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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6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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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日,皇帝亲奉皇太后御辇,从畅春园返回紫禁城。
  皇帝亲自骑马,为皇太后御辇的前方导引。
  王以下文武各官,暨大臣命妇,并在籍绅士人等,各于恭祝万寿亭前跪迎。
  十一月二十三日,赐三班九老,宴游香山。命于次日赴乾清门内,令画工艾启蒙绘图。
  文职九老:显亲王衍潢、恒亲王弘晊、大学士刘统勋、协办大学士刑部尚书官保、吏部尚书托庸、刑部尚书杨廷璋、理藩院尚书素尔讷、刑部侍郎吴绍诗、工部侍郎三和;
  武职九老:都统四格、都统曹瑞、散秩大臣国多欢、散秩大臣衔甘都、副都统伊松阿、副都统萨哈岱、副都统李生辉、副都统福僧阿、副都统色端察;
  致仕九老:刑部尚书衔钱陈群、内大臣福禄、礼部尚书陈德华、兵部侍郎彭启丰、礼部侍郎衔邹一桂、左副都御史吕炽、内阁学士陆宗楷、詹事府詹事陈浩、国子监司业衔王世芳。
  这些老人家中,惹人注意的是惇嫔的父亲四格,排位在武职九老的第一位。足见四格数十年尽忠,甚得皇帝重用。惇嫔的进宫,以及今年的进封,实在与她父亲的得用有不可分割的干系。
  十一月二十五日,皇太后八旬圣寿节。
  皇帝在慈宁宫举行盛大庆典,为母后贺寿。
  这日巳刻(10点),慈宁宫筵宴之上,皇帝亲捧进御赞玉蟠桃一件。皇帝彩衣躬舞,捧觞上寿。
  皇帝彩衣而舞罢,皇子、皇孙、皇曾孙、额驸等以次进舞。
  这一日皇家五代同堂,其乐融融。
  皇太后正座,皇帝在皇太后宴桌旁设一小方凳,不御宝座,亲自为皇太后侍膳。
  而以皇贵妃和庆贵妃为首的内廷主位们,分东西陪坐在东西次间。皆礼服,婉兮以皇贵妃位分,穿明黄袍,外配朝褂;颈垂六宫中独一无二的东珠朝珠。
  皇子们皆穿金黄花袍,立在阶上为皇太后祝酒;而阶下,难得也都穿上礼服的小皇孙们,庄重又娇憨地追逐嬉闹着……
  这一幕被记录进了《崇庆皇太后八旬万寿图贴落》中,为巨大一幅,贴在皇太后寝宫寿康宫中。叫皇太后每日都能一抬眼就看见这样一幕,就仿佛这样欢庆的一刻永远都不会落幕。
  只是这幅贴落中,东西次间头排而坐的一种内廷主位里,并无新进封的惇嫔去。
  按说在皇太后八十大寿这一年,皇帝早就想进封的惇嫔,本应该是这后宫里独一无二的新宠,那么在这幅为了皇太后八十万寿而创作的巨大贴落里,惇嫔不但应该在,而且画工绝对应该揣测圣意,还要好好儿将惇嫔细致描绘一番才是。
  可是,奇怪的是,惇嫔非但没有被细致描画,甚至压根儿都没有出现在嫔位该出现的位置。
  ——连顺嫔都出现在贴落里,为东次间头排嫔妃最后一位;那么与顺嫔相对应,惇嫔本应该出现在西次间最后一位才是。
  可惜,却根本没有她。
  。
  刚忙完皇太后的八十大寿,十二月初一日,皇帝便下旨:“九公主著指配公扎兰泰于明年成婚。”
  “九公主封为和硕公主。一切应行典礼,交各该衙门照例办理。公扎兰泰授为散秩大臣,仍在御前行走。”
  七公主厘降的喜气儿还没散尽,九公主也要出嫁了。
  婉兮一时欢喜,一时又是惆怅。
  啾啾又与小七不同。小七因是长女,从小就娴静淑雅,看着就像个大姑娘的样儿;可是啾啾呢,从小就是小小的、软软的,仿佛不该这么快忽然就长大了,更忽然就要下嫁了。
  与婉兮一样,容妃一下子便如闪着了似的,大年根儿底下的、又是皇太后八十圣寿,便不敢露出难受来,只有偷偷跑到婉兮宫里来,抱着婉兮掉了眼泪去。
  容妃一边落泪,一边却也是笑着解释,“我啊,其实自也是高兴的。我只是,只是,有些还没醒过神来……那么个小娃娃,怎么忽然就要嫁人了呢?”
  婉兮也是红着眼圈儿,含笑道,“可不长大了么。她就比莲生小了两岁,今年虚龄十四,明年就是十五岁了,正是与莲生下嫁的年岁相同。”
  婉兮说着也是叹了口气,“况且兆惠公爷去的早,兆惠公爷家人丁也单薄。是该叫啾啾下嫁去,也给兆惠公爷家增些香火气儿了~~”

  ☆、第2619章 九卷57 额涅你看我得了啥(1更)

  乾隆三十七年,正月。
  皇帝按例个后宫、皇子、公主都派下新年恩赏去。
  十七阿哥最是心里藏不住事儿,得了恩赏之后,就蹦跶儿地来跟婉兮显摆来了。
  “额涅额涅,您猜皇阿玛赏给了我什么去?”
  婉兮凝视着小儿子,瞧见他满眼的光芒几乎聚成了“新奇”、“有趣”两个词儿,一只眼睛里头嵌着一个。
  婉兮心下自有数了,这孩子今年得的恩赏必定跟往年的惯例都不同。
  宫里一向赏给孩子们的,一般就是压岁的金锞子、银锞子,要不就是文房四宝。
  金银锞子不稀奇,倒是皇上如果赏给小十七文房四宝,那孩子还能乐成这样,那才稀奇了呢。
  虽说心下有数,可是这世上的东西有千千万,婉兮也一时不敢猜皇上给小十七赏给了什么去。
  婉兮便讨饶道,“额涅老了,脑筋都锈了……小十七你快告诉额涅吧,你皇阿玛究竟赏给你什么了?”
  小十七得意极了,捂着肚子俯仰大笑,“额涅猜不到了,儿子来教给额涅吧!”
  这孩子从小就淘气,一向最爱的事儿就是挑战界限,全不将什么宫规啊、条条框框啊的正经放在眼里。
  不过他也贼,便是做事出格,却也不超出太远去。
  这种时常拎出些小事儿来挑战大人的智力,便也是他素常十分爱干的事儿。
  正经事上,婉兮叫他赢的机会不多,这回看额涅真猜不到了,这小十七差点没美出鼻涕泡儿来。
  他笑够了,两手交叉捂住嘴,就这么呜噜呜噜地朝外喊,“诶,你快进来给我额涅看看呀!”
  婉兮也挑高了眉毛。
  这恩赏还能对话呐?
  婉兮朝外头一看,只见有个瘦瘦小小的身影,极其灵活迅捷地一路如小跑,却明明是走的进了来。
  刚进门槛就趴地下磕头,“奴才金桂邦给皇贵妃主子请大安!”
  却是个小太监。
  婉兮也忍不住挑眉,“……这是?”
  小十七这回换成两个胳膊来交叉着抱住膀子了,“额涅,这就是我皇阿玛赏给我的节礼!”
  婉兮心下便也有数儿了,含笑点头,“哎哟,你皇阿玛怎么这么早就给你安排了一个哈哈珠子太监去呀?
  这是皇上正式赏给小十七一个哈哈珠子太监了。
  哈哈珠子太监不同于旁的太监,都是小孩儿。
  若主子也是小孩儿,这哈哈珠子太监跟主子年岁相仿的话,那他们俩就是能从小一起长大。名分为主仆,实际上倒是自小的小伙伴儿。
  若主子是成年人了,那这哈哈珠子太监就跟被皇上一手抚养大的似的,从小就归心,长大是最佳的忠仆。便如李玉是康熙爷身边的哈哈珠子太监,毛团儿是乾隆爷身边儿的哈哈珠子太监一样儿。
  按说,皇子从进学的年岁起,就该赏给哈哈珠子太监了,好在上书房陪伴和伺候主子去。
  可是呢,大清皇室对于皇子的教育一向极其严格,故此也担心皇子刚到进学的年纪,虚龄六岁就给安排个哈哈珠子太监的话,那八成两人就彻底玩儿到一块儿去了,反倒耽误了皇子的学业去。
  所以并不会每个小皇子都早早儿给配了哈哈珠子太监的,皇帝更倾向于先给小皇子们派谙达——也就是老成持重的成年太监来伺候。
  就比如小十五身边儿的桂元、毛团儿,个个儿都是总管级别的,言行举止都是宫里首屈一指的。
  按说以小十七这活泼烂漫的天性,婉兮原本以为皇上得先给指几个老成持重的谙达,先给上两个“夹板儿”,给小十七板板性子,才好过完了年,正式往上书房里送。
  哪儿成想啊,皇上却反倒先给赏下个哈哈珠子太监来。
  婉兮抬手摁着额角,瞅着随后跟进来的颖妃一个劲儿的摇头苦笑。
  可以想见,就凭小十七这性子,身后再跟这个哈哈珠子太监……那将来他入了书房的日子,就有的瞧了。
  ——他不玩儿出花儿来才怪呢。
  “也好,”婉兮无奈地含笑摇头,“反正上书房里还有师傅和谙达们呢(此处的谙达不是老太监,是说教骑射的老师),他玩儿得出格,师傅和谙达们正好儿有理由治他。”
  颖妃也是无奈地苦笑,“我也被皇上给闹懵了……皇上这么早给他赏下了哈哈珠子太监去,这是怕他还不玩儿出花儿来呗?”
  婉兮含笑捏捏颖妃的手,“反正我还有你,凡事自有你看着他去,我倒不担心。”
  颖妃挑眸望着婉兮,欲言又止。
  婉兮含笑点头,“你有话便说。跟我,你还有什么可吞吞吐吐的?”
  颖妃轻轻垂首,“皇上这是彻底由着小十七的性子,叫他想玩儿就玩儿,还配了个伴儿来陪着他玩儿……皇上这是早早儿就允准小十七当个逍遥王爷了呗?”
  颖妃的意思,婉兮明白。
  可是无论是小十五,还是小十七,都是婉兮亲生的骨肉。她自己哪儿会有厚此薄彼之分呢?
  婉兮含笑垂首,想了想,这才缓缓道,“我觉着,人这一辈子究竟该怎么过,大多数是由天分来定的。”
  虽说这世上也有后天勤奋的缘故,可是天分终究还是占第一位的。
  有天分的,后天再努力些,自然可以事半功倍;可若毫无天分的,便是勤奋到呕心沥血,却未必能获得任何成绩去。
  婉兮侧首道,“小十五性子稳,天生聪慧,念过的书几可过目不忘。皇上和师傅们都因此夸奖他许多。那这孩子便是一辈子稳稳当当的命。”
  “反观小十七,高娃你看他何曾有一日那小p股稳稳当当在凳子上坐着过了?别说整日,便连半个时辰都是难为透了他去。”
  婉兮自己说着也笑,都难以想象自己这两个儿子,怎么性子是这样两股道儿去。
  “小十七是先有当逍遥王爷的性子,才有当逍遥王爷的机会去。皇上这也算是‘因材施教’吧,给他们哥俩儿各自最适合他们的才是。倒不拘谁得的好,谁得的不好去。”
  颖妃叹了口气,“可是咱们小十七却是人参娃娃转世的宝儿,若说天生聪明,谁能比得过他?若对他严格起来,他未必就不能稳稳当当下来~”
  (中午之前继续更~)

  ☆、第2620章 九卷58 吝啬鬼的传说(2更)

  颖妃对小十七的感情,婉兮心下自然都明白。
  虽说是养母,可是因为颖妃进宫以来并无所出,故此颖妃是将自己全部的心力都奉献给了小十七去。颖妃在小十七身上所付出的,甚至比婉兮这个当本生额娘的,还要多。
  这个道理就与陆姐姐抚养小十五,都是一样的。
  颖妃最是知道小十七这孩子有多聪明,故此颖妃心下何尝没有替小十七也想争一争的念头去呢?
  便是亲兄弟,可是在天下那独一无二的大位面前,也都没有甘心承让之理。
  ——这样的不甘,古往今来,皇家手足之内太多次上演。早已是惯例,不出现才反倒是奇怪的。
  好在小十五和小十七都是婉兮自己亲生的皇子,将来无论谁能承继大位,那终究都是她的孩子。她的心态,自比颖妃能超脱一些。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样源于血缘的超脱,其实也不容易,同样需要这个当母亲的人拥有极高的眼界,否则反倒会被缠身其中,顾此失彼,最后连自己都无法自救。
  这例子便不远,就如雍正爷的生母孝恭仁皇后(德妃)。明明雍正爷和十四爷都是自己亲生的皇子,却输在了偏心,只因为皇位最后花落雍正爷,而不是她自己更偏爱的幼子,竟让她连好好儿的圣母皇太后的尊位成了锁链,最后——让她自己怅然而逝。
  ……原本可以成为后宫范例的孝恭仁皇后,经历了后宫里那么多年的挣扎,终于到了她凭着两个儿子可以笑傲整个后宫的时候儿,她偏偏被自己给窝囊死了。这样的作茧自缚,也是对婉兮的警告。
  故此在自己的孩子中间儿,她同样学着一碗水端平。这“一碗水”说的是她自己的心,是她所给予的母爱。
  只要是自己的孩子,不管将来谁能问鼎大位都好,她都一样是欢喜——甚或哪怕都不问鼎呢,只要能够母子相守,那又胜过人间多少去。
  便是女儿,小七是被封固伦公主,啾啾封的是和硕公主。她也不会因此而心下有失落,她反倒要教啾啾更明白,姐妹的亲情才是最珍贵的拥有去。
  所以在颖妃说这般话的时候,她只是淡淡一笑,心下更是平静如水。
  “高娃,这一切都交给上天,交给皇上。咱们只管陪着他们长大,可好?”
  婉兮的冷静,也给了颖妃一个榜样。颖妃深吸口气,也提醒自己平静下来。
  婉兮握着颖妃的手,“听我给你说个故事,怎样?”
  颖妃狐疑地望婉兮。可是这些年的姐妹相伴,倒叫颖妃明白,婉兮必定是要借着故事,来说一番心意。
  颖妃便点头,“您讲。”
  婉兮轻叹一声,“是永瑆啊。你近来可曾听说了永瑆那边传过来的消息?”
  颖妃便也点头,“如何能不听说呢?闹得动静也不小。舒妃都急得病了,我也去探望,陪伴着说了好一会子的宽解的话。”
  原本刚过去的乾隆三十六年,对于永瑆来说也是一个高兴的年头。去年九月,福铃刚刚为他诞下了第二子。
  成婚六年,连着得了两个皇孙,且都是健健康康的。足见小夫妻伉俪情深,也都是有福的人。
  可是偏就在福铃九月诞下第二子不久,结果永瑆那边就传来了叫人揪心的消息——永瑆跟福铃打起来了。
  无论是皇家,还是民间,这小两口打架,当父母的没有不跟着一起揪心的。
  况且九爷傅恒已经不在人间了,舒妃除了是婆母的角色之外,还是福铃的姨母,身兼两个人长辈的身份,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便格外地为难。
  再说永瑆跟福铃这打架,打得还真是有些严重的,不是普通的鸡毛蒜皮,甚至都不是争风吃醋——而是永瑆要将福铃的嫁妆给抢走了。
  。
  满人不重男轻女,甚至还很重视女儿。女儿出嫁之前,在娘家当家管账;女儿出嫁,满人也一向都是重陪送。
  便是普通人家,妆奁都十分丰厚;就更何况是九爷这样的勋贵世家呢。当年福铃嫁进宫来的时候儿,一来是为了表达对皇恩的感激,二来也是真的重视这位大格格,故此九爷家简直是要倾尽所有一般,妆奁是连着往宫里送了许多天才送完。
  这样一笔巨大的妆奁,堪比公主们出阁了。
  而女子出嫁的妆奁,都是女子自己的私产,便是出嫁了也不归于丈夫的,女子仍然可以自己支配。丈夫若是强夺,同样是可报官的。
  便是在皇家,福铃是嫁给皇子为福晋,这笔妆奁也跟永瑆没有关系;除非福铃自己拿出来给永瑆,否则永瑆绝不可要。
  永瑆便是皇子,看见那一笔妆奁,也忍不住动了心思啊。
  ——谁叫永瑆那边这两年隐隐约约传出些动静来,都说永瑆克扣下人,有些性子吝啬的征兆了。
  颖妃也是叹口气,“永瑆好歹是咱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从小带着拉旺和麒麟保他们一起玩儿,从来都是大哥哥的模样,什么不舍得给弟弟们去呢?怎么就忽然转了性,变成吝啬的孩子去了?”
  永瑆的东西自是不止给拉旺和麒麟保这些妹夫、表弟们,便连对小十五,永瑆也是再慷慨不过。
  譬如当年那一场闹出动静来的“扇头”的旧事。那也是小十五看见人家永瑆的扇子好看,想要;殊不知皇子之中书画双绝的永瑆,能随身带在身边的扇子,必定是风雅绝品,自然是出于名家之手的。
  结果人家永瑆非但毫不犹豫就给了小十五,而且还特地在扇头、扇骨上给刻了诗,题了“兄镜泉”的雅号去。
  这一切的用心,永瑆又怎么可能是个吝啬之人呢?
  可是这会子偏莫名其妙传出这么个动静来,还偏是在九爷新亡不久,而福铃又是刚刚为他诞育下孩儿……只要是个还有心的人,谁忍心啊?
  ——故此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宫里所有人都对永瑆心寒。
  。
  听罢颖妃的话,婉兮也是静静垂眸。
  “高娃你说在了点子上。永瑆是从先咱们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性子,旁人便是不知道,咱们会不知么?你说他怎么会忽然就转了性去呢?”
  (今天先更到这,明早继续凌晨哈~)

  ☆、第2621章 九卷59 一杯酒泼下去

  颖妃也是豁然开朗,“皇贵妃姐姐的意思是……永瑆也是学了八阿哥法子去?”
  婉兮含笑垂首,“永璇跟永瑆是一母同胞,从小更是一同长大。他们三兄弟之间,永珹年纪大,成婚早,倒是永璇跟永瑆两个感情最深。永璇在宫里受尽冷眼的那些年,都是永瑆这个弟弟陪着才度过来的。”
  “便连永璇犯错当时,也是他们兄弟两个一起在黑龙潭祈雨……永璇要做什么,不可能不事先给弟弟一个知会,他便是豁出去自己犯错,却也会小心不牵连到到弟弟。”
  颖妃也是点头,“怪不得后来皇上问起之时,永瑆肯和盘将永璇托出,并无后顾之忧的模样,仿佛丝毫不必顾虑一母同胞的情谊去。”
  婉兮眸光轻转,“你别忘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榜样呢。”
  颖妃也是一拍掌,“可不嘛,还有一位和亲王弘昼呢!有叔叔如此,侄儿们见样学样,倒也不奇怪了。”
  婉兮垂首,“大清皇家一向对皇子教育极严,可是偏上一代出了一位荒唐王爷,这一代又要出永璇和永瑆这两位……”婉兮眸光轻扬,笑意浮动,“怎么会这么巧呢?想来这些皇子、王爷们的数十位师傅和谙达们,真真儿都要自裁谢罪了。”
  颖妃笑过便也叹了口气,“终究都是为了‘避让’二字……宁肯毁了自己的声名,也不想令真正的储君对自己心生防备。”
  婉兮握住颖妃的手,“这是一番智慧,可是若叫皇子们自己来做,未免残忍。可如果从小就天生天养一般,一切顺其自然,岂不反倒是一番造化了?”
  颖妃听罢已是全都明白了,叹息一声,“这样说来,皇上对小十七何尝不是一番特别的疼爱去?那我还替小十七委屈什么呢?终究不是自家兄弟,我自放心小十七将来不会受委屈去。”
  婉兮轻轻摇动颖妃的手,“等他长大了,还要孝顺你呢~~”
  颖妃这才笑了,点头道,“是等我老了以后,还指望着咱们小十七儿孙满堂,叫我也享一番天伦之乐才是。”
  婉兮吩咐屈戌,“拿两对小荷包,装一对小银锞子,并几样蜜果子、奶饽饽,赏给金桂邦去……”
  婉兮话刚说完,她忽一把按住颖妃的手,已是笑得要倒了。
  颖妃吓了一跳,忙扶住婉兮问,“皇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婉兮都有些笑岔气儿了,“先前听见金桂邦的名字,我也只是留意了他名字是哪几个字。高娃你看,金、桂、邦,三个字从字面上个个都是好含义,我便也放下心来。“
  “可是直到方才,我又将他的名字快速叫了一遍,这才发现了不对劲——高娃你也再用汉话念一遍,速度快些,瞧瞧听出什么来了?”
  颖妃自己是蒙古人,在宫里寻常又都听满语,便也没留意金桂邦的名字去。直到这会子用汉话快速念了一遍,这才“噗”地笑了开来。
  “金桂邦——金箍棒啊!”颖妃自己也要笑倒了,一手撑着婉兮,一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将之前那些小小的怨怼,都借由这一场大笑给翻过去了。
  “好嘛,这果然是皇上给小十七找的一根金箍棒啊。这回一朝有棒儿在手,就由得他天真烂漫去吧!”
  。
  正月初八日,皇帝召大学士与内廷翰林联句。
  君臣联句,一向都是历年新年的惯例。每一年都有主题,如曾经的以“冰嬉”、“岁朝图”、“玉盂”等为题联句等,都寄托了皇帝对于皇子、国祚的期许。
  而今年,君臣联句的主题是——《耕织图》。
  提到耕织二字,所有中国人都知道,其中暗含的主角是二人。
  男耕女织,自古以来都是中国人所推崇的家庭模式。
  此时说男耕,那主角自是皇帝;而说到女织,此时后宫之主,唯有婉兮。
  在乾隆三十七年的新年,皇帝破天荒地在君臣联句之时,挑出了这双主角的意向来;若说此时的大臣们兴许还有难解其意的,那么在二十多年后,当十五阿哥正式被公开为储君之时,回溯当年——众人才会回想起这一年,因为皇帝是在其后一年,也就是乾隆三十八年已经正式秘立十五阿哥为皇太子。
  立子先赞母,故此这乾隆三十七年新年的君臣联句里,“莫名”出现的《耕织图》为主题,便也情理之中了。
  。
  这一年的新年,皇帝不仅仅赏给了小十七一根“金箍棒”,这一年元宵节在圆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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