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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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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穆砺琛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趴在床边,双手托着腮帮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脸上一红,沈弄璋缩了缩身体,将薄被拉高到遮住口鼻,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嗔道:“看什么?不认识?”
穆砺琛笑得贼兮兮的,忽地探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瀚船帮的当家人,也是翰章商队当家人的夫婿,请大当家多多关照我们船帮生意。”
沈弄璋看他嬉皮笑脸,仍旧害羞,翻个身,背对他不肯应答。
“快起来,趁着那些山匪没有发现,我们下山去!”穆砺琛收起玩笑,正经道。
身体里的迷药药效彻底过了,虽然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总归休息了一阵,此时已然彻底清醒。
沈弄璋转过身,才发现穆砺琛已经将一套女装捧到了他原先躺着的位置,自己则退到床脚去坐。
略一诧异,沈弄璋重新打量穆砺琛身上的衣服,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衣服?”
穆砺琛指着屋中的柜子,说道:“在那里找到的。”
顺着穆砺琛的手指,沈弄璋看到了柜子。
之前竟大意地忽略了柜子?沈弄璋不禁为自己的疏忽气恼。
转回头时,不经意扫过墙角的灯架上的蜡烛,沈弄璋心思一动。
收回目光,沈弄璋慢慢地裹着被子起身,见穆砺琛双眼始终盯着自己,忍住羞怯,赤红着脸道:“转过去!”
“昨晚都看过啦。”穆砺琛取笑她,却还是乖乖地转过身子背对她。
沈弄璋眼皮一跳,不着痕迹地垂下眼帘,黑沉沉的眸子闪过一抹锐利,快速穿上那套崭新的衣物,坐到了床边。
看着穆砺琛的背影,沈弄璋抿了抿嘴唇,扬起红扑扑的脸颊,肃色问道:“穆当家,这里是石屋,难分昼夜,你怎么知道我们……醒来时已经过了一夜?”
穆砺琛没想到沈弄璋会问这个问题,措手不及之下竟不慌不忙地答道:“我们在夜间偷袭时早已练就了通过饥饿程度来判断时辰的方法——”随即拍了拍肚皮,说道:“饿了,现在大概卯时。”
沈弄璋微微颔首表示受教,突然又羞涩地问道:“我……睡……睡着的时候……没什么人过来吧?”
是昏过去了,但实在说不出口。
“当然没有,我一直警醒着。这些山匪一定醉倒了,我几乎还能闻到酒味。”穆砺琛吸了吸鼻子。
沈弄璋心中豁然明了,转过目光看向烛台,忽然说道:“烛台上的蜡烛被换过了,是我……”
忽然一顿,沈弄璋干咳一声,眼神四处乱飘,强做自然地挺胸说道:“是我睡着后才被人换过的。”
既然穆砺琛醒着,在自己无衣物遮挡的情况下,他绝不会让任何人随意出入,所以,结果显而易见——烛台上的蜡烛是穆砺琛换的。
他为什么能换蜡烛?
因为,穆砺琛,就是这里的主人!
那个瘫痪的山匪头子,就是他!
所以,他才敢于与自己做……亲密之事,而不怕有山匪突然闯进房间……
一切,豁然开朗。
穆砺琛对她隐瞒了这么大一件事,令她心里有些不快。但转念想到两人的身份特殊,又觉得自己揭穿这秘密反倒不如始终不知道更让她没有负担。
好在她在六年前就有过准备,哪怕有一日与穆砺琛刀兵相向,也会让自己努力接受。这是他们不顾仇恨强行要在一起的代价!她认,就得付!
收拾好心情,沈弄璋到底还是揭开了谜底:“你有什么其他事情想和我说么,穆大寨主?”
穆砺琛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苦笑,人竟然也有些局促起来。
不是他觉得对不起沈弄璋而心虚,而是昨夜清醒前发生的一切他确实不知情,因此,面对沈弄璋的连番追问,他只觉得昨夜清醒后的将计就计对沈弄璋有些不公平。
但是——
“事情与你心中所想可能有些不同,不过,你既然已猜出九成,我也不会推卸责任。关于昨夜之事,我不会后悔!”
虽然语气平和,但沈弄璋感觉得到,穆砺琛的态度依旧坚决。
他不否认一切,令沈弄璋确实有些生气。但昨天之事她还有清晰的记忆,与她拜堂的人一动不动,穆砺琛在被自己踹下床后,能看出他身体僵硬,这所有事不是他的安排,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他最想要的。
看着穆砺琛仍旧灼灼的目光看向自己,沈弄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先确认一件事,我的衣服,谁脱的?你的衣服,谁脱的?”
穆砺琛缓缓地咧开嘴,笑了起来,“害怕我们都被别人占了便宜?”
沈弄璋瞪了他一眼,没接话。
“定远给我脱的衣服,之后姜嫂为你脱的衣服,放心,用被子盖得严实。蜡烛是我换的,昨夜之后,没别人进过这个房间。”
这两人的名字沈弄璋有印象,那几个妇人为她洗漱装扮时,给自己梳头的那个温柔妇人,便被称为姜嫂。
她还记得,那几个妇人称呼自己为“夫人”……现在想来,是为了名正言顺抚养穆建铮,她与穆砺琛假作夫妻,所以她们几人才习惯性称自己为“夫人”,这山上的山匪们,早就知道自己与穆砺琛的关系!
“这两人是什么人?”沈弄璋忍着脸上的燥热,问道。
“定远你见过的,姓姜,只不过已经八年,可能已经忘了。”
沈弄璋微微皱眉,片刻突然开口:“你第一次偷袭启河帮时,与你一起受伤的那四个人其中的一个?”
穆砺琛点头:“正是。”
“所以,那个时候,你根本不是要去启部,你已经是这里的山匪头子,本意就是抢夺启河帮的船只?如果没有遇见我和大哥,你会留在这山上,你的船帮会……”
沈弄璋思考着,慢慢地提出自己的疑问:“祥河这段水域的所有船只,是不是都已是你所属?”
穆砺琛沉默片刻,才答道:“是。”
后面的问题,沈弄璋咽回了肚子里。
山匪,瀚船帮,穆砺琛现在不只有几千人的队伍,而且,掌控着宏穆关外面的这些水路。不仅如此,祥河整个水路的运输船,现在到底是归属方是时还是穆砺琛,都是个问题——如果,他早在八年前就布局的话!
也即是说,邛州虽然是义军的,却有他的人渗入其中。他若想帮助穆国打击义军,占据着极端的地利优势。
义军再次起兵已经四个月,相继占领陵州、钦州,盛州在罗重和肖长山的猛攻下,也即将失守,穆砺琛却按兵不动,是他收留的船帮百姓不接受他的命令,还是……他另有所图?
第124章 大寨主(下)
见沈弄璋陷入沉思不说话,穆砺琛已知她所想。
伸手轻轻握住她绞在一起的双手,向着沈弄璋的位置挪了挪,离她更近一些,说道:“我没想过要利用船帮的百姓去攻打邛州,至少在方是时没有失去民心前,我没有这样的计划。”
“收留这些百姓是因为他们居无定所,安全有虞。收留之后,就要为他们谋个出路,所以想到了组建船帮。”
话不用说透,沈弄璋已然明白穆砺琛含而不露的暗示——船帮的确是对付方是时的,但方是时一直是人心所向,穆砺琛拿他没有办法。为了养活这么多人,穆砺琛与启河帮抢水道,训练百姓水陆作战能力的同时,让他们能自食其力。
即便有私心,但穆砺琛救了那么多百姓,让他们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虽然也有辛苦,也有危险,但比起在穆国境内的百姓生活,却安逸许多。
穆砺琛的所作所为,她无可指摘,一切都是为了百姓活得更好,对于船帮的兄弟,他没有藏私,更身先士卒。
抽出手来,反握住穆砺琛的大手,用心地摸着他手掌中的硬茧,沉着脸说道:“我只是确认昨天之事与你无关……”
轻轻咬了咬嘴唇,沈弄璋转过头,忽闪忽闪的目光看向穆砺琛,忽然探头主动在穆砺琛唇上点了一下,旋即退开,说道:“我也没后悔。”
穆砺琛略微忐忑的心情此时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沈弄璋没有生气,或者说,是气已经消了。
刚要凑上去再主动延续一个吻,却被沈弄璋伸出手指抵在他嘴唇上,微微笑道:“穆大寨主可有兴趣说说你是怎么降服这一山的山匪?”
真真是被他们骗得彻彻底底。昨夜本来有些怀疑的,但是一来迷药未过,头有些晕,二来穆砺琛就在身边,着实让她分了心。
怪不得有“美人计”一说,自己竟也不知不觉便中了这计策!
穆砺琛倏地张嘴,将沈弄璋的手指含住,哼笑一声,将她扑倒在床榻上,含混地说道:“我困了,先补一补再说。”
沈弄璋扯出手指,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面红耳赤地坚决拒绝:“不行!先回答问题。”
“这次保证不让你晕过去。”穆砺琛附耳低语,带着浓浓的鼻音,放肆地取笑她。
沈弄璋羞得无地自容,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发泄怒火,却又舍不得用力,最后气得只能锤他几下泄愤。
穆砺琛任她捶打,只是低沉地笑,用沈弄璋无法抗衡的力量将她困在身下,送上缠缠绵绵一个悠长的吻……
石屋简榻,旖旎之色却比之貂裘锦帐更自然绚烂……
浓情之后,沈弄璋依旧羞涩如初,背对着穆砺琛快速穿着自己的衣服,任凭穆砺琛怎么央求,再不让他得逞。
无奈,穆砺琛叹口气,也坐起身来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再将坐在床里的沈弄璋拉过来,安静地抱在怀里。
半晌,才彻底平复了情绪。
“问题,回答。”沈弄璋竟然还没有忘记之前的事。
明明脸上很是怨念,沉吟一下,穆砺琛却突然嘿嘿一笑,洋洋自得道:“这么想听为夫的光辉战绩,就说与你听!让为夫好好扶着你,你若害怕,就抱紧……”
油腔滑调没有说完,遭到沈弄璋一通乱捶,穆砺琛装出一副悻悻的模样,收敛言行道:“原本没想过要降服他们,正巧我与大烈坐船经过这里时,听渔家说起这山上的匪徒们的猖獗,我不信他们有多厉害,便上了山,单挑了他们的大当家韩方,那些人就认我为大当家了呗。”
“这么简单?”沈弄璋有些不满。
“嗯,就这么简单。山匪嘛,都是欺软怕硬的。我杀了他们的大当家,他们不敢与我单挑,又没了头目,有机灵的人看出我神勇强悍,乃是寨主之不二人选,立即便对我倒头就拜,留我任寨主。”
“我不愿与他们为伍,奈何他们抱着我大腿不让我走,还扬言我不答应,就一直不撒手,我怕大烈饿死在山下——哎,为了大烈,我就答——因——了。”
由于沈弄璋再也无法忍受他的胡说八道,伸出手指一指戳在他腮帮子上,导致“应”字变了音调。
穆砺琛却不罢休,偏了偏头躲过手指,继续说道:“早知你之后会通过这条水路,我也每天去山上趴着,看到你过来,就直接把你抢上来当压寨夫人,好过我苦等六——嗯——”
“年”字因再次袭击过来的沈弄璋的手指捏住嘴唇而惨死唇下。
此时轻松的一句话,九年前却颇费了一番功夫。
当年与沈弄璋在平富县分开,穆砺琛确实想与方烈去启部会施辰,但经过关门山时,正巧遇到那日韩方在山壁上巡视。
山匪已经让他们通过,偏偏韩方将匪众呵斥一顿后,要求他们支付通关报酬。
穆砺琛与方烈坐的是渔船,韩方指定要渔家送他一筐鱼,否则不让他们过去。
原本渔船每次经过关门山,都是在返回时才会收取东西,但这一次接近年关,加之那时方是时已经控制了宏穆关内的水道,更是严格监视关外的这些渔民,严禁他们帮助穆国行商偷偷运货出穆国,使得山匪的收入减少,因此韩方提出了这个极其霸道野蛮的要求。
渔民尚未捕鱼,如何交得出一筐鱼。穆砺琛识得这居高临下的地势所占据的优势,于是安抚渔家,返回宏穆关外,暂不出行。
穆砺琛在渔民家中逗留几日,从各个渔家口中了解关门山山匪的情况,之后,与方烈分开,一个去了盛州,一个去了钦州。
他们分头去找人。
找的就是姜定远的哥哥姜定遥、谷雨和李前程,也就是之后与穆砺琛在启河上大败启河帮,被沈弄璋和施辰救起的四个人中的另外三个。
姜定远、姜定遥、谷雨和李前程,是穆砺琛在北固关最为信任的四个心腹。石浩作为监军到达北固关后,穆砺琛料出石浩的目的,提前一步设计,在与蛮族对抗时让他四人假死,离开北固关。
其后四人各寻住址定居,时刻关注着穆国的局势,成为穆砺琛的眼线,并悄悄将住址递给出关采药的方烈。
穆砺琛得知关门山山匪变本加厉的贪婪,便起了要收拾掉这伙山匪的心思。
除了为这附近的渔民除害之外,他还有更长远的打算。
关门山山势险要,偏又有得天独厚的半山平台,是居高临下狙击敌人的最佳战场。他要抢下这处天险为自己所用,一旦今后邛州与穆国局势再变,将这里作为屯兵之地,再好不过!
快速集结了姜定遥等三人,夜半,穆砺琛带着他们偷偷摸到关门山下。
方烈守在山下,其余四人徒手爬上几乎笔直的山壁,闯进山匪的老窝,找到韩方的住处,将还在小妾房中快活的韩方活擒!
彼时山中的匪徒们对韩方已然心存芥蒂,有些甚至不愿再忍受他的跋扈与无理野蛮,见到韩方被穆砺琛等人抓住,反倒有些快意。
更令他们平静接受眼前结果的原因是,姜定远就在山匪之中。
离开穆砺琛后,作为四人之中最有目光与远见的姜定远,投奔了关门山山匪,理由与穆砺琛一致——这里不该由山匪占据,这里应该是一处需要精心保护的战略要地。
穆砺琛正因知道姜定远在这里担任军师,所以才敢活捉韩方,在山匪面前示众!
姜定远等到穆砺琛斥责韩方的野蛮行径之后,也开始痛陈韩方对自己兄弟的剥削压榨与欺辱,彻底点燃了大部分人的怒火,韩方被人一拥而上打死!
期间,韩方的心腹们还想趁乱偷袭穆砺琛和一些普通山匪,被穆砺琛杀的杀、伤的伤,不仅为众山匪除去了后患,更俘获了人心。
群匪无首,姜定远主动说出自己曾是戍边的战士,受伤后返家务农,因土地贫瘠而落草为寇,更说明穆砺琛等人是他的好兄弟,早已看不惯韩方对待众人,才出此下策。
他虽然进入关门山才一年时间,但整肃匪众,制定赏罚,深得众人拥戴,有他这个前北固关千夫长的身份,众人对他所说之言深信不疑。
同时,众人敬佩穆砺琛的胆识与身手,便拥戴同是“千夫长”,斩杀蛮族百千人的穆砺琛为寨主大当家。
姜定远叫人拉方烈上山,救治受伤的山匪,彻底收服了山匪。
此后,山匪们继续在姜定远的约束与训练中步入如同正规军队一样的生活方式,而穆砺琛等人也就留在了关门山。
为了抢夺战船和水道,给众人谋取更灵活的生存方式,穆砺琛将管理山匪的重任继续交给姜定远,并由姜定遥辅助,而他则与谷雨和李前程下山,去穆国各州查看流民情况,不停收留流民进入山中,或外湖寨子。
经过整整八年的整治,不论是关门山山匪还是瀚船帮,其真正的规模,远比世人所见的更加庞大,也更加严肃正规!
第125章 山匪
沈弄璋没有追问穆砺琛与山匪之间发生的详细经过,仅仅知道这关门山的匪窝早在他离开平富县后就姓了穆,她便可以猜出穆砺琛此时的势力有多大。
曾经疑惑过他将救来的百姓安置在哪里,现在也有了答案。
“穆大寨主还打算带我下山吗?”沈弄璋看着穆砺琛得意的脸,浅笑着问道。
“可不可以多留一天?”穆砺琛立即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央求,“你能进宏穆关,我进不去,不想这么快跟你分开。”
“如果没有发生眼下的事,我们昨天就已经分开了。”沈弄璋戳破了他假装的可怜相。
“呸呸呸,什么分开!只是你去做事而已。”穆砺琛抗议。
沈弄璋瞠目,这两个字明明是他先说的。但转念一想,他如此在意“分开”,正是因为在意自己,心头瞬间便又柔软了,宠溺似地附和道:“嗯,是我去做事,所以暂时离开寨子几日。”
自从有了穆建铮,穆砺琛有时候说话就会不自觉带一些孩子气,向自己撒娇的次数竟也多了起来,颇有些争宠的意味。
沈弄璋有时候不得不迁就他的撒娇,否则看起来的确像个失宠的孩子,闷闷的在湖边呆坐。
“那怎么能一样!”没想到穆砺琛贪得无厌,不满地叫道,“我也没想到昨天我们会拜堂呀。新婚燕尔你不知道么?”
沈弄璋别过头避过他热烈的眼神,小声嘀咕:“不知道。”
“我让你知道。”穆砺琛再次殷勤地扑上来,贴着沈弄璋温软的唇亲吻起来。
沈弄璋虽然觉得自己亏欠他很多,但想到刚才已遂了他一次,算算现在天色已不早,那些山匪可能都已经起床,她即便是“被迫”成为压寨夫人,总跟他们寨主大当家在新房里不露面,也说不过去。
在穆砺琛的手即将解开她的腰带之际,无比理智地按住穆砺琛的手,微微喘息着阻止道:“你想当昏君,我可不是狐媚,要么带我出去见一见大家认识一下,要么送我下山。”
“答应留下了?”穆砺琛挑选出他想听的话,稍加总结,问道。
“看你表现。”沈弄璋拿出对付穆建铮的态度,故作冷漠地说道。
不舍地站起身,穆砺琛整理下衣襟,说道:“等我给你打水,洗漱后再出去。”
看着沈弄璋洗过脸,对着铜镜将一把秀发盘成妇人发髻,穆砺琛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笑容却仿佛冻住了一般,始终没消退过。
平素里沈弄璋盘发髻,与自己关系不大,只是一个伪装成婚后的掩饰,但今日却与自己有关。虽然昨天的事是意外,但她没有排斥,是心甘情愿地接受了结果,心甘情愿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起身到了沈弄璋身边,从妆奁匣的最底层取出一根金簪,垂眸看着金簪,柔声说道:“我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
沈弄璋目光落在那根金簪上,倏地愣住!
那金簪的外轮廓是个圆圈,里面是四个小铜钱的形状——他们翰章商队的徽章。
无疑,这是穆砺琛准备送她的新婚礼物,只是一年又一年,直到现在。
“你,做了多久了?”半晌,沈弄璋才问道。
“还好你答应得晚,否则都来不及做好呢。”穆砺琛转身到沈弄璋身后,认真端详着镜中美艳的人儿,将金簪插进沈弄璋发髻之中,淡淡地说道,“刚做好五年。”
沈弄璋心头一痛,霍地起身,作势欲打穆砺琛。
穆砺琛嘻嘻笑着不动,等着挨她一顿娇羞成怒的粉拳,不料双肩上一沉,沈弄璋已经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再次主动吻住了他。
这个吻,温柔绵长,哪怕他们定情后这几年不缺少耳鬓厮磨的机会,但这个吻却大不一样。
沈弄璋如同平日的翰章商队大当家一样,始终主动地掌控着这个吻,一旦穆砺琛想夺回主动权,她便轻轻地咬一下他的嘴唇,提醒他不许乱动。
穆砺琛感觉自己重新回到六年前,外湖寨子那个静谧的夏夜,第一次亲吻沈弄璋,第一次与她因情投意合而相拥,一切那么惊喜,那么美好……
意犹未尽之际,沈弄璋主动结束了这个长长的吻,张红着脸,幽幽地说道:“时间太短了,簪子还不值钱,再等二十年会更好。”
听着她紊乱的呼吸,穆砺琛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捂着咽喉嘲笑道:“我怕你那个时候气息不够呢。”
“谁气息不够!”
一顿粉拳,到底还是没逃过。
嬉笑之后,穆砺琛握住沈弄璋的拳头,揶揄道:“走吧,再不出去就晌午了。不过有几个人现在不太好看,你有个心理准备,别吓到。”
沈弄璋带着些许的疑惑、些许的紧张和些许的羞涩,与穆砺琛出了房间。
原来他们的新房在一个拐角的最里面,出了拐角,眼前开阔起来。
这里果然是山腹之中,房间都是一个一个石洞,但整齐干净,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桂花的香味。
隐隐地听到喧哗声,但却不是在山洞中。
沈弄璋由着穆砺琛拉她走出山洞,温暖的阳光包裹住全身,立时有了一股暖意。
在沈弄璋眼前,是一块巨大的平台,几百个汉子正赤/裸着上身,两两捉对打架。
拳拳到肉,不少人已经鼻青脸肿,却没有人叫痛,更没有人求饶。反倒一个个吆喝得起劲,打得不亦乐乎。
旁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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