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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妇-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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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璋儿不让我打铮儿的主意,但你若不能保护好璋儿,我就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忽然又是一叹,穆砺琛开始耍起混来。

  “我们是仇敌,我不需要你的保护。铮儿是我儿子,不论我出了什么事,你若伤害铮儿,我……”见穆砺琛威胁傅柔,沈弄璋立即钻出洞口,冰冷地开口说道。

  “你好好的,铮儿就好好的!”穆砺琛冷冷地打断沈弄璋,阻止她继续说出一些绝情断意的话。

  虽然语气严峻,但对沈弄璋的关心在意却满溢,沈弄璋一时语塞,没有说话。

  即便她设想过再见面时该如何严肃地面对穆砺琛,该用怎样的语气对他说话,然则真正面对面,沈弄璋发现她还没有适应与穆砺琛成为敌人,无法真正铁石心肠。

  三人突然都沉默下来。

  片刻,穆砺琛放软了语气,问道:“你的伤,好了么?”

  沈弄璋心头一软,正要回答,傅柔已抢过,硬邦邦地说道:“有方烈每日为她治疗,注意饮食,你放心。”

  “我又没问你。”穆砺琛撇嘴。

  傅柔对于穆砺琛一直表现出来的胸有成竹和自得很是不满,正要顶回去,受不了他们继续斗嘴的沈弄璋已平复了情绪,适时出声,问道:“你若不想伤害我们,我留下,可以让傅姐姐离开吗?”

  “不能!”

  虽然知道沈弄璋无恙,但穆砺琛到底还是要确认后才松了口气,然而,拒绝的两个字却极为干脆。

  “为什么?”

  傅柔皱眉,沈弄璋发问,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已有了些怒意。

  “山下的叛军还没有彻底清理掉,叛军的援军还没有赶来看到这残酷的战场,怎么会让她轻易赶回去报信。”穆砺琛道,浓浓的阴谋味道毫不掩饰。

  “我放了所有的战马,自会回去报信,老马识途,还是你教我的。”第一次与穆砺琛正面交锋,沈弄璋稳住心神,回忆穆砺琛平视的言行举止,学着他好整以暇地说道。

  “无人驾驭,战马走不快。”穆砺琛摆出胸有成竹的态度。

  沈弄璋一怔,快速思考后觉得有理,竟无言以对。战争谋略,她本就懂得寥寥,根本不是穆砺琛的对手。

  虽然此次见面是“敌对”立场,心里有些酸楚,但看到穆砺琛将自己当做对手看待,竟也有些心安——他没有折磨自己就好。

  “我若站在这里喊一嗓子,你说山下会不会有人听到?”傅柔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问道。
  她在示意,她要揭穿穆砺琛的阴谋。

  “第一,赵诚对恪尊先入为主,如此祸水旁引,他不会相信。第二,恪尊应该不会想成为我的阶下囚吧?”

  穆砺琛悠悠说道,暗示傅柔她最担心的事态发展——此时不抓她,只是看在沈弄璋的份上,若是她想反抗,以穆砺琛的手段,她的“清白”绝保不住。

  傅柔恨恨地咬了咬下唇!这个人,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仿佛一只吃饱了的猫,在尽情地戏弄他的猎物!

  向他屈服,实难做到!

  不向他屈服,却又不是他的对手!

  傅柔现在竟连近在咫尺的洞口也无法回去!

  转念之间,傅柔突然大笑起来,似乎在嘲笑穆砺琛。

  穆砺琛挑眉,不说话,等着傅柔出招。

  笑了一阵,傅柔才说道:“我若被你抓走,岂非让义军知道,这场战斗正是被你挑拨所致。”

  “谁看到我抓了你?”穆砺琛向后靠到山石上,双手抱臂浑身放松一派闲惔,不动声色地反问,无声地嘲笑傅柔的自以为是。

  没有人看到,当赶来的荼芺战士看到遍地的自己人和义军的尸体,只会以为是义军抓走了傅柔。
  一瞬间,傅柔看穿了穆砺琛的布局!

  他不会抓她,也不会杀她,将她困住是为了挑起荼芺军与义军的大冲突。

  在西朔州的荼芺军不到一万人,失去她,又缺粮,绝不是义军的对手。利用荼芺军与义军冲突的时间来赢得喘息机会,穆军便可以全力对抗两“同”的义军。

  而且,等到荼芺军和义军的矛盾不可调和时,穆砺琛即便放她回去,她又能说明被穆军挑拨,但血仇已结,性情刚烈直接的朔北人肯罢手退回朔北吗?

  如穆砺琛所料,若荼芺军一定要从义军那里讨回公道,返回军营的傅柔只能作为荼芺军的将领与义军作战。

  她有不输于男人的统帅作战能力,一定可以率领荼芺军继续牵制义军,这样便让穆军有更多的喘息机会,穆军甚至会因此而战胜义军也未可知!

  这一石二鸟的算盘,亏得穆砺琛在穆军节节败退之际还能冷静地想出来!

  这个对手,实在可怕!

  沈弄璋并不能理解傅柔所惧怕的事态所带来的后续深刻影响,但成为阶下囚是傅柔的耻辱,她能理解。

  “我看到了,我作证明,应该最令人信服。”铿锵地,沈弄璋说道。

  穆砺琛还抱着怀柔之策想感动沈弄璋,然而见沈弄璋努力地将自己摆在他的对立面,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尊重沈弄璋的认真态度,仇恨与战争,从来不是儿戏。

  “来不及了。”收起柔软的心思,穆砺琛摇头,冷冷地说道,“你们回去的时候,荼芺军与叛军已经厮杀惨烈,联盟破裂,即便表面上修复,也会各怀鬼胎。”

  “至少知道了真相,穆军也占不到便宜。”沈弄璋忿忿地说道。

  “穆军从来都是他们的敌人,他们哪怕厮杀掉一个人,我们都少一个对手。”穆砺琛笑道,虽然极力忍着,但仍旧能看出是在嘲笑沈弄璋的无知。

  自己不是穆砺琛的对手,沈弄璋知道,骄傲于穆砺琛如此优秀时,也懊恼于这个敌人过于强大。

  见沈弄璋被自己笑得没了声音,穆砺琛彻底收起笑意,由衷说道:“你带着恪尊逃到这里,免于她死在乱军之中,已经改变了一部分战果。”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沈弄璋也有自己的骄傲,不想接受来自敌人的同情,断然打断了穆砺琛的话,“我们二人的性命都在你手里,现在能活着,也不过是因为我的身份吧。”

  如果她不是穆砺琛的爱人,她与傅柔,焉有命在!

  只要她们的尸体被荼芺军找到,荼芺军与义军的仇恨就彻底种下,不死不休!

  “你错了!”穆砺琛正色道,“我出战是为因为与生俱来的身份,避无可避。但你们都是这个昏庸王朝的受害者,只要你们还是受害者,我便不会伤害你们个人。”

  “那么那些义军呢?他们也都是受害者,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们?”沈弄璋追问。

  “若他们在没有起义前便受到迫害家破人亡,只要他们与我说,我必不会伤害他们。但他们是想撼动我穆氏国祚,起义后才产生了各种悲惨的命运,我自然是他们的敌人,不会同情他们。而且,我现在的敌人是荼芺军,还没有和义军开战。”

  傅柔和沈弄璋都不是一般的女子,情与理向来分明。她们知道穆砺琛出战的原因,对于他的解释,两人理解,只能在此与他继续僵持。

  “枉你行事洒脱,为人豁达,却仍抱着迂腐思想愚忠愚孝,置万千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傅柔道。

  这是沈弄璋心知肚明,却始终无法对穆砺琛说出的一句话,不觉心有戚戚。

  “恪尊不也是为了一己私仇将万千荼芺战士送上异国战场么?”穆砺琛反唇相讥,顿了一下,忽又目光锐利如剑般扫过两人面庞,问道:“或者,恪尊率军此来,还另有目的?”

  “我们有切身仇恨,而你却在为虎作伥,正与恶怎可相提并论。”沈弄璋竟马上出言驳斥,有意掩盖和避开穆砺琛的问题。

  蓦地,穆砺琛知道知道了沈弄璋决绝的心意。她支持傅柔的外族侵略穆国,对她的母国没有任何留恋,留在心底的,只有仇恨!

  喉头一梗,滔滔雄辩的穆砺琛忽然没了言语。

  有很多事,因为出身阶级与立场不同,看法会天差地别。穆砺琛始终告诉自己,他理解,也能接受,但真正与沈弄璋针锋相对,听到她再次坚决地表达她的恨意,穆砺琛还是心痛不已。

  这一步,走得真难!

  即便穆唯朴再如何昏聩无能,他毕竟是他的父亲,大义灭亲,穆砺琛做不到!

  暗暗咬牙——至少,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他要报答!

第145章 渔翁

沉默片刻,穆砺琛重新坚定了立场,才缓缓说道:“你们挑衅王权,原本就是错。”
  剩下的半句“穆阳县城的下场并不冤枉”,到底还是说不出口。

  沈弄璋眼中已经没有王权,对她、对穆阳县城的百姓来说,早已不尊王权甚至挑衅王权。落得满城尸骨的下场,着实是咎由自取。

  “王权若只为剥削百姓而存在,有何不能挑衅之处?”沈弄璋昂然道。

  “你只看到自己吃亏的一面,可想过百年来穆国大部分国土平安,百姓可安安稳稳地生活也是托王权之庇佑。”穆砺琛反驳道。

  “所以我的父亲应该骄傲于为王权牺牲?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卫国戍边,最终还要舍去自己的项上人头去成全两国的和平?”傅柔怒斥。

  “恪尊如今身居高位,应该知道人就局势,而不是局势就人。傅治将军之死,令所有武将心寒且痛,但穆国就此得了七年太平也是真。我父王的所作所为对傅治将军有愧,但对穆国百姓,却不能说有害。”穆砺琛黯然道。

  “窃辞诡辩!”傅柔怒喝,“剥削百姓、残害忠良、任人唯亲、纵贪蔽过,这才是穆唯朴的真实面目,而你和穆砺璁怙恶不悛,竟然还大言不惭地在此为他无耻矫饰,穆砺琛,你到底是真愚还是假蠢!”

  “我又愚又蠢。虽然我父王为穆国百姓谋了七年太平,却也一手断送我穆家王权,这就是代价。”

  面对穆砺琛毫不避讳的坦然,怒火中烧的傅柔忽然便泄了气。

  “明知是错,你也要牺牲自己?”沈弄璋明白穆砺琛心中的矛盾与纠结,问道。

  “对。我姓穆。”穆砺琛断然道,“我没洒脱到可以无视我的亲人被围攻,纵然拼了这条命,也要先报了这份亲情。”

  傅柔几乎便要脱口而出——沈弄璋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亲人?

  穆砺琛却又已深情地望向沈弄璋,说道:“璋儿,我也会尽力护你……”

  “不必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沈弄璋果然打断他的话。

  关于他们两人的立场问题,自六年前便已经说过无数回。沈弄璋并不气愤穆砺琛在这种时刻选择了穆家,因为她自己也选择了仇恨,优先选择的都是亲情,没有责怪彼此的立场。如果不能立场坚决,夹在之间的穆砺琛会更加痛苦。

  只是到了真正面对彼此抉择这一刻,即便知道对方的心意,仍旧觉得心痛。

  辩也辩了,骂也骂了,打又打不过,穆砺琛突然像个榆木疙瘩,傅柔束手无策,只能低吼:“你得逞了,走吧,不想见到你。”

  穆砺琛的目光紧盯着沈弄璋,没有说话。

  “既然你暂时不想为难我们,我们可以进山洞吗?这里冷。”拿穆砺琛无可奈何,沈弄璋只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穆砺琛君子地伸手示意一个“请”的动作,目光却在沈弄璋身上流连,不愿离去。

  沈弄璋瞥了他一眼,无法多与他说什么,只能佯作平静地转身。

  傅柔也难以解决眼前的难题,只能先回山洞再想办法。

  “这个,接着!”穆砺琛突然说话。

  沈弄璋和傅柔一转头,便看到穆砺琛已经解下自己厚实的皮披风,手里还有一个大包,裹在一起扔给了沈弄璋。

  回到山洞打开一看,包里都是食物,节省着吃,够她们吃上七八天。

  “等援军过来,会上山搜查吧?”

  将今夜之事仔细思考过后,沈弄璋生出一点希望,同时又觉得穆砺琛一定另有应对,但她想不到,所以想知道傅柔是否有答案。

  “哪一方援军先来都不会上山的。”傅柔黑色的眸子望着火堆,火光映在瞳孔中,仿佛双眸着了火。

  “粮食已经运了下去,山上最可能藏的是伏兵,所以援军会守在山下,即便派人上来探查,没人知道山洞的入口,也就没人发现我们被困在这里。”

  既然义军是被穆砺琛派人诈到这里,必然不知道山洞入口。荼芺战士无法摆脱义军的追杀,也没了知道入口的活口。穆砺琛只要继续在周围做好脚印掩护,这里没有人能发现。

  “我在洞口的石块里塞了一片布料,不知道上山搜查的人会不会发现。”沈弄璋道。

  “可能会被穆砺琛发现。”傅柔平静地泼了她一盆冷水。

  沈弄璋也觉得穆砺琛会发现,但试一试总是个机会。

  两个女人并肩坐着,满腹愁思,打不过穆砺琛,逃走无望。

  半晌寂静,沈弄璋突然说道:“傅姐姐,谢谢你没有说出我有身孕之事。”

  这是能给穆砺琛造成威胁的一种办法,至少能保证穆砺琛会带她们下山,安置去别处。只要下山,便有机会逃走。

  但这样做,却过于卑鄙。

  傅柔没做,不等于到了紧要关头不会做。沈弄璋绝不会做,所以此刻说出来,先堵住傅柔的嘴。

  “女人有自己的价值,不是威胁男人的棋子。如果只能利用穆砺琛与你的亲密关系才能成事,我也不配坐上荼芺大部的恪尊之位。我们要做的不就是证明给男人看,不附属于他们,我们一样可以成功,并获得尊重么!”傅柔很是认真地看着沈弄璋,侃侃而谈。

  沈弄璋有一时的感动,但想到眼前的困境,也就只能微微一笑,表示会意。

  如果荼芺部和义军打起来,穆国就有了喘息的机会。她花了那么多精力牵制住穆国的产粮量,很可能就要功亏一篑。

  穆砺璁不是傻子,他不会再给自己第二次机会。

  一筹莫展。

  除了每天在穆砺琛的严密监视着外出解手,沈弄璋和傅柔一直被困在山洞中。

  如傅柔所料,即便她们不停改变外出时间,仍是无法遇到一个哨探,这个几率实在太小了。

  七天之后,她们外出听到了厮杀声。

  双方的援军来得都快。

  晚上,穆砺琛一身蓑衣斗笠,迎着细雪又给她们送来了食物和水,还有被褥和锅等简易必需品,看来囚禁远未到尽头。

  沈弄璋看他一脸风霜的模样,抿了抿嘴唇,犹豫片刻才缓缓说道:“你既然是看着我们,不如也进来吧。”

  穆砺琛闻言只觉浑身都暖了起来,对着她咧开嘴,嬉皮笑脸,又故作无奈地说道:“我也想啊,小别胜新婚,我们都别了两个多月了。但我们现在是敌对立场,我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倒在软玉温香之下。”

  沈弄璋脸上一红,转过身不再理会这个给个杆就敢往上爬的人。

  傅柔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不识好歹,赶紧滚!”

  “好咧。这就满足恪尊的愿望,我滚了。”穆砺琛不以为忤,竟然接腔道。

  傅柔这才想起来,穆砺琛向来以放浪形骸为王廷之人若厌弃,跟他说话,只能气死自己。

  在穆砺琛含情脉脉地看着手足无措的沈弄璋的时候,傅柔毫不吝啬眼神地死死瞪着穆砺琛,直到他转身离开洞口,不知道藏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为止。

  傅柔仍不解气,恨恨地说道:“这里隐蔽找不到不足为奇,外面这么个大家伙在光秃秃的山里乱窜,怎么就没人发现!”

  “发现也不敢靠近吧,以为是熊怪。”沈弄璋想到方才穆砺琛的装扮,竟也难得戏谑道。

  越想越觉得像,沈弄璋忍俊不禁,轻轻地笑出声来。

  石盆山向来被认为有喷火的怪物藏匿之中,霸占整座山,不是沈弄璋和穆砺琛这等精神强大之辈,确实不敢轻易上山。

  傅柔虽然憎恨穆砺琛,但也知道他在保自己清白,此时不过是一时气话,说过之后,自己也难掩笑意,跟着沈弄璋一同笑了起来。

  二人苦中作乐,每日凑在洞口伸着耳朵尽力听山下传上来的一切声音,判断战况,时不时骂一骂穆砺琛,再时不时跟穆砺琛斗嘴,发泄怨气。

  由于双方大军的驻地都在别处,在这里开战也仅有几天时间,便再无声息。但穆砺琛一直不肯放她们离开,傅柔断定,两军已经在别处正式开战,不由焦急起来!

  如此过了一个月,穆砺琛再次带来粮水,却神色肃穆地说道:“你们可以下山了。”

  傅柔皱眉,问道:“有结果了?”

  “嗯。”穆砺琛点头,十分平静。

  “看来与你的设想有些差距?”傅柔敏锐地察觉到穆砺琛隐隐的失望,稍微挑衅似地说道。

  “嗯——”穆砺琛故意拉长语调,有些嫌弃地说道:“没有杀死铁贲,是叛军无能。”

  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却令傅柔的心剧痛地揪了起来!

  铁贲守着北固关,如果连他都赶来这里参战,荼芺部的伤亡一定巨大!

  但穆砺琛的话,可信么?

  “呵,到底如何,我回去便知。”佯作淡定自若的态度,傅柔暗暗握拳说道。

  “所以我不跟你说假话呀。”穆砺琛摆出一副诚恳的嘴脸来。

  懒得和他斗嘴,更担心荼芺部的形势,傅柔强作镇定,说道:“璋儿,我们走。”

  沈弄璋已经显怀,好在穿的多,不至于暴露出来。但她还是裹紧了披风,遮住腹部,不让细心的穆砺琛发现一点破绽。为了抑制住自己的不舍,她只看了穆砺琛一眼,便低头跟着傅柔迈步离开。

  不是她不想与穆砺琛分享这个令人喜悦的消息,但她不想扰乱穆砺琛的心神。

  她与傅柔不过失利这一次,只要还有余力,她们确定仍会翻身。

  看着沈弄璋沉默地与自己擦肩而过,穆砺琛转身,看着生动背影,问道:“你确定要站到穆国敌人那一边,帮助他们侵略穆国,欺辱穆国百姓?你是穆国人!”

  沈弄璋忽然挺直了脊背,却没有回头,狠狠地咬了咬牙,锵然答道:“我所受的苦难都是穆国带给我的,我们穆阳县城的百姓皆冤死在自己的土地上,被你口中的穆国所害!我现在与穆国唯一的关系便是丈夫是个穆国人,正在走他父亲昏庸的老路罢了!”

  穆砺琛倏地一阵心如刀绞!

  沈弄璋的恨意,他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

  他确实没有资格要求沈弄璋去为穆国做什么,即便是为穆国百姓着想,也该是他这个有着王族血脉的人来为百姓谋福祉!

  而他现在……

  要他眼睁睁看着血缘兄弟姐妹被外族、被叛军欺压而无动于衷,他不是冷血动物,他做不到啊!

  “走吧,璋儿。”傅柔退了一步扶住沈弄璋,轻声说着,又背对穆砺琛撇下一句话:“下次,战场见!”

  “照顾好我的璋儿和大烈,心卿,少一根汗毛,我个人不会放过你全家!”穆砺琛迅速收起伤感,佯作痞气十足地威胁。

  听起来完全毫无威慑力,但傅柔和沈弄璋却知道他是认真的。

  傅柔不甘示弱,头也不回地放狠话:“你回去和穆砺璁洗好脖子等着,我很快就去取你们人头!”

第146章 休战

穆砺琛依依不舍地看着傅柔拉着沈弄璋慢慢下山,直到再也看不到她们的身影,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不能将她们视作真正的敌人,否则计划会更完美。
  叛军与荼芺部的战斗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在进行。

  元月初七那日,趁荼芺战士分散在山中做脚印掩护藏粮山洞时,谷雨杀死一个荼芺人,混进了队伍中,对沈弄璋进行若即若离的保护。由于天色黑,沈弄璋并没有认出保护她撤离的人便是谷雨。

  然而,沈弄璋不肯独自逃走,竟又返回战场放了所有战马冲击义军。谷雨见她救了傅柔上山,这才去与穆砺琛汇合。

  在沈弄璋和傅柔的视线之外,埋伏在周围的穆砺琛即刻命令谷雨带伪装成荼芺人的穆军偷袭赵诚的小队,制造荼芺部有人埋伏的假象。

  穆砺琛带人假装流民埋伏在石盆山北侧,已经一个月的时间,所有铺陈就是为今日。

  仅剩的荼芺战士被叛军消灭后,叛军这面,也只剩下赵诚和几个拼死护在他身边的叛军。

  眼见自己再次中了“蛮人”的埋伏,赵诚倒是不恋战,也不在意一时之失败,带人立即逃回十里地外的军营,并命人立即回白马县军营调援军。

  沈弄璋放走的战马被谷雨派人驱赶,以极快的速度返回了西平县。一见只有战马归来,吴悠便知道傅柔出了事。

  与洛海商议后,洛海亲自带了一千战士日夜兼程赶往石盆山,正与赵诚的两千援军同日到达,在山脚下开战。

  从石盆山山脚战罢,两军又转战到白马县以北继续厮杀。

  原本这样断断续续的摩擦不停止,对穆军最为有力。直到在六天前,叛军和荼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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