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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世族嫡女(窗外)-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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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曜很后悔,后悔自己过去不够强势,任随臣牵着鼻子走。要是他不任随臣牵着鼻子,不任后族牵着鼻子走,他早就把南宫玲珑娶进太极宫了。就因为随臣劝诫他,说如果他和珑儿走得太近,会让珑儿成为寒煜利用的棋子。
他信了。
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她被别人利用,因为她是那样的率性,那般的单纯。只有她的心,她的笑才是最纯净的,能抚慰他这颗不愿意争斗,却被逼着争斗的无奈之心。
可是过去的他也太天真了。
他以为他不和珑儿亲近,珑儿就不会被寒煜利用了。
他对珑儿的心,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那样做只不过是欲盖弥彰,结果导致珑儿和他越行越远。
“郡主肯定也会怀念的。殿下,回宫吧。”黑炎心疼地劝着。
主子现在会站在这里思念郡主,他也有责任。过去他可是非常不喜欢郡主的。
看着主子白天在人前的时候,若无其事,晚上在人后的时候,思念玲珑郡主那种痛苦模样,让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主子这样放不下对玲珑郡主的情,自然就无法接纳太子妃,太子妃对玲珑郡主就更加嫉恨了,现在玲珑郡主又成了钦犯,虽然皇上特别叮嘱过,不能伤害玲珑郡主的性命,但一旦玲珑郡主被人杀害,皇上也不会再追究的,这就等于是给了嫉恨玲珑郡主的那些人一个刺杀郡主的机会。
追根究底,都是情和利在作怪。
有些人为了情,有些人为了利。
“本殿不想回去。”寒曜跃下了院落里,走进了南宫玲珑以前的闺房。里面的摆设不曾变动过,南宫玲珑走的时候有些匆忙,有些衣物也没有带走。
黑炎替他点亮了房里的烛火。
寒曜环视着空气里还充满了南宫玲珑气味的房间,手伸出,不怕粘上灰尘,轻轻地抚摸着一切,最后在床榻上坐下,怔怔地看着那张床。
过去,他就没少在房顶上揭开瓦片,从上面偷看而下,看着她熟睡恬静的样子。在她发高烧之前,她没有现在这般的精明,武功也没有现在这般的高强,他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她一直都不知道。
每次来,他都要看上半个时辰才会离开,有时候实在舍不得,便偷偷地潜入她的房里,在不惊动她的同时先点了她的睡穴,然后他才能肆无忌惮地坐在床沿边上,看着她。
他还曾经偷偷地亲吻过她的脸。
那些,如今都只是他无法挽留的回忆。
她成长了,不再是那个看到他就扑入他怀里嘻笑的小女孩了,她也不再像过去那般率直,单纯了,而她的武功更比以前高了几倍,她有了心思,有了心机,有了高超的武艺,她不再在原地等着他,她离他越来越远了,而他等到她长大后,却没有办法娶到她。
是他懦弱了,他们是敢像寒煜那般抗婚,说不定他真能成功的。
哪怕会惹怒龙颜,会失去太子之位,能和她在一起,他也会心满意足的。
可是,他不敢,他不敢拂逆身为帝皇的父亲的命令。
就是他的不敢,才让他真真正正地失去了她。
“珑儿,你现在过得还好吗?”轻抚着枕头,寒曜低低地呢喃着。
“殿下别担心,玲珑郡主的消息我们一直都在搜着,很快就会有新的消息传回来。”黑炎低低地应着。
“黑炎,你到外面去守着,本殿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寒曜不舍得缩回自己的大手,更不想就此离开这间还充满着南宫玲珑气味的房间。
“殿下!”黑炎低叫起来。
“本殿的话你也不想听了吗?”寒曜忽然投给他一记阴寒的眼神。
黑炎一凛,殿下已经越来越阴寒了。他赶紧垂下了脸,惶恐地应着:“属下不敢。”
“不敢就滚出去。”
寒曜冷冷地命令着,声音宛如来自地狱一般冷。
黑炎连忙退出了房间。
等到黑炎退出房间之后,寒曜才脱掉了靴子,在南宫玲珑的床上躺下。南宫玲珑离开京城已经几个月了,床已经有了霉味,寒曜一点也不在乎。他把南宫玲珑枕过的枕头当成了南宫玲珑,搂在怀里,在脑海里幻想着自己是搂着南宫玲珑入睡。
☆、第 098 章
夜还在继续,世间事却早已全非。
南宫玲珑也是久久都没有睡意,她一直坐在屋顶之上,闻人初带来的食物和酒,两个人竟然都吃光喝光了。闻人初也没有回府,两个人第一次没有任何交战,没有任何敌对,坐在月下,默默地相对。
偶尔南宫玲珑会说几句话,闻人初总是温和地回答着。
闻人初的视线一直贪婪地落在她的身上,这是两个人之间第一次的和平共处,他格外的珍惜。哪怕一夜不眠,他也不后悔,甚至希望太阳不要再升起,那样他就可以和南宫玲珑一直这样相处下去了。
澜月国境内。
拓跋昊这两天都没有进食,他知道软骨散是混在食物之中,软骨散一向是没有解药的,只要他不再吃混有软骨散的食物,他身上的软骨散就会自动解除。
每次黑衣人送食物进来,他都把食物偷偷地倒掉。
饿了两天之后,他体内的软骨散开始慢慢消除,他开始恢复了力气。
这天,天刚刚亮,太阳就从东边跳了出来。夏天的太阳总是跳出来得特别的早,又特别的明亮,那万丈光芒耀眼至极,都没有人敢抬头看天,就怕被那缕阳光刺痛双眸。
拓跋昊被软骨散控制的内力回到了他的丹田里,不过因为他两天没有进食,他估算着自己很难杀出黑衣人的包围圈,正在想着法子如何逃走。
被软禁在这个山洞里,他绝世俊颜都带着几分的憔悴苍白了,就宛如一个病美人一般,没有了以往的风流,更没有了以往的尊贵非凡,有的只是落魄。
偶尔借着水,看到水映中的自己,拓跋昊都不禁在心里低叹着,老天爷果然还是公平的,每一个人都会经过落魄时刻,哪怕像他这种天之骄子。
他被软禁在这里,天运皇朝和他们澜月国应该交战了吧?皇兄有没有人派人前来寻找他?
应该会吧,他对皇位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他也曾经和皇兄明说过了对皇位不感兴趣,只想做个闲散亲王,于母后面前尽孝。
拓跋昊用爬的,爬到洞口去晒太阳。
他不敢用走的,就怕守在洞口的黑衣人会发现他恢复了内力。
守在洞口的黑衣人对于他爬出来晒太阳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想着有软骨散控制住他,他也逃不掉。
拓跋昊要的就是麻痹黑衣人。
他爬出洞口才发现这个山洞是位于一座山上,那山前有一条山路通向外界,山路弯弯曲曲,诸多树木。对面也是一座山,如果他施展轻功跃到对面那座山去,那山上郁郁葱葱的,对他逃跑非常有利。
想到这里,拓跋昊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那些黑衣人,然后转身,作势往山洞里爬,那些黑衣人原本都是盯着他的,看到他转身往洞里爬了,那样子就像一条狗一样,狼狈不堪,黑衣人便敛回了视线,谁话他们一敛回视线,拓跋昊立即施展轻功,瞬间就往对面的那座山跃去。
等到黑衣人回过神来时,拓跋昊已经跃到了对面那座山了,他一路飞纵,不停地往树林窜去,借着茂密的树林以及丛草阻碍黑衣人的追赶。
那些黑衣人没想到拓跋昊竟然恢复了内力,被软禁了那么长时间,一直都没事,现在竟然恢复了内力,还逃跑了,他们立即全都往对面那座山上追去,要是让主子知道拓跋昊逃跑了,他们必定会受到主子的严惩。
借着山林的优势,拓跋昊把黑衣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他拼命地飞纵着,忘记了两天没有吃东西的饥饿,只想着逃命。他运上了十成的内力,一路飞奔,总算成功地摆脱了黑衣人的追赶。
虽然甩掉了黑衣人的追赶,他也不敢停留,下了山之后,遇到了一家人,便向人家讨了一碗水两个馒头,喝了水,吃了两个馒头,他的体力得到恢复。
吃馒头的时候,他是狼吞虎咽的,饿了两天的他,忘记了自己是澜月国最受宠的肃王,而以前他看也不曾看到过的馒头竟成了他将近二十年中吃得最好吃的食物。
他向那家人道了谢,深深地把那家人的样貌记下,决定他日再来回报。
他还向那家人问清楚了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何方,得知此处是澜月国和天运皇朝的交界处,其实就是丘城之外,他便告别了那家人往丘城而去。
他换回了男装,也易了容,不让任何人认出自己,扮成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因为丘城已经交战,经常城门紧闭,百姓们出入艰难,他只得绕了丘城往他处而去。他并没有回到澜月国皇宫,而是继续往天运皇朝而行。
一来,他想着找到那名他念念难忘的侠女,二来,他也想明查暗访一下拓跋初的下落。
为了自己的皇兄,为了自己的母后,他一定要找到拓跋初,杀了拓跋初以绝后患。
……
相府。
大掌柜在管家的带领下匆匆而来。
闻人初正站在荷花池旁边,淡冷地盯着满池的荷花。
“主子,大掌柜来了。”管家走到他的身后低低地禀报着。
闻人初没有回头,只是挥挥手,示意管家退下。
管家默默地离开了。
闻人初转过身来,看向了大掌柜。
“主子。”大掌柜被他看得不知所云,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
“停止一切阴招打击信记,光明正大地和他们争生意。”闻人初沉默片刻之后,才低沉地吩咐着大掌柜。那天晚上他在顾家的屋顶上陪了南宫玲珑整整一个晚上,她没有睡,他也不曾休息。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聊聊天,让他忽然眷恋那种安静的时刻。明明知道南宫玲珑睡不着是在思念寒煜,他也陪着她。
那天晚上,她也用一种她以前从来都没有用过的温和语气和他说话,偶尔会冲他俏皮一笑。让他原本就只为了她而心动的心更是为了她而沉沦。
她只字不提水云烟的死,他却主动承认奸杀水云烟的是他的人,不过绝对不是他。他说了,他只爱她,也只会对她才有那方面的需要。他也向她坦言,他也是为了自保才会对水云烟下手,因为水云烟是寒煜的人,他视寒煜为政敌。
她沉默,久久不语,最后便扯开了话题。
他知道她能体会和理解的,只是因为他们过去总是敌对的,她的心是偏向寒煜才会认他有关错。对敌人手下留情便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他这辈子手下留情过的人就只有她,如今眼看着她越来越强大,正是应了那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老话,可他却不曾后悔过。
“主子?”大掌柜不解地抬眸看向了闻人初挺直的腰杆,闻人初很高大,虽然俊美无铸又温文儒雅的,健壮的身躯却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这股尊贵的气息没有多少人能有,或许是因为他原本就生子帝皇之家,又曾经是皇太子的原因吧。
“主子,我们都努力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有了效果,就算郡主使了一些手段,也只是三几天的效果,如果主子此刻放弃,那么后患无穷呀。”商场就如同战场,稍微心软,便是他人把自己踩在脚下了。信记已经快要完全垮的了,资金周转不来,信誉也不如以前了,哪怕这几天有所回升,但几个月来的打击报复,民心哪能这么快就被收回来?只要他们再狠一下手,断了信记所有货源来路,那么信记便会垮掉,京城经济就真正地落入了主子手里,然后那几大家族就会成为主子的囊中之物了。
玲珑郡主现在有些本事,光明正大地争斗,怕是主子占不到便宜,更何况主子一面对玲珑郡主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看着自己培养成人的主子竟然有了心软的一面,大掌柜多少都有点不开心,哪怕这也是组织里所有人都希望有的。
或许是习惯了主子的无情吧。
“按我的吩咐去做。”闻人初转过身来,沉冷地说着。
大掌柜无奈,只得应下。
闻人初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示意大掌柜可以走了。大掌柜朝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后,后退三步之后才转身离去。在离开之前大掌柜还是去找了夜枭,把闻人初吩咐的话告诉了夜枭。
“头,主子心软了。”
夜枭听了大掌柜的话后也是沉默,好半响才低低地叹着:“主子对玲珑郡主动情极深,可是主子又不愿强硬地占有玲珑郡主,玲珑郡主如今明显就是爱上了雅王寒煜,主子怎么办?我们曾经很希望他能有心软之时,能爱上一个女人,可如今……”
夜枭开始为闻人初感到了揪心。
“主子的个性我们都清楚,要是他得不到玲珑郡主,这天下间也就再也没有女人可以融入他的世界了。头,不如……”大掌柜是管商的,狡诈,圆滑,诡计多端,他附在夜枭的耳里,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话,便见夜枭拢起了眉。
☆、第 099 章
“主子要是知道了,定罚不绕。”夜枭对于大掌柜提出的方法不赞同。虽然他们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也觉得不妥。大掌柜的方法就是想办法在南宫玲珑的身上下春药,然后让闻人初去救她,这样为了救她,闻人初自然只能在那种迷乱的情况下和南宫玲珑合为一体。
“至少不会让主子痛苦难受。看主子平时为了玲珑郡主可是没少花心思,玲珑郡主却一点也不领情。”大掌柜心疼地说着。
他是宁愿被主子责罚也不愿意看到主子为了南宫玲珑而痛苦,虽然表面上看不到什么,暗地里主子的郁闷他们都能看出来。
“主子要是只为得到郡主的人,早就下手了。主子要的是心。”夜枭依旧不赞成。
看到夜枭不赞成自己的方法,大掌柜也无奈,只能摇头叹息离开。以前盼着主子成家,主子却一直对女性没啥好感,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了,人家却不爱他。
唉,爱情到底是什么?
闻人初一直站在荷花池旁边,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手下为了他的爱情而费心思。
他在想着,要是南宫玲珑知道他放弃用阴招打击信记了,她是否会对他有些许的改观?就算还不能爱上他,至少看到他的时候不会见面就打就杀。
“相爷。”一名小厮匆匆而来,走到他的身后三步远,垂着脸恭恭敬敬地禀报着:“太子殿下来了。”
太子来了?
闻人初挑了挑眉,桃花眼眨了眨,便扭头急促地对小厮说道:“在哪?”
看那神情,完全就是一副为人臣的模样,压根儿就看不到他那意欲凌驾于万民之上的气势。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皇家独有的尊贵气息似乎也被他敛了起来。
“在外面。”小厮恭恭敬敬地应着,他是普通的下人,不是夜枭组织里的人,虽然也会几招三脚猫功夫,却派不上什么用场。
闻人初立即一甩袍子,越过小厮就匆匆往外面走去。他的脚步沉稳中散发着急切,急切中又隐着一分的惶恐,太子是君,他是臣,君临臣府,他自然要装出臣子的样。太子可是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的,要不是他的人半路拦下太子的人,全都除掉,太子早就查到了他的身份,他现在也就不可能再逍遥自在地隐在这天运皇朝的朝野当中,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了。
他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飞快地分析着太子今天忽然来访的目的。
如今雅王被皇上命令挂帅出征了,满朝文武对此颇有微词,虽然雅王的作用最主要是坐镇,不用上战场,可是雅王不曾行兵布过阵,大家都很担心雅王会吃败仗。皇上也让人意外,竟然就按着赵然的提议去做了,难道皇上不害怕雅王打败仗?
不过其他人对此心怀揣测,他倒是觉得皇上最精明。皇上一向疼爱雅王,哪怕父子之间也闹过矛盾,雅王甚至一度成了朝廷钦犯,成了逆贼头子,可是皇上依旧舍不得杀害他,总是三令五申不可伤害他。赵然一提议,他看似是顺水推舟让寒煜将功赎罪,其实是把寒煜再往皇位面前推进了一步。知子莫如父,皇上非常清楚寒煜的本领,寒煜绝对能胜利大元帅一职,这一仗也必定能大胜归朝,到时候寒煜立了军功,又得到了将士们的拥护爱戴,比起一直不被看好的太子,就更得臣民之心了,将来继续皇位也就更容易了。
闻人初看出了皇上真正的用意,却默不作声。
寒煜离京,太子一党必定趁机作乱。
他就等着太子作乱,等着寒煜还朝,等着寒家皇朝大乱,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太子此番前来,估计就是想拉拢他帮忙强行夺取帝位,毕竟他是百官之首,很多大臣对他都有几分的信任和依赖。
相府门前,寒曜一身的便服,带着易了容的黑炎,立于相府大门口等着闻人初前来迎接。他俊挺的身躯挺得直直的,一向温和的俊颜经过了那么多的风雨,饱受了情爱相思的折磨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阳光,就连那抹温和也越来越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是阴郁。
眼眸变得特别的深邃,眼神莫测高深。
他此时也是一身银色的便服,习惯了他穿明黄色的衣裳,乍一看到他穿着白色的锦服,倒让他的俊美再添几分,都可以和闻人初媲美了。
闻人初一向偏爱白衣,就算上朝穿着朝服,退朝回来就会立即换回白衣。
黑炎一脸的冷漠,他本就是严肃之人,又易了容,脸上总是面无表情,看不到喜怒哀乐。他右手紧紧地握着一把利剑,大家都习惯了他这个沉默不语的太子侍卫了,现在几乎没有人记起太子的贴身侍卫曾经是一个叫做黑炎的一等一高手了。
闻人初匆匆而来,来到寒曜的面前,距离还有三步远之时,便跪下向寒曜行礼,惶恐地说着:“臣不知殿下到来,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寒曜淡淡地笑了笑,连忙上前两步,一边虚扶着闻人初,一边说着:“是本殿堂突了,相爷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谢殿下。”闻人初恭恭敬敬地说完才自己站起来,不敢真让寒曜扶他。
他站起来之后就连忙错开了身子,迎着寒曜往府里走去,嘴里恭恭敬敬地说着:“殿下往里请。”
寒曜淡淡地笑,越过了他便往里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细细地打量着相府。
相府很大,但不算最华丽的。
闻人初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身后。
进了前院大厅,寒曜是直接就坐到了大厅中间那张太师椅上,黑炎则站在一旁,垂脸而立。
闻人初在进入大厅的时候,先吩咐人赶紧准备上等的香茗以及精美的点心,然后才走进大厅里,依旧是在距离三步远的时候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立着。
寒曜那双鹰眸迸出锐利的眼神,定定地锁着闻人初那张被公认为天运皇朝第一俊男的脸,他对闻人初一直都不信任,不仅仅是以前南宫玲珑曾经告诉过他,相府有密室,密室里供奉着后妃的牌位,而是闻人初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总是不踏实。闻人初的年纪比他还小,却早早就爬上了右相之位,还极得父皇的信任,可见他是个极富心计之人。
闻人初被他盯着,虽然表现得有几分的惶恐,不过寒曜还是识穿他一切都是装的,他压根儿就是不慌不忙的。
寒曜唇一弯,低低地笑了起来。
“相爷何必紧张,本殿只是想和相爷聊聊天而已。”客套话。
“殿下忽然驾临,臣惶恐。”闻人初恭恭敬敬地应着,好像真的在害怕紧张似的。
寒曜笑,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了闻人初的面前,围着闻人初转了一圈,笑着:“能让我们相爷惶恐实属不易呀。”这句话明显就是讽刺。
闻人初也笑了起来。
他抬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大胆地迎着寒曜的眼神,君臣四目相对,似乎都在把各自的心思看穿似的。
片刻,闻人初再次错开了身子,对寒曜说道:“殿下,请随臣到臣的书房里,那里安静,聊天时也不会有人打扰。”
寒曜满意地笑着:“那最好不过了,相爷请前面带路。”他突然造访相府,正是有些阴谋想让闻人初帮忙的。
现在的他眼睛也利了,他看出闻人初对皇上并非真正的忠心,再说了皇上最近沉迷于酒色,整天就是和仪嫔翻云覆雨,还服食丹药,身体有点差了,对政事也不上心了,朝臣都看出来了,一些正直的力劝皇上不可沉迷酒色,一些狡猾的朝臣则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寻求出路,而此刻最好的出路就是依附他。在皇上一天未改遗诏之前,他都是皇位最合法的继承人,如今寒煜也不在京城,其他几位皇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如果闻人初识相的话,自然会站队。
“殿下请。”闻人初朝寒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转身带着寒曜走出了大厅,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穿过了一道长长的回廊后,便到了他的书房。
“太子殿下,请。”闻人初推开了自己的书房门,恭请寒曜进入。
寒曜站在书房门前,锐利的眼神先把闻人初的书房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之后,才扭头吩咐着黑炎:“在这里候着,本殿和相爷聊聊天。”说完便跨过门槛,走进了书房。
闻人初进了书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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