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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5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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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钻进牛角尖儿里去了。
“总归你们给我盯着去,就看皇上何时在养心殿里!这几日之内,我非得见皇上不可!要不,就连养心殿那帮奴才,都要看我的笑话儿了去!”
养心殿一班人,最初见她发脾气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可是她却也看见,随着这一天一天的抻下来,养心殿的人再见着她发脾气,已经没有那么惧怕了。甚至,在灯影闪烁的某一角抬眼望去,仿佛还能看见他们眼底闪烁的笑意……
周德禄抹着脑门子上的汗,遵旨出来,调动手下的小太监轮班去养心殿守着。
次日,皇帝从瀛台又赴寿康宫给皇太后请安,还是不见。
又次日,皇帝赴大高殿行祈雨之礼……这便又是大典,再次不见。
再次日,结果皇帝又去给皇太后请安,之后又从寿康宫直接赴瀛台去了……
第四天,皇帝又奔皇太后宫去请安……
连着几日守着下来,别说那拉氏已经快要抓狂,连周德禄自己都要崩溃了。
皇上这简直是故意折腾着,说是藏猫猫儿都不为过!
周德禄硬着头皮也得将这话儿再回给那拉氏去。那拉氏终是按捺不住了,一伸手,将炕桌上的掐丝珐琅茶壶、茶碗,连同雕漆唾盒、水银妆镜,经书手卷、念珠……全都给划拉到地上去,稀里哗啦碎了个满地。
“我不是不想忍,可是这还叫我怎么忍?!我知道他是天子,我不能以普通夫君来对他;可是他难道忘了我也不是普通的妻室,我还是大清的皇后啊!我肯忍他这些天,他何曾还对我有半点的敬重之意去?”
“是,他是孝子,他是三天两头去给皇太后请安!可是按着规矩,也不过是三天一小安,五天一大安罢了,何至于他这会子恨不得天天过去了?”
那拉氏怒极,脑子转得倒是也快。
“……难道说,是皇太后跟前,有人勾着他呢?”
皇太后跟前,福贵人已经死了,不过此时还有个永常在啊!
永常在跟那令贵妃一样儿,可都是内务府包衣出身的汉姓女,况且老家还都是沈阳的呐!凭永常在这会子十几岁的年纪,操着一口沈阳的口音,难免不叫皇帝想起当年刚入宫时候儿的魏婉兮去!
德格也同样是想到了永常在那儿去,不由得挑眸望住那拉氏,“这个永常在,出身跟令贵妃相同,可是她的家世却在令贵妃之上,她阿玛现在是都统,三品大员啊,同时还兼任内务府大臣,管的就是皇太后驻跸的畅春园、万寿山等事务……”
那拉氏也是闭了闭眼。她明白,德格说的是永常在后头有皇太后这个最大的靠山。
那拉氏狠狠吸一口气,“如此想来,倒是我自己引狼入室!当初不过是看着令贵妃不记汪氏的名儿,我便想与她来个反的;况且这汪氏虽说是汉姓女,可是性子倒是跟咱们满洲格格一样儿的直率,倒叫我有几分眼缘去……”
“谁料想,她倒是个不识抬举的!如今靠着皇太后这棵大树,对我也不知尊敬了;更叫我失望的是,她竟然跟那令贵妃并没闹起来!真是,叫我失望!”
德格垂下头去,“主子……您说是不是令贵妃当初不记永常在的名儿,其实不过是个激将法,是做好了套儿,就等着您往下跳呢?”
那拉氏面色一变。
“你这么说,叫我回想起来,倒果然是有些儿这般的眉目去。要不,她们两个怎么没闹腾起来?终究都是内务府出身的汉姓蹄子!”
德格也是微微眯起眼来,“令贵妃厉害,自是宫里的棋子儿,一个都不放过。主子倒要多留心些儿,虽说永常在自己位分尚低,可是皇太后却是喜欢她。主子千万别叫她的存在,倒叫皇太后对主子生出什么误会去。”
那拉氏越发坐不住,腾地便站起来,“你怎么今儿才想起要与我说这个话儿?都这么久了,她要是当真跟令贵妃一伙儿去,指不定早在皇太后跟前说了我多少坏话去了!”
。
因了对皇太后的担心,那拉氏次日一早,暂且顾不上去堵着皇帝,倒是天不亮就到寿康宫来,亲自伺候皇太后起身儿。
十二月的大清早,尤其是天还没亮呢,便是紫禁城里也同样的天寒地冻。那拉氏便是裹着大毛的衣裳,手里揣着手炉,轿子里脚下又踩着脚炉,却也都像冻僵了的似的,且暖和不过来呢。
这自是儿媳妇伺候婆婆的规矩,虽说辛苦些,可是也唯有那拉氏这正经的儿媳妇才有资格,换成其他嫔妃,还没有这个福分呢。
可是皇太后今儿却叫人安寿去拦着那拉氏,没叫进暖阁去。
那拉氏面色便有些不对,安寿瞧见了,低声地解释,“以皇后主子之尊,皇太后老主子哪儿舍得叫您亲自动手儿呢?别说皇后主子,便是奴才吧,因年岁大了,老主子就也不叫动手了。”
“皇后主子安心候着吧,您的孝心啊,老主子心下自都记着呢。”
虽说有安寿这么开导,可是那拉氏心下因存着昨晚德格那话的阴影,这便还是放不下心来。
“那里头是谁动手伺候皇太后呢?”
其实那拉氏心下早有答案。安寿、安颐两个最贴身儿的,都年岁大了。其余年轻些儿的官女子,却根本就没机会进内伺候。
果然安寿笑笑道,“那自是托永常在小主儿的福。小主儿年轻,手脚又麻利,更难得是跟老主子对脾气,这便早晚伺候老主子起身和安置的事儿啊,老主子都只信得着永常在小主儿一个。”
那拉氏心底咯噔了一声儿。
那汪氏虽说是汉姓女,可是性子倒是直率泼辣,跟满洲格格似的;况且她阿玛四格多年来都是管着畅春园的,早在皇太后跟前伺候一二十年去了,只是对老太后的脾性儿都摸得透透儿的,故此这个汪氏上来就能全对着老太后的脾气来,那老太后能不稀罕这个小丫头片子去么?
那拉氏强摁住心下的不快,垂首道,“既然皇太后喜欢,怕是皇上也同样儿喜欢吧?”
安寿一怔,尴尬笑道,“这话儿便不是奴才们能说的了。”
那拉氏哼了一声儿,“瞧皇上这几天简直是三天两头往这边跑,比起前头多少年三天一小安、五天一大安的请安都勤,那便也不难猜到,皇上不仅是来给皇太后问安来了,怕是还是来看皇太后身边儿的人……”
安寿有些为难,搓搓手道,“皇后主子与皇上多年夫妻,自是最了解皇上的性子。皇后主子说是如此,那奴才便也觉着是这么回事儿了。”
那拉氏霍地仰头,面上拢起寒霜,“皇上怎么对她的呀?”
安寿真恨不得找个道儿土遁了去。
那拉氏颇有些不愿意了,“姑姑在本宫面前,这般支支吾吾么?姑姑虽说是皇太后跟前的人,本宫好歹也是正宫皇后,便是问姑姑几句话,姑姑也没的这么推三阻四的。”
安寿垂首,闭了闭眼,这便也只能道,“……皇上说,皇太后跟前当真是一天儿都离不开永常在。那这回南巡,一走数月,皇太后跟前若没有永常在伺候着,可短了手去。皇上便说,这回南巡啊,便叫永常在也跟着同去。”
那拉氏立在地下,已是忍不住笑起来,“好,好。果然是深得君心。”
。
少顷里头终于有了动静,隔扇门一开,永常在亲自端着皇太后的鎏金脸盆走出来。
倒是不拿当小主儿的架子,连这倒洗脸水的活儿,她都亲自去干。
那拉氏的目光扫过永常在的脸去,永常在因两手一起端着脸盆呢,不便行礼,这便只浅浅蹲了一下儿,道了声,“小妾请主子娘娘的安。”
永常在的礼行得有些浅,在那拉氏眼里,这永常在便是有些不敬她的;不仅如此,那拉氏只觉永常在一礼一起的当儿,眼中仿佛是滑过一丝……隐隐的不屑去。
那拉氏的心便是一沉。
永常在也不想多说话,浅浅一礼之后便告退,“皇太后等着洗脸水净面呢,主子娘娘恕小妾先去忙了。”
那拉氏立在原地回眸盯着永常在背影良久,安寿急忙趁机进内禀告。
少顷暖阁里头便传来皇太后的声音,“皇后进来吧。大冷天儿的,外屋地下冷,进内来暖和暖和来。”
那拉氏这便入内,走到妆奁镜子前,想如从前一般亲自帮皇太后选首饰。没想到,皇太后却抬手给拦住了,“搁着吧,叫凌之进来弄。你是皇后,不必亲自动手,这儿这么多人呢。”
那拉氏不由得挑眉,“灵芝?”
皇太后便笑了,“瞧,你也觉着是那灵芝仙草的灵芝,是不是?我就说那孩子的名儿讨喜,听起来就是跟那长寿草是一模一样儿的音儿。”
那拉氏想说的哪里是这个!
她是十分不满,皇太后竟然亲热到直呼永常在小名儿的地步!
皇太后兀自欢喜道,“那孩子阿玛四格在我跟前伺候十几二十年了,他自己也是个长寿的老儿,如今也都七十了,身子骨儿依旧健朗,还能在我眼前儿当差呢!而他的女儿,便小名儿叫个‘灵芝’,哎哟,这父女两个,当真都是陪着我这老婆子一起长命百岁去呢。”
那拉氏心下嫉妒得都要发狂。当年有个舒妃,凭祖母耿格格与皇太后的姐妹儿情谊,得了皇太后那些年的照拂去;后来又进宫来一个皇太后本家儿的兰贵人……如今这又来了个皇太后跟前老奴才的女儿去。
她们一个个儿的,都有母家人的帮衬,叫皇太后如此喜欢;可是她呢,只有自己。
当年若没有皇太后的坚持,便没有她的中宫之位,故此她实在是太明白皇太后对于她的重要来……可惜,她终究没有如此得力的母家,便是想讨皇太后的欢心,也只能凭着自己硬着头皮来赌。
她嫉恨舒妃、兰贵人,还有眼前的这个永常在!
那拉氏紧咬后槽牙地笑,“谁说不是呢?媳妇就知道四格的这个女儿必定能得皇太后的喜欢,故此当时内务府使令女子引见的时候儿啊,虽说令贵妃都没记永常在的名儿,可是妾身还是力排众议,坚持将永常在给记名儿了,留下来。”
那拉氏自以为这延祸不着痕迹,皇太后却只是淡淡一笑,“哦,那件旧事啊。凌之都与我说了,人家令贵妃不记凌之的名儿,不是觉着凌之不好;其实是因为知道四格年岁大了,得了凌之这个老丫头的时候儿都年过五十了。令贵妃是忖着凌之放不下家人,想在阿玛膝下尽孝,这才想宽纵了凌之一回的。”
那拉氏有些喘不上气儿来。
果然她的担心没错,永常在果然是早就被令贵妃给收买了,早已经鸟悄儿地在皇太后跟前说令贵妃的好话去了!
“媳妇倒不那么想!虽说四格年岁大了,永常在是他的老疙瘩,但是为父尽孝,如何比得上进宫尽忠?四格再要紧,又如何比得上皇太后您去?”
皇太后听着却皱眉,“话是这个话,朝廷的规矩也是这个理儿,可是终究人情还是人情。便是凌之进我宫里来,我还要时不常安排四格跟她见上一面去,叙叙父女之情。”
那拉氏忍不住笑起来,“总归是媳妇儿替皇太后留下的永常在去!怎地仿佛反倒变成了媳妇不对,那令贵妃倒成有理的去了?这话可是永常在在皇太后跟前说的?她们汉姓包衣,果然是同气连枝!”
皇太后都有些吃惊,隔着镜子望着那拉氏。
“皇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皇后,连这点子也要争,连这点子都在心里容不下去?”
☆、第2530章 八卷11 看谁掉沟儿里(加更)
那拉氏怔怔盯住皇太后半晌,仿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皇太后竟然为了两个汉姓的包衣呵斥了她!
她稳当了好一会子,甩甩头,“皇额娘……永常在跟令贵妃一样儿,都是汉姓女!便是她阿玛已经在都统高位,便是她一家子都改了满名儿,可她还是姓汪,她还是汉姓女啊!”
皇太后不由得皱眉,何尝不明白那拉氏是在提醒她,她这些年过来,是极力在平衡后宫里的满汉两边儿,是不准汉女超过满蒙世家的名门闺秀去的。
皇太后也缓了缓口气,尽量平和道,“凌之只是个常在,如今还是个十几岁的丫头,又有什么打紧?”
那拉氏笑了,“没错,永常在是不打紧,可是令贵妃却已经在贵妃之位上,只在媳妇一人之下了!况且如今妃位上已经挤了这么多人去,可是皇上就是没想过再进封一个贵妃去!”
皇太后也是无奈,“又翻这老皇历~~”
皇太后当初何尝就愿意了?可是终究拗不过儿子去,况且如今小十五这个孙儿的确是叫她喜欢。故此这几年啊,她也不由得有些松了口儿去。
贵妃就贵妃吧,总归还是妾室,又不是皇后。再说从前都有个慧贤为贵妃的旧例了,皇帝也不算太过分去。
况且那拉氏在她眼前儿这翻起旧账,简直就跟直接指责她这个当母亲的控制不了自己儿子似的,皇太后心下便颇有些不乐意。
年过七十的老人家,身为太后,自是吃穿不愁;这时候儿活的还能图个什么呀,还不是图个“耳顺”么。叫那拉氏说了这一起子话,老太太只觉今儿一大早起来就不顺当,这便不愿意对着那拉氏去了。
“皇后来伺候我老太婆起身,有孝心了。这会子我衣裳也穿完了,你的规矩也站完了,我便不留你了。你是皇后,后宫里的年下的事儿还需要你操持。你这便回去吧,我也不留你在这儿了。”
那拉氏尴尬地告退而出,回到自己的翊坤宫里,便摔了手炉,拧身儿坐在炕沿儿上,已是气得掉了眼泪疙瘩。
“他们娘俩儿,凭什么这么对我啊?我这个当儿媳妇的,有哪一点对不住他们娘俩儿去?到头来她向着她儿子也倒罢了,凭什么将一个一个儿的汉姓蹄子也都摆上台面儿上来,这不是诚心怄我呢么?当初是谁说的,这大清后宫唯有满蒙世家的闺秀才能当家的?她这是老糊涂了,还是不认账了?”
。
十二月初七是八公主舜英的生辰,今年尤其是舜英失去生母之后的第一个生辰,这个日子便有了些特别。
虽说皇上已经罚祥答应带着舜英搬进了咸福宫去,可是好歹颖妃还担着照看舜英的职责,颖妃这便提前来婉兮商量,看这个分寸该如何拿捏。
婉兮听罢也是点了点头,“她便是再犯错,终究还是皇上的女儿,咱们这些当姨娘的,赶上她的生辰,还是要给些赏赐的。”
小十五在畔静静听着,倒爬过来抱住婉兮的手臂,“额涅,儿子不生八姐的气。”
这一句话叫婉兮鼻尖儿都酸了。
千言万语,抑或是多少人的劝说,其实都抵不上儿子这一句。
颖妃也红了眼圈儿,伸臂将小十五给抱起来,“哎哟,我们圆子怎么这宽宏大量呢?真是稀罕死个人儿了。”
小十五拍拍心脯儿,“儿子早就好了,额涅、颖额娘不必担心。”
小十五便是再年幼,却也瞧得出来额涅心疼他,只要他一过来请安,立马叫脱鞋上炕,都不准在地下站着,更别说跑跑跳跳地玩儿了。他明白,额涅是担心他身子还虚弱。
叫儿子这样一说,婉兮便也彻底松开了这口气去。
只要当儿子的不在乎,那她这个当娘的便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再说,皇上已经做了处置。她心下已是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去。
婉兮这便握住颖妃的手,“不看旁的,也看她是皇上的骨血去。按着宫里的规矩来,皇女生辰,咱们往年该给什么,今年依旧还按着例给足了就是。”
颖妃这才松了口气,轻声道,“若是不管,她,我颜面上过不去;可若是管实了她,我又觉着对不起咱们小圆子去……”
婉兮含笑点头,“那这会子,你便自可放下心去吧。”
。
就在舜英生辰的前一天,亦即十二月初六日,京师下了雪。
当舜英的生辰到来之际,整个京师天地皆白。紫禁城的红墙金瓦,配上这样的玉树琼花,就更是美若天上瑶台一般。
不管怎样,对于一个刚失去生母的孩子来说,这样的生辰图景,也算是上天的一番眷顾之心了。
从一大早开始,以那拉氏为首,后宫主位们挨排儿将赏赐的礼都送进咸福宫去了。
虽说咸福宫是禁足的,可是好歹今儿这日子特殊,便也禁内不禁外,倒准人进咸福宫里去看望舜英。
只是,祥答应是没沾光的好事儿的,皇帝格外吩咐,命咸福宫的太监看守祥答应门外,不准祥答应出门,更不准与外人交接。
小七跟着婉嫔,也是一早就先到婉兮宫里请安,小七也问婉兮,“圆子人小心大,都能不生她的气了,那女儿这个当姐姐的,是不是也该去瞧瞧她?”
婉兮便也点头,“去吧。不管她是怎么对你,也别因此动摇了你自己对人对事的习惯去。”
小七便带了啾啾和侄女儿绵锦,也各自预备了些贺礼,这便预备着一起过去。
婉兮和婉嫔、容嫔终究还是要各自将她们拉回来,再四嘱咐一番,“……去了凡事当心。”
。
咸福宫里,终于久违地热闹了起来。
一众内廷主位礼先到,人后到,舜英的态度上也区分了远近薄厚去。
舜英最欢喜见的,也最诚信谢恩的,不是皇后那拉氏,也不是贵妃婉兮,甚或不是担了她养母之名的颖妃,反倒是——舒妃。
婉兮在畔瞧着,便也转开身去,只当没看见。
稍后舒妃过来,面上没有欢喜,反倒有些尴尬,低低与婉兮嘀咕,“你也不用躲,我早看见你的神情去了。真是的,这孩子这又是想什么呢?”
婉兮垂首轻笑,“难得她这么喜欢你,不如干脆还是你把她拢到身边儿抚养算了。叫她跟着祥答应,也学不出好儿来。”
舒妃轻啐一声儿,“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若有这个心思,早几年那戴佳氏主动与我攀挂的时候儿,我就早答应了。如今这孩子已经是越大越有主意,越大越难归拢了,我才不惹这个麻烦去。”
“再说,这孩子对小十五做了什么去,我也并非没有耳闻……若我要了她去,岂不是又要跟你掰了?”
婉兮含笑摇头,“没那么严重。总归她还是孩子,我更厌憎的是那个祥答应罢了。”
舒妃却还是坚定摇头,“总归我这边儿顾着永瑆还顾不过来呢,当真没那个能耐!”
婉兮垂眸望着地砖上的光影,“只是……九福晋那边儿,却也拿她和硕公主的身份当回事儿呢。终究这会子,皇上的公主里头,没指婚的,也就剩下她一个儿了。”
舒妃也是明白,跟着叹了口气,“我那妹子,我是知晓的。她也是有些不甘心。终究隆哥儿是和硕额驸,芸香所出的灵哥儿也是多罗额驸;便连她大伯子广成的儿子明亮,尚的都是履亲王允祹的女儿,都得了个多罗额驸的身份去。她这便总想着也给麒麟保博个额驸的品衔……要不,麒麟保虽说是嫡子,可是不是嫡长子,也没有灵哥儿的军功去,如今年岁越发大了,却什么身份还都没有呢,将来便也只有上战场搏命去赚军功才行了。”
婉兮点头,“我何尝不懂。只是依你瞧着,这舜英难道是麒麟保的良缘去不成?”
舒妃皱眉,“可不是么!”
婉兮轻轻垂眸,“我啊,其实在这事儿上是有些对不住九福晋的。小七早早儿指婚,如今啾啾也叫皇上许给了兆惠家,这便两次辜负了九福晋的心意去。故此我倒有些儿不好意思将舜英这话儿与她直说了去……”
舒妃会意,便也点头,“那自是由我去说。我总归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外甥,走上那一步儿去。”
婉兮含笑颔首,“你肯去张这个嘴,那自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说着话儿,外头有人报,说四公主和四额驸的礼也到了。
终究和嘉也是舜英的姐姐,便是姐妹两个没什么感情,这礼数还是不可缺少的。
婉兮回眸望出去,却见捧着礼盒进来的,讶然正是福康安。
婉兮不意外,只是心下还是忍不住轻轻叹息。
。
若是旁的大臣家的子侄,小七和啾啾自是要避开不见的了。可福康安一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二来也是国舅家的儿子,这便倒是与旁人不同,故此门禁便也没那么严。
小七和啾啾也在呢,没躲开,这便还是撞见了。
小七也说不清怎地,略有些饿惊慌,忙抓着绵锦想转过回廊去。
福康安已是越发出息了,少年英姿,身高腿长。这便一个晃身,纵然手上还捧着不轻的礼盒呢,也还是三步两步反倒拦到了小七的头里,截住了小七的前路去。
廊檐下头,狭路相逢,小七脸便都红了,闪躲着瞪他一眼,“你何时得了这个差事,到四姐的公主府当承应去了?四姐厘降的时候儿,内务府该陪嫁了包衣佐领和内管领去,里外里至少也有几十口子人呢,怎就选不出个听差的苏拉来,倒只能指望着你进宫来跑腿儿了不成?”
福康安也不恼,就立在廊下凝望着小七,有些傻傻地乐。
啾啾与小七姐妹连心,这便更能觉察到姐姐的不自在来,这便替姐姐出头,伶牙俐齿地呵斥,“保哥哥你这是要干啥?你挡住我的路啦,你赶紧起开!好狗不挡道,你不知道吗?”
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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