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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妇-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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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两人的背心上,赫然插着两柄匕首!

  匕首刀刃部分已全然没入背心之中,只剩两个手柄露在外面!

  只因发生的时间太过迅捷,被攻击的两人的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受了重伤罢了。

  “……谁……”没有受到攻击的的两个侍卫遍体生寒,结结巴巴地问道。

  “怎么……了……”直到这时,受伤的两个侍卫才意识到情形不对,刚询问出声,身体已先支撑不住,后背终于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声音顿时弱了下去。

  互相看了看彼此的后背,两个侍卫已知活命无望,哪里还关心藏在暗处的敌人,只恨恨地瞪着齐眉,勉力抽出了腰刀——既然要死,总要拉一个陪葬!

  齐眉艰难地呼吸着,看着眼前四人分别露出杀意和惊恐莫名之状,咬紧了牙关放松身体,想要迅速恢复一些体力,时刻准备着逃离。

  不待刀光落到身上,齐眉用双手抠起地面上的一些浮土,猛地撒向对她怒目而视的两个即将死去的侍卫! 

  尘土迷了四个侍卫的眼,刀锋落下时,齐眉已经双腿用力瞪着地面,将身体推离危险之地。

  同一时间,假山后冲出两个纤细的身影,直奔那两个未曾受伤的侍卫!

  孩子!

  两个侍卫清楚看到冲向自己的是两个半大的孩子,其中一个,正是铁马钎!

  搜查一日未果,竟在这里看到了铁马钎,两个受到惊吓的侍卫猛然生出豪气,竟忘了身边两个同伴正是因为受到偷袭才奄奄一息。

  铁马钎虽然在同龄人中身手极好,但他到底是个孩子,宫中侍卫还没有人认为铁马钎能与自己匹敌,眼前能暗算人的想来是那个个子高的少年,因此,两个侍卫直接挥刀砍向高个少年!

  那少年毫无惧色,迎上两个侍卫,双手握住刀柄,举刀便架住对方的双刀,竟勉强接住了对方砍斫的力道。

  见刀刃压到了少年的头顶,即将要砍进他的头皮之中,铁马钎看准时机,向着他面前的侍卫挥出拦腰一刀!

  那侍卫见高大少年力道不弱,铁马钎更是下手狠辣,全然不似孩子一样畏缩,即刻便抽刀去挡铁马钎的刀锋。

  齐眉在一旁看得清楚,伸手抄起地面的一块石头,便砸到那侍卫的小腿上。

  那侍卫没有料到齐眉竟然也能帮忙,腿上吃痛,身形微微一晃。好在手上力道不减,只是稍微有些偏差,刀锋与铁马钎的刀尖相斫。

  铁马钎顺势刀身向下一滑,挣脱对方刀锋的阻碍,在他胸腹之中豁开一条长长的血口!

  彼时因为高大少年只剩一个对手,更显从容,竟伺机抬腿一脚踹到旁边受伤的侍卫,正踢中他背心的刀柄,顿时将他后背的伤口扩大,鲜血如泉涌,瞬息间便会没命。

  与高大少年交手的侍卫见他不止能防住自己,竟然还有余力杀人,更觉气愤,抽刀再劈。

  高大少年侧身一绕,一脚踩到另一个重伤侍卫的后背,在避开齐眉掷来的另一块石头的瞬间,石块准确击中他对手的腰间。

  齐眉虽然体力未复,但因距离近,石块足有三斤重,这一掷将那侍卫打得退了一步,高大少年立时跟上,挥刀砍他右臂。

  侍卫一拧身避过刀锋,更转过身体与高大少年正对。然而,尚未再出招,腹部突然冒出一截刀尖,冰凉之后,尖锐的刺痛紧随而来!

  是他背后的铁马钎突然舍了自己的对手,趁他不备,给了他贯穿的一刀。

  而铁马钎的对手,也因为面对的是两个孩子而疏忽,被高大少年用同样的招式刺穿了后背前心,连痛苦声都发不出!

  “来——”高大少年的对手这才意识到轻敌,但是一切都已来不及,他现在能做的便是出声示警,叫其他同伴前来!

  然而,他还没有说出第二个“人”字,高大少年已探臂伸手捂住他的嘴,同时左手拔出他腰间的匕首,将锋利的刀刃刺进了他的咽喉!

  四个侍卫,不过几招间,便丢了性命。

  “铮公子,钎王子!”齐眉已经挣扎起身,警惕地看着四周,压低声音用北国话说道:“多谢救命之恩。”

  说罢,摇晃着身体又要拜倒。

  高大少年正是穆建铮!

  见齐眉一身衣裳破碎凌乱,身上伤痕毕现,血迹殷然,还要施礼,一边伸手将她扶起,一边解了自己的外袍为她裹上,低声问道:“可还好?”

  齐眉羞赧地用穆建铮的外袍将自己裹了一个严实,哪里还敢看穆建铮一眼,只垂着眼帘轻轻答道:“皮肉伤,还好。”

  转而忽然抬头迎向穆建铮的目光,忧心地问道:“你们怎么出来了?密室暴露了?”

第187章 父子

穆建铮瞥了铁马钎一眼,用佩刀割下四个死去侍卫的衣衫,一边擦拭血迹,一边答道:“蒙氏怀疑国君已亡,不想继续呆在密室,只想逃离,我们苦劝无用,只得先将她打晕缚住。我上来找国君要一点手迹安抚蒙氏,铁马钎偏要跟着。”
  “喂!我是国君的长子,你一个小仆,怎么敢直呼我的名字,而且对蒙妃如此不尊。”铁马钎有些生气的叫道。

  铁奴做了拓国国君,便在王宫中推行北国话,要求所有人都要会说,迁入九州的朔北部族也要学习,因此,铁马钎自小便学习北国话,如同母语一样。

  穆建铮进入王宫与傅柔见面,快速定下对策后,傅柔为保住拓国与儿子,到底还是只身出宫,将穆建铮留在了宫内。

  齐眉找到一套小仆的装束给穆建铮穿戴好,与他讲了一些宫中最重要的注意事项,并将他带去了隆信宫的密室之中。

  这密室隐于隆信宫书房的书架之后,铁奴搬进隆信宫后,也是在整理这书架的古籍时无意中按到书架后面的一小块突出的榫卯,才触发机关。

  原本靠着东北墙角的书架沿着北墙缓缓向西移动,露出了一条暗道。

  暗道之中仍有机关和密道,分别通向王宫的不同地点。如果不碰触其他机关,沿着暗道走到尽头,便到了这间密室。

  但穆建铮此来并不是为躲在密室,而是要知道铁奴等人的安危,是以他没有在密室久留,而是以小仆的身份去了前庭,在一群男仆之中谨言慎行,倒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澜山等人想要篡权,一定十分焦急,穆建铮知道时间不多,所以要尽可能多的收集宫中叛军的信息,帮助在敦城和安州分别筹谋的沈弄璋和穆砺琛。

  在靠近德正殿的地方,穆建铮听到了殿中的怒吼声,不用认识人,他也能猜出那是荼芺本部的大将军铁贲的声音。听娘亲沈弄璋说过,此人虽然鲁莽勇悍,但秉性憨直,很是忠诚。

  他只是不时斥责澜山与戈布等人,倒是听不出悲怆,可见,铁奴也活着。

  彼时后宫的大宫门已经关闭,穆建铮趁人不备钻进暗道之中,返回密室——他需要在封闭的后宫里将消息传出宫去。

  穆建铮特别嘱咐齐眉不得说出自己的身份,所以,密室之中的四个妾妃和八个孩子都以为穆建铮是傅柔隐藏的另一个心腹,与齐眉一样,对他并不亲近。碍于傅柔的威严,他们也不敢过于使唤他。

  其中一位荼芺本部来的蒙氏妾妃,有一些小聪明。

  傅柔带她们去密室时只说澜山已反,宫中已被澜山的亲信控制,吩咐她们不得出密室一步,恐伤性命。

  一整天大家都战战兢兢地等着大乱过去,但直到晚上,众人并没有听到什么喧哗打斗之声,蒙妃便怀疑这是傅柔的诡计,只为困住她们与所有王子公主,单独推她流落在外的野儿子做太子。

  且这一天始终不见铁奴和傅柔的身影,更无从得知外界的一切,蒙氏越想越觉得自己所料不差,更怀疑所谓的澜山反叛乃是傅柔指使或傅柔编造的谎言,现在的铁奴可能正被傅柔控制。

  为验证自己的猜测,更为了在铁奴面前表现忠诚,蒙氏吵闹着要出密室,生要为铁奴而生,死要为铁奴而死。

  她性子泼辣,又有些身手,剩余三个女人不敢与她争执,眼看着她我行我素要出密室,铁马钎却站了出来。

  “我相信我母亲一心为公,绝不会撒谎,更不会拿父王的性命作为扶立她长子的筹码。就算母亲坚持立宫外的哥哥为太子,也一定是因为母亲知道宫外的那个哥哥人品武功与谋略都在我等之上。”

  这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说的话,自小便被穆砺琛教授荼芺话的穆建铮当即竟有一丝感动。

  同时,他还看到另一个女人流露出一点幽怨的神色,想来那女人便是铁马钎的生母辛氏。

  原来,他们也早已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是不主动提起罢了。

  蒙氏生有两子,铁马钊和铁马钿均是她的儿子,是以很有些骄傲的资本。虽然铁马钎语气平和,但对于蒙氏来说,仍觉得被一个孩子抢白,颜面有失,因此执拗道:“无论如何,总要看一眼国君,我才安心。”

  说罢,便要推开挡在身前的铁马钎和穆建铮。

  见蒙氏不知好歹,更暗藏私心,穆建铮环视室内十几人后,眼角一敛,突然出手。

  但出手的并不只有他一人,同一时间,铁马钎也出了手。

  这两个孩子,一个受到令朔北所有人都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的穆砺琛的悉心教导,一个受朔北之主铁奴的训练,虽然年纪小,却都不是等闲之辈,三两下便将蒙氏打晕,并用她的腰带将她捆住。

  穆建铮随即写好只有穆建镐和穆建敏能看到的暗语,叠了几张纸船,欲出密室——出密室既为去铁奴那里取一些证明铁奴活着和傅柔清白的证据,也为了将纸船放出宫。

  铁马钎见穆建铮不比自己大几岁,做事干脆又身手了得,更有些神秘,不觉对他生了一些好奇,便也不依不饶地要跟他出密室。

  穆建铮见他说话行事很有分寸,又始终将傅柔当做母亲,对他自然便生了亲切感,劝了两次没有成功,便将他也带了出来。

  后宫东面的大花园里有一座湖,这湖是从宫外挖了水渠引进来的活水,所以穆建铮要在这里将小小的纸船放出去,顺利的话,每日里都在宫外水渠旁玩耍的方丛光和方丛茵很快就能捡到这几个纸船。

  刚进花园,穆建铮和铁马钎便看到了四个人拖着一个小姑娘进了假山。两人立时都认出了那是齐眉,便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跟过去,这才救了齐眉。

  三人将四具尸体绑上石块,沉进湖中,又清洗掉残留的血迹,这才悄悄离开。

  穆建铮与铁马钎护送齐眉回密室疗伤,再出来时,已经过了子夜。

  大半圆的月亮挂在天心,将整个王宫撒上一层银辉,肃静,清冷。

  铁马钎熟悉宫中道路,带着穆建铮快速绕过巡查者,接近了德正殿,隐身在一处灌木之中。

  德正殿正门和偏门空无一人,但穆建铮知道,隐在暗处的眼睛至少有十几双。

  屏气凝神,穆建铮暗中观察了好一阵,直到子时将近,才从轻微的风吹草动中看出哪里藏有澜山的侍卫。

  期间,铁马钎也一声不响地收敛呼吸,尽可能地隐藏自己的行迹。

  穆建铮对他的好感越发多了起来。

  抬头看看夜空,一片巨大的云团飘来,即将遮挡住月亮。

  好机会!

  “困不困?”穆建铮问道。

  铁马钎瞪着熠熠生光的眼睛,摇了摇头。

  “他们都认识你,你留在这里,一炷香后弄出些声响来,将那些暗中的侍卫引开。”穆建铮道。

  “你是哪里的小仆,难道他们不识得你?”对于自己不能潜进德正殿,铁马钎有些失望,追问。

  “伙房打杂的,他们当然不会见过我。”穆建铮淡定地答道。

  铁马钎皱了皱眉头,喃喃道:“我怎么没在伙房见过你。”

  “我只负责劈柴。”穆建铮只想尽快进入德正殿里,敷衍一句,已起身跑开。

  铁马钎只追出去一步,便又乖乖地退到灌木丛里——宫中识得他的人太多,他必须要小心谨慎。

  穆建铮避开正门和偏门,绕到东北的配殿角落里,掀开一扇窗,钻了进去。

  通向正殿的门已被锁死,穆建铮如猿猴一般灵巧地爬上梁柱上了房梁,竟然揭了瓦片钻到房顶上。

  无声无息地爬到正殿房顶,穆建铮躲在房顶东侧的阴影里,再次揭开了瓦片。

  殿中灯火通明,十几人被捆着双手、双脚,坐在锦垫上,四周,有十个侍卫慵懒地坐在锦垫上,但目光却始终不离那些被缚住的人,看似松散,实则十分机警。

  穆建铮趴在房顶,缓缓自怀中掏出两管迷烟。

  这是他请方烈调配的,只为进宫后方便行事,没想到刚进来便用上了。

  等了一会儿,铁马钎那边果然传出了声响,殿外跟着传出各种衣袂擦过枝叶的轻微声响。

  穆建铮听到正门处有人低声提醒:“小心、注意。”

  殿中最靠近殿门的一个侍卫答道:“放心,他们跑不了。”

  紧接着,殿外便没了声音,殿内的十人互相看了看,便又若无其事地恢复了先前的姿势。

  穆建铮深呼吸,将迷烟缓缓吹进了殿中。

  这个位置是他细心挑选的,料到那些侍卫会守着门口,所以他冒着危险靠近东侧的房顶,只为离那些侍卫近一些,可以使迷烟发挥效力。否则殿中空间过大,迷烟飘散稀释,再不起作用。

  迷烟很快便飘到了那些侍卫头顶,十个人察觉到有异的时候,已经头昏脑涨,口舌麻木,再也无法出声,便东倒西歪地倒了一地。

  坐在王座上的铁奴和旁边的葛静敷首先发现了侍卫的异样,立即极目四顾,却难以看到只被穆建铮掀起一片瓦的房顶。

  但是,机不可失!

  葛静敷第一个起身,一跳一跳地靠近那些被迷晕的侍卫,确定侍卫睡得昏沉,连忙便要抽刀斩杀他们!

  “哗啦”一声,葛静敷头顶的瓦片一响,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

  已经能看到房顶的瓦片被一片片挪走,一个少年的脸探了进来,用荼芺语轻声道:“不要杀他们,你们逃不出去!”

  言毕,穆建铮已经像猫一样跳了下来,在地上翻了两翻卸掉重力,站到了葛静敷面前。

  穆建铮的眼睛与傅柔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葛静敷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却抿着嘴唇没有出声。

  穆建铮看了看葛静敷,又看了看王座上那个被缚着双手双脚却仍不失威严的男人,咬了咬牙,走到这些人中间,将声音控制着让殿中人勉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都城内的禁卫军已跟着副将连晟反了,并将王宫暗暗围住,你们即便能杀了宫里这百十人,也抵不过宫外的八万人,不要轻举妄动。”

  铁贲与铁定驰父子虽然穆国话说得不顺畅,却也能勉强听懂穆建铮说些什么,不敢置信地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穆建铮只是淡淡地回答:“事实如此。否则宫中卫尉的侍卫早已将澜山等人擒拿,何必拖延时间,不过几千人的卫尉侍卫,如何与八万禁卫军匹敌。”

  铁奴冷冷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半大少年,看着那熟悉的眉眼,沉声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

  穆建铮挺了挺脊背,目光灼灼地迎上了铁奴的审视。

  这个面容憔悴,眉宇间却仍透着不屈与坚毅的男人,便是他的生身父亲。

  没有亲切感,甚至没有一丝亲近的意思,穆建铮盯着铁奴的脸,突然用穆国话淡淡地答道:“我是谁不重要,只是来告知诸位大人,稍安勿躁,王后已出宫去搬救兵,宫中卫士令已知情况,眼下正假作不知,与澜山等人周旋,只为不打草惊蛇,以免引起宫外禁卫军的大举进攻。”

  “我不能在此久留,宫外很快就会有动作,你们自己小心。”穆建铮从怀里掏出他在后宫里搜集到的各种小刮刀、小剪子等,一个一个递到葛静敷、吴悠、铁贲、铁定驰的手中。

  最后,他慢慢地走到王座旁,一言不发地将一把他小时候使用的匕首塞到了铁奴手中。

  铁奴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右腿上——他知道自己有伤。

  虽然穆建铮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但从他的面容、身手、语言以及年纪来看,殿中诸人早已猜到他的身份,只是谁也不敢说出真相罢了。

  铁奴如何不知这就是他从未见面的长子,然而现在见了,在剧烈的心跳之下,他已不知该如何与这个孩子说话。

  他不肯说名字,也不肯说身份,甚至给了自己兵器,也不愿多说一句话,可见,他也排斥着自己,铁奴心知肚明。

  但是,当他用隐蔽的手段迷晕了这殿中的侍卫,揭开屋瓦轻飘飘跳下来,条分缕析地说明厉害关系时,铁奴竟然生出那么一点点的骄傲——

  这是他的儿子,四月初六的生日,才十三岁。跟着穆砺琛和沈弄璋,参与过安州救灾,甚至与姜烈间接交过手……

  如果他在自己身边,一定已经是朔北部族争相称赞的勇士!

  可是,他现在的名字,叫穆建铮。

  微微侧头,铁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不动,似是有话要说的穆建铮,沉沉开口道:“你怎么进宫的?”

  看着铁奴隐隐晃动的目光和紧绷的面皮,穆建铮察觉到了他强作镇定的紧张,按下自己砰砰的心跳,悠悠答道:“我曾经因为好奇偷过王后的一块腰牌。” 

  必然是傅柔给的。这孩子担心自己埋怨傅柔,所以才撒了谎。铁奴想着。

  生疏到完全陌生的父子二人,便是想多说两句话,都没有共同话题。

  铁奴沉默片刻平复心情,到底还是放下了对穆建铮自身的进一步的询问,反而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既然八万禁卫军反叛,王后调了军队来,又如何打得进这曙城?”

  穆建铮眼中突然闪过一缕锋芒,敏感却语气平和地问道:“你是在怀疑王后会舍弃你,而另有图谋?”

第188章 一发动全身

已很久没有人用这种毫无尊敬的语气与铁奴说话,习惯了高高在上的铁奴突然有些不适,目光也不由得凌厉起来。
  穆建铮的话像是试探,实则却是质问,正戳中了铁奴的心病。

  然而,面对穆建铮稚嫩却严肃的脸,铁奴竟无法坦然回答他的问题。

  这其中自然是确有怀疑傅柔的缘故,另一个原因,则是穆建铮的身份。不论他们父子如何相看不相认,血缘就在那里。铁奴本能地涌起父亲的威严感,无法接受儿子对自己的质疑。

  片刻,铁奴才敛了敛眼角,沉声问道:“穆砺琛和沈弄璋就是这样教育你同长辈说话的?”

  穆建铮本不想与铁奴针锋相对,只是想到傅柔此刻正在宫外想法设法拯救他们,他却还要对傅柔生出疑心,难免为傅柔抱不平。

  而且,即便穆建铮从未想过要进入这王宫与铁马钎和那两个小子抢夺王位,但铁奴这十三年对他的不闻不问,总归也让他心中不舒服,情不自禁地便在语气中带了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一些平淡却尖锐的怨气。

  很想就此反驳一句“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最终却又咽回肚里。

  目光从铁奴的脸上移到他身下的宽大坐椅上,穆建铮压下怒气,忽地说道:“这椅子不过比平常椅子宽大些,用料珍贵些,做工精致些,怎么人坐到上面,就觉得自己比平常人也高贵些呢。”

  铁奴在北固关待过三年,早已熟知穆砺琛牙尖嘴利的脾性。穆建铮如此犀利的讽刺,几乎同穆建铮一模一样,铁奴心中倏地闪过一丝恨意——

  穆砺琛,我的儿子,却将你的性格学了个十成十,你当真欺我太甚!

  穆建铮话说出口,才觉得失言,立即带着一些歉意与铁奴悄声道:“我在这里,你何必怀疑王后。”

  傅柔所争的,正是穆建铮的未来。穆建铮既然已经到了宫中,也与铁奴等人见面,更没有敌意,足可证明傅柔爽约没有带兵将澜山等人擒拿,是因为得知宫外的禁卫军反叛,不想与他们马上开战,以卵击石。

  见穆建铮委婉地道歉并澄清傅柔的嫌疑,铁奴也觉得自己是因为总担心自己病了无法掌控大局而疑神疑鬼。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右腿看了又看,铁奴想着自己的心病,陷入沉默。

  穆建铮不愿与铁奴多接触,更担心铁马钎引开的侍卫不知何时回来,从怀里取出纸张来,对铁奴道:“蒙氏坚持要见到你,不愿在安全处多待,你写几个字安抚她一下。”

  铁奴看着自己被缚着的双手,正要说“拿笔来”,穆建铮已抽出匕首在他食指指尖上快速一划,一大颗血珠滚了出来。

  “呵”,铁奴冷笑一声,倒是很干脆地在纸上写了五个荼芺字:闭嘴,我还在。

  然后将手指含在口中,吮去多余的血滴。

  穆建铮面无表情地收起纸张,对众人说道:“事出无奈才出此下策,等那十个侍卫醒来,必有一番追查,还请不要反抗,等待宫外消息,再做配合。”

  “我们就在此地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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