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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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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婉兮忙又是行礼:“纯主子言重了!当日种种,奴才心中也都明白,又如何敢埋怨纯主子?”
  纯妃轻叹道:“不管你心下是如何的敞亮,可是本宫是怎么都愧疚的。好歹你也是汉姓人,与本宫亦是同源,本宫原本应该照拂你才是。”
  “你若当真不记恨本宫,便将这方子拿去吧。若你不肯拿,本宫只好认定你心下是记恨本宫的了……”
  。
  纯妃以妃位之身,说了这样的话,婉兮只能受了。
  走出纯妃的帐篷去,心下也不由得跟着万千翻涌。
  当中,更有重重羞涩去。
  终究已与四爷有了那样坐实了的亲密去,那么……孩子便自然是躲不开的话题。
  她不由得闭上眼:孩子?若她能为四爷生个孩子,那该是何样的眉眼?
  是否会如四爷一般英明神武,还是承了她自己的眉眼去?
  这样想着,心便放柔。那张方子在掌心里,也开始有了柔软的力道。

  ☆、399、跪门(5更)

  399、跪门(5更)
  哨鹿之后“罢围”,坝上草原的天儿也冷了,皇帝遂下旨,起驾回京。
  车驾离了草原,朝热河行宫方向去。一路上长春宫里的女子们都在车上热议九爷的神武。
  哨鹿那晚的大宴,皇上钦点了大臣们捕获的鹿尾后,公布赛果,竟然是九爷力拔头筹!
  九爷那样年轻,在众人的印象里还是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不想刚到二十岁,竟然已经可以在哨鹿之中独占鳌头,倒叫前朝后宫全都惊讶不已。
  婉兮却抱紧了膝头,悄然挑起车窗帘望向外头。
  皇上的銮驾就在皇后宫的前头,这般望出去,远远的,便可看见皇帝高高坐在白马上的威武模样。
  她心底明白,那天九爷情绪不稳,将时间多半花在了与她的计较上,不可能猎得那样多的鹿。唯一的解释就是,皇上后来将他自己猎得的鹿,也一并算给了九爷。
  这一场哨鹿,算到结局,倒成了皇上全力成就了九爷的威名。
  前朝那些议论九爷是凭着皇后才步步高升,实则他自己年少而无能的话,便会在这一场秋狝之后,自然烟消云散了去。
  。
  当晚车驾宿在热河行宫,皇帝却一到行宫,只更换了衣裳,便马不停蹄亲赴狮子园去,迎皇太后凤驾一并还京。
  只是第二天一早便有太监悄悄来禀报皇后,说在热河行宫怕还是要延宕几天。
  原因是皇太后不肯起驾,仿佛堵了气,说就要留在狮子园,再也不回京去了。
  那太监悄悄儿说,皇上昨晚彻夜跪在皇太后寝殿门外。
  一个时辰后,皇后也吩咐宫里人,备车辇,她要亲赴狮子园。
  。
  皇后也去了,身边只带了素春和挽春,婉兮和献春等人都被留在热河行宫里。
  当听说皇上为了求皇太后息怒而在殿外跪了整夜时,婉兮的心便跟生生被刀尖挑开了一般的疼。
  四爷这一切,实则是为了她。
  她便悄悄儿地出了宫,寻到“万壑松风”处的小树林里,悄悄儿也跪了下来。
  这个时候儿她没办法陪在四爷身边儿……此时此刻,唯一有资格陪着四爷、跪在四爷身边的人,唯有皇后一人罢了——可是她好歹还可以跪在这儿,用自己的心意陪着四爷好了。
  惟愿万壑松风,将她这一片心意带出热河行宫的朱墙,送到狮子园的四爷身边去。
  。
  延宕了整整三天,第四天一大早才传来消息,叫热河行宫的宫人们都赶紧收拾,可以起驾了。
  可是皇上和皇后却没回来,都说帝后是直接从狮子园奉着太后的凤驾先行启程了。
  献春一边跟婉兮一起收拾,一边含笑道:“果然,皇太后即便不承皇上的情,却也总要承咱们主子娘娘的情。谁不知道咱们主子娘娘侍奉皇太后最为尽心尽力,也最能摸得透皇太后的心性儿,果然咱们主子去了,皇太后便消了气了!”
  “皇上定然感念咱们主子,这一路皇上和皇后单独奉着皇太后的凤驾回程,皇上跟咱们主子一定更添恩爱!”
  婉兮静静听着,没说话,只静静收拾好自己的物件儿。

  ☆、400、三人(6更)

  400、三人(6更)
  路上行程十数日,大驾卤簿回到京师,已是九月底。
  就在三天前,舒嫔也离开了大队伍,说是被皇太后叫去了。
  待得回到宫中,已是传来消息,说舒嫔已然承宠。
  “也不奇怪,舒嫔进宫已快一年,再不承宠便说不过去。她母家等着写谢恩的折子,等得怕是脖子都抻直了,皇上再不施恩,难免伤了他们家的脸面。”
  献春也忍不住跟婉兮絮絮地嘀咕:“不过我瞧着,这当中更多是皇太后的意思吧。也是,今年好歹是皇太后五十旬寿,皇上却将皇太后得罪了,若皇太后坚持不肯回京,那皇太后的圣寿又该如何过呢?”
  “皇太后自然趁机要皇上宠幸了舒嫔去……”献春面上也是郁郁的:“只是就委屈了咱们主子。原本可以皇上和皇后两个人单独陪着皇太后的,这一又加了舒嫔去……主子难免要眼睁睁看着。”
  婉兮安安静静听着,忽然觉着有些腹痛如绞。忙向献春请退,到了净房去,才瞧见是见了红。
  婉兮额角汗下。她这红来得不准,进宫一年来也没来几回,倒是每次来都叫她好一顿疼。
  她抱住肚子,坐在净房上,终是疼出了眼泪。
  。
  大驾还宫,几日间终于全都安顿下来。
  宫里便又是冬天了。
  各宫都在用炭,暖阁的火是生在屋子外头,炉子是在屋檐下的月台上,掀开一块活动的石板去,便是一个下沉的炉子。将炭窝在里头,点燃了,那热气便顺着烟道流进屋子里的火墙去,暖阁地面跟墙壁便都是热的了。
  其实这法子并不稀罕,不独宫里这样儿,关外的普通人家冬日里也都是这样取暖的。屋子外头平地竖起大大的烟囱来,屋子里热炕、火墙,别提多暖和了。只不过用的炭没有宫里的红罗炭这样好,多些烟气罢了。
  婉兮来了月信,正巧怕冷,便最爱跟着太监们去点炉子。等那炭火烧红了之后,她悄悄儿丢两个地蛋儿、芋头进去。等主子的暖阁烧暖和了,她的地蛋儿和芋头也都在炭火堆里烧好了。
  用生活用的炭钳子夹出来,虽然一个个都成了黑黢黢的圆蛋儿,不过剥开那些裹了炭灰、被烤糊了的外皮去,里头的瓤儿那可热乎乎、甜糯糯的,甭提多好吃!
  婉兮通常用布先包起几个来,正好垫在肚子上;余下的才饱了口福去。
  天儿再冷,她也总有叫自己乐在其中、暖和了自己的法子去。
  否则天儿本就冷,自己再轻易寒了心去,那自己就把自己给冻死了。自己不爱惜自己,还指望谁会掬一把同情泪是怎的?
  日子是自己的,心事也是自己的,她有的是法子自己把自己给调弄得好好儿的,从不指望人去。
  。
  这日归和正前来给皇后请脉,随后便也来瞧婉兮。
  归和正瞟了婉兮一眼,倒没忍住,乐了:“半月未见,姑娘怎长胡子了?”
  “啊?”
  婉兮听了也是一惊,急忙去抓妆镜瞧。
  就连妆镜也还是皇后赐下的那柄。别说,这玻璃水银的镜子,就是比原来用的铜镜照得清亮。
  婉兮一瞧便也笑了:她当真是长了一圈儿的小“黑胡”,不过不是真的胡子,是吃烤芋头粘的一圈儿糊噶噶儿。

  ☆、401、起效(7更)

  401、起效(7更)
  婉兮红了脸咯咯地笑,赶紧去抓了巾子蘸了盆子里的水,给自己擦了。
  听着婉兮的笑声响亮,连归和正都不由得扬了扬眉。
  “姑娘这些日子可快活?”
  婉兮坐回来:“归爷爷说什么呢?难不成巴望着我不快活?”
  嘁,这宫里巴望着她不快活的,绝对大有人在。她偏不叫她们如意了去。
  就算偶尔也掉泪疙瘩,她也都掉进净房里去。若有人想寻……嘿嘿,便请到那地方儿去翻找吧!
  归和正便笑了:“瞧姑娘歪的,老朽岂敢?我不过是瞧着姑娘面色有些苍白,脉象有些虚浮,故此才有此一问。”
  婉兮便又响亮一笑:“我才没歪!不过我也相信归爷爷才不会巴望我不乐呵就是!”
  归和正笑笑,缓缓转眸望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御药房的太监,低低道:“既然姑娘没不高兴,却脸色当真是白,那老朽便权且一猜——姑娘可是来了月信?”
  跟男子谈论这个事儿,婉兮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便也瞟了那太监一眼。
  御药房的太监自是极有眼色,忙躬身跟归和正道:“卑职到门口等候大人。”
  那太监自去了,归和正笑眯眯道:“姑娘害羞是有的,只是老朽身为医者,姑娘总不该讳疾忌医。”
  婉兮便垂下头去:“嗯,是的。”
  归和正眉眼之间掠过一丝喜色去,却急忙压住了:“已是冬日,姑娘切勿贪凉。”
  婉兮红了脸道:“……只是这一回特别疼。归爷爷,你可有法子?”
  归和正瞄了瞄婉兮抱在肚子上那几个黑蛋儿,便笑:“姑娘聪慧,这法子已是不错。回头姑娘再多用些热锅子,羊肉和热汤水能从内里再帮姑娘一把去。”
  归和正诊完了脉,一边收拾药褡裢,一边有意无意道:“说起来姑娘也不必害羞,你这个年纪的女子,在此一事上多少都有些不顺遂。”
  “姑娘想啊,按着规矩引见的女子,是从十三岁起就有入宫的。这个年纪多少人还是个孩子,未来过癸水都是自然的。”
  “姑娘刚过了生辰,又长了一岁;可是宫里还有许多人年纪比姑娘还小,自然也难免出相同的缘故去。”
  归和正绝不是随随便便说这些闲话的人,婉兮心下微微一动,便眨眼一笑:“归爷爷说谁?”
  归和正一捂嘴,仿似后悔自己说错话了。
  婉兮却不依,上前一把捉住归和正的衣袖:“归爷爷若不说,我今儿就不放归爷爷走了。”
  归和正忙告饶:“姑娘饶了老朽。姑娘是官女子,老朽是外官,这拉拉扯扯的……”
  婉兮便也忍不住莞尔一笑:“我只问归爷爷,说的可是舒嫔舒主子?”
  归和正便咳嗽起来:“咳咳咳,姑娘想这后宫里还有哪位主子的年纪比姑娘还小呢?”
  归和正匆匆去了,婉兮坐在炕上,抱着那几个黑蛋儿,不由得垂首微笑。
  。
  归和正回了养心殿,便忙求见皇帝。
  皇帝在西暖阁的“温室”里坐着看书。看归和正进来,叫他凑近了跪在下头通了火龙的地面上来。
  归和正笑眯眯道:“微臣恭喜圣上:那鹿血酒起效了。”

  ☆、402、难熬(8更)

  402、难熬(8更)
  皇帝搁下书,竟“扑哧儿”一声笑了,从碟子里拈起一颗蜜饯来朝归和正丢去:“瞧你喜形于色的,是不是要跟朕表功,说你那鹿血酒调的好?”
  归和正笑眯眯接住那蜜饯,就给送嘴里嚼了:“微臣谢圣上的赏。”
  皇帝哼了一声:“朕就给你那酒赐个名儿:龟鹿同春。你家里也都行医,叫他们打着这酒的旗号发财去吧!”
  归和正使劲眨眼,面上不知该笑还是无奈,便也磕了头谢恩。
  谢恩罢,归和正从那药材褡裢里抠抠搜搜掏出几个黑蛋儿来,托在掌上。
  皇帝不由得高高挑眉:“你新创的药丸子?怎么这么大?是要给人治病,还是干脆把病人噎死算了的?”
  归和正也一个没忍住,也是低低笑了。
  皇上心情好,他个当臣子的自然也跟着放轻松了。
  他便笑着答:“回圣上,这药丸子倒不是微臣配出来的,是魏姑娘配的。”
  “哦?”皇帝听了便一侧身、一片腿儿,两脚下了炕,正面对着归和正:“她配的?”
  归和正垂首忍着笑:“正是。不但是魏姑娘配的,还是魏姑娘叫微臣转呈给皇上的。”
  “那还不快拿过来!”
  皇帝虽然是如此说,却哪里还等得归和正给递呈上去,而是亲自起身,大步走过来便给抢了过去。
  捏在手上,对着太阳左看右看。
  归和正忍着笑:“微臣的差事已经办完,这便先行告退。”
  皇帝没功夫回头,只挥挥手:“去吧去吧。”
  归和正倒退到门口,在转身之前忍不住抬眸去瞧了皇帝一眼。只见皇帝一脸的微笑,却一副不知如何处理的为难模样,将那黑蛋儿又是抛起,又是细闻的。
  归和正忙忍住笑,一转身儿走了。
  可是后头却被皇帝叫住:“老归!”
  归和正忙原地一个转圈儿,赶紧就地又跪下:“请皇上示下。”
  皇帝举着那黑蛋儿皱了皱眉:“你那鹿血酒……适宜多少天饮一回?”
  归和正心思急转,在肚子里转过好几圈儿,方道:“总归,不宜每天饮用。”
  皇帝竟一跺脚:“你个老东西,谁说要天天饮用了?”
  归和正忙趴地上磕头:“……那东西总归霸道,姑娘年纪还小,微臣是为了姑娘的身子着想。”
  皇帝忍不住要翻白眼儿:“朕只问你适合多久饮用一回,谁要你说这么些劳什子?”
  归和正规规矩矩答:“总归……十天半月喝一回还是可的。”
  皇帝眯眼:“用料减半。”
  归和正有些愣:“哦?皇上的意思是……”
  皇帝咬牙切齿盯着他:“你现在的配料,要十天半月方可饮一回;朕的意思叫你减半,便是最多五六天总要饮一回!再长就不行!——你,可听懂了?”
  归和正郑重其事、战战兢兢地告退走了。
  皇帝从玻璃窗子瞄着归和正的背影,又“扑哧儿”笑了声:“……嗤,就你那鹿血酒好?实则,是朕比你那酒更好用!”
  。
  皇帝在暖阁里自己乐呵了一会儿,李玉有些为难地进来通禀:“回主子,娴主子求见。”
  皇帝微微一皱眉,伸手将自己炕上小多宝格里一个宝石花的盆景给拿下来,然后将那黑蛋儿郑重其事搁在多宝格上。
  那一格,是整个架子上最显眼的地方,皇帝读书累了,一抬眼便能瞧见。

  ☆、403、二妻(1更)

  403、二妻(1更)
  皇帝至后殿见娴妃。
  从七月一别,至此时已是十月,整整三个月未见,娴妃一见皇帝,细眼中已含泪光。
  双蹲请安,眼波却盈盈锁着皇帝不放,深深表达一份相思之情。
  “皇上这一回秋狝,黑了,也瘦了。真不知那帮奴才是如何伺候皇上的,竟能至此!”
  皇帝瞟了娴妃一眼。
  “他们伺候得十分周到,朕黑了瘦了,乃为练兵所致。倒是娴妃你留在宫中,却看上去也清减不少。后宫本没剩下几个人,难为你还‘费心’如此!”
  与皇帝多年相伴,娴妃如何还没学会与皇帝说话,是要弦外听音。
  娴妃藏住一抹酸楚,垂首道:“后宫的人是没剩下几个,后宫的事儿也自然有内务府大臣们管着,妾身哪儿费得着那么多心?妾身之所以清减了,实是思念皇上所致。”
  娴妃缓缓抬眸,“相思使人瘦。”
  皇帝扬眉凝视娴妃,浅浅笑了:“难得也能听你说这些汉家风雅之词。怎地,这几个月来看来你倒研习了汉学?”
  娴妃又是盈盈一拜:“从前妾身与皇上未曾远离过,便也从不知那些诗词里的味道。直到这一回,皇上远行,妾身未能随行,方渐渐识得离愁别绪,误打误撞竟也懂了那些诗词里的滋味。”
  “是妾身愚钝,这些年竟然错过了那些美妙的意境,如今虽晚了一步,怎敢不奋发直追?哪怕只为能听懂皇上素日说的话,妾身便也不敢懈怠。”
  皇帝也不由得有些惊讶。这些年了,只要提到汉学,只要说起汉字,娴妃总是第一个最是抗拒的。这三个月难为她能生此心。
  皇帝便欣慰点头:“境由心生,词为传情。你既有此心意,便也是难得。”
  娴妃垂首微微红了脸儿:“妾身不仅学习诗词,还试着填了一首小词,只是不知填得对不对,还想请皇上斧正。”
  这日因为诗词,难得皇帝还多留娴妃说了会儿话。
  。
  娴妃的动静,后宫诸人自然都关注。
  若按雨露均沾的规矩,皇帝既然秋狝一走三个月,回来便自然应当格外宠幸留在宫中的几位嫔妃。
  其中虽以贵妃为尊,但是贵妃身子不好,那么就应该是娴妃格外承宠才是。
  “娴妃这样主动贴上去,原没有什么奇怪的。”皇后淡淡瞟着窗外,看那片冬日里显得只剩灰白的天际。
  “久别三月,皇上顾着夫妻之情,倒也是有的。”素春轻轻皱眉:“可是这时辰未免也久了些。奴才只是想不明白,娴妃这回究竟是凭着什么能在养心殿留了这么久?难道今晚就势就侍寝了么?”
  素春一抬头,忽然见皇后冷冷瞧着她。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一眼挽春。挽春也忙朝她递眼色。
  素春便慌得急忙跪倒在地:“奴才失言了,请主子责罚!”
  “夫妻之情?”皇后扬眸望向殿顶:“你说娴妃跟皇上,那也叫夫妻之情?”
  素春赶紧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皇后却冷冷地笑:“你也没算说错。她是侧福晋,按着咱们满洲的旧俗,她是‘二妻’。汉人说什么‘三妻四妾’啊,其实他们是‘一妻多妾’,咱们满洲人才真正是‘三妻四妾’。不仅嫡福晋是妻,侧福晋一样是妻。”

 
  ☆、404、取果(2更)

  404、取果(2更)
  “可惜那是在潜邸里!皇上登基,分封六宫之后,这宫里便没有什么侧福晋,更已没有了所谓‘二妻’!皇上说得好,咱们不仅是满人的天家,咱们同样是这个天下所有人的天家,一应规矩便也应当效仿了汉人的规矩来!”
  皇后秀丽而微显苍白的面上,因激动而涌起血色来:“若还有人非抓着‘二妻’的身份不放,总以为自己不是妾,非要跟本宫一论短长的,那就是她自己不识好歹!”
  素春也忙道:“主子说的是!况且皇上登基分封六宫,没给她皇贵妃和贵妃的位分,就是要打灭了她‘二妻’的梦去。就算还有‘二妻’,那也还有贵妃主子呢,总归都轮不到她去!”
  皇后这才心气儿平顺了些,含笑站起:“你们瞧啊,皇上回銮之后,怎么也该是贵妃第一个到养心殿请安的。可惜贵妃身子弱,这才叫娴妃不顾位分抢先请安,贵妃当真是可怜见儿的……本宫身为中宫皇后,自然不能袖手旁观。都起来吧,陪着本宫去瞧瞧贵妃。”
  。
  皇后携素春和挽春,带了围场的野味出了长春宫。
  婉兮从窗子瞧着那大队人马轰轰地去,便从炕琴下翻出小花锄来。
  七月埋在海棠树下的海棠果当腌渍好了。
  腌渍海棠果,自然最好的便是埋在海棠树下头的土里。这后宫里统共就有两处有海棠树:其一是御花园的绛雪轩,另外一处就是永寿宫了。
  御花园是向公的地方儿,这后宫里人人都去得,她不想人多眼杂,徒惹非议。故此那天既然皇上说了等她的海棠果腌渍好了,他也要尝,她便索性跟他求了个恩典,将坛子就给埋到永寿宫的海棠树下头去了。
  反正现在永寿宫也空着,并无人住,也不怕人瞧见。
  她扛着小花锄直奔永寿宫去。
  可虽说用手宫里没人住,也不是她个官女子说进就能进的。宫门有锁,钥匙在敬事房总管太监那儿,她也没理由跟人家要去。
  思来想去,她还是得去养心殿找李玉。可是养心殿她也不能无旨自己随便儿去,她便在螽斯门转了个弯儿,直奔内御膳房去了,赵刘福。
  见了刘福,她将早预备好的金莲花,以及草原上采的其他野花儿一并给了刘福:“谙达没跟着去围场,好歹用这些草原上的花儿,煎几副‘代茶饮’吧。这冬来天燥,这些野花儿当是最好的。”
  刘福自然千恩万谢,小心瞟着婉兮:“姑娘……是想去养心殿吧?”
  婉兮红了红脸:“没有,我不是要去养心殿,我是有事儿想见见李玉谙达。还望谙达给传个话儿。”
  刘福便乐了:“没说的,正巧咱们要给皇上进奶茶去,这便能见着李爷。”
  。
  婉兮站在螽斯门那等着,不多时养心殿后门如意门便一开,李玉小步疾走着赶出来。见了婉兮先打了个千儿:“叫姑娘久等,老奴该死。”
  婉兮脸便红了:“谙达千万别说这样的话。”
  她现下还只是个官女子呢,又没进封。
  “我是有事相求:谙达可否通融个方便,帮我打开永寿宫的门儿?”

  ☆、405、小性(3更)

  405、小性(3更)
  李玉也微微愣了一下。
  他只是养心殿的首领太监,手里只有养心殿的钥匙,却没权限掌着永寿宫的钥匙。
  “不瞒姑娘,想要永寿宫的钥匙,奴才也得去请旨。”
  婉兮垂首盯着地面,用鞋尖碾了碾:“那便有劳谙达走一趟。”
  李玉有些为难,搓搓手陪着笑:“……姑娘,此时皇上,呃,要务在身。”
  婉兮不由得傲然挑眉:“谙达何必与我打马虎眼?”
  婉兮眼中突然而现的清光叫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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