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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6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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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仿佛那痘出一颗,他就嚼一颗葡萄干儿,将那葡萄干儿都当成是痘一样,一粒一粒都报仇似的给咬碎了,吞下肚子里去。
  。
  兴许就是因为小十七这天生淘气的性子吧,倒真的叫这次出痘有惊无险,十一日后,亦即十二月二十一日,太医们便已经禀明皇帝、皇太后、皇贵妃三宫,说十七阿哥已可送圣。
  送圣之礼,本就该后宫之主亲自执礼,更何况小十七是婉兮的亲生儿子呢。
  婉兮尽管自己的身子还是虚,却也坚持要亲自行礼送圣。
  ——只希望以这样的诚心,向痘疹娘娘祈求,叫她老人家再别找上她的小十七,叫这孩子能平平安安、顺顺当当的长大吧。
  这一日婉兮由颖妃和容妃扶着,还是亲自到痘疹娘娘等神供前行礼,一直远远看见送圣的队伍,将那些纸扎供物都点燃了,火光冲到天际,婉兮才放心回养心殿去。
  这一来二去的,婉兮顾不上自己,便还是在腊月的寒冬里,呛进了凉风去。
  这晚回到养心殿,便又咳得厉害了。
  次日刚起身,皇帝便赶忙又吩咐赏给婉兮芦柑一银盘,计十四个……
  。
  寒冬腊月里,在这北地京师,还能吃一口新鲜的果子,总是叫人欢喜。
  况且芦柑又本就是燥湿化痰、下气止喘、散结止痛的佳品。婉兮用了芦柑之后,又安慰众人说,自己觉着舒坦些了。
  刚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子,天色刚大亮,婉兮便朦朦胧胧间看见有人在隔扇门外闪动。
  从轮廓来看,仿佛是颖妃身边的女子,正在与玉蝉低声说着什么。
  玉蝉吃惊地抽了一口冷气,却仿佛想将那女子往外推去。
  婉兮自己缓缓坐直,向外叫,“玉蝉,有事不准瞒我。”
  越是病了,才越是担心上自皇上,下至她宫里这些人,都将事情瞒着她去。
  玉蝉犹豫,却也只能开了隔扇门走进来。一进来,便低低垂下头去。
  可是婉兮还是瞧出来,玉蝉面上隐有泪痕。
  (还差一点没写完,再给我几天哈,就这几天就完结~)

  ☆、第2648章 九卷86 依旧心动

  婉兮叫自己先平稳下来,柔声道,“不管是什么事,你都放心说吧。我没事的。”
  玉蝉这才哽咽道,“回主子,十七阿哥那边已经送圣,原本已经传,伺候的太医们的用炭止;可是今儿又传,说太医的用炭不止了。”
  冬日里,便是皇家,也不是所有的宫室都用炭火。唯有有人使用的房屋才有炭火。故此太医在给小十七诊治的时候儿,要在小十七的住处外给太医值房添炭火;小十七送圣之后,诊治痘症的太医便不必继续在小十七处当值,那炭火自然该撤去。
  可是既然炭火原本传止,却又不止了,那就唯有一个可能——小十七的痘症病情,又反复了。
  婉兮已经答应了玉蝉,不会有事。这会子她心口钝然一痛,却极力忍住,只是点点头。
  “这会子你颖妃主子那里,必定也已经乱了分寸。你别去扰她,只管去设法探探太医那边的动静。”
  玉蝉含泪点头,“主子您万万别多想,这会子连皇上还没下定论呢,未必就是十七阿哥的病情反复,说不定只是这寒冬腊月,十七阿哥正好有个头疼脑热的,皇上便叫太医们继续留下伺候几天,这才炭火不止的也说不定。”
  婉兮极力笑笑,“好,在你回来之前,我什么都不想。你放心去就是。”
  玉蝉去了,婉兮静静坐着,虽也悬着心,却已经没有乍听小十七出痘时候那般紧张了。
  她想起啾啾。
  当年啾啾种痘的时候,也曾出现过反复。原本也是都正式送圣了,结果啾啾的面颊又肿起来了。结果还是几位伺候种痘的小方脉太医继续伺候了数日,才将那肿胀给消了下去。
  此时想来,怕就是那痘种有凶有平,人的体质也有强有弱,故此才会那般的吧?
  她的孩子里,有小鹿儿、石榴这样因为种痘而夭折的;却也有啾啾这样,虽说中间有过反复,却终究还是稳稳妥妥康复过来的。
  她此前因为永璇那几个孩子的缘故,一心都只想着那些消极悲伤的一面,却忘了其实也还有这样叫人充满信心的一面去。
  ——终究婉兮自己这样多的孩子,这些年走过来,在养育孩子之事上,她什么事没经过,又什么事没见过呢?
  在这个后宫里,若说她在这一事上还没有经验的话,还有谁敢说有经验去?
  窗外光影流转,门帘轻挑,皇帝无声走进来。
  抬眼看婉兮就这么自己坐在暖阁里,皇帝说不出的恼怒,闷声叱责道,“奴才们呢?他们是不要脑袋了么?”
  婉兮倒摇头轻笑,向皇帝伸过手去,“爷,别挑他们的理。今儿咱们的心情,不干他们的事。”
  皇帝走过来接住婉兮的手,在炕边坐下来,与婉兮挨着肩。
  “……爷已然问过他们话了。是有些反复,不过倒没有此前那么严重。想来还是今年痘症疫情凶猛之故。不过是叫他们再继续伺候几天,倒不是说小十七就怎么着了。”皇帝解释得小心翼翼。
  婉兮含笑点头,“爷,方才就是我要自己静静,才没让她们进来伺候的。都感谢方才那会子的安静,倒叫我自己想明白了许多。”
  婉兮将方才的心绪讲给皇上听,“痘症曾经夺走过咱们两个孩子,算上啾啾,便又让咱们得了两个孩子病情反复……可是我想,上天总归会公平,他一定会让咱们这个第二个反复的孩子,也跟啾啾一样,虽经些波折,却必定能否极泰来。”
  皇帝鼻子有些堵,却也攥着婉兮的手,用力点头,“你说得对,上天不会那么狠心,否则他又如何向我交待?”
  婉兮有些累,将头倚靠在皇帝的肩上,“爷,我今年身子不争气,小十七那边儿,还得倚靠爷和高娃,你们多费费心。”
  皇帝揽紧婉兮的肩——这会子才越发惊觉,她的身子更枯瘦了不少。
  皇帝不敢再说话,只是用力地点头,再点头。
  婉兮轻轻一笑,“有爷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上天便是恩威难测,可只要有爷的这个点头,那我就敢相信,上天也拗不过爷去。”
  皇帝牙关紧咬,却温暖地圈住婉兮,柔声道,“好,爷与你担保,咱们老儿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爷再不会叫小十七再有半点闪失去了。”
  原本他们的老儿子,是石榴。在石榴离去之后,九儿为了小十七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是豁出命数去的,用了那么多的人参才叫这个孩子能平安降世。
  小十七不仅仅是他们的老儿子,更是九儿的半条命啊。他便怎么都不容这个孩子再有失!
  否则,这孩子会将九儿的命,都给带走的。
  皇帝眸光坚毅如电,“爷答应你,会亲自盯着小十七的治疗去。”
  不管年底有多忙,也不管要有多少紧急战报要批阅,他都要亲自确保小十七安然无恙去。
  ——其实就在这一日,他刚刚接到奏报,说创下带领土尔扈特部东归壮举的大汗渥巴锡也与世长辞了。
  这个人世啊,不管你曾经创立下何等的基业,赢得过多少的威名,可是在天寿面前,却什么都是一视同仁。到了年岁,总得有离去的那一天。
  或早或晚,每一个人,都要走上那条路去。
  可他终究还是希望先走的那个人是他自己。终究他的年岁是先到的啊。
  。
  年尾的这几天,皇帝尤其忙碌,可是他还是每日都亲自过问小十七的医案。
  魏珠也得了知会,只要是小十七那边送来的消息,不管他是在召见大臣,还是在批阅奏折,都准进内通禀,不得耽搁。
  在这样的心焦与期待之中,随着旧一年的最后一丁一点地离去,那痘症的戾气也终于从小十七的身子里,一丁一点地抽离了。
  太医的奏报,一日比一日更叫人看见了曙光去。
  就带着这样否极泰来的期冀,乾隆三十九年走入历史,乾隆四十年来到人间。
  这一年是羊年,是婉兮的本历年。今年婉兮周岁四十八岁,虚龄四十九岁了。
  按着中国的传统,本历年也同样是个“坎儿年”,需要挂红来避灾。
  故此大年初一刚交子时,婉兮的宫里就已经红彤彤一片了。
  不过也好在是过年啊,过年原本宫里就是如此喜庆盈盈的。
  更何况这个大年初一,的确是传来了喜讯——小十七的病,终于全都大好了!便在大年初一这一日,所有太医都可止退了!
  这才是对婉兮来说最大、最珍贵的欢喜,她竟一时充满了劲儿,索性起身下了地,按着自己宫里多年一向的传统,要亲自带着宫里人一起包饺子、做饽饽。
  玉蝉他们自是也乐呀,早早就将面案都摆好了。一群大大小小的女子、太监们又都凑在一起,人人都伸手忙活。不知道是谁先扬起了面粉来,在那漫天的朦胧里,婉兮便瞧见了二妞,仿佛她又在跟毛团儿互相掐着嘴架……
  还有陆姐姐,陆姐姐也一挑门帘,走进门来,抬眸含笑望着她道,“瞧你,都是当皇贵妃的人了,还这么带着他们这么闹。待会子六宫都来请安,看你可怎么顾全威仪去。”
  婉兮笑,许是面粉进了一眼睛,不好直接举袖去擦,她便赶紧垂下头去。
  玉蝉虽说带着大家一起闹呢,可是她却终究都是为了哄着主子开心。她的眼便没离开过婉兮去,这一瞧见婉兮的神色,心下便是哆嗦。
  玉蝉急忙给屈戌、马麟几个也都使了眼色。
  还是屈戌嘴甜,这便轻声一笑道,“依我说啊,咱们十七阿哥这回出喜花,那才真真儿叫‘喜花’!唯有这么曲折婉转,看似病情反复,却实则否极泰来的,那才真真儿是叫‘喜上加喜’。”
  屈戌也偷偷瞟一眼婉兮,“咱们十七阿哥啊,那是知道今年是主子的本命年,这便故意在年尾那几天弄这么个小波澜,就为了赶在大年初一,给咱们主子喜上加喜呢!”
  众人都齐声说“可不是嘛”,婉兮都没办法不笑。
  婉兮轻叹口气,抬头望住大家伙儿,“要说喜上加喜,原本是你们的看家本事才是。”
  大家便都笑了,趁势齐齐跪下给婉兮拜年,再齐声恭贺十七阿哥身子大好。
  “要说给你们主子喜上加喜啊,倒不是旁的,”门外话语声一响,接着门帘挑开,是婉嫔和颖妃、容妃等都到了。
  还不到六宫正式来给皇贵妃请安的时辰,婉嫔她们来,只是姐妹的情意。
  几个小女孩儿便赶紧搬凳子、打扫坐炕上的面粉,请婉嫔几个坐下的。
  颖妃和容妃索性伸手,帮着一起包饺子。
  婉兮没忘了笑着解释,“阿窅你放心动手,都是素油,且馅儿里只是羊肉。”
  婉嫔举袖而笑,“我年岁大,今儿也倚老卖老一回,就不跟你们动手忙活了,且叫我这么偷懒坐着吧。”
  婉兮笑着按住婉嫔的手,“说什么倚老卖老,又是偷懒儿的?分明是陈姐姐怜惜我,要坐着陪我说话儿,怕我闷着才是。”
  婉嫔凝视着婉兮,不由得轻叹一声,“你们主子真正的喜上加喜啊,其实反倒是她这个属相——虽说今年是她本命年,可是你们可不知道,她那属相啊,跟咱们皇上有多般配。”
  颖妃和容妃因一个是蒙古人,一个是回部人,对这些也同样好奇,便与一班女孩儿、太监们齐声问,“您快说说!”
  婉嫔含笑垂首道,“从小有算命先生,专门算这个的。小时候登门到我家里给我家里人说亲,便说过属相相合,抑或相克。我听着有趣,倒是在心里给记着一些。”
  “那先生说过:午兔与未羊六合,此乃上上等婚配。”婉嫔说着含笑瞟大家一眼,“皇上是属兔的,你们都知道吧?”
  婉兮的脸登时就红了。
  婉嫔看婉兮难得如此,便拍手笑道,“都说属兔和属羊的相配啊,乃是形神合一的绝配。因为属兔和属羊的两个人啊,性子里都是随和、富有情致之人,两人可互相包容、抵消彼此的愠怒、郁结,故此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浓情蜜意、和风细雨。”
  “夫君属兔,妻室属羊的话,夫君会欣赏属羊的妻室的善良与温柔;羊妻则钦佩兔夫君的智慧与果敢。兔夫君因羊妻的依恋而更加自信,创立显赫功业;而羊妻心思细腻,总有心事需要倾诉,兔先生则是她最忠实的倾听之人……”
  婉兮已是脸红过耳,轻轻揽住婉嫔的手臂,“我进宫三十五年,认识陈姐姐便也这么久了,却是今日才知道陈姐姐根本是个女算命先生!哎呀呀,我这三十五年啊,算是白过了去!”
  婉嫔便也大笑起来,歪头凝视着婉兮,“好歹我的封号,与你的闺名,也有一字相同。故此你的命啊,我怎能不好奇?”
  “再说你哪里知道我这样人素日时光的漫长……不鼓捣些这样稀奇古怪的,那我曾经在抚养莲生之前的岁月,可都怎么过啊?”
  婉兮只知道陈姐姐棋艺精湛,没事便打棋谱来消磨时光;也知道婉嫔爱倒腾花草入药,故此身边女子的名字都是白果、赤芍这样的……倒不知道婉嫔“淘气”到连这些属相、算命的也都鼓捣。
  婉嫔凝视着婉嫔笑,“其实原本我自己也并不信,只是当茶余饭后的闲话说说罢了。直到遇见了皇上和你……我才知道,原来这兔与养乃是天造地设的话,是真的。”
  “……是因为兔子和羊,都爱吃草么?”门帘外一笑清朗,皇帝穿最正式的朝服,闪身而入。
  今日大年初一,皇上还有一系列的拜神、朝贺之事,故此今日的衣冠最为隆重。
  窗外洒进阳光来,照得皇帝一身金光闪耀。那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就立在那金光里,含笑向婉兮望来。
  婉兮的心又习惯地跳了起来——从相遇、到相守,三十五年过去了,却直到此时,每次见他那执著深情的凝视,依旧令她心如小兔,砰砰不停。
  可是这会子才明白——原来她是真的在心里装了一个小兔子,才会如此的啊。

  ☆、第2649章 九卷87 情归

  见皇上来了,婉嫔等人都忙起身行礼,紧接着就告退。
  皇帝含笑向婉嫔点头,“多亏有你们陪伴着。”
  婉嫔虽说位分不如颖妃高,可她是潜邸老人儿,年岁和资历更受尊重。
  婉嫔便含笑就势向皇帝道,“那今日这大年初一的,皇上可会赏给妾身些什么?”
  皇帝都笑了,回眸望婉兮一眼,“嗯,你说。”
  婉嫔这些年与世无争,连恩宠都不争,更何况讨什么年节的赏赐了。故此她这会子忽然提起这个,倒叫皇帝有些意外。
  婉嫔郑重行蹲礼,“妾身厚颜向皇上讨个恩典:妾身想搬回永和宫去,还望皇上恩准。”
  皇帝也是微微挑眉。
  “永和宫里树木阴郁,距离养心殿又远,你又何必搬回去?”
  婉嫔明白,皇上虽没有明说,却是暗示那里终究还留着那拉氏的阴影。
  婉嫔倒是豁达一笑,“这东西六宫啊,哪一宫里没人住过,又哪一宫里没薨逝过人呢?既然如此,妾身便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况且若论永和宫的旧影,倒是妾身自己曾经留下的才更多吧?”
  婉嫔说着又将手里一个香囊举到皇帝面前,“况且妾身平素就爱捣鼓这些草啊药啊的,故此妾身早就预备好这些,回去好好熏熏屋子,便管是什么,都不敢滞留不去了。”
  皇帝也是深深凝眸,从婉嫔眼里看见笃定和冷静,皇帝这才点了头。
  这些年婉嫔都极少与他求过什么恩典,今日又是大年初一,况且她自己都已经做了那样万全的准备……更何况皇帝心下实则最为明白,婉嫔是为何要如此。
  ——没有告诉九儿,皇帝实则在这年根儿底下的百忙之中,在之前小十七出痘的煎熬里,还要坚持每五日就亲自出宫一趟,赴小七的公主府去看望小七。(七公主初次祭文里有“临视沉疴,五日为期”之句)
  为了小七和小十七两个孩子,惇妃那边已是足月,可是这个十二月,他却腾不出工夫来去看望。
  小七病沉了,他却不敢叫九儿知道啊。
  婉嫔当着婉兮和众人的面,含笑行礼,“谢皇上恩典。”
  垂首之间,才强忍住鼻尖的酸楚。
  她也想去陪在小七身边啊,可是小七却求她回宫来,回来陪伴婉兮。小七说,“这大过年的,若额娘不在宫中,额涅必定知道是女儿的身子不好了。额涅本也在病中,若再为女儿的身子悬心,那就是女儿的不孝了……”
  婉嫔这才忍痛回宫来陪伴婉兮,还讲这些笑话儿逗婉兮开颜。
  只是其实婉嫔自己的心中,早已如煎煮了一锅浓浓的黄连一般啊。
  。
  婉嫔等人离去,皇帝走过来坐在炕边儿,握牢婉兮的手。
  婉兮忙举袖遮住脸,“大年初一的,我这张脸,愧对君王。”
  皇帝却轻哼一声,“瞧你这乌云半垂,烟眉轻蹙的模样,虽说虚弱,却也反倒更有弱柳之美……爷同样喜欢。”
  婉兮垂首轻笑,“瞧爷说的。”
  皇帝静静望着婉兮,“……今日原本事多,爷也只能抽这点子空过来看你。却将她们都给惊动走了,那爷待会儿走了,又不好再折腾她们过来。”
  婉兮含笑摇头,“无妨。我也正好有些累了,待会儿歪一觉就是。”
  皇帝握住婉兮的手,轻声道,“爷过来与你说一声,爷啊可能就是因为小十七这一回出痘的缘故,格外体察到亲情的可贵。今天是大年初一,又是小十七出痘正式大好的日子,爷想颁一道恩旨,施恩给爷的外孙儿们去。”
  从前的大清公主、格格们,多与蒙古结亲,故此公主、格格们所生的嫡子自然就会继承他们父亲的蒙古王公的爵位去。故此皇帝和朝廷倒没想过要格外给这些外孙们品级去。
  只是到了这会子,皇上的几位公主里,除了和敬和小七是厘降蒙古王公之外,四公主和九公主却都是厘降给满洲勋贵大臣之家,与那些有一半蒙古血脉的皇外孙们倒不一样了。
  婉兮便也含笑点头,“爷这恩旨下的好,皇外孙又何尝不是皇上的儿孙呢。”
  皇帝满意地拍拍婉兮的手,“那明日,爷就颁旨!”
  婉兮含笑点头,“只可惜我这身子不济事,今晚的坤宁宫家宴和明日的重华宫家宴,我都没能亲自出力。倒多亏舒妃、颖妃和陈姐姐她们帮衬着。”
  皇帝用力摇头,“那些都不要紧,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养好身子。那些家宴,便无今年,自有明年;可是你得先养好了身子才能寄望明年去不是?”
  婉兮含笑点头,“爷说的是。”
  外头魏珠又来提醒,说是下一波拈香的吉时到了。
  拜神的吉时都耽误不得,皇帝轻叹口气,捏捏婉兮的手,站起身来,“你歇着,爷晚上再来看你。”
  皇帝去了,外头随着皇帝的起止,各处炮仗声声。
  就在这样一片喜庆声里,婉兮躺下浸入梦乡,唇角还挂着浅浅的笑。
  。
  正月初二日,皇帝在重华宫家宴时颁旨:“……公主所生之子,未经定例赏给品级。此内如下嫁蒙古王公之公主等,所生之子,本各有应得品级,无庸另为办理。至在京公主所生之子,若不授以品级,于体制殊未允协。”
  “嗣后在京公主所生之子,至十三岁时,如系固伦公主所生,即给予伊父固伦额驸品级;和硕公主所生,即给予伊父和硕额驸品级。”
  “现在丰绅济伦,年已十三,即著赏给伊父和硕额驸福隆安品级。著为例。”
  和硕额驸约为公爵品级,而福隆安本就承继了九爷傅恒的一等忠勇公的爵位;而丰绅济伦是福隆安的嫡长子,便是皇帝不赏给这个品级,那等福隆安百年之后,丰绅济伦一样可以承继公爵。故此这道恩旨虽说字面上的确是丰绅济伦为第一个受益者,可事实上丰绅济伦并不需要这个。
  实则皇帝心中想的,何尝不是小七和啾啾去啊。
  小七尚未有所出,啾啾只有一个大格格,倘若她们两个也都能再添子嗣,那必定是喜上加喜,能为九儿冲喜不说,也更能叫小七带着这个期冀,用力康复起来不是?
  皇帝是这样的念想,养心殿内养病的婉兮,心下何尝不是相同的期盼。
  婉兮轻声与玉蝉说,“我啊,这会子最盼望的还是你们七公主先诞下个阿哥来……我想,那个孩子必定有拉旺小时候儿的模样,却也有你们七公主的眉眼神情去。”
  玉蝉便也凑趣道,“七公主的相貌与主子最为肖似,那将来的小阿哥,实则也是有主子您的绵延去啊~~”
  婉兮却笑,“也都未必。没瞧你们十五阿哥么,虽说是我生的,可是竟活脱脱地长成了皇上当年的模样儿。仿佛啊,只是借我这个肚腹而已,倒是不要我的影响去呢!”
  玉蝉便也笑起来,“那可不是十五阿哥的福分么?亏主子还小心眼儿起来了。”
  主仆说说笑笑的,婉兮自觉仿佛借着过年的喜气,以及小十七痘症康复的吉祥,她的身子又舒坦多了。
  安静了一会子,婉兮转头望墙上的皇历。
  “……惇妃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
  惇妃是九月二十九日报的遇喜,叠加三个月,那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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