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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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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奴才乍一听那精奇嬷嬷说到这猫刑,奴才心下便已经有了主意。奴才总归赖她是窑子里出来的人。不管她是不是做过窑姐儿,总归叫她跟窑子脱不开干系,那便是重罪……她就也被奴才吓唬住了。”
皇帝举手擦了擦汗,随即却也不由得微笑点头:“随机应变,办的好。”
婉兮眸子里微光一闪:“处置庆顺的法子,奴才也想好了。”
☆、483、挪窝(8更)
483、挪窝(8更)
皇帝点头:“你说就是。”
婉兮微微抬眸,眼中已是不由含了几分调皮。
“奴才想,皇太后对奴才的几缕恨意,怕是来自二喜妈妈那儿。奴才也能理解,毕竟二喜妈妈是皇太后主子跟前得用的,伺候了皇太后多年,这么就因为奴才而撵出去了,皇太后主子心下难免不痛快。”
婉兮忽然提到二喜妈妈,皇帝也略有些意外。不过心下也随即一动,他便挑起长眉:“嗯哼,继续说。”
婉兮这回不敢再迎着皇帝的眼睛了。
她动小心眼儿呢,怕被爷给看穿喽~
她微垂臻首:“奴才想,既然皇太后主子的心结是出在二喜妈妈这儿;况且皇太后主子身边儿因为二喜妈妈的离开,而短了人手也不好……奴才便跟爷求个恩典,将这个事儿圆融过去吧。”
皇帝眼睛便眯得更加像个狐狸。
“嗯哼,说~”
婉兮头垂得更低,只敢盯着自己的指头尖儿:“……不如,就把庆顺给指到皇太后宫里,顶了二喜妈妈的缺吧~”
。
就连皇帝都盯着婉兮的脑瓜顶看了半晌。
这法子从面上看起来,好像怎么也瞧不出有什么“惩治”的意味来。
况且从宫里妇差的地位上来看,一个慎刑司里的精奇,如何比得上皇太后跟前的妈妈里那么有头有脸去?所以这法子听起来,非但不是惩治庆顺,反倒是扎扎实实地抬举庆顺呢!
皇帝也不由得沉吟:“……你,想收了庆顺的心?”
在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无论是在后宫还是前朝,都没有傻到要单打独斗的。或者与相同地位的人抱团儿,或者麾下有得力的助手。故此皇帝免不得以为,婉兮是想将庆顺收为己用,用这回的抬举收服了庆顺的人心去。
婉兮却一眨眼:“那样阴狠的心,奴才要她何用?!难不成等着她哪天又掉头回来,再咬奴才一口么?”
皇帝便也被考住了,竟是盯着她半晌:“……爷在你眼前儿也丢脸了,这心眼儿竟是跟不上你了。”
婉兮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是动坏心眼儿呢,真不想叫他也知道了。
皇帝左右打量着她:“爷是天子,不能这么早在你面前就抬不起头来……你得告诉爷。爷明白底细了,就没有不答应你的!”
婉兮这便彻底脸红透了。
“……奴才不想说。”
“为何?”他伸脚捅了她腰眼儿一记。
婉兮头都快沁到褥子上去了:“……奴才,实则也把皇太后算计进来了,怕爷生奴才的气。”
“不过爷放心啊,奴才算计皇太后,绝不会真正害到皇太后的,奴才就是想——小小出一口气。”
皇帝被她给弄得这个心痒难挠,便又用脚捅了她一下儿:“痛快儿说!”
婉兮这便抬起头来,红了脸说:“庆顺既是知道猫刑的,身上用的胭脂水粉还有些烟街柳巷的味道,故此奴才想她一定是在窑子里涉足过的人。她又是孀妇,爷们儿早早就死了,她在窑子里耳濡目染的,一定不甘寂寞。”
“可是她如今更进了宫来……宫里她也见不着男人。故此就,咳咳,更难熬了。”
☆、484、待兔(9更)
484、待兔(9更)
皇帝更迷糊了:“……那又跟把她挪去寿康宫里,有什么关联?”
婉兮小心地扳着自己的手指头。
“奴才是不小心撞见,她好像跟那寿山关系极好,两人眉来眼去的……寿山既是皇太后宫中的首领太监,便也将庆顺拨到寿康宫里去好了,倒叫她跟寿山能每日见着。”
皇帝噗地一声笑出来,心下便也敞亮了,忍不住伸脚踹了她一记。
“你个小蹄子,爷听懂了!你是故意把他们往一起送,等着他们两个自己出事儿!”
“朕钦定的《宫中则例》,严禁太监和女子、妇差发生任何的勾连,尤其是禁绝前朝对食的丑事,若有发现便严惩不贷……你是给他们两个创造机宜,等着他们自己撞到宫规上来!”
婉兮鼓着腮帮。
“若他们两个是有自尊的,即便叫奴才给凑到一个宫里去了,也不会出事;可若他们两个原本就是不要脸的,那脚上的泡便也都是自己走的,也怨不得奴才了去!”
她一张小脸儿绷得溜严,双眼亮得惊人。
皇帝望着这样的小人儿,不由得缓缓微笑。
“小蹄子,好俊的主意!既能惩治了他们两个去,却又给他们两个留足了求生的机会去。最后如果他们当真求死,那也当真只是他们两个自己该死!”
婉兮咬着嘴唇,悄悄瞟了皇帝一眼。
“爷……不觉着我狠心?难道后宫中不是一向颂扬后妃贤德?”
皇帝瞪了她一眼:“是颂扬后妃贤德,却不是表面菩萨、内里腌臜!”
“再说既然是爷的嫔妃,若半点是非都不分,一点脑子都不长,镇日受了委屈只会来找爷诉苦,什么都帮爷擎不起来的……爷要这样的女人又有何用?!”
婉兮这才放下心来,捉住皇帝的手指尖儿:“那爷可应允了?”
他扬眉凝着她:“……那皇太后呢?你是想叫皇太后的宫里出了这样的丑事,叫皇太后丢脸去?”
。
婉兮连忙起身跪在炕上,用力摇头。
“奴才自然不敢!皇太后乃为皇上生母,身系一国之尊,奴才怎能因自己那一点的委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去?”
“奴才只是想,到时候若寿山和庆顺事发,总归叫皇太后老人家亲手给捉住了,料理了去便罢。不必叫太后宫外的人知晓……这两人曾是奉太后懿旨处置过奴才的,奴才便同样借助太后的手料理了他们两个便罢。如此也算恩怨两清,且分毫不损太后圣誉去!”
他静静凝视她,随即便笑了,伸臂又将她扯回来。
“跪什么跪啊,爷又没怪你。皇太后是爷的额涅,爷不能直接怎么着,但是额涅什么做得对,什么做的错,爷心里一样有数。”
“爷只是惊讶,你个小妮子竟然能想出这么妥帖的法子来!既能惩治了那两个去,又能给他们留足了余地;还能叫皇太后吃个教训,又不至于叫皇太后损了圣誉去……你这回的心眼儿,爷都不及!”
婉兮放心含笑,却幽幽摇头:“奴才的心如何比得上爷去?爷思虑之周详,叫奴才只能心下暗暖。”
“嗯?”他故作不解:“说什么哪?”
婉兮便笑了:“九爷府里这回的风波,爷看得最清、最远。”
☆、485、看清(10更)
485、看清(10更)
“你说什么哪?”
皇帝掩住小小得意,松快了手脚,将手肘自在地撑到炕桌上去,故作不知。
婉兮瞧出爷那是的瑟呢~
也是,那么聪明的人,若用的法子却没人看得懂,那多寂寞啊。
婉兮便笑着凑过去:“那事儿奴才事后也反复思量过。最先容易想到的,自然是芸香。奴才心下未免也是懊恼,极容易就恨了那芸香去,顺带着连大阿哥也不喜欢了。”
婉兮妙目一转:“可如果是这么容易,那反倒不可信了。是有人故意将芸香给推到奴才眼前来的,就是要让芸香承担了这个责任去。”
“也是,芸香身份低微,就算给九爷生下了大阿哥,可总归不过是个丫头。由她来承担这个责任,代价最小,也不会动摇到九爷家什么根基去。”
皇帝微微扬眉:“那依你看呢?”
婉兮轻轻一叹:“实则最先的缘故,是起在那盆水、那块胰子上。”
“奴才不算无辜,的确是奴才事先不察,先用了那水和那胰子,让手上不小心染了那山药皮去,这才叫大阿哥身上起了红疙瘩。即便是芸香娘儿俩后来也可能顺势动过手脚,那也都是后头的事儿去了,真正藏了心眼儿的是前头那预备水和胰子的人。”
皇帝微微扬眉:“那你就该怀疑到那篆香身上去。”
“是啊,”婉兮点头:“奴才当时可不就直接想到篆香了么。不过也幸亏那篆香虽生得艳丽,不过却是个有傲骨的。倘若她当时被九爷问时,有半点的神色闪烁,那奴才就也信了是她。却难得她彼时面不改色,方叫奴才明白过来,她之前对奴才所有的冷意都不是故意的,而是她天生如此。”
婉兮微微垂首:“于是当时的嫌疑,便一下子转到那个吩咐篆香去打水、预备胰子的人身上去了。”
。
皇帝点了点头:“那便是小九的福晋,爷亲自指婚的兰佩。”
婉兮一双妙目黑白分明:“不错。既然芸香身为丫头,却抢先生下了大阿哥;而篆香又天生艳丽,那么身为九爷嫡福晋,九福晋便难免觉着两个大丫头碍眼。便如任何后宅的故事一样,嫡福晋结了我这个外人的手,正好一并除掉两个丫头去,自然最是得利。”
婉兮顿了顿:“更何况啊,九福晋还是宫中舒主子的妹子呢!倘若坐实了九福晋的嫌疑去,舒主子又如何丝毫不受牵连?”
皇帝轻轻勾起唇角:“听你的意思,你心下便已是先后排除了芸香、篆香的嫌疑去,便连兰佩也不怀疑了?”
婉兮轻轻点头,小心瞟了皇帝一眼:“除非……九福晋知晓了九爷曾经与奴才的,呃,兄弟之情。”
皇帝便“噗”地一声笑了:“你不必那么小心翼翼,但说就是。”
婉兮轻轻点头:“原本奴才也是怕九福晋知道了。可是转念一想,却又不对:首先九爷绝不是个收不住嘴的人,他即便是为了保护奴才,也绝不会叫九福晋知道了我的存在去。”
“二来,就算可能是舒主子曾经对她妹子说过那手镯的事……可是那件事已经被皇上料理得那么清楚了。舒主子不至于糊涂到不把皇上的话放在心上。”
皇帝缓缓而笑:“那照你看,那设了局的,是谁?”
☆、486、二人(1更)
486、二人(1更)
“有两个。”
婉兮静静抬眸:“有一个,我现在不想说;第二个,还是爷提醒了我来。”
皇帝也同样静静凝视婉兮良久,方道了一声:“哦?”
婉兮垂首叹息一声:“实则奴才何尝不明白,因为奴才与九爷的旧识,奴才倘若踏足九爷的私宅,这本身就可能惹了罗烂。可是彼时奴才着实心急,着实心疼那位命里多舛的大阿哥……人一心急便顾不上别的,故此奴才一听说大阿哥是那般,这便一门心思只想去瞧瞧。”
婉兮微微停顿,妙目一转:“可是奴才亲眼去瞧了,才发现大阿哥纵然也是瘦弱,可是却并无传言里那么不济。奴才当时心下便打了个疑问,回想之前听见的那起子话,心下已是隐约生了疑。”
“故此接下来就发生了那档子事儿,奴才心下已是隐隐有了知觉。”
皇帝轻哼一声:“说你究竟想到谁了。”
婉兮静静望着他:“第一个人,奴才总归暂不会说。第二个,是四福晋。”
。
皇帝终于笑了,悠闲地捞起座垫旁的玉如意,缓缓摩挲。
“怎地呢?”
婉兮便悄然冲他做了个鬼脸:“是因为爷并未将素春指婚给九爷,反倒指给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傅四爷啊!”
“奴才知道爷做事一向赏罚分明,若那四福晋没有半点牵连,爷何苦指个人过去,折腾人家四福晋呢?”
皇帝“嗤”了一声:“那你觉着,爷做得对还是不对?”
婉兮悄然吐了吐舌:“原本奴才还以为爷要把素春指婚给九爷呢……那当真委屈九爷了。”
婉兮略作停顿,眯眼回想当时情形:“那时候情势紧迫,又是在九爷这边的院子里,故此奴才起初便将心思都用在了九福晋、芸香和篆香两个人身上。”
“奴才回宫后才想起,那天同在彼处,也同有权力吩咐人做事的,并非只有九福晋一人。还有比九福晋做事更便利的当家主母四福晋啊!”
婉兮转头望向窗外:“奴才那会子只是想不通,我与那四福晋远日无怨、近日无仇,那四福晋甚至都未必知道有我这个人才是。她又何苦要做局来害我?”
皇帝“嗯哼”了一声,一双清眸只悠然瞟着婉兮,由着婉兮自己来一点点拨开迷雾。
婉兮重又垂下头去,攥紧了衣角。
“奴才想,即便是奴才不说的那个人,指使了四福晋去做这事。可那四福晋自己的脑袋又不是榆木疙瘩,那个主使人总该有什么理由说得动四福晋才是。”
“直到……”婉兮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迎上皇帝的眼睛:“那晚就寝,奴才拨动了那天挂在脖子上的一件旧物,奴才心下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主使人就是用这件快被奴才给忘了的旧事,来挑唆四福晋恨了奴才的。而奴才,竟然早未察觉。”
皇帝却仿佛对婉兮说“挂在脖子上”更感兴趣,他索性伸臂又来摸婉兮的脖颈:“哦?你挂在这儿了?方才爷怎么没瞧见?”
“难道说爷方才是太急了,便什么都给错过去了?不成,爷这回得慢来一回,好好看着那件儿东西。”
☆、487、误会(2更)
487、误会(2更)
婉兮知道,爷是故意与她说笑呢。
只因为此时说到的这些事,最易寒凉了人心去。
婉兮便也含笑躲闪着,最后使劲按住了皇帝的手:“爷别闹!此时并未在脖子上!”
他方才那会儿为了检查她是否有伤,简直是将她翻过来、调过去,恨不能连每个汗毛孔都要看清楚了,哪里会漏掉脖子上的那个物件儿去?
皇帝便也松了手,依旧故作不知地追问:“到底是什么旧物啊,也值得你时常挂在脖子上?”
婉兮心下只得无奈暗道:“的瑟的爷!”嘴上却也不得不认了:“……就是爷曾赐给奴才的那枚白玉葫芦坠儿。”
。
说来这白玉葫芦坠儿彼时曾是微服私访的皇帝身上最贵重的物件儿,故此他便从辫子梢儿上捋下来就给了她。这是他们之间最早的一件定情之物,可是后来也叫她给闹了个大乌龙。
婉兮说来也是苦笑:“奴才这才想起,原来奴才跟人家四福晋是有些‘旧怨’的——那会子是刚进宫引见,九爷为了救奴才和陆姐姐便那么当众顶撞了娴主子去,奴才也是急疯了,方以为当日的四爷就是九爷的亲兄长傅四爷去。故此才托了人去将那白玉葫芦坠儿给傅四爷送去,请傅四爷念在旧情的份儿上快来救人。”
“岂料,竟送错了。”
皇帝无奈地轻哼一声:“将爷当成富文,爷如今想来还有气。他拿什么来跟爷比呀?”
婉兮只能微笑:“如今看来,他跟爷更是没法比。一个四福晋都叫他镇伏不住,哪儿比得上爷的执掌江山?”
皇帝这才满意了,由着婉兮再说回正题上去。
婉兮轻轻叹息一声:“奴才想,因当时事发得紧急,奴才病急乱投医,随便抓了个太监就拜托人家办事。话也说得不是很明白,人家也不晓得我跟那傅四爷究竟什么关系……可是男女之间这样的私相授受,便也难免被人理解成是私情。”
“那太监也是费了一番周折才托人将物件儿送进傅四爷府里去,说不定这过程里就被四福晋给窥破了。四福晋便也难免认定了这是外头人跟傅四爷有私情……故此这便早早就恨定我了。”
“其后定然是又听说我就是皇后主子宫里的女子,四福晋的火便早早就埋下了。奴才想,说不定四福晋进宫请安的时候儿,私下里也将我的事儿质问过皇后主子吧?她自然不满皇后主子宫里的女子去勾着傅四爷……故此,皇后主子说不定便也早知道了。”
婉兮深吸一口气:“故此,那个奴才不愿说的人,这回便借了这件旧事挑唆了四福晋去。那四福晋一听机会正好来了,怎么会不卖力~”
皇帝收了笑谑,捉住她的手静静凝视着她。
“……以你现在年纪,我宁愿你没想这么透彻。我宁愿你只认定了是那芸香。”
婉兮轻笑摇头:“爷是心疼我,才总念着我年纪小。可是奴才已不觉着自己小了。奴才虚岁都十六了……不然,爷怎么还‘狠心’那样儿欺负了我去?”
皇帝没防备她翻这个小账本儿,也忍不住笑出来。不过随即却还是深深凝住她:“……可要爷,替你也挪个窝儿?”
☆、488、你在(3更)
488、你在(3更)
“这后宫地界儿,爷又能将我挪到哪儿去呢?”
婉兮垂眸:“只要是还在这宫里,便此处与彼处,并无分别。”
她又抬眸瞟他:“除非爷要如怡嫔一般,将奴才也给扔进园子去!”
皇帝不由得白了她一眼:“不扔!”
婉兮这才盈盈而笑:“奴才也不想去……奴才已是爷的人,若当真被扔进园子去,暂时是能消停,可是却要隔着几个月方能见爷一面儿……奴才,可受不了。”
皇帝清眸倏然一亮。
婉兮低低垂下头去:“奴才就宁愿在这后宫里沉浮着了,只要能时常见到爷,便什么都不怕。就算此时兴许要吃些暗亏去,可是奴才心里总归有底:凡事都有爷护着呢,奴才总归不会被他们给怎么着了。”
“再说,奴才自己也不是吃素的,被人咬了,奴才早晚也咬回去!总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那小脸儿紧绷,清眸闪亮的模样,不由得逗笑了皇帝。
他伸手沿着她下颌细致的线条轻轻滑动:“你也高估爷了。爷哪儿有那么大的定力,舍得把你给扔进园子里去,几个月才见一回?爷如今三五天便动心眼儿把你给骗过来一回,还觉得不足,恨不能天天都搂一回。”
“还有,你虽然信得着爷,相信爷能护住你……可是说实话,每一回爷心里都是后怕,生怕晚回来一步,就让你受了委屈去……爷是天子,可爷不能肋生双翅,更不能凡事恣意妄为,故此爷是真的怕……”
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温暖明亮的天子。天子从不在人面前展露柔弱,更不可能自责。可是她的爷,这一刻却都说给她听。
婉兮便依偎进皇帝怀中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我说相信爷会护着我,倒不必是每回爷都用了这么些的法子……其实爷在我心里就够了。”
“每回遇见事儿,不管是什么处境,我只要心里想到爷,就不会慌张。爷就是奴才的底气和靠山,故此奴才什么事儿都能冷静下来。只要能冷静,那脑子就不会乱,奴才就能随机应变想出法子来!”
她将皇帝的十根手指头盘了盘,盘成个猪蹄形,拍拍:“爷只需这么‘护着我’,就够了。”
。
皇帝垂眸瞧着自己的手,从前到后一个压着一个,整个一个猪蹄儿。他便忍不住笑,轻凿了她一记:“是叫爷变成猪蹄儿护着你啊?!”
两人都笑开,相拥着又度过了一会子。
时辰已是不早了,婉兮明白,她不能再霸着皇帝了。否则养心殿里等待召见的大臣都该疯了。
婉兮便拍拍皇帝的手坐起来:“其实那葫芦坠儿,奴才也一直有些矛盾,不知是否该挂在脖子上。想挂,想随身戴着,想勿失勿忘;可是又怕哪天一不小心被人给瞧去了……那曾是爷缀在辫子梢儿上的坠角,奴才怕宫里也是不少人都见过。”
“今儿奴才是故意没戴来的,却并不是不愿意戴着了……爷请明白。”
皇帝便也将她抱住:“嗯哼,你也知道那是爷结发的物件儿……总归给了你,你戴着还是不戴着,爷也都给了你去,认定了你了。只要你人在心在,有没有那劳什子,又有什么要紧~”
☆、489、瓜瓞(4更)
489、瓜瓞(4更)
这日,皇帝颁下旨意,赐内廷主位、头等女子们与葫芦坠儿。
皇帝的说法是,葫芦多子,正好应和这皇太后的圣寿之期,又谓后宫开枝散叶、瓜瓞连绵。
内务府便也跟着下了规矩,叫内廷主位可将葫芦坠儿挂在手串、手镯上,或者礼服彩祱上;女子们的则统一挂在右侧衣襟的纽子上,既能明示皇恩,又不耽误双手干活儿。
其他的内廷主位倒也罢了,谁宫里也不缺个玉葫芦坠儿。宫中的头等女子们却都乐坏了。虽说赐下的葫芦坠儿各色玉都有,白玉、碧玉、黄玉,女子们纷纷喜气洋洋地挂出来,那真叫一个缤纷好看。
皇后坐在窗边冷眼瞧着,一点一点将赐给她的玉葫芦攥进了掌心里,指甲扣着肉。
挽春走进殿内也迟疑了一下,伸手抚了抚右边襟口的葫芦坠儿。
这是皇上的旨意,她得了自然也不敢不挂出来;可是明摆着,皇后主子却不愿意瞧见。挽春迟疑了片刻,还是将帕子抽了一条过来,也掖进那襟口里去,恰好挡住那葫芦坠儿,这才告进。
“回主子,怡嫔求见。”
皇后这才松一口气,将自己的玉葫芦坠儿搁在一边,朝挽春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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