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6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凝视着她的笑容良久,含笑点头,“九儿,是时候了。”
九月是属于她的月份,就在他的万寿节之后。
他喜欢这个月份,他决定了,就在这个月份最好。
。
皇帝这一刻的真情流露,这一刻对着虚空里的人儿柔情微笑、软语言说的模样,和讶患卟还帧
今日里这番话,对于和此担侨缋缀涠
他确定皇太子是谁了!
九月初二日,和η赘凹吻淄跛舆⒎嫉睿蚴灏⒏缜鬃运蜕弦槐袢缫狻
和涿桓颐魉凳裁矗墒怯袢缫獾奶厥夂澹咽遣谎宰悦鳌≈姓撸陀袢缫狻
和砸晕厦鳎墒侨疵幌氲绞灏⒏顼J琰却只是冷淡一笑,丝毫没有半点惊异和欢喜的神情去。
。
九月初三日,皇帝御圆明园勤政殿,召皇子、皇孙、王、公、大臣等入见。
宣示恩命:立皇十五子嘉亲王颙琰为皇太子。以明年丙辰,建元嘉庆元年。
“谕:朕寅绍丕基,抚绥方夏。践阼之初,即焚香默祷上天,若蒙眷佑,得在位六十年,即当传位嗣子。不敢上同皇祖纪元六十一载之数,其时亦未计及寿登八旬有六也……”
“朕前此不即立储之由,节经颁发谕旨,反覆申明……我朝太祖、太宗、世祖、俱未豫立储位,惟圣祖仁皇帝、曾以嫡立理密亲王为皇太子。后竟为宵小诱惑,兼患痼疾,不克祇承。”
“朕钦承家法,践阼后,亦何尝不欲立嫡。以皇次子为孝贤皇后所生,曾书其名,遵皇考之例,贮于正大光明扁上。不意其蚤年无禄,不能承受。”皇帝特地言明,永琏早亡,正是“不能承受”帝命。
“嗣于癸巳年冬至,南郊大祀,敬以所定嗣位皇子之名,祷于上帝。并默祷所定嗣位皇子,倘不克负荷,即降之罚,俾臣得另简元良,以为宗祏延远无疆之福。又于盛京恭谒祖陵时,敬告太祖太宗在天之鉴。是朕虽不明立储嗣,而于宗祏大计,实早为筹定。”皇帝也将颙琰之名,先禀告上天,再禀明太祖太宗,以期若也与永琏一般“不能承受”则应另寻他人——可是颙琰既稳稳妥妥长大成人、成婚生子,便已足可证明,上天许可、祖宗认定。
“俟朕长至斋戒后,皇太子即移居毓庆宫,以定储位。”
颙琰皇太子之位已定,皇帝接下来紧接着便已御定:
“皇太子生母令懿皇贵妃,著赠为孝仪皇后,升祔奉先殿,列孝贤皇后之次。其应行典礼,该衙门查照定例具奏。”
婉兮,一个出身于辛者库的汉姓女,终于在这一刻,正式成为了大清的皇后。
虽然迟了二十年,可凭她的出身,原本绝不可能成为皇后,更不可能生子为皇太子……可她却因为皇帝的钟情偏爱,因为她自己的柔嘉令仪,成为了大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的汉姓皇后。
深宫多怨女,难得未惋惜。
唯有魏婉兮,历三十年后宫生涯,无怨无悔而去,含笑长眠。
【正文终——明日起还有一点尾声。】
☆、第2657章 十卷1 不喜欢那个女孩儿
【第十卷、番外《重拾》——是重九之续,也是拾起正文未能顾及的零珠碎玉。】
乾隆四十七年七月,翊坤宫。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一片喜气洋洋。
都因为“翊坤宫格格”——也就是九公主的大格格德雅,就在七月十八日,已经被皇帝指婚了!
皇帝为这位心爱的小外孙女儿所指的女婿儿,是科尔沁卓哩克图亲王恭格喇布坦之子琳沁多尔济。皇帝还特地下旨:“琳沁多尔济,不必俟其及岁,即赏给伊应得一等台吉职衔,仍赏戴花翎。”
德雅的婆家除了是亲王,更是赫赫有名——第一代卓王就是乌克善,乃是达尔罕亲王满珠习礼和孝庄文皇后布木布泰的长兄。德雅的小女婿儿琳沁多尔济,就是这位科尔沁左中旗的亲王,也是孝庄文皇后的娘家晚辈。
皇帝元妻嫡后所出的和敬公主也是嫁给他们家,是达尔罕亲王满珠习礼后代的那一支。
乌克善是大清王朝在崇德元年首封的亲王,也是科左中旗的第一个亲王,比满珠习礼受封达尔罕亲王还要早二十三年。
故此若从此论,小格格婆家这一支,甚至要高于和敬公主婆家去的。
皇帝为外孙女儿找了这样一门亲家,可见对这小外孙儿的疼爱之情;更从中可以窥见,皇帝对令懿皇贵妃和女儿九公主的思念与爱重——他从未忘记过对妻、女的承诺,将孩子们都看顾得很好,好到不能再好。
七公主生于七月十五,九公主生于七月十四,皇帝就特地赶在七月十八日为小格格指婚,这心意便已是再明白不过。两个女儿虽都已不在人间,可是在他的心里,从未有一日忘记过这两个心爱的女儿啊。
皇帝的旨意一下,各宫主位,连同宗室王公福晋,以及在京的蒙古各家王府,都纷纷请求进宫贺喜。
。
九公主在乾隆四十五年薨逝之后,大格格德雅于乾隆四十六年二月,被皇帝给接进宫里来养育。
一个外孙女儿,没有跟其他皇孙女一样放在端则门,而是接进了内廷来;更是直接跟十公主一起住翊坤宫。
在惇妃于四年前在翊坤宫里曾经打死过官女子而降位之后,皇帝索性也叫惇妃挪出了翊坤宫去——皇帝信不着惇妃这样的品性,倒担心她教坏了孩子去。
容妃挪进来照看十公主,德雅这般住进翊坤宫来,便也自然是在容妃的照拂之下。
——这便一如当年九公主与容妃的母女情分,在九公主薨逝之后,也得以重续了一般。
故此容妃对德雅的情分自是深厚。虽说容妃此时名分上担着抚养是公主的身份,可是从内心底来说,容妃对德雅的情分不但不输给十公主,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德雅格格得了这样的喜信儿去,容妃自是高兴得了不得。急忙进小佛堂上香,将这消息告诉给令懿皇贵妃和九公主去,叫她们母女安心——虽说她们都不在了,可是有皇上这样细心地看顾着,德雅格格不但不会受委屈,更是起居用度都超过皇孙女们去,跟十公主每日里没什么两样儿了。
婉嫔走进来,两人见礼罢,婉嫔也是有些酸了鼻尖儿去。
每到七月,总归是会想起七月出生的七公主去。
婉嫔轻叹了口气,“说来也巧,这位小女婿儿琳沁多尔济有个兄长,也叫拉旺呢。”
容妃忙扶住婉嫔,小心地劝,“陈姐姐这是又想念七公主了……”
婉嫔轻轻叹口气,“又哪里是我一个人在想念呢?你瞧啊,皇上特地赶在七月里,给咱们德雅格格指婚,又何尝不是想起了莲生去啊……”
德雅虽然是九公主的女儿,可是从情分上来说,何尝不也如同七公主的孩子一样儿?
况且那孩子相貌承继了九公主的眉眼,这便怎么看上去都还有令懿皇贵妃和七公主的影子去啊。
。
德雅既已被指婚,为婚事筹备之事便正式摆上日程。
况且到了此时,德雅和十公主都满了年岁,是时候该进学了。
——公主、格格们终是女孩儿家,不必如大清的皇子皇孙们那样严格教养,故此女孩儿们的进学年岁比男孩儿要晚些。男孩儿是虚龄六岁就要进学,女孩儿们只需虚龄八岁就够了。
且女孩儿们不便离开内廷,这便不宜至上书房念书,都只在内廷上学罢了。
可即便如此,公主、格格们进学的规制还是有的,并不会降低——故此公主和格格们,一样要选勋贵世家的女儿,进宫来侍读。
此时皇帝身在避暑山庄,这为老闺女和小外孙女儿选侍读的事儿,便交给了十五阿哥去亲自盯着。
十五阿哥本也随驾赴热河,就是为了外甥女德雅被指婚之事,亲自特地从热河驰归京师,前来给外甥女儿庆贺。
虽说德雅只是十五阿哥的外甥女儿,可却是十五阿哥两位姐姐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故此对于十五阿哥来说,德雅甚至比亲生女儿还要用心。
十五阿哥这般回京,正好礼部将选好的侍读女孩儿人选,禀明给了十五阿哥。
十五阿哥一看那选中的人——恭阿拉之女,钮祜禄氏——便是一皱眉。
十五阿哥的神情和心思,便是旁人看不明白,又如何能瞒得过毛团儿去呢?
毛团儿明白,十五阿哥这是不喜欢钮祜禄氏家的女孩儿啊。
钮祜禄家门第高贵,被称为“凤巢之家”,可是在本朝,钮祜禄氏一门有皇太后这位顽固的老太太,更有顺妃、诚嫔(兰贵人)这二位。
在老主子令懿皇贵妃在世的时候儿,这三位钮祜禄家的女人没少了给皇贵妃主子添堵,十五阿哥心下计较着呢~
可是这话终究没法儿跟礼部官员明白地说,礼部官员还一个劲儿地说这个女孩儿如何如何姿容清丽、言行嘉柔,实为十公主、大格格侍读的首选……礼部大臣这样的坚持,倒叫十五阿哥没法儿当面给否决,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十五阿哥这便郁在心里了。
毛团儿当时没说什么,可是当晚一扭身儿就出来,暗暗将这位钮祜禄氏女孩儿的身家给打听明白了。
。
当晚十五阿哥又在书房用功,毛团儿进来便笑,“阿哥爷,那位钮祜禄家的小女孩儿,倒不像‘狼’。”
十五阿哥抬眸,“谙达又哄我欢喜——这后宫里多少个钮祜禄家的女人,哪个心里没住着一头狼去?”
毛团儿笑了。十五阿哥这样的话,也就在他面前说得坦白。
毛团儿明白,十五阿哥说得越狠,实则就是越想念母亲,越心疼母亲从前在后宫里的际遇去。
毛团儿轻叹一声说,“老奴又何尝喜欢这家的女人?但凡有半点儿那狼性的,老奴都绝不肯替她说一个字儿去!倒是这个女孩儿啊——不但没有狼性,老奴反倒觉着,她跟咱们皇贵妃主子,是有些缘分的。”
十五阿哥眉毛倏扬,“谙达如何这样说?”
毛团儿也是叹了口气,心下微微一颤,“……阿哥爷可知,这位女孩儿是十月初十的生辰,且是乾隆四十一年的生人。”
年份正是在皇贵妃薨逝一年后,而日子恰是比皇贵妃主子都晚了个“一”。
十五阿哥怔住,定定望了毛团儿半晌。
“竟这般巧么?”颙琰幽幽垂下眼帘去,“那便叫她进宫来瞧瞧吧。”
他自己是乾隆二十五年生人,那女孩儿是乾隆四十一年生人,这般算来,那女孩儿也正巧比他小了十六岁去。
。
那女孩儿进宫之日,十五阿哥先忙完了正事,特地晚了半日,才赴翊坤宫去。
翊坤宫里住着他的外甥女和妹子,他虽说是成年皇子,但是来这儿看望这两位的理由倒是充分。
容妃知道十五阿哥来是为了什么,便含笑道,“德雅刚刚跟十公主打秋千,这会子玩儿累了,刚歇下。小十五你不妨到廊下窗前来望一眼?”
颙琰点头,走到廊下,将身形隐在窗扇后头,悄然向那敞开的窗子里看。
隔着窗纱,只见德雅已经在炕上睡熟了。
就在炕边儿,有个小女孩儿娴静地立着,耐心地替德雅扇着扇子……
实则那殿内没人,就算那女孩儿不替德雅扇扇子,也没人看见。可她就是自动自发地照顾起德雅来,且她面上、眼底流露出那般安静柔婉的神情,叫人心下不由得一静。
颙琰不由得与容妃对了个眼神儿,抬步离开廊下,离远了才低声说,“儿子想问那女孩儿几句话,还求容妃额娘成全。”
容妃含笑点头,“自是有的。”
。
容妃叫人去唤了那女孩儿来,颙琰在偏殿问话。
结果小女孩儿终究是刚进宫,初见皇子,这便闹了笑话儿去。
小女孩儿进内,只见一位成年男子侧身而坐。因殿内有些暗,她是从外头亮光地儿进来,这便一时看不清颙琰的长相,只能看清一个侧影。
小女孩儿猜测,能在这皇宫内廷自由行走的人,便也只有那一种人了。
故此她张口就喊,“谙达好~”
颙琰正在看书,被这一叫,好悬没气息倒灌,将他自己给呛着。
“谙达?你说我是太监?”颙琰霍地回头,睁圆了眼望住小女孩儿,竟是都气出冷笑来了。
☆、第2658章 十卷2 念念不忘
叫颙琰这么一说,小女孩儿登时有些紧张了起来。
终究,这会子虚龄才七岁,还是个小女孩儿呢。
颙琰想起来毛团儿说的,这位小女孩儿虽说也是出自钮祜禄氏,乃是大清开国功臣额亦都的后代。
弘毅公额亦都,乃是大清开国五大功臣之一,曾被清太宗皇帝皇太极亲赐联语“开国元勋府,功臣第一家”,故此额亦都家族,乃是大清名门中的名门。
故此额亦都的后代里,才会出了前朝众多名臣之外,后宫更有孝昭仁皇后、温僖贵妃,乃至乾隆朝的皇太后、顺妃和诚嫔等人。
只是眼前小女孩儿,却不是出自额亦都后代的嫡系大宗,而是出自支庶一脉。
这小女孩儿的祖父祖父公宝,雍正十一年生人,乾隆二十年考取笔帖式入仕,乾隆二十三年补授工部笔帖式,乾隆二十八年,公保便因病告休;
她阿玛恭阿拉乾隆十八年生人,乾隆三十六年承袭堂叔的勋旧佐领而入仕,前年才补授印务章京。
父祖的官职都不高,故此眼前这小女孩儿虽说出自名门,可是自家里却实则并不宽裕,连住房都还是尚且租着旁人的房子。
她还是长女,这便从小就学会了体恤父母,照顾弟妹。随时满洲名门闺秀,却半点没的钮祜禄家那些格格骨子里的骄矜去。
能被礼部报上名来,也只因为她是弘毅公额亦都的后代;她额娘也是世家女儿,出自叶赫纳拉氏,乃是正白旗满洲一等男爵——白明之女。
而皇阿玛选了这女孩儿,除了她家世之外,怕也是因为她这太过巧合的生辰的缘故。
可显然进宫对她来说,倒是条战战兢兢的路。她必定是头一回进宫,对宫里的一切都不了解,认不出服色的差别来,故此看见内廷里出现年轻的男子,便之当成是太监了。
此时永琰已经虚龄二十二岁,已然当了阿玛了,不难看出小女孩儿的作难和紧张去。
颙琰便也叹了口气,心下软了软,“罢了,我是你十五阿哥。”
。
小女孩儿更吓了一跳,抬眸赶紧偷看颙琰一眼,便赶紧行礼,“奴才请十五阿哥的安~”
虽说原本已经害怕了,可是小女孩儿行礼却还是稳稳当当,一双柔弱的肩膀头儿端得平正,丝毫不晃。
颙琰心下也不由得暗暗赞了声:终究是名门之后,果然有气定神闲的雍容态度。
颙琰点点头,“我都告诉你,我是谁了;怎么你现在还不肯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儿么?”
那小女孩儿忙道,“……奴才学名祗念。”
颙琰扬眉,“执念?”
那小女孩儿赶紧小声纠正,“回十五阿哥,不是执念,是——祗念。奴才阿玛说,这名字的意思,是‘恭敬地纪念’。”
颙琰点点头,“你用这么个学名儿,又是要纪念什么呢?”
小女孩儿登时答,“纪念奴才母家先祖,也纪念逝去的玛母啊~”
小女孩儿的话,又扯得颙琰的心内一角隐秘地疼。
他也想念额娘了啊~
当年额娘薨逝,拉着他的手说,一定要他多生几个孙儿。额娘说那会子她等不到了,可是等将来他的孩子长大之后,他一定要带着孩子们到她园寝前去给她瞧瞧。
——他明白,额娘虽不想说“遗憾”二字,怕给他和点额添负担,可是终究他们没能叫额娘离世之时,抱上他们的孩子去啊。
额娘辞世之前,唯一见过、抱过的孙儿辈,只有德雅。故此皇阿玛索性破格将德雅给接进内廷来养育,以此来告慰他的额娘——而他自己,也终于有了想要告慰母亲的事。
点额又有了喜啊~
点额的临盆之期就在八月,已经近在眼前。
御医陈世官已经与他暗示过了,这次点额诞下的八成会是个阿哥!
若此,终可告慰额娘在天之灵了。
。
见十五阿哥半天不语,七岁的祗念有些心下没底。她想了想,又赶紧补充道,“奴才还有个小名儿,叫廿廿!”
小女孩儿以为高高在上的皇子爷,不高兴她只说了学名儿,而且还嫌拗口的样子。那她也只好将小名儿也都说了。
“廿廿?”颙琰扬眉,“取‘念念不忘’之意?”
小女孩儿垂下头去,却是悄然一笑。
这一笑,唇角便露出一个藏得极深的小小梨涡。
“回十五阿哥,不是‘念念不忘’;而是‘廿’,二十的那个‘廿’。”
“额娘说,奴才生于十月初十日,正是两个十呢,家里人这便都管奴才叫‘廿廿’了!”
小女孩儿娇憨透明的笑,叫颙琰心下却又是沉痛一跳。
额娘生于九月初九,故此小名“九儿”;眼前的小女孩儿生于十月初日,故此也有了一个小名叫“廿廿”——这便又与额娘有些殊途同归之意了。
“廿廿,”
颙琰不想将自己的悲伤,摊开在一个小女孩儿的眼前。他便点点头,故意将她的小名在唇齿之间咀嚼了两遍。
“嗯,倒也好听。既符合你的生辰,又恰恰应了‘念念不忘’的意头。不管你父母为你取这个小名的本意是什么,加入‘念念不忘’之意,也终究都是好的。”
小女孩儿定定望住眼前年轻的男子。
——他是怎么了呢,明明如此沉静优雅的皇阿哥,怎么会这一刻在说起她小名的时候,竟是满眼的感伤去呢?
她垂下头去,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位皇子,这便还是轻声道,“好,那奴才的小名儿,就既是双十为廿,也是深念不忘吧~~”
颙琰心头微微一荡,不由得定睛望住了眼前的女孩儿。
她很小,虚龄才七岁,甚至比十公主和德雅都还小。可是她,却在努力地安慰着他。
一如之前他亲眼看见,德雅玩儿累了睡着,她就坐在炕边儿给德雅打着扇子——原本她比德雅还小呢;更何况德雅已经睡着了,当真不必再打扇子了,而且就算打了扇子也没旁人能看见——可她就是那么静静地替梦中的德雅扇着扇子,守护着德雅的梦。
毛团儿谙达说得没错,她虽说身为名门之后,却半点没沾染钮祜禄家格格们的娇气;她反倒是柔婉、娴静,显示出超乎年龄的温柔和体贴来。
颙琰也是悄然叹了口气。
面对着这样的女孩儿,他就更加想念额娘了——皇阿玛无数次赞,额娘有“柔嘉之质”;这在大清后宫便越发难得。
旗人家的格格都是“姑奶奶”,从小地位高、性子泼辣、善管家,故此旗人家的格格多半是直率泼辣的性子去。
这性子,在他的福晋点额、妹子十公主的身上一展无遗。
可是都说男人心中最喜欢的女子,总归是要有自己母亲的影子的——他的身边却没能有这样一个人。
颙琰想到这里,抬眸望向祗念,不由得有些脸热。
他这是怎么了,当着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怎么想到这事儿上去了?
再说小女孩儿的性子可还都没定,这钮祜禄家的小女孩儿,便是虚龄七岁的今天看着是柔婉端庄的,可说不定再长几年,就又变了性子,跟钮祜禄家其他的女孩儿们没什么两样去了呢。
。
因了这样的心绪,颙琰便渐渐将这小女孩儿抛在脑后去了。
因为八月初十日,他跟点额迎来了他们的嫡长子——绵宁,也就是后来的道光皇帝。
这个孩子是他和点额的嫡长子,又恰恰是生在了八月初十,就在他皇阿玛万寿节前三天。他皇阿玛高兴的呀,一个劲儿说他们两口子是有福之人,还叫他赶紧将此消息告祭给他额娘去。
就在绵宁下生数日之后,他皇阿玛又下旨同时赏赐给大学士英廉、尚书和⒏?蛋踩耍犹O稳ァ
他皇玛这道旨意在颙琰心湖中实在是荡起了太大的波澜去。
且不说英廉就是和善福晋冯氏的祖父,两人竟同日加太子太保职衔,已属罕见。
至于福康安……福康安的家世和军功,已经足够为福康安头顶撑起一片稳妥的晴空。只是小十五每次见了福康安,却都总是忍不住想起他七姐的薨逝去……
七姐薨逝之后,陪嫁的内务府旗下人都回到了内务府,白果因原本是婉嫔位下的女子,这便又回到宫里来伺候。
这才叫他有机会从白果口中,一点点挖出了七姐薨逝前后的内情来。
他记得他那日悲恸地低呼,“……原来是他!”
他从小到大,自己无论遇见什么人、什么事,他都能以宽仁之心相待。可是这一回,对福康安,他做不到!
他这辈子便是只能对一个人小心眼儿去,那也唯有福康安!
此时朝廷用兵尚需倚仗福康安,尽管他当年也曾经亲眼看见福康安率军从金川回来时,本是凯旋将军的意气风发,却在到京时才听说他七姐薨逝的消息,福康安竟从马上一个跟头直接摔到地上,人事不省……
可是不管福康安怎样,他在心里却也已经无法解开那个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