯妃、嘉妃宫里去,她们何尝就没有算计了去?
  “况且倘若从皇后宫里调离,这本就会叫六宫侧目,反倒叫皇后更生恨意,那又是何必?”
  语琴也是点头:“说的是啊。咱们终究都是年纪还小,进了哪个宫里,说到底都是她们拿捏在手里的棋子罢了。甚至于是人家棋子还好,证明咱们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了去;倘若连个棋子都不是了,那便真的只能在这宫墙里混吃等死罢了。”
  婉兮垂眸,清浅微笑:“况且……我也不忍心叫九爷担心。总归在九爷心里,唯有将我放在皇后宫里才肯放心。我便叫他放心吧,没的叫他在宫外还替我悬着心。”
  语琴静静望住婉兮。
  婉兮便笑:“姐姐问吧。”
  “你就当真……对九爷没有心动过?那可是咱们大清的国舅爷,出身相貌都是一等一的。”
  婉兮点头:“九爷真的是好。只是心意这事儿,我自己也左右不得。”
  语琴轻叹一声:“皇上也未免过于相信皇后了,将你放在皇后身边儿。”
  婉兮轻轻摇摇头:“皇上应当也有皇上的计议。就因为是皇上将我放在皇后身边儿,故此皇后不管用了什么算计,她充其量只能做离间你我姐妹的事,叫我不得不依附她罢了;却不敢真的叫我出了事。否则她没办法向皇上交待。”
  语琴轻叹一声:“你说的何尝不是?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婉兮只清凌凌瞄着语琴微笑。
  语琴面上微微一红:“也罢,我便告诉你:我自然还不会与皇后生分了。”
  “一来她是皇后,咱们人在屋檐下,都不能不低头。我若有半点反骨,兴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二来么,”语琴瞟婉兮一眼:“不管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值得继续与皇后虚与委蛇。总归能多探得一句话也是好的,总比咱们被瞒得铁通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才好。”
  婉兮便促狭眨眼:“我明白了。日后,我难免还要与姐姐故意在面上别别扭扭了些。”
  语琴哼一声:“那都不用演的,你今日这不已经做到了十分?”
  说着话儿,念春张罗了膳食呈上来。两人别别扭扭吃完了,各自散了。
  婉兮没用念春送,自个儿走进夜色。
  夜色绕身,心反倒觉着些放松下来。
  她回想着语琴问她的那句话:恨皇后么?
  她是这样回复语琴:“恨与不恨,只看她伤不伤得着我。若当真伤了我,我必定恨她,她施予我的,我便也必定叫她同样尝着;而若依目前而论,她还没能真的伤着我,我便也犯不着非要恨她。”
  不为别的,只为九爷吧。

  ☆、358、合膳(6更)

  358、合膳(6更)
  九月初七,已是秋日,天高云淡。
  草原上的花儿一茬一茬的谢了,绿草也被秋日的骄阳晒成了浅金色,虽然看似没有盛夏里那么鲜红浓翠,却叫整个草原山林更显雄浑辽阔之感。
  围场位于坝上,“坝”为高坡之意,故此这一片坝上草原又与平坦的蒙古大草原不同,它多山岭、岭上有树,呈现一种草原与山林过渡、风貌兼具的独特之美来。
  立在草地上,抬眼看便是山林尽染,处处如画。
  而许多小山坳中间便天然围起小小的湖泊来,水映碧天,青翠欲滴。湖畔芦苇玉白,亭亭而立,在这草原山林的雄浑之中,又别添一份窈窕之美来。
  依婉兮自己看来,这时的坝上草原才是最美的时候。
  就在这样的画面里,皇帝骑着白马,亲率八旗官兵从天边处远远而归。
  苍莽天地之间被八旗各色旗帜妆点,叫这画面之中更增添了一抹热烈和阳刚。
  “皇上回来了,皇上回来了……”
  后宫山坳里,这样的消息便也已传遍。
  皇帝秋狝,名为打猎,实则是暗中练兵,以避免大清定鼎百年之后,官兵皆荒疏弓马,以备战乱。
  经过康熙、雍正两朝打击,准噶尔部虽看似不再那样桀骜;可是皇帝心下时刻未曾放下防备。这一回秋狝,准噶尔部的噶尔丹策零(噶尔丹策零和噶尔丹是两个人哈)也派使臣入贡,但是他们的野心却未曾尽数泯灭。
  于是这最接近准噶尔部地形的坝上草原,便成为最佳的练兵之地。
  婉兮从小在家盘山、爬树,于是这会儿手脚最是麻利,第一个攀上小山坡举目远望。
  那旗帜招展的军队在金色秋阳的,形色凛然、步调齐整,弓马森森……婉兮便忍不住微笑。
  “爷,您的兵练好了!”
  “这一回秋狝,于天下或许也会背负靡费的骂名,然为守卫疆土分毫不失,爷这骂名便也背得值了!”
  。
  皇帝回到御营的当晚,便到皇后帐中来用晚膳。
  当李玉来传旨,皇后跪接之后,起身儿已是微微哽咽。
  从八月初于热河行宫起驾至围场,至今已是整整一个月。皇上终于肯来她的帐篷了,她的皇后颜面终究得以保全。
  她不由得又想起那个夜晚。
  那个晚上皇上去了语琴的帐篷,叫婉兮也去伺候。皇上叫李玉来传旨,说明婉兮之事,彼时皇上也曾说次晚会来看她……
  结果,皇上非但没来,还在那个晚上翻了嘉妃的牌子。
  她何尝不懂,那是皇上用嘉妃来惩罚她。
  不管怎样,皇上今晚终于肯来了。而且是皇上练兵归来之后的第一个夜晚,那她也知足了。
  素春出去送李玉,回来面色却有些不好看。
  皇后便问:“怎了?”
  素春双蹲下去:“李爷从咱们这儿走了,却不是就回御帐去了,原来还要去纯妃、嘉妃处传旨。”
  “什么?”皇后便一眯眼:“你是说……?”
  素春深吸口气:“回主子,皇上是同时宣纯妃、嘉妃到咱们帐中一并用膳。”
  皇后亮声而笑:“好啊,好!一起来便一起来,本宫是皇后,本宫这点子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素春咬住嘴唇:“那今晚皇上会翻哪位主子的牌子,便……难说了。”
  皇后一眯眼:“若不是本宫,便也不能是她们!”

  ☆、359、刚阳(7更)

  359、刚阳(7更)
  不管是否心甘情愿,皇后还是不得不宣了婉兮来伺候。
  皇帝这一走便是小半月,回来整个人黑了一层,也瘦了一圈儿,可见练兵之苦。
  可是他那一双点漆般的眸子却更见光芒熠熠,夺人心魂去。
  他整个人,也仿佛脱胎换骨,褪去了常年在宫廷之中生起的浮软之气,换成一身刚阳,威武仿佛能穿透服褂,丝丝挺然而出。
  婉兮从外头进来,冷不丁一眼瞧见这样的皇帝,她的心口便也是怦通一撞,急忙垂下头去,根本就不敢去瞧他的眼睛了。
  这样的皇帝,自然是连皇后、纯妃和嘉妃也都瞧出了不同来。她们各自也都心口碰撞,有许多话情不自禁想要说。
  只是碍着位分,总要等皇后先说话,纯妃和嘉妃才好依次说话。
  也瞧见纯妃、嘉妃的目光都落在自己面上,皇后亲自给皇帝夹了一筷子“山珍烩鸭子”,含笑道:“皇上晒黑了。”
  皇帝接过鸭子尝了,点头轻哼:“……你也黑了。看来,这半月倒也没少了晒太阳,过得也算自在。”
  皇后便一怔,急忙抬手扶住自己面颊:“哦?妾身也黑了?呵,那今晚起倒要着意调养回来。”宫里的女子,哪个愿意叫自己黑了呢,更何况还是叫皇帝给看出来了的。
  婉兮则在一旁使劲低下头去。
  皇后既说完话了,纯妃便起身向帝后二人敬酒:“妾身刚一进帐时,便被皇上龙威震慑。冷不丁瞧去真如一位纵横沙场的大将军呢!”
  皇后瞟了纯妃一眼便笑:“纯妃还是如当年年纪小的时候儿一般的天真可爱,说的话儿也是吴侬软语,娇憨堪怜。”
  纯妃便是一怔,忙朝皇后福身:“皇后娘娘这说的是……?”
  皇后淡淡一笑:“哪里有将天子比作大将军的啊!本宫自然明白你是想说皇上威风八面,可是大将军是臣,皇上是天子;若将天子比作大将军,岂不是降低了皇上的身份?”
  纯妃面上微微一变。
  皇后却宽厚一笑:“你不知道也是有的:便如前明的武宗朱厚照,自己明明是天子,却给自己封了个什么天下兵马大元帅,自以为威风,却不知自降身价,遭天下人耻笑。”
  纯妃一凛,忙向帝后双蹲行礼:“妾身失言了,还求皇上切勿多心。”
  皇帝倒是淡淡一笑:“依朕看来,倒不矛盾。天子者,奉天命统御天下也。若国土受敌,天子自当亲为元帅,御驾亲征。”
  纯妃这才松了一口气:“妾身也正是这个意思。”
  皇帝亲自起身,拉了纯妃一把:“爱妃的心意,朕都明了。坐,尝尝这山中盛产的白菇,此时正是鲜嫩可口。”
  。
  有了纯妃的前车之鉴,轮到嘉妃说话时,她便谨慎了许多。
  她起身先朝皇上行礼,再朝皇后行礼,然后才缓缓道:“妾身先敬皇上练成雄兵,再敬皇上龙体康健。”
  皇帝含笑受了,将杯中酒一仰而尽。
  那雄性的喉结随着酒而上下滑动,嘉妃直盯盯看着,不由得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红得便如秋狝首日,那一身的火炭儿一般。

  ☆、360、寻星(8更)

  360、寻星(8更)
  皇后淡淡瞟着嘉妃,却歪头叫婉兮:“婉兮,快给皇上再续上酒杯。”
  婉兮只得深深垂首,端了酒壶走过来。
  因是在围场,便连酒壶也用了草原的形制。这是一把纯银打造、上嵌了绿松石、红珊瑚的“毗卢帽壶”。
  婉兮走到皇帝身边去,躬身一礼,然后上前斟酒。整个过程里不敢看皇帝一眼。
  可是即便没看,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热度和气息还是充盈入婉兮的鼻息里去,叫她心头小鹿微撞。
  皇帝也没瞧她,只是她给斟满了的酒,皇帝不假思索捏起酒盅就喝。
  她只好再立即满上。
  他就又给喝了……
  如此,她只得继续站在他身边儿上,倒没办法站回原来的远处去了。
  纯妃倒软言提醒:“皇上今儿行军而归,怕也是累了。不如好喝几杯,早些安置才好。”
  皇后却道:“难得皇上高兴,今晚自然应当叫皇上尽欢。”
  皇后既如此说,嘉妃也不敢再说什么。
  皇帝只高深莫测地含着微笑,只要婉兮斟酒,他便都喝了。
  。
  婉兮数着,已是连着不下十杯,婉兮心下不由得有些不放心。
  她再向前斟酒,脚步一晃,绊在了自己的另一脚上,便酒壶落地,壶里的酒都洒了。
  婉兮慌忙跪倒:“奴才该死。”
  皇帝却笑,醉眼朦胧一转:“好你个奴才,你是不想叫朕再喝了。”
  皇后也笑:“无妨,难得皇上今晚儿高兴。来人啊,再来一壶酒就是。”
  皇后瞥了婉兮一眼:“你自己身上也都打湿了。御前怎可失仪,这便去换了吧。”
  婉兮只得告退而去。
  如此,皇帝又喝了几杯,已是醉意深浓。又喝了一杯之后,便伏在了桌上。
  皇后含笑朝纯妃、嘉妃道:“皇上已有酒意,二位妹妹便跪安吧。”
  纯妃、嘉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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