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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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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妃眯眼盯着凤格。
虽然不至于相信凤格有一头碰死的胆量去,不过也说不准这凤格要演一出戏。即便没碰死了,再头破血流什么的,终究是在她宫里,她再落得个逼迫的罪名,那皇后就更有把柄了。
她便哼了一声,蹲下来道:“我呢,这回没捞着跟皇上一起去秋狝,我啊就只好看看郎世宁给皇上画的《哨鹿图》。我就瞧见啊,那图卷中,皇上居于首位,你道挨着皇上最近的两个,都是谁?”
凤格便是微微一震。
娴妃笑了:“那两个人,年轻的是傅恒,年长的便是你玛父来保啊!”
“皇上令郎世宁做《哨鹿图》,内里的排位皆别有深意。傅恒既与你玛父并列,岂不是说在皇上心中,傅恒迟早取代了你玛父去;又或者,你玛父虽为朝廷尽忠几十年,却还比不上一个当时只有二十岁的傅恒去?!”
☆、二卷35、叱责(10更)
二卷35、叱责(10更)
次日一大早,各宫嫔妃向皇后请安。
娴妃便闹着也要见皇后。
皇后听了便轻哼一声,吩咐婉兮:“娴妃禁足未满,便吵着要坏了宫规,你去代替本宫叱责。”
身为皇后身边排名第一的女子,婉兮责无旁贷。便到了承乾宫门前,命打开宫门,立在宫门口叱责:“皇后主子命娴妃禁足三月。如今期限未满,娴妃自不得出宫。皇后主子口谕:娴妃有话,便等禁足完毕之后再说。若非有话要现在说,便写成条陈进呈皇后主子。”
“皇后主子示下,命娴妃禁足宫中,本就是叫娴妃勤思己过,修心养性。若还是这样急躁,便是之前的禁足都是白费了。皇后主子倒要想想,是否该禀明圣上,再将禁足期限延长。”
娴妃听了便冷笑,一见来叱责的人竟是婉兮,这便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便都不用如此趾高气扬!我不过今日暂居人下,她是皇后,便任意整治了我来;等异日我若为后,你们今日欠我的,我必定加倍叫你们都尝了来!”
娴妃对皇后出言不敬,婉兮必得再加叱责。
婉兮朝娴妃福了福身:“回娴主子,异日为后的话,还是请娴主子先登上后位再说吧。此时皇后主子位正中宫,娴主子说这些话,未免有些没意思。”
娴妃便是磔磔冷笑:“你是想说,我那都是痴人说梦?”
婉兮依旧静静而立:“奴才怎敢说娴主子什么。奴才只是说,如今皇后主子正位中宫,娴主子只是娴主子,便只说娴主子该说的话,行娴主子可为的事便罢。”
娴妃将手里一个茶盅照着婉兮掷了过去。
婉兮动也没动,静静看着那茶盅冲着面门来,却在阶前便落了下去,在石头阶上跌了个粉碎。
婉兮静静转身,回头淡淡望娴妃一眼:“娴主子且自闭门思过,奴才先行告退。”
。
婉兮回到皇后面前复旨,皇后点头而笑:“婉兮啊,你做事最是明白不过,本宫最为放心。”
坐在最下首的凤格瞧着娴妃竟然来不了,又小心打量婉兮,嘴唇嗫嚅了几番,有些没敢说话。
她有心想便将那事放下了不说罢了,可是一想到之后还要回到承乾宫去,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娴妃,这便不得已映着头皮起身。
“回主子娘娘,小妾到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主子娘娘跟前的婉姑娘。”
皇后挑眼望过来:“秀常在,何必这样客气?你虽然位在常在,并非主位,可是你好歹也是小主,比不得婉兮还是官女子。你有话便说吧。”
凤格小心看一眼婉兮,还记着在热河行宫里时被婉兮整治的那一回。
可是她怕婉兮归怕,却比不上对娴妃的惧;更何况,这一回还事关她玛父。
她便横了横心:“敢问婉姑娘,昨儿可去西苑了?虽说西苑也是宫里,可终究隔着高高宫墙,姑娘总得有主子的旨意才能过去。倒不知主子娘娘可知道你去了?”
婉兮心下便是咯噔一声,忍不住含笑磕打凤格一句:“回秀小主的话儿,奴才去遛鸟儿。秀小主可也去遛鸟儿去了?”
☆、二卷36、男子(1更)
二卷36、男子(1更)
凤格听得出婉兮的讽刺和警告,面上也是一变。
可是想到娴妃今儿不能来皇后面前,回去必定跟她闹,她左右承当不起,这会儿只得硬着头皮说了。
“婉姑娘去遛鸟儿?当真风雅。敢问主子娘娘,是主子娘娘给了婉姑娘旨意,叫婉姑娘去的么?”
皇后静静打量她们两个,半晌淡淡一笑:“秀常在,本宫倒不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不瞒你说,婉兮照顾着的那两只鸟儿本是御赐。御赐的鸟儿自然待遇不同,本宫又怎么会不允呢?”
凤格面上又变了变:“那便古怪了。小妾昨儿亲眼看见了婉姑娘,却压根儿就没瞧见婉姑娘带着什么鸟儿啊!”
一众嫔妃都听出这话里有话,便都朝婉兮望过来。
皇后也是微微一皱眉:“秀常在,你究竟想说什么?怎地今儿娴妃刚闹了那一起子,你就跟着也说些稀奇古怪的没完了?”
凤格只得直接说开:“小妾昨儿恰好觉着宫里闷热,便到西苑里去逛逛。说巧不巧正好瞧见婉姑娘从‘静谷’出来,边走边哭。小妾便以为婉姑娘是受了什么委屈,心下念着好歹婉姑娘也是主子娘娘身边儿排位第一的女子,谁敢欺负咱们婉姑娘去了呢?”
“出于义愤,小妾便径直朝那‘静谷’去了,没想到……小妾却瞧见一个男子正呆呆望着婉姑娘的背影出神。”
。
婉兮的心陡地跌落下去。
只怪自己彼时只依依惜别,却未曾留意到远处有眼。
皇后静静打量婉兮面上神色,却是悠闲拨了拨袖口上的绣花:“男子?秀常在想说是宫里哪个太监么?西苑乃是宫中禁苑,便连侍卫和护军都只准在门外守卫,除了太监,还哪里有什么男子?”
一众嫔妃便都笑了。
太监究竟还算不算男子,这当真是个要费一番思量的话题。
凤格面上有些尴尬:“回主子娘娘,小妾自然分得清太监的服色。小妾既然说了是男子,那便自然不是太监。”
婉兮急忙转头望向皇后,递了个眼色。
皇后便也是微微一眯眼,便是清冷一笑:“如此说来,秀常在你也是亲眼见到了那个男子咯?”
凤格心下便也是一惊。
她终究是皇上的常在,以她身份私自见到男子也是不妥。
凤格便沉了一口气道:“回主子娘娘的话,彼时小妾躲在树丛后,并未叫那男子瞧见小妾。小妾自己也……并未看清那男子的样貌。唯有从那服色判断,那男子绝非宫中太监!”
皇后这才轻笑一声:“既然两相并未看得清楚,你又想向本宫说什么呢?便如民间告状,尚且要有个被告,你这么看都没看清,又能说婉兮怎样?”
凤格极是尴尬。
“即便没看清面容,可是小妾却也看得出是个男子!婉姑娘身为官女子,便不得私自见男子!”
“至于那男子究竟是谁……”凤格小心瞟了皇后一眼:“主子娘娘不如拷问婉姑娘,叫她自己供出来就是!”
矛头自是都齐集在了婉兮这儿。
凤格跪倒:“主子娘娘主持后宫,一向最是公正无私。今儿犯事儿的是主子娘娘身边的女子,小妾相信主子娘娘一定会绝无偏袒!”
☆、二卷37、考验(2更)
二卷37、考验(2更)
这句话将皇后架上了,她指尖撑住额角,一时仿佛也是为难住。
语琴本记着婉兮的嘱咐,不在皇后面前替她出头,可是这会儿语琴却也是实在按捺不住,起身朝众人微微福身,却冷冷瞟向凤格。
“秀常在说得这么热闹,可是敢问,谁知道秀常在说的是真的,还是编的?”
既是见了语琴说话,贵妃便也一笑:“是啊,秀常在若想自圆其说,自然也需要旁证。否则这宫里的事儿,便红口白牙这般随便定了,那还有何宫规公正可言?”
。
凤格一时当真被问住,怔怔望住语琴和贵妃。
众人的目光便都望向她来,一时不善。
此时娴妃又不在,她并无倚仗,一时慌张,便伸手抓过了她的女子扎青来:“有她,她当时也在!”
扎青本就是娴妃指给凤格的女子,此时自然向着凤格说话。扎青便跪倒:“回皇后主子,各位主子,奴才,奴才可以为秀常在所说作保。奴才也都瞧见了那一切!”
语琴冷冷一笑:“你为你主子作保?你自然要为你主子作保,因为你是你主子手下的奴才!”
凤格得罪不起谁,却没将语琴放在眼里,她闻言便也转身盯住语琴。
“陆答应,我在回主子娘娘和贵妃主子的话,这里好像还轮不到一个答应这么一句一声的质问我。”
语琴也缓缓一笑:“秀常在说什么呢?我方才明明问的是扎青。我虽然只是个答应,可是答应好歹也是当小主的,小主还不能质问一个奴才?秀常在又何苦争这个?”
语琴因是汉女,说话的时候身姿窈窕,声若黄鹂,不像吵架,倒像吟诗。越发显得凤格破马张飞了去。一众嫔妃便不由得都奚落地瞧着凤格笑。
凤格这才听出了语琴话中的陷阱,一时恼怒:“我争什么了我?”
语琴垂首浅笑:“秀常在原来没争?那我倒奇了,我这是在与谁争执呢?哦,我想起来了,我是在跟个奴才争。扎青,你几时回我的话?”
众人各自掩面而笑,凤格脸上如打破了颜料罐子,一时异彩纷呈。
好在凤格也极快冷静下来,上前只跟皇后说话,不再搭理语琴:“主子娘娘明鉴,宫中人本就不多。小妾出行,前后也只有自己的女子,故此虽然扎青是小妾的奴才,可是她却也足以为旁证!”
语琴也走上来:“那秀常在和扎青好歹也得叫咱们考验考验,方能知晓她够不够为你作保。”
“如何考验?”皇后倒是对语琴的话很感兴趣。
语琴妙眸轻转,“不如将扎青带到另室,将秀常在留在此处。分别叫二人讲述那些具体情形,比如那男子形貌、穿着,以及时辰等。两人对的上,那才可信扎青;若对不上,那秀常在就没有旁证了。”
皇后眸光也是一亮:“这个主意好!”
这便叫挽春:“带了扎青去配殿,仔细问个清楚!”
正殿这边,皇后因是婉兮的主子,不好直接问凤格,便请贵妃代劳。
贵妃便也没推辞,只是笑着问凤格:“秀常在不如说说,那是几时几刻的事儿?”
☆、二卷38、敲打(3更)
二卷38、敲打(3更)
寿康宫。
安寿从外面进来,朝皇太后福了福身:“主子可听见了?东西六宫那边儿啊,又传出动静儿来了。”
皇太后吧嗒吧嗒抽着烟袋,眯眼瞟着安寿:“又是谁闹腾起来了?”
安寿垂首笑笑:“是娴主子。说今儿一早皇后主子就派了宫女去叱责娴主子,娴主子宫里的秀常在便在皇后宫里闹开了。”
皇太后放下烟袋:“娴妃被皇后禁足三月,是该闹腾出些动静儿了,哀家觉着闹得好!说将妃位禁足便禁足,事先都不用哀家打个商量,这个皇后是越发的想要一手遮天了!”
安寿缓缓道:“听说娴主子在那嚷嚷,说来日她若为后,怎样怎样……”
皇太后倒也不意外,哼了一声:“她就是这性子,哀家反倒觉着她这么说得对!她本就是先帝亲赐给皇帝的侧福晋,若论次序,她是二妻;倘若皇后有个什么不测,她自然是皇后,她说得起!”
“在哀家看来,要的就是她这点子骨头里的血性。如果她也一日一日的跟皇后似的了,叫哀家看都看不清了,那哀家才容不得她了呢!”
安寿便收住了嘴:“就这么点子事儿,主子便也别跟着劳神了。她们都年轻,主子便旁观着她们闹罢了。总归这日子还长,皇上登基这才几年,将来的事儿啊,还得太后来拿主意。”
。
凤格面色便是微变:“彼时小妾是撞见的,又不是约定好的,故此哪里会事先去看钟表?况且那是在西苑里,小妾又没有什么随身的钟表带着,故此说不准究竟是几时几刻。”
凤格说着怨恨地瞪了语琴一眼:“陆答应故意叫问这个,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贵妃主子该不会看着陆答应是你储秀宫里的人,这便跟着她一起为难小妾了吧?”
贵妃便笑了:“瞧瞧秀常在这张利嘴呀,活脱脱是个小娴妃,当真是在承乾宫里得了娴妃的真传去。”
双方这一来去的明枪暗箭,看得一众嫔妃都抿嘴笑。
贵妃等众人都笑罢了,才又道:“你说问你时辰是难为了你,那我就换一个问法,不难为了你去:你说没有带着钟表,那也无妨,古人没有钟表的时候儿难道就不看时辰了。那太和殿月台上的日晷难道是摆设?”
“你没有钟表,却也该看得清日头的角度。不如就说说那日头照下来,你眼前的草木都在何方投下影子吧。”
贵妃轻轻摆了摆衣袖:“没有钟表,可你前边儿可说了,你是躲在树影后头的。那你总该看清那些树影子了。”
凤格轻轻咬了咬牙,闭上眼使劲儿回忆。
实则贵妃这个问题也还是刁钻。人在偷看的时候儿,注意力自然都是在那目标身上,恨不得眼珠子都睁得不够大,哪里还能细细留意什么树影子啊。
凤格想了半晌,只得大致依着隐约的印象随手画了那么一下。
贵妃目光从婉兮面上幽幽转了一下儿,已是将婉兮面上神色收归眼底。
这便又问:“秀常在,本宫接下来要问你:可看清那人的衣着了?至少是什么颜色,腰带是什么样儿的,你总可看着了吧?”
☆、二卷39、小爷(4更)
二卷39、小爷(4更)
配殿里,挽春也正在问相同的问题。
问罢了之后,挽春忽然看了献春一眼。
献春心领神会,这便先出去了。
。
正殿和配殿里,贵妃和挽春分别又问了好一起子话,甚至将同一个问题翻来覆去又问过三两遍,要叫这几回的答案都对上方才掠过去。
两边儿都有些疲乏了,正渐渐问得没趣儿了,忽然听得外间一声清越嗓音:“小爷在此!”
门帘一挑,竟是个粉雕玉琢的年轻阿哥含笑走了进来。
只见他穿石青色箭袖,腰上系玉白的带子,头戴凉帽。含笑盈盈,目光殷殷。
冷不丁见进来个男子,殿中的嫔妃们都一慌,纷纷掩面回避。
皇后却笑了,笑叱:“还玩儿?瞧将你的姨娘娘们都给惊着了!”(“姨们”,正正经经有来由的,咳咳。“母妃”只是书面语。)
一听这话儿,众妃这才又凝神去瞧,便也都笑了。
哪里是什么男子呢,来人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和敬公主!
和敬公主这才摘掉凉帽,朝众妃行礼:“是儿臣惊扰了娘娘们,还望娘娘们勿怪。”
品级低的贵人以下也都连忙站起身来。
和敬公主头上的凉帽摘掉了,这方看出男女不同来。和敬公主因将要出嫁,故此已经开始留头,并不似男子般前头髡发了。
一时见礼完毕,皇后早将女儿给抓到身边,同座而坐。
嫔妃们重又落座,明眼的自是已经看清了和敬公主身上的服色。
皇后只拉着女儿说话:“你怎这样淘气,竟敢穿了男装出来,皇太后如何能这般纵着你?”
皇后曾经设法将和敬公主换到了皇太后身边养育,便连皇后自己素常也难得见女儿一面。和敬公主的一应规矩,都是皇太后手把手亲教出来的。
和敬公主便傲然扬了扬下颌:“额涅有所不知,儿臣这一身穿着是皇阿玛准的呢。这几日是皇阿玛都是带着儿臣几个到箭亭去练习骑射,儿臣穿男装自然更自在!“
和敬公主一口一个皇阿玛的,便没人再对公主这一身穿着敢有半点的异议。
凤格的面上便越发的有些不好看了。
因为和敬公主这一身的穿着,正好跟她刚刚描述的那个“男子”,一模一样。
。
和敬公主陪皇后说了一会子话,抬眸便瞧见了婉兮。她起身便走过去亲亲热热拉住婉兮的手:“婉姐姐!昨儿你在西苑给我的那包饽饽可真好吃。我已全都吃完了。你倒是何时再给我做些?”
婉兮也是微微一怔,在座的一众嫔妃却都有眼色地笑了。
贵妃先道:“和敬,原来昨儿西苑里跟婉兮私会的‘男子’竟是你不成?哎呀,你可险些害了婉兮,叫人到你皇额涅眼前儿告她与男子私会呢!”
和敬一扬眉:“是谁那么没眼色的?连我都认不出来?!”
和敬转头一瞧,仿佛这才留到站在地下的凤格。
“就是你么?”和敬傲然朝凤格扬起下颌。
虽说凤格是皇帝的后宫,可是因为只是常在,和敬公主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
和敬还特地走过来瞧瞧她眼睛:“哦……你认不出我,倒也有情可原。因为你压根儿就没见过我!”
☆、二卷40、承情(5更)
二卷40、承情(5更)
和敬满脸的矜傲之气:“素常来皇玛姆宫里请安的,只能是嫔以上位分者。你不过是个常在,没资格进寿康宫请安,故此才没见过我罢了!”
和敬公主这几句话,不啻在凤格脸上左右开弓扇了两个大嘴巴。
凤格脸上一红一白,梗着脖子道:“昨儿当真是公主?这服色是没错,可是身量和头发倒不一样!”
“身量不一样?”贵妃不慌不忙接下话茬儿:“你之前说得明白,那‘男子’是站在画廊之上,画廊依山而建,你怎么看得出来那人究竟是什么身量?”
身量还好说,唯独头发稍微有些难说。
终究男子和女子的头发有别,男子额头上都是秃的。
和敬公主却走过来,哼了一声,拨开头顶的碎发:“你可瞧好了!”
按着满人在关外的习俗,便是公主年幼的时候亦是髡发,就算没有男孩子头发那样少,可是额头以上的碎发还是剃掉的。
总要到了公主要出嫁之前才准正式留发,故此和敬公主的头发也是刚蓄不久。
和敬公主哼了声儿:“我这头发养起来也不易,头顶还是秃的。故此我用了几朵花儿给盖上罢了。你还非要看,怎着,非要叫我在姨娘娘们面前丢脸是么?”
。
一场危机就这么化去,凤格灰头土脸地回了承乾宫。
虽说今儿丢了这么一场大脸,可是她心底下却是悄然松一口气的。
好歹还是没让婉兮真的被怎么着了,便是日后婉兮再跟她算账,也还有余地。
她深吸一口气才进了宫门,去见娴妃。
这一场风波她闹起来,还不都是为了娴妃么。相信皇后宫里的这一场事儿,扎青回头也会细细跟娴妃禀明的,娴妃就该知道,她当真是用足了心的。
果然娴妃见她回来,面色略微和霁了些,只道:“你也有心了,便回去歇着吧。”
凤格这才松一口气,连忙回了自己的偏殿去。
。
婉兮回到屋里也一头躺下。
献春过来照应,轻轻拍着她睡觉,细声细语道:“……皇后主子叫我和挽春带那扎青到偏殿去审问,就已是存了要救你的心思。待得从扎青嘴里问出了服色,我这便急忙去找和敬公主。也幸亏九爷进宫都要穿常服褂,九爷从前也存了衣裳在皇后主子这儿,便连忙拿去给和敬公主穿上了来。”
“和敬公主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她若不是为了皇后主子,定然不会出面。”
婉兮轻轻阖上眼睛。
这回皇后都能抬出和敬公主来救她,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承皇后这份情了。
若她不承情,便整个后宫,连同和敬公主、皇太后都得骂她忘恩负义。
。
到了六月,夏日已至,便天上更是一丝儿云彩都没有。
今年的旱情,已成定局。
前朝后宫,人心都略有不安。皇帝下旨,七月东巡,回盛京拜谒祖陵。
“敬天法祖”永远是中国人的精神信仰,当上天不开颜时,人们唯一的信念便都寄托在祖宗的护佑那里了。
因这一年又适逢乾隆六年首次秋狝之后的隔年,皇帝遂一同下旨,东巡途中经热河行宫时,举行第二次秋狝大典。
☆、二卷41、去留(6更)
二卷41、去留(6更)
虽说因为旱情的缘故,前朝后宫的人心情都有些压抑,可是一想到接下来的秋狝和东巡,后宫里的人心便也都跟着又欢腾了起来。
想今年的京师竟然是炎夏难渡,能北上到草原去秋狝,再出关回盛京去,必定凉爽宜人许多。
整个后宫便又开始哄哄着,哪些人可以随驾同去,哪些人又得留守宫中。
既是回盛京拜谒祖陵,皇太后、皇后是必定要随驾同行的。那么谁留下来在后宫坐镇,便又成了最大的悬念。
上回留下的是娴妃,若这回还是娴妃留下,她便太叫人掬一把同情泪了。
故此娴妃三个月的禁足刚一解,她便开始设法,甚至不惜到养心殿与皇帝哭求。
。
“皇上这一回东巡,不比单纯秋狝。皇上东巡最大的心愿,乃为回到盛京祭祖。妾身是先帝亲赐给皇上的侧福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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