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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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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闷,沈苏姀正觉难受鼻尖却多出一抹淡淡冷香,她转头一看,一个侍从正端着壶酒经过她朝殿前走去。
冷香似曾相识,沈苏姀心头一动。
只见那人步伐稳当,最终停在了嬴纵身前。
墨袍撩黑,鬼面森寒,嬴纵看了那酒壶片刻,抬手为自己斟了一杯。
沈苏姀的目光直直落在嬴纵的手上,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那酒盅凑到了唇边,喉头一滚,仰头饮尽,沈苏姀猛的蹙眉,他明明对她说过……从今往后,别再朝有这香的地方去!
她还以为这香代表着不祥之物,可他如今却……
许是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一旁沉着脸的嬴琛眸光一转忽然朝嬴纵举杯,“贤妃娘娘觉得沈五姑娘与本殿相配甚好,不知七弟觉得如何?”
谁也未曾想到嬴琛会如此发问,一时间满室眸光都看了过来,嬴纵墨蓝交加的眸子微狭,周身气势似有微滞,一旁侍见状从赶忙为他斟满酒盅,嬴纵抬眸,深不可测的扫了沈苏姀一眼,鬼面下的薄唇微抿,缓缓地将那酒盅端起来,语声依旧那般低寒。
“本王觉得……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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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一句话是不是很有爱啊~!
☆、044 若非似妖如鬼之人怎与她相配?
“本王觉得……不如何。”
低寒之语平平落定,嬴纵举着酒盅独自一抿,丝毫未将骤然色变的嬴琛放在眼中。
嬴琛狭眸看着他,唇边冷冷的扯出一抹狠笑,扫了这边厢低着头的沈苏姀一眼,语气分外的意味深长,“不知七弟的不如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七弟你……”
故意拉长的话语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内情,众人都盯着嬴纵,嬴纵却垂眸把玩着手中酒盅,骨节分明的大手将那小小酒盅转出好看的花样,他的眸子微垂,叫人看不清其中情绪,可任谁都能看出他那微扬起的唇角,他似是在思量该如何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沈苏姀瞬时屏住了呼吸。
他能将她在众人面前掳走,他能点她一起狩猎,他总是会将她至于万劫不复之地,眼下皇上与诸位臣工妃嫔皆在,若他说出什么话来,她又岂止是万劫不复,她不过一个尚未笈箳的小小弱女子,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尚不到一月,却得太后宠爱得贵妃怜惜,若还引得皇子们为她争斗生出嫌隙,那她的存在不知要妨碍到多少人!
“本王的意思是——”
低寒的语声蓦然牵起了沈苏姀的心,她不知那厉鬼心性的人要说出何种惊世骇俗的话!
众人皆静,连主位上的几人都看着嬴纵。
嬴纵意味不明的一笑,“她克父克母克兄弟姐妹,谁知未来会不会克夫……”
墨蓝的眸光往沈苏姀身上一扫又移开,嬴纵说出的话如同一把利剑一般伤人,可他语气悠然,好似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待说完那“克夫”二字,也不管在场诸人对沈苏姀的怪异目光和那骤然爆出低低议论声,手中转动酒盅的动作分毫未停!
“小七,不可胡言!”
陆氏忽然皱眉轻喝,正欲再说什么,却见嬴纵忽然将手中酒盅“铛”的一声往身前桌案上一放,下颔微抬,那双墨蓝鬼眸牢牢地钉在了垂眸的沈苏姀身上。
他扬着唇,话音威慑霸道,“如此凶煞的命格,若非似妖如鬼之人怎与她相配?”
沈苏姀浑身一震,骤然抬头只对上双深海般的眸。
其实她一点都不介意他那尖酸刻薄的“克父克母”之言,听他如此说她反而轻松不已,她尚不能确定他这样说到底是何意,却又忽然听见他后面一句……
这世上哪有似妖如鬼之人呢……
可众人皆不知,对她而言他便是那妖魔厉鬼!那四字本是她对他的评价,那夜不小心被他听去,今日便出如此一言,她是说这世上只有他才能压下她的“凶煞”?
沈苏姀眼底暗芒簇闪,正欲以眼神表示反抗,可那人却又忽然转过眸光,洒洒然身子一斜倚在了身后椅臂上,说话的声音更是带上了懒懒的讽意,“本王实在是为五哥担心,莫要为了美人连性命也不要了!”
命格这种事在这些位于权力巅峰之人的眼中有时并不算一回事,他们更喜欢用自己的手段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从而获得超然的成就感,可是对于生为女儿家的沈苏姀来说,说她明命格凶煞并不只是卦师无凭无据的一纸空言。
全家皆死,唯她独活……
越来越多诡异的目光落在沈苏姀身上,她垂眸静坐,背脊笔挺。
嬴琛自然知道沈苏姀的身世,心底微恻,面上混不在意的冷哼,“七弟莫要危言耸听。”
嬴纵悠然的轻敲椅臂,倾身靠近嬴琛,语声略低,“五哥若不怕,大可请父皇赐婚。”
嬴琛一滞,只堪堪道出个“你”字便说不出话来。
嬴纵便低笑开来,磁性的笑音入耳,惊起嬴琛背后一阵冷风。
“五哥此番若不是请旨,往后怕是没了机会。”
嬴纵依旧压低了声音,可身边嬴策、嬴珞几人皆是能听清那低幽之语,他饶有兴味的打量了沈苏姀一瞬,垂眸时更是道出叫人心惊的话来,“依本王看,沈家姑娘中唯有这五姑娘有几分颜色,可偏偏其人命格凶煞,虽则父皇早年间为本王测出的命格亦不是温善之辈,可克死全家这等事本王却是做不出来。”
嬴纵当年的命格……
嬴琛闻言面色微变,细长的凤眸半眯着往嬴纵带着的鬼面上冷眼一扫,强自笑道,“可七弟与沈五姑娘多番接触,却未见七弟有何变故?”
话音还未落定嬴纵便将受伤的手臂抬了抬,分明是对着嬴琛说话,眸光却是落在沈苏姀的身上,他抿着唇,语气幽幽覆霜,“却也怪那幕后之人,若是再多派十多个刺客,想必此时本王已是山野死尸一具,本王想,那幕后之人现在定在后悔,因为这一次失败,往后他想再杀本王便再没机会了,五哥,你说本王说的可对?”
回答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嬴琛却生生顿了住。
他扯着唇角笑笑,“本殿又不是那幕后之人怎会知道?”
嬴纵仰身靠在椅背中再不言语,主位上陆氏嗔怪的目光便落了过来,“说话没轻没重,怎么就叫命格凶煞了,沈丫头乃是哀家心尖尖上的人,往后若是谁再敢议论也别怪在哀家这里没脸,小七,不若哀家先把你的王妃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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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他浴求之人并不在殿中!
大秦惯例,皇子封王之后便会成婚,是以当陆氏悠悠道出那句定下七王妃人选的话之时,在场众人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之色,嬴纵虽然排行第七,可却是第一个封王的,当先为他选妃也没有什么不妥。
沈苏姀抬眸,只见嬴纵仍是靠在椅背之中,身姿挺俊一身淡漠。
陆氏本就没打算得他回应,只将眸光朝底下权阀世家们的女儿身上一扫复又看向昭武帝,“小七西境戍边辛苦多年,皇帝怎么想?”
昭武帝对适才的暗流汹涌并未表现出什么不妥,闻言笑笑,眸光温和的落在嬴纵身上,“阿纵这些年确是不曾叫朕失望,但凡是他喜欢的,朕自会准了他。”
陆氏笑意更甚,眸光在一身樱粉色锦盘金彩绣绫裙的宁微倾身上流转而过,复又看向嬴纵,“小七,你若想求谁,大可开口——”
满室诸人皆将眸光落在嬴纵身上,有那心思洞明的已看向宁阀席上,想宁世子与七王爷关系非同寻常,七王爷虽然素来不近女色,却唯对这位宁家郡主颇为亲和,而他已有西岐家做后盾,若是此番再连了宁家的亲,这大秦的局势岂不是明晰许多?
嬴纵垂着眸,默了片刻,波澜不惊的开了口。
“孙儿欲求之人,并不在这殿中。”
平心静气的一句话,却似乎透着苍凉悲寂。
满殿君臣妃嫔,皆因他一言炸开了锅。
沈苏姀狭眸看着嬴纵,却见那鬼面森寒,墨蓝冷眸半狭,隐在阴影之中叫人辨不出情绪,他从来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绝不会放弃让自己失去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机会,可看着他那分毫不顾众人的冷峻模样,沈苏姀又明白,这等傻事,他真真切切的做了!
沈苏姀转头看过去,宁微倾仍是垂眸端坐,依旧是那般安然静好,可正是如此不动声色的姿态与满室的喧哗愕然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且不知七王爷心仪之人是谁,这满殿闺秀竟然无一人能入七王爷之眼?”
飞扬凌人一语自然出自窦澜,她满是兴味的眸光从场中众人身上扫过,特别在宁微倾和沈苏姀身上久久打转,陆氏早就被嬴纵的一句话惊住,深重的眸光萦绕在他周身沉默良久,听到窦澜的话才呼出口气,沉而缓的看了看宁微倾,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且不论你所求之人在何处,你只管告诉哀家她是哪家小姐便是。”
陆氏果真是宠极了嬴纵,竟然能为了他放弃宁微倾,沈苏姀看着嬴纵,只觉得今日里的他分外奇怪,她的印象中他何时何地都该是狠辣霸道不会让别个窥探到他的情绪亦不会给人审视他的机会,可现在,她忽然看不懂他。
前世与他相斗五年,沈苏姀自诩对他的身手他的野心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却从不知他何时对哪家小姐动过心思,在那之后的五年,他驻守西境,几乎连君临也未回来过……
所有人都在等嬴纵说出那个女子的名字,他却久久未开口……
“启禀皇上——”
骤然的一声高喝打破满室沉默,众人心头一跳转眸看去,却见禁卫军统领卫城正一身甲胄站在门口,隔得那样远众人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焦急的气息,心头漫过不安,众人一时间再没心思去想七王爷心仪之人是谁。
“何事如此着急!”
昭武帝眉心微蹙着,语气并不见沉厉,可便是这般轻声一喝却叫人心中发颤,卫城满头大汗,手中拿着一封信笺,见昭武帝应声便快步往殿中走来,盔甲声锵锵作响,殿内众人面面相觑,俱是不知发生了何事!
“启禀皇上,漠北急报!”
卫城走至殿中砰然跪倒,语声沉重的道出八字!
“漠北连日大旱已至两月,三日之前漠北乱民发起暴动,已一路向南而来!”
卫城一句话说明这漠北暴动之事,殿中辉煌的明光骤然便暗了两分,当皇族与权贵们纵情享乐之时,漠北却已经有无数的贱民被饿死,等了两月没有等来希望的漠北百姓开始绝望,绝望引发仇恨,反抗与杀戮便也随之而来!
“璴衡难道坐视不管?怎会让暴民一路南下?”
昭武帝嬴渊的声音并没有丝毫的慌乱,听着仍是那般温和沉稳。
漠北在百年前乃是独立部族,后被秦文朔帝征服,璴氏原是漠北王族,称臣后被封为苍狼王世代世袭,仍居于漠北苍穹城,享统领漠北之权,大秦一帝二王六公侯,这二王之一便是这璴氏,璴衡正是现今的苍狼王。
全福快步将那信笺接过奉与嬴渊,卫城已垂眸沉声道,“苍狼王病重,现如今苍穹城事物皆为世子璴意掌管,璴氏一族素来与朝中不睦,那世子此番竟然未曾制止暴动——”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句话放在璴氏身上再好不过,近八、九年来,璴氏对大秦的归服之意渐渐淡漠,竟隐隐的有了犯上之象,然而大秦连年征战,国内若再起战事必定是大大的不妥,因此朝中一直以安抚为主,却不想此番竟然到了连暴动也置之不顾的地步。
众人面色各异,有胆小的早已吓得冷汗直流,沈苏姀心头亦是惊疑不定,一抬眸却见嬴纵仍是垂眸坐着,那般寻常淡然,竟对此大变无丝毫意外!
“呵,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倒也有几分魄力——”
嬴渊似笑非笑赞叹一句,卫城底下却更为着急。
见他面色有异,嬴渊不由挑眉,“还有何事未曾道来?”
卫城默了默,艰难的开口,“有传言天玄宗主在漠北。”
天玄宗主?!
惊讶二字已不能形容在场诸人的表情,满室的寂静之中,只有一直未曾言语的窦国公窦准开了口,“天玄宗当年与苏家关系颇密,苏彧更是天玄宗主之徒,只怕……漠北欲反!”
满室权贵皆因窦准之言沉默下来,不知是因为那苏家二字还是那诸国间颇有盛名与威望的天玄宗,更或者,大秦朝将再次上演通敌叛国犯上作乱的戏码……
沈苏姀目光冷冽的扫过殿中那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题外话------
后台发文出了状况,阿步用手机发的哈,有问题等我回去修改。
☆、046 这不难
“苏阀通敌叛国勾结焉耆,人人得而诛之!”
“今上有令,凡为步天骑将士,格杀!”
白纸黑字的桸文将苏氏打入地狱,真真荒谬至极可笑至极,焉耆对步天骑闻风丧胆她往何处通敌?二十万步天骑战死过半,这又该是何等可笑的叛国!
“少将军,申屠与窦阀私兵已至,我军被围!”
“少将军,皇后娘娘君临自缢,已招认通敌之罪!”
“少将军,大殿下畏罪自杀!”
“少将军,七战将五死二伤,我们只剩下不到百人了……”
“少将军,我们死的冤枉……”
“少将……”
凄厉的呼喊骤然了断,只剩嘶哑的咕咕声,好似有锋利的刀口切过喉咙热血喷涌而出一般,喊杀声潮水般涌来,她浑身上下钻心的疼。
尖利的箭矢削肉断骨的钉在她身上,恍惚之间,她只看到一张张木然的脸。
明知那些脸此刻都在君临城镶金嵌玉的大房子里,可她还是骤然生出勃勃怒意!
每张脸她都会记清楚……
“莫怕莫怕,有哀家在,不会叫别个害你!”
担忧的声音落在耳畔,沈苏姀瑟瑟一抖醒了过来,睁眼便瞧见一张满布着皱纹的脸,陆氏正满眸忧心的瞧着她,见她醒来一喜,“丫头,你可是醒了?”
耳边传来的竟是车轮吱呀吱呀的滚动声,沈苏姀有些微的恍惚,她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回程的马车上,陆氏见她迷蒙的模样不由满是怜惜的将她搂在怀里,“丫头莫怕,哀家知你梦见了什么,且知哀家在此,再也无人能伤你!”
沈苏姀心头微震,又听陆氏拍着她的背脊哀叹,“小小年纪就见到那般场面,任是谁都要做噩梦,难为你了丫头。”
沈苏姀背脊一松,“太后……”
嘶哑的声音叫人听得心疼,陆氏将她搂的紧了些。
“哀家在呢,睡个午觉也不得安稳,也不知你怎么过的。”
陆氏心疼的目光不似作假,看的沈苏姀心间某处一塌,她转身靠在陆氏身边,强自闭眼。
苏阀灭族,窦氏得苏阀千里族地,现今的君临以北,除了漠北便数他窦阀势力最大!
好一个漠北欲反,好一个老奸巨猾的窦准!
沈苏姀深吸口气,在陆氏看不到的地方眸光成杀!
马车滚滚前行,只怕无人能想到声势浩大的皇家避暑不到一月便结束,六月的暑意正是灼人,可相比漠北乱民的暴动和整个漠北都有可能造反的威胁,这暑意便也微不足道了!
陆氏拍着沈苏姀的背脊哀叹,“丫头莫要想那许多,要知道这世上有更多的人比咱们还苦呢,想那漠北,北临北魏西临西楚,现如今大旱不得解,不知要有多少人活活饿死,比起他们,我们实在是好了太多!”
陆氏的话语缓而重,好似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沈苏姀从她怀中脱出身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太后娘娘宅心仁厚,倒是苏姀叫太后娘娘见笑了!”
陆氏见她如此说不由一笑,复又将她拉至身旁同坐,“你的年纪尚小,经历点苦难对你而言仿佛能天翻地覆,等你到哀家这个时候你就会知道,那些苦啊难啊,最终都是过眼云烟,不是只有男人才能高升掌权,女人一样也可以,想让别人不再害你,你就得强大到让他们使尽手段都伤不到你够不着你——”
沈苏姀怔怔望着陆氏,似有些不懂,陆氏见她这模样摇头一笑,“哀家与你说你也不懂,等你长大些自然会明白的。”
沈苏姀点点头,复又看向陆氏,“太后,漠北饿死了那样多的人,若是打起仗来,岂不是死的人要更多!”
陆氏闻言眉心又是一簇,“是啊,打起仗来就麻烦了!”
沈苏姀眸光几转,“有什么法子不打仗?”
窗外暑意慑人,车厢里放着冰块自是凉爽,陆氏拂了拂沈苏姀的额发,“漠北太穷太偏,那里的人热的受不住饿的受不住自然就打起了抢掠的主意,他们一路抢过来,朝廷不能不抵抗啊,你害怕吗?”
沈苏姀不假思索的点头,怎能不怕,可比起凶狠的乱民,君临城中那无形的刀枪斧剑才最可怕!
她眸光几转,“既然他们热便给他们冰,他们饿便给他们吃食,他们不饿不热了,自然就不会在抢过来了,这样岂不是就不用打仗了?”
她眸光温良,精致的面容上稚气懵懂,陆氏听得笑起来,刮了刮她的鼻尖,“见你是个持重的小丫头,这心里头到底还是未长大,你说的冰你说的吃食你知道要多少银子吗?你又知道漠北有多少人吗?朝廷的银子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这么花出去!”
沈苏姀一下子就明白,见她恍然的模样陆氏一叹,“知道了吧,难呢!”
沈苏姀闻言却摇头,“太后娘娘,这不难!”
陆氏一愣,看着沈苏姀的眸光带上了疑惑……
☆、047 土豪沈苏姀
沈苏姀淡淡道出三个字,“十万两……”
气氛一滞,静默的沈府静心斋中一道略带尖利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竟然给太后许下十万两银子!”
“大房何时如此阔绰?!”
“再者你又凭什么以你的名义白白将沈家的银子送出去?”
沈琳琅的眸光语气咄咄逼人,好似沈苏姀犯了大错一般,行车一天,沈苏姀有两分疲累,听见她如此一问不由将眉头懒洋洋抬起,“姐姐此话何从说起?沈家大房如今只剩我一人,这几年的经营亦是我在过问,不以我的名义,难道以姐姐的名义?”
她的语气并不尖刻,可沈琳琅仍是觉得难堪无比,眉头正待怒竖,沈苏姀又道出一言。
“另外,不是十万两白银。”
众人一愣,皆是看向她,沈苏姀面不改色的启唇。
“是十万两黄金。”
话音落定,沈琳琅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苏姀,竟然连适才的怒火都忘了!
十万两……黄金……
沈王氏自始至终未发一言,此刻方才蹙着眉头看向她,“五娘,大房的事我从未过问,可沈家的这么多年流出去的银子从来没有白给的。”
沈家何以有如今地位,大半是靠银子,沈苏姀怎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她看向沈王氏,眸光沉静,“孙女明白。”
沈王氏复又深深看了一眼沈苏姀,似再没有多余之言。
沈琳琅见此眸光一暗,“祖母,您怎能让五妹妹如此……”
话还未说完,沈王氏的眸光已经扫了过来,浑浊的眼底辨不出喜怒,只淡声道,“倘若二房有十万两黄金送到太后手下,我亦不会说什么……”
沈琳琅一愣,面上瞬时青白交加。
“漠北一事君临城中亦有议论,且不知太后会如何安排,丽嫔的帖子已送至府中,明日你先进宫一趟,顺便去给太后请安……”沈王氏如此一言便不再多说,挥了挥手,“这一路都劳累了,先去歇着吧。”
沈苏姀两人起身做退,看着她们走出门去沈王氏才幽幽一叹,“真是想不到。”
杨嬷嬷站在一边侍候亦是一脸的深思,“太君,这几年我们一直看着大房的生意,这五姑娘如何会有这样大的手笔?”
沈王氏眸光微狭,“只怕我们早就变成睁眼瞎了。”
杨嬷嬷眼底闪过一丝暗芒,“那太君打算怎么办?”
沈王氏依旧狭着眸,面色阴晴不辨,眸光虚无的落在室中某处……
“祖母,孙儿想把这个送给五姐。”
骤然响起的童声让沈王氏回了神,低头一看,玉雪可爱的沈君心正举着那五彩斑斓的小方盒子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沈王氏一笑,“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前次你说等她们回来才送,祖母还以为是你舍不得了。”
沈君心咧嘴一笑,晃一晃那每一面都镶着宝石的小盒子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君儿虽然喜欢这魔方,却不能一人独占,君儿只是想看看哪个姐姐更厉害些!”
“哦?”
沈王氏有些意外的挑了眉,“这么说你觉得你五姐更厉害了?”
“当然!”
沈君心重重点头,沈王氏看他这模样不由觉得好笑,“你如何觉得你五姐厉害了?她的婚事现如今还未定下来呢……”
沈君心眉心微蹙,一副懵懂无害的样子,“可是君儿记得两年之前五姐刚回府的时候连府中下人都能欺负她,君儿还听说五年之前大伯刚过世的时候五姐差点死掉,就算不死掉也难再回君临来,可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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