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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6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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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三十一年的大年初一这一天,婉兮小心翼翼下炕,更换朝服,准备赴坤宁宫行家祭之时,高云从忽然从前殿跑过来,兴奋得满脸通红。
  婉兮倒是轻笑,“今儿你是第一个来拜年的。压岁的锞子,赏双份儿。”
  高云从趴地下磕头,“奴才可不是为了讨赏来的。奴才是来给皇贵妃主子贺喜了!”
  婉兮也是挑眉。
  她如今就住在养心殿东耳房呢,皇上如今只陪着她一个,皇上早上才离去,也没听皇上透露什么口风儿啊,这是何喜之有?
  高云从乐得已是闭不上嘴了,“皇上刚刚下旨:十五阿哥亦着入宴。钦此。”
  婉兮虽说惊喜,可是惊其实大于喜。
  “这,这可怎么办?”
  虽说是家宴,可这是大年初一的乾清宫家宴,故此皇子和宗亲们都得穿朝服,这是规矩最大的衣冠……小十五还不到预备朝服的时候儿,这冷不丁下了圣旨来,倒要到哪儿给小十五找朝服、朝冠去?
  “难不成……真叫那小子光p股,挂个大红兜兜去?”婉兮自己都给急乐了。
  门外脚步响,皇帝一挑帘子进来。
  高云从趴地下不敢吱声儿了。
  皇帝瞪了他一眼,“还是个管不住嘴的!不过你今儿这事儿,朕倒可以饶了你去!还不敢到敬事房、内务府传旨去?”
  高云从自是撒腿就跑,婉兮给皇帝行礼拜年,却还是难掩忧色去。
  皇帝轻哼一声儿,从身后取过一个小包袱来,摆在婉兮面前。
  “过年穿新衣,爷也早给小十五预备了一套。”
  婉兮的心便是激灵一跳。
  忙伸手展开,果然是一套皇子的朝服金龙褂!
  既是朝服,与吉服相比,额外要多披领去。眼前这一套小衣裳,就连披领都正正经经地预备好了——这还是婉兮进宫这些年来,第一回看见这么小号儿的披领呢。
  这道理跟后宫的进封是一样的,便是大年初一能临时下旨,可是相应的衣冠等必须都得是提前就预备的。且朝服的规制最高,绝不是三天两天就能预备好的,至少得几个月去。
  婉兮真是又惊又喜,已是忍不住要哽咽,“爷是什么时候预备下的?”
  皇帝耸耸肩,“反正今年不是得给你预备皇贵妃的冠服么?剩下些边角余料,糟践了也是糟践了,爷就忖着,就也先给小十五预备下一套呗。”
  皇帝促狭而笑,“你进封为皇贵妃,小十五已是爷的嫡子……这朝服虽说预备的早了些,可是说不定用得上呢?”
  婉兮真是要喜极而泣,“皇上既然早就预备好了朝服,那皇上还大年初一才冷不丁下旨叫他入宴,真是吓着我了!”
  皇帝眨眼一笑,“要不怎么是惊喜呢?就是不让那小子事先知道,他今天才能乐得颠馅儿了去!”
  皇帝说着轻哼了一声儿,“得告诉那小子去,这大过年的,旁的皇子还有赏银可领;他的,就没了!”
  婉兮抱着小朝服笑得捂住脸去。可不是,这一套贵重的朝服做下来,又哪里是旁的皇子们过年领的那点子赏银可比的去?
  欢喜过后,婉兮还是有些担心,“可是规矩……我还来不及教他。到时候儿乾清宫里,皇子皇孙、宗亲王公们在座,他要是闹了笑话去,可怎么好?”
  皇帝伸手轻轻点了点婉兮的额头,“好了,还担心?都说童言无忌,他这么小,谁能拿那些劳什子的规矩要求他去?”
  “到时候,爷自将他身边就是,爷赐给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你还不放心?”
  。
  这个正月初一,皇帝率领皇子皇孙和宗亲们,在乾清宫赐宴;婉兮奉皇太后,率领内廷主位、公主,以及皇子皇孙福晋、宗亲福晋们在坤宁宫家祭之后,再赐宴。
  婉兮已是到了五个月,肚子隆起。虽说身子有些沉,不过还是亲率六宫,行家祭之礼。
  至于本该亲手来做的煮福肉、上供等事,自然有舒妃、庆妃,并内务府的官员福晋们一起来分担。
  在这第一个没有皇后亲自主持的坤宁宫家祭,没有人能因皇贵妃身子沉了而能越俎代庖、取而代之。
  反倒是坤宁宫里没有了愉妃,竟然颇有人没能留意到去。
  而乾清宫里,已经是事实上的皇长子、且刚刚封了荣亲王的五阿哥永琪,非但没能荣耀而来,接受一众宗亲的道贺,反而——缺席了这一场最重要的家宴去。
  永琪没来,宗亲宴上却多了个比豆儿大不了多少,白白胖胖的十五阿哥去。
  十五阿哥自己还没桌子腿儿高呢,却郑重其事地穿着小号儿的朝服,头顶最为奢华隆重的朝冠。
  皇子朝冠,以熏貂为之,十一月朔至上元用青狐顶,金龙二层,饰东珠十,上衔红宝石。
  皇子冬朝服,色用金黄,披领及裳俱表以紫貂,袖端熏貂绣文,两肩前后正龙各一,襞积行龙六,间以五色云。
  皇子朝带,色用金黄,金衔玉方版四,每具饰东珠四,中饰猫睛石一,左右佩绦如带色。
  整套朝服穿戴下来,金碧辉煌、珠光宝气,将一个小孩儿白玉似的小脸儿都映得光芒熠熠。
  偏小十五自己也懂得这乾清宫家宴的隆重,故此从走进宫门来的一刻起,面上就没有五岁小孩儿的嬉闹,反倒是隆重庄严,满是超乎年纪的庄重神色。
  小十五能入宴,已是让一众皇子和宗亲都吓了一跳;再看这小孩儿毫无紧张拘谨之色,反倒满面庄重的神情时,更叫众人心下不由得生起异样的感觉来——这个五岁另两个月大的皇子,在皇上的心中,绝不是这么豆儿一般丁点儿大。
  甚或从这十五阿哥完全不合其他皇子入宴年纪的做法来看,所有的皇子里,皇上对这十五阿哥,这是独此一份,其他的皇子全都无法相比了去。
  因小十五年纪小,与他挨着最近的就是永瑆和永璂。
  永瑆自是陪在小十五身边儿,亲自伸手领着小十五去。
  而永璂以曾经唯一的嫡皇子之身,这是头一次如此尴尬的身份来参加宗亲宴,尤其是在众人对小十五惊愕的视线里,更是有些不知该如何自处。
  小十五忽地偏首望过来,“十二哥,也领着我吧!我走不稳,这条路可真长呀。”
  永璂长出一口气,忙上前也领住了小十五的另一只手去。
  小十五坚定地紧紧攥着永璂的手指头,“十二哥,待会儿要是有人给我敬酒,十二哥万万替我挡。”
  永璂一怔,随即被小十五这童真的老气横秋给逗乐了,“他们谁敢给你敬酒?皇阿玛必定第一个不饶了。”
  小十五认真想想,“终究还有那么多侄儿,甚或孙儿辈分的呢……我虽年纪小,总归是他们叔父、叔祖父。他们若来敬酒,我也不能跑。”
  永璂没忍住,仰头大笑出声,“好好好,若有人来敬酒,十二哥替你挡了!”
  小十五与十二阿哥之间的模样,倒叫在场一众宗亲们都看直了眼儿去。
  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大清奠定江山这些年来,真是看过了太多为了储位的争斗去。在他们看来,如今皇后被锁在冷宫,皇后所出的十二阿哥与皇贵妃所出的十五阿哥之间,必定有一场龙争虎斗。
  而十五阿哥才这么小,十二阿哥又是名正言顺的嫡皇子、且是纯正满人血统的嫡皇子,而且带着些“哀兵必胜”的意味,自然更得宗亲们的支持。
  可是谁能想到,这兄弟俩之间非但没有横眉冷目,反而是言笑晏晏。
  看看他们两个的手啊,竟然是那么亲热地紧握在一起的。
  两兄弟当真能忘却两位生母之间的势不两立去么?可是他们两个既然能做到这个地步,那究竟是皇后一向贤惠,对十二阿哥教导有方;还是……皇贵妃贤惠,得势而不跋扈呢?
  皇帝看着小十五一手拉着一个哥哥走进来,也不由得微微扬眉。
  若是永瑆和永璂主动如此,他不惊讶。终究皇子也有皇子的生存之道,在人前总要维系这般手足情深的画面来——可是小十五才五岁多两个月,他还不会这些客套。
  那小十五若此,只能是凭着天生的仁厚,全然出自本心的亲情了。
  皇帝欣慰地笑,远远招手,“小十五,到皇阿玛身边儿坐着。皇阿玛给你预备了一把小椅子。”
  小十五却趴地下跪倒,“回皇阿玛,儿子想跟十一哥和十二哥一起坐!”
  皇帝自是扬眉,“哦?你真的不想到皇阿玛身边儿来?”
  能在皇帝身边领宴,这是多少皇子的梦想。这个小圆子,这是还太小,还不明白这意义的所在啊。
  小十五白白胖胖的小脸儿上却笑得将眼睛都给挤没了,“回皇阿玛,十一哥说替儿子夹菜,儿子就不用担心胳膊短够不着了;十二哥说会替儿子挡酒,那儿子就也不必担心侄儿们来敬酒啦!”
  皇帝大笑,“瞧你这个小东西说的!皇阿玛就不能替你夹菜、挡酒了么,嗯?”
  小十五绷严了小脸儿,认认真真道,“今日是乾清宫宗亲家宴,皇阿玛不仅是儿子的阿玛,更是所有宗亲们的大家长。皇阿玛不必只顾着儿子,儿子自有哥哥们照顾着;皇阿玛自将君恩广赐给所有宗亲们吧!”
  皇帝今儿破天荒令幼子入宗亲宴,且小小的十五阿哥能在君前如此对答,一众眼光老辣的宗亲已是纷纷起身向皇帝行礼,“十五阿哥虽年幼,却天生仁孝,颇有皇上当年之风。奴才等虽多活了几十岁,都比不上十五阿哥去……”
  皇帝欢喜得合不拢嘴,便点头,“好,小十五,皇阿玛就准你跟你十一哥、十二哥一起坐着!”
  永瑆也忙道,“儿子必定照顾好十五弟,还请皇阿玛放心。”
  。
  过年了,便是作为冷宫的永和宫,这一日也好歹多了丝喜气,膳单中多添了两个菜去。
  从天不亮开始,外头就不断传来炮仗声。那拉氏知道,那炮仗声是跟着皇上的,皇上只要从哪儿起驾,炮仗就跟着响的。
  她贴着窗子听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都觉着自己可笑啊。皇上已经这样对她,她又何苦还要那么在乎炮仗声从哪个方向响起来?就好像,皇上还能过来看她似的?
  只是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过年了,往年的大年初一,她自己也跟皇上一样地忙碌啊。皇上从天不亮起来明窗开笔,然后到各处供神处去拈香行礼;她也一样,她得到各处娘娘、女神供前去行礼啊。
  用罢早膳,皇上去太和殿接受百官朝贺,她也得在后宫接受内廷主位的朝贺啊!
  可是今天,她怎么能这么清闲?她还是皇后,她还没有被正式废后,那她怎么能什么都不做了呢?

  ☆、第2571章 九卷9 母子不同心

  “二妞、五妞,你们两个过来!”
  那拉氏缓缓站直,虽说脚上这会子没穿旗鞋,只穿着平底鞋,可她还是宛若高高踩着旗鞋的模样,端然摇曳地走到明间坐下。
  她头顶上,便是那块匾额“位正坤元”!
  二妞和五妞狐疑地对视一眼,便也都小心地跟随到明间儿去。
  “你们两个,跪下!”
  那拉氏直直坐在“位正坤元”的匾额之下,端然命令。
  如今那拉氏被锁在永和宫的后殿里,连外头的太监们都指挥不了,也唯有在门内折腾两个小女孩儿罢了。
  二妞和五妞不敢违抗,这便并肩跪倒。
  那拉氏厉声道,“你们两个给我念,我头顶上这块匾额上,所写何字?!”
  二妞吓了一跳,只得小心道,“是‘位正坤元’四字。”
  “本宫再问问你们,知不知道这匾额是从何处移来?”
  二妞垂首,小心翼翼答,“奴才进宫的时候儿晚,没赶上当年这块匾额被移进永和宫来的旧事……只是奴才听说,这块匾额原本是挂在坤宁宫的。”
  那拉氏满意地勾了勾唇,“那你们又可知道,为何那块匾额被从慈宁宫移到这雍和宫里来啊?”
  二妞道,“奴才是听说,好像是因为当年雍正爷登基之后,孝恭仁皇后却不肯挪入皇太后宫,而坚持依旧居住在永和宫内……故此,皇上在乾隆六年定东西十二宫的匾额时,便叫将坤宁宫里这块匾额挪过来,以纪念祖母孝恭仁皇后。”
  “说得好!”那拉氏眉眼生动起来,“所以你们瞧啊,不管孝恭仁皇后肯不肯挪进慈宁宫去,或者坚持住在哪个普通的宫里,孝恭仁皇后却依旧是孝恭仁皇后!”
  “又或者说,当年孝庄文皇后在盛京时,住的那永福宫还没这永和宫的后殿大呢!所居寝殿为何,不要紧;要紧的是宗法、礼制所认可的身份!”
  那拉氏扬眉吐气,“本宫虽然今日处境如此,可是本宫却是皇上告祭太庙、奉先殿,正式册立的皇后!无论他收回我多少份册宝,无论他今日怎么磋磨我,可是在大清列祖列宗的心中,我依旧是名正言顺的中宫皇后!”
  二妞和五妞都不敢说话。
  她们两人伺候的这位主子,心气儿那是当真了得。换了旁人被锁了这大半年去,都得疯了;可是这位主子却在心中始终都高高竖着自己是皇后的大旗,还时不常就将这事儿搬出来就与她们两个念叨一遍。
  她们两个虽说年岁小,却也知道主子是什么意思:主子是希望,即便是在这被锁住的后殿里头,在唯有她们两个还能受她节制的情形下,还叫她们慑于她的的身份、她的威仪去。
  两个女孩儿无力抗拒,只得行礼,“主子是奴才的皇后主子……”
  两个小女孩儿如此,终是叫那拉氏心下舒坦了些。
  便是门外那些个太监,在首领开齐礼的带领之下,对她爱答不理,简直是将她当牢犯看!——但是好在,这身边儿的两个小女孩儿,既与她锁在一块儿,倒不敢违抗她。
  那拉氏哼了一声,“今日是元旦,你们还不行皇后庆贺礼?”
  两个苦命的小女孩儿只得又行大礼。
  别的宫里过年,给主子行礼,还有恩赏可得。她们两个倒好,自从到这位主子跟前伺候,赏赐没有,还跟着一起被锁着,连名儿都改了,也不知道倒的是几辈子的霉。
  那拉氏高兴了,高高坐直,朗声道,“赏——你们女子二人,各赏银二百两,金锞子一对!”
  二妞和五妞都吓了一跳,不过心下自是欢喜的。
  两人连忙跪倒谢恩,“奴才谢皇后主子的恩……”
  那么接下来,原本是该皇后身边儿管着金银账目的官女子捧了金银来。可是这会子皇后身边儿哪还有旁人去了?
  两人又面面相觑,俱都抬头望向那拉氏去。
  好歹是当了这些年的皇后,手里或许还存着私房钱不是?没有官女子来赏,皇后自己拿出来赏给,那也行啊。
  结果,那拉氏倒是眼神躲闪开,尴尬地咳嗽了声儿,“先挂着账吧。总归我不会欠你们的。便是我暂时手里没钱,回头等你们十二阿哥来了,银子自也一钱都短不了你们两个的。”
  两个女孩儿还能说什么,只得失望地收回目光,耷拉下了脑袋,嘴上继续谢恩罢了。
  那拉氏点了点头,“你们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不管皇上眼下怎么对我,我都还是正宫皇后;即便我现下被锁在这永和宫里,外头却还有你们十二阿哥!”
  “甚或,即便是将来哪个皇子登上大宝——我也都还是他的嫡母,我依旧是大清的母后皇太后!两宫皇太后,母后皇太后永远在圣母皇太后之上!”
  那拉氏慷慨激昂的说完,缓了口气,喝口茶润润喉,又继续说,“我眼下倒是有差事派给你们去。若能办得好,回头自还有赏赐。”
  二妞和五妞又是对视一眼,谁都没主动搭茬儿。
  那拉氏却已是点将,“二妞你设法传话给你十二阿哥,问问钦天监究竟给他选没选好大婚的吉期呢?若是已经选好了,叫他算计着日子……他在毓庆宫里住的日子不多了,永瑆也一样。叫他设法利用这个机会,将凡事都推到永瑆身上去!”
  “永瑆与永珹、永璇三人为本生兄弟,回头便可说是永珹、永璇两个当哥哥的教唆永瑆……若此,魏婉兮的儿子,再加上淑嘉的三个儿子,自可一网打尽!”
  。
  二妞和五妞两个终究还小,这般当面听见那拉氏这样的吩咐,两个都吓得面无人色。
  那拉氏歇下后,两个女孩儿从殿门召唤开齐礼。
  开齐礼开了锁,两个小女孩儿到了偏殿,将那拉氏的话都给转述了。
  开齐礼听了也是冷笑,“还以为这位皇后主子心性儿又多坚韧呢,这快一年了,还不肯认清现实;可是原来倒是咱们高估这位皇后主子……你们瞧瞧,她现在已经是快要发疯了。”
  开齐礼手下的太监张三平也道,“可不是嘛!连这样想要谋害皇子的话,也敢当着二妞和五妞这两个小女孩儿的面,这么直接说出来!且不说两个小女孩儿有没有本事帮她完成这个心愿,再说了,她怎么就不想想,这两个小女孩儿跟她一起锁在后殿里,怎么有本事出的去啊?”
  张三平瞄了瞄开齐礼,嘿嘿一笑,“大年初一的,就有好消息,开爷建功的机会又到啦!开爷只需将这话回给皇上去,皇上自又要给开爷记上一功去!”
  开齐礼自是高兴,可是回头一想,却又缓缓摇了摇头,“要立功,就立个大的。若只是这么回个话儿,倒没什么去……”
  张三平忙问,“开爷的意思是……?”
  开齐礼一笑,“原本这话儿,咱们直接回给皇贵妃主子去,才最聪明。终究皇贵妃主子如今才是六宫之主,咱们以后凡事都是在皇贵妃主子手心儿捏着呢。”
  “不过,睡觉这会子皇贵妃主子在小心养胎,皇上早下过旨,不许去烦皇贵妃主子去……”
  张三平一拍手,“那,回给庆妃主子去?”
  开齐礼想了想,“庆妃主子虽说抚养十五阿哥,可自己终究是个江南汉女,无论在宫里,还是在内务府里,都缺少根基。”
  “那……”张三平有些挠头。
  开齐礼“嘿”地一笑,“咱们回给十一阿哥去。”
  。
  张三平闻言也一怔,“回给十一阿哥?能行么?他终究也还是个小孩儿啊!”
  开齐礼轻哼一笑,“他内有舒妃为养母,几个娘舅都在内务府任职;更要紧的是,他现在外有忠勇公傅公爷为岳父啊!”
  张三平登时挑大拇指,“那咱们正好儿用此事,好好儿地卖十一阿哥一个大人情去!”
  。
  皇家过年,一向前后各在两处。
  元旦前后的朝贺、祭祀等大典,是在紫禁城中进行;待得元宵节,则是挪至圆明园中庆贺。
  正月十二日,皇帝奉皇太后,带领后宫、皇子皇孙等就从紫禁城,挪至圆明园了。
  圆明园就像是紫禁城的一个倒影,但凡紫禁城里有的宫苑、所进行的仪式,在圆明园中也会有相应的对称去。
  皇子们在正月初一于紫禁城行乾清宫家宴,同样地,在圆明园中也会在元宵节前后,于“奉三无私殿”,皇子和宗亲们要再度领宴。
  在正月初九日,皇帝便又下旨确定了正月十四日入宴的皇子和宗亲的排单:简亲王、裕亲王、諴亲王、和亲王;
  四阿哥、六阿哥、八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十五阿哥;
  绵德阿哥、绵恩阿哥;三额驸色布腾巴尔珠尔,七额驸的叔叔车布登扎布。共十四人。
  ——依旧没有五阿哥永琪入宴,而小十五再度堂而皇之地入宴。
  这便是说,小十五从今年这个年岁开始入宴,绝不是皇上偶然的心血来潮,而是从此以后,十五阿哥以稚龄入宴,已成定例。
  。
  正月十二日之前,开齐礼已经将那拉氏的话,转给了永瑆去。
  永瑆虽说也还是个大孩子,到乾隆三十一年,虚岁才为十五岁。
  可十五岁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已经可以封爵;他更是已然指婚,十五岁已经可以大婚了。
  故此永瑆得了这个信儿,没像小时候似的,先禀告给舒妃拿主意。他倒是淡淡一笑,决定自己担下来。
  从这一年起,他将不再是小孩儿,他得自己来决定未来的路了。
  永瑆的哈哈珠子太监三羊看永瑆还在笑,这便有些着急,“阿哥爷,您得赶紧想辙啊!这皇后主子,都被锁了快一年了,还这么不消停!”
  永瑆垂首想想,吩咐三羊,“你去给开齐礼回个话儿,就说让他照旧将这话儿传给老十二去……我倒要看看,老十二他自己会怎么选。”
  三羊给吓了一跳,“我的阿哥爷!那十二阿哥必定冲您下手啊!”
  永瑆微微眯眼,“与其将来要防范他几十年,不如就趁着眼下这个机会,先试探他一回!”
  “老十二要是当真还听皇后的话,那他有本事就来,总归咱们已有防备;可要是老十二没这个胆子……倒叫咱们将来省了不少的心去。”
  说实在的,自从那拉氏被锁以来,永璂所表现出来的平静,甚至是逆来顺受,倒叫永瑆有些不放心。他自己反正也跟永璂斗了这些年去了,倒不至于吃亏;可是小十五终究是个稚童,还分不清这表面之下的善恶。
  倘若小十五信实了永璂去,那反倒给了永璂可乘之机去。
  三羊还是担心,“阿哥爷,真妥当么?”
  永瑆点头,“你们将话给毛团儿谙达透过去,叫他小心护着小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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