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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5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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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皇上如此痛骂,乐容和她心照不宣,都赶紧奉上证据,争取邀功。
乐容碰上了当年忻妃所喝的转胎药的药渣作证;而乐仪自己,则不慌不忙捧出了忻妃漏红所染红的褥单去——谁叫忻妃自己非坚持不用月事带子,而只用草纸叠起来垫着呢?没有月事带子的固定,那草纸便难免在夜晚间有所串动,那褥单便每个月都有被染红的。
忻妃自是将这褥单只能交给她和乐容去,叫她们两个决不能送到浣衣局去,而只叫两个拿回她们所住的耳房,背着人,亲自手洗了去。
那玩意儿……谁稀罕用自己的手去碰呢?乐容便每次都找了理由推脱,自都扔给她去。
她先前认命,捏着鼻子强忍给手洗了。后来,她也再受不住,又因存了留下证据的心,这便再没洗过,反倒将那褥单都小心存了起来,藏进了火墙的活动砖里头去。
好在忻妃自己也是矫情,染脏了的褥单,忻妃自己也不愿意再用,因此便几乎再没问过那些褥单的去处。
乐仪垂眸之间,仿佛又看见了皇帝那一张怒容遍布的脸……乐仪便忍着笑,暗暗搓了搓自己的手。
曾经被迫手洗那些血污的肮脏,终究可以抹下去了。
乐仪将两只手放回去,静静地抬起了头,凝视着忻妃,不慌不忙道,“……皇上没跟奴才两个对主子和八公主的事儿置评。皇上却只对奴才两个说了件不相干的事儿——皇上说,赐封愉妃位下学规矩女子柏氏为常在。名号为‘那常在’。”
。
“你说什么?”
忻妃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偏了头,将一边耳朵更朝向乐仪的方向,仿佛这样儿能听得更真亮儿,也能更有可能听见自己想听的话儿。
乐仪忍着解恨的笑,平静地抬眸望住忻妃。
“回主子,皇上只是对奴才两个说,赐封愉妃主子位下学规矩女子柏氏,为那常在。”
“奴才忖着,皇上便是传旨,也没必要当着奴才两个的面儿才是。可是皇上偏就是那么办了,奴才便不由得暗暗想,或许皇上就是故意说给奴才两个说的,皇上就是有意叫奴才两个回到主子眼前儿来,将这番话传给主子听呢……”
忻妃两臂用力,恼得干脆将整个炕几都划拉到地上去。
宫里的炕几可比不得满人民间所用的老榆木所做的炕几儿那般扛造,俗话说“老榆木疙瘩”,那可都硬着呢,民间的炕几便是摔到地上,两个渣儿都不带掉的;可是宫里的炕几儿却都是精雕细琢的,得精细对待。
便如忻妃所用的这个,是用了檀木,桌围子一圈儿都是镂空雕花儿的。这么一摔到地下,桌面儿桌腿儿暂且不说,那雕花的围子是已经先劈掉了好几瓣儿去。
瞧着这一地的破碎,忻妃没法儿解气,反倒越看越是难受。
“你说是皇上故意叫我知道的?”
乐仪悠然垂眸,“正是。皇上仿佛是想将这又赐封新人的喜信儿,第一个叫主子知道呢。”
忻妃忽地两手抱住头,一声惨叫!
“……皇上,皇上!去年从木兰刚回宫来,不见他对我呵护有加,却只眼睁睁看着他一个月里连着赐封了三个常在!好容易等到我正式遇喜,本以为他怎么都该来陪着我些儿,结果他赐封了第四个新人那个小富察氏!”
“如今三月了,且是三月底了,我十月胎满,就该临盆,他竟然又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赐封第五个!”
“已是有多少年没这么一口气接连赐封新人去了?更何况皇上他今年都什么年岁了,他还反倒这样儿?他这究竟是自己不服老,想用这些新人来证明他自己宝刀未老;还是要故意做给我看,故意选在我怀胎期间一个一个的节骨眼儿上来堵我的嘴,啊?!”
乐仪更加悠闲,反倒转眸冲乐容眨了眨眼。
皇上是不是故意针对忻妃来赐封新人,谁也说不准;可是皇上却偏偏将这几个新人全都选在忻妃孕期的几个节骨眼儿上——那便不能不说,可真真儿是巧啊。
乐仪这般越发意态闲适,乐容倒是有些不忍,与乐仪歉意地对了个眼神儿,这便赶紧起身来去扶住忻妃,顺势弯腰去将碎裂了的炕几捡起来,放到一边儿去。
乐仪见乐容这样儿,便也忍不住冷笑,故意又道,“去年进宫的这一批新人里,到了今儿这位新赐封的常在这儿,已是第五个人了。奴才倒不由得猜想,这后头啊还有没有接下来的去了?皇上今年,可真是破了多少年的惯例去了。”
“说来也巧,除了傅答应之外,其余四位常在,还都是内务府的包衣出身呢……啧啧,皇上今年这般抬举内务那群梯子府包衣女子,真是罕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了令贵妃主子出身内务府的缘故,倒叫皇上今年如此重视内务府女子们去~~”
乐仪的话,成功地又在忻妃心上扎上一刀。
忻妃跺脚尖叫起来,“皇上抬举内务府包衣女子!他这是给谁看呢?我是镶黄旗满洲的格格,又岂是那群蹄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看着忻妃的失态,乐仪悠闲地轻垂眼帘,“主子说得对,内务府包衣在主子这样儿的镶黄旗满洲、身份高贵的格格们面前儿,便只能是奴才。奴才心下也觉着不公呢,皇上今年赐封谁倒不要紧,可要紧的是,皇上怎么可以为了几个内务府的包衣女子,竟然几个月都不来陪主子,更在主子临盆之期已到的此时,都顾不上来看看主子呢?”
忻妃这晚大惊大悸,兼之大怒大悲,当晚睡下便梦魇着,夜半几次猛然坐起,口中悲呼怒吼,汗透重衣。
忻妃如此情形,自该去请太医来。只是这般夜半三更的,也不便去请太医。
况且忻妃自己的宫中就有现成儿的守月大夫,而这守月大夫还是皇后和皇帝亲自下旨定的,这便太医院里旁的太医即便接了忻妃的请求,却也不便前来伺候。
可是皇上却曾经下旨,不准陈世官再进内,只准在外头值房里候着。
故此乐容和乐仪最后也只能到守月大夫的值房里,将情形转述给陈世官听,由陈世官这般隔山打牛一般的,懵懵然给开了剂安神汤罢了。
。
忻妃从这一晚过后,便是两日之后稍微平静下来些了,可是神情却已是有些恍惚。
时常捉着乐容和乐仪的手问,“我的十七阿哥呢?他还在睡呢,是不是?快点儿抱过来,给我瞧瞧。他必定想娘了,我啊,也想他了。”
要不就是捉着孙氏的胳膊,撒娇地喊,“额娘……我这回诞育十七阿哥,您怎么不进来陪我啊?您不是教过女儿,进宫来最要紧的是得诞下一个皇子去么?您说了,便是如今的皇后娘娘,都只是正黄旗,令贵妃就更不用说了,她们两个旗份都在我之下。若我诞下皇子,那便是正正经经的镶黄旗满洲的阿哥去呢!”
这么一闹,她宫里人人心下都明白,主子这是忧急攻心,被暂且蒙住心去了。
可是这会子谁也不敢说破,终究按着日子来算,这五六天内,就该是主子的临盆之日了。
最后几个人一商议,小心将八公主舜英带过来。
忻妃一见舜英,便哭着抱住,大喊着,“舜华……你没事儿了,你回来陪着额娘了,是不是?太好了,额娘有了舜英,就什么都不用再担心了。舜英啊,你别再离开额娘了,好不好?”
八公主虽说还是个孩子,可是终究也不小了,今年已是七岁。况且女孩儿家本就懂事更早些,故此这一刻被母亲这般抱着,哭喊着,她也忍不住跟着流泪,极力忍着不说破,可是脖子却向后梗着,没有投入母亲的怀抱,反而是——仿佛想后退,恨不能掉头就跑开去。
八公主的模样儿,看得乐容等人心下也是酸楚。
八公主与六公主是亲姐妹,相像自是有的。可是忻妃却如此这般直接将八公主错认成六公主,便是众人心下也都明白——终究六公主是好好儿的公主,身子上并无隐疾去;而八公主,唉……
主子心下怕也是有这样的遗憾,若是能叫她自己选,她说不定是宁肯六公主还活着,而情愿八公主去死吧?
忻妃的宫中都已经闹成这样了,可是皇帝却还是没来看一眼。
甚至,三月二十二日,仅隔一天,皇帝便又再度下旨,赐封了第六个人!——这回赐封颖妃位下学规矩女子,为武常在。
忻妃本来被那常在赐封之事所受的刺激还未平息,这武常在的赐封便不啻为雪上加霜。毛团儿来传旨,忻妃如见鬼魅,当场便再度发作,尖叫着冲开众人,朝寝殿就奔了回去。
不知她是被毛团儿的冷不丁出现给惊吓着了,还是被武常在的赐封再给刺激一回,抑或是那一场狂奔伤了胎气去……总之这日当晚,忻妃便抱着肚子大喊腹痛。
孙氏和武氏便以为是忻妃已然宫缩,便到了临盆之时。孙氏和武氏便忙一边顾着忻妃,一边按着主位临盆的规矩,将喜信儿通报给了宫门外宫殿监值房里当值的总管太监王成贵去。
王成贵立时派出三路人马,分别奔去报给皇帝、皇后、皇太后三宫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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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皇帝据说已经翻了新赐封的武常在的牌子,不宜出门儿。况且临盆都是血光之事,皇帝也不便亲自到场。
这便唯有那拉氏一人,连夜赶到了忻妃的寝宫。
那拉氏到的时候儿,忻妃已是捧着肚子,疼得满炕打滚儿。
孙氏和武氏两个人都摁不住。
房梁上已经垂下一根大绳来,可以给忻妃借力,叫她方便生产的。可是忻妃却连那根大绳都没力气握住,只顾着两手捂住肚子哀叫。
孙氏和武氏都急得一脑门子的汗,两人换着劝说,“忻妃主子不能这么连滚带叫的了,不然带回热就该没劲儿了!忻妃主子好歹咬牙忍忍,忍不住的话便攥着这根绳子去……”
那拉氏都没走进暖阁门槛去,只隔着栅子门瞧了瞧,不轻不重地冷笑了声儿,回头与塔娜道:“好歹也是生过孩子的人了,便是再疼,也不至于娇气成这个样儿了吧……这是做给谁看呢,是想叫皇上看见,对她越发怜爱了去吧?”
塔娜轻笑,低声道,“只可惜,皇上没来,便看不见。”
生产的一切都已经预备好,西暖阁也临时辟为供神的所在。祖先板儿上供的是祖先神,以及满人所信仰的主生育和子嗣的女神娘娘。
那拉氏以皇后的身份过去拈香,却在拈香之前,还是迟疑着问了塔娜一声儿,“你瞧她那个样儿,不是肚子里当真还有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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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6章 七卷166 肚子里是啥
塔娜倒是笑了。“主子怎忘了陈世官的誓言旦旦去?您是正宫国母,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九品医士就敢欺瞒去的?”
“况且事到如今,忻妃这胎注定已经不对劲儿了,这便自然是陈世官的功劳。”
那拉氏一想也是有理,便得意地勾了勾唇角,“那我就放心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忻妃什么都没生出来,除了将自己折腾了个筋疲力尽,也将孙氏和武氏这两个老太太给折腾得差点儿“离了核儿”。
天亮时分,那拉氏也熬不住了,瞧着里头的样子,忻妃自己都快睡着了,看样子便也暂且没什么动静了。
那拉氏便打着呵欠起身,叫了孙氏来单独问话。
孙氏原本就是那拉氏选中的人,可是之前却叫那拉氏有些失望。这便单独来回话,不由得又是小心翼翼。
那拉氏瞟着她,“折腾了大半宿了,还没生下来。依着你的经验看,这又是怎么回事儿了?”
终究忻妃闹着肚子疼,这才过了一宿去,孙氏倒不敢将话给说绝了,这便垂首犹豫着委婉道,“按说,从肚子疼到分娩,这当中的确也还是有隔着些天去的。忻妃主子从昨儿这才刚开始有动静儿,便是昨晚没生下来,怕是得再等几天去吧。”
那拉氏听着便乐了,却扭过头去没搭理孙氏。
塔娜这便笑道,“孙姥姥可真是忠心耿耿。这回伺候忻妃主子临盆,孙姥姥便一颗心全都系在忻妃主子和皇嗣身上,倒忘了自己是怎么进这宫里来的。”
孙氏吓坏了,慌忙跪倒,“奴才自不会忘了是皇后主子下旨叫奴才来的……奴才如何敢不心向着主子娘娘去?只是,只是,此事重大,奴才也没那个胆量……”
那拉氏听得不耐烦,一侧棱眼睛,“够了~~你怎么想的,便留在你自己心里头吧,没必要说出来,我也懒得听。”
“总归你安的什么心,我只需去看你是怎么做的就够了。你如今到忻妃宫里伺候,也三个月去了。你这四个月里怎么说怎么做的,我也自然都看在眼里。”
那拉氏说着狠狠盯一眼孙氏,“……也同样儿,都记在了心里。”
皇后主子这话,这是摆明了已经要记她的仇去了不是?
孙氏大惊失色,连忙跪地磕头,“奴才不敢,奴才啊万万不敢啊!”
那拉氏又不搭理她了,只塔娜接过话茬儿来,似笑非笑道,“姥姥不敢?姥姥说是不敢,可是该做的却也都做了。既然做都做得出来,姥姥何必嘴上还要说什么不敢去呢?”
孙氏绝望地闭上眼睛,向上叩首道,“……回皇后主子,依着奴才看,忻妃娘娘的胎,已是生不下来了。”
那拉氏这便如刚知道一般,转回头来盯住孙氏,“孙姥姥怎么这样说?不是刚折腾一个晚上么?兴许多折腾几个晚上,就生得下来了。”
孙氏一再叩头,“回皇后主子,是真的生不下来了……忻妃主子她,肚子里是一动都不动。若丝临盆,皇嗣该在里头转胎,这才能内外一并使劲儿去。可是忻妃娘娘肚子里头半点动静都没有,那便咱们在外头不管使多大的劲儿,也是无济于事的啊!”
那拉氏终于笑了,赞许地望住孙氏,“那武氏呢,她又怎么说?”
孙氏忙道,“武姥姥她早就说忻妃主子的胎已经没了,反倒是奴才想着小心谨慎些,这才劝说着武姥姥再等些日子。”
那拉氏缓缓点头,“哼,既然你们二位姥姥都这么说了,那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呢?叫忻妃自己遭这零碎儿的罪不说,你们两位姥姥不也得跟着黑夜白天地熬去?便如此时,便是一晚上熬过去了,忻妃自己都睡了,你们两位却还是得轮班陪着,以防她忽然又有动静了。”
塔娜不失时机跟着敲边鼓,“不光你们得陪着,便连皇后主子和我们,都得一起陪着去!你们陪着,那是职责所在,那皇后主子呢,堂堂正宫国母,凭什么就陪着这么一宿一宿地干熬着去?”
孙氏自是听明白了,满道,“奴才这便去知会宫殿监的值房,就明白告诉他们,忻妃主子的胎……已是无望了。”
那拉氏这才满意地点头,“嗯,这便去吧。皇上和皇太后两边儿,也都等信儿呢。想来这一晚上,怕是都没睡好。”
。
这一晚,实则整个后宫都没大睡好。
婉兮早早便起了身,刚喝了碗热粥,语琴便到了。
“听见了没有,都传说忻妃昨晚儿上折腾了一个晚上,手都在绳子上磨秃噜皮了,可也什么都没生下来。”
婉兮点头,却不敢就此便放松下来,只淡淡道,“……终究这才头一个晚上。姐姐别忘了,我生小七那会子,身子开骨缝儿费劲,倒是刚报遇喜的时候儿,肚子就已经开始疼了。算到临盆之时,是疼过了两个月去才生。”
语琴虽说自己没生过,可是却反倒笃定,“你那是七个月的时候儿开始疼,算到临盆之时疼了两个月去,都在合理的怀胎期间内。可是她呢,她十二月二十五就报了遇喜,到此时已经整整三个月去,也就是说她十月怀胎已满!”
“难道说她这会子生不出来,还要再等两三个月去么?怀胎十月,瓜熟蒂落;可是她怀到十二、三个月去的,她是想生出个什么来?”
“她怕是想要生出个哪吒三太子来呗!”玉蕤从外头进来,含笑接上了话茬儿。
叫玉蕤这么一插科打诨,婉兮便也忍不住笑了。
可不嘛,李靖的夫人据说怀胎三年,才诞下那位哪吒三太子来的。
“说不定忻妃真的肯用这个故事,来说她自己肚子里孩儿的神异去。”婉兮也忍不住轻哂。
玉蕤哼了一声儿,走过来道,“我刚设法探听了内务府那边的动静,原来一大清早两位守月姥姥都都说忻妃的孩子已经没了。她们两人已经联名禀明了皇后,由皇后首肯,这便已是正式知会了宫殿监总管王常贵去,由宫殿监已是派人分赴九洲清晏和畅春园,回禀皇上和皇太后去了。”
婉兮和语琴都不由得抬眸。
语琴更是按捺不住,着急地问,“忻妃的孩子,果然已经没了?”
玉蕤点头,“两位守月姥姥一起,自不应该还有看错的。况且这事儿干系到她们自己的身家性命呢,她们哪儿敢胡说去?”
。
婉兮虽竭力平静,可是心下却也同样激越成了鼓声一片。
她已是分不清楚,那铿锵的齐声律‘动,究竟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耳畔回响起来的幻听了。
她一手攥紧语琴,一手扯住玉蕤。
知近的姐妹都知道,她等忻妃这一天,已是等了多久!
语琴也激动得眼圈儿都是红的,却还是忍不住嘀咕,“可是忻妃那肚子,怎么直到如今还是鼓着的?虽说不是临产前的大小,可却也这几个月来着实鼓着的……”
婉兮和玉蕤都摇摇头。
婉兮深吸口气,垂下头去,唇角藏住迫不及待的笑。
“这一切自是唯有问皇上才能知晓。姐姐别急,这一切距离揭晓,已近在眼前了。”
。
因忻妃家世贵重,便连皇太后得了信儿之后,都难得亲自从畅春园过来。
皇帝虽然比皇太后晚了一步,却也终于还是姗姗迟来了。
皇帝、皇后、皇太后三宫齐集,一同在正殿落座,一起问两位守月姥姥的话。
孙氏和武氏小心翼翼将她们两个这几个月来在忻妃身边儿伺候,却都没摸到胎动的情形,再向皇太后说了一遍。
皇太后便也惊住,盯住她们两人问,“你们两位都是经验丰富的姥姥,是宫里皇嗣诞生之时倚重的老人儿。孙氏你既然从十二月起、武氏你从二月起,既然都没摸到忻妃的胎动,你们两个为何不早早来报?”
孙氏和武氏都连忙跪奏,“奴才岂敢欺瞒?其实是,是……”
皇帝在畔悠然扬眉,“皇额娘冤枉她们了。实则孙氏早就回过儿子和皇后了,是忻妃自己否认,言之凿凿说她自己每日早晚还都能摸得到胎动,还叱责孙氏不济事。”
“儿子虽说相信孙氏的经验,必定不至于出错儿;可是儿子终究却也得给忻妃个机会,这才姑且认为是孙氏说错了,儿子做主,又给忻妃宫里添了一位守月姥姥武氏去。”
皇帝说着抬眸瞟了皇太后一眼,“这个武氏,还是儿子亲自挑的,自不会出错儿去。”
孙氏和武氏便都一起伏地道,“奴才二人自是早就回明了,只是忻妃主子坚称是奴才二人说错了。奴才两个又不敢违拗忻妃主子,这便只能……陪着忻妃主子一起熬着日子,等到临盆之日,便是此时,自然水落石出。”
皇太后懊恼地闭上眼睛,“再宣太医来!守月姥姥兴许还有差池,总归要等太医来定!”
皇帝轻哼一声儿,“皇额娘说得对,得宣个有权威的御医来才行。”
毛团儿机灵,立时从皇帝这话里听出了意思来,这便忙跪倒接旨,“嗻,奴才这就去请御医来!”
毛团儿滴溜出去,倒叫皇太后愣了愣神儿,指着毛团儿的背影问皇帝,“……怎,怎么是他?”
皇帝叹了口气,“这奴才当年犯了错儿,叫儿子给罚去给皇祖看守皇陵去了。只是他终究是从小就在儿子身边儿伺候的哈哈珠子太监,与儿子情分深,也一向得用。他更原本是李玉的徒弟,儿子是指望着由他来替李玉……”
“李玉年岁大了,出宫养老,如今又已是故去有年。儿子时常夜来梦回,总想起自己小时候儿。那时候儿陪在儿子身边儿的,倒是李玉和这个奴才。”
“儿子终究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到了这个年岁,难免念旧。况且这个奴才在皇陵这几年,也是真心悔过。这几年的日子倒也叫他赎了罪去了。儿子这便趁着此次谒陵,就将他给带回来了。”
皇太后自是也记得儿子身边儿这个猴儿似的哈哈珠子太监。
皇太后叹息一声儿,“算算年岁,他今年也都三十多了。”
皇帝点点头,“可不是?他年轻的时候儿仗着儿子信任,这便做事儿毛毛愣愣。如今年过而立,终于能沉稳下来,好好儿替儿子办事儿了。”
皇太后想到李玉,便又是叹息一声儿,“李玉当年也是你皇祖父身边儿的哈哈珠子太监,待得你到了你皇祖身边儿去,你皇祖便将李玉拨给了你,由李玉来伺候你去。”
“李玉伺候得精心,叫我这些年心下都是感念去。李玉实在是忠仆,老了老了出宫去,却还是到了你皇祖父的皇陵边儿上去……他伺候了你这些年,已是完成了你皇祖父交给他的差事去,他这便是去跟你皇祖父交差,最后也是陪在你皇祖父身边儿了。”
说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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