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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世族嫡女(窗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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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最无害的少年,其实是心机最深沉,为人最冷酷,最无情。有些事情,哪怕只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也会被他掌握成为有利的武器。
  南宫玲珑从高烧昏迷中醒转,就有了些微的变化,人,依旧,性子似乎变了。这些,他们都感受到了,而他效忠的主子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寒煜摆了摆手,冷天啸立即转身离开了他的书房。
  寒煜在冷天啸离开之后,脸上立即敛起了温和,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痛意。
  他吩咐冷天啸暗中监控着南宫玲珑,不让南宫玲珑离开京城,一来是他看出了南宫玲珑的不同,他舍不得和她难以相见,二来是,南宫玲珑对寒曜来说很重要,为了打击和牵制寒曜,他必须时刻掌控着南宫玲珑的一切。
  珑儿。
  寒煜紧紧地握紧了自己的手,握成了拳头状,他,其实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
  可是,谁叫她偏生在皇族贵胃之家,哪怕她再如何改变,这些尔虞我诈,她生下来就注定逃不脱。
   


☆、018 哑奴

  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人为也会被改变。
  南宫府的马车从皇宫出来后,慢慢地沿着街道向南宫府而回。
  夜色已深,又是寒冬腊月,街道静悄悄的,只有车轮辗过地上发出的声音。
  穿过中心大街转往城西的时候,坐在车内的一家三口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厮杀声。
  十几名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手握着各种利器,正在围攻着一名衣着单薄,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岁的青衣男子,男子披散着头发,头发散乱,遮住他的脸颊,在夜色下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如何,身上单薄的青衣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着,他的左手执握着一把看上去有点钝的长剑,剑身直竖,挡在他的前面,他后退着,脚步却不慌不乱。
  在他们不远处还站着一名穿着颇为讲究的中年男子,估计是黑衣人的头目。
  “公主,驸马,前面有人挡道。”车夫远远看到这个情景的时候,连忙停下了车,恭恭敬敬地朝车内的人禀报着。
  车窗打开,南宫玲珑好奇的头颅探了出来。
  借着雪光,她最先锁定了那名被围攻的单衣青年,他明明被十几个劲装汉子包围着,很明显就是处于劣势的,偏偏他身上却散发出一股淡定自如。
  再有就是习武之人,大都习惯用右手握利器,而他却用左手握剑,分明就是个左撇子,那长剑在雪光映照下,并没有发出寒光,可见是把钝剑。
  南宫玲珑锐利的眼眸盯向了青年身上的单衣,这么寒冷的天气,谁敢穿一件单衣?就连她有内力护体,也不敢仅穿单衣,可是那名青年穿着一件单衣,寒风凛冽,白雪飘飘之时,他丝毫感觉不到冷。再看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定自如,南宫玲珑敢肯定他并不是不敌,而是不想痛下杀手,他,绝对是个一顶一的高手!
  “哑奴,你最好跟我们走,只要你跟我们回去,相爷不会杀你的,如果你一意孤行,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中年男子冷冷地对着青衣男子说道,语气尽带着威胁。
  被唤作哑奴的青年只是淡淡地扫了中年男人一眼,抿着的唇瓣微微地扯了扯,却吐不出只字片语。他,慢慢地摇了摇头。
  中年男人脸色一沉,又扭头看着远处的马车,他的眼光很利,如同雪夜里的狼眸一般,待他看清了马车上面雕刻的图案后,脸色再度沉了沉,朝十几名汉子一挥手,那十几名汉子立即出招逼迫着青年跃上了路边商铺的屋顶上,中年男人随即也往上一跃。
  让路。
  他们很明显就是让路,也是不希望南宫府插手这一件事。
  古怪!
  看着他们一个个身手矫健,南宫玲珑在心里疑惑着,这些都是什么人?一个个身手都不错。
  跃上屋顶上的人再次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南宫玲珑杏眸微眯,再次锁着那名青衣青年,心思瞬转,随即她眸光一闪,把车窗完全打开,在仪长公主的阻止声中穿窗而出,如燕子冲天一般,跃上了屋顶上,加入了交战,护着青衣青年。
  南宫玲珑没有武器在手,她完全靠自己扎实的拳脚功夫。
  青衣青年没想到南宫玲珑会帮他,被黑发遮住的的面容微微地露了少许,一双眨着深幽之光的眼眸露了出来,落在南宫玲珑的俏脸上,却看不透他的心思。
  “珑儿,这丫头,还是那么好管闲事。”南宫浩低斥着,并没有跃上屋顶帮忙,他还要守护着不会武功的娇妻。
  在对方让路之时,他就猜到了对方不是江湖中人,而是朝中某些人的势力。因为认出了马车上的图案,确定了他的身份,故而让路。
  中年男人看到南宫玲珑居然帮助青年,脸色一黑,大手一挥,十几名围攻青年的汉子,招式瞬变,变得辛辣狠厉,招招直取两人要害,在黑衣汉子招式转变之时,中年男人瞪向了马车。
  下一刻,他如猛虎下山一般,从屋顶上直扑而下,攻向了马车内的南宫浩和仪长公主。
  好强的杀气!
  南宫浩心里微惊,对方最先让路,并不想招惹上南宫府,但在南宫玲珑出手相助后,对方居然想杀人灭口。
  看来,那名被追杀的青年,身上揣着惊人的秘密,否则对方不会在识穿南宫府的马车图案后,明知道坐在马车内的是当朝长公主以及驸马,还敢杀人灭口。
  “赶车!”南宫浩低沉地吩咐着车夫,自己迎下了中年男人的攻击。
  “浩……”仪长公主急急地叫着,但是南宫浩已经跃下了马车,车夫顺从他的意思,急急地挥动着马鞭,马车拉着仪长公主逃离现场。
  中年男人意欲舍下南宫浩去追杀仪长公主,不过他甩不掉南宫浩如影如随的阻拦。南宫浩是武林盟主,武功自然不弱,中年男人并不是南宫浩的对手。
  屋顶上的交战更是触目惊心。
  刀光剑影中,鲜血飞溅,但溅的到底是谁的血,并不知道。
  蓦然一把利剑刺向了南宫玲珑。
  青年眼眸一沉,钝剑一挥,意欲阻止利剑伤到南宫玲珑,但是利剑来势汹汹。
  “小心!”南宫玲珑担心地低叫着,急急地把青年推开,双指夹着刺向她的利剑,运上了八成的内力,勉强夹住了剑尖。
  对方想不到南宫玲珑赤手空拳居然能抵挡他杀气重重的利剑,在南宫玲珑夹着他剑尖的时候,立即拼力推着剑身。
  南宫玲珑身子一偏,错开剑身,但手臂一痛,剑尖还是划伤了她的手臂,顿时鲜血涌了出来,滴落在积有白雪的屋顶上,白里散发着猩红。
  青年脸色微变,钝剑终于重重地挥来,挥开了那把利剑,随即一把挟扶着南宫玲珑,施展轻功,跃出了杀气重重的包围圈,向远处飞纵逃去。
  被他挟扶着的南宫玲珑在青年轻松地跃出了包围圈时,漂亮的杏眸闪过了一抹狡黠。
   


☆、019 苦肉计

  青年挟扶着南宫玲珑在跃出包围圈后,立即出手如风点了南宫玲珑伤口周围的穴位,然后沿踩着屋顶一路飞奔,动作快如风,南宫玲珑自认为自己的轻功了得,可是此刻,耳朵两边呼呼生风,脚尖还没踩到新的屋顶,又已经飞到了另一座屋顶上,她觉得让她自己飞奔的话,都没有这个速度,更别说还挟扶着一个人了。
  这个人并没有被她看走眼。
  南宫玲珑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乐着,她出手帮他,不着痕迹地受伤,就是在施展着苦肉计,让自己为帮他而受伤,让他心生歉意,以后,跟随她。
  不知道飞奔了多久,青年跃落到一座院落里,那座院落了无生气,很荒凉,院落中到处是积雪,白茫茫的一片,那些花草树木全都枯萎了,南宫玲珑甚至怀疑来年的春天,这些花草树木都不会回魂,因为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了似的。
  青年把南宫玲珑扶向屋里,在推开门的时候,一阵阵窒息的气味冲出来,差点呛到了南宫玲珑。
  “咳——咳——”忍不住,南宫玲珑咳了几下。
  青年脚下立即顿了顿,扭头看着南宫玲珑,南宫玲珑也看向了他,屋里很暗,但双方都有内力,暗夜里也能把对方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
  南宫玲珑微微地倒抽了一口气。
  一张刚毅淡漠的脸上不知道怎么的,就横上了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不知道伤他的是什么凶器,那疤痕就像蜈蚣一样,估计有近十年的岁月了。难怪他的头发披散着,如果他不披散着头发,露出可怕的面容来,准吓死人。他的眼神很淡漠,似乎永远都不会有波动似的,但南宫玲珑知道那只是假象,否则他不会在她受伤后,发狠挥出钝剑,带着她逃走。
  捕捉到南宫玲珑打量的目光,他立即别开了脸,也松开了扶着南宫玲珑的动作,右手一挥,衣袖刮出劲风,瞬间便传来了啪啪的声响,是屋内那些紧闭着的窗户被刮开了。
  好深厚的内力!
  青年搬来了一张破旧粘满了灰尘的椅子,用单薄的衣袖擦去灰尘,然后眼神示意南宫玲珑坐下。等到南宫玲珑坐下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瓶金创药,递给了南宫玲珑,又指指南宫玲珑受伤的手臂,示意南宫玲珑自己包扎。
  在南宫玲珑接过金创药的时候,他转身,冷冷地向屋外走去。
  等到他走出屋外去了,南宫玲珑立即查看伤口,伤口周围的穴位被封,没有怎么流血了,伤口也不大,更不算深。
  这点轻伤怎么能让他愧疚?
  南宫玲珑暗自思量着。
  蓦地,她右掌暗运内力,重重地拍在自己左手臂上的伤口上,把原本不算深的伤口震深,差点可见骨头了,痛得她冷汗直冒,而因为她这一掌,被封住的穴位也被震开了,鲜血如泉一般涌了出来。
  “嗯……”忍不住,她低低地痛吟着,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伤?要不是她相中了呼作哑奴的青年,希望哑奴以后能忠心地追随她,她何必上演苦肉计?
  她要活出自我,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不再任人搓圆掐扁,她就必须拥有只忠于她的死士。
  过去她没有心计,被人算计至死。重生后,她就明白了一件事,活在这个世上,尤其是她这种出身的人,倘若没有心计,永远只会落得被人欺负算计的下场。
  听到她痛苦的低吟,屋外的哑奴立即如风一般掠了进来,黑暗中他的眼眸总是泛着深幽之光,在他看到南宫玲珑左手臂上鲜血淋淋时,他眼眸一沉,再次出手如风,急急地点住了伤口周围的穴位,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从南宫玲珑手上夺过金创药,撕裂南宫玲珑手臂上的衣服,露出了深深的伤口。
  他眼底掠过了一记不知名的眼神,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小心地把金创药洒在南宫玲珑的伤口上。
  “啊——好痛!”南宫玲珑低叫着,略略还有几分稚气的声音,因为痛而颤抖着。
  哑奴动作倏地一顿,但随即再次替南宫玲珑敷药。
  他的眼神变得很怪,很怪,散乱的头发因为屋门大开,寒风吹进来,而更加乱,身上那袭单薄的青衣,衣袂不停地晃动着,恐怖的脸上隐隐有几分动容,抿着的唇瓣却抿得更紧了。
  受尽白眼,受尽欺凌,第一次,他得到别人的相助,还是一名才十四五岁的娇贵少女。
  一直孤独的心,隐隐划过了一道暖流。
  尤其看到南宫玲珑因他而受伤。
  等到包扎好后,南宫玲珑俏丽的小脸已经变得有几分苍白了。
  “谢谢你。”南宫玲珑正视着哑奴,开口却是向他道谢。
  哑奴别开脸,不想让南宫玲珑正视他丑陋的面容,听到南宫玲珑的道谢,他只是摇了摇头。
  “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你?”南宫玲珑站了起来,她高佻的身材站在哑奴面前,却显得很娇小,因为哑奴太高大了,那单薄却健壮的身躯散发出成熟男人特有的气息,这股气息南宫玲珑从寒煜身上都嗅不到。
  哑奴指指自己的嘴巴,眼里染上了伤痛。
  他是哑的,不会说话。
  南宫玲珑忽然觉得心痛至极,他过去到底生活在什么环境下,受到这种伤害。从他眼底的伤痛,她敢肯定他不是天生哑的,而是被人毒害至哑的。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你,我都会保护你。”南宫玲珑脱口而出。
  哑奴愕然,抬眸怔怔地看着她。
   


☆、020 寒曜动怒

  哑奴深幽的眼眸透出了一股不易察觉的感动,南宫玲珑这句话脱口而出,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却是发自最真的心,短短一句话,却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一般,光芒四射,落在他的身上,暖了他冰冷的心。再看南宫玲珑,轻松的拂云髻因为打斗而微微散乱,寒风穿过敞开的大门而入,自背后吹来,吹着她满头青丝,柔软如丝的秀发飘至她的胸前,仿佛中,在他眼里,她是精灵,是仙子,也只有仙子才会心善,才会脱口而出说要保护他。
  实际上,他的武功远远在她之上。
  他感动的是她的真心。
  细细地注视着南宫玲珑身上那套郡主朝服,他出身低下,也能通过衣服分辩出她出身多么的尊贵。而她更是他见过的贵族中,唯一一个看到他的面容后,眼底露出的是心疼而不是害怕,更不是厌恶。
  南宫玲珑定定地与他对视,把他眼眸些许的起伏尽收眼底,捕捉到那点点的感动,她的心忽然涌起了负罪感。她出手相助,有两个原因,一是她相中了他的身手,二是她天性好管闲事。
  想到自己刚刚为了让他感动而施展了苦肉计,南宫玲珑慢慢地别开了视线,心底拼命告诉自己,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她必须这般做。她不能说出真相,她不能毁掉哑奴生出的感动。但她可以保证,如果哑奴以后愿意跟随她,她必定视他为兄长,为友人,同生共死。
  哑奴的视线又落到了南宫玲珑受伤的左手臂上,不经意间瞄到了南宫玲珑微微地隆起的胸脯,他急急地掠开了视线。
  举步,他越过了南宫玲珑,默默地向屋外走去。
  此时,夜已三更。
  寒气更沉了。
  “你去哪里?”南宫玲珑扭身,也跟着他向外面走去。
  哑奴并没有停止脚步,他走出了屋外,然后扭头看着跟在他身后而出的南宫玲珑,指了指屋顶,又沉沉地看着南宫玲珑,意思是让南宫玲珑赶快离开,回家去。
  “你怎么办?那些追杀你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南宫玲珑关心地问着。
  哑奴抿了抿唇,他无意中撞到某些野心家的秘密,才会被追杀,那个人有权有势,表面笑呵呵的,实际腹黑难测,心思狠毒,他并不想连累南宫玲珑。
  或许在地位上,眼前这名犹带着稚气的少女高于那个人,但是论人生阅历,经验,这名少女远远不及对方。虽然他看出眼前这位风姿绰约的少女眼带慧黠,但她眼神透着清澈,她是个有着良知的人,倘若被那个人知道了,她,会受到伤害的。
  不管怎么说,南宫玲珑都出手帮助了他,哪怕到后来,是他带着她逃走。
  她是他的恩人。
  他要保她周全。
  “你不想连累我是吧。”南宫玲珑明亮的杏眸把他的沉默看透了,她低低地笑着:“已经迟了,在我出手之时,追杀你的人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我已经被连累上了。”
  哑奴再次抿了抿唇,明白南宫玲珑说的是事实,他深幽的眼眸泛出了歉意。
  “夜色太深了,我们走吧,我不想我爹娘担心。”南宫玲珑说完,也不管哑奴反应如何,纵身跃上了屋顶,施展轻功向南宫府而去。
  哑奴并没有立即追随着,他在细细地品着“我们走吧”四个字。
  良久,他抬眸看向远去的娇俏身影,最终施展轻功追着南宫玲珑而去。
  ……
  雪,又下了一夜。
  在清晨的时候,雪总算停了下来。
  南宫府的玲珑阁里,奶娘心疼的声音不停地飘出来:“我的郡主呀,你能不能收敛一下好管闲事的个性呀,这伤怎么那般深……心疼死了,伤在你身,痛在奶娘心呀。”
  坐在房中圆桌上任青衣和奶娘换药的南宫玲珑,好笑地说着:“奶娘,我手臂不是没断吗?”说着,她的视线往房顶瞟了瞟,哑奴最终是跟着她而回,她的苦肉计总算有了效果,不过哑奴并不愿意露面,只躲在屋顶上。
  “郡主!”奶娘心疼地加重了语气,就算驸马是武林中人,可是郡主是金枝玉叶,什么时候受过伤了?此刻看着那深深的剑伤,她的心都拧了起来,郡主还敢说笑。
  南宫玲珑吐吐舌头,知道奶娘视她为亲生女儿一般疼着,她不敢再表现出没事的样子了,免得奶娘又心疼地念叨大半天。
  忽然房门被推开了。
  南宫玲珑另外一名贴身丫环彩玉匆匆进来禀报着:“郡主,郡主,太子殿下来了。”
  “回说我还没有起来。”南宫玲珑看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不想让寒曜知道自己受伤一事。
  “可是……”彩玉错开了身子,房外长廓上赫然站着一尊明黄色的高大身影。
  郡主想撒谎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太子殿下已经来了。
  南宫玲珑颇为无奈地叹了叹气,等到伤口重新包扎好后,她穿好外套,衣服遮住了伤口,整理好衣装后,她才站起来向房外走去。
  寒曜背对着房门口站着,面朝院落里,身上那袭明黄色的衣袍,耀眼夺目,尊贵逼人。
  他那名黑衣贴身侍卫站在不远处,恭恭敬敬地注视着他。
  “臣女参见……啊,痛!”南宫玲珑原本是想向寒曜行礼的,想不起寒曜倏地转身攫住她的手臂,把她紧紧地扯入了他宽大温暖,除了她之外还没有人幸运地依偎过的怀抱里。因为他动作太猛,太急切,碰触到南宫玲珑的伤口,痛得她低叫起来。
  “珑儿!”寒曜立即松了力道,一向温和的眼眸变得特别的锐利,紧紧地盯着南宫玲珑的左臂,像是知道南宫玲珑伤在左臂似的。
  他知道她受了伤?
  南宫玲珑心底一凛。
  昨天晚上的事情,南宫浩和仪长公主封锁了消息,命令车夫三缄其口,就连南宫玲珑受伤一事,也只有玲珑阁的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情。
  太子怎么知道的?
  难道南宫府一直都是别人监视的对象?
  南宫玲珑心里感到凉嗖嗖的,也泛起了浅浅的难堪。
  “珑儿。”寒曜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左臂,低低而心疼地问着:“痛吗?”
  南宫玲珑退出他的怀抱,后退几步与他保持着距离,嘻嘻地笑着:“臣女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该死!别再自称‘臣女’!珑儿,我……”寒曜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闹心!这般生气!
   


☆、021 右相来访

  南宫玲珑慢慢地敛起了笑容,定定地看着寒曜,记忆中,寒曜从来没有和她大声说过话,他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很温和的。
  “你们都退下!本殿要单独和郡主说说话。”寒曜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即敛起了怒气,沉声吩咐着众人。
  奶娘和青衣彩玉连忙告退,退出了玲珑阁。
  “逸辰,你也退下,别让任何人靠近玲珑阁。”寒曜看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侍卫,再次吩咐着。
  “是,殿下。”唤作逸辰的黑衣侍卫恭恭敬敬地应着,转身便离开了。
  等到长廊上只有寒曜和南宫玲珑两个人的时候,寒曜跨上前一步,定定地注视着南宫玲珑,南宫玲珑也定定地和他对视。
  寒曜意外地发现南宫玲珑的眼里比过去多了一抹精光。
  暗叹一口气,寒曜低沉地开口:“珑儿,曜哥哥并没有让人监视你们,但,我的身份却让我身边围着一大堆人,他们会主动把整个京城的动静告诉我。珑儿,曜哥哥是怎样的一个人,你最清楚了。”他,一直都是被逼着承受皇位之争。
  南宫玲珑不说话,因为寒曜的解说,她心底涌起了愧疚。的确,她最清楚这个表哥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怎能像防着寒煜那般防着他?
  “昨天晚上那些人是闻人初的亲卫,被追杀的人是闻人府里的一位下人,因何被追杀,我们查不出来。”寒曜看到南宫玲珑松了些许的戒备,继续把自己掌握到的消息告诉南宫玲珑。
  “珑儿。”寒曜再次伸出了手,轻轻而准确地落到了南宫玲珑的伤口处,心疼地问着:“是不是好痛?”她一直是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小丫头,再加上她自身也有一身不错的武功,什么时候,她受过伤了?得知她受伤后,他的心当即就揪成了一团,才会不顾逸辰的阻止,非要到南宫府探视一番。
  南宫玲珑点了点头,痛,是好痛,不过痛有所值。
  寒曜缩回了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白玉瓶子,递给了南宫玲珑,说着:“这药对剑伤治疗效果很好,也不会留下任何的伤疤,我从宫里带出来的。”
  南宫玲珑接过了那瓶药,仰脸看着寒曜,寒曜对她的关心让她打心底感激。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寒煜和自己亲娘的不寻常,南宫玲珑的心又沉了沉。
  ……
  一顶华丽的轿子在南宫府大门前停了下来。
  轿帘掀开,闻人初优雅地自轿内钻了出来,他有着人神共愤的俊美容颜,被称为天运皇朝第一美男,二十一二岁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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