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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6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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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孝心。可是啊,我到了这会子才越发明白,那场月食仿佛当真是没应在我的头上啊。”
  年过八十的皇太后,便是再身子骨硬朗,这会子说话也有了些老态。言语之间总有些呼呼气喘之声,字与字之间的间隔也拉了长音。
  便也因此,更加叫皇帝不能不承认,额娘真的是老了……
  “就是因为孝贤和纯惠的园寝啊,出了这样的事儿啊。孝贤的陵里,还葬着慧贤、淑嘉、哲悯;孝贤的陵与纯惠的园寝合在一处,葬在里头的人啊,就都曾经是比你的皇贵妃,位分更高的人啊。“
  “今年她们怎么好端端地,都在地下不安了去?皇帝,这便应不在我的身上,只能是与你的皇贵妃有干系了。”
  皇太后将烟袋磕在桌上,“皇帝,你该想想,皇贵妃她究竟做了什么,能叫上天示警,叫孝贤、纯惠她们一班人在地下全都不安!”
  。
  皇帝长眸微眯。
  “孝贤已经下世多年,算到今日,那陵墓已经使用了二十多年去。便是自然风雨,也自难免有损坏之处,儿子自当派人修葺就是。”
  “至于纯惠的园寝,修建不久,本不该出现这些破败之事。可既然出现了,儿子倒不觉着是什么她在地下不安——不过是负责修缮园寝的奴才们不尽心!儿子已然命胜水峪工程处查明、赔修就是。”
  皇帝静静抬眸,目光与皇太后凌空相撞。
  “月食与陵寝破败之事,只是凑巧赶在了一处,其实原本根本是两回事,还请皇额娘不必悬心。”
  “况且自从皇贵妃正位中宫以来,后宫有哪件事不尽心?儿子这后宫里啊,偏就是这几年才最安静!”
  “而皇贵妃也是侍奉皇额娘至孝,皇额娘说,不是么?”
  。
  皇帝儿子生气了,皇太后自是不意外。
  皇太后自己垂首掂对了掂对,也是叹了口气。
  “你也别急,我没说你天子有错。我也承认你那皇贵妃治理后宫有方,侍奉我也至孝……只是啊,皇贵妃终究有一事无法叫人称心如意去——她是汉姓奴才啊!”
  “咱们这是大清朝,你那皇贵妃主掌的是大清的后宫啊!一个汉姓辛者库的出身,竟然执掌后宫这些年,你为了她,再不肯立皇后……你叫祖宗如何能安心?”
  皇太后说得有点急,一股气堵在嗓子眼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皇帝心中有千言万语翻涌着,但是看着年过八旬的母亲如此,他也只能默默将那些话都咽了回去。
  他是要为九儿争,这些年来他一直为了九儿在与母亲博弈。
  可是此时已经到了乾隆三十七年的十一月……距离他那桩更为重要的决定,日子已是越发近了。
  便是为了那一刻,为了那一件九儿更在乎的事,为了到时候他的母亲不再设法阻挠——那他这会子也唯有暂时忍下来。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婉兮那轻灵、平静的模样。
  他看见她菱唇微翘,俏皮地说,“爷,我不争!我想要的,爷都已经给了我;我已经足够了……爷再有什么,只管给咱们的孩子吧,我到此时,这一生,已是心满意足。”
  他轻叹一声,上前扶住母亲,伸手替母亲捶背,“是,皇额娘教训的是。千不是,万不是,都是儿子的不是。”
  皇太后心下一喜,抬眸凝注皇帝,“那你的意思是……肯再册立皇后啦?”
  皇帝随便点了个头,含混道,“……先挑着吧。总归也得三年一选,若能挑中了合意的,那儿子就立。”
  皇太后凝着皇帝,摇头苦笑,“皇帝,你又来了!你当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去,啊?什么叫先挑着吧,而且还要三年挑一回……如今你多大岁数了,我又多大岁数了,啊?”
  “咱们娘儿俩啊,一共还有多少个三年去?你三年挑不中便再三年,若还是没有满意的难道要又三年?”
  皇帝无声一笑,“三年一选,本是祖宗规矩;一年一选的都是内务府旗下的包衣使女,皇额娘总归不准选包衣女为皇后不是?”
  皇太后冷哼一声,“若是选不出来,难道就不能从现成的这些人里,择一而立为皇后么?”
  皇帝长眉悠然挑起,“后宫晋位,多以子嗣为重。如今儿子这后宫里,除了皇贵妃之外,已经再没有主位再有所出……儿子亦不想违背祖宗规矩,这便也不好任意进封去。”
  皇太后急得一拍桌子,“贵妃、妃位之上,她们都多大年岁了?生不出来,又有什么奇怪?”
  “可是你的后宫里,不是没有年轻的了。便在嫔位上现成儿的摆着顺嫔、惇嫔两个又年轻、又好的孩子去呢。你倒是多临幸她们啊,怎就知道她们生不出来?”
  皇帝也为难地摊摊手,“皇额娘明鉴,顺嫔、惇嫔二人,虽说比皇贵妃她们年轻些,可是事实上她们自己进宫的年头也都不短了。惇嫔是进宫九年,顺嫔进宫六年……儿子奉皇额娘的懿旨,并非没有翻过她们的牌子啊。”
  “谁知道她们虽说年轻,可是福气却薄,进宫这么多年也没个动静……”皇帝愁眉苦脸地叹口气,“儿子觉着,或许她们着实是福薄之人,又或者她们两个年级也算不得小了。还是另外选更年轻、更有福气的进来吧。”
  “皇帝!”皇太后又急又恼,“下次八旗女子挑选,是乾隆三十九年,距今还有两年!那这两年,你就又让我空等,啊?”
  皇帝灿烂一笑,“此时已是十一月,明年儿子还要再奉着皇额娘出巡去呢……这么一晃,后年的选秀之期就也不远了,啊~”
  。
  自九月的月食,顺嫔和惇嫔两人都在苦等十一月皇太后圣寿月的到来。
  故此今日皇帝进畅春园请安,两人都早早派人去守着消息去。
  待得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两人都兴冲冲地问,“得了信儿了么?皇太后和皇上都是怎么说的?”
  结果两人得到的消息都是:皇上说了,顺嫔和惇嫔两人福薄,要从八旗名门闺秀里另外再选。
  顺嫔恼得当时就摔了茶碗,一张脸耷拉得更长了。
  反倒是惇嫔硬生生地忍住了。
  她本与顺嫔在一个宫里住着,顺嫔那边摔茶碗,她这边能听见。
  惇嫔按下懊恼,转而微微一笑,“总归不是她,那就好。”
  就算皇上再选新人进宫,到时候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她又有什么拿捏不了的?
  “只是可惜了满斗大人特地在孝贤皇后陵和纯惠皇贵妃园寝那边做的预备……”观岚遗憾地道。
  惇嫔赶忙狠狠拍了观岚手臂一下,“住嘴!”
  观岚吓得赶紧闭嘴,向惇嫔摇晃两手,在嘴唇里呜呜噜噜地道,“奴才再也不敢了,主子饶命。”
  。
  从十一月二十日起,皇帝、后宫、百官等已开始穿蟒袍,为皇太后贺寿。
  皇帝于十一月二十二日,提前二日,在寿康宫大戏台,替皇太后庆贺,亲自侍膳。
  这一日后宫、宗亲齐集,一起陪皇太后看贺寿的九九大戏。
  皇太后自还惦记着将顺嫔、惇嫔二人往皇帝身边推,这便当皇帝起身更衣,皇太后忙道,“凌之啊,你跟着你万岁爷去,好好儿伺候。”
  至偏殿,自有为魏珠和如意他们上前来伺候,皇帝叫惇嫔在外间等候。
  隔着落地花罩,惇嫔倚帘而立,吞吞吐吐道,“妾身心中倒窝着一件事,想要启奏皇上,却还有顾虑……这便一直隐忍至今。”
  皇帝轻哼一声,“此时此地,倒没外人,你说就是。”
  惇嫔又犹豫了下道,“皇太后都说妾身就是个有嘴无心的……”
  皇帝笑了,在内道,“皇额娘说的自然没错。凌之,朕也知道你是个爽朗的性子。朕就喜欢你快人快语,倒不拘泥。”
  皇上竟然夸她……
  惇嫔激动之下,这便冲口而出,“九月的月食过后,妾身曾经听见顺嫔与兰贵人说起,月食对应中宫,是皇贵妃娘娘失德!”
  “她们还说,这回是上天示警,月食之亏那么大,说不定便预兆着皇贵妃娘娘九月里那场病是熬不过来了……她们还说,若皇贵妃不在了,那她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
  落地花罩内,皇帝听完惇嫔的话,无声地勾起了唇角。
  他没说错,他是真的挺喜欢惇嫔的“有口无心”的。
  这样的话,顺嫔和兰贵人不会到他面前来说;那两个钮祜禄家的格格,便是想说这样的话,她们也会选择到皇太后面前去说。
  这便在顺嫔和惇嫔之间,他宁愿选惇嫔来当他的“心上人”。
  “是么?顺嫔若敢如此说,那她当真是大逆不道!”皇帝散着领口走出来,一双眼紧紧盯着惇嫔,“朕要治她!”
  惇嫔一见皇帝散着领口就出来了,可见之前是听了她的话就急了。
  惇嫔下意识上前,想要向皇帝的领口伸出手去……却终究没敢,两只手悬在半空里,十分的尴尬。
  皇帝唇角轻勾,“过来,替朕将领口系上。”
  惇嫔激动得手都颤了,小心翼翼上前,帮皇帝扣好了领子。
  皇帝一双黑眸紧紧凝视着惇嫔,“……朕需要人证。若朕要你当面将这话再说一遍,叫顺嫔无法抵赖,凌之啊,你可愿意?”
  。
  惇嫔是当真吓了一大跳。
  虽说皇上就在眼前,皇上主动叫她帮着扣领子的亲昵,叫她心内腾起一把热火,险些就要答应了。
  可是她回头再一想自己的处境,心还是冷静了下来。
  她深蹲在地,“回皇上,不是妾身不愿奉旨,而是,而是——妾身怕皇太后她……动怒。”
  皇帝长眉陡然跳起。
  惇嫔一个冷战,膝头一软,已是跪在地上。
  “还望皇上体恤!顺嫔出自钮祜禄氏,与皇太后同宗同祖……又皇太后宫内人都说,顺嫔的相貌像极了皇太后年轻时候的模样……故此皇太后对顺嫔一向爱怜有加!”
  “妾身也是在皇太后跟前伺候的,妾身深知皇太后对顺嫔的爱护之情……”
  皇帝轻哼一声,点点头,“你这些话,朕也不意外。况且,顺嫔晋位为嫔在先,你则也是在顺嫔的心意之下,才能复位贵人,以至于才有后来的进封嫔位。”
  “凌之啊,你这算知恩图报,朕能体谅。”
  皇帝难得如此慈祥温煦,倒叫惇嫔心下庆幸,眼圈儿便也跟着红了。
  “妾身谢皇上。”
  皇帝却冷不丁话锋一转,“其实朕也不是想要难为你,非要你在顺嫔面前去对证……朕也有朕的不得已。朕也没想到,你和顺嫔两人,竟然在朕面前说了几乎相同的话去——只不过针对的,正好相反。”
  惇嫔一个激灵,高高仰头,“妾身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皇帝不慌不忙坐下来,将惇嫔系好的领口又解开了。
  “朕是说,你方才在朕面前说顺嫔的那番话,实则顺嫔也在朕的面前说过,不过她说是你对皇贵妃有不敬之意。”
  惇嫔一个寒颤,已是泪珠儿滚下,“皇上,妾身冤枉啊!妾身与皇贵妃娘娘同为汉姓包衣的出身,皇贵妃娘娘的母家,与妾身的母家,老家也都是盛京,然后追随主子从龙入关的呀!”
  “在这后宫里,汉姓包衣女的生存原本不易,妾身心里将皇贵妃娘娘当做倚仗和榜样尚且不及,怎么会诅咒皇贵妃娘娘去?”
  皇帝认真地点头,“你说得有理!朕也这样想。”
  “不过呢,顺嫔也说了,你叔叔满斗是马栏镇总管,管的就是东陵的地界儿。故此今年孝贤皇后陵、纯惠皇贵妃园寝破败之事,也有可能是你授意了你叔叔做的手脚……就为了应和月食之说,坐实了皇贵妃失德的传言去。”
  皇帝拢了拢袖口,“你们两个都是年轻的嫔位,都是朕的新宠,也都是皇太后亲自教出来的……朕自不能厚此薄彼,偏听偏信。”
  “朕便想着,不如将你们两个都叫到一起来,在朕的面前来当面对质一番。到时候谁真谁假,又或者是这当中你们二人彼此有什么误会去,倒可都说个明白。”
  皇帝说罢朝惇嫔眨了眨眼,带着一点孩子气,“朕也不瞒你,顺嫔一听就答应了哟,她已经做好准备了,就等你了。”
  惇嫔便又是一个激灵去。
  她不是怕顺嫔,她也对自己的辩才颇有信心——她真正怕的,是顺嫔背后的皇太后。
  她若当真与顺嫔当面对质,那皇太后就会知道她并非真心实意支持顺嫔,就也等于她没将皇太后当初的警告放在心里去过……这对质一起,她怕她自己就彻底失去皇太后的心了。
  皇帝眯眼俯视着惇嫔,关切地问,“凌之啊,你这是怎么了,很冷么?”
  皇帝说着蹲下来,用自己温热的大掌覆在惇嫔肩头,“别怕,一切都有朕呢。”
  “就算顺嫔有皇太后护着,你也还有朕呢。朕会护着你去……”

  ☆、第2625章 九卷63 越发紧锣密鼓起来

  皇太后圣寿前几日,皇帝罕见地下了一道谕旨。
  谕旨中明言,从前皇帝祭天行礼之时,都是在祭坛之外就下御辇,然后步行到寰丘祭坛前的拜位上的。
  可是从这一年起,皇帝打算自己给自己改了规矩去,不再步行那么远。
  皇帝解释这原因是“今自念春秋已越六旬,其于动容周旋,差不能及前”。
  一向身子强健,从不显苍老之态的皇帝,却在这一年忽然公开承认自己老了……这道旨意下得,别说前朝后宫都是惊讶,便连婉兮也觉意外。
  此时的婉兮都还不知道,便如这一年年初君臣联句用了《耕织图》为主题一样,皇帝此时自己服老,已是在悄然为明年立储之事做铺垫了……
  唯有皇帝服老,立储之事才迫在眉睫。
  尤其是皇帝在祭天之礼上,承认自己老了,这便是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上天所知。叫上天也允准他的立储之意。
  。
  婉兮倒是怕皇上心下萧索,待得皇帝下了朝过来时,婉兮还特地捉着皇帝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含笑道,“爷哪儿就如年过六旬的老人家去了?”
  婉兮说着,含笑将皇帝给推到穿衣镜前去,她躲在皇帝背后,露出一颗头来,“我瞧着皇上比我还年轻呢……”
  皇帝心下又是愀然而痛,手上用劲,竟是捏疼了婉兮去。
  “你又乱说!”皇帝伸手将婉兮的头给摁回去,用他昂藏之身将她给彻底遮住,不想叫她当真去照着镜子数她自己面上的皱纹去,“又忘了你自己比爷小多少岁去?还要跟爷比,那爷才要‘老羞成怒’了去!”
  婉兮伏在皇帝背上,轻声地笑,“爷还‘老羞成怒’?那我倒更想看看啦~~爷害羞的样子,可不是谁都能看得见的。”
  “呸!”皇帝背手去拍了婉兮脑门儿一记,“就不给你看!”
  婉兮自也不检查,只贴在皇帝背上,两只手绕过来环住了皇帝的腰去,“爷就算当真年过六十又怎样?看着也不像~~再说天子可都是万岁、万岁、万万岁,六十岁算什么去,不过恒河之中一粒沙。”
  皇帝不由得微笑,牛回头去居高临下凝视婉兮,“连《金刚经》都给爷搬出来了,嗯?”
  “恒河沙数”就出自《金刚经》。
  “若爷的寿数真能有那么多,爷就随意兜起一袖沙子来,都倒进你的怀中。”
  他不怕他自己年老。作为皇帝,他已然年过六旬,已经快要追平皇祖父去,他心下已然知足;他反倒更放心不下婉兮去。
  她本就生得纤弱,这几年尤其更见憔悴。每每命如意馆的画师为她画像,画师们呈上来的样稿,都惹得他发脾气,几次都给掷了出去,更险些治罪去。
  ——不为别的,只因为在画师们的笔下,九儿的憔悴更是凸显,叫他都无法继续逃避下去。
  原本,每日里相处着,她容颜之间的憔悴倒不那么明显,他也想糊弄自己,只说她是天生就纤弱,到了这个年岁,脸上更容易显老些罢了;
  再说她为他诞育了最多的孩子,那几乎是一年一个的频率,难免叫女人更容易看着憔悴些。
  他自都能无视这些,他自不在乎她的憔悴——总归在他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比他小了十六岁的小女孩儿去。
  可是画师们一旦画出来,那现实就总是擂得他心痛万分去。
  越是到近来,给她画像还是不画像,越发成了他最深的挣扎。
  “我告诉你爷为何不显老,”他小心藏起心事,绕着圈儿地说,“是因为爷中年发福,这张脸圆了,这便将面上的皱纹都给撑开了去。”
  婉兮不由得笑弯了腰,想起小十五那张圆团子脸。皇上说了他们父子俩最相像,婉兮哪儿否认得了呢。
  皇帝忍住叹息,轻声道,“以后你每顿饭都多用半碗,将自己也养得白白胖胖的,那就跟爷一样不显老了。”
  婉兮含笑点头,却又摇头,“可惜我是干吃不胖的类型,总归比不上爷的福气去。”
  皇帝一瞪眼,“谁说你干吃不胖?若你当真干吃不胖,是怎么生下小十五那白圆团子去的?他像爷,他何尝就没你的痕迹去?”
  婉兮可不想惹皇上不开心,这便含笑点头,“好好好,那我从明儿起便多吃半碗。总归若我份例里的米不够吃的话,我尽管朝爷要去!”
  皇帝这才悄然松一口气,握紧了婉兮,“尽可着你来要!你要是能再多要一倍出来,爷还反倒欢喜了去!”
  这一晚皇帝格外逞能,抵着婉兮,沙哑的呢喃,“……爷就叫你瞧瞧,什么叫老当益壮。”
  倒是婉兮只能一个劲儿地求饶,“爷这是初入洞房才是。”
  皇帝心旌摇曳,坏坏道,“……还‘初入洞房’?傻丫头,爷这就这一会子都进了好几十回了。怎地,这就叫爷折腾迷糊了?”
  。
  带着这一晚的余韵,皇帝次日再去给皇太后请安,心情便轻松多了。
  皇帝今儿是特地带着惇嫔一起去的畅春园,到皇太后眼前时,皇帝的目光时不时地含笑绕过惇嫔去。
  分明是一副含情的模样。
  虽说皇太后有些遗憾,这个叫皇帝儿子喜欢的人不是顺嫔。不过好在惇嫔也是她身边走出去的,倒叫皇太后欣慰了些。
  皇太后一高兴,便也特地选了一对衔珠的金钗,赏给惇嫔去。
  皇帝看着也是喜欢,便道,“等过年的时候儿,你就戴着。皇额娘赏的,可不能束之高阁,总得时常戴着,才是孝心。”
  皇帝说着,拿过金钗来,亲自帮惇嫔戴上。
  惇嫔脸颊绯红,眼波粼粼流转。
  皇太后看着更是高兴,轻轻拍手道,“总归年轻,看着真是好看。”
  皇帝淡淡垂眸,话题一转,“月食的缘故,儿子找见了。还请皇额娘不必悬心——此事与皇额娘无关,皇额娘尽管安心贺寿,以及稳稳当当过年吧。”
  皇太后一惊,眉毛高高挑起,“哦?”
  知子莫若母,皇太后情知这必定是儿子又使了什么心眼儿出来。
  只是可惜,她年纪太大了,如今脑筋越发不够使。便是亲娘,也猜不透儿子又使了什么招数了。
  皇帝敛起笑容,脸沉似水,回眸盯一眼惇嫔,“凌之,你来说吧。”
  。
  惇嫔一个哆嗦,硬着头皮给皇太后行双蹲礼,“……回皇太后,妾身、妾身亲耳听见,顺嫔她诅咒皇贵妃娘娘。”
  皇太后大惊,猛地一拍桌子,“惇嫔,你小心说话!”
  惇嫔吓得跪倒在地,泪已跌落,“妾身不敢欺瞒皇太后、皇上……妾身是当真亲耳听见的!”
  皇太后眯起眼来,“几时的事?”
  皇帝眸光幽然流转,也不说话,只盯着惇嫔。
  事已至此,惇嫔夹在皇帝和皇太后之间,已经没有了进退的自由。
  她曾经想过要依赖皇太后,进宫九年来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可是九年过来了,皇太后没能帮她得着皇上的恩宠;更何况在皇太后心目中,她永远都比不上那两个钮祜禄家的格格去……
  她便是再想依赖皇太后,心下却也该明白,如果再只想着依赖皇太后去,那也许她还要再等九年……
  皇太后便是皇上的亲娘,可是皇上却也跟皇太后隔着一层肚皮去的,皇太后虽说可以一定程度影响到皇帝,尤其是在后宫册封之事上;可是皇太后却不能尽数支配皇上去。
  事到如今,她越发明白,想要得到皇上的恩宠,她指望不了皇太后去。
  唯有皇上自己,唯有皇上想要对她好,才有她的指望儿。
  况且皇太后已经年过八旬,这样的寿数还能再持续多久呢?
  故此在皇上和皇太后之间,她终究还是明白,该做何样的选择去。
  惇嫔登时声泪俱下,抬眸悄然望了一眼皇帝,这便哽咽道,“……就是九月初的事。皇贵妃的千秋令节就在九月初九日,那会子皇贵妃娘娘刚亲自为九公主操持完婚事,本就疲惫;而彼时皇上正奉着皇太后还在热河,故此宫里的规矩便松了。”
  “皇贵妃千秋令节那日,妾身等去给皇贵妃娘娘行礼,亲眼看见皇贵妃形容憔悴,这便叫好事之人心下自以为皇贵妃她,她……身子不好了。”
  “那晚皇贵妃宫里的酒宴散了,回到宫中,妾身就听见顺嫔借着几分酒意,奔进小佛堂就说了那不该说的话。”
  惇嫔也够聪明,虽说按着皇上的意思说了,却也给顺嫔多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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