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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妇-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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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猛、姜烈及沙济水叛乱,后二人已被拦住,正处于战事胶着之中,姜猛看似胜算极大,但铁贲已然赶去,结果想来会失败。
肖长山和罗重都是北国武将,作战勇猛人所共知,铁贲两父子掌握着都城的八万禁卫军,虽然平时表现不争不抢,但说话却极有分量。
这还没有算一人与方是时谈判而暂停荼芺与穆国义军连番厮杀、迫使方是时斩杀心腹赵诚,更以少量兵力便轻松夺取邛州及宏穆关的左丞相葛静敷的能力。此人文能诛人心,武可定天下,且正直中年,朔北武将对他颇为忌惮。
一旦有人反对立储而要坚持推举,不要说铁贲、铁定驰等人手中的重兵,就是在这德正殿里大打出手,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傅柔、葛静敷、吴悠和铁定驰。
因此铁定驰一开口,不论是否真心,不少人均点头附和。
对于铁奴经常说的“入乡随俗”这四个字,今日诸人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既成了大国,这令无数蛮族勇士艳羡的王座,只能是他铁奴一家的私物了!
虽然内心对于百突部和沙驼部的叛乱很是不屑和鄙夷,但总有一个阴暗的角落会忍不住偷偷去想,若是能抢到这王座,倒是可以一试……然而,能力不济,也只能空想一番。
“既然说到了国君的子嗣,在下不得不说一桩陈年旧事。”吴悠缓缓开口道。
众人略显诧异地看向吴悠,等他继续。
吴悠挺直腰杆,缓缓看过众人,目光扫过傅柔右侧的铁鉴,平静地陈述道:“国君与王后的第二子并未死,现今仍健康地成长着,此子才是国君的大王子。”
“吴御史是说……那个被野狼叼走的孩子?”铁定驰惊讶地问道。
吴悠微微颔首,答道:“正是。”
殿中诸人来自各个部落,但铁定驰与铁鉴都是荼芺部出身,均知道铁奴与傅柔当年接连痛失两子之事。其他人这些年因为傅柔无所出,也风闻过她的过往,对于吴悠的答案,一时震惊不已。
眼神转来转去,不停地落到端坐在王座之上,蹙眉不语的傅柔脸上。
不少武将都知道当年荼芺部的新酋长铁马铎被铁贲杀死之事,有密传铁奴的长子夭折乃是铁马铎所为,只是没有证据。
还有传二次产后失子而痛苦的傅柔撞破铁马铎与铁贲奴妾的“好事”乃是故意,旨在借铁贲之手除掉铁马铎,使铁奴成为酋长。
谁也没有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吴悠突然说当年的孩子还在人世,这几乎可以证明,当年铁奴和傅柔是使了借刀杀人之计!
虽然铁奴的能力有目共睹,但铁奴和傅柔如此深沉的心机总归让人不寒而栗!
在脊背一阵寒凉之时,这些朔北的蛮人想到当年傅柔单人匹马投靠荼芺部,嫁给铁奴,与铁奴一起讨伐懋合部,得到了蛮族女人最高的身份——恪尊,这个女人才是怂恿荼芺部第一勇士铁奴做出阴谋算计本族人的罪魁祸首吧!
一些荼芺大部的臣子偷偷看向傅柔的眼神里,不禁多了一些审视和惊惧。
“御史怎会知道那孩子还活着?”有人追问。
傅柔清冷的目光睨视殿下一众臣子,居高临下,可以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大部分人仍在诧异,少部分人已经露出质疑之色。
“当年我长子出生后四个月,误服成人剂量的药汤而亡。一个四个月大的婴孩,大夫再粗心,也不会忘记药草使用量,诸位都是有儿女之人,该知下毒之人其心之险恶阴毒。”傅柔动了动一直摆在腿上的双臂,左手握拳,捶了捶王座的扶手,说道。
十多年过去,再一次提到傅柔的伤心事,她仍忍不住痛心疾首。
争夺大权不仅只有北国人热衷,蛮族也有这样的情况,没有人对此产生怀疑,只是对铁奴与傅柔这样隐忍的报复手段十分忌惮。
微微抬头吸气,暗暗深呼吸,傅柔平复一下情绪,继续道:“我与国君二人不知道是何人对我们的孩儿痛下毒手,只得隐忍。待我第二子生产时,荼芺部已经定下决战之期,国君担心那背后黑手趁国君不在,继续对我们母子不利,便提前捕捉一条野狼关着,等我生产后放入帐中,谎称孩子被野狼叼走,实则,孩子已被国君交托给当时年纪还很小的御史吴悠,请他带出荼芺部。”
“国君也知道此事?”另一位大将军,出身南镝部落的澜山沉沉出声。
此人作战勇猛,平时不喜多言,对傅柔的喜恶也从不表现在脸上,令傅柔无法判断其立场。此时却突然开口,傅柔心头一跳,表面仍旧淡定地答道:“当然!”
北国人这一边的大臣出声的不多,但已然知道接下来需要如何做。荼芺部那边武将居多,事关他们朔北部落的血统继承,心思活泛的人很快便掩下惊讶,卫尉铁都沉声问道:“不知吴御史将此子托付给何人?”
“我那时年纪小,所识之人不多,能够信赖依靠的只有一人,便是翰章商队当家人沈弄璋。”吴悠从容答道。
殿中诸人谁不知沈弄璋是何人,有些人更是私下与沈弄璋交情极好。
算一算她三个子女的年纪,马上便知道,她的长子穆建铮与傅柔和吴悠所说的孩子年纪对得上。
“沈当家的长子便是国君长子铁马铮,今年十二岁。”
果然,吴悠悠悠地说出了众人已然猜到的结果,且将穆建铮的名字改为铁奴子系的名字。
殿中出现一片轻微的吸气声。
傅柔紧张地观察着台阶下所有人的表情,文臣这一边有惋惜有错愕,更多的是镇定。
武将那一边也不遑多让,铁贲不在,威望最大的澜山不动如山,仍看不出他的心思和立场。
身边的葛静敷不用多说,本就知道前因后果,表情一如既往地沉稳。
铁鉴是铁奴的心腹,在荼芺部时负责监制兵器并练兵,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部落驻地。此人秉性正直不阿,对傅柔很是尊敬。但十几年过去,傅柔仍看不透他的尊重到底是出于对自己能力的认可,还是因为自己是铁奴的妻子。
如果铁鉴出声质疑,那几乎代表了铁奴的态度!
傅柔最大的担心便是铁鉴和澜山。
殿中越是寂静,气氛越是凝重。
傅柔当年第二子刚出生便被野狼叼走之事众人皆知,也有人曾怀疑那野狼羊圈不去,偏偏闯进她新产妇的帐篷有些蹊跷,今日傅柔旧事重提,更是牵扯出一个十一岁大的孩子,不少人其实都相信穆建铮一定是当夜那个孩子。
大家更知道,此时傅柔与吴悠提到这个孩子,是为争储而来。
半晌,澜山再次开口,问道:“国君可知道这孩子就在沈弄璋身边?”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却深藏陷阱!
沈弄璋在曙城有大宅院,每年都会带孩子过来避暑,如果铁奴知道,时过八年,铁奴为什么不认回孩子?
是他不认为这个孩子是自己的,还是他已经舍弃了这个孩子,从不考虑将他立为继位之人?
这是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第176章 争储(下)
傅柔也曾经多次委婉地与铁奴商量,何时将铮儿接回王宫,铁奴却总是说时机不到,担心族人们对自己生出成见,影响国家稳定。
八年过去,铁奴仍旧不提接回儿子一事,傅柔已经不再抱有希望,这也是她今日策划这场揭秘的重要原因之一。
澜山的语气不急不缓,但傅柔总隐隐觉得他绝不会站在自己一边,即便铮儿在自己身边,只怕他也不会同意选择铮儿。
但是,傅柔并不怕他。筹谋了这么久,铺垫了这么久,即便穆建铮自己不愿意回王宫,傅柔也要让今日在场的人认可穆建铮的身份!
有了身份,才能做更多的事!
迎上澜山炯炯的目光,傅柔坦然地点头,说道:“国君当然知道。铁马铮的养父便是穆砺琛,曾经令方是时的义军束手无策的强大敌人。国君想要铁马铮多待在他身边,与他多学一些谋略兵法。前段时间在安州赈灾,铁马铮突破了偷袭我们的贼匪的包围,叫来增援。更为了就齐眉而斩杀两头野狼。”
说到最后,傅柔忍不住流露出骄傲来。
说起穆砺琛,便想到沈弄璋,荼芺大部诸人对她的态度总是矛盾的——又敬又怕!
是她协助荼芺本部筹集金料,荼芺大部才得以有今日的广阔疆土。
也是她在懋合大部仍旧乱战之时,没有停止商队交易,给他们提供茶叶与蚕丝。
更是她未雨绸缪的粮食支撑着荼芺军队,才能顺利攻进曙城,最终成立拓国。
而她的丈夫,偏偏又是朔北部族人人恨得牙痒痒的穆砺琛。
若不是穆砺琛始终挡在西朔州,荼芺部不会浪费那么多精力和财力物力在西朔州,曙城也会更早落入荼芺部手中。
穆国灭亡,穆氏王族独穆砺琛一人全身而退。因沈弄璋与傅柔的关系,他摇身一变,从戍关守将变成了船队当家,竟然还包揽了拓国与启国、聿国之间的桐油与粮食生意的运输。
铁奴多次强调当时各为其主,穆砺琛并无称王的野心,自己曾是穆砺琛的俘虏,却也放下了成见,因此要求诸人也放弃对穆砺琛的成见。
只是说说容易做起来难,众人佩服铁奴的胸襟,对他更加拜服。
现在想来,铁奴是有些更深的打算。
一来儿子在穆砺琛手中,总不能与他始终是仇敌关系,更不能伤害他,让儿子记恨自己,甚至视自己为仇敌。
二来儿子在穆砺琛身边,确实能学到太多东西。从十一岁的铁马铮能杀两条狼的身手来看,未来身手应该不亚于其生父。
但是,这样令人骄傲的儿子,铁奴却从不在众人之前透露一点口风,可见,铁奴还有自己的心思。
城府如澜山这般的人物,推测出铁奴的打算。
他会认回这个儿子——在孩子学到了穆砺琛的本事,长大成人后。然后给予他最有权力的武将之职,让他来保卫拓国。至于国君之位,铁奴不会给这个嫡长子!
沉吟片刻,澜山道:“臣等今日方知当年国君与王后的隐忍与牺牲何等伟大,铁马铮既是国君与恪尊之子,自当迎回宫中。”
话音一顿,又道:“不过,既然国君另有打算,希望王子铮能在民间多多历练学习,我们也该顺从国君的安排。”
因为宫中只称呼铁马钎为大王子,突然冒出一个比铁马钎还大三岁的“大王子”,实是无法称呼,是以澜山干脆称铁马铮为“王子铮”。
“澜山将军所言正是。国君如此费心地栽培铁马铮大王子,正是要在关键时刻稳定人心,力挽狂澜,我们正该顺应国君安排,拥立大王子铮为太子储君。”
久未说话的葛静敷突然接着澜山的话茬开口,将澜山原本剔除穆建铮继位权力的本意巧妙地转换成铁奴的精心授意继位并妥善保护,殿中气氛立即变得更加微妙。
澜山心中恼怒,面上却波澜不兴,缓缓转身正对葛静敷,说道:“非也。国君近些年常说,治大国不可乏武,却也不能尚武。拒绝外族侵略、治理境内安全,必须倚仗武力,但民心也最忌武力。是以,在下认为,国君要王子铮在穆砺琛处学习守疆戍土的兵法武艺,是为治安,而非治国。”
澜山语速很慢,比平时战场上的杀伐决断完全不同。此时表述告一段落,扭头将目光一一扫过左侧那些北国文官,眼神犀利却语调温和地续道:“国君将治安的重任厚望寄托在王子铮身上,是以太子之位需另有人选方可。”
文官们不置可否,大部分垂着眼皮,做出一副冥思苦想之状,实则正是用举动表示他们的不屑和不认可。若不是荼芺部的蛮人手中握有兵权,这些牙尖嘴利擅以文字诛心之辈绝不会在此隐忍,早已将看似稳重实则已露出跋扈之态的澜山喷成筛子。
虽然澜山已四十有四,在荼芺大部算得上德高望重,但文武双全的葛静敷却不怕他。
微微一笑,葛静敷温声道:“国君自十一年前带领朔北民众披荆斩棘整合荼芺大部,成立拓国,为朔北苦寒之地百姓谋取更安稳舒适的生存条件,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朔北部落未曾开创过之道路,国君的眼界高度、宽度,远超我等普通人,在下不敢过分揣度国君心意,只是与澜山将军的看法不同,便说出来给诸位听听。”
一段话,将铁奴恭维成经天纬地之才、诸人仰望不及之辈,彻底将澜山方才对国君的自以为是的妄断之态推到了人前。又将他自己对铁奴的揣测变成了不值一提的小小见解,不求众人认可,也不用“站队”。
诛心之言,莫过于此!
澜山眼中精光一闪,又瞬间垂下眼皮遮住,沉声道:“王后,葛相,在下绝不敢妄断国君之意,也不过是请诸位同袍一同商讨罢了。”
葛静敷神色不变,依旧从容地环视殿中诸人,最后,目光不经意地落到殿左边的帷幔旁,顿了一下,再重新将目光转回到殿中诸人身上。
傅柔爽朗地哈哈一笑,说道:“澜山将军言重了,咱们都是一同血雨腥风里闯过来的,一片丹心皆是为拓国的将来考虑。有问题自当讨论,若是没有问题,谁又会故意制造问题找不自在呢。”
有傅柔圆场,殿中所有人都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彼此,小心翼翼地收敛起各自的心思。
殿外忽然有执事通禀:“西北有军报传来。”
傅柔首先阅读军报,再传给铁鉴后,说道:“铁贲大将军传来好消息,北固关收复,姜猛后退无路,被国君与铁贲前后夹击,败亡不过时间问题。”
铁鉴收起军报,也沉声道:“想来国君不久便会再次凯旋回宫,今日之事也无进展,不如暂且停止,待国君回来后决断。”
铁奴既控制了主动权,便是脱离了危险,虽然立储之事被傅柔突然塞进一个铁马铮而打乱,使得一些人失望,但澜山相信自己的判断,铁奴回来后也不会将一个从未在他身边待过一天,甚至是被“仇敌”穆砺琛抚养长大的孩子视为继位人选。
他们朔北部落的勇悍血统不容北国阴险狡诈之徒的血液玷污!
众人散去,殿中只剩下傅柔一人。
坐在宽大的王座上,傅柔再次俯瞰空荡荡的德正殿,庄严、肃穆。阳光从上方的天窗落下,光明、正大。
这偌大的宫殿竟完全落入她的眼底,边边角角没有一处遗漏。方才在这殿上受群臣礼敬时便有一种豪气自心中涌起,仿佛自眼前这方正的殿中看出去,便能看到拓国整个万千气象的变化。而这些,又归于这殿中,掌握在手中。
这座位有魔力,坐上去会令人心驰神荡,欲念纵生。这臣子、这王宫、这都城、这天下……
“王后。”齐眉到了殿门口,小声叫道。
“眉儿,进来。”傅柔收敛思绪,朝着齐眉招招手,微笑道。
齐眉左右看看,见廊下无人,这才提起裙摆跨过高大的门槛,小跑到傅柔身边,细声道:“铁相自己回了相府,澜山大将军和铁定驰将军只在宫门口说了几句话,便也单独回府了。都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和神情。”
傅柔吩咐齐眉注意大臣们的动向,她便巨细靡遗地观察了个仔细。
“他们说的话,你听得懂?”齐眉刚接触荼芺语不久,傅柔有些讶异。
“听得懂一点点,再根据他们的表情,差不多便能猜得七八分。”齐眉乖巧地回答。
忽然一顿,齐眉皱起小眉头,低声道:“我们北国人这么多,大臣们也有一大半是北国人,为什么铁丞相和澜山大将军他们不学习一下北国语言呢?”
傅柔想过这个问题,但因民间学堂不多,九成百姓均不识字,是以铁奴也没有想过要普及荼芺语。近日齐眉再次提起,傅柔忽地起了心思,暗暗记下,答道:“今后会有的,我们要教那些荼芺人学习北国语言。”
“嗯。”齐眉重重地点点头,对傅柔有无限信任。
看着越发机灵的齐眉,傅柔心中欢喜,又笑问:“辛氏可有暗暗打听过今日殿中议论内容?”
“有。”齐眉点头道,“听到没有决议,有些不开心。又打听到军报内容,便心事重重的。”
这女人果然不如表面那样娴静、安分。
铁马钎没有成为太子,穆建铮又突然出现争储,铁奴对穆建铮的态度微妙,辛氏自然忧心。
今日这通军报是通过钦州递送,快马未到都城,飞鸽已经将内容隐秘地传到了沈宅,乔真提前转告了傅柔。是以,傅柔才同意铁鉴今日商讨立储之事。
齐眉就藏身在殿左的帷幔之后,见葛静敷给了她眼神暗号,立即奔出去,将军报送进来,打断众人的商议。
傅柔今日只为揭开穆建铮的身份,众位臣子认了他的身份,便算成功。
立太子,呵呵,她从未想过要在今日议成此事!
跟随军报的还有一封密报——铁奴腿疾顽劣,又因征伐损耗身体,竟自严重到右腿腿骨痛入脊髓,整条右腿已无法动弹,只能瘫坐在车架之中。
这密报本要传给铁鉴和澜山,却被傅柔扣下。
铁鉴立场仍未明朗,但澜山却是不肯接受穆建铮,若被他知道这封密报,只怕会在今日强行推选铁马钎做储君,傅柔绝不会让他得逞!
“想不想铮儿弟弟?”傅柔将齐眉拉到近前,柔声问道。
“想。不过他不肯承认他是弟弟。”齐眉似是为难地答道。
“他一直都是做哥哥,当然不想做弟弟。”傅柔哈哈笑道,“眉儿可不可以在心里当他是弟弟一样爱护,但表面上像尊敬哥哥一样尊敬他。”
“他是眉儿的救命恩人,眉儿不会当他是弟弟,只会当他是恩人,一样会爱护他,尊敬他。”齐眉认真地说道。
“好眉儿,姑姑没有错看你!”傅柔慈爱地抚摸着齐眉瘦小的肩背,起身拉起她的手,说道,“走吧,去看铮儿。”
第177章 家人
姜猛、姜烈及沙济水的叛乱始终在傅柔的控制之下,铁奴回到都城王宫之时,安州的姜烈和金铜州的沙济水已经被肖长山和罗重俘虏。
铁奴终于发现,荼芺大部之中的个别部落比之北国人凶残十倍百倍,野心更在北国人千倍万倍之上。
北国人世代耕种,平安康乐的生活便十分满足,而蛮族在艰苦的环境里生存,养成了掠夺好物的习惯,不论对手是谁,只要认为自己有能力,便一定要尝试抢夺,根本不怕失败!
原本当初安置肖长山和罗重时,考虑到要用朔北将领来约束他们二人,以免他们手中有了兵权,又会效仿方是时高举义旗,结果歪打正着,却正巧被他们二人制住了姜烈和沙济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样的教训之下,铁奴重新任命的两个北国将领作为金铜州和安州的都尉,而西朔州牧兼都尉则由最信任的将军洛海担任。
西朔州北接朔北,作为荼芺大部直通九州的最近门户,十分重要,不容有失!
安置好这一切,铁奴到底还是要考虑立储问题。
傅柔在他回宫当日便将当日宣布穆建铮身份之事说与铁奴知道,铁奴对她此举倒是并未生气。
铁奴知道穆建铮是傅柔的心病,且生米已煮成熟饭,重臣们都已经知道,再争吵没有意义,便安抚傅柔一番——若穆建铮想回宫,便接他回宫。
之所以敢如此说,是因为铁奴知道穆建铮与傅柔的关系并不亲密。
儿子到底是铁奴的儿子,尤其又被穆砺琛养在身边,铁奴心里怎能不在意。穆砺琛他们在启国外湖的寨子,铁奴鞭长莫及,但在曙城沈宅,却又铁奴安插的眼线。
只是沈弄璋用人十分谨慎,即便他在沈弄璋买了沈宅之后便将人安插进去,到现在,那人也仍旧在柴房做伙计,所得到的消息有限。
在这有限的消息之中,那伙计却知道,穆建铮并不怎么愿意接近傅柔,尤其是去年从安州回来,穆建铮总是避开拄着拐而来的傅柔的探望,显然是生了心结。
铁奴睿智,猜测傅柔已与穆建铮说过身世,但穆建铮显然不接纳傅柔。
虽然没有想过立穆建铮为继承人,但立储之事迫在眉睫。铁奴有预感,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
右腿每日里钻心的疼,疼得他日夜不能安枕。
不论是宫中的医官,还是民间的医者,对他的腿伤皆束手无策。
每每痛得汗湿重衫时,铁奴便会忆起与穆砺琛的那一战,自己被当时还是个少年的穆砺琛重伤、打败、俘虏……原本以为只是一时之耻,想不到除去耻辱之外,他留在自己身上的伤痛竟会如此持久,久到已折磨自己近二十年,还要继续折磨下去!
恨意上涌之时,想到穆砺琛为他养大了儿子,对这个儿子的态度便矛盾重重!
无疑,傅柔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们一起经历过被铁衡和铁马铎防备和暗算的苦难,为此,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
傅柔为了辅佐他成就事业,战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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